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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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夫, 我的情况如何？”
明庆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阿晚, 连带着对她的称呼也改了, 就是语气也带了两分敬意。
阿晚抬头看了明庆帝一眼, 他之所以会态度这般温和，自然是有原因的，这才两日的时间，本来病恹恹的二皇子看着就好了许多, 唇色上都多了两分红润, 这才叫明庆帝相信了她的本事。
放下手中的金丝线回答说：“静心养着，活到古稀之年不成问题。”
明庆帝却问：“若是不能静心呢。”他如今四十有六, 膝下的皇子皇女们也都长大成人, 皇长子前两年便已经成婚, 于去岁腊月里生下一子，他也已经是做了祖父的人。刨开身子病弱的二皇子，其他几个年岁相差不大的皇子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耳顺年纪。”阿晚直言不讳的回答说道。
明庆帝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嘴上却呢喃道：“耳顺年纪, 倒也足够了。”
阿晚没再说话, 而是提笔, 写完后递给明庆帝身侧的内侍, 说：“这是解毒的药方子,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空腹服用，十日后再行复诊, 到时候再行调配。”
“有劳海大夫了。”明庆帝言语温和的开口说道。
阿晚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明庆帝开口问了一句：“听说当日海大夫进宫前和威武将军的孙子闹了些矛盾？”想到今日下朝后，威武将军艾艾期期的样子，心里不觉有些好笑，“…不知道可需要朕帮着调解调解？”
“哦，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他嘴贱，给个小教训罢了。”阿晚撇了撇嘴回答说道。
明庆帝听到这话，便也放心不少，笑道：“这二公子确实被老夫人给娇惯的有些不像话，不过到底心肠不坏，海大夫小惩大诫一番是应当。但也要把握好分寸，过犹不及。”
“陛下放心，只是不能说话，其他并无妨碍。”阿晚对明庆帝的提醒充耳不闻，不咸不淡的回答说道。
那日发生的事情，明庆帝早就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是李锐先嘴贱，这才招来祸事。只是虽说心里清楚，不过李家是朝中重臣，李老将军更是为大禹立下汗马功劳，忠心耿耿，李锐是纨绔一些，但心肠不坏，也从来没惹过什么大祸。横竖不算是什么大事，他也乐得做个和事佬。
但，眼下见阿晚铁了心要给个教训，他也不好管。
横竖只是个教训。
便道：“恩，海姑娘心里清楚就好。”
看着明庆帝这般做派，阿晚不由嗤笑一声，人心自私，帝王更是其中翘楚，如今他正是用到自己的时候，又是对方的错，自然是有商有量。
不过对自己来说，也已经够了。
……
威武将军府
李将军刚一回来，便被老娘妻子给包围住，连声问道：“陛下怎么说？”
“陛下没怪罪。”李将军开口说道。他自然是知道，明庆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怪罪，只是李家却不能因此恃宠而骄，若是没闹起来也就罢了。不过既然已经在明庆帝那里挂了名号，他就不得不出来表个态。
李夫人担心儿子，焦急道：“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陛下可有说，让海姑娘解了锐儿身上的药性，我们锐儿年纪还小，可不能真成了哑巴。”
“是啊。锐儿这孩子说话是不经心了一点，但他没什么坏心思。这要真是成了哑巴，可如何是好？”李老夫人也帮腔道。
李将军皱眉道：“谁让他先嘴贱，以往看着李家，别人没计较，如今……是他活该。”想到小儿子的那些荒唐事，他心里就不舒服，小儿子是他年过三十才得，因上头又有稳重的长子，因此他对老娘和妻子骄纵小儿子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养的他成了一个骄纵任性的公子哥儿，虽从来都没有惹过大祸，但也是小麻烦不断。
如今被人教训，又能怨谁。
李夫人一听这话就有些着急：“可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锐儿成为哑巴吧。”
“放心吧。陛下说了，不会有事的。”李将军开口说道。
“可，可是这都已经三天了，锐儿还是不会说话，太医过来检查，也没检查过所以然。我这不是怕…”李夫人语气有些慌乱的说道。
李将军道：“放心吧。陛下既然说了没事，就会没事。”
虽然李将军是这么说，但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李锐却还是不能说话。
不说李夫人和李老夫人心急如焚，就是李将军也有些犯嘀咕，难不成就是两句难听话，海姑娘就要毒哑儿子，她的气量不会这般小吧。
李夫人和李老夫人却有些等不及，三番四次催促李将军未果。
两人也不再指着他。
转念就想到了宫中的女儿，一合计，便递了牌子进宫，和安妃好一番的哭诉。
“娘娘，你可一定要救救锐儿啊！”李夫人想到好好的儿子如今不能说话，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
