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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任何时候，别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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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张强又和妻子大吵了一架，他心里郁闷，一个人去外面喝了些闷酒。
他心里的怒气无处宣泄，突然想起了一号楼的402，这一切，都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拖欠百分之十公司的尾款，百分之十不会加钱，也不会有现在无休止的争吵。
借着酒意，张强又来到了新河雅居。
无巧不成书。因为今天进家具，王斌两口子都在。听到敲门声，王斌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问，就直接开了门。
‘hetui’，刚开门，一口浓痰，伴随着浓烈的酒气，喷到了王斌的脸上。得亏王斌闪得快，要不然，有可能落进他嘴里。
王斌一把抹掉浓痰，看到对面是个酒疯子，忍着怒气说道：“你走错门了。”
说着话，王斌准备关门。
张强伸手推住门，“我，我没找错。你是一号楼一单元402，你叫王斌，你老婆姓李，我没说错吧。”
王斌皱了皱眉，“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hetui”，张强又是一口浓痰。
王斌迅速躲闪，奈何敏捷值不够，吐在了他的头发上。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王斌不是泥人。他想推开张强，关上门再报警。结果，张强顺势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面拖拽。
张强年轻，虽然喝醉了，但力气比王斌大。两人正拉扯着，李红梅拿着拖把从屋里冲出来，举起拖把就往张强身上打。张强下意识伸胳膊去挡，王斌抓住机会，用力一推。
如果张强不喝酒，他最多摔在地上。但张强喝了酒，身体不听使唤，拖把也没能躲过去。他往右后侧踉跄两步，没站稳，直接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惨叫几声后，没了动静。
王斌两口子可吓坏了，李红梅质问王斌，“他谁啊？”
“我哪知道，一个酒疯子，倒霉，快报警。”王斌手上都是浓痰，他回屋里洗了一下，拿起手机报警。
李红梅站在楼梯口看了看，张强歪七扭八的躺在下面，也不动弹。
“老王，他，他不会死了吧？”
王斌没敢下楼梯查看，他烦躁的说道：“又不高，哪这么容易死。这事和我们没关系，警察来了如实说就行。”
十几分钟，五六个警察急匆匆赶到了。一名警察上前查看情况，急声问道：“打120没有？快打120。”
王斌摇摇头，“我没打，警察同志，我们都不认识这个人。”
“你退后，保留现场。你们俩，先跟我们回所里。”一名警察经验丰富，把现场保护了起来。
王斌和李红梅一下子害怕了，李红梅急声说道：“是他自己摔下去的，我们没推他。”
警察笑了笑，“我说你推他了吗？”
李红梅满脸的委屈，“警察同志，我们真的不认识他。”
“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你们去所里，把事情说清楚就行。”
下午五点，张强睁开了眼睛，全身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你别动，你腿和胳膊都骨折了，不能动弹。”张强妻子起身按住张强，泪眼婆娑的说道。
张强有些懵逼，喝醉酒之后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他又看到了两个警察，摔下楼梯的一幕，瞬间想起来了。
“张强，你认识王斌和李红梅吗？”警察问道。
张强心念急转，自己被装修公司坑了，等于是被王斌夫妇坑的。自己现在受伤这么重，他借着回忆的机会，迅速想了个对策，“之前听说过，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去找他们？”
“我是替我们小区的业主鸣不平，我去找他，本来是想劝劝他，让他把欠人家装修公司的尾款给结了...”，张强思路清晰，把百分之十装修公司的事情详细一说，又叹了口气，“我被装修公司坑了，总不能再看着其他邻居也被坑吧！百分之十这家公司，装修的是真好。王斌不给人家尾款，是故意耍赖。我气不过。”
其实，张强去找王斌的原因，张强妻子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在张强昏迷期间，她已经和警察说了。
