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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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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惴惴地进了教堂的大门,这庄严肃穆的气氛有所改变,若不看正南面的讲台上的十字架,好似进了电影院。一个三四岁的胖胖的男孩在走廊里同一个瘦小的女孩打闹,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他们的母亲正在小声地交谈着。来的很大一部分是妇女,只在后面的角落里坐着四五位男士。淑秀抬头打量着她们,老年妇女占了多数,也有相当清秀的年轻姑娘。靠近淑秀的是一位近五十岁的大嫂,脸很瘦。一会儿,一个六十岁的戴眼镜的妇女走上了讲台,像一位退休的女教师,她说:“姐妹们,往前靠一靠,隔远了听不见,新教堂建起来了,地方宽敞了,咱要集中集中,天热,咱将就一下。”淑秀坐在那里,有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涩感。她局促不安。

    “下面我们来唱赞美诗!”教堂里一下子寂静下来,缓缓的调子,统一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淑秀从没接触过赞美诗,不知该唱些什么,她无所适从。她两手扶在椅上,除了“我”等字词,她什么也听不出来,忽然从背后伸过一双手来,递过一本书,上面有“第二十三首赞美诗”的字样。

    她用眼睛搜索,发现大家正唱到第二段。因为赞美诗的语调很平和,她很快就跟上了,渐渐地她身入其境了,当唱到“一生一世给我幸福”时,淑秀好像在亲人面前哭诉自己的不幸,霎时化作无限委屈,大颗大颗的眼泪流落下来,她用力抑制自己的情感,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泪水依旧像小溪从脸上淌下来。歌唱完了,一片寂静。

    “接下来是……”淑秀听不清那六十岁的戴眼镜妇女又说了什么,只见最前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穿着一件短袖衫,戴一副黑边眼镜,一下子推开面前的书和本,站起来。淑秀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开口了,语调很快,她说:“我一个亲戚的儿子,出了车祸,刚结婚就出了车祸,亲戚也病了,在外地治疗。总不见好,心里受不了,我劝她快信教吧。我就说主会帮你摆脱痛苦的!”她的话那么激动,话音一落,祈祷开始。人们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淑秀看到,人们用手扶住桌子,有的昂着头,有的低着头,旁若无人地向主诉说着自己的苦难,请求主的恩惠。有什么难说什么难,有什么苦诉什么苦,有什么请求说什么请求,人人大声地说着,将心中的苦往外倾倒,淑秀也跟着说:“主啊,神啊,我赞美你,我歌唱你,请你给我一个幸福的家庭,让庆国回心转意吧!”淑秀的声音很小,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仁慈的主啊,给我幸福……”

    “你真幸运,今天晚上,一位外地的校长来传教。”给她书的那位妇女拥了拥她的腰说。果然,在人们的注目中,一位很精神的青年男人走上了讲台,他约有三十来岁,短短的头发,穿着一花色衬衫,好像是从事室外劳动的人,黑黑的脸泛着太阳的光泽。他讲起经来很流畅,时间将近一个小时,一口水也不喝,淑秀看到他长得干练、周正、脸面有点像庆国,棱角分明,越看越像。满脑子里是庆国的脸,她走神了,听完这位校长的演讲,又进行第二遍祈祷。九点半,当淑秀从教堂内走出来时,她脚步轻快了许多。她有了寄托精神的地方。

    这座新教堂是在老教堂的地基上建起来的,十万多元钱全是教徒们凑的,人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淑秀去时,几位教徒正在做木工活。这里洋溢着与世无争、恬淡自然的气氛。

    水月来北海市待了一周,她有许多事要找庆国商量,庆国觉得水月请过好多次客,今天他想请水月吃顿饭。掂量了几个酒店,他都觉得不合适。他最怕碰上熟人,工作也不是一年了,走到哪儿,都觉得熟面孔多。庆国忽然记起了小时候,在田地里看见淡青的天边有一堆起伏的群山,那是云门山,云门山对庆国来说,是遥远的天边的景物,可望而不可即的,长大了才知道这是离自己最近的山,只是在外县,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庆国找到水月说:“我们再去逛一下云门山,重温一下旧梦怎么样,再看一看沉睡百年的陈抟老祖。”

    云门山就在相邻的青州市,庆国的开车技术大有长进,一直将车开到了山脚下。庆国买了票,两人一起往上爬,一路上风光秀丽,人文景观很多,他们看了沉睡中的陈抟老祖,看了云门仙洞。山腰里有一人出租马骑,庆国抱着水月骑在上面,两人兴奋不已。在山路上,下面是深谷,尽管庆国紧紧地搂着水月,她还是吓得大声尖叫。他们还用望远镜看了对面驼山上的大佛。在“人无寸高”的大寿字前,庆国说:“这是明衡王府周全写的,‘寸’高两米多,它是摩崖寿字之最呀。”

