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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都能做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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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京城已经开始降温,但是秋高气爽,也正是出游的好时节。云琅桓给越程辛下了拜贴,邀请她去郊游。

    越长翎碍于面子,人家是正儿八经地邀请,他没办法拒绝,但是他可以派人看着。于是他让越夫人越程岚一起去了。越青却不准去,说是庶女没资格。越青便一个人去了广佛寺,正好她也可以多听几日佛经。

    云浚见她一个人轻装来了,有些疑惑:“今日听说,云小公子带着越家小姐一起去郊游了啊。你怎么来这里了?”

    越青淡淡一笑:“我不是越家小姐,我不过是越家的一个庶女而已。我来听佛法,不更好?”

    云浚便引了她进禅房。这一听就是夜里了。刘妈妈有些担心:“这么晚回去,恐怕不安全,不如就住下,传个信儿回去吧?”

    越青点头,便留在了寺院的住处。云浚倒是挺会安排,给她安排了一个上好的房间。各种伺候周到,等到越青说要休息才离去。越青原本也没多想的,可是那晚,另一个她又出现了:“佛说度人就是度己,度己就是度人。”

    越青莫名其妙:“我知道我的宿命。”

    那人淡淡道:“你的宿命已经出现。希望你能记住你是来赎罪的。”

    越青看她走后,有点儿心虚了。不过她想来想去,自己也没做啥事啊?再说自己已经尽量避免露出真容了。这脸上从回来就涂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层,让她看起来黝黑黝黑,就像乡下那些种地的孩子一样。她也从没想过这样一副样子,会有谁去认真看自己?可是她错了,黑是黑了些,不像大家小姐那么肤白无血色,但是她那双灵动大眼,格外显眼,加上她鼻梁高挺,整个脸型就显得特别高贵。唇色虽不够艳丽,也不是大家都爱的樱桃小嘴,但足够饱满圆润,配这样一副挺括鼻梁和大眼,倒是非常和谐。如果说越程辛是大家闺秀的美,那她就是更像高高在上的女王之美。越程辛温柔似水,而她略带霸道,不失高雅气质。这世间大多数男子都只看表象,但是这云琅桓和云浚却不是世间男子。他们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美。

    越青一连在广佛寺待了三天,才回去。回去的那天,越程辛秋游也回来了。还是云琅桓亲自送她们母女三人回来的。越青看越程辛喜笑颜开的样子,就知道这大概就是越夫人已经同意了。接下来自然就是要说服越长翎了。玉姨娘知道自己现在有发言权,所以她很嚣张地找到了越夫人谈条件。这天一改往常,下午请安问好的时候,玉姨娘出现了。

    “夫人,我听说卫王妃不日就要过来下聘了。不知道到时候老爷拒绝,会怎样啊?”

    越夫人喝了一口茶,此时一家大小孩子都在,除了越长翎。越夫人缓声道:“玉姨娘想说什么,尽管开口。”

    玉姨娘也是爽快人:“大家都知道,现在这个家里,师兄唯一听得进,怕就只有我的劝告了。刚好我儿也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总是缠着我帮忙说情。我也就勉为其难……”

    越夫人冷冷道:“你不必勉强。”

    玉姨娘这下尴尬了,不过她反应够快:“怎么叫勉强呢?大家一家人。我是这样想的,大小姐能嫁给卫王府,那二小姐也一定可以嫁个王爷之类的。那我们余下的几个孩子不就有个照应嘛。”

    越夫人淡淡地问道:“你今儿来是想讨个承诺?”

    玉姨娘讪笑:“是,也不是。总之呢,这群孩子们好歹也是一个爹,您觉得呢?夫人?”

    越夫人看了看越程辛,越程辛点头:“姨娘说的是,我们好歹都是一家人,必然不会只顾自己飞黄腾达。”

    玉姨娘高兴地回去了。她也是个急性子,当天晚上就跟越长翎商议了起来。她一提婚事,越长翎满心以为她跟自己站在一条线上:“你也不同意吧。”

    玉姨娘有些尴尬:“老爷,毕竟念君还小,还是希望将来有个人能扶持他一下。你看,怎么说云小公子也是王爷府的人……”

    越长翎听了,这才觉得这一家子人,就剩下自己在倔强了。他问了一句:“这都是谁跟你蛊惑的?”

