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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血刀!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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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挡住荣如等人去路的血刀门人,闻言讶然回头,见到的是猩红色组成的溪流。

    “恭迎二代大师兄!”

    二十余人看清来人,讶然转为激动,倒置刀单膝跪下,低头齐声高喝道。

    又是一众大约十人,在领头三十余岁猩红轻纱长袍的男子的带领下,徐徐行了进来。

    十人中除了那三十余岁的男子,其余均是二十出头的少年。封住路口二十余人口中恭迎的,单膝跪拜的,自然便是那为的轻纱红袍男子。

    为男子右手放于腰间刀柄之上,不急不缓地悠然踏步而来。不知怎地,在场众人就觉一股无形却浓郁至极的血杀之气扑面拂过,压抑得令人窒息。

    男子面色沧桑,棱角硬朗,脑后尺长的青丝随风乱舞,久未修剪的络腮胡,错乱横生的胡须约有三分长短,虽然挂着笑,却给人一种肃杀的气势。

    “诸位师弟,请起。”

    男子声音虽生硬,却颇有磁性,很是好听。行至跪倒的二十余人前,将方才带头高喝的中年人扶了起来,其余人也闻言起身,看向男子的目光很是炙热。

    男子用赞赏的目光看向中年人,口中道:“宁师弟,你我虽同为血刀门二代弟子,可平日职务之故少有接触,竟未知晓师弟是如此血性男儿,实是我此生一大憾事。还好今日有幸,得见师弟之雄风,得闻师弟之壮言,心中激荡不休,实在是不得不让我拍手相庆!”

    男子所言,全没有提及宁师弟的屈强避让,一味表扬其方才的英雄壮举,可见其为人圆滑程度,浑不是其外表的模样。

    宁师弟怎敢忘李许方才自杀的事情,虽然得到大师兄的表扬,仍旧愧然道:“宁原有罪,眼睁睁看着本门小师弟被人逼死当场,却没有出手相救,实在是愧对大师兄一番称赞!”

    男子侧头望向洞内横尸于地的李许的尸,慨然道:“李家出来的人,真没一个是孬种!居然都是些坦荡荡的男儿!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无愧于李家及血刀门的名声!”

    宁师弟闻言却是惊骇到合不拢嘴,“那小子竟是……?李家出来的?”

    男子点头答道:“确是血刀李氏家族的青年弟子,李家三长老的嫡系血脉!”

    宁师弟侧目再看看那李许的尸体,双目虽早已涣散,嘴角仍旧是不屑的冷笑,不由敬道:“好一个小子!确实像李家的种!”

    “朋友是何人?”荣如看血刀门新来十人,只有一个众人口中的“大师兄”气势如渊,看不清深浅,其余均是与其年龄相若的青年,渐渐镇定,出口问道。

    “血刀门二代大弟子,临渊。”

    男子冷冷看向荣如,眼神冷冽如刀,直刺得荣如双目生疼,可见其强悍。

    荣如联想起方才两人谈话中谈起的血刀李氏,猜测方才那青年竟是世家子弟,心中惴惴不安,料想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强自笑问道:“临兄此来可是为方才之事?”

    临渊不屑冷笑道:“你这是句废话。倘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你老子我此刻兴许已经将高级血刀刀法学到了手!”

    言语中对荣如颇为不敬,荣如脸色猛变,却不止为此。临渊口中所讲高级血刀刀法,怎么说也不会是现今的版本,应是上古高级的那个版本。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凑够了修习上古高级武学的条件,这怕是荣如知晓中最惊世骇俗的度。

    而且血刀门属于名门,高级上古武学所需条件不同一般,不止需要中级心法和中级刀法大约六十级左右,就荣如听闻,若想学习高级血刀刀法,更需要基本心法四十级,基本刀法四十级,更有门派技能威吓四十级,还有名声历练和实战一应等等,可说是苛刻至极。

    由此也可以联想到,名门所传之上古武学,必然要比同等级江湖版上古威力高上不少。

    倘是如此,临渊口中所言,竟是已经凑足了所有条件,正要准备去学高级上古武学。这是怎样骇人听闻的事情?