安妃忙安慰道：“母亲，您先别哭。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李夫人对女儿还是很信任，想着儿子只是说了两句难听话，也没做其他，这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即便她再大的气性，这也该消了。再有，即便是海晚气还没消不愿意给解药，她也相信女儿有法子，海晚即便是再得看重，也只是个大夫，女儿可是宫妃，素来也有恩宠，她的话谅海晚一介大夫也不敢不听。
安妃是个做事稳妥的人，她并没有直接去找阿晚，而是先去见了明庆帝。
不比李夫人在宫外，不大清楚事情，她在宫里更能感觉到阿晚的看重。不说二皇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就是皇上也因为有她的调养，看着比以前要年轻许多呢。
“行了，知道你担心。”明庆帝看着安妃，笑道：“…不过海大夫也不是哪等小气的人，安心再等两个月，不会有事的。”
安妃得了准话，心里却还是有点不乐意，她的想法和李夫人是一样的，认为不过是两句难听话，这都过去一个月，再大的气性也该消了。但明庆帝已经发了话，她也不敢再辩驳，只能怏怏的应下。
让贴身大宫女去了一趟李家。
李夫人得了话，虽然不满，但女儿都这么说，便也不再说什么。
两个月，很快也就过去。
……
“好了，陛下今日起就不用再喝药了。”阿晚开口说道。
明庆帝的面上也带了两分喜色：“海姑娘医术果真高明，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到太医院做个女御医？”想到这段时间自己一日强过一日的身体，甚至他觉得比自己中毒受伤前还要好上两分，语气不由多了两分真心。
阿晚没有拒绝，只说：“我乃是一介女子，若去太医院到底有些不方便。倒不如给我个牌子，允许我自由出入太医院，方便查找典籍和药草。不如陛下以为如何？”
“也就是你敢和朕这般讨价还价。”明庆帝哈哈一笑说道。“好，朕允了，另外封你为含山县主，把吉州含山县赐给你做封地，这个县城，出产各种珍奇药草，想来能够满足你研究各种药草的喜好。”
老实说这对她来说算是意料之外，要知道她本来打算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然后就离开的，长久困在一处，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不过明庆帝这一出，显然没打算放自己走，甚至有要彻底捆绑她的意思。不过也难怪，她展现出这般高明的医术，解了太医院都不能解的奇|毒，明庆帝想要留人才的心思自己能懂，毕竟皇帝比一般人更死，特别是明庆帝这样，在生死关头走过一遭的人，更为惜命。
如今倒也好，最起码在她留在都城的时间里，有了这层身份，她可以过得更为舒适从容一些。
所以干净利落的谢过明庆帝。
而明庆帝也十分满意。
很快册封阿晚为县主的圣旨就下达，让不少都城的王公贵族都有些吃惊，要知道大禹的开国皇帝并不是个大方的人，爵位神马一应给的都有些吝啬，他的行事作风也就影响了后来人。
明庆帝虽说性情相对仁慈，在对待臣子颇为宽容，不过在这一点上却深得先辈的真传。别说对外人，就是自家人，爵位给的也是扣扣索索，像是明庆帝的皇长子，都已经大婚入朝，依旧还是个光头皇子。
而像是阿晚这般，因功而得封号的贵女并不是没有，但多半都只是一个封号，再赏赐些金银财宝，如阿晚这样有封地的真是不多见。
自宫中传出阿晚医治好二皇子后，众人对她的态度本就不敢小瞧，毕竟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难保哪天不求到别人头上。
而阿晚被封为含山县主的圣旨下来后，对待阿晚的态度自然更敬重些。
……
阿晚的心态一贯良好，对外界的评价还有好奇都充耳不闻，现在正忙着装饰自己的新家。
明庆帝还赐给阿晚一座三进的宅院，而且是在距离皇宫最近的黄金地段。除了自己居住的院子和留下一个客居院子，其他的能改的，阿晚都改成了药园。
为此，她几乎打劫了太医院。
弄得太医院的太医们对她恨得牙咬切齿，却又因为阿晚的手里持有明庆帝的手谕而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不过阿晚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回报，对于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不管是真心过来请教问题还是抱有别的心思，反正阿晚是无差别对待。
恩……别想是什么好态度。
当然，她态度恶劣，还多的是太医登门，不是有受虐倾向，而是因为在被虐的过程中他们有所收获，特别是对那些颇有些医痴的太医来说，痛并快乐着。
如此，半年的时间很快也就过去。
已经是盛夏时节。
虽已过了午时，不过太阳依旧热烈，院子中央三个高低不一的孩子正蹲马步，似乎已经蹲了不短的时间，豆大的汗水顺着他们还稚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其中一个少年，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到不远处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便大胆的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不动而有些酸疼的腿脚。不过随之而来的一道声音让他瞬间僵住。
“天权。”
这半年来，机缘巧合之下，阿晚又收了三个资质都还不错的孩子，跟着天枢的名字往下走，就是天璇，天玑和天权。其中天玑年纪最小，只有七岁，天璇最大也不过十一。
“小姐，对不起，我错了。”天权一句辩驳都没说，直接道歉说道。并且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身体，再不敢动弹。
