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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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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

    机场外细雨蒙蒙,机场内却冷冷清清,除了偶尔的班机起飞、降落的播音声外,待在机场内的人全都有默契的保持宁静,若有必要开口出声也都是在耳边细语,这样的景象在机场这样人潮流动极快的地方是难得一见的。

    静坐在在接机室内的沙漠,将视线透过玻璃门停留在外头的丝丝细雨,思绪随着不停落下的雨丝在脑海里翻索着,在他的记忆深处也有这样一幕下雨的画面,同样的细雨纷飞,同样的空气里流动着这股宁静的气流,不同的是记忆的场景在一座古堡,古堡内的楼梯口有着一幅画工细腻逼真的油画,画中是一对年轻夫妇含情脉脉的相互凝视着。记忆里的这幕画面拉动了他心底深处一抹结着厚实痂的疤痕,皱纠起眉,用力的摇晃着脑袋,企图把脑中的画面给甩回记忆深处,这幕画面是他最、最、最不愿回想起的。

    “该死!”这样与环境格格不人的气氛让他不安。

    沙漠低头瞄了眼手表,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离他最近的出人口,漫不经心的梭巡着他门下的门员。

    当他的眼神在稀疏往来的人群中穿梭时,一对长相登对的中年夫妇捉住了他的目光,毫无预警地拉扯开他心底深处那抹给了痂的疤,将他才刚甩开的记忆又拉回了他的脑内。他惊跳起身,本能的朝那对夫妇追去。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动作迅速的大步追向招了辆计程车就要关车门离去的夫妇,眼看着计程车缓缓向车道滑去,他忍不住大叫“等等!”

    话声才刚落,计程车就像是要跟他唱反调似的猛踩引擎呼啸而去。

    “该死!”他一跺脚,秽气地大骂。

    太像了!简直就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和他记忆里悬挂在高墙上油画中的男女一模一样

    “门主。”沙漠还来不及整理一片凌乱的思绪,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士恭谨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嗯。”他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低声应和着。

    有没有可能是同一对夫妇?他在心里大胆的假设着。

    “您在追什么人吗?要不要我马上开车去追?”

    不可能!他马上就推翻了心中的假设,若他们还活着,他们不可能不让他知道的!

    “不用。”他用力甩甩头。

    只是长得很相像的一对夫妇罢了!他安抚着自己。

    “是。”

    “我累了。”他揉搓着太阳穴,淡淡的道“我不晓得组织在香港的事业原来这么庞大,忙得连派一个来接机的人都要迟到个把个小时。是真忙得不可开交,还是故意破坏组织“效率第一”的严格规定?”

    “不敢。”

    “嗯,那就是我这个门主不管事太多年了“门主”这个崇高的地位等于是虚设的了,我的命令可以不于理会了。”他点头,以着平板的语调下着结论。

    “属下更不敢。”

    “不敢就快去开车。”他阴邪的双眸扫向他,语气虽然不愠不火,但却叫人从心底发毛起来。

    西装笔挺的男人一听到指令,连忙快步的冲往停车处,生怕一个耽误就惹得门主大人发火。

    “啊——”

    “对不起,小姐,我有急事。”男人顾不得撞到的人有无大碍,丢下话就准备匆匆忙忙离去。

    “站住!”被撞倒在地的唐馨微微纠起眉,扬声大喊,完全不理会他是不是真的有紧急的事情就要火烧屁股了,总之跌倒的人最大,就算天皇老子叫他办事情,他也得把事情暂放一边。

    “我叫你站住!”见他仍不停往前疾走,她拉高了音再喊一次。

    “呃?”男人停止脚步,回头看着地。

    “我跌倒了。”见男人毫无表示,她再开口“先生,你听不懂吗?”

    “我刚刚跟你道过歉了。”

    “我听到了。”她伸出手“但是,我跌倒了。”

    男人看着地伸出来的左手,只好折回头,将她从地上拉起“小姐,对不起。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等着我马上去处理。”

    “去吧!”她拍拍身上的灰尘,对于他的话没多大反应。

    “呃?”

    “你的道歉我已经收下了,你可以走了。”她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一身的白衣上头,对他是看都没看一眼。

    男人挑着眉,仍然站在原地。

    “还不走?”她的眼角瞄见男人擦得发亮的皮鞋仍伫立在原地,于是抬起头要求着“我需要一辆计程车,麻烦你。”

    “嗯?”

