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改剧本版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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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团政治处屋里
钟洪友：他跟平常是不太一样。
干部甲：都有什么不一样？慢慢说。
钟洪友：平常吧，他喜欢骑着马在你眼前晃，显得有派头。这次吧，看见了我们，他想绕开走。说话吧，也比以前和气了好多。
干部乙：你看见他骑马走的？
钟洪友：是。
干部乙：他是很快的就走啦，还是慢慢的，不慌不忙的？
钟洪友：开始是慢吞呑的，走出了有十几丈吧，就快起来了，马蹄子起烟了。
政治处的干事带着炊事员端着一脸盆热气腾腾的汤菜和一笸箩杂面饼子。
曹主任：先吃饭吧，吃完了再说。钟指导员一块吃吧。
钟洪友：我还是和大家一块去吃吧。
曹主任：也好，这里没事了。你去吧。
钟洪友收起小本子走了。曹主任和干部甲、干部乙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腾出了桌面。
干部甲：好香呀，羊肉泡馍吗？
曹主任：是孟门熬。河对面山西的那个孟门，熬，就是把各种东西放到里面煮。
干部乙尝了一口：是豆腐？
曹主任：主要的是豆腐和饼子，所以看上去有些象陕西的羊肉泡馍。
干部甲：豆腐作出了肉味，这手艺真不错，请饭馆的大师傅作的？
曹主任：团部的司务长作的，手艺是到河对面学的。
干部乙：没放醋，辣椒足，不象是山西菜，到象是陕西菜。
曹主任：团部呢，湖南、湖北、江西的多，都是吃辣椒不要命的。司务长是江西人，作辣椒有一套。
干部甲：你们警备八团平常伙食也这样吗？
曹主任：哪里有。今天吧，一是军需刘主任刚从延安领回来经费。
干部乙：我们一起过来的。
曹主任：穷了好几个月了，改善一下。二来呢，要打仗了，给大家吃点好的。
干部甲：有战斗任务？
曹主任：留守兵团下达的。
0团部院子
干部们在吃饭，钟洪友快步进来，大家跟他打招呼。钟洪友领到一份伙食之后，向院子环视了一下，朝一个角落走了过去。
干部丙见钟洪友过来，挪开个地方，钟洪友坐了下来，伸头朝干部丙的碗里看。
钟洪友：你们的辣椒多呀。
干部丙：你来晚了。
干部丙从自己的碗里分给钟洪友两筷子辣椒。
干部丙用筷子一指政治处的方向：有消息吗？
钟洪友：没听说。
1团领导屋内
文团长和帅政委边吃边谈。
文团长：你说他为什么要走呀？
帅政委：我和曹主任他们分析过，可能还是那一百大洋的事。
文团长：不是找他谈过了吗？还想不开？
帅政委：恐怕不是咱们一个方面。从咱们这边讲，能理解。这一百大洋，又寄不回家，埋地下，就等于扔江里。咱们的干部，全部家当就一个背包大小，这钱能藏到哪里去？他脸皮薄，好面子，丢了钱，怕讲不清。现在讲清楚不就完了吗。可在别人那里就不一定啦。有人就讲，司务长多吃口辣椒能算贪污的话，一百大洋是几个贪污？
文团长：谁说的？老钟吧。
帅政委：可不吗。
文团长：还记仇呢？
帅政委：他这次跟你去侦察怎么样？
文团长：总的来讲还行。老钟选的这个班挺好。班长是长征的，新战士里有游击队的。走路的能力不如以前了，还算跟得上。新战士看到日本人烧掉的房子，保卫黄河的决心很大。正规化不够，是个大问题，这南方北方说话本来就是个问题，好不容易听清楚，他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知道河东河西，左岸右岸就搞不清是哪里啦。
帅政委：和平久了，不如打仗能锻炼队伍，勤务太多，肯定会影响训练。当然了，一座桥也过不去，哨兵边上能丢鸡，这种事是不会再有了。
文团长：你不要肯定，只要一放松，什么怪事都会出。你看这，反逃跑反逃跑，少了一个大活人。对了，他这一不见了，对部队影响怎么样？
团部政治处
曹主任：倾向我们的群众，认定是何专员指使人搞暗杀，鼓动我们去绥德要人。各种谣言呢，一天比一天多，最恶毒的呢，是说人跑到河东投日本啦，一个月后带日本人来河西。
干部甲：有人信吗？
曹主任：不能说有很多吧，也不能说很少。司务长上街采购，好几个老板都拉住他悄悄地问。
干部乙：是汉奸造谣吗？
曹主任：民众运动股查过了，是县里的人开的头。县里的人，是听了绥德何专员的令。