又过去一炷香。
一穿着青衣的少年疾步而来，面容比起半年前坚毅许多，正是天枢：“小姐。”
“如何？”
天枢道：“已经确定，景王侧妃确实会随景王一起来。”
阿晚听到这话，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就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有两章就结束这个故事。
“海大夫, 我的情况如何？”
明庆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阿晚, 连带着对她的称呼也改了, 就是语气也带了两分敬意。
阿晚抬头看了明庆帝一眼, 他之所以会态度这般温和，自然是有原因的，这才两日的时间，本来病恹恹的二皇子看着就好了许多, 唇色上都多了两分红润, 这才叫明庆帝相信了她的本事。
放下手中的金丝线回答说：“静心养着，活到古稀之年不成问题。”
明庆帝却问：“若是不能静心呢。”他如今四十有六, 膝下的皇子皇女们也都长大成人, 皇长子前两年便已经成婚, 于去岁腊月里生下一子，他也已经是做了祖父的人。刨开身子病弱的二皇子，其他几个年岁相差不大的皇子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耳顺年纪。”阿晚直言不讳的回答说道。
明庆帝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嘴上却呢喃道：“耳顺年纪, 倒也足够了。”
阿晚没再说话, 而是提笔, 写完后递给明庆帝身侧的内侍, 说：“这是解毒的药方子,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空腹服用，十日后再行复诊, 到时候再行调配。”
“有劳海大夫了。”明庆帝言语温和的开口说道。
阿晚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明庆帝开口问了一句：“听说当日海大夫进宫前和威武将军的孙子闹了些矛盾？”想到今日下朝后，威武将军艾艾期期的样子，心里不觉有些好笑，“…不知道可需要朕帮着调解调解？”
“哦，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他嘴贱，给个小教训罢了。”阿晚撇了撇嘴回答说道。
明庆帝听到这话，便也放心不少，笑道：“这二公子确实被老夫人给娇惯的有些不像话，不过到底心肠不坏，海大夫小惩大诫一番是应当。但也要把握好分寸，过犹不及。”
“陛下放心，只是不能说话，其他并无妨碍。”阿晚对明庆帝的提醒充耳不闻，不咸不淡的回答说道。
那日发生的事情，明庆帝早就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是李锐先嘴贱，这才招来祸事。只是虽说心里清楚，不过李家是朝中重臣，李老将军更是为大禹立下汗马功劳，忠心耿耿，李锐是纨绔一些，但心肠不坏，也从来没惹过什么大祸。横竖不算是什么大事，他也乐得做个和事佬。
但，眼下见阿晚铁了心要给个教训，他也不好管。
横竖只是个教训。
便道：“恩，海姑娘心里清楚就好。”
看着明庆帝这般做派，阿晚不由嗤笑一声，人心自私，帝王更是其中翘楚，如今他正是用到自己的时候，又是对方的错，自然是有商有量。
不过对自己来说，也已经够了。
……
威武将军府
李将军刚一回来，便被老娘妻子给包围住，连声问道：“陛下怎么说？”
“陛下没怪罪。”李将军开口说道。他自然是知道，明庆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怪罪，只是李家却不能因此恃宠而骄，若是没闹起来也就罢了。不过既然已经在明庆帝那里挂了名号，他就不得不出来表个态。
李夫人担心儿子，焦急道：“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陛下可有说，让海姑娘解了锐儿身上的药性，我们锐儿年纪还小，可不能真成了哑巴。”
“是啊。锐儿这孩子说话是不经心了一点，但他没什么坏心思。这要真是成了哑巴，可如何是好？”李老夫人也帮腔道。
李将军皱眉道：“谁让他先嘴贱，以往看着李家，别人没计较，如今……是他活该。”想到小儿子的那些荒唐事，他心里就不舒服，小儿子是他年过三十才得，因上头又有稳重的长子，因此他对老娘和妻子骄纵小儿子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养的他成了一个骄纵任性的公子哥儿，虽从来都没有惹过大祸，但也是小麻烦不断。
如今被人教训，又能怨谁。
李夫人一听这话就有些着急：“可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锐儿成为哑巴吧。”
“放心吧。陛下说了，不会有事的。”李将军开口说道。
“可，可是这都已经三天了，锐儿还是不会说话，太医过来检查，也没检查过所以然。我这不是怕…”李夫人语气有些慌乱的说道。
李将军道：“放心吧。陛下既然说了没事，就会没事。”
虽然李将军是这么说，但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李锐却还是不能说话。
不说李夫人和李老夫人心急如焚，就是李将军也有些犯嘀咕，难不成就是两句难听话，海姑娘就要毒哑儿子，她的气量不会这般小吧。
李夫人和李老夫人却有些等不及，三番四次催促李将军未果。
两人也不再指着他。
转念就想到了宫中的女儿，一合计，便递了牌子进宫，和安妃好一番的哭诉。
