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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密谋杀莫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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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你不嫌手痛,我还怕心疼呢!”

    她瞪了他一眼,一把拽过了他的手,仔细地检查着。

    待看到居然有了破损还泛着一丝丝的鲜血,顿时心疼不已,抓起他的手放在唇间轻轻地吹着。

    “你傻不傻,这疼的可是你自己的肉。”她一边吹一面埋怨。

    她替他吹伤口专注的模样让他心头一动,一股暖流溢上心头,他眼前仿佛看到他们两人老了互相照料的温馨场景,瞬间眼中溢满了柔情。

    由于用力吹着,她尖挺的鼻尖上冒着微微的汗,在月光下如透明的小珍珠点缀于其上,流动着七彩的光芒.

    他伸出了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待看到她抬眼疑惑的样子,顿时心头充满了无限的满足:“你吹吹就不疼了。”

    莫离殇听了倒不再斥责他了,只是白了他一眼:“以后不允许伤害自己听到没?”

    “好,娘子。”

    他伸过没有受伤的手环住了她的腰,唇凑到她耳边道:“你说什么都是好的,以后你要我向东,我绝不敢向西,反正一切都听你的总行了吧?”

    “扑哧”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戏谑道:“要是我让你不娶我,你也听么?”

    “呃……”他愣了愣,随即很坚决道:“这个我是绝对不会听的。”

    “就知道你们男人就是嘴上抹蜜,说得比唱得好听。”她佯怒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嘴上抹了蜜?是不是想尝尝了?”

    他嬉皮笑脸。

    她眨着雾气升腾的眼,那眼中媚光流动,仿佛水波般不停地荡漾着,似勾引般让他喉间一紧,他温润的鼻息慢慢地回旋,一股股带着醺人的气息与她的气息在空中萦绕,互相勾缠着,越来越重,越来越近……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长啸,那啸声三长二短,急而有力,如流星般划破了暗沉的苍穹,仿佛烟花般灿于无边的黑夜,一下惊醒了即墨离。

    他猛得离开了莫离殇,铁青着脸看向了啸声之处,咬牙切齿:“该死的,该来时不来,不该来时,竟然来了,我回去就把他们全杀了。”

    “怎么了?”莫离殇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们的人来了,我听到了他们的啸声,这种啸声只有学了得意楼的听风术才能听到,等咱们出去后,我教你。”

    “好。”

    莫离殇笑了笑,轻轻地推开了他,整理着有些破损的衣服,虽然是夜里,但被人看去了总是不好的。

    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啸声更近了,几乎就在数十步开外了。

    即墨离脸更黑了,心中暗骂,这倒来得快!

    看了看衣衫有些破损的莫离殇,见几处晶莹露于衣外,脸微微一变,立刻脱下已然破坏不堪的亵衣将她包裹得严丝密缝,

    刚包好,一名黑衣人已然飘然而至,他惊喜交加地冲到了即墨离面前,扑通跪在地上,喜极而泣:“楼主,属下来迟了。”

    “怎么这么晚?”

    即墨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按理说他得意楼的人应该是先到的,可是竟然被猎豹队的人先来了,这不仅是奇耻大辱,更是贻误了时机,要不是莫离殇聪明过人,要不是他命大,就这晚来了几个时辰中,他们两都死了好几回了。

    “属下该死”

    那人立刻诚惶诚恐地磕了个响头,然后道:“非是属下推诿责任,而是当属下得知主子跳下悬崖之时就立刻率得意楼的众人欲下崖寻找,没想到佟帛云竟然下令围住所有的入口,不让任何人进入,美其名曰因为有刺客欲行刺莫家大小姐,为了以防万一,只允许皇家御林军进谷搜救,其余之人见者一律杀之。”

    “这老东西倒是用尽了心机。”

    即墨离听了脸色一冷,眼中射出冰凌霜刀,随即又道:“既然如此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禀楼主,那老东西想不到我们会舍近求远,只是在崖顶上布下重兵,属下是从山的另一头翻过来的。”

    “山另一头?”

    莫离殇抬起了头,看了看身后高耸入云的山峰,不禁动容。

    要说这山路崎岖不已,又无比艰险,就算是会武之人熟悉地形的人亦要一天一夜,没想到他们只用了六个时辰就赶到了。

    而更让莫离殇赞赏的是他们为了救主子受了这么大的苦,还被主子责骂,竟然没有一点的怨言,无论从毅力上还是忠诚度来说,真是让人敬佩不已。

    “是的,莫小姐。”

    那人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

    “真是难为你们了。”

    莫离殇点了点头,回头对即墨离道:“明月,我替他们求个情,不要责罚他们可好?”