    荣如哪里还会在乎被这样的强人羞辱几句,虽然心中惊骇兀自激荡不休,还是强笑道:“实在是打扰了,不知临兄此番来,是准备怎么解决此事?”

    说话间早暗中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临渊冷笑几声,也不答话,不急不缓的踏步朝荣如走来,一股凶煞气息直扑荣如面门。

    荣如浑身瞬间僵直,居然是被临渊踏步而来的威吓弄得不能动弹。更讽刺的是,临渊明显没有针对他,似乎只是无意中散出来的气息,也激得他方圆两丈内无人能随意活动。

    临渊的脚步依旧不急不缓,脸上硬朗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玩味的笑,与荣如擦身而过。言行举止,将不屑表现到了极致。

    有一类人,好像天生就是主角,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引得众人不由自主的用目光追随,心神随其躁动不平。

    血刀门第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临渊,明显便是这种人。人们看着他,总有那种苍茫凶煞的味道,让人一见难忘,再见倾心。

    世间竟有如此绝世的真男儿!许多人望向场中淡定的朝李许尸体前行草莽身影,不禁心中赞叹一句。

    临渊带着一众几百双目光,蹲下双手抱起了李许的尸体,好好打量手中青年的模样,轻叹一声,伸出手来缓缓拂过李许面门,那双兀自睁着的眸子才随之闭上。

    转过身来正对荣如躲闪的眼神,冷笑道:“既有胆子做,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令荣如为之一窒,险些喘不过气来,深深吸了两大口气,才故作镇定地笑道:“虽纯属意外,不过毕竟这位小兄弟是因我等而死,总要付些责任。我等愿付五百万两银子,以安抚小兄弟的亡魂,不知临兄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引得旁人大哗。五百万两只买一条人命,这在众人眼中无异于天价了。

    “五千万?”在大哗之中,磁性声音依旧带着鄙夷的味道,冷笑响起,“血刀门再怎么穷,也不可能缺这点小钱。”

    人群忽而寂静,或许对于在场的人来说,五百万的确是个大数目,可对于一个大门派来说,的确什么都算不上。

    荣如面色难看,那笑再也笑不出来了,虽然隐隐猜到临渊的意图,此时也只能出口问了一句,“那临兄是何意思?”

    “这又是一句废话。”临渊此话出口,引得人群中一阵低笑,他也笑,但是看向荣如几人的眼神如若在看死人,应该是还比不上看向手中尸体的眼神,至少后者中还带着温润。

    “求的不是财,自然只有你们的命了!”临渊目光冷冽如刀,扫过在他看来,假装成熟的那群青年。说话的语调颇像江湖大盗,粗野到泯灭人性。

    “血债血偿,自古道理便是如此。”磁性的声音次如此冷漠地响起。

    荣如一众人脸色惨变,他们再怎么狂妄,也不可能无知到看不出临渊的实力与他们的差距。

    且不说武功等级上的差距,虽然用的可能同是中级上古武学,可他们不过是运气颇好偶然得到,或是心法,或是武功,奈何怎也无法匹配,真正武学的威力不过能挥十之二三。

    而临渊所学,乃是上古名门武学,心法与刀法经过漫长岁月的淬炼,早早便达到相得益彰,水乳共融的境界,使将出来,刀法威力必然是不减反增,更得几分助力。

    其中差距,短短两个月时间里,早被无数人印证为真理。

    名门武学进展虽缓,与江湖版武学相比,胜在系统齐全,后劲十足。

    临渊虎背熊腰,孤身立于场中,手中抱着李许的尸体,身躯挺拔如青松。玩味的打量着那群很是稚嫩的后辈,看着那一张张故作老道的面容,在他一句话出口后变幻不停,好似滑稽的小丑表演。

