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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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乾当初答应过自己的母亲，要好好照顾这个小丫头，甚至……曾经他也愿意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在他眼里，阿笙一直都是个有点小聪明又有些娇气的小姑娘，就算现在他选了一条满是荆棘的路，也想着在能力范围之内好好照顾她。
他从来没有把她当过累赘，在他去德国的那两年，每每想起齐城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他整个人都是满的，也是在回了齐城之后，他知道了阿笙原来早就走了，当时心里还空了一处。
但就是这样，他也想着，只要能在见到阿笙，哪怕他现在给不了阿笙一个太好的前程，但总归会让她过得好一点。
他心里装着谁、在意谁，这些他很清楚，只是有些事情，他现在没法开口——他不能让一个姑娘为了他赌上余生，还是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有未来的余生。
他的小姑娘应该是放肆恣意无忧无虑地长大的，现在的他能给她一时的庇护，但未来……他赌不起。
萧知乾无声叹气，虽然他觉得这小丫头这几年似乎成长的快了点，好像也不是太需要人保护的样子……
“跑江湖要自保啊大哥。”墨浅笙说的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儿一样。
“我可不是你大哥。”萧知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手上动作一顿，“我觉得你还是去我那住，我也好照顾你。”
墨浅笙有点心虚，“我都多大人了。”
她知道萧知乾说的是她说话有点痞里痞气的，不过这个真的不能怪她，她上辈子在部队呆了半辈子，天天跟着一群老兵油子打交道，所谓****，若是真的天天文绉绉的，她也带不了兵啊。
萧知乾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是敷衍了事，这种话，她小的时候背着萧夫人和他也没少说过。
他微微蹙眉，“行了，我走了，这两天我应该没时间过来管你，你自己要乖一点。”
看见墨浅笙点头，虽然知道这小丫头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想的，但他还是将将放心，虽然他也知道，就算是她开口答应了，到时候也未必真的能做到，只能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他就是在这费尽口舌，还不如跟林川多交代几句。
萧知乾走了之后，墨浅笙独自进了书房勾勾画画了好半天，最后全部都勾画了。
“阿影，拿去烧了。”墨浅笙揉了揉额头，感觉有点累。
“是，小姐。”夜影对自家小姐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习以为常了，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只是顿了一下，“小姐，今天玄一出去办事，看见阿泽少爷了。”
墨浅笙挑眉，“怎么了？”
夜影不会随便提起这件事，既然说了，肯定是发现什么了。
“阿泽少爷学校有一个进步诗社，”夜影汇报的不带多少感情，“他们诗社的刊物涉及到了反政府的言论。”
墨浅笙点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语气轻飘飘的，“这像墨家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墨家人少年时候大多轻狂，什么事情都有底气干，可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夜影皱皱眉，“小姐，我担心阿泽少爷怕是会惹出乱子。”
她家小姐刚回到齐城还没多久，现在实在不适合惹出什么风波来，而墨亦泽确实又是墨家人，就算现在在齐城没什么人知道，但要真的墨亦泽出了事情，她家小姐不可能看着不管的。
突然感觉阿泽少爷是个事儿精。
墨浅笙摇摇头，看着她笑了，“你想多了，要是会出乱子早就出了，他在齐城这么久，肯定也不是头一次干这样的事情，早都没事，就说明军政府是默许这件事情的，所以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什么事儿，而且，墨亦泽这个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有点冲动，他肯定是心里有数的。”
墨家人也不傻，能让墨家那些老人家点头同意让墨亦泽在外面晃荡，这墨亦泽能是没脑子的人么，这种人，不是逼不得已怎么也不可能拿命去拼，就算表面上再大胆，心里也是有谋算的，至少这种事，肯定是能全身而退。
这样的底气墨浅笙还是有的，所以，这点上墨浅笙并不担心。
夜影觉得自家小姐说的有道理，心下总算松了口气，“那就好。”
只要不会给她家小姐惹麻烦，那么墨亦泽到底做什么，她倒是没什么兴趣知道了。