    玉姨娘笑了笑:“这还需要谁蛊惑?这都明面儿的事啊,这云小公子多抢手啊,却偏偏看上了你家姑娘,不就是缘分嘛。你忍心拆散他们,想想我们两个,这几十年……”

    越长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于是第二天,越长翎特地叫了越程辛去书房。

    “爹。”

    “辛儿,你果真是看上了那云琅桓?”

    “爹,女儿与他,海枯石烂,绝不变心。”

    “辛儿,皇族未必如我们家这般美好,勾心斗角,你是应付不来的。爹怕你以后会受到伤害啊。”

    “爹……可是,女儿真的不想嫁给别人了。”

    越长翎长叹一声:“好吧,爹成全你。”

    越程辛高兴地走出了书房,却见到越青来了:“妹妹,爹找你吗?”

    越青点头。越程辛便在不远处等她。

    “父亲。”

    越长翎看着她:“不得不说,你的确非常聪明,善于玩弄人心。这才半年不到,整个越家都被你蛊惑了。”

    “父亲误会了,女儿没那个能力。”

    “你这个女儿?哼,我宁愿从来没生过。”

    “父亲,为何?”

    “想知道为何?问你母亲去,她一手调教的丫鬟。”

    越青落寞道:“父亲,今日找我何事?”

    越长翎冷笑:“我已经同意辛儿嫁进王府。不过,我要你以陪嫁丫头的身份终身伺候在她身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云琅桓和那些勾心斗角的半点伤害。你可还坚持让她嫁进王府?”

    越青震惊了好一会儿:“这是为何?就算你不喜欢我,可也没有哪家的妹妹做陪嫁的?”

    越长翎冷冷道:“陪嫁丫鬟嘛,你跟你母亲一样,最合适不过了。运气好,说不定云琅桓还会给你个妾位呢。”

    越青看着他决绝的面孔,知道自己无力反抗了:“知道了,父亲。”

    越青出去的时候,越程辛迎了过来:“妹妹,父亲说什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越青看着她,苦笑一下:“父亲要我做你的陪嫁丫鬟,此生保护你,伺候你。”

    越程辛也很惊讶:“怎么能这样,你是我妹妹啊。他不可以这样,我去跟他说呢。”

    越青拉住她:“你去跟他说,我不做陪嫁丫头,你就嫁不了云琅桓。只求,进了王府,你能放我出去,姐姐到时候你可得要帮我。”

    越程辛点头:“进了王府,我会寻机会放你走的。届时你就可以自由了,可是你的婚事?”

    越青摇头:“婚事就不提了,姐姐,你可要记得。”

    在越程辛的眼里,越青不过是不想做低等的通房丫头,她其实想要个名份。但是谁又知道越青想要的是自由。从最初她回到这个家,就没想过真正地要去过越程青的生活,可又遇见了越程辛的善良。所以她所做一切都不过是在偿还越程辛给过她的温暖。却如今,这成了她的负担。

    十月二十日,宜嫁娶,纳采,订婚。卫王妃,也就当朝七公主,亲自带了聘礼和云琅桓,浩浩荡荡地去了越府。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那惊为天人的卫王小公子云琅桓今日去越家下聘,娶的是那越家嫡长女越程辛。卫王小公子是卫王妃的嫡子。卫王妃的大儿子在守边关,已经自立将军府。小儿子就是这卫王府的继承人了。虽说刚到20,那也是文治武功不输他哥哥。

    越程辛是越家嫡长女,她哥哥是青城山首席弟子,守卫着边关将军的生死,她父亲也是青城山首席弟子,守卫着天下苍生的生死。如此说来,两家人也并不是地位悬殊。门当户对,也还是勉强可以算的。

    婚期定在开年开春的第一天,就是二月初六。越青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感兴趣。陪着大家各种交接礼仪完成后,她第一个就离开了。回到院子里,心情十分不舒服,今天这个婚期,其实也是告诉她,她也要进卫王府了。越程辛的事定下来后,她就不怎么跟越程辛出去了。越程辛约她去怡红楼,她都不会去。常常一个人会去广佛寺,每次都会待上一天。

    这天,是订婚后第二十天,越青说要去广佛寺给越家祈福,要在广佛寺念经百日。越长翎听了觉得好笑:“百日?你不如出家算了。说出去你是孝心,不过是不想做陪嫁丫鬟去卫王府嘛。”

    越夫人真心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分了:“既然是孝心,又何必这么说?”

