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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大奖赛总决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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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佛罗伦萨到处洋溢着圣诞节的气息，街道两旁悬挂着冬青花环和各色彩带，两侧商家也都被各色饰品装扮得别有风情。
酒店转角就是一家咖啡馆，夏天轻车熟路推门进去绕到最靠内的双人位置坐好。何翩然急忙跟过去坐在对面。
店员带着浓重口音用意大利语询问两人，何翩然听不懂，夏天抬眼淡淡问她：“你喝什么？”
“橙汁。”何翩然不喜欢咖啡。
夏天用意大利语流利地和店员对话，听得她一愣。
等到饮品上齐，一直沉默的夏天才开口：“那期报纸我看了。”
何翩然微微一怔，“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
夏天郑重点头。
有点哭笑不得的何翩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概夏天只是觉得面对自己的挑战应该有个回应，所以才出现在这里。
何翩然了然的露出笑容，随口换了个话题，“你最近状态怎么样？”
“比你好。”
虽然夏天说的大概是实话，但是这实话实在有些伤人。正在她不知怎么继续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侧过头，那个人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也转过身来。
“这么巧。”李之森来不及收起惊讶就快步走到两人的桌前，看了看何翩然又看了看夏天，“你们认识？”
“你怎么在这儿？”夏天张口便问。
何翩然觉得奇怪，这两人感觉像是熟人。
果然，李之森冲夏天温和一笑，语气熟讷，“朋友送了我门票约我来看比赛，刚好学校也在放假。教练身体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我一会儿把酒店地址给你。”夏天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始终冷冷淡淡。
李之森点点头，注意到何翩然一头雾水的表情，急忙解释，“夏天的教练叶戈尔尼维尼亚夫斯基也曾经是我的教练，她算是我的小师妹。”
何翩然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她想起以前看过夏天的比赛实况里那个坐在她身边白发苍苍的俄罗斯老人，可是这个叫叶戈尔尼维尼亚夫斯基的老人她却完全没有听过。
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一个培养出李之森和夏天的教练怎么说都是出类拔萃的伯乐，在花滑界一定享有盛名才对。
“你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先走了，”夏天打断何翩然的思绪，起身说道，“短节目比赛见。”
何翩然已经习惯她来去莫名其妙的性格，点头告别。
李之森要和夏天一起去看教练，他看着何翩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微笑说了句再见。
在日本站比赛后，何翩然对于李之森曾经的评价早就没了执念，更何况当时李之森也只是根据自己的经验评论，她没有必要记恨。
她要战胜的是自己还有夏天这样的对手，和李之森较劲，实在没什么价值。
回到酒店，何翩然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之前林凡说过的邮件，她点开等又翻出电脑，果然，有一封来着林凡的邮件。
里面说了她不能来佛罗伦萨采访有多么可惜，又痛斥不得不去报道的足球，最后附上之前说好的帖子地址。
何翩然觉得自从李之森对她批评那道坎儿过来之后，也没什么别人的言论能再给她心理压力，于是她自然也不会在乎冰迷们的说法，没有犹豫点了进去。
帖子是英文，但都是简单的内容，何翩然阅读起来不怎么费力，她没想到的是，冰迷们真的太有创造力了！
标题很有噱头，公主时代这一称呼得到响应，很多人畅所欲言给她们这批年轻选手起绰号，后面有人号召既然是公主就得用公主的绰号，建议用童话中的公主来称呼这些新秀，大家一起响应开始集思广益，最后几个人的称呼确定了下来。
何翩然对自己的当然最感兴趣，结果看到之后，她不自觉对着屏幕就笑了起来。
原来自己成了白雪公主。
最有意思的还是一个冰迷的评价。
“何翩然就是国籍不够高贵冷艳的白雪公主，我已经能预见到国际滑联这个邪恶后母会怎么摧残她。”
下面还有一个经典的评论：“那她吃进口中的毒苹果一定是跳2a时摔倒磕出来的。”
