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意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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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呼啸啸。雪，飘飘洒洒，轻轻渺渺，大地上放眼望去，没有什么山峦起伏，只有一片无垠的白茫……林殛睁开眼后，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他一身古风白衣，站在风雪中，白雪落在他的身上，他的一头黑发已然是染上了一层白雪。
“……梦吗？”林殛轻轻抬手，接住了几片雪花，在手中融化开，变成了流水从指缝里消失不见。
林殛的灵魂意识很强，所以，他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出这里是梦境，不过这也没什么。
“梦……雪中的梦……还是梦中的雪……”林殛放下了手，向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看到除了白色之外的任何一点儿色彩。
“空白的梦……是没有需要做的理由的。”林殛迈开了脚步，随着“咔嚓咔嚓”的轻微的声音，留下了一个个不深不浅的脚印。
林殛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一步步，似乎踏在了人生之上，每一步后面，都是流逝的岁月……
“哥？”突然轻柔的声音响起，让林殛立刻停下了脚步，这一步的脚印，有些用力地陷入了积雪中。回头，看到的，是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的存在，一身白衣如雪，淡雅饰物搭配极为好看，三千青丝，青绫略束，肌肤如雪不逊，夺玉七分润，仿佛天地间最完美的造化。
“你……”林殛一愣，这装束，但容颜，却是林瑾？！
“哥，你看哪儿呢？”有一个极为好听的声音响起，林殛又转头——同样的装束，七分相似的容颜，同样的柔笑，这，是，萧若雪！
两个女孩，同样为天地间最完美的造化，而且容颜很相似，如果不认真看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哪个，而如今，两个女孩，装束饰物上，只有一物是不同的，那便是林瑾左腕上的珍珠手链，和萧若雪左腕上的水晶手链，而这两条，都是同一个人送的，也不是同一个人送的……
“哥，”
“哥，”
两个女孩，同时伸出了左手，伸向林殛，两条手链同样露了出来。但是，林殛看了看林瑾，又看了看萧若雪，渐渐的，两个女孩儿的身影朦胧恍惚了起来，在林殛眼中，似在模糊地重合在了一起，林殛的呼吸不由得粗重了起来，呼出来的气在空中是一片寒气……两个女孩的身影最后重合在了一起，却并非是如今的的模样，而是那在流逝中含泪而笑的容颜，
“哥，忘了我吧！”
“呼，呼，呼……”林殛呼吸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是意识黑了，倒在了雪地中。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林殛慢慢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依旧躺在雪地上，亦或者说是依旧在梦中……
“我……”林殛慢慢起了身，一想，呼吸却又是开始急促了起来。
“你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声音，似乎不存在任何一个方向，亦或者说这个声音是从天地的每一个角落里传出来的。
“谁？”林殛立刻警惕起来，装身，却看到了四个人——第一个，是个十三四岁般模样的少年，一身白衣，闭目盘腿，脸上有些激动期待的笑容，也能看到了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但还是属于稚嫩。
第二个，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身黑衣，闭目盘腿，脸上看到了一些涉世的成熟，有些冷笑，但这冷笑却也并非是完全冰冷的笑。
第三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身白衣，闭目盘腿，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但是掩饰不了笑容下的成熟稳重。
第四个，是个看不出年龄的乞丐，一身破烂衣服，闭目盘腿，脸上看不到表情，但是却能够感觉到一种悲凉。
“这是……”林殛愣愣地看着这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他，都是……冷焱天！
这四个，是冷焱天，是代表了冷焱天过去的岁月里每一个阶段的模样！