    “嗯,既然莫小姐都说你们不容易,今天之事就不罚你们了,下不为例。”

    即墨离点了点头,虽然说他们是历尽艰险来救他了,可是他们毕竟是耽误了时间,要是真有什么急事黄花菜都凉了。

    这主子要是出了事,他们本来就没有活路的。

    要是以前他是肯定要罚的,不过莫离殇都开口求了情,他当然不会拂了莫离殇的面子,而更重要的是他亦要他们知道,从此莫离殇亦是他们的主子,甚至要比保护他还重要。

    “谢主子。”

    那黑衣人再次跪下对着即墨离磕了个头,但对莫离殇却毫无任何表示,仿佛刚才为他求情的是别人。

    即墨离见了,脸一板道:“错了,谢莫小姐,以后见了莫小姐就如见我,甚至要对我还忠心,你们明白么?”

    “是,主子”

    那黑衣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莫离殇面前单膝跪地道:“莫小姐,属下麒麟从此听从莫小姐吩咐!”

    他不说谢莫离殇替他们求情之事,只说是听从莫离殇吩咐,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之所以对莫离殇听命是因为主子要他听命,而求不求情他根本不为所动。

    “起来吧。”

    莫离殇笑了笑,聪明如她当然明白麒麟的意思,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正爱惜他们。因为他们是真正忠心于主人,而不会为任何外界因素而干扰。

    “谢小姐。”

    麒麟倒也不矫情,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禀主子,一共来了三百人。”

    “如果估计不错的话,一会老东西的人也该到了。要知道猎豹队的人来了半天没有音讯,老东西该急了。”

    “看来又是一场好戏了。”

    莫离殇听了唇间勾起孤寒的笑,星眸如剑射向了崖上。

    “禀主子,莫小姐,这回佟帛云不敢再耍花样,白虎已然对他说了,如果太子有一星半点的损伤,西秦的十万铁骑立刻踏平大昭的国土,血洗大昭。”

    “白虎倒是很有气势。”

    即墨离了听了大笑,那笑声豪气冲天,气吞山河。

    莫离殇含笑看着,虽然他上身未着一缕,但丝毫不掩他绝代风华,即使他满身狼狈,血迹斑斑亦有着邪魅的霸天,让人不禁想到了一句话:力拔山河兮气盖世。

    “主子,如果您不嫌弃,请穿麒麟的衣服”麒麟说完就要脱衣。

    “不必了。”

    即墨离摆了摆手,他一会还要抱莫离殇,他可不希望莫离殇在他的怀里闻着别的男人的味道,这样会恶心死他的。

    “是。”

    莫离殇哪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奇怪地看了眼他,这时远处传来人声鼎沸之声,听着约有数千之人,莫离殇不禁冷笑:“他们来得倒快。”

    “麒麟,让咱们的人都隐蔽起来,我倒要看看佟帛云还能耍什么花招!”

    “是,主子。”

    麒麟一个轻呼,只见数百条黑影快速四散,瞬间就无影无踪,要不是莫离殇竖起了耳朵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差点以为刚才是梦境。

    “你的手下不错。”她赞道。

    “错了,他们亦是你的手下。”

    他笑,将她拥在怀中。

    当佟夜寒率着众人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月光下,她与他就是一幅美得炫目的画。

    在夜风中,让人感觉虚无缥缈极不真实。

    她长发拖地,飘飘然然,一脸温柔偎于他的怀里,而他即使是满目苍夷,依然威仪万丈,英雄盖世……

    这一刻让他感觉如此刺目,胸中似乎有一种愤懑喷薄而出。

    但素来善于隐藏的他只是微微一愣间,就谦和的笑:“即墨太子,莫小姐,看到两位安然无恙,本王深感欣慰。”

    “清王这话有点言不由衷吧?”

    即墨离微微一笑,言语犀利如刀,不留一点余地。

    佟夜寒一愣后,没有一点不自在的表情,只是笑道:“太子想来是怪本王来晚了,未能及时到来?”

    “错了,我是嫌你来早了,可惜啊,来得早又怎么样?还不是从此留在了这里成了花肥树土?”

    佟夜寒听了眼微缩,心头泛起了不祥的预感,他强作镇定道:“本王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清王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这里全是你的人,难道你还怕被人传出去么?再说了,清王到此难道不就是想把我与殇儿永远留在这里么?”

    “太子定是误会了什么吧?”