    越长翎不以为然:“其实你不回来,越家多么风平浪静,你非要回来,回来了又要用这种借口逃避你的职责,越青,你以为就你有头脑吗?”

    越青是有想逃避的意思,可也不会这么直接地承认啊,她憋了憋眼泪:“父亲,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也是一番真话。时下,我听说边关新起了战事,很多难民四处逃难。恰逢年关,我真的只是想去祈福而已。况且,百日后,正是姐姐出嫁之时,我又能逃脱吗?”

    越长翎瞪着她,看她演戏,心里别提多厌恶。玉姨娘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说了一句:“老爷,就让她去吧。祈福嘛。总在家里,你看着也生气。彼此冷静冷静也挺好。”

    从不在这些场合说话的越念君竟然说话了:“可是三姐姐,广佛寺虽在城里,却在山上,这冬日很冷,你这身体扛得过来吗?”

    越青从没想过有个人会担心她的身体:“弟弟不用担心,姐姐会带着厚衣服的。”

    越长翎看着她,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不过最终还是同意了她去广佛寺祈福这个建议。越青简单带了些衣服,第二日,一大早就准备要出发了。越程辛赶来了,她有些愧疚:“妹妹,你是不是恨我?”

    越青笑了笑:“没有,我怎么会。真的是想去祈福而已。到时候,回来,我还要陪着你进卫王府呢。”

    越程辛看她要走,心里有些难过,拉住她:“妹妹,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越青点点头。上了马车,去了广佛寺。不出意外,云浚亲自迎接了她。

    “小姐这次要住百日?”

    “嗯。”

    云浚原本平静的心,那一刻躁动了起来,仿佛遇到了什么喜事,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小姐,厢房已经安排好了。贫僧带你去吧。”

    越青点头跟着他走了。到了地方,越青看了一下:“这比上次我住的地方还大点儿,挺舒服的,窗外风景不错哦。师父,你安排得挺好。谢谢啦!”

    云浚点头:“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越青看着他问道:“你不是要修佛法吗,那么有空?”

    云浚尴尬一笑:“小姐此次来祈福,全程由贫僧安排。佛法也是由贫僧为小姐念。”

    越青这才明白:“哦,这样啊,那就多谢师父了。”

    缘分这种东西,还有一种叫孽缘。越青跟云浚的,叫孽缘。所以,千万世,生生死死,都逃不掉。头两天,云浚还是能保持一本正经地给越青讲经念佛。从第三天,开始,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接近越青了。第四天,天气抖转凉,上午念完佛经,下午竟开始飘毛毛雪花。云浚给越青烧好取暖的炉子,便为她铺上抄写经书的纸笔。

    越青衣着单薄,但满面微笑:“师父,下次这些活儿,我自己来吧。”

    云浚笑着说道:“过来抄写经书吧,我来给你磨墨。”

    越青写着写着,真是太冷,手开始僵硬,直到笔都拿不稳,于是她尴尬地看向云浚:“对不起,师父,我……”

    云浚喊了一声法号,握住了她的手:“小姐先暖暖自己吧。经书明日再抄。”

    越青点头,手有了知觉,便缩回来了。也就是那么一柱香的时间,云浚本是坦荡荡地为人服务之心态,却在越青缩回手的那一刻失了神。彼岸花,开在黄泉,她的美一直流传在世间。九重天,黄泉,人间,没有哪个地方没有产生对她的渴望。经历了几万年了,云浚终究还是遇上了她。

    越青去休息了,她的确是需要暖一暖那天夜晚,云浚奔走进城,敲开了云琅桓的门。云琅桓看着他,十分惊讶:“何事,深夜前来?”云浚有些难以启齿:“我,我想跟你化一样东西。”

    云琅桓更惊讶了:“你从不开口找我要什么的,想来一定是重要的东西,你说说看,我尽力办到。”

    云浚有些害羞道:“不是,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想跟你化一件保暖的大披风。”

    云琅桓听了,有些想笑:“哦,衣服啊,冬天来了,确实有些冷,云飞去拿几件……”

    “不,不,不是。”

    云琅桓急死了,但还是耐心地问道:“那是什么?”