“你为什么吐王斌痰？”警察问道。
张强叹了口气，“我给他们说，做人得讲良心，得把尾款给人家装修公司。结果王斌和他媳妇骂我，骂我多管闲事。我气不过，又喝醉了酒，就吐了他一口痰。结果，他媳妇拿了拖把，和王斌一起开始打我。王斌还把我推下了楼。”
“他怎么把你推下楼的？”
“他当时一直在骂我，骂我多管闲事，还说要找人收拾我。他一直把我往楼梯那里推。我抓着他的衣服，他推不动我。他媳妇拿拖把砸我的头，我伸手一挡，就被王斌推下楼了。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媳妇，我伤的重吗？”张强问道。
张强妻子含泪说道：“你好好养伤，咱不再为装修的事吵架了。”
警察又仔细问了一些问题，离开了医院。派出所，王斌和李红梅各自在一间屋子里，防止他们串供。等医院的警察回来，又开始各自问话。
“王斌，张强醒了。”警察说道。
王斌一喜，“他，他没事吧？”
“情况很糟糕，全身三处骨折，还有脑震荡。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他推下楼。”警察审犯人多贼啊，各种套路。
王斌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警官，我真不认识他。”
“我查了报警记录，你是不是欠一家装修公司的尾款？”
王斌皱了皱眉，“他是装修公司的员工？”
“王斌，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拖欠人家尾款，你们小区其他人想找这家公司装修，得多花钱？这件事，你清楚不清楚？”警察一步步套话。
王斌沉默不语，他自然听到了一些风声。
“张强已经都交代了，你也老实点，把事情从头到尾再交代一遍。王斌，我警告你，张强伤的很重，你主动坦白，或许能免除牢狱之灾。”
王斌脸一下子白了，“警官，我，我之前说的都是实话。”
警察笑了笑，“你说你没推张强，你确定吗？”
王斌咽了口吐沫，“我，我是推了他，但我是往后推的，没想到他会滚下楼。”
另一边，李红梅连王斌和张强刚开始说的什么都不知道，警察三言两语，就把想知道的，都问出来了。
两个事实：一、王斌推张强了，二、李红敏拿拖把打张强了。无论王斌和李红梅怎么狡辩，事实就是事实。
王斌和李红梅都是公职人员，为了保住饭碗，两人托关系，主动找张强和解。
张强也不傻，刚开始，他死活不同意，一副要为民除害的架势。后来，态度开始松动，开价十万。养伤费、误工费加精神损失费，并且，王斌要公开向小区的其他业主道歉。
张强也不傻，时刻让自己站在正义的高地上。
王斌和李红梅没办法，想讲讲价，张强坚决不同意。无奈之下，两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天，张强又和妻子大吵了一架，他心里郁闷，一个人去外面喝了些闷酒。
他心里的怒气无处宣泄，突然想起了一号楼的402，这一切，都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拖欠百分之十公司的尾款，百分之十不会加钱，也不会有现在无休止的争吵。
借着酒意，张强又来到了新河雅居。
无巧不成书。因为今天进家具，王斌两口子都在。听到敲门声，王斌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问，就直接开了门。
‘hetui’，刚开门，一口浓痰，伴随着浓烈的酒气，喷到了王斌的脸上。得亏王斌闪得快，要不然，有可能落进他嘴里。
王斌一把抹掉浓痰，看到对面是个酒疯子，忍着怒气说道：“你走错门了。”
说着话，王斌准备关门。
张强伸手推住门，“我，我没找错。你是一号楼一单元402，你叫王斌，你老婆姓李，我没说错吧。”
王斌皱了皱眉，“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hetui”，张强又是一口浓痰。
王斌迅速躲闪，奈何敏捷值不够，吐在了他的头发上。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王斌不是泥人。他想推开张强，关上门再报警。结果，张强顺势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面拖拽。
张强年轻，虽然喝醉了，但力气比王斌大。两人正拉扯着，李红梅拿着拖把从屋里冲出来，举起拖把就往张强身上打。张强下意识伸胳膊去挡，王斌抓住机会，用力一推。
如果张强不喝酒，他最多摔在地上。但张强喝了酒，身体不听使唤，拖把也没能躲过去。他往右后侧踉跄两步，没站稳，直接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惨叫几声后，没了动静。
王斌两口子可吓坏了，李红梅质问王斌，“他谁啊？”
“我哪知道，一个酒疯子，倒霉，快报警。”王斌手上都是浓痰，他回屋里洗了一下，拿起手机报警。
