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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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耀扬竟然生出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告别荒岛，耀扬终于可以扒下那身千创百孔的鱼皮披风，以及身上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崭新的披风带有紫革草的香气。这是索非亚大嫂刻意添加的香料，功效可以预防野外小型蚊蝇的侵袭。如果，不是被那食人藤的液汁溅满全身，又在海水里浸泡数个小时的话。单只凭紫革草的香气，即便不睡树屋，耀扬前几天也不用在意啮齿蚁的侵袭了。
想想这些日子的遭遇，耀扬有些无奈的看了修一眼，他此刻心情相当复杂。
除却游回岸边的流程完全相同以外，离开的荒岛的第十三天，耀扬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们回程的路和开始的完全不一样。”
其实耀扬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出去时走了整整四、五十天，回来只用了十三天不到就能看到前面那座目力可及的熟悉的山，只要翻过它就到了居住的村落。
“走吧。”修收回看向那座山的目光，竟然朝着旁边一条岔道走了下去。
“这不是回家的路。”耀扬道。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你想这样一身狼狈的回去吗？”修指了指耀扬全身上下的污垢和风尘。
耀扬老实的闭上嘴巴，慢慢跟着修从岔道走下去。
可是，原本以为只要走上几个小时就可以找到洗澡地方的耀扬，这一次的行程竟然又将近走了七八天的路程，直到来到千里之外，一个自然形成的天然岩洞。
果然，耀扬撇了修一眼，这个家伙的恶趣味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有谁洗个澡会走七、八天路程的吗？自己还有奢欲到这样的地步吧！
在这个天然岩洞内，竟然有着温泉，这个环境跟索菲亚大嫂，所形容的生存着“磷光铁甲鱼”的那个岩洞很相像。哼，修一定又打好主意看自己的笑话了。
只是这一次想都别想！
“你先洗。”修将鱼皮披风盖在脸上，找了块石头躺下。
“好。”
脱掉鱼皮披风，沾满汗渍和泥污的外衣服，还有耀扬随身携带的两个革囊。耀扬走到泉水边，先试了试水温，接着从革囊里拿出几快尖锐的闪着金属光泽的蓝色的月牙装的东西，数一数大概有三五个吧。先把它们在泉水里清洗干净，这才从把一直放在靴筒里的匕首用绳子棒在胳膊上，耀扬全身清爽，这才只穿了条裤叉走下温泉。
温泉的水冒着喜人的热气，一点点浸透皮肤，洗涤着泥污和多日积累的疲倦。耀扬十分小心的站在离岸边约五六米的地方，前面的水会更深，想必温度也会更热一点。可是耀扬在心里想了想，又看看了看越到前面越浓郁的水蒸汽，决定，还是安全一点的好。
为什么说还是安全一点的好？不然你以为有谁洗澡也要先在胳膊上绑上匕首防身的。先是兔子，接着是藤蔓，还有食人鱼，接着又了猛兽和食肉的草食动物的变种，你以为现在的耀扬还会神经大条到，不防备那些想都想不到的恶趣味吗？
在水里已经静静的泡了快一个小时。耀扬渐渐的有些不耐烦了。这样的洗澡法实在是太累了。一边温温的水和水蒸汽让人精神放松昏昏欲睡，另一方面一直梗在脑海的危险又不时发出信号提醒自己要绝对的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清醒。
德安的要求已经搞定了。一想到妮卡这个小肉蛋弹在自己身上哭着喊着说：耀扬叔叔说话不算话，妮卡很生气的样子，耀扬忽然觉得一阵头大，也许，就算这水里会突然跳出什么也比不上妮卡这颗小肉弹把自己的肚子当弹跳床来得好吧。
耀扬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拔下绑在手臂上的匕首向温泉的更深处潜去。
一步、两步，一米、两米，渐渐的耀扬从刚开始的戒备紧张发展成了现在的烦躁不耐。因为他已经来来回回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工夫把这片不算大的温泉池来回潜了个遍。终于，“喂！”他冲修喊道，“为什么没有鱼？”
“什么鱼？难道你洗澡也有习惯喜欢随便摸鱼吗？”修从地上做起来，开始脱衣服道。