    哼的一声冷笑,他悠然道:“我若是亲自出手,你们死后心中必不服,有些以大欺小的味道。江湖这段时间太和谐,不利于新一代的成长,这一次我带来了他们九个小兔崽子,正好有机会让他们见见血,看一看江湖。”

    从临渊来到的那一刻起,不知不觉中,他的一言一行早成了众人追随的目标。他此言一出,引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随他一起来的那九名青年男子身上。

    九名青年男子均是一身齐整的猩红色粗麻长袍,与临渊手中那李许所穿无异,待见众人目光聚来,不由有些紧张,面色虽冷峻,握刀柄的右手俱是不可控制的轻颤。

    九名青年没有临渊那种令人窒息的肃杀气息,也缺了临渊那处变不惊的沧桑味道,只有那不动如松的倔强站姿,能够让人夸耀几句。

    倘若没有临渊,他们才应是此时的主角。奈何临渊的光环太过耀眼,遮盖了太多的东西。

    可惜这个年纪的人啊,堪堪褪去童年的茧,总还是稚嫩了些,缺了经验,哪里能看看出其中关键?

    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关注,已经让他们忽而觉得成了主角,哪里还能压耐住心中躁动?边上看起来几人最年轻的青年向前一步,目光烁热看着荣如一群人,激动得厉声问道:“何人逼死的李许?可敢与我一战?”

    荣如一群人得见对手,心已安了一大半,对上同龄人他们自信就不会败,更何况是此年轻的男孩。荣如回头看向那沧桑男子临渊,冷声问道:“临兄的意思,莫非是我等与他几人一战便可?”

    言下之意,自然是想知晓倘若他几人得胜,是否可以安全离开,或是迎接他们的还有临渊的当头一刀?

    临渊冷笑道:“放心,你老子我还没无耻到那种手段,要是你几个真能胜了他们几个兔崽子,直接把他们几个也一并砍了便是,然后任你们离开,今日之事也算了了,他日也绝不纠缠不休!”

    说完还狠狠地瞪了几眼他口中叫的那几个“兔崽子”,似乎真不把他们当回事了。可惜聪慧些的人自然明了,这种时候血刀门能够派出来的青年,当然不可能是平平无奇之辈,多半是血刀门那一辈中排名前十的青年了。

    而且临渊的语句中也隐隐透露出一种无边的自信,显然真没有将荣如几人放在眼里。

    荣如闻言一凛,再不敢小看眼前的猩红袍青年,眯眼打量,却只觉得那青年太过热血了些,浑不似行走江湖之辈那般圆滑。

    猩红袍青年自然看出来荣如没有把他们当回事,这个年纪的他哪里容得别人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一激之下便要一刀劈去。

    “五弟!不可!”

    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却是八人中间那青年猛地喝止了他的冲动举止。

    “二哥!他们居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害死了李许!你怎么还阻我?”

    那站出来的小青年,本该清澈的眸子中被怒火填满,隐隐有水光浮动,想是与那李许应该平日关系极好,但是被身后人一叫,还是硬生生止住了动作,恨恨回头高声询问。

    那他口中的二哥是个忧郁青年,此刻脸也阴沉得难看,冷声道:“二弟,我们乃是名门弟子,切不可如那些山野莽夫,言行失了礼数!”

    荣如方才缓和过来的脸面,闻言又是一变,这个二哥也不是个善戳,口中的“山野莽夫”该是暗骂他几人,深吸一口气,此刻他等失了强势,口气自然硬不起来,眼神狠狠扫向话青年,那青年分寸未让,也狠狠的瞪了回来。

    “朋友,嘴角倒是利索,可敢抱上名号?”

    “哼,你可要记好了,等会阎王爷问起是何人送你,可莫要答不上来!血刀门三代二弟子,隐杀。”

    两人刚一对面,便互相看不对眼,火药味十足。

    荣如冷哼几声,“隐杀?记住了,似你这种温室的小花,怎能与我们杂草活的韧性?想来几人中你该是最强,我们两人注定有人要饮恨当场了,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隐杀冷笑,不予答话,反对那出场的五弟道:“五弟!你可别杀顺手了!若是全被你杀了,我们不是白来了?”

