章三 潼宫灯会 44 金瞳墨家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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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从小这对金瞳就让他十分困惑，亮金色的火苗时有时无，很不容易掌控得好。记得有一次云云嚷着要看，他却闪不出来，还以为是存心戏弄她，故意憋气一整天都没跟他说话。
虽还有满腹疑问，但已让他信了几分。
“那么阁下是打算让我认父归宗吗？”
“是啊，言儿，人到中年闻此喜讯，为父甚为兴奋，如今我们墨家后继有人！”墨棠点点头，这么多年来，终于见到亲身儿子，若不然上百年的祖宗遗训、万千的基业和家产、还有苦心经营，培养的宗族，在身过百年之后该如何安置。
啊？他难道想让我接管死狱，这下可麻烦了。墨如言俊脸微汗，江湖中素来黑白两道势同水火，黑道再强大也只能为世人所唾弃，一旦沾身如入深海，再无法回头。他也就没脸回禽族，面对宗主和亲人们。
“不成，这不成，”他边想着，边摇着头，情不自禁答道。
墨棠瞪了他一眼，“不成什么不成？”
莫如言认真地说：“阁下，如言虽年轻，但也深悟到，黑白两道无法兼容。自小鄙宗主一直教导，做人当如飒爽青竹，千磨万击还劲坚，清煦亮节始高风。这黑道万万不可淌入，请阁下莫要强求。”
墨棠瞪了他一眼，爽朗地笑说：“黑白？这天下真可如此黑白分明，那人人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你娘也是可笑之极，居然让你长在禽人宗族，养得你如此刻板。”停了下，继续说：“我金瞳墨家，哪一代后人不是不羁世事，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我娘？那又是谁？墨如言只觉得一阵纷乱，爹爹还没认完，娘也出来了，还有什么金瞳墨家，都是他从来没听说过的。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甚加迷茫，头也是更摆得厉害，想努力理出点思路来。
墨棠看他一直摇头，嘴里满是黑道黑道，听起来颇有大不敬的意思。他身为一代宗师，超然凡俗，虽有番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能，却是年轻之时已妻离子散，独守祖业，创立宗族，也是阅尽人生沉浮，饱尝相思守候之苦。
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亲生儿子，满心欢喜打算让他子承父业，接掌宗族，却是如此不受待见。一时气极忘了再作更多的解释，恼怒地哼了一声，抬掌一挥，“忽”一声一股金焰从掌中飞出，雄厚炙热把墨如言身后的那堵高墙烧出了一个大洞。
墨如言看了，一下子惊呆。传说中的“噬焰掌”？元真御焰，焚物无形，比焰火煞还要高出一个境阶，听说连顶阶高手也不一定使得出来，而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烧出这么个大洞，真是骇人听闻。
“爹爹，爹爹......”只听到清脆的声音银铃般响起，一个粉红色人影瞬间闪了进来，一把拉住墨棠的袖子，娇嗔起来，“说跟你一起，你偏不让，这下好了被气到了吧。”
那小人儿站定在墨如言面前，伸出葱玉般的长长手指，指着他大声说道：“爹爹为了找你，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吗？哪有人象你这般，连自己亲爹爹都不原意认的，太没道理了！”
墨如言不由征了怔，看她对着自己就是一阵嚷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仔细打量着她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巴掌大的瓜子小脸，白皙粉嫩，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正乌溜溜地转着，穿着件粉红色细丝短衫绣着精美的百鸟朝凤图，同色轻纱灯笼练功裤，蹬了双浅灰色的绣花鞋，腰间的灰色攒丝窄细腰带上还揣了把弯月小银刀，有点胖嘟嘟的身形，十分机灵可爱。
“馨儿，好了。让他自己想想吧。”墨棠叹息了一下，对他而言，也许这一切来地太快吧，“如言，这是你的义妹，墨妍馨。”
“噢，馨儿好啊。”墨如言看她年纪甚小，却一幅伶牙俐齿的样子，便朝她笑了笑，心忖，这姑娘一看就是个淘气鬼。
馨儿也不回答他，只朝他翻了个白眼，拉着墨棠继续说，“爹爹，你还说以后要教他治水、航海和战技呢。我看他不过一个绣花枕头糊涂鬼，聪明不到哪里去，只怕是白浪费了你的心思呢。”
墨棠摇着头说：“你个小妮子，怎么嘴这般厉害。好歹他也是你哥哥，一点都不留情面。”
“嘻嘻。”墨妍馨缩了下头，吐了吐舌头，大概意识到自己乍乍呼呼地快人快语，有点突兀，马上改了话题道：“爹爹，今晚我们就在荷池赏月可好，刚才我去让厨房的人去捕鱼、虾和蟹，等下用酒醉了，蒸得三分嫩，就清口着吃，味道可鲜甜了呢。”
“好，依你。整天东跑西窜，指东要西，使得钟叔和绿衫他们团团转，弄得岛上的人怨声载道。看来明年得帮你许一门婆家，赶快嫁了去，才好有人管住你。不然再大些，疯成个野丫头，就没人敢要你了。”墨棠半真半假地说着，眼神里有几分宠爱。
“你......”馨儿顿时气结语塞，瞪了瞪旁边的墨如言，什么也不不敢再多说，一溜烟又跑了出去。
墨如言看他俩高高兴兴地说着家常话，很自然温馨的样子，看得出感情十分好，心里没来由地生了点亲近。这会儿，又看到墨妍馨亏词吃瘪逃跑，抿着嘴也是一阵暗笑。
