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武林十字军 >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武林十字军最新章节!

    孔素棠抢着答道:“他是我哥哥终南宗岳,我叫孔素棠,是华山门下!”

    老人听得身子似乎微微一震,脸色也同时一变,接着勉强笑道:“原来两位还是名门高弟,老朽倒失敬了!”

    话声才落,只听屋外,有人响起洪钟般笑声,说道:“二师兄,药物齐全,看来这次定可成功无疑,噫,璜儿呢”

    风声飘然,从屋外飘然走进一个人来,目光一转,瞧到屋中宗岳、孔素棠两人,便倏然住口,接着问道:“二师兄,这两位是谁?”

    宗岳举目瞧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头戴铜冠,身穿古铜道袍的长须道人,满脸风尘,两道——目光,只是打量着自己。

    榻上老人道:“三师弟辛苦了,这是两位迷了路的小客人,这位是终南门下的宗少侠,这是华山高弟孔姑娘。”

    他把“终南”“华山”四个字,特别说得沉重!

    铜冠道人,突然脸色一沉,哈哈大笑道:“想不到终南、华山的高弟,也居然连袂赶到”

    “唰”门外又窜进一条人影,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生相魁梧的劲装少年,他才一进门,铜冠道人喝道:“璜儿,你炉火正旺,又跑到那里去了?”

    魁梧少年连忙躬身道:“启禀两位师叔,弟子方才添火之际,忽然看到林外有两个装束怪异的人,打山前经过。”

    铜冠道人双目乍睁,瞥了宗岳两人一眼,问道:“你可曾被他们发现?”

    魁梧少年摇头道:“弟子隐身林中,没被他们发现,只是听他们口气,好像也是也是”

    铜冠道人道:“也是为了墨鳞铁甲蛇而来?”

    魁梧少年点头道:“听口气,好像就要在明日午时动手。”

    铜冠道人脸色铁青,口中“唔”了一声,忽然转脸向宗岳、孔素棠冷笑道:“真人面前,勿必说假,两位也是有为而来的吧!”

    他说话之时,双门精光暴射,脸色十分严厉。

    宗岳愕然道:“在下兄妹,确系山行迷路,远远望见炊烟,才寻到这里,借问出山路径,蒙这位老丈相留,道长何出此言?”

    铜冠道人冷笑道:“你们不是自称终南、华山门下?”

    孔素棠气道:“终南、华山门下,又待怎的?”

    铜冠道人大笑道:“十年以来,江湖早成鬼域,十大门派,全沦魔爪,你们还不是恶魔阴古希的徒子徒孙?”

    宗岳剑眉一轩,朗笑道:“原来道长把我们当作老贼门下!”

    铜冠道人听得一怔,奇道:“那么你们是何人门下?”

    孔素棠哼道:“道长没听说过江山代有才人出,十大门派,沦落魔爪,固然已有十年,难道就后继无人了吗?”

    铜冠道人惨笑一声,点头道:“后继有人!哈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再说阴古希爪牙遍江湖,即使十大门派,后继有人,也难是这恶魔的”

    孔素棠没等他说完,抢著道:“眼前我岳哥哥就是终南派的掌门人,一举收复终南派,哼,阴古希有什了不起?”

    她身上穿着宗岳的一袭长袍,秀发披肩,侃侃而言,十足的须眉本色!

    榻上老人目射兴奋之色,问道:“两位此话当真?”

    孔素棠娇笑道:“两位高蹈深山,自然不会听到近日江湖之事。”

    榻上老人疑信参半,瞧了宗岳两人一眼,又道:“宗少侠既是终南掌门,不知和天南剑客如何称呼?”

    宗岳肃身道:“老丈说的,正是先师!”

    榻上老人瞿然一惊,喜道:“原来宗少侠果是赵兄的传人!哈哈,宗少侠,你收复了终南派?”

    宗岳听老人称呼自己师父做“赵兄”定是师父执友好无疑,当下连忙躬身道:“老前辈想必是先师友好,不知如何称呼,请恕晚辈不知之罪。”

    榻上老人蔼然笑道:“宗少侠不可多礼,老朽瞿稼轩,这是三师弟铜冠子。”

    宗岳听他说出罂稼轩和铜冠子,不由心头大喜。

    自己曾听十全老人说过,当年十大门派高手,其中峨嵋太极真人有两位师弟,一个叫太阳神针瞿稼轩,一个叫铜冠子,自从十大门派掌门,在邛崃十绝谷惨遭十绝魔君毒手,十大门派,数年之间,尽入魔爪,这两人也相继失踪。

    当然所谓失踪,十之八九,也遭了十绝魔君的毒手,不想竟在这里相遇,尤其铜冠子,长年戴着一顶铜冠,极易辨认,自己怎会想不起来?