“鳞光铁甲鱼。为什么这里没有？”耀扬从池中心向岸边走来。
“是谁告诉你，”修很惬意的和耀扬擦身而过，“这里有鳞光铁甲鱼？”
“可是……”可是耀扬已经很习惯了修的恶趣味。并且，记得很清楚的就是在临出门前妮卡对他说的话：耀扬叔叔你要记住哦，磷光铁甲鱼喜欢在比较温热的水里待着，其实他们最喜欢的就温泉了。人家要的不多哦。只要一串项链的鱼鳞就可以了哦。耀扬叔叔一定要帮忙人家带回来哦。
想想妮卡笑得像块糖的样子，耀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冷。
穿好衣服，收拾好刚才清洗干净的食人鱼的牙齿。修这时候也正好洗好了。其实洗个澡，这里又不是高档浴所的桑拿芬兰会所，自然不需要像耀扬这样神经兮兮的把池子里每一个角落都走上一遍吧。
“看来你还真讨孩子们的喜欢。德安想要这个东西已经很久了。”修随手捻起一根食人鱼的牙齿对耀扬感慨道。
“唉。想想看过去的时光还真是美好啊。你不是问为什么我们出门的时候走了七十多天，回来只不过走了十三四天吗？其实我是想借修行的机会重新走一走以前走过的路。”修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丝眷恋与缅怀，“人就应该时不时想想自己曾经走过的路，这样以后漫长的路才会走得更好。”
“恩。”耀扬点点头，这样和他面对面说着闲话的修是很少见的。甚至给人一种很古怪很熟悉的感觉。带着疑惑的目光，耀扬看着修脸上那张从来不拿下来的面具，忽然问道，“你为什么永远带着面具。”
“习惯。喜欢。”修淡淡说道。
“仅仅是这样？”耀扬又问，因为他心底绝对不这样认为。不过这个疑惑可能一直要埋藏在心底了。以后一定还是找个机会继续问清楚。
不知怎么的，耀扬对于修的面具，特别的感兴趣。
“好了。洗完了。走吧。”修站起身，看了看更深处的洞穴，更加的深入进去。
耀扬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往深入了走，不过还是一路跟着修进去了。
“这里。”修很熟练的扔开挡在眼前的岩石，冲耀扬招了招手，“过来。”
“什么？”耀扬很自然的走过去，这片林子他很熟悉，这里不存在任何危险，当然更没有可以供修发挥他恶趣味的契机。
“走近点，就是这里。”修的语气很认真，甚至有点严肃的味道。
“哪里？”耀扬的注意力也被修的态度所吸引。毕竟修这样认真的时候不是很多。
后心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耀扬整个人木头一样跌下去。继续走了几十里路后……
“这就是你要看的鱼。”
刚刚洗过澡没有多久，我的衣服啊！耀扬心中叫苦，“嘭通”正摔进一片温热的水里。
忽然，武者的警觉让耀扬飞快的在水中一个转身。
天啊！这是什么。一大片水花正在他眼前炸开。淡蓝色的水很清澈，可正是因为这该死的清澈，让耀扬清楚的看到水面下一大片闪光的东西正用火箭一样的速度向他撞来。水面在激烈的抖动着，横向的水波和纵向的水波以这片闪光物体为核心，正汹涌的向四面扩散开。堪比海水涨潮时候的冲力击向耀扬，让他头昏脑涨。
“这是什么！”耀扬百忙之中，冲着悠然站在岸边修的大喊道。
“已经说了。这就是你要看的鱼！”
磷光铁甲鱼！
现在在水里和耀扬分庭抗礼对恃着的浑身耀扬鳞片张着大嘴的东西就是磷光铁甲鱼！
“修！我靠！”耀扬积累快三个月的怒火终于打开了发泄口。那条张牙舞爪的磷光铁甲鱼呼的一声从水里窜出来，张大的嘴巴口水流得到处都是，嘴巴正对着耀扬的头颅咬了过来。而且，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里自己以前也来过，明明就是一片山谷低地，为什么会变成温泉池？而且在池中还有这样的东西。
“因为，刚刚那眼温泉，到了固定的时间就会变的干涸。所以那些鱼也会随着地下河流回来这里蛰伏一段时间。这也是它们一般最主要生存的空间。”
面对修凉飕飕的解释，耀扬已经火到几乎失去理智，他甚至根本就不躲闪，手中的匕首迎着那张大嘴直刺过去，扑的一声，那么锋利的匕首却只在鱼嘴旁边戳了个小洞。看着一大半还留在外面的匕首耀扬忽然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掀起。扑通，他整个人在空中飞起来，再栽进水底。
磷光铁甲鱼一声怪叫，长大的尾巴在水面一划也钻进了水底。
很快一人数鱼从水下缠斗到水上。几次交锋耀扬都在寻找这条名副其实全身披满铁甲的鱼的弱点。背鳍不行，那根根竖立的鳍坚硬堪比钢铁，还会在耀扬匕首刺向它的时候自动转换防卫来反刺耀扬的手腕。这东西简直就快成精了。
“喂，没事吧？”修关切的问候，怎么听怎么觉得看热闹的成分多一点。
