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5)第4章：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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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去两天，蔡琰仍旧处于昏睡当中，若不是匆忙赶到的华佗在复诊过后给出一切正常的结论的话，众人的心恐始终放不下去。而这两天之中，皇帝亦陆续派遣大臣前来探望并下达了让断风寒火速回京的旨意。
断风寒本想等蔡琰醒来后在安排上路，但想到此去京城仍有不远，恐路途颠簸对蔡琰伤势不利，故而留下华佗与叶玄霜及所有叶家亲卫在巩县驻扎待命。他自己则带着王越与韩度二人在蹇硕率领的御卫军的保护下赶向京城。
要说这韩度不愧是个人精，在得到蔡邕地提点后当即便扯着樊阿一同去求见断风寒，断风寒本对他无甚恶见，在加上樊阿接连为他说好话，故而也就十分乐意地接受了他，反正兖州现在正值重建，让他去治理一个县倒是可行的。
当日午时，众人已然抵达洛阳。
东门前，皇帝携群臣亲自出城迎接，想比两月前断风寒挂帅出征时的场面亦更加隆重。
见皇帝前来，断风寒诸人忙下马参拜，皇帝遂亲自将他搀扶起来然后便笑盈盈地对他周身上下各处仔细打量起来。
“皇上……”被灵帝如欣赏绝世**一样的瞧看，断风寒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御弟啊，你可把朕想念坏了。”灵帝见断风寒望着自己发怔，遂双手大力一拍对方肩膀，而后便来了个虎抱，将高出他一头的断风寒硬是给扯进了怀中。
灵帝此举，当即惹来众多大臣的诽议，当然这些人多是又羡又妒，尤其是那何进，口中更是连连冷哼。而做为当事人的断风寒却只得无奈的一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刻，灵帝这才放开断风寒，随即便牵着他的手往自己的龙辕处走去。
就这样，两人一同乘坐着马车往内城皇宫驶去，而他们在头前开路，身后还跟随着一大票文武大臣，所到之处无不欢声雷动。早在断风寒接到回京的旨意时，他在兖州与黄巾军作战的事迹便以各种版本传入了京城及其他各州。传的最邪乎的莫过于有人将他比作天神下凡，对何仪一战更是驱借天兵之力得以大胜。
灵帝在听到对断风寒这种神话版本的描述时却并不恼火，反倒更加在意于他，因为他更加相信了断风寒就是梦中先祖皇帝所遣的应梦贤臣。
抵达内城黄门之前，又是一道隆重的欢迎典礼，两位小殿下以及数名妃嫔皆前来相迎，对于断风寒的称呼，亦由大王改口为“皇叔”，实让断风寒受宠若惊，差点大脑当机。
盛大的宫宴上，灵帝一再对断风寒恩宠有加，不但让他高居陛阶之上落座，更让伺候自己的美貌妃嫔去伺候断风寒，而更让宴中群臣眼珠都快要掉下来的是，那几名妃嫔就像伺候灵帝一样娇柔抚媚，使尽了浑身解数去讨断风寒的欢心。
当然，估计这一切亦都是灵帝早便安排好的，否则光是一个秽乱后宫之罪便够断风寒受的。
别看断风寒此刻表面上风光无限，可他心里却是惊悚不安，就算是皇帝对他恩宠，但这殿上的群臣则不那么好相与了，看他们一个二个看自己的那种阴沉目光，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说人的眼神真能杀死人，那么断风寒此刻足以死上一百回。
果然，一些看不下去的忠直之士当先站出来指责灵帝有失帝王之尊，即便断风寒在怎么有功也不可与天子同享殊荣，他这句话明显是在指责灵帝授意自己的妃嫔去服侍断风寒有碍伦常法理。
断风寒一看，当真哭笑不得，这大胆进言之人正是那有过数面之缘的谏议大夫刘陶，为他帮腔的却是司徒陈耽。这两人与蔡邕一向交好，都是正直之士，前时自己初到洛阳，和这两人也曾有过数次交往，如今这两人站出来扫兴，他当真不是个滋味。
其实断风寒知道向他们这种人完全是忠于皇室的，向来只重国家礼法，即便亲朋犯事，他们一样严惩不怠。按说照历史上的记载，这两人本就因为劝戒灵帝对十常侍过于宠幸而获至死罪，但却不知什么原因，这两人仍旧还能够活蹦乱跳，想来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扰乱了时空的排列秩序吧。
念及至此，断风寒心中猛然一惊，暗道：“难不成这二人会因为我而死？”
这时，宫廷上下无不静声，诸官都在等待着看这两人的结局，一些平素就与两人有过节的官员更巴不得灵帝把这二人给灭了，抱这种想法最盛的无疑是伺候在灵帝身后的大宦官张让了。