虽然是讽刺她的话，但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
夏天的评论也很精彩，她被冰迷评价为睡美人公主。
“在场上像活着，到场下像睡觉，我几乎没见她在平常的照片里笑过，你们见过吗？”
一个人回复他说：“别等了，王子亲她她都不会笑，还是用冰刀给她豁开个笑脸更实际。”
想想夏天冷若冰霜的脸和比赛场上丰富的表现力，的确有够极端，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为花滑而生的吧。
九原千代的讨论倒是引起了一系列争议，很多人认为她青年组表现优异但成人组实力平平，算不上公主，可还是有冰迷认为她只是状态不好，但实力摆在那里。
最后很多人给她定下的称呼是豌豆公主。
“是不是真的公主还得先试试。”
“楼上是在开玩笑吗？听说九原空手道黑带，你真的想去试试？”
何翩然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九原千代还有这样的本领，自己的信息都不如这些冰迷通达。
看完帖子，最有意思的还是加拿大的瑞贝卡勒尔，她的人鱼公主是最没争议的。
“离了水不能活。”
冰迷说得言简意赅。
的确，瑞贝卡的分数有点水是毋庸置疑的，这点从青年组就开始了，不过她的艺术表现力虚高也是和那与年龄不相称的选曲风格有关。
何翩然看到最后也没有找到瓦伦蒂娜的评价。看来她虽然是美国站第三名，但并没有使出最高难度让她在这一批新人中看起来实力平平，所以没有冰迷注意。
或许总决赛之后，公主时代又要多一个人了吧。
不知道会不会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灰姑娘。
何翩然没有想到的是，似乎佛罗伦萨主办方有着无限恶趣味，第二天冰上训练，她们五个人被安排到了同一个时间段。
传说中的公主时代开放训练，自然吸引无数冰迷买票围观，偌大场地坐满了人，几乎和正式比赛没有区别。
刚换好鞋进场，何翩然就被洋溢兴奋扑过来的瓦伦蒂娜堵到冰场一角。
她还没等反应，瓦伦蒂娜的手就摸到了她的大腿上，“好样的！比之前强壮不少！继续努力！”
在一旁的陈教练也愣住，余悦余教练笑着跟他解释这是何翩然在法国比赛遇到的朋友，陈教练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他一直最怕何翩然性格太静，没想到居然交了这么一个热情的朋友。
但是摸大腿算是哪门子热情的礼仪？
何翩然虽然尴尬，但还是谢过瓦伦蒂娜的关心，五个人都开始在冰上做简单的滑行，何翩然用旋转来拉抻肌肉，刚好夏天高速滑过她身边跃起，一个堪称完美的路兹三周引得全场喝彩。
其余几人也是状态不错，连何翩然自己的跳跃发挥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2a的落冰质量仍然不尽如人意，大腿外侧肌肉在发力的时候还是会轻微疼痛。
训练结束后就是短节目出场顺序抽签，同样，几个人排名位置几乎紧挨着，自然抽签也会是最后两组连续出场，何翩然刚一抽出自己的签位，瓦伦蒂娜立刻贴了上来，“第几个？”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以前青年组就挺熟悉的九原千代和瑞贝卡勒尔也靠过来。
然后，她就看见夏天一脸平静仿佛漠不关心地挤到最靠近她的地方……
五个人看着何翩然倒数第二组第二个出场的位置，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刚刚大屏幕上显示，伊维特兰波是倒数第二组第一个出场。
这就是传说中的下下签。
其实何翩然自己还好，反正抽签这种事都是随机，但围着她的四个人却每个都是默哀般的表情，连夏天从来平静如水的眼神里都带了点明显的同情。
“我是最后一组第一个。”九原千代看了看大屏幕说道。
“倒数第二组最后一个。”瑞贝卡勒尔叹了口气，“差一点就最后一组了！”
夏天没吭声，把签号递给何翩然，四个人一看，她是最后一组最后一个出场。其实这个签位说好也好，说不好也没错，全看个人，如果心理素质不错的人抽到这个位置一定会是噩梦。
但何翩然相信夏天的心理素质。
可紧接着，瓦伦蒂娜的话把她的放心一掌拍散。
“哈！我在你前面！”
夏天倒是没什么反应，可何翩然却明白，除了她，还没人知道瓦伦蒂娜的3a必杀。但既然瓦伦蒂娜告诉她保密，她也不能到处和别人说，于是何翩然只能担忧地看一眼神色淡然的夏天，希望她能在看到瓦伦蒂娜的3a后依旧保持好的心态。
第二天双人短节目，舒涵和萧旭松发挥稳定，排名第一，男单短节目袁铮也没有大失误，轻松排在第三，大家状态都很不错，陈教练也高兴。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何翩然，等到了女单短节目比赛前，他不断让她放松再放松，一再强调比赛的平常心。