“死不了。”耀扬回了一句，忽然将手中的匕首将那条凶悍的鱼的眼睛投射过去。
匕首破空的声音和光芒让磷光铁甲鱼的眼睛一时找不到落点。就在这一瞬间，耀扬忽然从水面跃起，用比匕首还快的速度，飞身上前一手扭住鱼背上钢铁一样粗硬的鱼鳞一手在空中抓住匕首，狠狠一刺，蓝色的浓厚血液沾了耀扬一脸，受伤了的庞然大鱼在耀扬的手中奋力挣扎着，耀扬左手狠狠抓住满手鱼鳞和那鱼水上水下到处乱撞。
身后其他的鱼似乎想要救援，但是体型太大的结果就是互相碰撞，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最后实在受不了的耀扬，大吼一声，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左手狠狠一拧一拽。喝！他拔下匕首飞快跃出水面，趁那鱼还在疯狂的到处乱撞的工夫，飞快游到岸边。并在磷光铁甲鱼的大嘴快咬上他脚的瞬间，“噌”的一声整个跳上了岸。
呼哧呼哧，耀扬狼狈不堪的趴在离磷光铁甲鱼大嘴巴不足半米地方大口喘气。
“唉。这回妮卡该满意了。”修凉凉的微笑着，目光看向还撰在耀扬手里的那一大把光闪闪的鳞片上。
“你！”耀扬的眼睛里怒火已经完全的喷了出来，“这个恶趣味的家伙。”
“哈哈，开个小玩笑。”修摸了摸下巴，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最近我的性格有些扭曲。”
何止是扭曲，更本就是恶趣味加变态好吧。在回去的路途上，又花掉七八个黑日的时间。在终于看到那片山谷时，耀扬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也来不及陪着修与市集上的熟人打招呼。耀扬心里反复的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修的恶趣味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停止的一天。
傍晚时候，那座熟悉的小木屋终于出现在耀扬的眼前。
屋子里的灯光照耀着旅人们疲惫的脸。灯光下索非亚大嫂一边教训这两个淘气鬼，一边在忙碌的准备晚饭。
德安和妮卡小肉弹正乖乖的坐在餐桌旁边，愉快的一边和妈妈顶嘴，一边继续打赌着这次耀扬叔叔回来又会告诉他们什么可笑的见闻。
看着这一切，耀扬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回家，回家真好！
回程的路，耀扬竟然生出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告别荒岛，耀扬终于可以扒下那身千创百孔的鱼皮披风，以及身上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崭新的披风带有紫革草的香气。这是索非亚大嫂刻意添加的香料，功效可以预防野外小型蚊蝇的侵袭。如果，不是被那食人藤的液汁溅满全身，又在海水里浸泡数个小时的话。单只凭紫革草的香气，即便不睡树屋，耀扬前几天也不用在意啮齿蚁的侵袭了。
想想这些日子的遭遇，耀扬有些无奈的看了修一眼，他此刻心情相当复杂。
除却游回岸边的流程完全相同以外，离开的荒岛的第十三天，耀扬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们回程的路和开始的完全不一样。”
其实耀扬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出去时走了整整四、五十天，回来只用了十三天不到就能看到前面那座目力可及的熟悉的山，只要翻过它就到了居住的村落。
“走吧。”修收回看向那座山的目光，竟然朝着旁边一条岔道走了下去。
“这不是回家的路。”耀扬道。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你想这样一身狼狈的回去吗？”修指了指耀扬全身上下的污垢和风尘。
耀扬老实的闭上嘴巴，慢慢跟着修从岔道走下去。
可是，原本以为只要走上几个小时就可以找到洗澡地方的耀扬，这一次的行程竟然又将近走了七八天的路程，直到来到千里之外，一个自然形成的天然岩洞。
果然，耀扬撇了修一眼，这个家伙的恶趣味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有谁洗个澡会走七、八天路程的吗？自己还有奢欲到这样的地步吧！
在这个天然岩洞内，竟然有着温泉，这个环境跟索菲亚大嫂，所形容的生存着“磷光铁甲鱼”的那个岩洞很相像。哼，修一定又打好主意看自己的笑话了。
