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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大势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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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提尔看到约翰旁边那个穿着破烂的粗布麻衣、有些发脏的黑发黑瞳的小男孩简直要乐坏了，自己正愁着怎么在不把自己搭进去的情况下再试探一下世界线的收束问题呢，没想到约翰直接将机会送到了自己面前！
这个小男孩正是之前提尔见到过的路西恩?伊文斯，再见到路西恩的一刹那提尔心中就已经浮现了一个计划，既然自己已经没办法通过侧敲旁击的方式改变老伊文斯的命运了，又因为怕引起一些不可预测的危险没办法亲自下场帮助老伊文斯，那么现在路西恩都已经来到自己面前了，那么自然可以换一种方式。
如果自己通过骑士训练法的方式将路西恩锻炼的身体十分健康或者直接让他锻炼成骑士，那么在原着中的那个时候路西恩是不是就不会因为过度劳累病死后被夏风穿越过来？
提尔越想越觉得有可行性，决定收回早上对约翰说的话，无论路西恩的锻炼糟糕成什么样，自己也一定不会把他撵回去，反而要更加用心的督促。
提尔边想着，边将两个孩子带到后院训练的地方，将上午为约翰讲的道理再简单的给路西恩讲了一下就开始督促两个孩子进行训练。
而约翰和此时的路西恩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没被夏风附身的路西恩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比较喜欢偷奸耍滑。
在训练刚开始的时候小路西恩对于这种未曾见过的新奇训练还是有几分兴趣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奇感过去之后，在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疲劳之下小路西恩就开始偷奸耍滑，在提尔没看他的时候要么动作变形，要么干脆不动，反观约翰，一直在一丝不苟的完成提尔的所有要求，哪怕胳膊和腿已经微微颤抖，却也没有丝毫松懈。但是小路西恩的这种小动作怎么能瞒过提尔的眼睛，为了完成自己将路西恩的身体训练到接近百病不生的状态的目的，提尔只要一发现小路西恩有偷懒的情况就会立刻出手，严格矫正小路西恩的动作，力求让训练的效果最佳化。
等到结束训练的时候小路西恩已经彻底直不起身来了，但是提尔的训练计划其实是严格按照小路西恩的体质来制定的，也就是说现在的小路西恩走回家的体力肯定是有的，站不起来只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约翰虽然也在颤抖，但是他明显坚持住了，依旧稳稳的站着。
提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他们两人一人一瓶教会的圣水，并让他们拿回家服用。这种浓度比较高的圣水有着恢复一些身体细微组织的挫伤之类的效果，虽然不如紫罗兰家族的药剂见效快，但是基本上训练所造成的暗伤在服用过圣水之后睡一觉就能修复了，还能减少第二天所感觉到的肌肉疲劳，也可以说是是骑士训练时必备的东西了，最主要圣水比药剂便宜多了，适合平民骑士使用。
即使到最后，小路西恩也没有凭借自己的意志站起来，是被约翰搀扶回家的，提尔虽然知道不应该对八九岁的小孩子要求太高，这种表现其实是小孩子的正常表现，像约翰那种八九岁就严格自律，明白自己追求的孩子实在是太少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毕竟照着小路西恩这种表现，提尔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将他练成骑士。
……
第二天，在提尔听到约翰敲门之前，骑士级的听力就让他已经听到了两个孩子在门外的争吵。
“约翰！我还要帮爸爸做工呢，我要让爸爸早点摆脱现在的窘境！让我们家早日搬到大房子里！现在你却让我来跟你一起干这个没用的训练！”
“路西恩，我知道你的梦想，这些梦想你只要成为骑士全都能做到，并且作的更好！你甚至可以有爵位，那个针对你爸爸的坏人，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勋爵而已！”
“约翰，约翰！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成为骑士太难了！阿得让区这么多人，跟你一样坚持训练的人不少！但是呢？一个成为骑士的都没有！这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有这个时间我去多做点工，还能多赚点钱，而且现在提尔先生没管咱们要钱不代表以后不会！我家已经没有余钱来供我训练了！”
“可是提尔先生能改变这一切，那些人练得都是错误的方法，提尔先生带来了正确的方法！我只练了一天就感觉自己的力量变大了不少，在提尔先生的指导下你肯定能成为骑士的！”
“够了！约翰！你没听明白么？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资本来这里训练了！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成为骑士要多久？等我成为骑士爸爸早就累死了！那我成为骑士还有什么用？而且你的提尔先生自己都不是骑士！前天布拉德先生带他来我们家，都说了他是高阶骑士侍从，你有凭什么说他有能力教导出骑士？”
