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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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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以言喻的深刻寒意顿时直贯李力后脊。
“我明白了，鬼市之主，祸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全都明白了。”
李力喃喃，小麒麟更是陷入了一阵谜一样的沉默。
“此秘已解。”
信息忽然如流水般涌入脑海，在这一瞬之间小麒麟便已经将这一切理解，并清晰的整理描述出来。
为何冤魂会发疯。
为何鬼市意识显化要除掉鬼市之主。
为何冤魂要保持意识就不能有太强的实力。
冤魂害人，夺走别人的思绪情感来点化自身执念，诞生灵智，脱离蒙昧，这既是冤魂让自己活过来的办法，也是它们的进阶强大之路。
而这也是为何冤魂只爱害人，甚少理会其他生灵的缘故。
“然，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越是掠夺，越是鲜活，便越是癫狂。”
小麒麟的话语在脑海中响起，李力的瞳孔之中逐渐泛起一抹碧绿。
他的感知属性和智力属性在此时上升了许多。
“是的。”他赞同道。
“无数错乱情感交织，无数错综记忆加身，随着岁月累积，害人越多，冤魂会在越来越有情感，越来越有灵智的同时，也会被这些记忆和思绪影响，变的越来越癫狂。”
“它们会记不清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过去，主导的人格逐渐迷失在这些不同的人生里，渐渐认不清自己。”
“此般行径，如滴水渐渐积成一潭一溪一河，虽已深，却再难寻到最初的那滴水！”
小麒麟摇头。
“然而更可悲的是这种进程无法逆转。
正如小麒麟所说，这是冤魂的本能，它们要想活过来就必须害人，但越是鲜活越是灵性，就越想害人，永远的陷入这个恶性循环，直到再也无法自已。
也许有的冤魂会可以收敛，也许在特殊鬼市中理性可以被权柄维持，但这也只是勉强拖延时间，它们终究无法抵抗自己的本能。
越是愚昧的，越是这样，越是聪明的，也越是这样，每一个冤魂最终的宿命就是在发疯中失去自我。
等于又死了一次。
“此，便为冤魂宿命之秘。”小麒麟现身，看着眼前恭恭敬敬的老王，面露怜悯哀叹。
她伸手，拍了拍老王的肩膀。
“？”
后者顿时惊疑不定的看了看身周，却不知是谁拍了自己肩膀，一时间他这个冤魂竟然害怕了起来。
李力看了小麒麟一眼。
“大秘，已解开其一。”她随口解释了一句，继续说道。
“难怪此地无超过养魂之境冤魂，凡过此线者，皆已癫狂。”
“癫狂者呢？”
“自是被鬼市意识所吞食。”
“如果发疯了呢？”李力问了老王一句。
“自是会由小姐派人镇压，收监于香府之内镇压。”
“之后呢？有人出来过吗？”
“就.....再也没见过。”
这个回答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整个鬼市，就是香茭子的粮仓啊。”李力在心中叹了口气，看着四周飘荡的槐花，只觉得世道残酷。
连死人也逃不过悲惨的宿命。
“所以鬼市意识才会要除掉鬼市之主，因为粮食快熟了，该收了。”
“那个，大人？”
老王忽然开口，把李力从哀叹的心境中拉了回来。
“看大人的表情，想必已经明白了个中缘由，不知是否还有小老儿需要效劳的？”
“嗯.....没了，你和你家人继续躲着吧，我走了。”
“小人恭送使者大人！”
他立刻弯腰拱手，一家人一起深深的行了个礼。
李力转身，离开了这处院落。
“呼！”
看见李力离开，老王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爷！”
他妻子与女儿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
“终于走了啊，快！快躲回屋子里去，这个还算好应付，可别再引来一个！”
“是老爷，只是......”他妻子皱着眉头。
“那真是使者大人吗？”
“呸！你乱说什么？”老王连忙去捂她嘴：“蠢啊！你管他是不是使者大人，我说是，他就是，知道了吗？”
“嗯嗯嗯！”他妻子连连点头，老王又扫了一眼自己几个儿孙，他们顿时也点头。
“走！”
...
