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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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龙飞离去的背影，林静突然笑了笑，她挽了挽垂下来的头发，站起身来，来到屋角的那盘铁树面前，墨绿的叶子象针一样坚硬，她伸手触摸了一下，那种感觉就象龙飞这个男人一样，外表刚硬，实则也有柔软的一面，她的心不由得波动了一下，自从和丁健离婚后，她的心很久没有异样过了，不过她知道这仅仅是赞赏而已！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曹凡臣的声音：“林局！”
林静抬头见曹凡臣走了进来，脸上愁容依旧，她诧异道：＂曹秘书，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差！＂
曹凡臣神色郁闷道：＂没有，林局，我想．．．．．．我想请假几天！＂
＂请假？＂林静更诧异了．
＂是的！我想回宛平一趟！＂
＂家里有事？＂林静知道宛平是曹凡臣出身地，当年他就是从宛平医院考到了康平市药监局的．
曹凡臣楞了一下，然后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你知道现在局里工作很忙，明天就要开会布署医药市场的整顿行动，你却在这个时候提出休假，如果不是家里十万火急的事，我看你再等几天吧！＂林静为难道．
曹凡臣见林静有些不快，于是回应道：＂嗯．．．．．也行，就等这次行动结束我再回去吧！＂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一直精神萎靡，这样的状态会影响到工作的，我希望你能调整一下！＂
＂林局，你放心，我会调整好的，没什么事我过去工作了！＂
＂艾，你等等，等会通知一下各部门负责人和方副局长明天上午9.00在会议室开会，你也参加．＂
＂好的！＂
第二天，药监局各部门负责人准时到了会议室，只有方平迟迟未到，林素雅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身边曹凡臣：＂你去联系一下方局，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曹凡臣匆匆出去，打了个电话，然后回来，在林静耳边低声道：＂他说手上有点事，马上到！＂
＂哼！＂林静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没有吱声，面对着各部门负责人异样的表情和眼神，她依然面无表情．
龙飞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端着水杯，轻松的喝起茶来，其实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方平是有意而为之，他的为人他比谁都清楚，他就象一块滚刀肉，对面的女人想在药监局这块地盘上袖舞天下，恐怕不会一帆风顺，不过这女人好象也不是好惹的，看来下面有好戏看了．
又过了两分钟，方平才从自己办公室慢腾腾的走了过来，快到会议室时，他才突然加大步伐，装作急匆匆的样子，进了会议室，坐到林静身边，一边嘴里道歉道：＂对不起，刚才接到上级电话，耽搁了会儿！＂
林静瞟了他一眼，冷淡道：＂如果方局真的很忙，可以说一声，我们就不等你了．好，现在人都到齐了，曹秘书，会议可以开始了．你给大家宣读一下会议纪律和要求！＂
方平听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姓林的给谁摆脸子，冷冰冰的，怪不得老公要和她离婚，一点热度也没有，比南极州都冷，但面上他还得装着被训接受的样子，讪笑着接受．
＂今天是一次特别临时会议．比较重要，请大家认真听，认真记录，同时做好保密工作，所有会议内容不得外泄，下面有请林局给大家讲话！＂曹凡臣宣读起会议纪律．
＂今天开会呢，是想传达一下最近市里的精神，也许大家从不同的渠道已经了解了全国医疗药品市场的混乱局面，我们康平市虽然近年来没有在这方面爆出什么比较大的事故，但是我想隐患也不少，我们药监局近年来也不时的接到一些匿名举报，这说明我们康平和全国市场一样，并不是一个清水池塘，利益的诱惑，已经让一些不法商人利用国家的政策漏洞，铤而走险，做出一些危害我们老百姓身体健康的违法事情，鉴于这些，市里已经下达了医疗药品市场的整顿调查工作，我们药监局这次作为先锋，先摸摸底，明晰一下整个市场状况，发现问题，严格按照规定进行处理，我想大家已经明白了这次行动的重要性，这次行动就由方局长负责指挥，稽查科具体执行，下面请方局讲讲．．．．．．＂
林静说完，目光移向一边漫不经心的方平．
