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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二匪为保命断指 侯三欲逃亡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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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曹旋说道:“王掌柜,你的烟馆是被你手下砸的,这事儿你可不能赖我啊。这道理就和你说自己卖的是侯三的枪一样。我是文明人,我是来和你讲理的,如果道理和你讲不明白,那我只能现场演示给你看了。看完刚才的示范,道理你现在懂了吗?”

    王掌柜弱弱的说道:“二少,在下明白了,您说的在理。”

    曹旋说道:“好,既然道理讲明白了,那该给你算算金钱的帐了,你把卖枪的钱分了多少?”

    王掌柜心里又忐忑起来,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拿了一百块大洋,我马上去给二少拿出来。”

    曹旋说道:“你分走的是一百块,那还给我的应该是多少呢?”

    王掌柜吧咂了一下嘴:“这,这,二少您说,您说多少就是多少。”

    曹旋说道:“这态度不错,看来你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刚才对你的一番言传身教还是起到了作用。这枪市价是一根小黄鱼儿,但是你把他卖到我的仇家手里,那就给我的弟兄们带来了很大的安全隐患,他们的身家性命都没了保障,将来的安置费现在得拿出来。一共得十根小黄鱼儿,当然不能让你自己全部承担,还有一半是侯三的责任,那你就拿出五根来。你看我这样算合理吗?”

    王掌柜一听,心凉了半截,自己这几年迎神送鬼,起早贪黑,也就攒下了十几根金条,今天除了烟馆被砸,还得拿出来一半的家财,这怎么舍得。有了刚才的教训,王掌柜也不敢反驳,咬咬牙,安慰自己,这钱不就是为了保命的吗?花到哪里都一样。

    王掌柜当下强打笑脸说道:“二少,您说的在理,都按您说的办。我这就给您取钱。”

    曹旋说道:“好,既然王掌柜能理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王掌柜从地窖的间壁里取出一个锁着的檀木匣子,拿出五根金条恭恭敬敬地给曹旋递了过去。

    曹旋命人收好。

    王掌柜说道:“不知二少还有什么吩咐。”

    曹旋说道:“王掌柜,还得劳你大驾,带我去找一下小五点杆子的人。”

    王掌柜又惊出一头冷汗,这还能活吗?得罪了曹家半辈子的积蓄就没了,再要是得罪了小五点,估计这命也就交代了,心里恨恨地咒骂着侯三,给自己带来这滔天大祸。也怪自己一时贪心,为了一百块大洋赔上了半生的身家,本以为飞来的是横财,谁知道居然是横祸。

    王掌柜紧张地思索着,这前边是狼后边是虎,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劫,还是眼前保命要紧,就对曹旋说道:“二少,我可以告诉您他们的落脚点,但是我不能跟您进去,您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告诉您地址的,要不我这小命就没了。”

    曹旋说道:“王掌柜,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这些要求我都答应你,等找到人我就放你回来。”

    王掌柜连连点头感谢。

    曹旋带着人手来到“蚂蚱”和“大马蜂”落脚点的时候,二人睡得正酣,喝了半宿的花酒,后半夜才踉跄着回来。院子里有人进来根本没有发觉。听到屋门被踹开的时候二人才惊醒过来,赶紧顺手去摸压在枕头底下的盒子炮。手还没有抽回来,俩人的脑门就被冰冷的枪管给抵住了。

    护卫上前从二人的枕头下把枪拿出来,递给身后的家丁。

    “蚂蚱”惊慌失措的说道:“朋友,我们是远近接吃横把的,能报个蔓儿吗?(土匪黑话:我们是宋家杆子的,你们是谁?)”

    护卫说道:“地下湿(姓曹)”

    “蚂蚱”又问:“里码人(同行),有何贵干?”

    护卫说道:“碎嘴子的事漏水了?(机枪的事被人知道了)”

    “蚂蚱”和“大马蜂”对视一眼,说道:“碎嘴子是在雾土窑子和啃海草用萝卜片换的。(机枪是在大烟馆从大烟鬼手里买的。)”

    一番切口盘问下来,人和事都对上了。

    曹旋说道:“胆子不小啊,一直在我曹家的地盘活动,不搭理你们是给你们一碗饭吃,现在居然蹬鼻子上脸,打起了曹家的主意,敢碰曹家的东西。”

    “蚂蚱”说道:“枪是花钱买的,我们也不知道是曹家的。”

    曹旋说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吧,给我把枪拿回来吧。”

    “蚂蚱”说道:“花钱买的东西,怎么能拿回来呢,再说这枪早就给大当家的带回山寨了。”

    曹旋说道:“枪是我家丢的,现在在你们手里,我就得和你们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回去告诉小五点,他的人以后要是再敢踏入合会镇一步,我就都给他插(杀)了。他拿走我的枪给我尽快还回来,否则,小心我带人灭了他的狗窝。”

