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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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感受到妻主的大手在自己肩膀上轻捏了一下，他抬头望着妻主的脸庞，妻主冲他眨了下眼睛，那双幽深如黑曜石般的双眸里分明写着“别担心，交给我。”
田恬放松了身子，倚在妻主有力的手臂上，微微一笑，回道：“田恬不敢，田恬听妻主的。”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仿佛松了一口气般，陈氏脸上已经带着笃定的微笑。他就知道这个没有娘家撑腰的田恬不敢得罪他们族长家，现下田恬已经松口，凭芮儿的相貌家世，嫁到他们家本就是受委屈了，她莫亦瑾若是个聪明的，遇见了享齐人之福的好机会，就应该会赶紧答应下来才是。
“多谢大伯为莫某打算，只是将三弟许与我为侍怕是有些委屈了。”
“什么······”此言一出，莫芮柳眉倒竖，当即就要跳起来，却被陈氏及时扯住。
陈氏先是以眼神安抚了儿子，然后微微向上座偏了偏头。这件事由他来说难免显得分量不足，还是由婆母来说最为合适了。
“咳······”莫石清了清嗓子，“瑾子，芮儿到底是我嫡亲的孙子，做侍······有些不合适吧。要不是芮儿曽许过了人家，大户人家的正夫也是当得的。”言罢，莫石静静地看着莫亦瑾。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莫亦瑾一向晓事，此时应该会主动表态才是。
奈何莫亦瑾仿佛老僧入了定，不仅不表态，还端起手边已经微冷的茶水抿了一口，而田恬则依旧是一副一切但凭妻主做主的从容样子。
莫石看等了半天，莫亦瑾也没有张口的意思，有些不高兴的道：“我看这事今儿就定下来吧，我做主了，就把芮儿许给你做了平夫吧。”
“我看这样好，瑾子和芮儿青梅竹马，这样再好也没有了。”陈氏赶忙接道，厅内众人也不住得夸赞这门亲事好，气氛似乎一下就热络了起来。
陈氏转向田恬，安抚的道：“田恬呀，这以后我们芮儿和你可就是兄弟啦，虽说是不分大小的平夫，但是你放心，芮儿一定会处处敬着你的······芮儿，你说是不是？”
莫芮心里正想着过门儿后该怎么让莫亦瑾独宠自己，再把田恬一家子碍眼的人赶出家门呢，冷不防地被父亲扯了扯，连一脸恶毒的表情都来不及收起，赶忙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忙不迭的道：“是呀，芮儿今后一定会尊敬哥哥的。”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肖想自己的妻主呢？田恬莹白的贝齿再次咬了咬下唇，不行，不可以每次都叫妻主来给自己解围，想着上次赵老财逼上门来后妻主鼓励自己的话，田恬鼓起勇气朗声道：“三弟，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这哥哥呀，可是不能乱叫的。”
此言一出，厅内骤然安静下来，莫石压抑不住满脸的怒气，冲着莫亦瑾质问道：“瑾子，你夫郎这说的是什么话？！就是这样的家教？连长辈和妻主定下来的事都敢反驳？”这田恬好不懂事，要是个有眼色的，看见自己娘家那么不得力，现在芮儿愿意嫁过去，在刚刚就该主动提出把正夫的位置让出来的，这么不懂事的人，看来是留不得的了。不管怎么说，先让芮儿进了门，后面的事再徐徐图之吧。
这莫石一家想要把莫芮嫁给莫亦瑾做平夫，自然是将田恬作为了最大的障碍，一心想着只要摆平了他就可以，从没思考过莫亦瑾自己是不是愿意。这也难怪，毕竟三年前莫亦瑾的养母曾经上门求过亲，虽然当时他们抱了攀高枝的心思，以同宗不好通婚的借口拒绝了，但上门提亲就足以说明莫亦瑾应该还是喜欢莫芮的。况且现在莫芮和田恬一比，不论相貌还是娘家都更胜一筹，只要求个平夫的位置，那莫亦瑾还不赶紧把这便宜给捡着？
“定下来？这事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莫某怎么不知道？”方才莫亦瑾是恼着小家伙有事瞒着自己，又想锻炼锻炼他，有意看田恬自己如何处理，现下眼看着小夫郎就要受委屈了，莫亦瑾赶紧开口为他解围。
莫亦瑾轻轻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含着一股嘲讽的意味，“恬儿是我的正夫，这纳侍的事自然得经过他的同意。至于这娶平夫的事，莫某倒是不知道，在这上河村内竟还有做得了莫某的主的人。莫老，您说是吗？”言语间，已不似方才一般亲密。