    佟夜寒眼芒一闪,终于不再是谦和如玉了,变得有了冷戾。

    “我误会?可是清王的猎豹队不会误会吧?他们可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人,怎么也不会误会你这个主子的意思吧?没有你的命令,他们敢私自杀害大昭将军的嫡女?没有你的口谕,他们敢冒天下大不讳杀害西秦的太子?清王,你这话骗三寸的孩子尚可,骗我?”

    “他们在哪里?”

    佟夜寒听到即墨离冷嘲热讽,亦不再假装,反正带来的人都是他大昭的御林军,他面色有点狰狞道。

    “清王年纪虽然轻,却有点耳背,还有些糊涂了,我明明说了,他们永远留下这里了,你却还听不懂么?怪不得你与辰王争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争过,果然是脑子不好使。哈哈哈……”

    即墨离看着佟夜寒变化多端的脸,嚣张地大笑起来。

    “放肆!即墨离,这真是天堂有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本王本来还想放你一马,但你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佟夜寒说完,眼色一厉道:“给本王将他们杀了。”

    “是”那数百人一下冲了上来。

    “慢,佟夜寒,你难道敢不顾大昭的安危,为了私利而痛下杀手么?”

    莫离殇的声音陡然响起,把众人吓了一跳。

    佟夜寒听了猛得作了一个停的手势,森冷道:“莫小姐你说什么?”

    他的眼如毒蛇吐信般看着莫离殇,一脸森然,他不信,不信莫离殇竟然看透了他,看透了他的计划!这个世上没有人能看透他的,他是最聪明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派人拖住了辰王,然后就等着将我们杀了后,再引辰王的人进来。

    到那时你就可以抓了辰王将他扭送到皇上之处,然后宣告世人,是辰王因夺爱不成杀了即墨太子。

    到时西秦纵然发兵亦是冤有头债有主,只会对辰王恨之入骨,逼得佟帛云为了保国只能交出辰王。

    而你就这么不动声色,一举除了大昭的劲敌即墨离,还借刀杀人除了你的心头大患辰王,而我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当然也是成为了两国之间的牺牲品,亦了了皇上的心愿,让你又一次得到了皇上了亲睐,这一箭三雕真是高明啊!

    不知道清王小女子分析的对不对?”

    “你简直一派胡言!”

    佟夜寒此时心头大震,他没有想到莫离殇竟然看透了他,这一石二鸟之计亦是他刚才想出来的。

    他本来是奉了父皇之命来救二人的,可是到了崖底看到即墨离气势逼人,看到莫离殇小鸟依人,心竟有些痛,有些憎恨这样的场景,于是一个阴谋立刻产生在他的脑海。

    所以他改变了主意,从救人变成了杀人。

    可是他没有想到莫离殇竟然从他的一个举动就看破了她!

    这时他眼中全是阴凉森冷之息,此女不除,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他厉声命令道:“给本王杀了他们!”

    “等等”

    这时莫离殇突然大声道:“众位将士,你们可要想好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可是食得皇家俸禄,听得当是皇上之言,这清王明摆着包藏了祸心,你们却助纣为虐,你们可想过,一旦即墨太子身死大昭,西秦的铁骑就会踏平大昭,到时你们的父母姐妹都会因你们的一时错误而命丧黄泉,你们可要考虑好了!”

    莫离殇一番言语说得在情在理,让那些将士有些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

    这皇家的事他们并不清楚,就算是皇上,一开始让他们守在山崖,不让人救援,亦是想杀即墨太子的,但后来迫于形势又不得不救即墨太子。

    现在清王带着他们前来,他们就理该听清王的。

    可是听着莫离殇的话,他们又觉得清王似乎是违背了皇上的圣旨,但是除了清王的话,他们该听谁的呢?

    他们的犹豫,让佟夜寒脸一黑,怒斥道:“本王说的话不管用么?你们身为皇家御林军竟然为了女子的话而左右么?”

    说完,他冷酷地看着莫离殇道:“你以为拖延时间有用么?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放辰王进谷的,所以你认命吧!”

    “哈哈哈,殇儿,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他们不成么?”

    即墨离见佟夜寒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遂亦满不在乎道。

    “不!”

    莫离殇摇了摇头,得意楼的人才三百人,他们有数千人,即使得意楼的人以一敌十,但总是会有死伤的,得意楼的人既然认她为主了,她就有责任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受不必要的损伤。

    “清王,听说你曾生命垂危,为人所救是与不是?”

    她的声音如山般高远,仿佛远古飘来的梵音,让佟夜寒全身一震,他峰眉微微一挑,眼深邃如海,看向了莫离殇,有打量,有探究,有疑惑。

    良久,他才道:“你是什么意思?”