“我……”
提尔没有再听下去，而是走到门边打开了破旧的房门。
两个孩子的争吵戛然而止，提尔低头看了看，发现约翰的小脸涨的通红，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小路西恩的眼圈也变得通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提尔心中长叹一口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通过刚才的谈话提尔改变了原本对小路西恩的看法，他或许意志力差了点，或许没有小约翰坚定，但是他也并不是不想提升自己，但他不能，他要赚钱来帮助父亲养这个家，他要让父亲早日摆脱这种地狱般的生活，他真的懒惰吗？至少现在，提尔并不觉得他懒惰，只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提尔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温柔的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路西恩，我肯定是不会收你学费的，你们家的情况我也知道，放心吧。”
小路西恩似乎没有料到提尔能听到这么远还有门隔着的谈话内容，一时间有些错愕，磕磕绊绊的说道：“对…对不起，提尔先生…您都听到了。”
提尔笑了笑：“不要小看高阶骑士侍从的听力啊，况且你说的都是对的，为什么还要害怕呢？如果没有天赋，成为骑士确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我的指导下你绝对可以成为骑士，只是时间长短不一定，有可能你十多岁就能成为骑士，也有可能二十多岁还没有成功。”
小路西恩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约翰可能是因为跟好朋友大吵了一架也很沉默，两人只是默默的在提尔的带领下走向后院开始今天上午的训练。
提尔没有告诉路西恩，那个布拉德会长可能对他们家不怀好意的事情，因为提尔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反观布拉德则跟老伊文斯很亲近，贸然提出这件事情不仅什么效果都不会起到，还会让路西恩和老伊文斯对提尔失去信任。
在今天的训练结束之后，小路西恩没有让约翰搀扶，而是凭借自己的意志走回了家，而约翰则像是在思忖着什么，没有跟路西恩一起走，反而是留了下来。
约翰看着提尔问道：“提尔先生，为什么有些人天生高贵，有些人却要为了生活苦苦挣扎呢？”
提尔沉默了一下，说道：“约翰，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准确答案究竟是什么。但是你要知道，现在那些所谓天生高贵的人，他们的高贵也是他们的祖辈或者父辈们拼搏来的，他们只不过是坐享其成而已，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付出努力就能得到的，如果你没付出努力就得到了某种东西，那必然是别人为你支付了代价。当你没有办法靠着父母、祖辈成为高贵的人的时候，那么不如让自己成为祖辈，靠自己为子孙后代打出一条路来！别的国家我不敢说，至少在瓦欧力特公国，是绝对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
约翰又问：“那提尔先生，别的国家的普通人们，一生就只能认命吗？如果命运已经注定，怎么拼搏都改不了，那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提尔再次沉默了，一个八岁的孩子，问出了他从未思考过的深度，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约翰，你还记得我的道路是什么吗？”
“是公正。”
“是的，约翰，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统治也是如此，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已经太久没变过了，长时间的阶级固化让世界死气沉沉，也让最初很多的公正变得不再公正，就像一潭死水，它现在急需要一颗石子来打破这种死气沉沉，大公陛下先在已经做出了投掷的动作。”
提尔站了起来
“而我，选择了公正之路的骑士，愿意为之先驱！如果人民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那就让我来将命运的选择权归还到人民手中！这就是我的骑士之道。”
约翰看着提尔的背影，在正午的阳光的照耀下，他只觉得这身影分外伟岸。
送走了约翰，提尔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一个别人面前立下了如此宏愿，这种想法没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让别人知道了，那就是取死之道！因为已经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甚至就连大公和阿尔弗雷德都不见得能包容自己。