    云浚憋了一口气:“是这样的。有位小姐,进院祈福,可是她行李简陋,这突然变天,我想她也没那么快拿到衣服,就想卫王府挺多女眷……”

    云琅桓第一反应,这小和尚动了凡心,第二反应,真是好心人啊:“云飞,你去拿几件女孩子穿的,冬天的衣服,要新的。”

    不一会儿,云飞就拿了一包出来:“师父,就拿了两三套。”

    云琅桓点头:“嗯,先就着穿吧,我过两天,带着越程辛一起去广佛寺,再顺便多带几套给你。”

    云浚也不贪心:“不用了,不用了,我想那位小姐也不愿意要这么些。多谢,多谢!”

    云浚回去的时候,却发现经室的灯亮着。他走进去,越青又在抄经书。

    “你为何不休息?”

    越青头也没抬:“今日事今日毕,我睡不着。”

    云浚不再说话,而是从包里,拿了件厚厚的毛氅批到了她的身上。

    越青很惊讶:“哪儿来的?”

    云浚不想说自己特意去帮她化的,就说:“以前的香客,留下来的。”

    越青便点点头:“那多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抄完就睡。”

    云浚便离去了,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会让自己这颗心越来越躁动。次日一早上,第一声鸡鸣,云浚醒来,为主持师父准备好今日要讲的佛经,便去了斋饭堂,拿了馒头和粥,送去给越青。果然不出所料,越青昨晚就睡在了经室,此刻还没有醒来。或许是云浚的动静,让她惊醒了过来,一看还没清醒:“对不起,我睡着了。不过我都抄完了。”

    这时刘妈妈端着热水过来了:“小姐,昨晚写了一晚上了,来,洗把脸吧。”

    可是云浚没走,刘妈妈又迟疑着要不要给她洗漱,但是越青迷迷糊糊,抢过了毛巾,几下,就给自己卸了妆。云浚大惊:“你原来,原来你……”

    越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解释道:“不是的,师父,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受这张脸所累,才故意隐藏的。但是我对佛主一片赤诚,绝对没有欺瞒之心,还请师父成全我,不让我受俗世所累。”

    云浚有些吃醋:“那你打算出家?”

    越青摇头:“我要报答我姐姐对我的恩情。在那以后,我出家也未必不可。”

    刘妈妈立刻打断:“小姐,断不能出家。”

    越青挤了个笑容:“刘妈妈,你放心吧。我跟师父好好聊聊,你先去忙吧。”

    刘妈妈一走,云浚看着她,眼睛都挪不开了:“施主,可是有难言之隐?”

    越青摇头:“不,我没有任何难处。世间皆说红颜祸水。而我来这世间,也不过是来完成宿命,这张脸却成了我的羁绊,我不想留恋人间烟火,他日度化了自己,便修仙问道去。师父可成全我?”

    云浚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仿佛是失落,不过他还是说道:“只要施主心中有佛,贫僧自然不会如此这般固执。”

    越青谢过他,便又继续忙着。但是云浚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便开始修炼自己的心性。他要忍住自己对这个女子的一切关心,止于香客。过了一天,越程辛跟云琅桓真的来了。云琅桓带了些衣服,却见到越程辛也带了些衣服:“你带衣服干嘛?”

    越程辛温柔道:“我妹妹在广佛寺祈福百日,这突然变天,她也没带几件衣服,就顺便送给她。”

    “你妹妹?”

    “是的,妹妹她从乡下回来,本来也没什么衣服,身上穿的,都还是我的旧衣服,可怜她母亲不在,我这个做姐姐的理应多关心她。”

    云琅桓深以为然,不过他总觉得越青这个时候去祈福,跟云浚来要东西,时间好像很巧,他总觉得有点儿什么。

    越程辛又问:“琅桓带了什么?是带给云浚师父的吗?”