    莫离殇微微一笑:“清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佟夜寒戒备地看着她,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莫离殇“扑哧”一笑:“难道清王怕我这么一个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么?”

    即墨离听了差点呛了口口水,如果莫离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么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病秧子了。

    佟夜寒听了则微微一笑:“莫小姐虽然弱不禁风但心智却是天下男儿所不及。”

    “怎么聪明绝顶自负绝伦的清王是怕被我算计么?”

    佟夜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指着一边:“莫小姐,请。”

    其实他又怎么能不知道这是莫离殇的激将之计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公来说,他无时无刻都想杀了她,从私来说,他又不由自主的受着她的吸引,在杀她之前,也许与她单独相处一会也是好的。

    “请。”莫离殇亦伸出了手,大步走向僻静之处。

    即墨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懒散地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叼了一颗草,一点没有被围剿的自觉。

    他精壮身体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展现在众人面前,配着他妖孽的脸,加上横七竖八的血痕,那墨发飞舞间,仿佛夜魅般的邪佞。

    佟夜寒从他的身边走过,看到他这样子,唇狠狠地抽了抽忍不住眼一眯:“夜寒了,太子不嫌冷么?”

    “不嫌,我的小野猫喜欢我这样子,不过,这招只有我管用,你就是脱光了估计我的小野猫也不会看你一眼的。”

    即墨离总是有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能力,他看出了佟夜寒对莫离殇其实是喜欢的,甚至是爱着莫离殇的,只是权势早就蒙蔽了佟夜寒的眼,但权势可以蒙蔽眼睛却蒙蔽不了心,佟夜寒的心会因为他的话不由自主疼。

    果然,佟夜寒听了脸色一寒,心头一痛,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更是浑身戾气充斥,他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清王,数月前你曾受人救命之恩,当时你曾说会报答于她,不知道可有此事?”

    “你是谁?”

    佟夜寒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莫离殇,月下,她虽然狼狈万分,那风华绝代,自信傲然的模样竟然与仙魔女重叠了……。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问清王,可有此事否?”

    她的声音愈见清冷,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这一刻,他不再怀疑,原来莫离殇就是仙魔女,突然他想大笑,原来这世上的事竟然这么奇妙又这么可笑……

    他所一心想杀的人竟然就是他一心要爱的人!

    他笑得泪流满面,笑得不能自已,笑得痛苦万分,他竟然没有认出她,而她亦瞒得他好苦!

    怪不得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受她的吸引,怪不得他当初会纵容她的幼稚,怪不得看到她与别的男人亲近,他会痛,原来他的心早就认出了她。

    而她怪不得会这么狠毒,她怪不得会这么聪慧,她怪不得会这么无情,因为她是闻名天下的仙魔女!

    可笑的是他却爱着她,深深地爱上了她,爱得无法自拔,爱到了骨髓里,甚至每天的梦里都是她,都是那张模糊不清的脸。

    清晰的永远只有声音,他原以为即使他从没看到过她的脸,却还能将她的声音永远镌刻在心头。

    可是这亦是天大的笑话,这亦是他的奢望,因为她连声音都是假的!

    他真是天下最可笑的人,他撕心裂肺爱的竟然是一个虚假的人,假的相貌,假的声音,甚至她曾经的每个表情都是假装的……

    他如何能不大笑!

    终于他停住了笑,苦涩道:“你是要我放过你们么?”

    她笑了笑,不语。

    “你何其残忍,你知道你让我放弃的是什么吗?”

    他痛苦地看着她,低吼道:“是梦想,是我一辈子的梦想!只要我今天杀了即墨离,我立刻就能得到我这几年来为之奋斗的东西,可是你却要我放弃!你要我为了你的情人放弃我一辈子的梦想?我不知道我该哭还是笑,是哭我在你心中的毫无地位,还是笑我终于之于你还是有些价值?”

    莫离殇平静地听着,待他神情平静后,才冷声道:“清王爷,我想你误会了,你所说的与我无关,今天我只是以你的救命恩人的身份要求你放过我们。”

    “哈哈哈,与你无关,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我一直以为我是天下最冷硬的人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你,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我对你的真心么?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么?为了你我情愿自欺欺人,可是你呢?你口口声声说要我报恩,可是你我都明白,那恩义是从何而来!飞云十八骑难道不是你的手下么?”