    场中那青年也不回头,目光烁烁地看着荣如几人,高声笑答道:“放心,我只找那元凶!其他的都留给大家分去吧!”

    荣如哪里容得这乳气未脱的温室花朵如此鄙视,侧头察觉杜安已经清醒,想是得了活的希望,恢复了本性,此刻正殷切地看着他,荣如思虑片刻,觉得让他去试试深浅也好,遂朝杜安微微点了点头。

    哪里想到杜安还来不及站出,旁边忽然有人高声答道:“我家二哥!不用出手,待我去试试那小子的深浅!”

    杜安不由暗骂一声奸猾!对方出来的显然是实力偏弱的小子,自己这边人数偏多,出了一场自然就不用再出,出言的是那面色蜡黄的青年,窥得了便宜,不待杜安答应,人已经走了出去。

    此情此景,也不好薄了他面子,杜安心中骂了几句,还是由他去了。

    “来者抱上名来!”

    蜡黄青年笑道:“江湖散武,飞。”

    隐杀口中五弟冷笑几声,高声答道:“血刀门三代五弟子,西圭。”

    言罢松了松手,旋又蓬一声牢牢握紧刀柄,手中精制长刀上,顷刻间但见猩红色泽流转不休,左脚踏地,人已似箭般直冲而出,口中高喝道:“代人应战者,死!”

    飞猛然一惊,只因西圭度竟是罕见的快捷,一晃眼间,人已进到离他三尺的位置,而这个距离正是蓄力招的最佳距离。

    这青年实力不弱!飞身后的队友同时心中暗凛道。荣如细眼一眯,但觉压力剧增,今日之战,怕也艰巨。心中也暗暗疑惑:血刀门这些个年轻弟子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平日里从未见过,实力却比血刀洞里同辈弟子高出太多了。

    飞虽惊,反应却是不慢,身法急变,闪过了西圭来势凶猛凌厉的横劈,右手打出平平无奇的一拳,竟是似连内力都未带。

    “五弟小心!应是空空拳!拳劲无形,以那人实力,应是外扩五寸!”

    西圭身后隐杀忽然开口,高声指点道。

    西圭本疑惑,正待不管不顾飞的出拳,直劈其空门,听闻隐杀“五弟小心”几字,已心中一凛,习惯性的侧身避开。

    听完隐杀的话,西圭才倏然而惊,暗骂自己险些麻痹大意,怒火扰乱了思绪,放了大错。

    而荣如飞几人也是一惊,心中惊叹那隐杀竟如此博学,居然一眼看出飞的武学出处!

    飞隐隐有了些畏惧感,因为荣如几人都应该不知道,他的无形拳劲现在真的只能外扩五寸!

    心中有了畏惧,飞下手更见谨慎,失了方才出其不意之先机,竟是与西圭陷入了一场苦斗。

    这西圭明显比那李许强上不少,出手便是配合着中级上古血刀刀法的中级上古血刀心法,就武功上而言便强了一个档次,实战经验居然也颇为不弱。

    既知飞出拳的诡异之处,名门上古武学的优势便渐渐显示了出来,飞缺了与武学匹配的心法,于二十招后便彻底转为了守势。

    倘是如此,西圭刀法之刁钻,打法之强势,没有放过飞丝毫漏洞,徐徐在其出招空门处,划出或深或浅的血痕。

    飞要败,连他自己也明显的感觉了出来,心知此番胜败关乎性命,于八十七招后窥得西圭一个破绽,竟一改守势,提起十成十的内力,悍然一掌朝西圭左胸印去。

    西圭嘿嘿冷笑,浑然不管飞的招式,依旧霸道的拦腰横斩。

    飞瞬间脸色一变,想是没有想到西圭竟打得如此奔放,完全舍弃了防守,此刻却也来不及变招,牙一咬,内力强行再提一成,凝聚成锥,加朝西圭右胸印去。

    飞没用兵器,终究快了些,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西圭受这一掌,也不知刹那间断了几根肋骨。