    “计程车。”她简短的重复一次,彷佛这样随时随地的使唤人就像是刷牙洗脸般,她做得轻松自然。

    “是。”他伸手招来了辆计程车。

    “谢谢。”唐馨有礼的道声谢之后,就转头向领着她行李的另一名男士指示“行李请放到后车箱,谢谢。”

    “是。”提若两个大皮箱的男士挪移着脚步朝计程车的后车箱走去。

    “司机,麻烦你把后车箱打开好吗?谢谢。”

    “好。”

    男人站在一旁瞧着她从容不迫的指示着事情的进行,一种特别的想法在心底萌生,面前的女人竟让他有种面对中古世纪里贵族千金的感觉,在不自觉中就对她产生某种类似敬意的情绪,自然而然的就照着她的意思做事。

    “滚开!”突然一声厚沉的男性声音自他们身后以着近乎粗暴的口吻大喝。

    “先生,有事吗?”唐馨向前一步,以礼貌回报面前一身体面打扮的中年男人的粗鲁。

    “滚开!”他越过她,明显地刻意不碰触到她,然后动作迅速的坐进车内。

    “先生,这是我叫的车子。”唐馨抿着嘴,想不到这位体面且好看的男人竟会抢她一个小女人的车子。

    “噢。”他不理会她“司机,请你开车。”

    “这是我的车子。”她慢条斯理的告诉他。

    “现在是我的车子了。”

    “你”“小姐,让一让。”一个细小的声音打断了唐馨的话,一名阴沉得令人发毛的瘦弱女人提着一包小行李站在她的正后方。

    “女士,他是你的先生?请你告诉他”

    “让一让。”见唐馨没有让位的意思,她用力的推开唐馨,跟着坐进了车内。

    唐馨没料到这女人会不等她说完话就将她推开,更没料到这样瘦骨磷峋的女入手劲竟会如此大得吓人,她一个重心不稳就朝左手边踉跄了几步,为了寻找支撑点,她的手一松,手中的纸就飘落在地上,不偏不倚地落在一小摊雨水中。

    “司机,开车。”体面的男人不耐烦加在车内嚷着,一只手还用力的敲着玻璃窗催促着司机。

    “是、是。”怕惹麻烦的司机匆忙的关上才开启的后车箱,然后坐进车内,没两三下就发动车子向前开去。

    “差劲!”没几分钟的时间车子就被人大剌剌的硬抢走,唐馨的尊严受损比生气的成分占的多。

    “小姐,你的纸。”着着西装的男人捡起了她掉落在地上的纸。

    “谢谢。”她接过湿答答的白纸,上头用钢笔书写的字迹被雨水给浸染成一片,好在上头的字还能勉强分辨出来,她这才压下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小姐,请上车吧!”他帮她又招来了辆计程车,并且替她开了车门,然后动作迅速的帮着另一名男士将她的行李放进后车箱当中。“司机,请开车。”

    “谢谢你。”唐馨隔着玻璃窗向他道完谢,车子也缓缓向前驶去。

    “很特别的小姐。”一直没出声的男士喃喃自语着,他才从洗手间出来就巧遇刚出关的她,她只是一句简单的“先生,麻烦你帮我推行李”他就毫无招架之力的乖乖接受她的指示,甚至还不觉得这样的指示有无不妥之处,仿佛帮忙她就是他的工作般,这种感觉他还是头一道碰到。

    “是啊!很特别。”特别得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但他相信此时对方的想法一定和他一样。

    “你不是有急事?”

    “啊?!糟糕!”他竟然忘了门主还在等他,这下惨了!“失陪了。”

    这一个耽误,门主若没有将他逐出“自然门”他发誓绝对烧香理佛一个月以感谢佛祖保佑。

    爱丽丝悄悄地跟在穿署一身隆重礼服的大白兔后头,它的手每隔一段路程就从礼服的口袋内掏出怀表查看着时间,每看一次表它就焦急的道着“来不及了!”然后加快了脚程;一只兔子竟然穿着礼服,懂得看表,还会说人话,这一切一切都让爱丽丝吃惊,不知不觉中就跟着它走了好大一段路途,离她认识的池方已经好远了!只见兔子疾速的朝着一颗大树走去,然使一个大跳跃就跳进了村洞,尾随在后的爱丽丝不假思索的跟着爬进树洞内,才追到树洞地的身体就踩不着地的向下疾坠,一个她从未想过的仙境正等着她