只是这一次想都别想！
“你先洗。”修将鱼皮披风盖在脸上，找了块石头躺下。
“好。”
脱掉鱼皮披风，沾满汗渍和泥污的外衣服，还有耀扬随身携带的两个革囊。耀扬走到泉水边，先试了试水温，接着从革囊里拿出几快尖锐的闪着金属光泽的蓝色的月牙装的东西，数一数大概有三五个吧。先把它们在泉水里清洗干净，这才从把一直放在靴筒里的匕首用绳子棒在胳膊上，耀扬全身清爽，这才只穿了条裤叉走下温泉。
温泉的水冒着喜人的热气，一点点浸透皮肤，洗涤着泥污和多日积累的疲倦。耀扬十分小心的站在离岸边约五六米的地方，前面的水会更深，想必温度也会更热一点。可是耀扬在心里想了想，又看看了看越到前面越浓郁的水蒸汽，决定，还是安全一点的好。
为什么说还是安全一点的好？不然你以为有谁洗澡也要先在胳膊上绑上匕首防身的。先是兔子，接着是藤蔓，还有食人鱼，接着又了猛兽和食肉的草食动物的变种，你以为现在的耀扬还会神经大条到，不防备那些想都想不到的恶趣味吗？
在水里已经静静的泡了快一个小时。耀扬渐渐的有些不耐烦了。这样的洗澡法实在是太累了。一边温温的水和水蒸汽让人精神放松昏昏欲睡，另一方面一直梗在脑海的危险又不时发出信号提醒自己要绝对的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清醒。
德安的要求已经搞定了。一想到妮卡这个小肉蛋弹在自己身上哭着喊着说：耀扬叔叔说话不算话，妮卡很生气的样子，耀扬忽然觉得一阵头大，也许，就算这水里会突然跳出什么也比不上妮卡这颗小肉弹把自己的肚子当弹跳床来得好吧。
耀扬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拔下绑在手臂上的匕首向温泉的更深处潜去。
一步、两步，一米、两米，渐渐的耀扬从刚开始的戒备紧张发展成了现在的烦躁不耐。因为他已经来来回回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工夫把这片不算大的温泉池来回潜了个遍。终于，“喂！”他冲修喊道，“为什么没有鱼？”
“什么鱼？难道你洗澡也有习惯喜欢随便摸鱼吗？”修从地上做起来，开始脱衣服道。
“鳞光铁甲鱼。为什么这里没有？”耀扬从池中心向岸边走来。
“是谁告诉你，”修很惬意的和耀扬擦身而过，“这里有鳞光铁甲鱼？”
“可是……”可是耀扬已经很习惯了修的恶趣味。并且，记得很清楚的就是在临出门前妮卡对他说的话：耀扬叔叔你要记住哦，磷光铁甲鱼喜欢在比较温热的水里待着，其实他们最喜欢的就温泉了。人家要的不多哦。只要一串项链的鱼鳞就可以了哦。耀扬叔叔一定要帮忙人家带回来哦。
想想妮卡笑得像块糖的样子，耀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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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耀扬点点头，这样和他面对面说着闲话的修是很少见的。甚至给人一种很古怪很熟悉的感觉。带着疑惑的目光，耀扬看着修脸上那张从来不拿下来的面具，忽然问道，“你为什么永远带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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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这样？”耀扬又问，因为他心底绝对不这样认为。不过这个疑惑可能一直要埋藏在心底了。以后一定还是找个机会继续问清楚。
不知怎么的，耀扬对于修的面具，特别的感兴趣。
“好了。洗完了。走吧。”修站起身，看了看更深处的洞穴，更加的深入进去。
耀扬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往深入了走，不过还是一路跟着修进去了。
“这里。”修很熟练的扔开挡在眼前的岩石，冲耀扬招了招手，“过来。”
“什么？”耀扬很自然的走过去，这片林子他很熟悉，这里不存在任何危险，当然更没有可以供修发挥他恶趣味的契机。
“走近点，就是这里。”修的语气很认真，甚至有点严肃的味道。