    佟夜寒越说越激动,看着莫离殇的眼神中既有滔天的恨意又有灭顶的爱意,所谓爱情交织就是如此,所谓冰火两重天亦是如此。

    “既然清王这么说,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不要以为我会怕你外面那些酒囊饭袋。”

    莫离殇冷笑一声,欲拂袖而去。

    “等等。”

    她身后传来佟夜寒有些卑微的声音,他闭上了眼,重重地喘了口气道“如果说……如果说我答应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不待他说完,莫离殇就疾言厉色地拒绝了,她坚决道:“我爱的是即墨离,不会也不可能给你任何机会的。”

    心在滴血,他惨然一笑,痛苦道:“即使是以江山为聘你亦不能接受我么?”

    “就是天下为聘亦不会接受你!”

    莫离殇斩钉截铁地拒绝让佟夜寒连心都痛得麻木了。

    他痛楚地吼道:“为什么,明明不喜欢我却接近我,却救我,让我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让我将所有的心都投在了你的身上,而你却义无反顾的随手丢弃,为什么?”

    “为什么?接近你是因为你有可以让我利用的价值,救你是因为为了取信于你,现在你明明知道了上次是个局,你却还不醒悟,那只能说是你傻!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心,那就自食其果!”

    “不,不要!”他不甘心地看着莫离殇:“为什么你还没尝试就否认了我?”

    “因为爱是最纯净的,是不带一丝杂质的,你一开始就带有了功利性,注定了你的错误,错过了就是一辈子,而我根本不会爱一个有杂质的男人。”

    莫离殇冷笑一声,甩袖而去。

    “不要……”

    清王绝望的看着莫离殇的背影,痛苦的颤声道:“只要你开出条,要什么我都能为你办到,放了即墨离也好,大昭的江山也好,只要你说……”

    莫离殇,嗤之以鼻道:“江山?江山是你的么?”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夺下来送给你,只要你能爱我”

    清王从没想到他的爱已然卑微到如此的地步了,竟然能放弃他一直野心勃勃谋取的江山只为博得美人一笑,怪不得世人都道红颜祸水,可是他却如飞蛾扑火般愿意扑去而不反悔。

    “可是我却不稀罕别人送的,对于我喜欢的东西,我更愿意靠自己,享受过程的乐趣。”

    莫离殇狂傲地大笑,绝尘而去。

    看着无边无际浩瀚的苍茫,清王无力的坐在了地上,面色惨然,风吹过,一阵淡淡的幽香飘过鼻尖,

    怆然一笑,“你可知道我愿意以江山博你一笑,你又可曾知道,我情愿以生命为代价只求你滴下一滴清泪……”

    风呼呼地刮着,还着过隙般的呜咽声,一如他心底的痛泣,让他陡然惊醒,坚定道:“既然如此,我一定上位,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与即墨离一争高下!哪怕是一辈子与你对决疆场我亦心甘情愿!只因为这是与你唯一的牵连。”

    突然间他大笑起来,笑得泪如泉涌,笑得天地都为之惊颤,他从未想到他清王一个顶天立地雄心壮志的男人不再是为了雄心而夺江山,却为了能得到与莫离殇相见的机会而重新进入夺嫡之争。

    漫漫轻云露月光,泉水叮咚激石浪,秋壁鱼虫鸣不断,情人切切暗私语。

    这就是佟夜寒走出密林时见到的景象。

    秋风夜月之下,他风华正茂,她如诗如画;他与她两手牵牵,他含笑,她迎笑;他们依然笑如春风,依然卿卿我我,视若无人之境,与他们亲昵宁谧截然相反的却是周围数千将士严阵以待剑驽拔张地对着他们……

    这一幕仿佛是悲怆中透着凄美的爱情,让人眷恋,让人感叹,让人不忍破坏……

    可是不破坏他们,那他又算什么?

    那耳边夜风呜呜地吹,平地掀起滔天的寒意,他注定了孤独,注定了疏影月下的清冷!

    这一刻他的心如被针扎般的痛,痛得千疮百孔,每痛一次他走一步,每走一步他亦痛一次,一次次的痛入心扉,伴随着一步步地前进,就这样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最中央,每一步脚上都仿佛有千斤之沉,难以挪动,一如他走向皇位的艰难!

    终于他走到了最当中的位置,晦暗不明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两人,心中悲愤不已。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郎才女貌要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而他却要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一个不给他任何希望的女人而放掉这么好的机会,他等了整整十几年,布置了十几年,难道就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么?

    不,不行!