方平老样子轻咳了一声，推了推肥硕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神眯了眯，慢条斯理道：＂刚才林局把整个医疗药品市场给大家分析过了，而且是市里的精神，我们就得执行，不过，我们也不要草木皆兵，全国我不敢说是什么样的，我们康平还没有到那种混乱不堪的局面，林局刚来，也许她并不太清楚，我在药监局这么长时间，这个市场如何，我还是心里有底的，所以大家也不要太惊慌，不然搞得人心惶惶的，这个市场就要乱了！我就说这么多．＂方平说完，端起水杯慢慢喝了起来．
这参会的每个人都听明白了，虽然方平说得比较客气委婉，但后面的一番话还是让人回味无穷，耐人寻味，这摆明了就是不赞同林静的分析，肯定了自己曾经的成绩，看来这是公开的挑衅啊！大家互相看看，办公室主任孙维康更是眼珠滴溜转，在两个领导脸上搜寻着点滴的表情变化，以判别今天的天气和风向，但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东西，林静依然冷漠平静，方平依然得意洋洋，似笑非笑，弥勒佛的外表下透着老奸巨滑．
室内沉默了会儿，林静微微扯了扯嘴角，开口了：＂还是方局经验丰富，沉着冷静，看来这次有方局带队指挥这次行动，会顺利有条不紊的进行，龙队你那儿还有什么要求？不妨说出来！＂林静淡淡的总结了一句，把目光落到龙飞脸上．
龙飞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位领导，开口了：＂方案我已经做好了，没什么问题，就是希望办公室能配合一下，给大家配备好办公用品，车辆调度，饮料，午餐的标准等等．＂
孙维康下意识的问道：＂饮料？午餐标准？以前你们下去可从来没有过啊，不都是自己解决的！＂
龙飞嘴角扬了扬：＂孙主任，既然这是一次执法活动，我想我们不可能让对方请我们吃饭，另外这大夏天的，大家一天跑几家，为防止中署，我想这些是必备的，你说呢？＂
林静听了点点头：＂龙队说得对，孙主任，你们部门要配合好这次检查，做好后勤工作！＂
孙维康见状，只得讪讪的笑笑：＂你放心林局，我们办公室一定不会拖后腿！＂说完然后狠瞪了龙飞一眼，低下头去：＂这是服侍爷啊！＂
在座的人似乎都听到了孙维康的那一声嘀咕，同样，这句低语抱怨也刮到了林静的耳朵里，她的目光落到孙维康的脸上，不悦道：＂孙主任，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孙维康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刚才的一句话，竟然她听到了，于是赶紧低下头否认道：＂没什么，没什么．＂
＂这次行动时间紧，各部门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量配合稽查部门打赢这一仗，另外曹秘书这段时间调到稽查科，配合协助龙队长．如果大家没啥意见，现在就散会！＂说完起身离去．
曹凡臣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分配到稽查科，心下正诧异地抬眼看着林静，可是没有等他开口，她已经离开了会议室，原来她不准自己的假是这个原因，他无奈的起身，收拾起笔记本电脑．
龙飞也没有想到林静按排到自己这边，虽然人手不够，这时他也注间到曹凡臣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小自己六七岁的男人一直对自己有些说不清的隔阂，甚至敌意，这让他一直觉得很奇怪，不过他不想细想这些，现在他马上就要和自己配合工作一段日子了，会议室内只剩下他和曹凡臣了，他起身离开，走到时他身边时，他还是停住了，转过头来，嘴角上扬，伸出手道：＂欢迎曹秘书的加入！＂
曹凡臣冷冷的瞟了一眼伸过来的手，并不没有配合伸过手去，而是示意自己手上有东西，不便于伸手：＂这是领导的按排，不需要这么客气！＂说完转身在大踏步离开，留下龙飞摇了摇头，然后抿嘴离开．
回到办公室后，龙飞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拧着眉心，闭眼养神起来，但同时他的脑子里却在快速的飞转着，今天这个简短却不简单的会议，其实暗流涌动，蕴含着看不见的刀光剑影，药监局两大头头，已经开始暗中较量起来，只是他不知道这场博弈下来，死的会是谁？他有些烦躁的伸手想端起水杯，没想到水杯空了．他懊恼的想起身，没料到一个人影比自己还快，贾小渔不知道何时来到他身边，伸手接过水杯：＂老大，我来吧！＂说着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水过来．
龙飞奇怪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见头儿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今天的会议不顺利啊？＂贾小渔试探道．
＂别瞎猜，那我怎么听说曹秘书要加盟我们稽查组啊？＂
龙飞瞪大眼睛，差点把水喷出来：＂你听谁说的？消息这么灵通？＂
＂我听余晶说的！＂
＂她怎么知道的？＂
＂她说她刚才去厕所，遇到孙主任，听他说的！＂