灵帝果然当场大怒，也没有怎么出声喝斥，一开口便是吩咐侍卫将这两人抓出去剁了。其实灵帝也是憋的久了，这二人在加一个蔡邕，这三人组合平时就像蚊子一般天天在自己耳边嗡嗡不停，一到上朝不是告那个就是告这个。尤其是刘陶与陈耽，天天嚷嚷着要严惩张让与其一干宦官，要不是看在朝中就这几个柬臣，他老早就把他们给灭了。而今日自己正在兴头上，他们又出来捣乱，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故而一气之下，当即将他二人判死。
刘陶与陈耽倒也硬气，不愧是忠贞之人，在相互对视苦笑一刻后，当即向灵帝跪拜一礼，随即便打算从容赴死，以期用自己的死来唤醒灵帝。可惜，这也只是二人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灵帝根本就无动于衷，甚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二人赶快去死。
断风寒看到这里，哪还坐的住，莫说他二人多少是因为自己获罪，更因为这二人确实是难得的好官，所以见拥上的侍卫们正欲擒拿二人，他赶忙往灵帝面前一跪，道：“今皇上大庆，不宜妄杀，臣弟还请皇上留二人性命。”
“嗯，御弟此言有理，快些请起，朕从你便是。”灵帝虽听不进别人的话，但对于断风寒的话却是无不应允。
不过断风寒却并未起身，仍然跪着言道：“臣帝尚有一事还请皇上应允。”
“唉，御弟何须如此，快些起来，有什么事朕答应便是。”灵帝见断风寒长跪不起，早已急忙离开龙榻上前搀扶。
断风寒道谢起身，遂指着刘陶与陈耽，请求道：“如今兖州刚经黄巾祸乱，以致境内各地官员匮乏，臣帝恳请皇上饶二人不死，使其在臣弟所辖之境为官。”
皇帝闻言并没有多加思考，便笑着应道：“朕道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是这般，嗯……准了！”
说到这里，他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随即便赶忙附在断风寒耳边，悄然道：“御弟那里尚还缺多少官员，不若朕在赏你几个？”
“额……这个……”断风寒其实也没想到自己在今日这种场合下还能拣到便宜，既然皇帝有意多驱逐几名向刘陶与陈耽这样的柬臣，那么自己不接收岂非对他不起，遂思考了一阵，道：“皇上，不知可否让蔡大儒亦随臣弟，想来兖州刚刚平复，民心尚是不稳，以蔡大儒的声望，当可……”
嘿嘿，断风寒其实早就想打蔡邕的主意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这个机会，毕竟自己对蔡琰立了誓，所以他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少不得也要调过去，所以也就找了个借口提了出来。
不过，他这话还没说完，灵帝更是眉飞色舞，欣喜若狂地道：“甚好，甚好，朕早有此意，御弟当真乃兄之福也，这三人一走，往后朕耳边可清净不少！”
靠！难怪这老小子会亡国，皇帝都当到这份上了，朝纲不振亦是自然。断风寒心里暗自感叹的同时，心里却为得到三个人才而欢呼不已。不过转而一想，他自己也感到以后可能会出现点问题，毕竟这三人都绝对的忠心于汉室，不知道和自己身边那票人合不合的来，万一要是他们也像在灵帝身边那样三天两头说自己的不是，那自己岂不是自寻烦恼。
念及至此，断风寒亦好像感受到了灵帝的痛苦，再次接触灵帝那种欢喜感激的眼神，他的内心不禁一阵暴寒。
最终，宫宴在一片欢愉的气氛下得以进行，想要找麻烦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即便是对断风寒有敌意的大臣也都暂时将那些不满烂在了肚子里，因为他们谁都不想被皇帝给贬到兖州去，毕竟那是断风寒的地头，谁晓得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估计刘陶与陈耽两个一去那，恳定会被整的很残。
尽管他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小心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待宫宴结束时，百官纷纷各自离去，而早已酩酊大醉的灵帝更被众多太监宫女给搀回了寝宫，这时，张让却悄然走到断风寒的身边，示意断风寒与他一道。