    “想不到我们这个小地方也有名景。”水月说。他们在此留了影,中午饭后,两人又去了范公亭

    坐在石椅上,庆国说:“水月,看来我这边有难度,淑秀她硬不接茬,叫我毫无办法。”水月心里咯噔一下,她害怕这是庆国的借口。庆国又说:“如果她跟我大吵大闹,我也可以快刀斩乱麻了,可她偏偏不闹不叫,前几天还跟踪我,现在可好,对我不闻不问了,她让我生气也没地方。”

    水月说:“庆国,我们俩感情好是一回事,假设你不真心离婚,我也不强求你,我自己过也行。”

    “水月,你这是说什么话,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个讲信用重情感的男人呢,多么难,你也要等着我,我豁出去了。我从此以后不回家了。”

    “我们在一起你儿子同意吗?”庆国突然问。

    水月便拿出那张条给庆国看。

    “我儿子也不愿意我离婚,但他长大了,知道他爸爸做得不好,也就不伤心了。”水月忽然打住了话头。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惊险的公园之夜。她想好在我过了那个时期,其实,是身体的衰老帮了她的大忙,使她走出了欲望的深渊。生理饥渴的消失,使得她的心灵也得到了平衡,她变得安静,能平心静气地做任何事情。

    她的化妆品美容店,利润高不高她不太在乎,她在乎的是有事干,是这个职业。有了这个职业,她便有一批朋友,各行各业的朋友。很多中年妇女,爱上她这儿买化妆品,做面膜,还有人找她设计发型。她说:“化妆我还内行,理发嘛,我不内行。”

    别人劝她说:“你的发型好,很超前的,不舍得传授给大家吗?有了发型设计这一行,顾客会更多。”

    水月便抽出时间,研究发型设计。

    水月从沉思中醒来,庆国说:“咱在这里坐的时间不短了,也该回去了。到李清照的纪念馆去看看,咱就回北海。”两人缓缓地走着,水月仰望着高大英俊的庆国,那种被爱的感觉像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过心间。庆国看见水月望他,他伸过手来轻轻挽住了她的手臂,这一个关心的、爱护的小小的动作把水月的心都融化了,女人就在乎这么细小的事情。水月十五年中没享受过一次这样细致的爱护,她的眼睛湿润了。她温柔地盯着庆国的眼睛,动情地说:“庆国,我真的不想和你再分开。”

    “我也是。”庆国低下头轻轻地对她说。他把水月揽在怀里,两人如饥似渴地狂吻着。

    回家了,庆国朝她深情地笑笑,这里面有发自内心的喜欢,这笑容对别人从未有过的,是攒了十五年给水月的,这目光里盛着一位男人无限的深情。庆国的心里只有水月,什么也不存在了,他想:同水月生活在一起,我的脾气会更好,我的心会更舒畅,我的整个人会更精神。

    “喂!庆国,想什么呢?咱先去吃饭,还是先到哪个地方看看?”水月见他满脸心事,便问道。

    “先吃饭吧,饿坏了我的心肝怎么办。”庆国开玩笑说。

    车在离家十公里的一处小镇上停下来,有一寻梦酒楼,二人进去了,老板娘问他们喝什么酒,要不要单间。二人一一应允。

    “少要啊,千万不要浪费。”见小姐拿着菜单让庆国点菜,水月嘱咐他说。

    “来,举杯庆贺一下,你的楼房就要动工了。”庆国端着酒杯对水月说。

    水月高兴地与他碰了杯。她说,“若明年建起来,我还可以把儿子转过学来上高中,咱这里教学质量和管理水平很高。”

    “下个月动工好不好?”水月商量道。

    “行啊,下个月,选个良辰吉日动工。我尽量少出差。”庆国说。

    庆国的村里有个规矩,村里搬迁,只要是这个村里的嫁出去的闺女,你若想要回娘家盖房子,只要打声招呼,拿上两万元的地皮费,就给一个盖楼的地方。还有一片地是专卖给外来人的,价格高出很多,水月就是要的后一种。水月听说了正中下怀,只要同庆国成了,她一定回来住,因为庆国在北海有比较好的固定的工作,不可能随她去那里。娘家人可怜她一个人拖着个孩子过日子,又知道了她同庆国的关系,不好说什么,随她的便。水月多想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呀,可是庆国目前的心思她觉得有点把握不住。

    “只要你离下婚来,咱就到新房子里成亲。”水月试探说。

    一提到结婚,庆国的心一下子沉下去。“我离婚也许有难度,淑秀一言不发,死活不同意,我娘向着她,跟我吵,说啥也不同意。真愁人。”