“也别放心太早了，”墨浅笙笑了，“让人盯着点，保护安全，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没法跟祖爷爷交代。”
夜影笑了，“知道了，小姐。”
墨浅笙脑子里还在想别的事情，挥挥手示意夜影可以下去了。
结果夜影没动。
墨浅笙径自发了会儿呆，回过神看见夜影还站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状态，挑挑眉，“还有事？”
夜影迟疑了一下，“小姐，有件事情我有点好奇，不知道该不该……”
“不知道该不该的事情就别问，”墨浅笙好笑地看着她，“好奇杀死猫的道理我没跟你说过？”
干他们这行的直觉很重要，但好奇心……呵呵，不想死的早的话，还是少点为妙。
夜影顿时表情有点僵，“小姐……”
墨浅笙哈哈一笑，“行了，说吧说吧。”
她今天心情好，毕竟确定了一些事情还是有收获的，自然也不介意为夜影答疑解惑了。
夜影纠结了一下怎么开口，“小姐，我其实是想问问您对萧少帅到底什么态度。”
墨浅笙好笑地看着她，“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
夜影一看墨浅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后背一寒，“我错了小姐！”
都是她家小姐平时太过随和，她竟然忘了主仆之分了！
墨浅笙淡淡点头，“你去忙吧，帮我叫玄一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他。”
夜影领命而去，墨浅笙则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说起她对萧知乾的态度，她现在也说不出个子丑卯酉，只能说呢，她有点矛盾。
若说她有多喜欢萧知乾，其实也算不太上，毕竟当初两人朝夕相处的时候，萧知乾在她眼里还只是个小屁孩，虽然萧知乾要比同龄人来的早熟，但在她这个“百岁老人”眼里，不过就是个小鬼罢了。
但要说不喜欢呢，毕竟两人在一起十年，她要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早就从萧家后宅出去了。
只是吧，一想到她跟萧知乾的“年龄差”，她就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不过显然，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操心。
比如怎么遮掩墨家的行迹，或者怎么别让墨家因为她而曝光。
津港墨家确实是个很好的掩护，但却不是长久之计了，不然出世不然隐世，墨家名声在外，很难在乱世独善其身。
这个墨家上下都心中有数。
萧知乾当初答应过自己的母亲，要好好照顾这个小丫头，甚至……曾经他也愿意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在他眼里，阿笙一直都是个有点小聪明又有些娇气的小姑娘，就算现在他选了一条满是荆棘的路，也想着在能力范围之内好好照顾她。
他从来没有把她当过累赘，在他去德国的那两年，每每想起齐城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他整个人都是满的，也是在回了齐城之后，他知道了阿笙原来早就走了，当时心里还空了一处。
但就是这样，他也想着，只要能在见到阿笙，哪怕他现在给不了阿笙一个太好的前程，但总归会让她过得好一点。
他心里装着谁、在意谁，这些他很清楚，只是有些事情，他现在没法开口——他不能让一个姑娘为了他赌上余生，还是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有未来的余生。
他的小姑娘应该是放肆恣意无忧无虑地长大的，现在的他能给她一时的庇护，但未来……他赌不起。
萧知乾无声叹气，虽然他觉得这小丫头这几年似乎成长的快了点，好像也不是太需要人保护的样子……
“跑江湖要自保啊大哥。”墨浅笙说的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儿一样。
“我可不是你大哥。”萧知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手上动作一顿，“我觉得你还是去我那住，我也好照顾你。”
墨浅笙有点心虚，“我都多大人了。”
她知道萧知乾说的是她说话有点痞里痞气的，不过这个真的不能怪她，她上辈子在部队呆了半辈子，天天跟着一群老兵油子打交道，所谓****，若是真的天天文绉绉的，她也带不了兵啊。
萧知乾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是敷衍了事，这种话，她小的时候背着萧夫人和他也没少说过。
他微微蹙眉，“行了，我走了，这两天我应该没时间过来管你，你自己要乖一点。”
看见墨浅笙点头，虽然知道这小丫头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想的，但他还是将将放心，虽然他也知道，就算是她开口答应了，到时候也未必真的能做到，只能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他就是在这费尽口舌，还不如跟林川多交代几句。