    心念转动,肃然作揖道:“晚辈曾听十全老人说过两体老前辈大名,晚辈兄妹,这次前来峨嵋,就是为了访贵派有无后人,不想误打误撞,会和两位老前辈相遇,真是万分的荣幸。”

    太阳神针瞿稼轩听到“十全老人”之名,双目乍睁,愤然道:“宗少伙,你说的十全老人,可是当年和十绝魔君联合散发请柬的十全老人吗?这老贼和十绝魔君沆瀣一气,假藉公开印证武学,要十派掌门同赴邛崃作证,不想蛇蝎居心,十大门派掌门人,同罹毒手”

    宗岳连忙摇手道:“老前辈原来还不知道当日情形,十全老人和十绝魔君相约比武,其实是上了阴古希的恶当,他老人家走后,九大门派的掌门人,才相继遇害。”

    瞿稼轩奇道:“九大门派的掌门人相继遇害?还有一派没遭毒手?”

    宗岳黯然答道:“那就是先师,他老人家当年舍众独生,被阴老贼废去武功,留得一命,忍辱负重,实是为了重振十大门派,消灭老贼的大计着想。”

    瞿稼轩、铜冠子,一齐重重的吁了口气。

    宗岳就从当年十全老人和十绝魔君在十绝谷比武,一直说到自己收复终南派,和孔素棠寻上峨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这一段话,直听得瞿稼轩和铜冠子不住点头,那个魁梧少年,站在一旁,听到九大门派少年掌门,同心协力,结合在一起,共同讨贼,脸上流露出向往之色。

    瞿稼轩等宗岳说完经过,使叫道:“璜儿,你听到没有,九大门派的后人,业已全出江湖,你年纪也不小了,正该追随他们之后,为武林除害,为峨嵋争光,还不快去见过终南掌门宗少侠,华山掌门孔姑娘。”一面又向宗、孔两人笑道:“这是敝师侄徐璜,今后还望两位多多提携才好。”

    徐璜依言跨上两步,向宗岳、孔素棠抱拳为礼,大家虽是初见,却觉十分投契。

    铜冠子吩咐徐璜前去备饭,孔素棠站起身子,想跟去帮忙料理,罂稼轩摇手道:“孔姑娘只管请坐,山居简陋,吃的东西,都是现成,用不着帮忙。”

    不多一会,徐璜果然端着一大锅饭,和几盘菜肴出来。

    因瞿稼轩不能行走,便把桌子移近榻前,又搬了几张木凳,让铜冠子、宗岳、孔素棠坐下。

    铜冠子笑道:“两位胡乱吃点吧!”

    宗岳一瞧桌上,已放了五六个盘子,装着烤獐、熏免、青菜、竹笋,倒也香气扑鼻,一面连忙逊谢道:“老前辈太客气了,晚辈兄妹,今晚要不是找到这里,说不定还得要挨饿呢!”

    徐璜方才听宗岳说到独斗十绝魔君,心中对他不胜钦佩,这时不住的替宗岳挟菜,大家边吃边谈,一阵工夫,便已吃完,徐璜收拾出去,又沏了一壶山茶进来。

    宗岳瞧着瞿稼轩问道:“老前辈行动不便,不知可是运岔了气?”

    瞿稼轩端着茶碗轻轻呷了一口,叹息道:“好在两位不是外人,这事说来话长,当年江湖上把武当、终南、华山三派,加上敝派,合称四大剑派,两位总听人说过?”

    宗岳点头道:“贵派乱披风剑法一经施展,宛如风摆杨柳,飘洒万点,使人无可捉摸,晚辈以前曾听先师说过。”

    瞿稼轩苦笑道:“如论敝派的乱披风剑法,远不如贵派的伏魔剑法气势磅礴,但敝派却另有虚灵七式,不为外人所知。

    这七式剑法,为峨嵋镇派绝技,代代相传,只有掌门人才能练习,而且必须由前面一位掌门,口传心法,十年前敝师兄在邛崃遇害,这虚灵七式,便尔失传。”

    孔素棠惋惜道:“啊!这多可惜。”

    铜冠子微微一笑,瞿稼轩又道:“敝派前代师祖,当然也曾预防后世子孙,万一遇到意外,这套镇山剑法,岂不因而失传,所以曾把虚灵七式,录成副册,但究竟藏在何处,因年代久远,已无人可知。

    而且,历代师祖都是代代相传,从没发生过意外,大家也就把这副册之事,并没十分重视。”

    孔素棠失望的道:“那岂不等于失传?”

    瞿稼轩摇头道:“但敞派留传下来八句有关副册藏处的道诗,却人人均知,因为敝派规定,每当新掌门人接事之初,必须当众朗诵。”

    孔素棠道:“不知这八句道诗,怎么说法?”

    她性子较急,心中想到,不山脱口问了出来,但话一出口,忽然觉得这是人家派中秘密,自己怎好相问,一时不禁粉脸发赧,人也局促不安起来。

    瞿稼轩自然瞧得出孔素棠面情尴尬,这就微微一笑道:“这八句道诗乃是:虚灵洞天,七式英精,藏之名山,传之后人,峨嵋独秀,叩彼天阍,叱石开山,赐尔青溟。”

    孔素棠掠着鬓发,故意迟疑道:“这八句话,当真内藏玄机,恐怕不是适逢其会,谁也猜详不出来。”

    瞿稼轩莞尔道:“姑娘说得极是,因为这八句话,虽然历代掌门,都曾当众宣读,但这只是一种仪式,大家跟着念过就算了,谁也不会去用心推详。”

    宗岳好奇的道:“老前辈,后来呢?”