他自嘲的笑了笑，这种事情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啊，究竟是什么给了自己自信才能说出那样一番话？唉，只希望小约翰别往外瞎说，不然就要失去我这个可爱的老师了。
下午
提尔看到约翰旁边那个穿着破烂的粗布麻衣、有些发脏的黑发黑瞳的小男孩简直要乐坏了，自己正愁着怎么在不把自己搭进去的情况下再试探一下世界线的收束问题呢，没想到约翰直接将机会送到了自己面前！
这个小男孩正是之前提尔见到过的路西恩?伊文斯，再见到路西恩的一刹那提尔心中就已经浮现了一个计划，既然自己已经没办法通过侧敲旁击的方式改变老伊文斯的命运了，又因为怕引起一些不可预测的危险没办法亲自下场帮助老伊文斯，那么现在路西恩都已经来到自己面前了，那么自然可以换一种方式。
如果自己通过骑士训练法的方式将路西恩锻炼的身体十分健康或者直接让他锻炼成骑士，那么在原着中的那个时候路西恩是不是就不会因为过度劳累病死后被夏风穿越过来？
提尔越想越觉得有可行性，决定收回早上对约翰说的话，无论路西恩的锻炼糟糕成什么样，自己也一定不会把他撵回去，反而要更加用心的督促。
提尔边想着，边将两个孩子带到后院训练的地方，将上午为约翰讲的道理再简单的给路西恩讲了一下就开始督促两个孩子进行训练。
而约翰和此时的路西恩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没被夏风附身的路西恩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比较喜欢偷奸耍滑。
在训练刚开始的时候小路西恩对于这种未曾见过的新奇训练还是有几分兴趣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奇感过去之后，在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疲劳之下小路西恩就开始偷奸耍滑，在提尔没看他的时候要么动作变形，要么干脆不动，反观约翰，一直在一丝不苟的完成提尔的所有要求，哪怕胳膊和腿已经微微颤抖，却也没有丝毫松懈。但是小路西恩的这种小动作怎么能瞒过提尔的眼睛，为了完成自己将路西恩的身体训练到接近百病不生的状态的目的，提尔只要一发现小路西恩有偷懒的情况就会立刻出手，严格矫正小路西恩的动作，力求让训练的效果最佳化。
等到结束训练的时候小路西恩已经彻底直不起身来了，但是提尔的训练计划其实是严格按照小路西恩的体质来制定的，也就是说现在的小路西恩走回家的体力肯定是有的，站不起来只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约翰虽然也在颤抖，但是他明显坚持住了，依旧稳稳的站着。
提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他们两人一人一瓶教会的圣水，并让他们拿回家服用。这种浓度比较高的圣水有着恢复一些身体细微组织的挫伤之类的效果，虽然不如紫罗兰家族的药剂见效快，但是基本上训练所造成的暗伤在服用过圣水之后睡一觉就能修复了，还能减少第二天所感觉到的肌肉疲劳，也可以说是是骑士训练时必备的东西了，最主要圣水比药剂便宜多了，适合平民骑士使用。
即使到最后，小路西恩也没有凭借自己的意志站起来，是被约翰搀扶回家的，提尔虽然知道不应该对八九岁的小孩子要求太高，这种表现其实是小孩子的正常表现，像约翰那种八九岁就严格自律，明白自己追求的孩子实在是太少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毕竟照着小路西恩这种表现，提尔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将他练成骑士。
……
第二天，在提尔听到约翰敲门之前，骑士级的听力就让他已经听到了两个孩子在门外的争吵。
“约翰！我还要帮爸爸做工呢，我要让爸爸早点摆脱现在的窘境！让我们家早日搬到大房子里！现在你却让我来跟你一起干这个没用的训练！”
“路西恩，我知道你的梦想，这些梦想你只要成为骑士全都能做到，并且作的更好！你甚至可以有爵位，那个针对你爸爸的坏人，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勋爵而已！”
“约翰，约翰！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成为骑士太难了！阿得让区这么多人，跟你一样坚持训练的人不少！但是呢？一个成为骑士的都没有！这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有这个时间我去多做点工，还能多赚点钱，而且现在提尔先生没管咱们要钱不代表以后不会！我家已经没有余钱来供我训练了！”
“可是提尔先生能改变这一切，那些人练得都是错误的方法，提尔先生带来了正确的方法！我只练了一天就感觉自己的力量变大了不少，在提尔先生的指导下你肯定能成为骑士的！”
“够了！约翰！你没听明白么？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资本来这里训练了！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成为骑士要多久？等我成为骑士爸爸早就累死了！那我成为骑士还有什么用？而且你的提尔先生自己都不是骑士！前天布拉德先生带他来我们家，都说了他是高阶骑士侍从，你有凭什么说他有能力教导出骑士？”
“我……”
提尔没有再听下去，而是走到门边打开了破旧的房门。