何翩然知道陈教练的老毛病，一到比赛就替她紧张，其实虽然签位不好，但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至少最开始她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赛前六分钟热身，伊维特兰波惊艳地从她身边一次次滑过，何翩然才真正领略到了皇后和公主那不同的气场。
十二月的佛罗伦萨到处洋溢着圣诞节的气息，街道两旁悬挂着冬青花环和各色彩带，两侧商家也都被各色饰品装扮得别有风情。
酒店转角就是一家咖啡馆，夏天轻车熟路推门进去绕到最靠内的双人位置坐好。何翩然急忙跟过去坐在对面。
店员带着浓重口音用意大利语询问两人，何翩然听不懂，夏天抬眼淡淡问她：“你喝什么？”
“橙汁。”何翩然不喜欢咖啡。
夏天用意大利语流利地和店员对话，听得她一愣。
等到饮品上齐，一直沉默的夏天才开口：“那期报纸我看了。”
何翩然微微一怔，“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
夏天郑重点头。
有点哭笑不得的何翩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概夏天只是觉得面对自己的挑战应该有个回应，所以才出现在这里。
何翩然了然的露出笑容，随口换了个话题，“你最近状态怎么样？”
“比你好。”
虽然夏天说的大概是实话，但是这实话实在有些伤人。正在她不知怎么继续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侧过头，那个人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也转过身来。
“这么巧。”李之森来不及收起惊讶就快步走到两人的桌前，看了看何翩然又看了看夏天，“你们认识？”
“你怎么在这儿？”夏天张口便问。
何翩然觉得奇怪，这两人感觉像是熟人。
果然，李之森冲夏天温和一笑，语气熟讷，“朋友送了我门票约我来看比赛，刚好学校也在放假。教练身体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我一会儿把酒店地址给你。”夏天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始终冷冷淡淡。
李之森点点头，注意到何翩然一头雾水的表情，急忙解释，“夏天的教练叶戈尔尼维尼亚夫斯基也曾经是我的教练，她算是我的小师妹。”
何翩然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她想起以前看过夏天的比赛实况里那个坐在她身边白发苍苍的俄罗斯老人，可是这个叫叶戈尔尼维尼亚夫斯基的老人她却完全没有听过。
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一个培养出李之森和夏天的教练怎么说都是出类拔萃的伯乐，在花滑界一定享有盛名才对。
“你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先走了，”夏天打断何翩然的思绪，起身说道，“短节目比赛见。”
何翩然已经习惯她来去莫名其妙的性格，点头告别。
李之森要和夏天一起去看教练，他看着何翩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微笑说了句再见。
在日本站比赛后，何翩然对于李之森曾经的评价早就没了执念，更何况当时李之森也只是根据自己的经验评论，她没有必要记恨。
她要战胜的是自己还有夏天这样的对手，和李之森较劲，实在没什么价值。
回到酒店，何翩然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之前林凡说过的邮件，她点开等又翻出电脑，果然，有一封来着林凡的邮件。
里面说了她不能来佛罗伦萨采访有多么可惜，又痛斥不得不去报道的足球，最后附上之前说好的帖子地址。
何翩然觉得自从李之森对她批评那道坎儿过来之后，也没什么别人的言论能再给她心理压力，于是她自然也不会在乎冰迷们的说法，没有犹豫点了进去。
帖子是英文，但都是简单的内容，何翩然阅读起来不怎么费力，她没想到的是，冰迷们真的太有创造力了！
标题很有噱头，公主时代这一称呼得到响应，很多人畅所欲言给她们这批年轻选手起绰号，后面有人号召既然是公主就得用公主的绰号，建议用童话中的公主来称呼这些新秀，大家一起响应开始集思广益，最后几个人的称呼确定了下来。
何翩然对自己的当然最感兴趣，结果看到之后，她不自觉对着屏幕就笑了起来。
原来自己成了白雪公主。
最有意思的还是一个冰迷的评价。
“何翩然就是国籍不够高贵冷艳的白雪公主，我已经能预见到国际滑联这个邪恶后母会怎么摧残她。”
下面还有一个经典的评论：“那她吃进口中的毒苹果一定是跳2a时摔倒磕出来的。”
虽然是讽刺她的话，但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
夏天的评论也很精彩，她被冰迷评价为睡美人公主。
“在场上像活着，到场下像睡觉，我几乎没见她在平常的照片里笑过，你们见过吗？”
一个人回复他说：“别等了，王子亲她她都不会笑，还是用冰刀给她豁开个笑脸更实际。”