    “那……反正我等着你。”水月痴情地说。

    见水月用温柔的眼光看他,庆国伸过手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水月,今生今世咱不再分开,我们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庆国的话打消了水月刚才的疑虑。

    庆国定定地望着她,她也看着眼前渴望已久的人儿,心咚咚地跳个不停。她在心里说:世界上每对夫妻都情投意合,该是多么好啊。她长期压抑的情感找到了寄托,她由衷地感谢上苍的厚爱。

    这时庆国又端起一杯酒同水月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说:“水月,你放心,这婚我离定了,为了咱们的幸福,说我什么我也不在乎了。”

    水月很激动她一仰头将酒喝了进去,拎过自己的小手袋,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放在庆国的手里,那串钥匙上有一个通红的心形钥匙扣,丘比特的神箭幻化成了圆圈缀在钥匙上。水月说:“车就交给你了,我下周回去待一段时间。我的就是你的。”水月的眼睛放射着幸福的光彩。

    小姐上饭来,水月说:“再多拿点醋来,还有小葱和煎饼。”这是庆国最爱吃的,水月走到哪里也记得。

    她又对庆国说:“我再来时,咱们多转几个地方去看样子,再找人画图纸,你看行吗?”

    庆国答应着。

    乡镇的路没有路灯,水月路也不熟,她开得很慢,庆国说:“我开着吧。”水月说:“你喝酒多,不行的。”

    “两瓶算多吗,我有时能喝上十瓶呀。”庆国轻松地开着玩笑。水月有原则性,她没让庆国开。“我告诉你,我走了,你也不能喝酒开车,一定记住。”

    车开到了城区东面,这是一个新规划的居民区,紧靠公路是两排三层的楼房,里面是清一色的二层小楼。水月买下的地皮就在两座楼的空隙中。

    水月高兴地对庆国说:“一楼我还是开店,二层咱住,三层让职工们住,我还要在三楼装饰一间舞厅。”

    庆国说:“料要早备好,砖、沙、钢材交给我好了,需要同外面打交道的事,叫你弟弟去做,我出面不方便。”

    “庆国你放心,我姊妹们全力帮我。我还要回去照应店呀。”

    水月很想念儿子,店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她急着回曲阜。

    庆国说:“早回来呀!”

    水月无语,要知道,水月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庆国呀。在水月心中庆国是她的精神支柱,水月不知道离开庆国是多么痛苦。

    庆国说:“你若很长时间不回来,那我去看你!”

    水月很欣慰,她激动地说:“给我写信,给我打电话。”

    有庆国善解人意的一句话,她已经很满足了。第五章

    庆国带着怒气愤愤地说:“娘,你有什么事找我,你为啥去找水月,她这些年,不容易,你就忍心骂人家。”

    水月忙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放在庆国娘面前说:“大姨,明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好东西给你,这不给你买了套衣服,你将就着穿吧。”并将五千元钱放在庆国娘的臂弯里。

    男人在相悦的女人面前,都有一种变态的纵容和顺从,说白了是一种近乎奴性的东西。

    淑秀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水月的房子打算下个月开工,庆国出出进进开始备料,水月说过,只要庆国备好了料,督工的事交给水月兄弟办。庆国只要有空就过去,他似乎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也不在乎淑秀的看法。

    无论淑秀多么忍气吞声,家庭的气氛总是那么冷清。庆国几乎不回家了,淑秀对他无可奈何,只有暗自伤心。

    去抽纱厂交活时,王大姐拉着淑秀的手对她说:“淑秀,我那时猜出你有心事,果然有啊,我可给你上眼了,你丈夫这一段日子,天天去那个女人盖楼的那里,你知道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啊,我怎么能天天跟着他呢?别人都知道也不会和我说呀。这样的事只瞒老婆一个人。你看我还有个人样吗?”

    “哎呀,这事谁碰上都一个样啊。一个人能不能,在这上面可看不出来,你不知道啊,有能力挣钱的女老板、女官员,遇上坏丈夫也是天天吵架,闹离婚呀,不是她不要男人,是男人不要她。想开点,我保证你没事,你这么好的老婆,天底下少找啊,你男人有病呀。看来男人真没良心,有一个算一个。”王大姐愤愤地说。

    “大姐呀,以前我还很有信心,现在,两人都盖开房子了,我……”淑秀苦恼的脸上出现了泪珠。

    从厂里回来可急坏了淑秀,她一口饭也吃不下去,白天的阳光她觉得刺眼,出不去门,到了晚上,窗外蟋蟀的声音扯起了秋的旗帜,淑秀爱听这种声音,她觉得蟋蟀的鸣叫吻合她的心绪。她梳了梳头发,红着眼睛到婆婆那里去,她觉得再忍气吞声下去不是办法,不能再迁就他了。反过来说,单纯依靠婆婆也不管用,如果庆国坚决与自己分开,相信婆婆真的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现在,不依靠婆婆又能依靠谁呢。

    庆国家门前的树底下,是夏天乘凉休息的好场所,几个年纪相仿的老太太几乎天天夜晚聚在一起玩耍,淑秀见大家,不好意思笑笑,庆国娘知道她有事,就和她回家来。

    “娘啊,庆国都不避人了,你听说了吗?这几天忙着和她盖楼呢,我还活着干什么,丢煞人啊。”听了淑秀的哭诉,庆国娘才感到事态的严重,庆国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想,这像什么话,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儿子怎么这么没骨气,我说他白说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她当年受的耻辱就这样一笔勾销了,那还了得!