    云琅桓回答:“是的,正是带给他的。走吧。”

    云琅桓现在是明目张胆地跟越程辛坐同一辆车。在车上,他伸手想去拉住越程辛的手,越程辛害羞地缩回去了。云琅桓笑了:“咱们很快就要成亲了,手都不给夫君碰吗?”

    越程辛羞红了脸,云琅桓将她搂进怀里:“以后呢,咱们还有好几十年在一起,牵牵手,抱抱,亲亲,不都是常事?”

    越程辛听着他的心跳,闭上了眼睛,也伸出了手将他搂住,算是回应了他。到了广佛寺,越程辛第一时间去看了越青。云浚正在与她一起诵经。小沙弥通传了后,云浚便让越程辛和云琅桓进去了。云琅桓看到云浚和越青一起诵经这场景,心里是十分不爽快。也说不上来哪里不爽快。越程辛跟越青说话的时候,云琅桓将云浚拉了出门去说话:“我带了衣服给你。你说的那位香客莫非就是越程辛的妹妹越青?”

    云浚不说话。云琅桓对着他:“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不能骗我。”

    云浚只好承认。云琅桓见他认了,竟然一时语塞。云浚看着他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

    云琅桓理了理思绪:“云浚,你可是打小就长在寺院,主持一把手把你养大,我这个兄弟也是与你一起长大,这些年来,什么绝色美女你没见过,从未见你对一个香客这么上心,竟然二十年第一次深夜找我拿东西给她。云浚,你,你……”

    云浚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刻双手合十:“我知道了,等送她走,我就闭关修法三年,以净化我的心灵,可好?”

    云琅桓真的确认了,这孩子动了凡心:“不是闭关不闭关的事啊。就算你人在闭关,心已经不在佛主跟前了,岂不是更加……”

    云浚低着头:“我想我不会的。我修行二十年,岂是如此这般容易松动的。”

    云琅桓不说话了,越程辛已经出来了。二人吃了斋饭便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越程辛总是躲闪云琅桓的目光。云琅桓也发现了:“你跟你妹妹说了什么?”

    越程辛摇头。云琅桓有些奇怪:“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

    越程辛仍旧不说。云琅桓也就不问了:“你哪天想跟我说,再说吧。”

    各回各家,日子又过了小半月,已经是十一月了,雪飘飘洒洒,越下越大,睁开眼睛满眼都是白皑皑一篇。越青这日抄完经书,站到了园中,她眺望着山下,出神地忘记了身边的一切。云浚也在她身后站了很久。他每天都陪着越青的。

    十一月初九,那天越青没见到云浚,四处都找不到。到了深夜,他才回来。越青第一次这么担心一个人:“师父,可有什么事?”

    云浚看着她,安慰道:“没事儿。”

    越青不信:“这冬天,你都额头冒汗了。”

    云浚想了想:“我可以叫你青青吗?”

    越青一愣,随即点头。云浚看着她:“青青,云琅桓的哥哥出事了。边关打仗,他哥哥被人偷袭了。现在云琅桓要去救他。今日云琅桓带兵出城,我去送他了。我本想跟他一起的,你知道我们是兄弟。”

    越青询问他:“那又为何留下来?”

    云浚摇头:“我不是留下来,我是回来跟你说一声。如果我回不来,我希望青青能记住我。”

    越青有点愣:“怎么这样说?怎么会回不来?”

    云浚摇摇头:“此次战役比较棘手。云琅桓只带了些兵,没带火器。我先过去陪他,火器随后才会押运过去,希望能赶得上。”

    越青的的心突突地跳动着:“师父,”

    云浚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青青,我想我可能对你动了凡心。虽不奢求你会等我回来,但我奢望你能记住我。我走了,你保护好自己。”

    越青看着云浚离去的背影,心里发涩,这种感觉,她很难受。第二天,她匆匆回了越家。果然,越长翎受了圣旨,即将启程去边关,辅助云琅桓。可是随行的人中没人会医术,越夫人和玉姨娘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虽然越程辛很想去,但是越长翎也不愿意她去。正好,越青回来了。越长翎想也不想,就带着越青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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