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早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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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澜心突然扑上来，齐修远始料未及。
他象征性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抚了一会儿，然后才推开了她。
“好了，别哭了！你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帮你看看！”
齐修远说着就在人群里寻找路漫漫的身影，可搜索了一圈，他都没有发现她。
“修远大哥，我好怕！我好怕自己会突然病发，好怕自己会突然死去。姐姐的脸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她说过要让我代替她活下去的，可是我……可是我……”
姜澜心断断续续的抽噎。
她再次歪倒在齐修远的身上，用力的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在姜澜心再次与自己这样亲近时，齐修远原本是打算推开她的。
然而，在听到澜心提起她的姐姐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澜心，你别怕。你可以代替你姐姐好好活下去的，一定可以！”
齐修远轻轻地拍了怕姜澜心的背，语调轻柔的对她说道。
除了路漫漫，他从未对其她女人这样温柔过。若是路漫漫还留在这里，她指不定会伤心死……
“真的可以吗？可是我的病……”姜澜心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问。
如果不看她额上的那道伤疤，细看她的模样，她姜澜心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儿。
只可惜……
八年前的那一场车祸，不仅夺走了她姐姐的生命，还在她脸上刻下了一道疤。
这道疤痕让她从心底生出自卑，让她不能骄傲的抬起头来与面前的男人比肩而立。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陆沉正在努力为你研制新药，相信过不了多久，你的病就能够得到控制的！”
齐修远肯定的告诉她，那样坚定的语气让人听来觉得特别的安心。
“好，我相信修远大哥！”
姜澜心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又准备将头埋在齐修远的怀里。
齐修远赶紧制止了她，关切的问她究竟哪里不舒服？
姜澜心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接着又指了指头部。
担心她旧疾发作，齐修远决定带她去找陆沉。
远处，祖壹航凝着这两人远去的背影，他远远的扫了一眼餐桌帷布底下的红色血迹，微微勾起了唇角来。
“好一出苦肉计！”
假如他所在的角度不是正好可以看见姜澜心自残的画面，他恐怕也会被她逼真的演技给折服。
这个女人的段位还真是可以，竟然可以骗得齐修远去而复返。
齐修远是什么样的人啊？
他的火眼金睛向来能够看穿常人不能发现的问题。
可这一次，他为什么会被骗呢？
起初，祖壹航以为齐修远是被女色迷惑了心智。
想到路漫漫长得明显比那段位高的女人好看，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冥思细想间，他忽然记起了那个女人的脸。
脑海中一道光闪过，祖壹航这才记起了她是谁来。
“原来她是姜副市的女儿！难怪修远会对她另眼相待……”
齐修远与姜家的纠葛，祖壹航还是清楚的。
当年这事儿在上流社会圈里造成的动荡不小，即便祖壹航不爱关注这些，纪澄澄那个聒噪的女人也在他耳边说了不少故事。
“修远，现在的你，到底会怎么抉择呢？”
端起面前的红酒，祖壹航嘴角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预想中的结果仿佛已经在向自己招手，想着路漫漫纯净如水的眼波，他忽然对未来产生了期待。
******
开车将姜澜心带回陆沉的诊所，齐修远准备将她交给陆沉就走。
一想到他离开自己就会去找那个女人，姜澜心脸上又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怎么了，又开始疼了吗？”
齐修远扶住姜澜心问，连忙叫过陆沉来为她检查。
姜澜心脸色变了变，但为了留住齐修远，她听从了他的安排。
陆沉领命来给姜澜心检查身体。
他拿出听诊器，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什么发现。
“姜小姐，你具体哪里不舒服，能描述一下吗？”
怎么也检查不出个结果，陆沉还以为是仪器坏了。
他看向姜澜心问，可姜澜心却是神情不悦的回答他道：“陆医生，你是医生，你要是检查不出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我又怎么知道呢？我从小就体弱多病，给我看病的医生不是说我天生不足，就是说我阴虚体寒……他们各说各的理，给我开了很多药。可吃了那么多药身体也不见好，这身上突然疼起来，我也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好。”
姜澜心将问题抛还给陆沉。
听闻这话，陆沉缄默不语。