萧知乾走了之后，墨浅笙独自进了书房勾勾画画了好半天，最后全部都勾画了。
“阿影，拿去烧了。”墨浅笙揉了揉额头，感觉有点累。
“是，小姐。”夜影对自家小姐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习以为常了，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只是顿了一下，“小姐，今天玄一出去办事，看见阿泽少爷了。”
墨浅笙挑眉，“怎么了？”
夜影不会随便提起这件事，既然说了，肯定是发现什么了。
“阿泽少爷学校有一个进步诗社，”夜影汇报的不带多少感情，“他们诗社的刊物涉及到了反政府的言论。”
墨浅笙点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语气轻飘飘的，“这像墨家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墨家人少年时候大多轻狂，什么事情都有底气干，可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夜影皱皱眉，“小姐，我担心阿泽少爷怕是会惹出乱子。”
她家小姐刚回到齐城还没多久，现在实在不适合惹出什么风波来，而墨亦泽确实又是墨家人，就算现在在齐城没什么人知道，但要真的墨亦泽出了事情，她家小姐不可能看着不管的。
突然感觉阿泽少爷是个事儿精。
墨浅笙摇摇头，看着她笑了，“你想多了，要是会出乱子早就出了，他在齐城这么久，肯定也不是头一次干这样的事情，早都没事，就说明军政府是默许这件事情的，所以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什么事儿，而且，墨亦泽这个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有点冲动，他肯定是心里有数的。”
墨家人也不傻，能让墨家那些老人家点头同意让墨亦泽在外面晃荡，这墨亦泽能是没脑子的人么，这种人，不是逼不得已怎么也不可能拿命去拼，就算表面上再大胆，心里也是有谋算的，至少这种事，肯定是能全身而退。
这样的底气墨浅笙还是有的，所以，这点上墨浅笙并不担心。
夜影觉得自家小姐说的有道理，心下总算松了口气，“那就好。”
只要不会给她家小姐惹麻烦，那么墨亦泽到底做什么，她倒是没什么兴趣知道了。
“也别放心太早了，”墨浅笙笑了，“让人盯着点，保护安全，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没法跟祖爷爷交代。”
夜影笑了，“知道了，小姐。”
墨浅笙脑子里还在想别的事情，挥挥手示意夜影可以下去了。
结果夜影没动。
墨浅笙径自发了会儿呆，回过神看见夜影还站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状态，挑挑眉，“还有事？”
夜影迟疑了一下，“小姐，有件事情我有点好奇，不知道该不该……”
“不知道该不该的事情就别问，”墨浅笙好笑地看着她，“好奇杀死猫的道理我没跟你说过？”
干他们这行的直觉很重要，但好奇心……呵呵，不想死的早的话，还是少点为妙。
夜影顿时表情有点僵，“小姐……”
墨浅笙哈哈一笑，“行了，说吧说吧。”
她今天心情好，毕竟确定了一些事情还是有收获的，自然也不介意为夜影答疑解惑了。
夜影纠结了一下怎么开口，“小姐，我其实是想问问您对萧少帅到底什么态度。”
墨浅笙好笑地看着她，“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
夜影一看墨浅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后背一寒，“我错了小姐！”
都是她家小姐平时太过随和，她竟然忘了主仆之分了！
墨浅笙淡淡点头，“你去忙吧，帮我叫玄一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他。”
夜影领命而去，墨浅笙则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说起她对萧知乾的态度，她现在也说不出个子丑卯酉，只能说呢，她有点矛盾。
若说她有多喜欢萧知乾，其实也算不太上，毕竟当初两人朝夕相处的时候，萧知乾在她眼里还只是个小屁孩，虽然萧知乾要比同龄人来的早熟，但在她这个“百岁老人”眼里，不过就是个小鬼罢了。
但要说不喜欢呢，毕竟两人在一起十年，她要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早就从萧家后宅出去了。
只是吧，一想到她跟萧知乾的“年龄差”，她就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不过显然，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操心。
比如怎么遮掩墨家的行迹，或者怎么别让墨家因为她而曝光。
津港墨家确实是个很好的掩护，但却不是长久之计了，不然出世不然隐世，墨家名声在外，很难在乱世独善其身。
这个墨家上下都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