    瞿稼轩黯然叹了口气,道:“唉,这事还得从头说起。十年前,大师兄太极真人,应十全老人和十绝魔君之邀,赴邛崃十绝谷作证,一去不返。但是没有多久,十绝魔君竟然派他门下妖女和法元贼秃,率领-批爪牙,夤夜袭击敝派。”

    “啊!”宗岳、孔素棠同时啊了一声。

    铜冠子沉痛的道:“那时太极宫只有贫道和十二个门下弟子,变起仓猝,而且贼人个个身手不弱,贫道拚死激战,还不知道这些贼人,和敝派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十二个门人,同时罹难。贫道也连负重伤,仅以身免。

    第二天赶到二师兄隐居的瞿唐峡,不想贼人们竟然不肯放过,如影随形,追踪而至,连累了二师兄一家大小,全遭毒手。”

    瞿稼轩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摇头道:“这是姓阴的老贼,对咱们峨嵋派斩草除根的做法,和三师弟无涉。”

    接着又道:“老朽因师弟身负重伤,急需觅地治疗,而且眼看敌人也太以厉害,仅凭老朽一人,无异以卵击石,这就硬起心肠,抛弃家人,护着三师弟避开仇人耳目,落荒而走。”

    孔素棠义愤于色的道:“阴老贼真该碎尸万段!”

    瞿稼轩惨笑了笑,又道:“老朽当时只顾向山中急奔,等到发现三师弟伤势沉重,束手无策之际,差幸遇上一位老年猎人,那就是璜儿的祖父。

    他见老朽师弟,奄奄一息,就留到他家暂住,一面并采了许多野生治伤的草药,替三师弟悉心治疗。

    这样过了一月光景,三师弟的伤势,已逐渐复元,那知法元贼秃,两次围攻,都没把老朽和三师弟截住,无法向姓阴的老贼交账,这就派出了许多爪牙,四出搜索,务必追杀而后已。

    老朽两人的行踪,终于被他侦知,在一个月黑星稀的晚上,大批高手,突然掩至,可怜那老猎人一家,只会一点粗浅拳脚,那是贼人们对手,片刻工夫,便已悉遭毒手。

    老朽和三师弟拚力迎战,依然众寡悬殊,只得奋力抢救出老猎人一双爱孙,浴血突围,这就是璜儿和他的孪生兄长琚儿。”

    他说到这里,徐璜早已泪流满面,忍不住痛哭出声。

    瞿稼轩老脸也黯然久之,才道:“老朽和三师弟带着两个只有八龄的稚子,辗转播迁,隐迹深山,同时痛定思痛,想起三百年师祖遗留的基业,毁于一旦,而且大师兄在日,又并无传人,这两个孩子,骨根尚佳,不如替大师兄收作弟子,也许将来可以重振峨嵋,报仇雪恨。这就由老朽和三师弟两人悉心教他们武功,一面更急于找寻当年师祖手录的虚灵七式副册。”

    孔素棠听得出神,急急问道:“后来呢?”

    瞿稼轩道:“老朽和三师弟几次磋商,觉得师祖当年遗留副册,虽没说出藏处,但绝不会超出峨嵋的范围。”

    孔素棠道:“对啊,这八句道诗上面,就有峨嵋独秀之言。”

    瞿稼轩瞧了她一眼,点头道:“姑娘兰心蕙质,猜得一点不错,当时老朽师兄弟,也因这一点,才悄悄回到峨嵋后山,在这里住了下来。”

    孔素棠给瞿稼轩当面夸奖,心头极是受用,不由掠了掠鬓发,娇笑道:“老前辈,你找到虚灵七式副册了?”

    瞿稼轩摇头道:“没有,老朽和三师弟,找遍峨嵋全山,依然一无所获,但十年来,琚儿、璜儿总算勤奋好学,敝派武功,差不多已学会了十之八九”

    宗岳自从进门之后,这许多时光,只看到徐璜一人,但听瞿稼轩口中,却还有一个琚儿,不知他去了那里,这就问道:“老前辈,还有一位徐兄,可是下山去了?”

    罂稼轩神色又是一黯,道:“那是去年秋天,琚儿正在庭前练武,忽然大声惊叫,等老朽赶出,琚儿已被一只白色怪鸟攫走,凌空飞去!”

    “白色怪鸟!”

    孔素棠低低说了一声。

    瞿稼轩道:“不错,那白色怪鸟,比普通雕鸟略小,但似乎力大无穷,抓着琚儿,看去丝毫不见费力。”

本站推荐:诛仙合体双修武道神尊驭鲛记阎王神武至尊宦妃天下修罗刀帝不嫁总裁嫁男仆九阳神王

武林十字军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佚名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佚名并收藏武林十字军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