他深深的看了检测仪器一眼，最后对姜澜心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便给姜小姐开一点镇痛安神的药吧！姜小姐大抵应该是心病，这心病除了药物治疗，自己可还需要宽心一些才好。”
陆沉说完，转过头请示大少爷。
齐修远对姜澜心的身体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从小就体弱多病，于是只好点头。
给姜澜心开好了药，齐修远看着她吃了下去。
吃过药之后，他将姜澜心送回了家。
他将她送到家门口便要走，姜澜心鼓起勇气拉着他的手道：“修远大哥，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今天突然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晚点还会不会再发病。如果……如果我又疼起来，你不在我身边怎么办？”
陪了姜澜心这么久，齐修远早就想离开了。
他的一颗心挂在路漫漫身上，想着她不告而别时的心情，他内疚无比。
“澜心，我不是医生，即使我留在你身边也没有什么作用。你要是担心，我就让陆沉过来亲自守着你。”
齐修远说着便将姜澜心的手推开，他转过身就走，脸上毫无一丝留恋，那样陌生的神情让姜澜心难过得说不出话。
“你留在我身边当然有用！”姜澜心多想这么大声的对齐修远说。
可看到他越走越远，甚至连头也没有回过来一下，这句话只好被她埋在了肚子里。
“齐修远，你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你不是说过会代替姐姐照顾好我的吗？可你为什么总是在逃避我？”
想起上次见他已经是一年前，姜澜心再也顾不上矜持，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闻言，齐修远的身形一顿，终是停住了脚步。
缓缓转过身来，他看向了姜澜心。
路灯下，他逆着光，姜澜心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澜心，我没有逃避你。事情过去了八年，我每天都活在愧疚里。我对不起澜胭，对不起天阔，对不起一尘……可生活还要继续，我还必须负罪前行！”
时隔多年，齐修远几乎是第一次对姜澜心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
他态度那样冷静，冷静得那么陌生。
出事以来，姜澜心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对自己，她心里感到了害怕。
“所以你结了婚，这就是你负罪前行的方式？”两人对站着沉默良久，姜澜心笑着问。
如果他真是负罪前行，他应该娶了她不是么？
“漫漫是我人生中的一道光，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齐修远。”
齐修远没有正面回答姜澜心的问题。
他语气平静的说起路漫漫，提起那个女人，他的声音浑不觉察的就温柔了起来。
即使看不到他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姜澜心能够感受得到那个女人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那么我姐呢？她在你心里已经没有一点位置了吗？你就这样放下她了？”
姜澜心不愿意相信齐修远是那样无情的人，不死心的问道。
被问及这个问题，齐修远一时没有说话。
思考了一阵，他回答姜澜心道：“她在我心里，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有位置。而且你是你，她是她。澜心，你还有属于你自己的人生要走，我希望你能够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语带告诫的说出这番话，齐修远终于转身离开。
这次，不管姜澜心在身后怎么喊他的名字，他的脚步都没再停留。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眼里还是没有我？”
姜澜心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泣，姜家屋前的大树和着她的哭声随风呜咽。
夜风里，此情此景更显荒凉。姜澜心哭得根本止不住眼泪，她悲伤的声音穿进屋里，终于将里面的人给吵醒。
“咳咳……澜心，是你回来了吗？”
屋子里，一道声音虚弱的女人问。
她说着将灯打开，不多一会儿，颤颤巍巍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听到女人的声音，姜澜心并没有回答。
她只是止住哭声，人还依旧蹲在地上。
中年女人走出来看到是她，随后转身走进屋里拿了一件披风出来。
她慢吞吞的走下台阶，来到姜澜心身边将披风给她披上，谁知姜澜心突然站起来猛的一把推开她，并把东西扔在了地上。
“不需要你假好心，我不冷！”
姜澜心说完就往里走，中气十足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病人。
女人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许久，直到她的脚步快踏进屋，她才对她说道：“澜胭，你何苦这样尖锐？妈已经知道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住口！”
听到女人叫出那个名字，姜澜心猛的转过了身。她双眼猩红的瞪着她，目光里充满仇意。
“亏你还自称是我妈，竟连自己的女儿都分不清！我是姜澜心，不是姜澜胭！她早已经死了，你给我记清楚！”