    “蚂蚱”和“大马蜂”一听要放他们回去,心里放松了下来,赶紧连连答应:“这就启程,以后再不敢来镇上活动。”

    曹旋说道:“人做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能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呀,把他二人每人砍下两根手指。”

    “蚂蚱”和“大马蜂”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二人惶恐地哀求着:“我们就是跑腿办事的,曹爷您放过我们吧。”

    曹旋说道:“剁你们两根手指,这是我给小五点留的面子,要不我现在就插了你们。回去告诉他,再敢来滋事,前几天城外横死的那两位就是他的下场。”

    听说王彪和“老鸹”是曹旋杀得,二人心里当下一个激灵。

    两个护卫和家丁一拥而上,把“蚂蚱”和“大马蜂”从炕上拽下来,手掌摁到炕沿上,挥刀斩去,二人的小指和无名指齐根掉落。接着就是二人杀猪般的哀嚎。

    曹旋一挥手,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回去的路上,曹旋心情大好,砸了烟馆,得了五根金条,灭了小五点的威风,缴了两把手枪,这事也算有个比较不错的结果。侯三是一个村里的人,已经割了一个耳朵就不打算再为难他了,回去就给他放了。

    侯三骑在马上,心里忐忑不安,看到这儒雅文静的曹旋竟然如此手黑,收拾完了王掌柜和小五点的人,等回去肯定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已经被割掉了一个耳朵,回去弄不好会被枪毙。这可如何是好,侯三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出路和对策。他的马很快就落在了队尾。

    一个家丁见侯三落后了,就停了下来等他。都是一个村里的,也很熟悉,就说道:“侯三哥,快点打马往前走啊,我们都落后了。”

    侯三心里说道:“快点走,我不是快点回去送死吗?”看着等他的家丁,侯三计上心来,就对家丁说道:“兄弟,我耳朵疼得厉害,估计是又出血了,你过来给我包扎一下吧。”

    家丁一看侯三痛苦的表情,也没多想,就策马和侯三并排站在一起,让侯三侧过头来,自己倾斜身子给他重新包扎一下纱布,家丁身子一斜,斜挎着的枪就从背上滑落到胳膊上了,无法为侯三包扎。家丁看它碍事,就把枪取下来,横放在马鞍山,挤在马鞍和大腿中间。

    侯三低着头,上身前倾,移到家丁面前,家丁抬头看着侯三的耳朵,伸出双手,准备为他先解下纱布再重新包扎,就在他的手刚刚触到侯三头上的纱布的时候,侯三侧过来的手猛地把他夹在马鞍上的枪给拽了过来,紧接着侯三就是一脚猛踹,正中家丁腹部,一脚把家丁从马上踹了一来。

    家丁一声大叫跌落马下,侯三手里握着枪拍马回头就跑。

    落马的家丁大声地喊着前边的马队,由于马匹众多,蹄声嘈杂,一时竟然没人发现。落马的家丁赶紧飞身上马,追赶前边的队伍向曹旋汇报。

    当曹旋得到家丁的汇报时,视线里的侯三已经成了一个晃动着的小点。曹旋气不打一处来,向家丁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调转马头带着众人向前追去。

    曹旋座下是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全力奔跑起来,快似闪电,很快就把跟随的队伍落在了身后,变成黑点的侯三又越发清晰的出现在了视线里。

    疲于奔命的侯三不时地回头张望,看到有一匹白马越追越近,知道是曹旋追来了,看着只有曹旋一人,别人都远远的落在后边,心里才稍稍安定,不停的用鞭子抽打着马的屁股,无奈马已尽力,再难加速。

    眼看着身后的曹旋渐渐逼近,侯三心里有些着急,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摆弄着抢来的长枪。他想开枪打死曹旋,知道自己也没那准头,想着即使打不着也能把曹旋吓退。端起枪来,冲着身后就是一枪,子弹呼啸着飞向身后。从距离曹旋很远的地方飞了过去。

    曹旋也是心里一惊,没想到侯三竟然敢开枪打他,顿时怒不可遏,拔出腰里的王八盒子,向着侯三的逃窜的方向连开三枪,由于距离稍远,马上也不便于瞄准,三枪都落空了。

    饶是这样,三枪也都贴着侯三的耳旁飞过,侯三吓得赶紧伏在马背上。后边的家丁听到枪声,知道曹旋和侯三交上火了,赶紧快马加鞭,往前赶去。

    又是一阵疾驰,曹旋距离侯三仅仅一箭之地,曹旋握紧手枪,对着侯三啪啪又是两枪。只见侯三座下的马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侯三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侯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握着手里的枪,拼命地往前跑,曹旋骑在马上不紧不慢地跟着,侯三跑累了放慢脚步的时候,曹旋对着他身后就是一枪,侯三就又吓得死命往前跑去,如此几次,侯三累的口吐白沫,两脚发软,像拉风箱般喘着粗气躺在地上再起不来。