    想到曾经的屈辱,想到母妃的痛楚,想到了他十几年忍辱负重才到今天的地位,他的眼猛得变冷,脸部线条一下冷冽如霜寒,大手有力地举起,寒声道:“来人,给本王……”

    他的声音如夜枭般透着残酷无情,泛滥着冷硬孤寒。

    莫离殇抬眼看向了他,那一眼中有轻蔑,有讥嘲,还有冷酷的杀意,却唯独没有他期待的一点企求与情意……

    心一下被揪住般的痛,即使这样,他的手却迟疑了,他知道一旦落下,就意味着从此与她再无瓜葛,不,没有瓜葛还是轻的,他们将会是永远的仇人!

    突然他惨然一笑,心头涌上一阵悲哀:既然她不爱他,那么就让她恨他吧,毕竟恨也是一种情感,比漠视要好些。

    想到这里,他猛得挥下了手厉声道:“来人,给本王将他们……”

    这时一阵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他心跳加速,眼神猛得眯了起来,截住了他下面的话。

    原来他们早有伏兵在这里了,就等着他下令了。

    如果他下令将即墨离杀了,那帮人势必与他们血战到底,到那时西秦定会回去如实禀告,到那时他就成了大昭的罪人,以着父皇的手段必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抛给西秦,那么他一辈子的梦想就会化为乌有。

    这时他全身冷汗直流,庆幸刚才未曾下令,他再次看向了莫离殇,眼中有些复杂,不知道她刚才劝他退兵是不是别有深意还是又一个计谋……

    她已然让他成了惊弓之鸟,对她他已然没有了信任。

    那呼吸声似乎更重了,只等他一声令下,必会围攻上来。

    他的手终于挥下了,就当些将士以为是要围剿莫离殇与即墨离时,他清朗的嗓音一下如流星般划过了苍穹:

    “来人,给本王将即墨太子与莫小姐护送回崖上!”

    “是!”

    所有的将士都如释重负地大声的应道,神情中有着雀跃。

    他们亦不愿对即墨太子动手,但是清王手中拿着虎符,他们必须听!

    可是他们亦亲耳听到皇上说要救即墨太子,所以他们服从哪一方都是对的,服从哪一方亦都是错的。

    听了清王的就是违了圣令,听了皇上话,就是违了虎符的令,他们此番进入了两难的境界。

    所谓天威难测,到时皇上也许不会怪罪清王,但却一定会龙颜震怒对他们这些不听圣命的将士下手,因为皇上是绝不允许有将士背叛他的。

    冷香院中,莫离殇托着腮看着天上,寂静的夜中沉钩摇兔影,浮桂动丹芳,光清冷如水,她却呆呆地看着,唇间荡漾着一抹微笑,仿佛看得不是月亮而是情人。

    “小姐,夜凉了。”

    如诗拿了件衣服给莫离殇披上,亦抬头看了眼月亮,看了半天并不觉得好看,不明白莫离殇怎么看得这么津津有味,遂奇怪地看了眼莫离殇道:“今儿个的月亮亦不过如此,小姐您却看了有一个时辰了。”

    “扑哧”

    如画笑了起来,戏谑道:“姐姐你错了,小姐看的可不是月亮而是看得明月……”她把明月两字拖得很长,又特意加重的声音。

    “月亮与明月有什么区别么?”

    如诗在这方面却不如妹妹如画机灵,虽然觉得如画说话的语调怪兮兮的,却亦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傻姐姐,这当然是大有区别了。这月亮是物,这明月可是人,相传即墨太子幼时如明月般皎洁,小名明月,你可懂了?”

    如画听了抿着唇笑,挤眉弄眼的看着莫离殇。

    “噢!”如诗茅塞顿开地点了点,随即斥道:“你这死丫头,连小姐都敢调侃!”

    听到两人的打闹,莫离殇回过了神来,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如画连忙伸了伸舌头,对着如诗使了个眼色才道:“没什么!”

    “哼,定不是什么好话。”莫离殇嗔怒地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道:“这几天可有什么异样?”

    “这几天倒没有什么事,莫言儿十分安分,二姨娘亦闭门不出,不过荷园的那位有点不消停,这两天正筹划着插手内务呢。”

    “小虾米蹦达不出什么大波浪来,我父亲呢?”

    “小姐不说我倒忘了,听说刚才将军突然出去了,据报是去皇宫了。”

    “嗯?去皇宫?这么晚?”

    莫离殇心头一跳,感觉必是有大事,她突然问道:“可是有公公来宣的?”

    “没有”如诗摇了摇头道:“将军本来早就在荷院歇下了,钱管家突然敲门把将军请出去了。那夏晚荷还气愤不已,以为是二姨娘玩的手段兀自在院中骂骂咧咧,还让她的贴身丫环悄悄地跟着将军,看将军是不是真去了二姨娘那里,后来看到将军是去了书房才作罢,不过那丫环说看到了一道黑影闪入书房,说了一小会,将军急急出门了。我这才让人跟着看个究竟的,居然发现这么晚将军竟然还进宫去了。”

    “这么晚难道皇宫里出事了?”