愤恨的甩下这几句，姜澜心转身走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门外，那女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慢慢的弯下腰去拾地上的衣服，不再言语。
姜澜心突然扑上来，齐修远始料未及。
他象征性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抚了一会儿，然后才推开了她。
“好了，别哭了！你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帮你看看！”
齐修远说着就在人群里寻找路漫漫的身影，可搜索了一圈，他都没有发现她。
“修远大哥，我好怕！我好怕自己会突然病发，好怕自己会突然死去。姐姐的脸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她说过要让我代替她活下去的，可是我……可是我……”
姜澜心断断续续的抽噎。
她再次歪倒在齐修远的身上，用力的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在姜澜心再次与自己这样亲近时，齐修远原本是打算推开她的。
然而，在听到澜心提起她的姐姐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澜心，你别怕。你可以代替你姐姐好好活下去的，一定可以！”
齐修远轻轻地拍了怕姜澜心的背，语调轻柔的对她说道。
除了路漫漫，他从未对其她女人这样温柔过。若是路漫漫还留在这里，她指不定会伤心死……
“真的可以吗？可是我的病……”姜澜心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问。
如果不看她额上的那道伤疤，细看她的模样，她姜澜心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儿。
只可惜……
八年前的那一场车祸，不仅夺走了她姐姐的生命，还在她脸上刻下了一道疤。
这道疤痕让她从心底生出自卑，让她不能骄傲的抬起头来与面前的男人比肩而立。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陆沉正在努力为你研制新药，相信过不了多久，你的病就能够得到控制的！”
齐修远肯定的告诉她，那样坚定的语气让人听来觉得特别的安心。
“好，我相信修远大哥！”
姜澜心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又准备将头埋在齐修远的怀里。
齐修远赶紧制止了她，关切的问她究竟哪里不舒服？
姜澜心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接着又指了指头部。
担心她旧疾发作，齐修远决定带她去找陆沉。
远处，祖壹航凝着这两人远去的背影，他远远的扫了一眼餐桌帷布底下的红色血迹，微微勾起了唇角来。
“好一出苦肉计！”
假如他所在的角度不是正好可以看见姜澜心自残的画面，他恐怕也会被她逼真的演技给折服。
这个女人的段位还真是可以，竟然可以骗得齐修远去而复返。
齐修远是什么样的人啊？
他的火眼金睛向来能够看穿常人不能发现的问题。
可这一次，他为什么会被骗呢？
起初，祖壹航以为齐修远是被女色迷惑了心智。
想到路漫漫长得明显比那段位高的女人好看，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冥思细想间，他忽然记起了那个女人的脸。
脑海中一道光闪过，祖壹航这才记起了她是谁来。
“原来她是姜副市的女儿！难怪修远会对她另眼相待……”
齐修远与姜家的纠葛，祖壹航还是清楚的。
当年这事儿在上流社会圈里造成的动荡不小，即便祖壹航不爱关注这些，纪澄澄那个聒噪的女人也在他耳边说了不少故事。
“修远，现在的你，到底会怎么抉择呢？”
端起面前的红酒，祖壹航嘴角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预想中的结果仿佛已经在向自己招手，想着路漫漫纯净如水的眼波，他忽然对未来产生了期待。
******
开车将姜澜心带回陆沉的诊所，齐修远准备将她交给陆沉就走。
一想到他离开自己就会去找那个女人，姜澜心脸上又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怎么了，又开始疼了吗？”
齐修远扶住姜澜心问，连忙叫过陆沉来为她检查。
姜澜心脸色变了变，但为了留住齐修远，她听从了他的安排。
陆沉领命来给姜澜心检查身体。
他拿出听诊器，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什么发现。
“姜小姐，你具体哪里不舒服，能描述一下吗？”
怎么也检查不出个结果，陆沉还以为是仪器坏了。
他看向姜澜心问，可姜澜心却是神情不悦的回答他道：“陆医生，你是医生，你要是检查不出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我又怎么知道呢？我从小就体弱多病，给我看病的医生不是说我天生不足，就是说我阴虚体寒……他们各说各的理，给我开了很多药。可吃了那么多药身体也不见好，这身上突然疼起来，我也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好。”
姜澜心将问题抛还给陆沉。
听闻这话，陆沉缄默不语。
他深深的看了检测仪器一眼，最后对姜澜心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便给姜小姐开一点镇痛安神的药吧！姜小姐大抵应该是心病，这心病除了药物治疗，自己可还需要宽心一些才好。”
陆沉说完，转过头请示大少爷。
齐修远对姜澜心的身体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从小就体弱多病，于是只好点头。