院落不远处，李力忽然一转头，幻象构建出的脸顿时一笑。
“我就说他怎么这么老实，哈哈，还真是个聪明人，果然世上没傻子。”
他极高的感知让他远远就听到了这一切。
“是啊，就算之后事发，他也有借口推脱，说你假装使者，他敬畏香茭子，一时不察，真是滴水不漏。”小麒麟摇摇头。
“他若是去人族官场，倒能当个不错的地方小官。”
“你管他那么多干嘛，不过他家这一趟我真没白来，得到那么多有用的信息。”李力笑道。
“嗯。”
“正好，多亏了他提醒，我想到了个办法。”
“嗯？”
“把有无权柄重新弄出来的办法，你听听，看看这招能不能管用。”
“.......嗯。”
“你想啊，冤魂会为了觉醒灵智去彼此吞噬，而从我们刚刚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吞食的越多的冤魂就越可能会发疯。”
“对。”
“然后你再看，鬼市内绝大部分冤魂都是受到教化与廉仪权柄制约的，所以它们才能约束本能，并通过做生意来一点点得到灵性与思绪。”
“对。”
“但如果我吞掉了廉仪权柄，再想办法夺走教化权柄呢？”
“整个鬼市皆会陷入癫狂，但你如此行事又有何意义？”
“如果把鬼市的存在与否视作有无权柄体现，那么能不能把鬼市秩序的存在与否也看作有无权柄的另外一种体现呢？”
李力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吞掉廉仪权柄，再毁掉教化权柄，让整个鬼市隐藏的疯狂爆发，毁掉秩序，这不是一样能让代表无的一面出现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小麒麟皱眉：“鬼市规则不是天道规则，不会涵盖过多，有无就是有无，你这样是行不通的。”
“不，我觉得可行，你说的不对。”李力摇头：“不如说，这种交易的秩序本身才应该是鬼市存在的体现，而不是那些心象世界显化的房屋和单纯聚集的冤魂。”
“有秩序，有交易，才能叫市集对吧。”
小麒麟眉头一皱，偏过头去深思了起来。
“而且，理智与疯狂，秩序与混乱，智慧与蒙昧，人形与兽性，就像冤魂的坍缩弥散，这些本来就是冤魂一体两面的特性。”李力继续说道。
“所以有无权柄具有相同特性是一件可能性很大的事情。”
听到这，小麒麟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点点头，认可了李力的说法。
“但问题在于，你如何让有的一面也同时出现？”
“鬼市没有消失不是吗？”李力耸了耸肩。
“你这还是在偷换概念！”小麒麟扶额：“你从鬼市消失与否来判断有，又从鬼市秩序存续与否来判断无，这不通的？”
“那不是还有香茭子吗？她是鬼市诞生的生命，有理智，智慧，这还不够代表鬼市有的一面？”
李力说道：“而且我就偷换概念又怎么了？”
“偷换就偷换了，还能拿我咋地？”“......”
小麒麟还是头一次见到和规则耍流氓的人，顿时叹为观止，而李力则取出槐木剑，扯掉幻象，准备当场来个吞剑入腹。
灰色的世界扩散，又聚集于槐木剑上，只见木剑飞快的腐朽，李力施展天赋神通，将廉仪权柄彻底吞噬。
“呼......”
长剑入腹，李力没有什么感觉，属性面板也没有什么变化，但这一刻确实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整个鬼市，都不一样了。
放眼四周，槐树还是槐树，街道还是街道，但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些房屋变得有些倾斜，有的则挪了位置，占了其他房屋的后院，而槐树则变得有些扭七歪八，枝干也在野蛮的生长，远远望去，就像是整整齐齐的一排人忽然开始互相推搡。
一切都渐渐开始失去了自制。
李力点点头，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于是看向了某个方向。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教化权柄。
他跃起，灵巧的在房檐顶上飞跃。
“说来也奇怪，我刚刚那法子也不难想到啊？为何你想不到？”李力疑惑的说道。
“你不是文兽吗？怎么感觉还没我聪明。”
“还不是因为你？”小麒麟道：“我之前也与你说过，我现在只是你的一段记忆，某种意义上说，我甚至可以算是你的另一个人格，自然会受到你的掣肘，我虽见多识广，但也无法比你更加聪慧。”
“也就是说，你现在相当于有不同记忆的我？”
“或者说是你的一部分。”小麒麟补充道：“用你们世界的话来说，这是记忆生物的局限性。”
“故此，我之所以没有能想到这法子，即使因为这个，也是因为我有时真的很难理解你这种思考方式。”
“原来如此。”
李力笑了笑，解开了这个疑惑。
“而且，我还在思索另一件事。”
“什么事？”
“香茭子除掉鬼市之主，祸遗则要除掉香茭子让鬼市之主自由。”
“嗯，怎么了？”
“那然后呢？”
“然后？”
李力想了想，顿时猛的一扭头看向跟随在身旁小麒麟。
“你的意思是？”
小麒麟没有多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
“嘘......”