“哪里？”耀扬的注意力也被修的态度所吸引。毕竟修这样认真的时候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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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是什么。一大片水花正在他眼前炸开。淡蓝色的水很清澈，可正是因为这该死的清澈，让耀扬清楚的看到水面下一大片闪光的东西正用火箭一样的速度向他撞来。水面在激烈的抖动着，横向的水波和纵向的水波以这片闪光物体为核心，正汹涌的向四面扩散开。堪比海水涨潮时候的冲力击向耀扬，让他头昏脑涨。
“这是什么！”耀扬百忙之中，冲着悠然站在岸边修的大喊道。
“已经说了。这就是你要看的鱼！”
磷光铁甲鱼！
现在在水里和耀扬分庭抗礼对恃着的浑身耀扬鳞片张着大嘴的东西就是磷光铁甲鱼！
“修！我靠！”耀扬积累快三个月的怒火终于打开了发泄口。那条张牙舞爪的磷光铁甲鱼呼的一声从水里窜出来，张大的嘴巴口水流得到处都是，嘴巴正对着耀扬的头颅咬了过来。而且，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里自己以前也来过，明明就是一片山谷低地，为什么会变成温泉池？而且在池中还有这样的东西。
“因为，刚刚那眼温泉，到了固定的时间就会变的干涸。所以那些鱼也会随着地下河流回来这里蛰伏一段时间。这也是它们一般最主要生存的空间。”
面对修凉飕飕的解释，耀扬已经火到几乎失去理智，他甚至根本就不躲闪，手中的匕首迎着那张大嘴直刺过去，扑的一声，那么锋利的匕首却只在鱼嘴旁边戳了个小洞。看着一大半还留在外面的匕首耀扬忽然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掀起。扑通，他整个人在空中飞起来，再栽进水底。
磷光铁甲鱼一声怪叫，长大的尾巴在水面一划也钻进了水底。
很快一人数鱼从水下缠斗到水上。几次交锋耀扬都在寻找这条名副其实全身披满铁甲的鱼的弱点。背鳍不行，那根根竖立的鳍坚硬堪比钢铁，还会在耀扬匕首刺向它的时候自动转换防卫来反刺耀扬的手腕。这东西简直就快成精了。
“喂，没事吧？”修关切的问候，怎么听怎么觉得看热闹的成分多一点。
“死不了。”耀扬回了一句，忽然将手中的匕首将那条凶悍的鱼的眼睛投射过去。
匕首破空的声音和光芒让磷光铁甲鱼的眼睛一时找不到落点。就在这一瞬间，耀扬忽然从水面跃起，用比匕首还快的速度，飞身上前一手扭住鱼背上钢铁一样粗硬的鱼鳞一手在空中抓住匕首，狠狠一刺，蓝色的浓厚血液沾了耀扬一脸，受伤了的庞然大鱼在耀扬的手中奋力挣扎着，耀扬左手狠狠抓住满手鱼鳞和那鱼水上水下到处乱撞。
身后其他的鱼似乎想要救援，但是体型太大的结果就是互相碰撞，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最后实在受不了的耀扬，大吼一声，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左手狠狠一拧一拽。喝！他拔下匕首飞快跃出水面，趁那鱼还在疯狂的到处乱撞的工夫，飞快游到岸边。并在磷光铁甲鱼的大嘴快咬上他脚的瞬间，“噌”的一声整个跳上了岸。
呼哧呼哧，耀扬狼狈不堪的趴在离磷光铁甲鱼大嘴巴不足半米地方大口喘气。
“唉。这回妮卡该满意了。”修凉凉的微笑着，目光看向还撰在耀扬手里的那一大把光闪闪的鳞片上。
“你！”耀扬的眼睛里怒火已经完全的喷了出来，“这个恶趣味的家伙。”
“哈哈，开个小玩笑。”修摸了摸下巴，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最近我的性格有些扭曲。”
何止是扭曲，更本就是恶趣味加变态好吧。在回去的路途上，又花掉七八个黑日的时间。在终于看到那片山谷时，耀扬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也来不及陪着修与市集上的熟人打招呼。耀扬心里反复的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修的恶趣味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停止的一天。
傍晚时候，那座熟悉的小木屋终于出现在耀扬的眼前。
屋子里的灯光照耀着旅人们疲惫的脸。灯光下索非亚大嫂一边教训这两个淘气鬼，一边在忙碌的准备晚饭。
德安和妮卡小肉弹正乖乖的坐在餐桌旁边，愉快的一边和妈妈顶嘴，一边继续打赌着这次耀扬叔叔回来又会告诉他们什么可笑的见闻。
看着这一切，耀扬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回家，回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