给姜澜心开好了药，齐修远看着她吃了下去。
吃过药之后，他将姜澜心送回了家。
他将她送到家门口便要走，姜澜心鼓起勇气拉着他的手道：“修远大哥，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今天突然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晚点还会不会再发病。如果……如果我又疼起来，你不在我身边怎么办？”
陪了姜澜心这么久，齐修远早就想离开了。
他的一颗心挂在路漫漫身上，想着她不告而别时的心情，他内疚无比。
“澜心，我不是医生，即使我留在你身边也没有什么作用。你要是担心，我就让陆沉过来亲自守着你。”
齐修远说着便将姜澜心的手推开，他转过身就走，脸上毫无一丝留恋，那样陌生的神情让姜澜心难过得说不出话。
“你留在我身边当然有用！”姜澜心多想这么大声的对齐修远说。
可看到他越走越远，甚至连头也没有回过来一下，这句话只好被她埋在了肚子里。
“齐修远，你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你不是说过会代替姐姐照顾好我的吗？可你为什么总是在逃避我？”
想起上次见他已经是一年前，姜澜心再也顾不上矜持，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闻言，齐修远的身形一顿，终是停住了脚步。
缓缓转过身来，他看向了姜澜心。
路灯下，他逆着光，姜澜心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澜心，我没有逃避你。事情过去了八年，我每天都活在愧疚里。我对不起澜胭，对不起天阔，对不起一尘……可生活还要继续，我还必须负罪前行！”
时隔多年，齐修远几乎是第一次对姜澜心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
他态度那样冷静，冷静得那么陌生。
出事以来，姜澜心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对自己，她心里感到了害怕。
“所以你结了婚，这就是你负罪前行的方式？”两人对站着沉默良久，姜澜心笑着问。
如果他真是负罪前行，他应该娶了她不是么？
“漫漫是我人生中的一道光，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齐修远。”
齐修远没有正面回答姜澜心的问题。
他语气平静的说起路漫漫，提起那个女人，他的声音浑不觉察的就温柔了起来。
即使看不到他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姜澜心能够感受得到那个女人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那么我姐呢？她在你心里已经没有一点位置了吗？你就这样放下她了？”
姜澜心不愿意相信齐修远是那样无情的人，不死心的问道。
被问及这个问题，齐修远一时没有说话。
思考了一阵，他回答姜澜心道：“她在我心里，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有位置。而且你是你，她是她。澜心，你还有属于你自己的人生要走，我希望你能够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语带告诫的说出这番话，齐修远终于转身离开。
这次，不管姜澜心在身后怎么喊他的名字，他的脚步都没再停留。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眼里还是没有我？”
姜澜心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泣，姜家屋前的大树和着她的哭声随风呜咽。
夜风里，此情此景更显荒凉。姜澜心哭得根本止不住眼泪，她悲伤的声音穿进屋里，终于将里面的人给吵醒。
“咳咳……澜心，是你回来了吗？”
屋子里，一道声音虚弱的女人问。
她说着将灯打开，不多一会儿，颤颤巍巍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听到女人的声音，姜澜心并没有回答。
她只是止住哭声，人还依旧蹲在地上。
中年女人走出来看到是她，随后转身走进屋里拿了一件披风出来。
她慢吞吞的走下台阶，来到姜澜心身边将披风给她披上，谁知姜澜心突然站起来猛的一把推开她，并把东西扔在了地上。
“不需要你假好心，我不冷！”
姜澜心说完就往里走，中气十足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病人。
女人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许久，直到她的脚步快踏进屋，她才对她说道：“澜胭，你何苦这样尖锐？妈已经知道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住口！”
听到女人叫出那个名字，姜澜心猛的转过了身。她双眼猩红的瞪着她，目光里充满仇意。
“亏你还自称是我妈，竟连自己的女儿都分不清！我是姜澜心，不是姜澜胭！她早已经死了，你给我记清楚！”
愤恨的甩下这几句，姜澜心转身走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门外，那女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慢慢的弯下腰去拾地上的衣服，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