一股难以言喻的深刻寒意顿时直贯李力后脊。
“我明白了，鬼市之主，祸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全都明白了。”
李力喃喃，小麒麟更是陷入了一阵谜一样的沉默。
“此秘已解。”
信息忽然如流水般涌入脑海，在这一瞬之间小麒麟便已经将这一切理解，并清晰的整理描述出来。
为何冤魂会发疯。
为何鬼市意识显化要除掉鬼市之主。
为何冤魂要保持意识就不能有太强的实力。
冤魂害人，夺走别人的思绪情感来点化自身执念，诞生灵智，脱离蒙昧，这既是冤魂让自己活过来的办法，也是它们的进阶强大之路。
而这也是为何冤魂只爱害人，甚少理会其他生灵的缘故。
“然，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越是掠夺，越是鲜活，便越是癫狂。”
小麒麟的话语在脑海中响起，李力的瞳孔之中逐渐泛起一抹碧绿。
他的感知属性和智力属性在此时上升了许多。
“是的。”他赞同道。
“无数错乱情感交织，无数错综记忆加身，随着岁月累积，害人越多，冤魂会在越来越有情感，越来越有灵智的同时，也会被这些记忆和思绪影响，变的越来越癫狂。”
“它们会记不清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过去，主导的人格逐渐迷失在这些不同的人生里，渐渐认不清自己。”
“此般行径，如滴水渐渐积成一潭一溪一河，虽已深，却再难寻到最初的那滴水！”
小麒麟摇头。
“然而更可悲的是这种进程无法逆转。
正如小麒麟所说，这是冤魂的本能，它们要想活过来就必须害人，但越是鲜活越是灵性，就越想害人，永远的陷入这个恶性循环，直到再也无法自已。
也许有的冤魂会可以收敛，也许在特殊鬼市中理性可以被权柄维持，但这也只是勉强拖延时间，它们终究无法抵抗自己的本能。
越是愚昧的，越是这样，越是聪明的，也越是这样，每一个冤魂最终的宿命就是在发疯中失去自我。
等于又死了一次。
“此，便为冤魂宿命之秘。”小麒麟现身，看着眼前恭恭敬敬的老王，面露怜悯哀叹。
她伸手，拍了拍老王的肩膀。
“？”
后者顿时惊疑不定的看了看身周，却不知是谁拍了自己肩膀，一时间他这个冤魂竟然害怕了起来。
李力看了小麒麟一眼。
“大秘，已解开其一。”她随口解释了一句，继续说道。
“难怪此地无超过养魂之境冤魂，凡过此线者，皆已癫狂。”
“癫狂者呢？”
“自是被鬼市意识所吞食。”
“如果发疯了呢？”李力问了老王一句。
“自是会由小姐派人镇压，收监于香府之内镇压。”
“之后呢？有人出来过吗？”
“就.....再也没见过。”
这个回答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整个鬼市，就是香茭子的粮仓啊。”李力在心中叹了口气，看着四周飘荡的槐花，只觉得世道残酷。
连死人也逃不过悲惨的宿命。
“所以鬼市意识才会要除掉鬼市之主，因为粮食快熟了，该收了。”
“那个，大人？”
老王忽然开口，把李力从哀叹的心境中拉了回来。
“看大人的表情，想必已经明白了个中缘由，不知是否还有小老儿需要效劳的？”
“嗯.....没了，你和你家人继续躲着吧，我走了。”
“小人恭送使者大人！”
他立刻弯腰拱手，一家人一起深深的行了个礼。
李力转身，离开了这处院落。
“呼！”
看见李力离开，老王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爷！”
他妻子与女儿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
“终于走了啊，快！快躲回屋子里去，这个还算好应付，可别再引来一个！”
“是老爷，只是......”他妻子皱着眉头。
“那真是使者大人吗？”
“呸！你乱说什么？”老王连忙去捂她嘴：“蠢啊！你管他是不是使者大人，我说是，他就是，知道了吗？”
“嗯嗯嗯！”他妻子连连点头，老王又扫了一眼自己几个儿孙，他们顿时也点头。
“走！”
...