    “一百八十八号。”唐馨执着手中的白纸对照着面前竖着个小小招牌,上头用朱墨草书著“阴阳”两字的小店——有招牌就是家店吧!“总算找到了。”

    下午她并没有让司机直接照着地址送她到这儿来,只是随意地在街口晃了下让她大略的记下地方位置之后,就转而到下榻的饭店先安置行李,再小睡片刻养足精神、梳洗打扮之后才循着住址来到这儿。

    她原本以为双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应该是件珍奇罕见的大型物品,搬不了也运不了,所以才会送上机票要她亲自来接收礼物,现在看来她似乎是臆测错误了,这样一间奇貌不扬的小店她实在看不出来里头会藏着大型珍宝之类的物品,更别说是搬不了、运不了的东西了——这间小店吗?若真有心搬运,她只须一声令下就能让整楝建筑物分毫不差的由这条小巷子移到台湾最繁华的街道上去。

    “借过。”小巷内的黑暗让她看不清楚和她说话男人的长相,只能用声音辨别他是男人。

    男人像是熟客般老练的推开没有把手的小门,然后潇洒的任门在他身后缓缓阖上,站在门口的唐馨俐落地接下快要阖上的铁门,这才惊觉铁门竟是如此沉重。

    “这样的门,若不是老板没知识就是老板存心不让女仕们光顾,这样沉重的门大不适合让女仕使用了。”她有感而发的自言自语着,剔透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站在吧台内的沙漠将她的话悉数收进耳内。

    “小姐,这里不欢迎女人光顾。”

    “为什么?”她仰仰下巴,有抹近乎尊贵的骄傲在她身体周围充斥,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地走近吧台,挑了个最显眼的位子坐下,才坐正她就能感受到整间店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她投射而来。

    “因为“不欢迎””

    “噢,难怪你的门做得这般厚重。”她点头下着结论,对于他精简的答案并不以为意。

    “是的。”他微微欠身,礼貌的道:“很抱歉没有机会为你服务。”

    “为什么要抱歉?你有机会为我服务的,而且是马上。”她眨眨盛着一抹洁白眸子内的黑眼珠,上下来回滚动着它,寻找着menu。“我没有看见你的menu,不过没关系,给我一杯开水吧!”

    “没有开水。”

    “是吗?我相信你有办法弄一杯出来给我的。”

    “很抱歉,我没有办法。”沙漠耸耸肩,想都没有想的就道着。

    “你不想做我的生意对吧?”一个真正的好商人是会竭尽所能的满足顾客的需求的,她看得出他是一个好商人,但他并没有尽力的满足她的需要,原因只有一个——他根本不欢迎她。

    “没错。一开始我就说了,我的店不欢迎女人光顾。”

    “算了。”她的教育没教她得厚着脸皮待在一个不欢迎她的地方,她的骄傲也不容许她身处的地方有待她不周到之处,不多计较一切,只是将白嫩的右手伸到他的面前“给我。”

    沙漠瞄了瞄她伸出来的手,眼睛闪过一抹光芒。他可以说是阅“手”无数,由丑到美、由年轻到老年,他统统看过,可就从没看过如同她一般的双手白嫩中称著粉红的透明感,手指细长却不失饱满,看不到任何疤痕,也看不到任何的死茧,只有温润如美玉般的光彩令人想好好捧在手心中感觉那份温润。

    他挑挑眉,不多加考虑就将左手放进了她的手心内。

    “哗!”灯光微弱的小店内在同一时间产生躁动。

    “大胆!”唐馨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急急抽回右手,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她的手掌中流窜。

    沙漠扬起嘴角,大胆?!呵呵!这是哪个时代在用的言语啊?“你不是要我把手给你?”