莫石本还想端起族长的架子训斥莫亦瑾几句，好叫她听话随了他们的愿，可听到了莫亦瑾隐含着威胁的最后一句话，莫石也不由得得掂量掂量了，毕竟莫亦瑾在整个青阳县内都是名声不小的，得罪了莫亦瑾，与他们家有害无益。
莫亦瑾看莫石端凝了脸色，知晓自己方才的几句话已经给了莫石一点警醒，便又放软了口气，毕竟，她并不想和族长一家子交恶。
“莫老，您要把三弟交给我，莫某着实难办。若要让三弟当了这平夫，一家二夫，莫某家无宁日。若是让三弟做了侍，那岂不委屈了三弟，折辱了您这一家子？”莫亦瑾抬眼看着莫家一家子都开始沉思，便又接着劝道：“何况，三弟这等样貌家世，再要寻一个家底殷实的人家做正夫又有何难的，何必屈居人下，受这委屈呢？”一番话情理皆通，叫莫家诸人无话可驳。
莫芮眼看着祖母和父亲都有些动摇，不禁着急，除了莫亦瑾，他谁都不嫁！自从守寡回家后，他已经想得够清楚了，远嫁到外地，嫁得再好他也是无娘家撑腰之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被别人打发出去，而本村内他只看得上莫亦瑾，也只有莫亦瑾能够让他过上富裕的日子，所以他一定要嫁给她。
想到这，莫芮呼的一下站起来，噙着泪花急声道：“莫姐姐，你不要芮儿了吗？你不喜欢芮儿了吗？”
田恬一张小脸儿顿时变得惨白。
莫亦瑾不妨莫芮突然来这么一出，乍闻此言，当下板了脸，严肃道：“三弟此言何意？莫某一直将你当做弟弟，何来要不要，喜欢不喜欢一说？三弟也该注意一下措辞，免得误了男儿家的清誉。”
“你不喜欢我，那三年前为何前来提亲？”他都已经是嫁过一回的人了，哪里还管什么清誉不清誉？眼见着莫亦瑾矢口否认，莫芮忍不住质问道。
“三年前我母亲确实有结亲之意，但母亲之前并未知会过我，我也是事后才得知的，并非我的本意。”说到这，莫亦瑾忍不住讥诮的道：“何况，我记着那时候莫老不是一口否了吗？理由还是同宗不得通婚不是吗？现在怎么又可以了？”
“可是······”你是捡来的呀！莫芮呼之欲出的话还未出口，便被陈氏一把拦下。
他知道芮儿想说什么，但是这话一说出去，名声就真的不好听了，芮儿还是要嫁人的，可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地乱说。
陈氏僵笑着赔礼道：“芮儿不懂事，戏言而已，瑾子可别放在心上。伯父想要把芮儿许给你不过是心疼你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那么一说而已。伯父也是好心，却忘了咱们是同宗这一说，这都怪我，是关心则乱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争下去也不过自取其辱而已，芮儿可不能因此事坏了名分，嫁给莫亦瑾也好，另外再许人家也罢，还得从长计议啊。
“大伯的关心，莫某心领了，不过我有恬儿就够了，恬儿可以将家里操持的很好，就不用大伯费心了。”莫亦瑾揽住田恬的肩，淡淡得回道。
事已至此，厅中诸人是谁也再没有心思聊天了，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莫亦瑾便领着田恬告辞了。
“恬儿，你随我回房。”回到家中，莫亦瑾叫住了想要帮白氏去准备晚饭的田恬。
“是。”田恬心里清楚，妻主一定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埋着头跟着莫亦瑾进了卧房。
莫亦瑾坐在床沿，麻利地一把捞过田恬，将他抱坐在腿上，直截了当的问道：“恬儿，你和我说实话，上次祭灶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村长家遇见莫芮了？”
“没有啊······”田恬埋着头嗫嚅道。
没有？不可能吧。莫亦瑾略微疑惑了一下就想通了，莫芮是守寡之身，是不能在祭灶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出现的。既不是莫芮，那就是······“是陈伯吗？”
想到今天莫芮父亲的态度，仿佛笃定了恬儿不会拒绝让莫芮进门似的，一定是之前就对恬儿施过压了。
“嗯。”小脑袋点了点。
果不其然。
“恬儿，那天陈伯对你说什么了吗？”
“······”小家伙沉默了一会儿，粉嫩的唇瓣迟疑着开合几下，嘟囔着“······也没说什么······”
“恬儿！”莫亦瑾故作生气地板了脸，“恬儿不乖了，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这事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轻轻放过了，要是不好好问出来，好好解决的话，很可能会成为梗在恬儿和她之间的一根刺。
“没有！”以为她真的生气的小家伙急急地抬头道，今天的事加上连日来压在心头的担忧和委屈使得他已经带了点哭腔。