干部甲：这个何专员，没点大局观念。
曹主任：这个人，小气的很。当初太原失陷，西安那边赶紧把绥德、吴堡这一带划给我们作防区，西安辎重团的汽车给我们拉东西，二战区的参谋抬着大洋到黄河边上奖励民夫挖工事。这何专员到好，指示县里不给我们供粮食。
团部会议室
用一块门板作图板，挂着地图。
文团长：侦察科长把敌情跟大家讲了，钟指导员说了友军攻打李家山的情况。要打好这一仗，看来要解决好三个方面。战术，兵力，火力。
4团部伙房
司务长正同炊事员们准备晚饭。副官处的副官来了。
副官：司务长，明天再增加几份干粮。
司务长接过纸条：东西要一样的吗？
副官：一样的。
司务长：几点来取？
副官：一块取。
5团部会议室
文团长：你们有三支晋造的汤姆生，你们有三支德国的二十响处来得。对啦，你们少报了一支百克门吧？
参会干部甲：那支百克门吧，是打小手枪子弹的，只有半夹子弹，平时通信员背着就是个摆设。
文团长：搞些子弹就是了吗。
参会干部甲：那枪是西康造，打多了要卡住的，小手枪子弹威力又小，所以一直没搞。
文团长：这样吧，你回去再好好看一下。如果枪还好呢，就用上。子弹吗，用小手枪的有好几个，凑一下。对啦，通信员是个小鬼吧？换个有战斗经验的。那么，快枪队长由谁来做？
钟洪友：我提一个，司务长，怎么样？
文团长：你们连的司务长？
钟洪友：你们团部的司务长啦。
文团长：都说他打枪好，你们谁见过？你见过吗？
钟洪友：我没见过。
参会干部乙：怎么会呢？过赤水，打石洞子，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钟洪友：他打洞子里头，我打洞子外头的，光听见打枪，没看见是怎么打的。
参会干部甲：抓向导那次呢，就是你缴获白马那次。
钟洪友：他自己抓的，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抓住了。子弹是从左手的手背打进去的，钻进枪的护木又出来。小陈的二十响不是比武赢来的吗？你应该见过呀。
文团长：什么比武呀，是打赌。他看人家的枪好，人家看他一个伙夫，随便说一句，你要打得上，枪就送给你。我们正在屋里说话，就听外边响了一枪，还以为谁走火了呢。我们几个赶紧给人家赔礼道谦，人家陕西部队偏偏喜欢有绿林气的人，吃饭的时候，拉他到军官桌上喝酒。我们走的时候，人家非要把那枪送给他，不收不行。扯远啦，扯远啦。你们看怎么样，就他吧。（未完待续）
19团政治处屋里
钟洪友：他跟平常是不太一样。
干部甲：都有什么不一样？慢慢说。
钟洪友：平常吧，他喜欢骑着马在你眼前晃，显得有派头。这次吧，看见了我们，他想绕开走。说话吧，也比以前和气了好多。
干部乙：你看见他骑马走的？
钟洪友：是。
干部乙：他是很快的就走啦，还是慢慢的，不慌不忙的？
钟洪友：开始是慢吞呑的，走出了有十几丈吧，就快起来了，马蹄子起烟了。
政治处的干事带着炊事员端着一脸盆热气腾腾的汤菜和一笸箩杂面饼子。
曹主任：先吃饭吧，吃完了再说。钟指导员一块吃吧。
钟洪友：我还是和大家一块去吃吧。
曹主任：也好，这里没事了。你去吧。
钟洪友收起小本子走了。曹主任和干部甲、干部乙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腾出了桌面。
干部甲：好香呀，羊肉泡馍吗？
曹主任：是孟门熬。河对面山西的那个孟门，熬，就是把各种东西放到里面煮。
干部乙尝了一口：是豆腐？
曹主任：主要的是豆腐和饼子，所以看上去有些象陕西的羊肉泡馍。
干部甲：豆腐作出了肉味，这手艺真不错，请饭馆的大师傅作的？
曹主任：团部的司务长作的，手艺是到河对面学的。
干部乙：没放醋，辣椒足，不象是山西菜，到象是陕西菜。
曹主任：团部呢，湖南、湖北、江西的多，都是吃辣椒不要命的。司务长是江西人，作辣椒有一套。
干部甲：你们警备八团平常伙食也这样吗？
曹主任：哪里有。今天吧，一是军需刘主任刚从延安领回来经费。
干部乙：我们一起过来的。
曹主任：穷了好几个月了，改善一下。二来呢，要打仗了，给大家吃点好的。
干部甲：有战斗任务？
曹主任：留守兵团下达的。
0团部院子
干部们在吃饭，钟洪友快步进来，大家跟他打招呼。钟洪友领到一份伙食之后，向院子环视了一下，朝一个角落走了过去。
干部丙见钟洪友过来，挪开个地方，钟洪友坐了下来，伸头朝干部丙的碗里看。
钟洪友：你们的辣椒多呀。
干部丙：你来晚了。
干部丙从自己的碗里分给钟洪友两筷子辣椒。