“看到了吗？”声音响起，四个冷焱天前空，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长袍上有些一些漆黑的勾玉图案。二十来岁的青年模样，散发着凌驾于天地之上的气息，九个漆黑的小球静静地悬浮在青年身后，将青年悬浮在空中，他，是十尾人柱力状态下的冷焱天！
林殛看着这五个自己，没有说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感觉，那些，都只是他的过去而已！
“你应该能感觉得出这里是什么地方吧。”冷焱天淡淡开口，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蕴含了无比的深邃，只是比不过林殛的深邃。
“这里已经不是梦境了，是我的意识空间吧。”林殛淡淡地开口。
“梦境？对你来说，还存在现实与梦的区分吗？”冷焱天笑了，“既然如此，也应该如此，这里确实是意识空间无疑，但是却不是你的，而是，冷焱天的！”
林殛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过去否认现在，似乎不存在这个道理。”
“呵。”冷焱天轻屑一笑，“过去？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自称是冷焱天，但唯独你没有资格！因为你已经变了，在你心里，小雪已经不是占据了你一切的存在，在你心里，已然多了影子存在，所以，你不配自称冷焱天，只有真正爱小雪，把小雪完全填满内心空洞的，才能够自称为冷焱天！”
“不，我没有！在我心里，小雪的地位永远不会动摇！”林殛大喊。
“是吗？那她呢？”冷焱天一挥手，虚无中立刻幻化出了一张美丽容颜的脸庞——是林瑾！
“你只是过去的我而已，别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林殛猛然间睁开了写轮眼。
“确实，我只是你的过去而已，但是，我们却是永远不会动摇内心！”冷焱天也睁开了一双写轮眼，寒视林殛，“写轮眼，又称‘心灵写照之眼’，既然你说我是在大言不惭，那么，便来一场‘问心之战’吧，让我看看，如今的你是否真的不曾动摇亦或者逃避放弃过？！”
冷焱天说话间，写轮眼一凝，周围所有的景物立刻完全变换——鲜血浸泡着树木，盘绕着的一团树木上，血不断地滴流下来，滴滴答答，似要染红这个世界。而在树木之上，一轮血月倒影着，映照出，这个地狱的倒影！
“这里……你……”站在血水之上，看着周围的景象，一幕幕侵蚀，林殛不由得有些呼吸难受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看吧，一千年，已经让你模糊了内心，你已经不能够直面过去了，忘记过去等于忘记自己，这样的你，怎能坚持不动摇？”冷焱天站在高处的树木上，鲜血让他的白袍有些映红。
“我……”林殛单膝跪了下来，抬起了左手，“一千年，难道……我真的变了？”
“你不去正视自己的内心，你自以为自己是不会动摇的。正如当年在这里时，你不愿去相信，究竟何为真，何为假。曾经，你不会去分辨梦境与现实，因为对你来说，虚幻与现实没什么区别。而如今，你会明确地分辨虚假与真实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是成长了，但是，对于这里来说，你这是开始忘记，忘记当初你是为何而留下来的。
如果你想再次做回‘冷焱天’，那么便去博取，如果你还想找到小雪……这里是意识空间，是只属于追寻的冷焱天的意识空间，在这里，小雪是一切。”冷焱天淡淡说着，周围的景物已然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坐着四个冷焱天。
“冷焱天……小雪……”
林殛喃喃自语，看向了那四个冷焱天。
第一个冷焱天，那脸上的笑容，是对于自己获得了不可思议的力量，以及对未知世界的探索神秘的兴奋，这个阶段的他，虽然自以为成熟，但事实上，依旧还很天真稚嫩，但也正是在这个时段，他遇到了萧若雪……
第二个冷焱天，是开始成熟的冷焱天，开始涉及高层次的存在，拥有了万花筒，那冰冷的笑容下，存在了对萧若雪的温柔……
第三个冷焱天，从洪荒里挣扎出来，开始看到世界的真面目，真正地成熟稳重了，他拥有了可以走上世界顶端的力量，这个时段，也是他最幸福的时段，因为他除了用了了莫大的力量外，也终于得到佳人归……
第四个冷焱天……冰冷的世界，地狱的倒影，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过往云烟的一场虚幻梦境罢了……不再存在任何色彩，现实与梦，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静静地看着四个冷焱天，林殛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往的一生，神情平淡了下来，心，仿佛也不跳动了。