    曹旋身后的家丁也跟了上来,准备开枪射击,都被曹旋拦了下来。曹旋派人上去缴了侯三的械,把他五花大绑捆在马背上,押了回去。

    带着人马在村口等待接应的曹福,远远的就看到曹旋带着的队伍回来了,赶紧拍马迎上前去。

    曹旋对曹福说道:“召集全村人到村里的麦场,我要给他们训话。”

    曹福马上安排人手拿着铜锣在村里大街上沿着巷子吆喝,让村民都到麦场集合。

    待村民都到齐后,曹旋让人把侯三押到人群当中,对着大家说道:“乡亲们,我今天心里很难过,有几句话想对大家说。数年来,我曹家一直护佑着村里的乡亲们,拿出土地来给大家种,给大家提供挣钱的工作。谁家有个马高镫短,揭不开锅,我曹家都帮衬周全,因为我们曹家有队伍在村里,这么多年,大家没有遭过匪患,没有被抓过劳工。我曹家有什么对不住大家的地方吗?”

    人群里议论纷纷,都附和着说曹家的好。

    曹旋又说道:“即便我曹家对大家不薄,可咱村里还是有一些人,吃里扒外,恩将仇报。大家看看这个猪狗不如的侯三。”说着让人把侯三耷拉着的头给拽了起来,让他面对着大家。

    曹旋接着说道:“侯三这个无赖,整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偷鸡摸狗。前几天晚上他竟然闯入我家仓库盗走了机枪,更可恨的是他把机枪卖给了大土匪小五点。这简直就是为虎作伥,小五点有了机枪会对我们的队伍造成很大的威胁。乡亲们都有家人或亲戚在我曹家部队当差拿饷,他们的身家性命都会因为侯三偷卖出去的机枪变得不再安全。我本想念在同乡的份上,回来把他放了,谁知就在刚才从镇里回来的路上,他竟然夺枪逃走,还冲我开枪,要不是我躲的快,就做了他的枪下之鬼。现在我想问问大家,面对这样的人,我们该怎么处置他?”

    乡亲们开始群情激奋,都戳戳点点,痛骂侯三,很快,大家就形成了共识,一致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夹在人群里的“大槐花”,臊眉耷眼地看着场地中央被绑着的侯三,她心里有些愧疚,都是自己的张扬,害了侯三,要不是自己拿着侯三买来的东西去显摆,侯三也不至于落得今日下场。她没有和人们一起喊“杀了他”,而是紧咬嘴唇,任凭眼角的泪珠滑落脸颊。

    曹旋看看众人,摆了一下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对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觉得他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村里也再不能容他,那我就成全大家的想法。今天只当是对他进行公开审判。”

    曹旋走到被捆绑在地的侯三身边,问道:“侯三,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要说?”

    侯三已经傻了一般,只是嘴里嘟囔着“二少饶命,二少饶命。”其他的一句话再说不出来。

    曹旋冷哼一声:“你这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竟敢对我开枪。这时候想到饶命了,你不是喜欢跑吗?今天我就让你跑个够。”转身对护卫说道:“来呀,牵我的马过来。给侯三松绑,捆着他的双手,用绳子把他拴在马后,让他跟着马跑,什么时候马跑累了,就放了他。”

    护卫牵过马来,在马脖子上套上套缨子,将绳索从套缨子上穿过,甩到马尾后面,将侯三绑着的双手紧紧的套牢。

    护卫给曹旋递来马鞭,曹旋骑到马上,打马走出人群,侯三紧着步子,被马拖拽着前行。

    走到空阔的地方,曹旋“驾!”的一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白马顿时长嘶一声,迈开四蹄,奔跑起来。没跑几步,侯三就被拖倒在地,整个身子在地上摩擦着,衣衫很快磨破,侯三嘴里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侯三身下的石子,芨芨草墩,树桩子等破烂东西不停的刮擦着他的身体,很快,侯三的身子就血肉模糊,侯三的惨叫声也开始低了下来,一些围观的年轻人和孩童都沿着侯三的血迹跑着看热闹。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曹旋停了下来,回头看去,侯三的肠肚已经拖了一地,再无生还之理。曹旋割断套缨子上的绳索,打马向曹家大院行去。

    跟在身后的百姓,看着侯三恐怖的死状,都纷纷掩面离去,几个跟上来的孩童被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被家里的大人一把拖回了家。

    曹旋到家后,吩咐家人,找口薄皮棺材,为侯三入殓下葬。由于侯三是光棍,家里无人收尸,不能让他曝尸荒野。

    自此以后,直到解放后曹家败落逃走,村里再无人敢动他家一草一木。即便是解放后新政府要定他杀人的罪,他都咬死说那是村民们公审公判的,体现的是集体意志,他只是个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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