李红梅站在楼梯口看了看，张强歪七扭八的躺在下面，也不动弹。
“老王，他，他不会死了吧？”
王斌没敢下楼梯查看，他烦躁的说道：“又不高，哪这么容易死。这事和我们没关系，警察来了如实说就行。”
十几分钟，五六个警察急匆匆赶到了。一名警察上前查看情况，急声问道：“打120没有？快打120。”
王斌摇摇头，“我没打，警察同志，我们都不认识这个人。”
“你退后，保留现场。你们俩，先跟我们回所里。”一名警察经验丰富，把现场保护了起来。
王斌和李红梅一下子害怕了，李红梅急声说道：“是他自己摔下去的，我们没推他。”
警察笑了笑，“我说你推他了吗？”
李红梅满脸的委屈，“警察同志，我们真的不认识他。”
“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你们去所里，把事情说清楚就行。”
下午五点，张强睁开了眼睛，全身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你别动，你腿和胳膊都骨折了，不能动弹。”张强妻子起身按住张强，泪眼婆娑的说道。
张强有些懵逼，喝醉酒之后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他又看到了两个警察，摔下楼梯的一幕，瞬间想起来了。
“张强，你认识王斌和李红梅吗？”警察问道。
张强心念急转，自己被装修公司坑了，等于是被王斌夫妇坑的。自己现在受伤这么重，他借着回忆的机会，迅速想了个对策，“之前听说过，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去找他们？”
“我是替我们小区的业主鸣不平，我去找他，本来是想劝劝他，让他把欠人家装修公司的尾款给结了...”，张强思路清晰，把百分之十装修公司的事情详细一说，又叹了口气，“我被装修公司坑了，总不能再看着其他邻居也被坑吧！百分之十这家公司，装修的是真好。王斌不给人家尾款，是故意耍赖。我气不过。”
其实，张强去找王斌的原因，张强妻子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在张强昏迷期间，她已经和警察说了。
“你为什么吐王斌痰？”警察问道。
张强叹了口气，“我给他们说，做人得讲良心，得把尾款给人家装修公司。结果王斌和他媳妇骂我，骂我多管闲事。我气不过，又喝醉了酒，就吐了他一口痰。结果，他媳妇拿了拖把，和王斌一起开始打我。王斌还把我推下了楼。”
“他怎么把你推下楼的？”
“他当时一直在骂我，骂我多管闲事，还说要找人收拾我。他一直把我往楼梯那里推。我抓着他的衣服，他推不动我。他媳妇拿拖把砸我的头，我伸手一挡，就被王斌推下楼了。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媳妇，我伤的重吗？”张强问道。
张强妻子含泪说道：“你好好养伤，咱不再为装修的事吵架了。”
警察又仔细问了一些问题，离开了医院。派出所，王斌和李红梅各自在一间屋子里，防止他们串供。等医院的警察回来，又开始各自问话。
“王斌，张强醒了。”警察说道。
王斌一喜，“他，他没事吧？”
“情况很糟糕，全身三处骨折，还有脑震荡。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他推下楼。”警察审犯人多贼啊，各种套路。
王斌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警官，我真不认识他。”
“我查了报警记录，你是不是欠一家装修公司的尾款？”
王斌皱了皱眉，“他是装修公司的员工？”
“王斌，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拖欠人家尾款，你们小区其他人想找这家公司装修，得多花钱？这件事，你清楚不清楚？”警察一步步套话。
王斌沉默不语，他自然听到了一些风声。
“张强已经都交代了，你也老实点，把事情从头到尾再交代一遍。王斌，我警告你，张强伤的很重，你主动坦白，或许能免除牢狱之灾。”
王斌脸一下子白了，“警官，我，我之前说的都是实话。”
警察笑了笑，“你说你没推张强，你确定吗？”
王斌咽了口吐沫，“我，我是推了他，但我是往后推的，没想到他会滚下楼。”
另一边，李红梅连王斌和张强刚开始说的什么都不知道，警察三言两语，就把想知道的，都问出来了。
两个事实：一、王斌推张强了，二、李红敏拿拖把打张强了。无论王斌和李红梅怎么狡辩，事实就是事实。
王斌和李红梅都是公职人员，为了保住饭碗，两人托关系，主动找张强和解。
张强也不傻，刚开始，他死活不同意，一副要为民除害的架势。后来，态度开始松动，开价十万。养伤费、误工费加精神损失费，并且，王斌要公开向小区的其他业主道歉。
张强也不傻，时刻让自己站在正义的高地上。
王斌和李红梅没办法，想讲讲价，张强坚决不同意。无奈之下，两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