院落不远处，李力忽然一转头，幻象构建出的脸顿时一笑。
“我就说他怎么这么老实，哈哈，还真是个聪明人，果然世上没傻子。”
他极高的感知让他远远就听到了这一切。
“是啊，就算之后事发，他也有借口推脱，说你假装使者，他敬畏香茭子，一时不察，真是滴水不漏。”小麒麟摇摇头。
“他若是去人族官场，倒能当个不错的地方小官。”
“你管他那么多干嘛，不过他家这一趟我真没白来，得到那么多有用的信息。”李力笑道。
“嗯。”
“正好，多亏了他提醒，我想到了个办法。”
“嗯？”
“把有无权柄重新弄出来的办法，你听听，看看这招能不能管用。”
“.......嗯。”
“你想啊，冤魂会为了觉醒灵智去彼此吞噬，而从我们刚刚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吞食的越多的冤魂就越可能会发疯。”
“对。”
“然后你再看，鬼市内绝大部分冤魂都是受到教化与廉仪权柄制约的，所以它们才能约束本能，并通过做生意来一点点得到灵性与思绪。”
“对。”
“但如果我吞掉了廉仪权柄，再想办法夺走教化权柄呢？”
“整个鬼市皆会陷入癫狂，但你如此行事又有何意义？”
“如果把鬼市的存在与否视作有无权柄体现，那么能不能把鬼市秩序的存在与否也看作有无权柄的另外一种体现呢？”
李力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吞掉廉仪权柄，再毁掉教化权柄，让整个鬼市隐藏的疯狂爆发，毁掉秩序，这不是一样能让代表无的一面出现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小麒麟皱眉：“鬼市规则不是天道规则，不会涵盖过多，有无就是有无，你这样是行不通的。”
“不，我觉得可行，你说的不对。”李力摇头：“不如说，这种交易的秩序本身才应该是鬼市存在的体现，而不是那些心象世界显化的房屋和单纯聚集的冤魂。”
“有秩序，有交易，才能叫市集对吧。”
小麒麟眉头一皱，偏过头去深思了起来。
“而且，理智与疯狂，秩序与混乱，智慧与蒙昧，人形与兽性，就像冤魂的坍缩弥散，这些本来就是冤魂一体两面的特性。”李力继续说道。
“所以有无权柄具有相同特性是一件可能性很大的事情。”
听到这，小麒麟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点点头，认可了李力的说法。
“但问题在于，你如何让有的一面也同时出现？”
“鬼市没有消失不是吗？”李力耸了耸肩。
“你这还是在偷换概念！”小麒麟扶额：“你从鬼市消失与否来判断有，又从鬼市秩序存续与否来判断无，这不通的？”
“那不是还有香茭子吗？她是鬼市诞生的生命，有理智，智慧，这还不够代表鬼市有的一面？”
李力说道：“而且我就偷换概念又怎么了？”
“偷换就偷换了，还能拿我咋地？”“......”
小麒麟还是头一次见到和规则耍流氓的人，顿时叹为观止，而李力则取出槐木剑，扯掉幻象，准备当场来个吞剑入腹。
灰色的世界扩散，又聚集于槐木剑上，只见木剑飞快的腐朽，李力施展天赋神通，将廉仪权柄彻底吞噬。
“呼......”
长剑入腹，李力没有什么感觉，属性面板也没有什么变化，但这一刻确实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整个鬼市，都不一样了。
放眼四周，槐树还是槐树，街道还是街道，但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些房屋变得有些倾斜，有的则挪了位置，占了其他房屋的后院，而槐树则变得有些扭七歪八，枝干也在野蛮的生长，远远望去，就像是整整齐齐的一排人忽然开始互相推搡。
一切都渐渐开始失去了自制。
李力点点头，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于是看向了某个方向。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教化权柄。
他跃起，灵巧的在房檐顶上飞跃。
“说来也奇怪，我刚刚那法子也不难想到啊？为何你想不到？”李力疑惑的说道。
“你不是文兽吗？怎么感觉还没我聪明。”
“还不是因为你？”小麒麟道：“我之前也与你说过，我现在只是你的一段记忆，某种意义上说，我甚至可以算是你的另一个人格，自然会受到你的掣肘，我虽见多识广，但也无法比你更加聪慧。”
“也就是说，你现在相当于有不同记忆的我？”
“或者说是你的一部分。”小麒麟补充道：“用你们世界的话来说，这是记忆生物的局限性。”
“故此，我之所以没有能想到这法子，即使因为这个，也是因为我有时真的很难理解你这种思考方式。”
“原来如此。”
李力笑了笑，解开了这个疑惑。
“而且，我还在思索另一件事。”
“什么事？”
“香茭子除掉鬼市之主，祸遗则要除掉香茭子让鬼市之主自由。”
“嗯，怎么了？”
“那然后呢？”
“然后？”
李力想了想，顿时猛的一扭头看向跟随在身旁小麒麟。
“你的意思是？”
小麒麟没有多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