莫亦瑾心疼的吻吻他的额头，放柔了声音道：“那就和妻主说实话。”见小家伙还在犹豫，又问道：“和我也不能说吗？”
田恬感受到妻主的大手在自己肩膀上轻捏了一下，他抬头望着妻主的脸庞，妻主冲他眨了下眼睛，那双幽深如黑曜石般的双眸里分明写着“别担心，交给我。”
田恬放松了身子，倚在妻主有力的手臂上，微微一笑，回道：“田恬不敢，田恬听妻主的。”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仿佛松了一口气般，陈氏脸上已经带着笃定的微笑。他就知道这个没有娘家撑腰的田恬不敢得罪他们族长家，现下田恬已经松口，凭芮儿的相貌家世，嫁到他们家本就是受委屈了，她莫亦瑾若是个聪明的，遇见了享齐人之福的好机会，就应该会赶紧答应下来才是。
“多谢大伯为莫某打算，只是将三弟许与我为侍怕是有些委屈了。”
“什么······”此言一出，莫芮柳眉倒竖，当即就要跳起来，却被陈氏及时扯住。
陈氏先是以眼神安抚了儿子，然后微微向上座偏了偏头。这件事由他来说难免显得分量不足，还是由婆母来说最为合适了。
“咳······”莫石清了清嗓子，“瑾子，芮儿到底是我嫡亲的孙子，做侍······有些不合适吧。要不是芮儿曽许过了人家，大户人家的正夫也是当得的。”言罢，莫石静静地看着莫亦瑾。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莫亦瑾一向晓事，此时应该会主动表态才是。
奈何莫亦瑾仿佛老僧入了定，不仅不表态，还端起手边已经微冷的茶水抿了一口，而田恬则依旧是一副一切但凭妻主做主的从容样子。
莫石看等了半天，莫亦瑾也没有张口的意思，有些不高兴的道：“我看这事今儿就定下来吧，我做主了，就把芮儿许给你做了平夫吧。”
“我看这样好，瑾子和芮儿青梅竹马，这样再好也没有了。”陈氏赶忙接道，厅内众人也不住得夸赞这门亲事好，气氛似乎一下就热络了起来。
陈氏转向田恬，安抚的道：“田恬呀，这以后我们芮儿和你可就是兄弟啦，虽说是不分大小的平夫，但是你放心，芮儿一定会处处敬着你的······芮儿，你说是不是？”
莫芮心里正想着过门儿后该怎么让莫亦瑾独宠自己，再把田恬一家子碍眼的人赶出家门呢，冷不防地被父亲扯了扯，连一脸恶毒的表情都来不及收起，赶忙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忙不迭的道：“是呀，芮儿今后一定会尊敬哥哥的。”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肖想自己的妻主呢？田恬莹白的贝齿再次咬了咬下唇，不行，不可以每次都叫妻主来给自己解围，想着上次赵老财逼上门来后妻主鼓励自己的话，田恬鼓起勇气朗声道：“三弟，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这哥哥呀，可是不能乱叫的。”
此言一出，厅内骤然安静下来，莫石压抑不住满脸的怒气，冲着莫亦瑾质问道：“瑾子，你夫郎这说的是什么话？！就是这样的家教？连长辈和妻主定下来的事都敢反驳？”这田恬好不懂事，要是个有眼色的，看见自己娘家那么不得力，现在芮儿愿意嫁过去，在刚刚就该主动提出把正夫的位置让出来的，这么不懂事的人，看来是留不得的了。不管怎么说，先让芮儿进了门，后面的事再徐徐图之吧。
这莫石一家想要把莫芮嫁给莫亦瑾做平夫，自然是将田恬作为了最大的障碍，一心想着只要摆平了他就可以，从没思考过莫亦瑾自己是不是愿意。这也难怪，毕竟三年前莫亦瑾的养母曾经上门求过亲，虽然当时他们抱了攀高枝的心思，以同宗不好通婚的借口拒绝了，但上门提亲就足以说明莫亦瑾应该还是喜欢莫芮的。况且现在莫芮和田恬一比，不论相貌还是娘家都更胜一筹，只要求个平夫的位置，那莫亦瑾还不赶紧把这便宜给捡着？
“定下来？这事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莫某怎么不知道？”方才莫亦瑾是恼着小家伙有事瞒着自己，又想锻炼锻炼他，有意看田恬自己如何处理，现下眼看着小夫郎就要受委屈了，莫亦瑾赶紧开口为他解围。
莫亦瑾轻轻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含着一股嘲讽的意味，“恬儿是我的正夫，这纳侍的事自然得经过他的同意。至于这娶平夫的事，莫某倒是不知道，在这上河村内竟还有做得了莫某的主的人。莫老，您说是吗？”言语间，已不似方才一般亲密。
莫石本还想端起族长的架子训斥莫亦瑾几句，好叫她听话随了他们的愿，可听到了莫亦瑾隐含着威胁的最后一句话，莫石也不由得得掂量掂量了，毕竟莫亦瑾在整个青阳县内都是名声不小的，得罪了莫亦瑾，与他们家有害无益。
莫亦瑾看莫石端凝了脸色，知晓自己方才的几句话已经给了莫石一点警醒，便又放软了口气，毕竟，她并不想和族长一家子交恶。
