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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偷尸案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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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恢复神志，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们有空去局子里做一个笔录，还有，有什么线索记得及时跟我汇报。”
萧赋皱起眉头，放空的眼神好像在思考什么着什么，他不是很确定的对警官说：“既然这件偷尸案发生在我做解剖的前后，那跟我就有撇不开的关系。”
萧赋的话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萧赋还真是艺高人胆大，旁人遇见了命案都恨不得赶紧跟自己撇清楚关系，他反倒往自己身上揽。
警官也觉得稀奇，耐着性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赋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偷尸体，无非是解剖来用的，我觉得想照猫画虎学习解剖的大致会有两种人。第一种，是病重无力回天的人，听说了我们萧氏医院有肉白骨的能耐，便想自己解剖来治病，病入膏肓的人可是什么风狂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警官觉得萧赋的分析头头是道，十分切合实际，于是投过去赞赏的目光，问道：“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便是我们同行，窥伺萧氏医院的医术，表面上不怎么重视，其实背地里偷偷的研习我们的技术。”萧赋缓缓说道。
萧赋此话一出，叶浅予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和老仵作对视相望。
老仵作不知叶浅予此举何意，只是也同样与她对视着。
叶浅予凑到老五凑到老仵作旁边，悄悄的贴在他耳朵边上问道：“老师傅，你再说一遍，那天你见到要买尸体的人长成什么样子？”
老仵作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重复道：“五尺半，白白瘦瘦的，小眼睛，长脸，斯斯文文的但看着很有灵气，鬼精鬼精的。”
原来听着这些描述只觉得十分模糊，可刚才有了萧赋的分析，叶浅予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了夏世龙那张脸。
怎么会是她？叶浅予断断是不愿意相信的。
“好了，我得走了，谢谢你的分析，萧大夫。”警官笑呵呵的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叶浅予突然叫住了警官，怔怔的说了一句：“我知道谁偷了尸体。”
叶浅予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屛住了呼吸，好像在期待着从叶浅予口中，说出这个作恶多端的凶手。
萧赋也不明所以，走过来，揽住叶浅予的肩膀，有些担忧的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叶浅予深呼了一口气，内心惴惴不安，道：“我也只是怀疑。在丢失尸体之前，曾有个人上门找过老仵作，问他买一具尸体，可他没有卖，第二天便丢了尸体。”
萧赋眼神中划过一丝算计的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这么说，我们有目击证人了？”
老仵作点点头，道：“是的，我看见过那个人。”
叶浅予说：“听老仵作的描述，我觉得那个人特别想夏世龙。”
萧赋望了一眼警察，道：“警官，既然有了怀疑目标，我们不妨一起去看看。”
警官思量了一下，立即同意了萧赋的提议，于是四人坐上马车前往夏家。
警官敲开了大门，道：“警局办案，多有得罪。”
家丁不敢拦着，于是便让他们先去大厅等候。
一进大门，叶浅予神色就十分紧张，她不停的用力吸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味道。
萧赋发现了叶浅予的异样，凑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叶浅予满面愁容，紧紧皱起的眉头之间满是疑虑，她低声跟萧赋说道：“这里好重的血腥味儿。”
萧赋闻了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又望了望老仵作，老仵作脸上的异样神情也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老师傅，你也觉得这里血腥味很重吗？”萧赋问道。