龙飞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然后对贾小渔道：＂你不是一直抱怨人手不够，太累嘛，现在给派了一个人来了，不正合你意！＂
贾小渔看了看龙飞的表情，再看了看门外，然后小声道：＂这领导让姓曹的进来干什么？人手不够有下面药检所的人嘛，关键是那姓曹的一直对我们有成见，要是让他进来了，那．．．．．＂
＂别乱说话，干你的活儿去！＂龙飞听后瞪了贾小渔一眼．
＂好吧！＂
贾小渔离开后，龙飞从椅子上起身，他觉得贾小渔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甚至说出了他的担心，最让他不理解的是难道这一切都是林静按排进来监视自己的棋子？
其实龙飞对曹凡臣的加入倒无所谓，有他没他似乎并不能影响他们执法队的效率，而且对于贾小渔的担心，他更觉得没必要担心，因为他从来做事光明磊落，没什么阴暗的把柄落人口舌，只是从个人喜恶来讲，从他曹凡臣入药监局以来，他对他并不象其他女同事一样，热情似火，而是淡然对之，甚至觉得他有些过于讨巧，凭的那张看似阳光的脸，自从他当上林静的秘书后，那弯腰鞠躬，跑前跑后，他对他更嗤之以鼻，一个男人何至于对一个女人如此？他甚至在内心里有了些说不明白的讨厌。龙飞站在窗前，浓眉紧皱，看着窗外因火热的太阳晒得有些扭曲的树枝和塌落下来的树叶，他的内心也有些烦躁起来，他端起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才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了，只有积沉在杯底因水泡得浮涨的茶叶子，他摇了摇头，准备转身倒水去，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他走上前，放下杯子，接起电话：“喂，是方局啊，好的，我现在马上过！”
放下电话，龙飞楞了一下，长吁了一口气，心想，他还是绷不住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执行方案，然后拿起来，拉开门，往局长室走去。
“方局，你找我？”龙飞走进去，看到方平那张保养极好的白馒似的脸此刻一点表情也没有，见他来了，伸手示意道：“坐吧！”
龙飞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就看到方平那双小眼睛从金丝镜片后射出两道光芒直刺他的心脏，就象两把匕首一样，似乎要把他的心脏剜出来一般：“会上，林局说你执行方案制定得不错，可否让我看看？”
龙飞听到这话，把手边的文件夹递上：“方局，这方案赶得也急，林局那边就催得紧，所以．．．．．．”（未完待续）
看着龙飞离去的背影，林静突然笑了笑，她挽了挽垂下来的头发，站起身来，来到屋角的那盘铁树面前，墨绿的叶子象针一样坚硬，她伸手触摸了一下，那种感觉就象龙飞这个男人一样，外表刚硬，实则也有柔软的一面，她的心不由得波动了一下，自从和丁健离婚后，她的心很久没有异样过了，不过她知道这仅仅是赞赏而已！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曹凡臣的声音：“林局！”
林静抬头见曹凡臣走了进来，脸上愁容依旧，她诧异道：＂曹秘书，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差！＂
曹凡臣神色郁闷道：＂没有，林局，我想．．．．．．我想请假几天！＂
＂请假？＂林静更诧异了．
＂是的！我想回宛平一趟！＂
＂家里有事？＂林静知道宛平是曹凡臣出身地，当年他就是从宛平医院考到了康平市药监局的．
曹凡臣楞了一下，然后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你知道现在局里工作很忙，明天就要开会布署医药市场的整顿行动，你却在这个时候提出休假，如果不是家里十万火急的事，我看你再等几天吧！＂林静为难道．
曹凡臣见林静有些不快，于是回应道：＂嗯．．．．．也行，就等这次行动结束我再回去吧！＂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一直精神萎靡，这样的状态会影响到工作的，我希望你能调整一下！＂
＂林局，你放心，我会调整好的，没什么事我过去工作了！＂
＂艾，你等等，等会通知一下各部门负责人和方副局长明天上午9.00在会议室开会，你也参加．＂
＂好的！＂
第二天，药监局各部门负责人准时到了会议室，只有方平迟迟未到，林素雅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身边曹凡臣：＂你去联系一下方局，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曹凡臣匆匆出去，打了个电话，然后回来，在林静耳边低声道：＂他说手上有点事，马上到！＂
＂哼！＂林静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没有吱声，面对着各部门负责人异样的表情和眼神，她依然面无表情．