“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是否是冷焱天，已然不重要了，不过，如果有一日，你真的完全抛弃了小雪，那么，”冷焱天猛然一挥手，七根求道棒立刻死死地封住了林殛全身，动弹不得，
“我会杀了你！”
风，呼呼啸啸。雪，飘飘洒洒，轻轻渺渺，大地上放眼望去，没有什么山峦起伏，只有一片无垠的白茫……林殛睁开眼后，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他一身古风白衣，站在风雪中，白雪落在他的身上，他的一头黑发已然是染上了一层白雪。
“……梦吗？”林殛轻轻抬手，接住了几片雪花，在手中融化开，变成了流水从指缝里消失不见。
林殛的灵魂意识很强，所以，他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出这里是梦境，不过这也没什么。
“梦……雪中的梦……还是梦中的雪……”林殛放下了手，向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看到除了白色之外的任何一点儿色彩。
“空白的梦……是没有需要做的理由的。”林殛迈开了脚步，随着“咔嚓咔嚓”的轻微的声音，留下了一个个不深不浅的脚印。
林殛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一步步，似乎踏在了人生之上，每一步后面，都是流逝的岁月……
“哥？”突然轻柔的声音响起，让林殛立刻停下了脚步，这一步的脚印，有些用力地陷入了积雪中。回头，看到的，是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的存在，一身白衣如雪，淡雅饰物搭配极为好看，三千青丝，青绫略束，肌肤如雪不逊，夺玉七分润，仿佛天地间最完美的造化。
“你……”林殛一愣，这装束，但容颜，却是林瑾？！
“哥，你看哪儿呢？”有一个极为好听的声音响起，林殛又转头——同样的装束，七分相似的容颜，同样的柔笑，这，是，萧若雪！
两个女孩，同样为天地间最完美的造化，而且容颜很相似，如果不认真看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哪个，而如今，两个女孩，装束饰物上，只有一物是不同的，那便是林瑾左腕上的珍珠手链，和萧若雪左腕上的水晶手链，而这两条，都是同一个人送的，也不是同一个人送的……
“哥，”
“哥，”
两个女孩，同时伸出了左手，伸向林殛，两条手链同样露了出来。但是，林殛看了看林瑾，又看了看萧若雪，渐渐的，两个女孩儿的身影朦胧恍惚了起来，在林殛眼中，似在模糊地重合在了一起，林殛的呼吸不由得粗重了起来，呼出来的气在空中是一片寒气……两个女孩的身影最后重合在了一起，却并非是如今的的模样，而是那在流逝中含泪而笑的容颜，
“哥，忘了我吧！”
“呼，呼，呼……”林殛呼吸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是意识黑了，倒在了雪地中。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林殛慢慢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依旧躺在雪地上，亦或者说是依旧在梦中……
“我……”林殛慢慢起了身，一想，呼吸却又是开始急促了起来。
“你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声音，似乎不存在任何一个方向，亦或者说这个声音是从天地的每一个角落里传出来的。
“谁？”林殛立刻警惕起来，装身，却看到了四个人——第一个，是个十三四岁般模样的少年，一身白衣，闭目盘腿，脸上有些激动期待的笑容，也能看到了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但还是属于稚嫩。
第二个，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身黑衣，闭目盘腿，脸上看到了一些涉世的成熟，有些冷笑，但这冷笑却也并非是完全冰冷的笑。
第三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身白衣，闭目盘腿，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但是掩饰不了笑容下的成熟稳重。
第四个，是个看不出年龄的乞丐，一身破烂衣服，闭目盘腿，脸上看不到表情，但是却能够感觉到一种悲凉。
“这是……”林殛愣愣地看着这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他，都是……冷焱天！
这四个，是冷焱天，是代表了冷焱天过去的岁月里每一个阶段的模样！
“看到了吗？”声音响起，四个冷焱天前空，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长袍上有些一些漆黑的勾玉图案。二十来岁的青年模样，散发着凌驾于天地之上的气息，九个漆黑的小球静静地悬浮在青年身后，将青年悬浮在空中，他，是十尾人柱力状态下的冷焱天！