老仵作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这里不对劲不是因为味道，而是感觉。我跟尸体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一个地方有死气我是感受得到的。”
萧赋一个完完全全的无神论者，完全接受不了老仵作的言论，于是又转过头来问叶浅予，道：“你为什么说这里血腥味儿重，我怎么没有闻到？”
叶浅予解释道：“我嗅觉天生便敏锐了点儿，有时候给病人治病的时候，人家别的大夫‘闻’是用眼睛看，我‘闻’是真的用鼻子去闻。我能闻出有一些疾病的味道，比如肾病的患者身上有尿骚味儿，口气中有烂苹果味儿是患有糖尿病，有花生味儿或者苦杏仁儿的可能是毒物中毒。我说这些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神力，只要病情严重要一定程度，是个人就都能闻的出来。只不过我嗅觉灵敏些，在早期便能发现罢了。”
萧赋笑了笑，开玩笑道：“没想到你这狗鼻子还能治病呢。你别说，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曾经看过一篇关于训练狗诊断人疾病的学术报告，可我以为是胡说八道，没有注意。今天被你一说，原来闻味道真的可以诊断啊。”
叶浅予嘿嘿一笑，颇为得意的说道：“可不是嘛，这就是中医的神奇所在了。”
说话间，叶浅予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大堂就坐，夏老爷子也在稍后一些时候，从后面迎了出来。
家里来了警官问话，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情，再加上叶浅予萧赋和仵作这些讨他厌烦的人也在列，所以夏老爷子脸上也没挂什么好颜色，只是礼貌的说道：“不知道各位所来为何事呢？”
警官说道：“夏老爷子有所不知，最近城郊丢了一具尸体，我奉命前来调查，每一家都要问话，所以您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这不我刚刚才去了萧氏医院。”
夏老爷子冷冷的说道：“你去萧氏医院是自然的，他们光明正大的搞什么尸体研究，自然是有嫌疑的。可我们夏家，世代为中医，怎么就也和尸体沾上了关系呢？”
警官说：“是这老仵作见过嫌疑人，叶大夫说，描述中的人特别像夏家的一个人，特地要我带着来认一认。”
警官话音刚落，夏老爷子蹭一下子就火了，大声骂道：“胡闹！凭什么怀疑我夏家的人？”
夏老爷子的骂声招引来了夏夫人，夏夫人嘴上更是不留情面道：“叶浅予！你这小贱人真是心肠歹毒，之前缠着我们知时，把他魂儿都勾没了不说，现在又看上了萧赋，和萧赋狼狈为奸的针对我们夏家，夺了灵芝去还不算完，现在是要搞垮我们夏家吗。”
叶浅予，警官，包括萧赋在内，所有人对于夏家的暴怒都手足无措，毕竟他们都是怀疑，没有真的证据。夏家配合还好说，如果不配合也只能作罢。
警官毕竟是警官，被人骂了一顿还是不太高兴，严声训斥道：“注意素质，这撒泼打架的阵仗算什么样子！”
夏夫人被震慑得乖乖闭了嘴。
一向不可一世锱铢必报的萧赋刚才却一直反常的安静，纵使是夏夫人如此攻击自己，他也一句话不说。
叶浅予觉得奇怪，便回头望过去。发现萧赋像灵魂出窍了一般，呆在了那里。
正在叶浅予担心，像叫萧赋的时候，萧赋突然回过神来，叶浅予小声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萧赋只是简短的回答了两个字：“思考。”
思考完毕的萧赋显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站起来，大声的对着夏夫人说：“你不用狡辩了，我们已经确认凶手就是你们夏家的人了，因为他偷尸体的时候落下了自己物品在老仵作那儿，只要我们稍作确认，就能直接抓出凶手。”
说完这句话，萧赋招呼着其他人离开。
直到上了马车，萧赋才开始和不明所以的各位解释缘由，道：“经过刚才老仵作和叶大夫的经验，夏家里确实飘着一股子血腥味儿。并且我们刚才走过大堂的时候，我发现地底下是空的，所以很可能尸体就被藏在地下室。”
警官犯了难，说：“可是我们没有搜捕令，没办法去搜查夏家啊。”
萧赋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道：“所以，我们才要人赃并获。”
夏世龙做贼心虚，所以在警官上门的第一时间，就偷偷到了大堂外面偷听，自然是听到了萧赋说的话。
人在慌张的时候，脑子就不太好使。夏世龙甚至都没有检查自己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就带了匕首，偷偷摸摸去萧氏医院，准备行刺老仵作。
夏世龙溜进萧氏医院，找到了住在病患区的老仵作，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很快老仵作就被憋醒了。
“啊？你？你不是？”老仵作一眼就认出了夏世龙，惊慌的又因为缺氧而说不出来话。
“是我不错，你快说，我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你那里？”夏世龙怒目圆睁，狰狞的表情，诡异的眼神，极其恐怖，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是不是你偷的...你偷的尸体？”老仵作挣扎着问出这句话。