    莫离殇听了沉吟一会,突然道:“如诗如画,你们待在院中,帮我看着,不管有谁来都不准进我院里,我去夜探皇宫。”

    “不行,小姐,太危险了,皇宫里全是大内高手,你孤身一人太过危险了,不如带着我去,让如画看家。”

    “为什么要我看家,你在家,我去,好歹我会使毒!”如画不服气道。

    “你别跟我争,否则我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小姐”。如诗威胁道。

    “告诉就告诉,反正我要去。”

    “好了,你们两人别争了,你们一个都不许去,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你们难道不知道人多目标大么?你们以为是去菜市场买菜么?还两人去扛啊?这是去皇宫,越隐秘越好!”

    莫离殇板着脸一番斥责让两人一下没了声,可是又实在不放心,两人对望了一眼,咬了咬唇欲开口。

    看到两人小心翼翼的样子,莫离殇又怜惜道:“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但是有时候并不是人多就好,知道么?乖乖在家等我,我回来要吃酒酿元宵。”

    皇宫中

    “臣莫问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莫问十分恭敬磕了个头。

    “莫爱卿快起来”佟帛云从御书房的书桌前抬起了头,含笑道:“快坐吧,这里不是朝堂,不用太过拘瑾。”

    “谢皇上。”莫问站了起来,坐在了佟帛云的对面,才缓缓道:“皇上深夜遣暗卫招臣晋见不知道有何事?”

    “莫爱卿,朕对你怎么样?”

    莫问一听立刻跪了下去,诚惶诚恐道:“皇上对臣恩重如山,粉身碎骨都无以为报!”

    “哈哈,起来起来,朕说了不用太拘礼。”

    “谢皇上。”

    莫问战战兢兢地又爬起来坐了下来,心中却暗想,今晚皇上召他来到底何事?而且这么神秘?

    “莫爱卿一定是想朕为何不让公公传旨却秘密宣你晋见之事吧。”

    “臣愚昧。”

    “朕这样做也是为了莫爱卿的安危着想,因为今夜朕要决定一件大事,一旦泄露出去,会对危及莫爱卿的生命安全,所以只能悄悄宣莫爱卿见朕。”

    “蒙皇上如此看重,臣诚惶诚恐。”莫问听了又是跪下磕了个头。

    如此三下,佟帛云总算是达到了恩威并施的效果,于是道:“莫爱卿,如果说朕要你一件宝贝,你愿意不愿意?”

    “皇上,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说臣的宝贝,就是臣的性命,只要皇上要,臣亦是毫不犹豫奉献上来。”

    “好!”佟帛云龙颜大喜道:“爱卿果然是个忠君之人。”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不敢有丝毫怠懈!”

    “嗯,那莫爱卿,如果说朕要你家大小姐莫离殇的命,你会不会恨朕?”

    “啊!”莫问大惊失色,“扑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

    他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半夜要他来是商量要他女儿命的,虽然说莫离殇与他并不亲厚,可是要他亲口说愿意这话他亦是说不出口。

    “嗯?”佟帛云危险地眯起了眼,这次不叫他起来了,心想:这个莫问一口一个忠君爱国,现在连一个女儿都舍不得么?

    感觉到了佟帛云的威胁之意,莫问抹了把冷汗,他结结巴巴道:“不知道皇上为何要杀臣女?”

    “为何?怪只怪爱卿教得太好,怪只怪你的女儿太出色,怪只怪她竟然被西秦的太子看上了,所以要怪只能怪她太聪明了,太有运气了,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卿卿地性命!”

    “臣愚昧,还请皇上示下。”

    此时的莫问已然明白了皇上的杀机从何而来,对于帝王来说不为已用就必杀之,但是皇上的心思是岂容他人揣摸?

    所以莫问假装没明白,但却在想到底怎么回答才是最好的,让皇上感觉最舒服。

    因为如果回答的太快,显得他没有人味,为了官位连女儿都能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这样的人让谁用着也不放心,因为他可以为了利益随时出卖你!