    哪里想到西圭居然强悍若斯!浑然不管内伤,那一刀横斩带着浓郁猩红色泽一划而过。

    飞愣了愣,这一愣,西圭又是一招直劈,这一次更是毫无阻碍的一划落地。

    西圭刀势止住,双手执刀,刀尖点地,他眼前的飞忽然化成了四块,鲜血如喷泉从尸体断开处涓涓倾洒而出,蓬蓬几声四块碎块落地。

    飞方才那一愣,该是早被西圭劈做了两瓣,西圭后面那一刀,显然是泄愤了。

    荣如愣了,他本是想救下飞的,可是哪里想到一切都生的太过迅捷,眨眼之间,飞的四瓣尸体却已经尘埃落定了。

    “哼哼,不过如此。隐杀,不要浪费时间了,全杀掉得了,早点回去给李家报丧吧。”荣如身后忽然传出那磁性的声音。

    临渊斜靠在血刀洞的石壁上,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淡淡出口道。

    “遵大师叔命!”

    其余八个着猩红袍的青年兴奋高声应道,均是左脚点地,齐身杀向了尚未反应过来的荣如十余人。

    西圭最快的找上了杜安,浑然不管自身内伤,仍是疯狂出招,一时竟打得杜安毫无还手之力,连连后退,退了没几步,似又想起身后还有个未出手的杀神,脸色狂变之下哪里还敢再退,咬牙使出开山掌与西圭对上,这一惊吓后居然与西圭打了个平手。

    对上荣如的自然是隐杀,荣如不愧为几人之,与隐杀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这样的局势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待荣如窥得空闲,以余光查看,骇然觉场中居然只剩他和杜安还在挣扎,其余人等俱是死的干干净净。

    心中估算距离开战不过一刻钟时间,竟是得了如此一个结局,这还是在他们人数占优的情况下!

    陪伴在他身边那妩媚女子的尸体,早早躺在不远处,这些个少年,全没有因为那是女子便轻手,和飞的死法一样,此刻女子妖娆的身体化作了四瓣凌乱的落在地上。

    一股悲凉之感倾满了荣如的内心,今日这关乎生死的一战,败局已经早早注定,只是那时没有看个通透。

    “啊!”一声尖叫,荣如心中一凉,听出是杜安的惨呼,恐怕其性命堪忧。

    神情恍惚之下,哪里还是与他实力相若的隐杀的对手?平白多出了两三个破绽,隐杀哪里会放过如此机会,一招直刺,穿透了荣如的腹部。

    精制长刀在荣如腹中旋转,再横划而过,荣如眼见是不活了。

    隐杀似是觉得还不解气,刀势一折而回,拦腰斩过,再收刀转为高举,狠狠一劈而下,彻底断绝了荣如的生机,也和他同伴一般,成了四节。

    “各位,看戏也看够了吧?”临渊笑着与呆立当场的人群道,“若是看够了就可以离开了。”

    人群中哪还有敢忤逆他话语的强人,闻言如潮水般均朝血刀洞口涌去。

    忽然后面那男子磁性的声音又一次在洞中回荡,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边。

    “若是各位不弃,临渊便托大家一件事,与江湖人说两句话。”

    人群涌动的溪流停滞了片刻,一青年鼓着胆子高声回道:“临兄但言无妨,我们必将话带到。”

    在众人眼中,那洞的深处,好似挺立着一樽魔神,那魔神脸上硬朗的线条柔软了些许,挤出一个生硬的微笑。

    “自今日起,血刀洞再不对血刀门外的江湖人开放!还有一句便是,血刀洞从古至今,均是姓的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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