警官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恢复神志，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们有空去局子里做一个笔录，还有，有什么线索记得及时跟我汇报。”
萧赋皱起眉头，放空的眼神好像在思考什么着什么，他不是很确定的对警官说：“既然这件偷尸案发生在我做解剖的前后，那跟我就有撇不开的关系。”
萧赋的话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萧赋还真是艺高人胆大，旁人遇见了命案都恨不得赶紧跟自己撇清楚关系，他反倒往自己身上揽。
警官也觉得稀奇，耐着性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赋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偷尸体，无非是解剖来用的，我觉得想照猫画虎学习解剖的大致会有两种人。第一种，是病重无力回天的人，听说了我们萧氏医院有肉白骨的能耐，便想自己解剖来治病，病入膏肓的人可是什么风狂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警官觉得萧赋的分析头头是道，十分切合实际，于是投过去赞赏的目光，问道：“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便是我们同行，窥伺萧氏医院的医术，表面上不怎么重视，其实背地里偷偷的研习我们的技术。”萧赋缓缓说道。
萧赋此话一出，叶浅予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和老仵作对视相望。
老仵作不知叶浅予此举何意，只是也同样与她对视着。
叶浅予凑到老五凑到老仵作旁边，悄悄的贴在他耳朵边上问道：“老师傅，你再说一遍，那天你见到要买尸体的人长成什么样子？”
老仵作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重复道：“五尺半，白白瘦瘦的，小眼睛，长脸，斯斯文文的但看着很有灵气，鬼精鬼精的。”
原来听着这些描述只觉得十分模糊，可刚才有了萧赋的分析，叶浅予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了夏世龙那张脸。
怎么会是她？叶浅予断断是不愿意相信的。
“好了，我得走了，谢谢你的分析，萧大夫。”警官笑呵呵的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叶浅予突然叫住了警官，怔怔的说了一句：“我知道谁偷了尸体。”
叶浅予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屛住了呼吸，好像在期待着从叶浅予口中，说出这个作恶多端的凶手。
萧赋也不明所以，走过来，揽住叶浅予的肩膀，有些担忧的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叶浅予深呼了一口气，内心惴惴不安，道：“我也只是怀疑。在丢失尸体之前，曾有个人上门找过老仵作，问他买一具尸体，可他没有卖，第二天便丢了尸体。”
萧赋眼神中划过一丝算计的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这么说，我们有目击证人了？”
老仵作点点头，道：“是的，我看见过那个人。”
叶浅予说：“听老仵作的描述，我觉得那个人特别想夏世龙。”
萧赋望了一眼警察，道：“警官，既然有了怀疑目标，我们不妨一起去看看。”
警官思量了一下，立即同意了萧赋的提议，于是四人坐上马车前往夏家。
警官敲开了大门，道：“警局办案，多有得罪。”
家丁不敢拦着，于是便让他们先去大厅等候。
一进大门，叶浅予神色就十分紧张，她不停的用力吸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味道。
萧赋发现了叶浅予的异样，凑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叶浅予满面愁容，紧紧皱起的眉头之间满是疑虑，她低声跟萧赋说道：“这里好重的血腥味儿。”
萧赋闻了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又望了望老仵作，老仵作脸上的异样神情也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老师傅，你也觉得这里血腥味很重吗？”萧赋问道。
老仵作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这里不对劲不是因为味道，而是感觉。我跟尸体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一个地方有死气我是感受得到的。”
