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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血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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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叮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了,把在值班室恪尽职守的顾登从美梦中吵醒。

    顾登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到一旁的陈北安去接电话。

    半夜听到电话铃声的忐忑,身为警察对这种事情是最敏感的,但无奈的是,警局的电话是必须24待机的。

    “刑侦大队。”

    “这里是110指挥中心,花田新村”发生一起命案,辖区民警已经实施现\/;保护工作,请你们在半小时内赶到案发现场。”

    来不及洗漱,陈北安拎着侦查箱上了警车,一路火急火燎的赶到现场。

    顾登抬腕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半。

    天还没亮,陈北安和顾登就赶到了现场。

    由于是凌晨,案发现场周围没有几个围观的群众,辖区民警把警戒线拉到单元门口。

    中心现场在花田新村16栋7楼的的一套3开间的住宅里,现场住宅门口,两名辖区民警正在看护着现场。

    报案的是住在现场隔壁的一位在酒吧打碟的dJ师,3点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现隔壁的房门虚掩着,拉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屋里漆黑一片,冲里面喊也没人回应,男人打开手机电筒往里一照,看见客厅的地板上摊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以为他是喝醉还是咋了,冲他喊也不应,客厅里隐约还能看到一大摊血迹,男人被吓了一跳,急忙跑出去报了警。

    住户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中医,今年刚从中医院退休不久,妻子在去年也因肺癌晚期去世了,夫妻二人结婚30多年都没有孩子,只有一个领养的养子,目前在一家私营中医院工作,平时很少回来,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

    客厅面积只有10平左右,地板已经被血迹完全浸染,无处下脚 ,墙上和东西两侧的门上有多处喷溅状,摔溅状和擦蹭状的血迹。

    死者叫赵国庆,受害者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客厅南侧的墙根,双眼瞪的圆鼓鼓的,嘴巴微微张开,一脸绝望似的看着进门的方向。

    陈北安用勘察灯照射尸体,发现尸体头部好像有点变形,整个颈部血肉模糊,看的不真切。

    死者衣着整齐,看得出男人是个生活很规律的人。

    痕检技术人员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痕迹物证,仅有门口玄关上的一个血掌,经比对,发现还是死者自己的。

    现场的血迹浸满了整个客厅的地面,只能铺上勘察踏板,一步一步的向尸体靠近。

    陈北安戴上手套,对尸体进行了简单的尸表检验,赵国庆的颅骨触及有明显的骨擦音,应该是颅骨粉碎性骨折;颈部有一个巨大的切口,双侧的”颈动脉和颈静脉以及食管、气管均完全断离,露出青黑色的颈椎,颈项周围有大面积的血泊,已经有一小部分已经开始凝固了。

    由于死者出血量巨大,尸斑非常浅,如果不仔细检查,根本发现不到,

    尸僵还没有在大关节处形成,角膜也还是透亮的。

    大致推测,死者死亡还不太久,陈北安从勘察箱拿出一支尸温计,测量死者的直肠温度,根据死者的温度可以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

    根据死者体温可以推测出,死亡时间在12点左右。

    整个现场只有客厅的搏斗痕迹十分明显,其它地方,包括门口的玄关处都没有什么痕迹,除了墙上的那个血掌纹,连地面都没有痕迹。

    而且,连整个现场都没有发现任何能证明凶手犯罪的证物,这让在场的警察都感到头疼。

    “把尸体拉回去做进一步的解剖检验吧。”陈北安脱下手套,无奈的说道。

    奇怪的是,直到陈北安离开现场也没有见到死者的养子来到现场。

    回到法医中心,陈北安和包月顾不上吃早餐,立即投入到尸体解剖工作。

    死因很快就鉴定出来了,死者是颅脑损伤合并大出血死亡。

    本案中,死者赵国庆的头部遭受了类似锤类钝器的多次打击,造成广泛性头皮下出血,和分散在头部的多出的头皮挫裂创。

    其下多出颅骨粉碎性骨折,颅内出血,脑挫伤,颅脑损伤都足以导致赵国庆的死亡。

    但赵国庆颈部的创口出血明显,是有生活反应的,说明这个巨大的创口是在赵国庆死亡之前形成的,而且如此大的出血也会导致赵国庆的死亡。

    陈北安仔细的观察着死者颈部的巨大创口,如果不是颈椎还连着,这个巨大的创口甚至可以导致死者身首异处。

    陈北安又看了看创口,发现创口的两角都有明显的拖尾,就像是眼角的鱼尾纹一样,不过很浅,因为只是划伤了表皮。

    在法医界,这叫试切创,多见于自杀事件中,但本案明显不会是自杀。

    头部损伤很分散,符合在搏斗中形成,颈部损伤集中,且血迹流向从前往后,说明颈部的损伤是在死者倒地并失去抵抗能力后形成的。

    陈北安走到小黑板旁分析:“死者明明都已经失去抵抗能力,并且损伤也足以导致赵国庆死亡,但凶手好要切割没有抵抗能力的死者的颈部,这行为出自凶手恐其不死人心态,所以这起案子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顾登点头表示赞同。

    “案发现场在客厅,哪位什么死者的血掌印会在玄关呢?”