    可是回答的太慢,又显得他心里对女儿的看重超过了对皇上的服从,这种不忠之人又是皇上最恨的。

    所谓君威难测,这快也好慢也好,都有可能召来杀身之祸!所以他既要表现的忠诚不已,又要表现出断士断腕的悲壮。

    也许莫问实在会表演,又表演地恰到好处,佟帛云脸色稍霁,解释道:“所谓是虎父无犬女,莫离殇的用兵之道,用计之道均让人耳目一新,要是她是大昭的人那么她是大昭的栋梁,只要她将来建功立业,朕甚至可以破例给她封个爵位,可是她偏偏与即墨离搞在了一起,将来她就是西秦的太子妃,更有可能是西秦的皇后,这样的她却是大昭的劲敌,甚至将来你们父女有可能会在战场兵戎而见,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为了避免大祸的形成,不如将这隐患扼杀于萌芽之中……”

    “可是皇上,西秦太子已经对着大昭宣告了,臣女是他的心爱之人,如若有任何差错,就将兵临大昭。”

    “就是因为他这么说,朕才要你下手!”

    佟帛云眼一寒,想到即墨离与莫离殇那夜从山崖顶下救出来后,即墨离十分嚣张地昭告众人,莫离殇是他唯一心爱的人,哪怕是少了一根头发,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兵临大昭。

    当时他是又惊又怒,又恨又气,没想到他一国之君竟然被一个他国太子威胁了!

    不说莫离殇本身的能力,就算是个普通人,为了这口气,他亦不会放过莫离殇。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拍了拍手。

    一个暗卫立刻送上了个古色古香的瓶子。

    他伸出手把玩着这个漂亮的瓶子,笑得森冷道:“这是百日梦,顾名思义这药要吃百日以上才有效,只要你每日里加入莫离殇的饭菜中,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差,那么二百日后她就会毫无征兆的死去,而那会就是神仙也查不出缘由来!”

    说到这里,他戾气涌现全身道:“到时就让即墨离娶个鬼去,朕管天管地可管不了生老病死!哈哈哈……爱卿你说是不是?”

    莫问脸皮一跳,伸出手抹了抹汗,他颤声道:“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么?”

    “有是有,可那是庶女,嫡生的就这么一个,臣膝下尤虚,虽然为了着国家臣应该大义灭亲,可是臣却只有这么根苗,请皇上饶命啊!”

    他说完猛得磕头,磕得咚咚作响。

    佟帛云不为所动的冷道:“哼,朕看你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是舍不得西秦的国丈头衔吧!”

    莫问大惊失色,惊恐道:“皇上这么说臣愿意以死明志!”

    见莫问的表情,佟帛云突然放松下来,转移了话题笑道:“爱卿不必如此,朕对你还是相信的。听说爱卿纳了几房美妾可有此事?”

    莫问眼皮一跳,忙不迭地回道“确有此事。”

    “哈哈,甚好,甚好,当初莫爱卿真是虚度年华了造成了膝下尤虚,要是早纳些美妾,估计你都儿孙满堂了,要那时朕给他们封个什么候的亦不是难事。”

    莫问听了心跳加速,这皇上的意思分明是只要杀了离儿,到时就会给他封候封爵啊!

    这封候的话可是世袭的,他现在还年青力壮,又娶了三房美妾,到时定能生出儿子来,想到他莫家从此也是有爵位的家族了,他心中狂喜,没想到牺牲离儿一个能换来这般的荣耀!

    “希望借皇上吉言,让臣能添丁进口,也算对得起莫家列祖列宗了。”

    佟帛云听了先是笑了笑,随后语峰一转道:“添丁进口当然是很容易,可是到时大昭都生灵涂汰了,试问将军如何有心情去含饴弄孙?”

    “臣惶恐!”

    莫问连忙磕了个头,他知道该表现的都已经表现了,皇上的耐心已然到了尽头了,他伸出了手颤巍巍地取过了那瓶子,看着瓶子老泪纵横,悲伤道:“为了百姓,为了大昭,臣遵旨。”

    “哈哈哈,朕果色没有看错莫爱卿,爱卿果然是忠君爱国之人。”

    佟帛云大喜,慷慨道:“放心吧,你的忠心朕会回报你的,等你生得麟儿,朕一定会封他为安国候!”

    “谢皇上隆恩!”莫问大喜过望,头磕得狂响,可见心中多么的激动。

    莫离殇站在屋檐之上,看着这一对君臣恶心的嘴脸,看着莫问贪婪无情的表情,心底一片冰凉,虽然早就知道了莫问的凉薄,可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她依然如遭重击,如坠冰窖。

    她又一次被父亲出卖了,这一次却是要她的命!

    她苦涩地笑,一滴泪慢慢地划过她清秀的脸,滑落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的亲情!

    这时听佟帛云道:“爱卿你说朕到底立谁为太子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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