    “胡扯!不准你再碰我任何一个地方。”

    “遵命。”沙漠弯腰对她做揖,眼光停留在她美丽的脸孔上,美丽的五官透着邪气。

    她的眼光与他相交,因为他的弯腰将他从灯光昏暗的吧台,凑近到吧台上每隔一小段间距就放置的一盏玻璃花灯前,一直只能隐的勾勒出他模样的唐馨,现在可以清楚的瞧见他的面孔,惊吓在下一秒钟发生。

    好美的男人!细致的肌肤、红润的嘴唇、如一他深潭般的双眼、细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招风耳,精致的五官构成一张美丽得不可方物的面孔。她一向认为美女能称得上是美女除了相貌惊人外,还得同时具备才能、气质、聪慧各种优点,她一直自恃自己能胜过所有的美女,但面前的男人却让她打从心底折服了。

    他不仅艳丽,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阴邪高贵的气质,这份气质里透着冷冽,就因为这份冷冽让他不至于让人倒尽胄口,反倒让人有种孤沧之感,虽然美丽却充满男子气概,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男子。

    “我很美吧,”沙漠靠近她的脸,对于这样的问题他一点也都不脸红,倒是被他靠近的唐馨脸上泛起了红晕。

    “很吸引你吧!”他继续这着“我的美丽也深深吸引着店里在场的所有男人呢!”

    “什、什么?”男人?!她有没有听错?

    “而且还为之疯狂。”

    “你是什么意思?”她故作镇定。

    “这里是间同性恋的酒吧。”

    “同性恋的酒吧?!”这家店名不是叫“阴阳”什么时候改叫“同性恋的酒吧”了?

    “懂了吧?”

    “懂?懂什么?”

    “同性恋。”

    “那是什么?”在她的教育里她从没听过这三个字。

    “你不知道?”

    “不知道并没有罪。”她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鄙视,就像是男人对女人说了色情笑话之后,女人说听不懂时男人眼中盛着的鄙视,像是在耻笑她在装纯洁般,这大大的伤害到她的尊严。

    “你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吸收的知识是经过筛选过的,没有意义的知识她是不会接触到的。

    “筒单的说,没有血缘关系的男生只爱男生、女生只爱女生。”他解释,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孩竟不懂什么谓之同性恋,她若不是白痴就真的是太纯洁了。

    唐馨睁着大眼,吸收着他的话。

    “懂了吧!”

    “你的意思是这一屋子的男生”她回过头,现在才发现到这家小店里坐着的清一色全都是男生。“统统只爱男生?”

    “很好,你的吸收能力很快。”

    唐馨皱起眉,一股唔心的感觉从脾胃中翻滚,头一次耳闻这样的“爱情观”让她无法接受“这是种病吗?”

    “不是,这是天性。有的从一出生就只爱同性,有的得过了好几年才会发现,(此处缺一页)

    份送给馨儿的生日礼物费心弄得如此接近完美,不该想要让馨儿能够在她二十八岁时能够听到种很接近天籁的声音,这全都该怪我。”

    “贫嘴。”

    “你不是就想要听到我这样的认罪吗?老婆大人。”

    白珊琪给了他一记白眼,拿起桌前的开胃酒啜饮一口,不想给他机会继续贫嘴下去,即使他简单的两句话就让她嘴角上扬久久不肯离开。

    “珊琪,你好美。”看着她优雅的饮酒动作,他双眼无法从她身上调开。

    “谢谢。”她的微笑更深了。

    “我是认真的。世上美女无数,各有婆色、仪态万千,不可能争得出第一名来,不过在我眼里你使终是最美丽的女人。”

    “知道吗?这就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微站起身倾向他,指指她的眼角“瞧!今天我在镜子里又发现了一条新长出来的鱼尾级,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我又更老一分了。老女人在任何人眼里都不会和美丽划上等号的,尤其是在男人眼里。”

    “你的鱼尾纹很美。”

    “咳咳!”因为靠近他的关系,所以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真诚,这让她心跳加快,脸颊染上了抹红晕,更替她添加了几许妩媚。“你今晚是怎么回事?频频贫嘴,没人会赞美鱼尾纹是美丽的。”

    “成熟的男人就能看出鱼尾纹的美丽。”他摇晃着盛着红酒的酒杯,做着醒酒的动作“任何年纪的女人都有她们各自美丽的地方,你的鱼尾纹告诉了所有的人你的经验、历练与知识都在有一定的水准之上,这样的女人有着特别吸引人的味道,真正懂得女人的男人就爱你们这样的女人。”

    “我不和你说了。”她坐回位子,小心的不让他看出她内心的喜悦,和他给发近三十载,他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心跳加速犹如初谈恋爱的小女生,这样的心境她羞于让他知道。

    “打扰了!先生,您的客人尚未光临,是不是要先上菜了?”侍者有礼的走到桌前询问。

    “珊琪,不如我们就开始今晚的庆视吧!”