龙飞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端着水杯，轻松的喝起茶来，其实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方平是有意而为之，他的为人他比谁都清楚，他就象一块滚刀肉，对面的女人想在药监局这块地盘上袖舞天下，恐怕不会一帆风顺，不过这女人好象也不是好惹的，看来下面有好戏看了．
又过了两分钟，方平才从自己办公室慢腾腾的走了过来，快到会议室时，他才突然加大步伐，装作急匆匆的样子，进了会议室，坐到林静身边，一边嘴里道歉道：＂对不起，刚才接到上级电话，耽搁了会儿！＂
林静瞟了他一眼，冷淡道：＂如果方局真的很忙，可以说一声，我们就不等你了．好，现在人都到齐了，曹秘书，会议可以开始了．你给大家宣读一下会议纪律和要求！＂
方平听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姓林的给谁摆脸子，冷冰冰的，怪不得老公要和她离婚，一点热度也没有，比南极州都冷，但面上他还得装着被训接受的样子，讪笑着接受．
＂今天是一次特别临时会议．比较重要，请大家认真听，认真记录，同时做好保密工作，所有会议内容不得外泄，下面有请林局给大家讲话！＂曹凡臣宣读起会议纪律．
＂今天开会呢，是想传达一下最近市里的精神，也许大家从不同的渠道已经了解了全国医疗药品市场的混乱局面，我们康平市虽然近年来没有在这方面爆出什么比较大的事故，但是我想隐患也不少，我们药监局近年来也不时的接到一些匿名举报，这说明我们康平和全国市场一样，并不是一个清水池塘，利益的诱惑，已经让一些不法商人利用国家的政策漏洞，铤而走险，做出一些危害我们老百姓身体健康的违法事情，鉴于这些，市里已经下达了医疗药品市场的整顿调查工作，我们药监局这次作为先锋，先摸摸底，明晰一下整个市场状况，发现问题，严格按照规定进行处理，我想大家已经明白了这次行动的重要性，这次行动就由方局长负责指挥，稽查科具体执行，下面请方局讲讲．．．．．．＂
林静说完，目光移向一边漫不经心的方平．
方平老样子轻咳了一声，推了推肥硕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神眯了眯，慢条斯理道：＂刚才林局把整个医疗药品市场给大家分析过了，而且是市里的精神，我们就得执行，不过，我们也不要草木皆兵，全国我不敢说是什么样的，我们康平还没有到那种混乱不堪的局面，林局刚来，也许她并不太清楚，我在药监局这么长时间，这个市场如何，我还是心里有底的，所以大家也不要太惊慌，不然搞得人心惶惶的，这个市场就要乱了！我就说这么多．＂方平说完，端起水杯慢慢喝了起来．
这参会的每个人都听明白了，虽然方平说得比较客气委婉，但后面的一番话还是让人回味无穷，耐人寻味，这摆明了就是不赞同林静的分析，肯定了自己曾经的成绩，看来这是公开的挑衅啊！大家互相看看，办公室主任孙维康更是眼珠滴溜转，在两个领导脸上搜寻着点滴的表情变化，以判别今天的天气和风向，但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东西，林静依然冷漠平静，方平依然得意洋洋，似笑非笑，弥勒佛的外表下透着老奸巨滑．
室内沉默了会儿，林静微微扯了扯嘴角，开口了：＂还是方局经验丰富，沉着冷静，看来这次有方局带队指挥这次行动，会顺利有条不紊的进行，龙队你那儿还有什么要求？不妨说出来！＂林静淡淡的总结了一句，把目光落到龙飞脸上．
龙飞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位领导，开口了：＂方案我已经做好了，没什么问题，就是希望办公室能配合一下，给大家配备好办公用品，车辆调度，饮料，午餐的标准等等．＂
孙维康下意识的问道：＂饮料？午餐标准？以前你们下去可从来没有过啊，不都是自己解决的！＂
龙飞嘴角扬了扬：＂孙主任，既然这是一次执法活动，我想我们不可能让对方请我们吃饭，另外这大夏天的，大家一天跑几家，为防止中署，我想这些是必备的，你说呢？＂
林静听了点点头：＂龙队说得对，孙主任，你们部门要配合好这次检查，做好后勤工作！＂
孙维康见状，只得讪讪的笑笑：＂你放心林局，我们办公室一定不会拖后腿！＂说完然后狠瞪了龙飞一眼，低下头去：＂这是服侍爷啊！＂
在座的人似乎都听到了孙维康的那一声嘀咕，同样，这句低语抱怨也刮到了林静的耳朵里，她的目光落到孙维康的脸上，不悦道：＂孙主任，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孙维康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刚才的一句话，竟然她听到了，于是赶紧低下头否认道：＂没什么，没什么．＂
＂这次行动时间紧，各部门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量配合稽查部门打赢这一仗，另外曹秘书这段时间调到稽查科，配合协助龙队长．如果大家没啥意见，现在就散会！＂说完起身离去．