萧赋一个完完全全的无神论者，完全接受不了老仵作的言论，于是又转过头来问叶浅予，道：“你为什么说这里血腥味儿重，我怎么没有闻到？”
叶浅予解释道：“我嗅觉天生便敏锐了点儿，有时候给病人治病的时候，人家别的大夫‘闻’是用眼睛看，我‘闻’是真的用鼻子去闻。我能闻出有一些疾病的味道，比如肾病的患者身上有尿骚味儿，口气中有烂苹果味儿是患有糖尿病，有花生味儿或者苦杏仁儿的可能是毒物中毒。我说这些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神力，只要病情严重要一定程度，是个人就都能闻的出来。只不过我嗅觉灵敏些，在早期便能发现罢了。”
萧赋笑了笑，开玩笑道：“没想到你这狗鼻子还能治病呢。你别说，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曾经看过一篇关于训练狗诊断人疾病的学术报告，可我以为是胡说八道，没有注意。今天被你一说，原来闻味道真的可以诊断啊。”
叶浅予嘿嘿一笑，颇为得意的说道：“可不是嘛，这就是中医的神奇所在了。”
说话间，叶浅予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大堂就坐，夏老爷子也在稍后一些时候，从后面迎了出来。
家里来了警官问话，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情，再加上叶浅予萧赋和仵作这些讨他厌烦的人也在列，所以夏老爷子脸上也没挂什么好颜色，只是礼貌的说道：“不知道各位所来为何事呢？”
警官说道：“夏老爷子有所不知，最近城郊丢了一具尸体，我奉命前来调查，每一家都要问话，所以您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这不我刚刚才去了萧氏医院。”
夏老爷子冷冷的说道：“你去萧氏医院是自然的，他们光明正大的搞什么尸体研究，自然是有嫌疑的。可我们夏家，世代为中医，怎么就也和尸体沾上了关系呢？”
警官说：“是这老仵作见过嫌疑人，叶大夫说，描述中的人特别像夏家的一个人，特地要我带着来认一认。”
警官话音刚落，夏老爷子蹭一下子就火了，大声骂道：“胡闹！凭什么怀疑我夏家的人？”
夏老爷子的骂声招引来了夏夫人，夏夫人嘴上更是不留情面道：“叶浅予！你这小贱人真是心肠歹毒，之前缠着我们知时，把他魂儿都勾没了不说，现在又看上了萧赋，和萧赋狼狈为奸的针对我们夏家，夺了灵芝去还不算完，现在是要搞垮我们夏家吗。”
叶浅予，警官，包括萧赋在内，所有人对于夏家的暴怒都手足无措，毕竟他们都是怀疑，没有真的证据。夏家配合还好说，如果不配合也只能作罢。
警官毕竟是警官，被人骂了一顿还是不太高兴，严声训斥道：“注意素质，这撒泼打架的阵仗算什么样子！”
夏夫人被震慑得乖乖闭了嘴。
一向不可一世锱铢必报的萧赋刚才却一直反常的安静，纵使是夏夫人如此攻击自己，他也一句话不说。
叶浅予觉得奇怪，便回头望过去。发现萧赋像灵魂出窍了一般，呆在了那里。
正在叶浅予担心，像叫萧赋的时候，萧赋突然回过神来，叶浅予小声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萧赋只是简短的回答了两个字：“思考。”
思考完毕的萧赋显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站起来，大声的对着夏夫人说：“你不用狡辩了，我们已经确认凶手就是你们夏家的人了，因为他偷尸体的时候落下了自己物品在老仵作那儿，只要我们稍作确认，就能直接抓出凶手。”
说完这句话，萧赋招呼着其他人离开。
直到上了马车，萧赋才开始和不明所以的各位解释缘由，道：“经过刚才老仵作和叶大夫的经验，夏家里确实飘着一股子血腥味儿。并且我们刚才走过大堂的时候，我发现地底下是空的，所以很可能尸体就被藏在地下室。”
警官犯了难，说：“可是我们没有搜捕令，没办法去搜查夏家啊。”
萧赋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道：“所以，我们才要人赃并获。”
夏世龙做贼心虚，所以在警官上门的第一时间，就偷偷到了大堂外面偷听，自然是听到了萧赋说的话。
人在慌张的时候，脑子就不太好使。夏世龙甚至都没有检查自己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就带了匕首，偷偷摸摸去萧氏医院，准备行刺老仵作。
夏世龙溜进萧氏医院，找到了住在病患区的老仵作，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很快老仵作就被憋醒了。
“啊？你？你不是？”老仵作一眼就认出了夏世龙，惊慌的又因为缺氧而说不出来话。
“是我不错，你快说，我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你那里？”夏世龙怒目圆睁，狰狞的表情，诡异的眼神，极其恐怖，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是不是你偷的...你偷的尸体？”老仵作挣扎着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