干部丙用筷子一指政治处的方向：有消息吗？
钟洪友：没听说。
1团领导屋内
文团长和帅政委边吃边谈。
文团长：你说他为什么要走呀？
帅政委：我和曹主任他们分析过，可能还是那一百大洋的事。
文团长：不是找他谈过了吗？还想不开？
帅政委：恐怕不是咱们一个方面。从咱们这边讲，能理解。这一百大洋，又寄不回家，埋地下，就等于扔江里。咱们的干部，全部家当就一个背包大小，这钱能藏到哪里去？他脸皮薄，好面子，丢了钱，怕讲不清。现在讲清楚不就完了吗。可在别人那里就不一定啦。有人就讲，司务长多吃口辣椒能算贪污的话，一百大洋是几个贪污？
文团长：谁说的？老钟吧。
帅政委：可不吗。
文团长：还记仇呢？
帅政委：他这次跟你去侦察怎么样？
文团长：总的来讲还行。老钟选的这个班挺好。班长是长征的，新战士里有游击队的。走路的能力不如以前了，还算跟得上。新战士看到日本人烧掉的房子，保卫黄河的决心很大。正规化不够，是个大问题，这南方北方说话本来就是个问题，好不容易听清楚，他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知道河东河西，左岸右岸就搞不清是哪里啦。
帅政委：和平久了，不如打仗能锻炼队伍，勤务太多，肯定会影响训练。当然了，一座桥也过不去，哨兵边上能丢鸡，这种事是不会再有了。
文团长：你不要肯定，只要一放松，什么怪事都会出。你看这，反逃跑反逃跑，少了一个大活人。对了，他这一不见了，对部队影响怎么样？
团部政治处
曹主任：倾向我们的群众，认定是何专员指使人搞暗杀，鼓动我们去绥德要人。各种谣言呢，一天比一天多，最恶毒的呢，是说人跑到河东投日本啦，一个月后带日本人来河西。
干部甲：有人信吗？
曹主任：不能说有很多吧，也不能说很少。司务长上街采购，好几个老板都拉住他悄悄地问。
干部乙：是汉奸造谣吗？
曹主任：民众运动股查过了，是县里的人开的头。县里的人，是听了绥德何专员的令。
干部甲：这个何专员，没点大局观念。
曹主任：这个人，小气的很。当初太原失陷，西安那边赶紧把绥德、吴堡这一带划给我们作防区，西安辎重团的汽车给我们拉东西，二战区的参谋抬着大洋到黄河边上奖励民夫挖工事。这何专员到好，指示县里不给我们供粮食。
团部会议室
用一块门板作图板，挂着地图。
文团长：侦察科长把敌情跟大家讲了，钟指导员说了友军攻打李家山的情况。要打好这一仗，看来要解决好三个方面。战术，兵力，火力。
4团部伙房
司务长正同炊事员们准备晚饭。副官处的副官来了。
副官：司务长，明天再增加几份干粮。
司务长接过纸条：东西要一样的吗？
副官：一样的。
司务长：几点来取？
副官：一块取。
5团部会议室
文团长：你们有三支晋造的汤姆生，你们有三支德国的二十响处来得。对啦，你们少报了一支百克门吧？
参会干部甲：那支百克门吧，是打小手枪子弹的，只有半夹子弹，平时通信员背着就是个摆设。
文团长：搞些子弹就是了吗。
参会干部甲：那枪是西康造，打多了要卡住的，小手枪子弹威力又小，所以一直没搞。
文团长：这样吧，你回去再好好看一下。如果枪还好呢，就用上。子弹吗，用小手枪的有好几个，凑一下。对啦，通信员是个小鬼吧？换个有战斗经验的。那么，快枪队长由谁来做？
钟洪友：我提一个，司务长，怎么样？
文团长：你们连的司务长？
钟洪友：你们团部的司务长啦。
文团长：都说他打枪好，你们谁见过？你见过吗？
钟洪友：我没见过。
参会干部乙：怎么会呢？过赤水，打石洞子，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钟洪友：他打洞子里头，我打洞子外头的，光听见打枪，没看见是怎么打的。
参会干部甲：抓向导那次呢，就是你缴获白马那次。
钟洪友：他自己抓的，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抓住了。子弹是从左手的手背打进去的，钻进枪的护木又出来。小陈的二十响不是比武赢来的吗？你应该见过呀。
文团长：什么比武呀，是打赌。他看人家的枪好，人家看他一个伙夫，随便说一句，你要打得上，枪就送给你。我们正在屋里说话，就听外边响了一枪，还以为谁走火了呢。我们几个赶紧给人家赔礼道谦，人家陕西部队偏偏喜欢有绿林气的人，吃饭的时候，拉他到军官桌上喝酒。我们走的时候，人家非要把那枪送给他，不收不行。扯远啦，扯远啦。你们看怎么样，就他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