曹凡臣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分配到稽查科，心下正诧异地抬眼看着林静，可是没有等他开口，她已经离开了会议室，原来她不准自己的假是这个原因，他无奈的起身，收拾起笔记本电脑．
龙飞也没有想到林静按排到自己这边，虽然人手不够，这时他也注间到曹凡臣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小自己六七岁的男人一直对自己有些说不清的隔阂，甚至敌意，这让他一直觉得很奇怪，不过他不想细想这些，现在他马上就要和自己配合工作一段日子了，会议室内只剩下他和曹凡臣了，他起身离开，走到时他身边时，他还是停住了，转过头来，嘴角上扬，伸出手道：＂欢迎曹秘书的加入！＂
曹凡臣冷冷的瞟了一眼伸过来的手，并不没有配合伸过手去，而是示意自己手上有东西，不便于伸手：＂这是领导的按排，不需要这么客气！＂说完转身在大踏步离开，留下龙飞摇了摇头，然后抿嘴离开．
回到办公室后，龙飞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拧着眉心，闭眼养神起来，但同时他的脑子里却在快速的飞转着，今天这个简短却不简单的会议，其实暗流涌动，蕴含着看不见的刀光剑影，药监局两大头头，已经开始暗中较量起来，只是他不知道这场博弈下来，死的会是谁？他有些烦躁的伸手想端起水杯，没想到水杯空了．他懊恼的想起身，没料到一个人影比自己还快，贾小渔不知道何时来到他身边，伸手接过水杯：＂老大，我来吧！＂说着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水过来．
龙飞奇怪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见头儿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今天的会议不顺利啊？＂贾小渔试探道．
＂别瞎猜，那我怎么听说曹秘书要加盟我们稽查组啊？＂
龙飞瞪大眼睛，差点把水喷出来：＂你听谁说的？消息这么灵通？＂
＂我听余晶说的！＂
＂她怎么知道的？＂
＂她说她刚才去厕所，遇到孙主任，听他说的！＂
龙飞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然后对贾小渔道：＂你不是一直抱怨人手不够，太累嘛，现在给派了一个人来了，不正合你意！＂
贾小渔看了看龙飞的表情，再看了看门外，然后小声道：＂这领导让姓曹的进来干什么？人手不够有下面药检所的人嘛，关键是那姓曹的一直对我们有成见，要是让他进来了，那．．．．．＂
＂别乱说话，干你的活儿去！＂龙飞听后瞪了贾小渔一眼．
＂好吧！＂
贾小渔离开后，龙飞从椅子上起身，他觉得贾小渔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甚至说出了他的担心，最让他不理解的是难道这一切都是林静按排进来监视自己的棋子？
其实龙飞对曹凡臣的加入倒无所谓，有他没他似乎并不能影响他们执法队的效率，而且对于贾小渔的担心，他更觉得没必要担心，因为他从来做事光明磊落，没什么阴暗的把柄落人口舌，只是从个人喜恶来讲，从他曹凡臣入药监局以来，他对他并不象其他女同事一样，热情似火，而是淡然对之，甚至觉得他有些过于讨巧，凭的那张看似阳光的脸，自从他当上林静的秘书后，那弯腰鞠躬，跑前跑后，他对他更嗤之以鼻，一个男人何至于对一个女人如此？他甚至在内心里有了些说不明白的讨厌。龙飞站在窗前，浓眉紧皱，看着窗外因火热的太阳晒得有些扭曲的树枝和塌落下来的树叶，他的内心也有些烦躁起来，他端起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才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了，只有积沉在杯底因水泡得浮涨的茶叶子，他摇了摇头，准备转身倒水去，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他走上前，放下杯子，接起电话：“喂，是方局啊，好的，我现在马上过！”
放下电话，龙飞楞了一下，长吁了一口气，心想，他还是绷不住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执行方案，然后拿起来，拉开门，往局长室走去。
“方局，你找我？”龙飞走进去，看到方平那张保养极好的白馒似的脸此刻一点表情也没有，见他来了，伸手示意道：“坐吧！”
龙飞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就看到方平那双小眼睛从金丝镜片后射出两道光芒直刺他的心脏，就象两把匕首一样，似乎要把他的心脏剜出来一般：“会上，林局说你执行方案制定得不错，可否让我看看？”
龙飞听到这话，把手边的文件夹递上：“方局，这方案赶得也急，林局那边就催得紧，所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