林殛看着这五个自己，没有说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感觉，那些，都只是他的过去而已！
“你应该能感觉得出这里是什么地方吧。”冷焱天淡淡开口，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蕴含了无比的深邃，只是比不过林殛的深邃。
“这里已经不是梦境了，是我的意识空间吧。”林殛淡淡地开口。
“梦境？对你来说，还存在现实与梦的区分吗？”冷焱天笑了，“既然如此，也应该如此，这里确实是意识空间无疑，但是却不是你的，而是，冷焱天的！”
林殛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过去否认现在，似乎不存在这个道理。”
“呵。”冷焱天轻屑一笑，“过去？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自称是冷焱天，但唯独你没有资格！因为你已经变了，在你心里，小雪已经不是占据了你一切的存在，在你心里，已然多了影子存在，所以，你不配自称冷焱天，只有真正爱小雪，把小雪完全填满内心空洞的，才能够自称为冷焱天！”
“不，我没有！在我心里，小雪的地位永远不会动摇！”林殛大喊。
“是吗？那她呢？”冷焱天一挥手，虚无中立刻幻化出了一张美丽容颜的脸庞——是林瑾！
“你只是过去的我而已，别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林殛猛然间睁开了写轮眼。
“确实，我只是你的过去而已，但是，我们却是永远不会动摇内心！”冷焱天也睁开了一双写轮眼，寒视林殛，“写轮眼，又称‘心灵写照之眼’，既然你说我是在大言不惭，那么，便来一场‘问心之战’吧，让我看看，如今的你是否真的不曾动摇亦或者逃避放弃过？！”
冷焱天说话间，写轮眼一凝，周围所有的景物立刻完全变换——鲜血浸泡着树木，盘绕着的一团树木上，血不断地滴流下来，滴滴答答，似要染红这个世界。而在树木之上，一轮血月倒影着，映照出，这个地狱的倒影！
“这里……你……”站在血水之上，看着周围的景象，一幕幕侵蚀，林殛不由得有些呼吸难受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看吧，一千年，已经让你模糊了内心，你已经不能够直面过去了，忘记过去等于忘记自己，这样的你，怎能坚持不动摇？”冷焱天站在高处的树木上，鲜血让他的白袍有些映红。
“我……”林殛单膝跪了下来，抬起了左手，“一千年，难道……我真的变了？”
“你不去正视自己的内心，你自以为自己是不会动摇的。正如当年在这里时，你不愿去相信，究竟何为真，何为假。曾经，你不会去分辨梦境与现实，因为对你来说，虚幻与现实没什么区别。而如今，你会明确地分辨虚假与真实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是成长了，但是，对于这里来说，你这是开始忘记，忘记当初你是为何而留下来的。
如果你想再次做回‘冷焱天’，那么便去博取，如果你还想找到小雪……这里是意识空间，是只属于追寻的冷焱天的意识空间，在这里，小雪是一切。”冷焱天淡淡说着，周围的景物已然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坐着四个冷焱天。
“冷焱天……小雪……”
林殛喃喃自语，看向了那四个冷焱天。
第一个冷焱天，那脸上的笑容，是对于自己获得了不可思议的力量，以及对未知世界的探索神秘的兴奋，这个阶段的他，虽然自以为成熟，但事实上，依旧还很天真稚嫩，但也正是在这个时段，他遇到了萧若雪……
第二个冷焱天，是开始成熟的冷焱天，开始涉及高层次的存在，拥有了万花筒，那冰冷的笑容下，存在了对萧若雪的温柔……
第三个冷焱天，从洪荒里挣扎出来，开始看到世界的真面目，真正地成熟稳重了，他拥有了可以走上世界顶端的力量，这个时段，也是他最幸福的时段，因为他除了用了了莫大的力量外，也终于得到佳人归……
第四个冷焱天……冰冷的世界，地狱的倒影，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过往云烟的一场虚幻梦境罢了……不再存在任何色彩，现实与梦，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静静地看着四个冷焱天，林殛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往的一生，神情平淡了下来，心，仿佛也不跳动了。
“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是否是冷焱天，已然不重要了，不过，如果有一日，你真的完全抛弃了小雪，那么，”冷焱天猛然一挥手，七根求道棒立刻死死地封住了林殛全身，动弹不得，
“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