虽然断风寒对这个时代的酒水有着强悍的免疫力，但喝得多了脑袋也多少会有些晕糊，不知不觉间他便已随张让来到了一座独立于内皇城主殿群的宫殿旁。看着这颇为眼熟的地方，断风寒立时想起这便是他初次入宫来到的地方——丽阳宫。
一连过去两天，蔡琰仍旧处于昏睡当中，若不是匆忙赶到的华佗在复诊过后给出一切正常的结论的话，众人的心恐始终放不下去。而这两天之中，皇帝亦陆续派遣大臣前来探望并下达了让断风寒火速回京的旨意。
断风寒本想等蔡琰醒来后在安排上路，但想到此去京城仍有不远，恐路途颠簸对蔡琰伤势不利，故而留下华佗与叶玄霜及所有叶家亲卫在巩县驻扎待命。他自己则带着王越与韩度二人在蹇硕率领的御卫军的保护下赶向京城。
要说这韩度不愧是个人精，在得到蔡邕地提点后当即便扯着樊阿一同去求见断风寒，断风寒本对他无甚恶见，在加上樊阿接连为他说好话，故而也就十分乐意地接受了他，反正兖州现在正值重建，让他去治理一个县倒是可行的。
当日午时，众人已然抵达洛阳。
东门前，皇帝携群臣亲自出城迎接，想比两月前断风寒挂帅出征时的场面亦更加隆重。
见皇帝前来，断风寒诸人忙下马参拜，皇帝遂亲自将他搀扶起来然后便笑盈盈地对他周身上下各处仔细打量起来。
“皇上……”被灵帝如欣赏绝世**一样的瞧看，断风寒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御弟啊，你可把朕想念坏了。”灵帝见断风寒望着自己发怔，遂双手大力一拍对方肩膀，而后便来了个虎抱，将高出他一头的断风寒硬是给扯进了怀中。
灵帝此举，当即惹来众多大臣的诽议，当然这些人多是又羡又妒，尤其是那何进，口中更是连连冷哼。而做为当事人的断风寒却只得无奈的一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刻，灵帝这才放开断风寒，随即便牵着他的手往自己的龙辕处走去。
就这样，两人一同乘坐着马车往内城皇宫驶去，而他们在头前开路，身后还跟随着一大票文武大臣，所到之处无不欢声雷动。早在断风寒接到回京的旨意时，他在兖州与黄巾军作战的事迹便以各种版本传入了京城及其他各州。传的最邪乎的莫过于有人将他比作天神下凡，对何仪一战更是驱借天兵之力得以大胜。
灵帝在听到对断风寒这种神话版本的描述时却并不恼火，反倒更加在意于他，因为他更加相信了断风寒就是梦中先祖皇帝所遣的应梦贤臣。
抵达内城黄门之前，又是一道隆重的欢迎典礼，两位小殿下以及数名妃嫔皆前来相迎，对于断风寒的称呼，亦由大王改口为“皇叔”，实让断风寒受宠若惊，差点大脑当机。
盛大的宫宴上，灵帝一再对断风寒恩宠有加，不但让他高居陛阶之上落座，更让伺候自己的美貌妃嫔去伺候断风寒，而更让宴中群臣眼珠都快要掉下来的是，那几名妃嫔就像伺候灵帝一样娇柔抚媚，使尽了浑身解数去讨断风寒的欢心。
当然，估计这一切亦都是灵帝早便安排好的，否则光是一个秽乱后宫之罪便够断风寒受的。
别看断风寒此刻表面上风光无限，可他心里却是惊悚不安，就算是皇帝对他恩宠，但这殿上的群臣则不那么好相与了，看他们一个二个看自己的那种阴沉目光，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说人的眼神真能杀死人，那么断风寒此刻足以死上一百回。
果然，一些看不下去的忠直之士当先站出来指责灵帝有失帝王之尊，即便断风寒在怎么有功也不可与天子同享殊荣，他这句话明显是在指责灵帝授意自己的妃嫔去服侍断风寒有碍伦常法理。
断风寒一看，当真哭笑不得，这大胆进言之人正是那有过数面之缘的谏议大夫刘陶，为他帮腔的却是司徒陈耽。这两人与蔡邕一向交好，都是正直之士，前时自己初到洛阳，和这两人也曾有过数次交往，如今这两人站出来扫兴，他当真不是个滋味。
其实断风寒知道向他们这种人完全是忠于皇室的，向来只重国家礼法，即便亲朋犯事，他们一样严惩不怠。按说照历史上的记载，这两人本就因为劝戒灵帝对十常侍过于宠幸而获至死罪，但却不知什么原因，这两人仍旧还能够活蹦乱跳，想来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扰乱了时空的排列秩序吧。
念及至此，断风寒心中猛然一惊，暗道：“难不成这二人会因为我而死？”
这时，宫廷上下无不静声，诸官都在等待着看这两人的结局，一些平素就与两人有过节的官员更巴不得灵帝把这二人给灭了，抱这种想法最盛的无疑是伺候在灵帝身后的大宦官张让了。