    庆国娘从心里反感水月,当年的耻辱是永远抹杀不了的,现在让她出气的机会终于来了,她就不相信她这张长年当妇女主任的嘴会说不动她。

    庆国娘先让女儿艳艳打听好水月盖楼的地点,活动日程。她是个有话留不住,有事闲不住的人,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第二天,她骑上“老来乐”三轮车,是那种小型的适合老年妇女用的车子,去了城东,同时有五个电夯一上一下地打着地基,人很多,分辨不出哪个是水月,她对一个推砖的小伙计说,叫你们的户主水月出来,我有事找她。

    水月正在工地上,见有人找她,还以为是送料的,便四处瞅。“我找你呢!”倒是一个老年妇女找她。她愣了一下,才认出是庆国娘,脸一下子红了,她的心咚咚地跳起来,没料到庆国娘会来找她,自从和庆国重新好上以后,她一直没同庆国娘正面交往。爱屋及乌,何况是庆国的母亲,她早想着去见见庆国母亲,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是多么失策。她望着未来的婆婆,心里有点发虚,她不知道庆国娘要说出什么带刺的话来,她也准备有人来和她闹,要么是淑秀,要么是淑秀的兄弟们,但绝对没想到是庆国娘。水月一时感到不妙,神经有点紧张。庆国娘的嘴特别厉害,大道理排着来,六十年代末,领着妇女去结扎,在公社里是先进单位,全凭一张嘴宣传发动的。据说当年水月爹拒绝了庆国家提亲,庆国娘在街上骂了三天三夜。水月觉得房子、民工都不存在了,心咚咚地跳起来,血往上涌,手发抖,脸发烧。她没有想到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同自己未来的婆婆见面,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往前走还是不走,她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昔日的自信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害怕老太太的风风火火的性格,当着这么多人辱骂她,她将如何下台?

    她没了招,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地走过去。

    “大姨,你来了,中午这么热,你有啥事,叫人喊我一声,我就过去了,何必劳你自己跑来呢?”

    这事能叫得动你吗,庆国娘在心里冷冷地笑。“不用说好听的,咱有啥说啥,人要脸,树要皮。都是大人了,做事要顾脸面。”

    “大姨,有什么事?咱到那边去说。”

    水月一听她果然是来出气的,她不能让这么多人看她的笑话。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一座早已竣工的楼房前停下来,水月不知如何开口。

    “水月,俺家庆国和淑秀结婚都快十多年了,两人轧伙得好好的,你去掺和啥?他们的日子很安稳,你就不要做那些没良心的事了。我还是那句老话,人要讲个良心。”庆国娘一下子直奔主题,水月似乎不适应,她静静地听着。

    “当初你们之间不是没有机会,你不跟俺庆国,他可是十多天没吃下饭去,那个难受劲儿,谁看了谁心疼。”十多年前庆国黄黄的脸在她眼前闪过,庆国娘的脸忽然变了色,眼睛里有了泪花,一抬头,看到水月并无同情的样子,她又气愤了,她觉得掉眼泪,也不能在她面前掉,她用袖子一抹脸:“现在,你不走运了,又来找我儿子,我告诉你,你再不离开我儿子,我这老骨头可不依你。我家丢不起这个脸。”庆国娘的脸拉得老长,眼角向下耷拉着,很严肃的样子,水月心里有些害怕。

    “大姨!”水月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她用双手去扶庆国娘,庆国娘一甩手。对她说:“你有什么话就说,不用拉拉扯扯的。”

    “庆国和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俺俩是真好。一句两句我也说不清楚。”水月说。

    “什么真好假好,庆国和淑秀过了十多年日子,从不打架争吵,你打听打听,淑秀是出了名的好媳妇,你又掺和啥!”到底是庆国娘占着理,底气十足。

    水月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说不行,说也说不出更充分的理由,她有些手无足无措。“我不管什么理由,我的孙女不能因你没有家了,她娘俩不容易,淑秀眼看就要内退了,我孙女都十二了,你也是女人呢,你也是个孩子的母亲,你怎么就忍心拆散他们的家呢,太没良心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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