    陈北安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根据现场情况推测,大概是死者去个凶手开门的时候,遭到了凶手的暴力打击,导致头皮破裂,赵国庆下意识地用手捂头,手上沾了血,因为头部受伤会导致晕阙感,会下意识的扶墙,所以墙上留下了一个血掌纹。而后,赵国庆被凶手推进了客厅,与凶手发生搏斗,由于赵国庆年迈无力,且一开始受了伤,就更不是持有凶器的凶手的对手,所以就有了后来的悲剧。”陈北安放下手中的茶杯。

    尸检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顾登饥肠辘辘的拖着陈北安和包月往食堂跑。

    “如果是熟人作案,你们觉不觉得死者养子赵云有作案嫌疑啊?”顾登啃着一个大鸡腿抬头问。

    陈北安停下手中的筷子:“赵云确实很可疑,他养父死了,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出现。”

    “会不会是还不知道赵国庆出事啊,不是说赵云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吗?而且他工作人员地方了家这么远,工作性质也特殊,一时半会来不了,也是有可能的。”包月接话。

    “确实,在这之前,一切都还不好轻易下结论。”陈北安端着盘子离开。

    “诶,老陈你今天怎么吃的这么少啊?”顾登嘴里塞满了饭菜,冲陈北安喊。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天饿死鬼投胎啊!”包月也端着盘子离开。

    “诶,你们等等我啊!”顾登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端着盘子追上包月他们。

    …………

    审讯室里,赵云平平静的坐在对面。

    “你父亲死了,你知道吗?”

    “嗯,昨晚有警察打电话通知我了。”男人神色自若,没有一丝悲伤,甚至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昨晚你为什么不来?”

    “我昨晚要值班,还有两场手术要做,没空来。”男人一脸无奈。

    陈北安静静的看着男人,缓缓开口:“你好像对你父亲的死并不太关心啊?”

    男人苦笑:“他不过是我的养父罢了,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只有母亲还在的时候能让我感觉到家的温暖,他……他不配。”

    陈北安不语。

    男人见陈北安这幅模样,嗤笑:“你不会怀疑赵国庆那个老东西是我杀的吧?那他还不够格,就他那个鬼样子,想杀他的人多的是,还用不着我出手。”

    陈北安又问了一些其它的事情,赵云就离开了。

    …………

    顾登拿着一份调查报告进来:“老陈,根据我的走访调查发现,赵国庆和赵云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特别是赵国庆在外面还找有一个情妇,赵云母亲的死也不仅仅是因为癌症,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赵国庆在外面找情妇被赵云母亲发现了,加剧赵云母亲的病情,因此,赵云和他父亲赵国庆的关系也变的更加恶劣。赵云一直认为害死自己养母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养父赵国庆。”

    顾登说了半天,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水润润喉咙。

    下午,陈北安来到赵国庆小区走访。

    “诶,这不太好说啊!赵家是中医世家,代代单传,谁知到了老赵这代 ,老赵和他老婆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最后没办法,夫妻俩就去福利院领养了赵云,但领养的终将不是亲生的,老赵总拿这事说他老婆,听说他还在外面保养了一个情妇,退休后又迷上了赌博,那点退休金都不够他赌的。依我看,赵云这孩子也挺孝顺的,对她养母也挺好的,就是老赵看不是那个这孩子。诶~”小区大妈叹气。

    …………

    “陈队,跟了几天赵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每天不是去中医院上班,就是回自己家,基本上都不出门。”线人警察向陈北安汇报工作。

    “好,辛苦了。”

    “陈队,那我还要跟赵云吗?”

    “先不用了,你去值班吧。”

    …………

    美容院里,一个打扮富贵的中年妇女躺在美容椅上。

    “张姐,你家那老头今天怎么不来陪你了啊?”帮按摩的女人问道。

    贵妇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老头有什么事吧?”

    贵妇又打趣道:“怎么,没了老头,我就不能活了啊!”

    女人轻笑:“哪有,我这不是见姐你和你家老头每天亲密无间的,我这单身狗没天看着你俩撒狗粮啊!”

    贵妇满意的躺在椅子上笑:“就你嘴甜~”

    “叮咚~叮咚~”

    “老头,你没带钥匙吗?”

    女人出来开门,发现来人并不是赵国庆。

    女人一脸疑惑:“你们是?”

    “我们是西京公安局刑警大队的。”陈北安掏出自己的警员证。

    “警察?”女人蒙了。

    “对,我们能进去说吗?”

    “可……可以。”

    女人给陈北安他们倒茶。

    “谢谢。”

    “赵国庆昨晚死了。”

    女人一脸懵逼:“不可能,他昨天还陪我去逛街呢。”

    “赵国庆真的死了。”顾登接话。

    女人又看向陈北安想从陈北安那得到不同的答案。

    “我们没跟你开完笑,赵国庆确实死了。”陈北安一脸严肃。

    女人楞了一下,一时难以接受这件事。

    “赵国庆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女人努力回想:“应该没有吧,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带我去逛街买东西的,要么就是陪我去美容院。”

    “听说赵国庆最近沉迷赌博,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我不太清楚。”女人好像在回避什么?

    “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俩就平时吃饭聊天逛逛街,有时他也会留在我这过夜,但其他的我真的不太清楚,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带我去过他家。”

    …………

    从女人家出来,刚进电梯,就有一个中年男人刚好从电梯里出来,陈北安喵了一眼男人,直到电梯关门,陈北安一直都在思考着什么?

    “老陈,你咋了?”顾登把手放在陈北安眼前晃了晃。

    陈北安回过神来:“这里一梯两户的户型是吗?”

    顾登楞了一下:“对,这小区都是一梯两户的。”

    “刚才从电梯出来的那个男人并不是赵国庆情妇李玫的对面那户的房主,他走向的是李玫的家的方向。”陈北安平静的叙述着。

    “这是怎么了吗?”顾登不解。

    “李玫有问题。”陈北安眼神坚定的看向李玫家的楼层。

    “?”顾登心想,我到底是错过了什么?自己不是和老陈一同进去又一同出来的吗?怎么老陈一下就有了线索?

    顾登一脸懵逼,大脑陷入死机转态,傻傻的看着陈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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