灵帝果然当场大怒，也没有怎么出声喝斥，一开口便是吩咐侍卫将这两人抓出去剁了。其实灵帝也是憋的久了，这二人在加一个蔡邕，这三人组合平时就像蚊子一般天天在自己耳边嗡嗡不停，一到上朝不是告那个就是告这个。尤其是刘陶与陈耽，天天嚷嚷着要严惩张让与其一干宦官，要不是看在朝中就这几个柬臣，他老早就把他们给灭了。而今日自己正在兴头上，他们又出来捣乱，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故而一气之下，当即将他二人判死。
刘陶与陈耽倒也硬气，不愧是忠贞之人，在相互对视苦笑一刻后，当即向灵帝跪拜一礼，随即便打算从容赴死，以期用自己的死来唤醒灵帝。可惜，这也只是二人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灵帝根本就无动于衷，甚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二人赶快去死。
断风寒看到这里，哪还坐的住，莫说他二人多少是因为自己获罪，更因为这二人确实是难得的好官，所以见拥上的侍卫们正欲擒拿二人，他赶忙往灵帝面前一跪，道：“今皇上大庆，不宜妄杀，臣弟还请皇上留二人性命。”
“嗯，御弟此言有理，快些请起，朕从你便是。”灵帝虽听不进别人的话，但对于断风寒的话却是无不应允。
不过断风寒却并未起身，仍然跪着言道：“臣帝尚有一事还请皇上应允。”
“唉，御弟何须如此，快些起来，有什么事朕答应便是。”灵帝见断风寒长跪不起，早已急忙离开龙榻上前搀扶。
断风寒道谢起身，遂指着刘陶与陈耽，请求道：“如今兖州刚经黄巾祸乱，以致境内各地官员匮乏，臣帝恳请皇上饶二人不死，使其在臣弟所辖之境为官。”
皇帝闻言并没有多加思考，便笑着应道：“朕道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是这般，嗯……准了！”
说到这里，他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随即便赶忙附在断风寒耳边，悄然道：“御弟那里尚还缺多少官员，不若朕在赏你几个？”
“额……这个……”断风寒其实也没想到自己在今日这种场合下还能拣到便宜，既然皇帝有意多驱逐几名向刘陶与陈耽这样的柬臣，那么自己不接收岂非对他不起，遂思考了一阵，道：“皇上，不知可否让蔡大儒亦随臣弟，想来兖州刚刚平复，民心尚是不稳，以蔡大儒的声望，当可……”
嘿嘿，断风寒其实早就想打蔡邕的主意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这个机会，毕竟自己对蔡琰立了誓，所以他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少不得也要调过去，所以也就找了个借口提了出来。
不过，他这话还没说完，灵帝更是眉飞色舞，欣喜若狂地道：“甚好，甚好，朕早有此意，御弟当真乃兄之福也，这三人一走，往后朕耳边可清净不少！”
靠！难怪这老小子会亡国，皇帝都当到这份上了，朝纲不振亦是自然。断风寒心里暗自感叹的同时，心里却为得到三个人才而欢呼不已。不过转而一想，他自己也感到以后可能会出现点问题，毕竟这三人都绝对的忠心于汉室，不知道和自己身边那票人合不合的来，万一要是他们也像在灵帝身边那样三天两头说自己的不是，那自己岂不是自寻烦恼。
念及至此，断风寒亦好像感受到了灵帝的痛苦，再次接触灵帝那种欢喜感激的眼神，他的内心不禁一阵暴寒。
最终，宫宴在一片欢愉的气氛下得以进行，想要找麻烦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即便是对断风寒有敌意的大臣也都暂时将那些不满烂在了肚子里，因为他们谁都不想被皇帝给贬到兖州去，毕竟那是断风寒的地头，谁晓得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估计刘陶与陈耽两个一去那，恳定会被整的很残。
尽管他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小心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待宫宴结束时，百官纷纷各自离去，而早已酩酊大醉的灵帝更被众多太监宫女给搀回了寝宫，这时，张让却悄然走到断风寒的身边，示意断风寒与他一道。
虽然断风寒对这个时代的酒水有着强悍的免疫力，但喝得多了脑袋也多少会有些晕糊，不知不觉间他便已随张让来到了一座独立于内皇城主殿群的宫殿旁。看着这颇为眼熟的地方，断风寒立时想起这便是他初次入宫来到的地方——丽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