两个孩子的争吵戛然而止，提尔低头看了看，发现约翰的小脸涨的通红，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小路西恩的眼圈也变得通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提尔心中长叹一口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通过刚才的谈话提尔改变了原本对小路西恩的看法，他或许意志力差了点，或许没有小约翰坚定，但是他也并不是不想提升自己，但他不能，他要赚钱来帮助父亲养这个家，他要让父亲早日摆脱这种地狱般的生活，他真的懒惰吗？至少现在，提尔并不觉得他懒惰，只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提尔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温柔的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路西恩，我肯定是不会收你学费的，你们家的情况我也知道，放心吧。”
小路西恩似乎没有料到提尔能听到这么远还有门隔着的谈话内容，一时间有些错愕，磕磕绊绊的说道：“对…对不起，提尔先生…您都听到了。”
提尔笑了笑：“不要小看高阶骑士侍从的听力啊，况且你说的都是对的，为什么还要害怕呢？如果没有天赋，成为骑士确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我的指导下你绝对可以成为骑士，只是时间长短不一定，有可能你十多岁就能成为骑士，也有可能二十多岁还没有成功。”
小路西恩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约翰可能是因为跟好朋友大吵了一架也很沉默，两人只是默默的在提尔的带领下走向后院开始今天上午的训练。
提尔没有告诉路西恩，那个布拉德会长可能对他们家不怀好意的事情，因为提尔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反观布拉德则跟老伊文斯很亲近，贸然提出这件事情不仅什么效果都不会起到，还会让路西恩和老伊文斯对提尔失去信任。
在今天的训练结束之后，小路西恩没有让约翰搀扶，而是凭借自己的意志走回了家，而约翰则像是在思忖着什么，没有跟路西恩一起走，反而是留了下来。
约翰看着提尔问道：“提尔先生，为什么有些人天生高贵，有些人却要为了生活苦苦挣扎呢？”
提尔沉默了一下，说道：“约翰，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准确答案究竟是什么。但是你要知道，现在那些所谓天生高贵的人，他们的高贵也是他们的祖辈或者父辈们拼搏来的，他们只不过是坐享其成而已，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付出努力就能得到的，如果你没付出努力就得到了某种东西，那必然是别人为你支付了代价。当你没有办法靠着父母、祖辈成为高贵的人的时候，那么不如让自己成为祖辈，靠自己为子孙后代打出一条路来！别的国家我不敢说，至少在瓦欧力特公国，是绝对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
约翰又问：“那提尔先生，别的国家的普通人们，一生就只能认命吗？如果命运已经注定，怎么拼搏都改不了，那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提尔再次沉默了，一个八岁的孩子，问出了他从未思考过的深度，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约翰，你还记得我的道路是什么吗？”
“是公正。”
“是的，约翰，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统治也是如此，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已经太久没变过了，长时间的阶级固化让世界死气沉沉，也让最初很多的公正变得不再公正，就像一潭死水，它现在急需要一颗石子来打破这种死气沉沉，大公陛下先在已经做出了投掷的动作。”
提尔站了起来
“而我，选择了公正之路的骑士，愿意为之先驱！如果人民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那就让我来将命运的选择权归还到人民手中！这就是我的骑士之道。”
约翰看着提尔的背影，在正午的阳光的照耀下，他只觉得这身影分外伟岸。
送走了约翰，提尔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一个别人面前立下了如此宏愿，这种想法没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让别人知道了，那就是取死之道！因为已经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甚至就连大公和阿尔弗雷德都不见得能包容自己。
他自嘲的笑了笑，这种事情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啊，究竟是什么给了自己自信才能说出那样一番话？唉，只希望小约翰别往外瞎说，不然就要失去我这个可爱的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