    “嗯。”“可以上菜了。”

    “是,请稍待片刻。”侍者打着揖,就退身离去。

    沙伽尔待侍着离去后就举杯对她道:“馨儿不接受这份礼物,那今晚的一切我就转送给你,希望你能满意。”

    “谢谢。”她也举起杯子,正笑容可掬时,她的目光被沙伽尔身后远处的玻璃窗外经过的一对男女给惊吓得一松手,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了?!”

    “阴、阴倪”她原本粉嫩的脸色霎时转白。

    “什么?!”沙伽尔一听到这熟悉的名字,迅速的转身回头。

    “在落地窗外,他和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女人走在一起,刚经过,现在过马路去了。”她急急的道着。

    沙伽尔照着地的话在饭店外稀少的路人中寻觅着她口中相同的男女,没一会儿工夫的时间他就将目光停留在马路中央的一对男女上,女的一身的黑,男的身材高挑,手持着一枝拐杖,脚微跛的过着马路。

    没错!就是阴倪,阴倪微跛的脚却能让自己走得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贵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这样的背影使自己不需看正面就能认出他来。

    二十多年没见遏他了,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碰到他?!这是巧合还是经过计划的?

    “伽尔,你看见了吗?你看到他了吗?是他没错,对吗?”她颤抖着声音,跟他要着答案。

    “先生,需要服务吗?”听到酒杯打碎的声音,两名侍者急急忙忙的拿着清洁用具动作俐落的收拾着。

    回过身的沙伽尔看了发抖的妻子一眼,然后吩咐着“麻烦请再给我一只酒杯。”

    “是。”鞠过躬之后侍者再度离去。

    “伽尔,是他吗?是他吗?”白珊琪追问着。

    “珊琪,镇静点,不是他。”为了安抚妻子,他撤着谎言。

    “真的?真的不是他?”

    “我和阴倪认识这么久,他的背影我不可能认不出来,放心!不是他。”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轻揽着她的肩柔声道着“就算是他,他也和我们无任何瓜葛了,你不会受他的欺负,他也不会危害到我们,我向你保证。”

    “这么说是他喽?”稍稍平息的惊吓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又开始激烈的颤抖起来,她紧握着的十指因过分用力而发出嘎嘎的响声。

    “珊琪,冷静点,你放轻松。那个人不是阴倪,你没瞧见吗?他的身边还有个女人呢!阴倪的身边不可能有女人存在的,对吧!”沙伽尔提醒着地,也试图安慰自己是他看错了,那个人不会是阴倪。

    “是啊!没错!阴倪的身边不会有女人的,他不是阴倪,是我看错了。”她松开十指,大口的深呼吸,重复的告诉自己。

    “相信我了?”

    “嗯。”“喝口酒,让酒把你红润的脸色唤回来。”他接过侍者送上来的新酒杯,然后替她斟满了红酒。“我不喜欢你脸色苍白的样子。”

    “是,我喝口酒。”她顺从的接过杯子,大口的让红色的微涩液体经由她的喉咙流入她的体内,温暖了她的身子。

    “好多了吗?”

    “嗯。”“可以开始我们的节目了吗?”

    “嗯。”有了她的应允,沙伽尔用力击了两下掌,在饭店的正中央,圆型的舞台上,红色的布幔缓缓向上升起,就在他们两夫妻坐的位子的正前方,舞台上呈现了一支交响乐团,在布幔向上升起的同时,明亮而美丽的灯光跟着绽放光芒,犹如天籁的音乐声跟着在身边悠扬响起,在整个饭店内回绕

    他偷偷打量着专心欣赏着音乐演出的妻子,在确定她恢复平静之后,担忧的心也跟着悄悄在心底蔓延。

    阴倪出现在这儿最好是个巧合,他不希望阴倪再出现在他们两夫妻面前,尤其是珊琪面前,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他不希望在二十三年之后又再度被抽丝剥茧般的撕裂。

    他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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