“言儿，反正人都来了，爹爹也打算跟你好生叙叙。先回屋休息下，晚些时候我让绿衫丫头带你一起过来用膳，”墨棠轻拍了下他的肩，突然一只手捂住嘴，猛地咳了两声，就陉自往后殿跑去。（未完待续）
是啊，从小这对金瞳就让他十分困惑，亮金色的火苗时有时无，很不容易掌控得好。记得有一次云云嚷着要看，他却闪不出来，还以为是存心戏弄她，故意憋气一整天都没跟他说话。
虽还有满腹疑问，但已让他信了几分。
“那么阁下是打算让我认父归宗吗？”
“是啊，言儿，人到中年闻此喜讯，为父甚为兴奋，如今我们墨家后继有人！”墨棠点点头，这么多年来，终于见到亲身儿子，若不然上百年的祖宗遗训、万千的基业和家产、还有苦心经营，培养的宗族，在身过百年之后该如何安置。
啊？他难道想让我接管死狱，这下可麻烦了。墨如言俊脸微汗，江湖中素来黑白两道势同水火，黑道再强大也只能为世人所唾弃，一旦沾身如入深海，再无法回头。他也就没脸回禽族，面对宗主和亲人们。
“不成，这不成，”他边想着，边摇着头，情不自禁答道。
墨棠瞪了他一眼，“不成什么不成？”
莫如言认真地说：“阁下，如言虽年轻，但也深悟到，黑白两道无法兼容。自小鄙宗主一直教导，做人当如飒爽青竹，千磨万击还劲坚，清煦亮节始高风。这黑道万万不可淌入，请阁下莫要强求。”
墨棠瞪了他一眼，爽朗地笑说：“黑白？这天下真可如此黑白分明，那人人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你娘也是可笑之极，居然让你长在禽人宗族，养得你如此刻板。”停了下，继续说：“我金瞳墨家，哪一代后人不是不羁世事，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我娘？那又是谁？墨如言只觉得一阵纷乱，爹爹还没认完，娘也出来了，还有什么金瞳墨家，都是他从来没听说过的。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甚加迷茫，头也是更摆得厉害，想努力理出点思路来。
墨棠看他一直摇头，嘴里满是黑道黑道，听起来颇有大不敬的意思。他身为一代宗师，超然凡俗，虽有番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能，却是年轻之时已妻离子散，独守祖业，创立宗族，也是阅尽人生沉浮，饱尝相思守候之苦。
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亲生儿子，满心欢喜打算让他子承父业，接掌宗族，却是如此不受待见。一时气极忘了再作更多的解释，恼怒地哼了一声，抬掌一挥，“忽”一声一股金焰从掌中飞出，雄厚炙热把墨如言身后的那堵高墙烧出了一个大洞。
墨如言看了，一下子惊呆。传说中的“噬焰掌”？元真御焰，焚物无形，比焰火煞还要高出一个境阶，听说连顶阶高手也不一定使得出来，而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烧出这么个大洞，真是骇人听闻。
“爹爹，爹爹......”只听到清脆的声音银铃般响起，一个粉红色人影瞬间闪了进来，一把拉住墨棠的袖子，娇嗔起来，“说跟你一起，你偏不让，这下好了被气到了吧。”
那小人儿站定在墨如言面前，伸出葱玉般的长长手指，指着他大声说道：“爹爹为了找你，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吗？哪有人象你这般，连自己亲爹爹都不原意认的，太没道理了！”
墨如言不由征了怔，看她对着自己就是一阵嚷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仔细打量着她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巴掌大的瓜子小脸，白皙粉嫩，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正乌溜溜地转着，穿着件粉红色细丝短衫绣着精美的百鸟朝凤图，同色轻纱灯笼练功裤，蹬了双浅灰色的绣花鞋，腰间的灰色攒丝窄细腰带上还揣了把弯月小银刀，有点胖嘟嘟的身形，十分机灵可爱。
“馨儿，好了。让他自己想想吧。”墨棠叹息了一下，对他而言，也许这一切来地太快吧，“如言，这是你的义妹，墨妍馨。”
“噢，馨儿好啊。”墨如言看她年纪甚小，却一幅伶牙俐齿的样子，便朝她笑了笑，心忖，这姑娘一看就是个淘气鬼。
馨儿也不回答他，只朝他翻了个白眼，拉着墨棠继续说，“爹爹，你还说以后要教他治水、航海和战技呢。我看他不过一个绣花枕头糊涂鬼，聪明不到哪里去，只怕是白浪费了你的心思呢。”
墨棠摇着头说：“你个小妮子，怎么嘴这般厉害。好歹他也是你哥哥，一点都不留情面。”
“嘻嘻。”墨妍馨缩了下头，吐了吐舌头，大概意识到自己乍乍呼呼地快人快语，有点突兀，马上改了话题道：“爹爹，今晚我们就在荷池赏月可好，刚才我去让厨房的人去捕鱼、虾和蟹，等下用酒醉了，蒸得三分嫩，就清口着吃，味道可鲜甜了呢。”
“好，依你。整天东跑西窜，指东要西，使得钟叔和绿衫他们团团转，弄得岛上的人怨声载道。看来明年得帮你许一门婆家，赶快嫁了去，才好有人管住你。不然再大些，疯成个野丫头，就没人敢要你了。”墨棠半真半假地说着，眼神里有几分宠爱。
“你......”馨儿顿时气结语塞，瞪了瞪旁边的墨如言，什么也不不敢再多说，一溜烟又跑了出去。
墨如言看他俩高高兴兴地说着家常话，很自然温馨的样子，看得出感情十分好，心里没来由地生了点亲近。这会儿，又看到墨妍馨亏词吃瘪逃跑，抿着嘴也是一阵暗笑。
“言儿，反正人都来了，爹爹也打算跟你好生叙叙。先回屋休息下，晚些时候我让绿衫丫头带你一起过来用膳，”墨棠轻拍了下他的肩，突然一只手捂住嘴，猛地咳了两声，就陉自往后殿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