想想夏天冷若冰霜的脸和比赛场上丰富的表现力，的确有够极端，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为花滑而生的吧。
九原千代的讨论倒是引起了一系列争议，很多人认为她青年组表现优异但成人组实力平平，算不上公主，可还是有冰迷认为她只是状态不好，但实力摆在那里。
最后很多人给她定下的称呼是豌豆公主。
“是不是真的公主还得先试试。”
“楼上是在开玩笑吗？听说九原空手道黑带，你真的想去试试？”
何翩然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九原千代还有这样的本领，自己的信息都不如这些冰迷通达。
看完帖子，最有意思的还是加拿大的瑞贝卡勒尔，她的人鱼公主是最没争议的。
“离了水不能活。”
冰迷说得言简意赅。
的确，瑞贝卡的分数有点水是毋庸置疑的，这点从青年组就开始了，不过她的艺术表现力虚高也是和那与年龄不相称的选曲风格有关。
何翩然看到最后也没有找到瓦伦蒂娜的评价。看来她虽然是美国站第三名，但并没有使出最高难度让她在这一批新人中看起来实力平平，所以没有冰迷注意。
或许总决赛之后，公主时代又要多一个人了吧。
不知道会不会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灰姑娘。
何翩然没有想到的是，似乎佛罗伦萨主办方有着无限恶趣味，第二天冰上训练，她们五个人被安排到了同一个时间段。
传说中的公主时代开放训练，自然吸引无数冰迷买票围观，偌大场地坐满了人，几乎和正式比赛没有区别。
刚换好鞋进场，何翩然就被洋溢兴奋扑过来的瓦伦蒂娜堵到冰场一角。
她还没等反应，瓦伦蒂娜的手就摸到了她的大腿上，“好样的！比之前强壮不少！继续努力！”
在一旁的陈教练也愣住，余悦余教练笑着跟他解释这是何翩然在法国比赛遇到的朋友，陈教练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他一直最怕何翩然性格太静，没想到居然交了这么一个热情的朋友。
但是摸大腿算是哪门子热情的礼仪？
何翩然虽然尴尬，但还是谢过瓦伦蒂娜的关心，五个人都开始在冰上做简单的滑行，何翩然用旋转来拉抻肌肉，刚好夏天高速滑过她身边跃起，一个堪称完美的路兹三周引得全场喝彩。
其余几人也是状态不错，连何翩然自己的跳跃发挥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2a的落冰质量仍然不尽如人意，大腿外侧肌肉在发力的时候还是会轻微疼痛。
训练结束后就是短节目出场顺序抽签，同样，几个人排名位置几乎紧挨着，自然抽签也会是最后两组连续出场，何翩然刚一抽出自己的签位，瓦伦蒂娜立刻贴了上来，“第几个？”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以前青年组就挺熟悉的九原千代和瑞贝卡勒尔也靠过来。
然后，她就看见夏天一脸平静仿佛漠不关心地挤到最靠近她的地方……
五个人看着何翩然倒数第二组第二个出场的位置，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刚刚大屏幕上显示，伊维特兰波是倒数第二组第一个出场。
这就是传说中的下下签。
其实何翩然自己还好，反正抽签这种事都是随机，但围着她的四个人却每个都是默哀般的表情，连夏天从来平静如水的眼神里都带了点明显的同情。
“我是最后一组第一个。”九原千代看了看大屏幕说道。
“倒数第二组最后一个。”瑞贝卡勒尔叹了口气，“差一点就最后一组了！”
夏天没吭声，把签号递给何翩然，四个人一看，她是最后一组最后一个出场。其实这个签位说好也好，说不好也没错，全看个人，如果心理素质不错的人抽到这个位置一定会是噩梦。
但何翩然相信夏天的心理素质。
可紧接着，瓦伦蒂娜的话把她的放心一掌拍散。
“哈！我在你前面！”
夏天倒是没什么反应，可何翩然却明白，除了她，还没人知道瓦伦蒂娜的3a必杀。但既然瓦伦蒂娜告诉她保密，她也不能到处和别人说，于是何翩然只能担忧地看一眼神色淡然的夏天，希望她能在看到瓦伦蒂娜的3a后依旧保持好的心态。
第二天双人短节目，舒涵和萧旭松发挥稳定，排名第一，男单短节目袁铮也没有大失误，轻松排在第三，大家状态都很不错，陈教练也高兴。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何翩然，等到了女单短节目比赛前，他不断让她放松再放松，一再强调比赛的平常心。
何翩然知道陈教练的老毛病，一到比赛就替她紧张，其实虽然签位不好，但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至少最开始她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赛前六分钟热身，伊维特兰波惊艳地从她身边一次次滑过，何翩然才真正领略到了皇后和公主那不同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