“莫老，您要把三弟交给我，莫某着实难办。若要让三弟当了这平夫，一家二夫，莫某家无宁日。若是让三弟做了侍，那岂不委屈了三弟，折辱了您这一家子？”莫亦瑾抬眼看着莫家一家子都开始沉思，便又接着劝道：“何况，三弟这等样貌家世，再要寻一个家底殷实的人家做正夫又有何难的，何必屈居人下，受这委屈呢？”一番话情理皆通，叫莫家诸人无话可驳。
莫芮眼看着祖母和父亲都有些动摇，不禁着急，除了莫亦瑾，他谁都不嫁！自从守寡回家后，他已经想得够清楚了，远嫁到外地，嫁得再好他也是无娘家撑腰之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被别人打发出去，而本村内他只看得上莫亦瑾，也只有莫亦瑾能够让他过上富裕的日子，所以他一定要嫁给她。
想到这，莫芮呼的一下站起来，噙着泪花急声道：“莫姐姐，你不要芮儿了吗？你不喜欢芮儿了吗？”
田恬一张小脸儿顿时变得惨白。
莫亦瑾不妨莫芮突然来这么一出，乍闻此言，当下板了脸，严肃道：“三弟此言何意？莫某一直将你当做弟弟，何来要不要，喜欢不喜欢一说？三弟也该注意一下措辞，免得误了男儿家的清誉。”
“你不喜欢我，那三年前为何前来提亲？”他都已经是嫁过一回的人了，哪里还管什么清誉不清誉？眼见着莫亦瑾矢口否认，莫芮忍不住质问道。
“三年前我母亲确实有结亲之意，但母亲之前并未知会过我，我也是事后才得知的，并非我的本意。”说到这，莫亦瑾忍不住讥诮的道：“何况，我记着那时候莫老不是一口否了吗？理由还是同宗不得通婚不是吗？现在怎么又可以了？”
“可是······”你是捡来的呀！莫芮呼之欲出的话还未出口，便被陈氏一把拦下。
他知道芮儿想说什么，但是这话一说出去，名声就真的不好听了，芮儿还是要嫁人的，可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地乱说。
陈氏僵笑着赔礼道：“芮儿不懂事，戏言而已，瑾子可别放在心上。伯父想要把芮儿许给你不过是心疼你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那么一说而已。伯父也是好心，却忘了咱们是同宗这一说，这都怪我，是关心则乱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争下去也不过自取其辱而已，芮儿可不能因此事坏了名分，嫁给莫亦瑾也好，另外再许人家也罢，还得从长计议啊。
“大伯的关心，莫某心领了，不过我有恬儿就够了，恬儿可以将家里操持的很好，就不用大伯费心了。”莫亦瑾揽住田恬的肩，淡淡得回道。
事已至此，厅中诸人是谁也再没有心思聊天了，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莫亦瑾便领着田恬告辞了。
“恬儿，你随我回房。”回到家中，莫亦瑾叫住了想要帮白氏去准备晚饭的田恬。
“是。”田恬心里清楚，妻主一定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埋着头跟着莫亦瑾进了卧房。
莫亦瑾坐在床沿，麻利地一把捞过田恬，将他抱坐在腿上，直截了当的问道：“恬儿，你和我说实话，上次祭灶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村长家遇见莫芮了？”
“没有啊······”田恬埋着头嗫嚅道。
没有？不可能吧。莫亦瑾略微疑惑了一下就想通了，莫芮是守寡之身，是不能在祭灶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出现的。既不是莫芮，那就是······“是陈伯吗？”
想到今天莫芮父亲的态度，仿佛笃定了恬儿不会拒绝让莫芮进门似的，一定是之前就对恬儿施过压了。
“嗯。”小脑袋点了点。
果不其然。
“恬儿，那天陈伯对你说什么了吗？”
“······”小家伙沉默了一会儿，粉嫩的唇瓣迟疑着开合几下，嘟囔着“······也没说什么······”
“恬儿！”莫亦瑾故作生气地板了脸，“恬儿不乖了，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这事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轻轻放过了，要是不好好问出来，好好解决的话，很可能会成为梗在恬儿和她之间的一根刺。
“没有！”以为她真的生气的小家伙急急地抬头道，今天的事加上连日来压在心头的担忧和委屈使得他已经带了点哭腔。
莫亦瑾心疼的吻吻他的额头，放柔了声音道：“那就和妻主说实话。”见小家伙还在犹豫，又问道：“和我也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