“娘娘，你可一定要救救锐儿啊！”李夫人想到好好的儿子如今不能说话，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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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对女儿还是很信任，想着儿子只是说了两句难听话，也没做其他，这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即便她再大的气性，这也该消了。再有，即便是海晚气还没消不愿意给解药，她也相信女儿有法子，海晚即便是再得看重，也只是个大夫，女儿可是宫妃，素来也有恩宠，她的话谅海晚一介大夫也不敢不听。
安妃是个做事稳妥的人，她并没有直接去找阿晚，而是先去见了明庆帝。
不比李夫人在宫外，不大清楚事情，她在宫里更能感觉到阿晚的看重。不说二皇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就是皇上也因为有她的调养，看着比以前要年轻许多呢。
“行了，知道你担心。”明庆帝看着安妃，笑道：“…不过海大夫也不是哪等小气的人，安心再等两个月，不会有事的。”
安妃得了准话，心里却还是有点不乐意，她的想法和李夫人是一样的，认为不过是两句难听话，这都过去一个月，再大的气性也该消了。但明庆帝已经发了话，她也不敢再辩驳，只能怏怏的应下。
让贴身大宫女去了一趟李家。
李夫人得了话，虽然不满，但女儿都这么说，便也不再说什么。
两个月，很快也就过去。
……
“好了，陛下今日起就不用再喝药了。”阿晚开口说道。
明庆帝的面上也带了两分喜色：“海姑娘医术果真高明，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到太医院做个女御医？”想到这段时间自己一日强过一日的身体，甚至他觉得比自己中毒受伤前还要好上两分，语气不由多了两分真心。
阿晚没有拒绝，只说：“我乃是一介女子，若去太医院到底有些不方便。倒不如给我个牌子，允许我自由出入太医院，方便查找典籍和药草。不如陛下以为如何？”
“也就是你敢和朕这般讨价还价。”明庆帝哈哈一笑说道。“好，朕允了，另外封你为含山县主，把吉州含山县赐给你做封地，这个县城，出产各种珍奇药草，想来能够满足你研究各种药草的喜好。”
老实说这对她来说算是意料之外，要知道她本来打算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然后就离开的，长久困在一处，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不过明庆帝这一出，显然没打算放自己走，甚至有要彻底捆绑她的意思。不过也难怪，她展现出这般高明的医术，解了太医院都不能解的奇|毒，明庆帝想要留人才的心思自己能懂，毕竟皇帝比一般人更死，特别是明庆帝这样，在生死关头走过一遭的人，更为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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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庆帝也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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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庆帝虽说性情相对仁慈，在对待臣子颇为宽容，不过在这一点上却深得先辈的真传。别说对外人，就是自家人，爵位给的也是扣扣索索，像是明庆帝的皇长子，都已经大婚入朝，依旧还是个光头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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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宫中传出阿晚医治好二皇子后，众人对她的态度本就不敢小瞧，毕竟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难保哪天不求到别人头上。
而阿晚被封为含山县主的圣旨下来后，对待阿晚的态度自然更敬重些。
……
阿晚的心态一贯良好，对外界的评价还有好奇都充耳不闻，现在正忙着装饰自己的新家。
明庆帝还赐给阿晚一座三进的宅院，而且是在距离皇宫最近的黄金地段。除了自己居住的院子和留下一个客居院子，其他的能改的，阿晚都改成了药园。
为此，她几乎打劫了太医院。
弄得太医院的太医们对她恨得牙咬切齿，却又因为阿晚的手里持有明庆帝的手谕而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不过阿晚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回报，对于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不管是真心过来请教问题还是抱有别的心思，反正阿晚是无差别对待。
恩……别想是什么好态度。
当然，她态度恶劣，还多的是太医登门，不是有受虐倾向，而是因为在被虐的过程中他们有所收获，特别是对那些颇有些医痴的太医来说，痛并快乐着。
如此，半年的时间很快也就过去。
已经是盛夏时节。
虽已过了午时，不过太阳依旧热烈，院子中央三个高低不一的孩子正蹲马步，似乎已经蹲了不短的时间，豆大的汗水顺着他们还稚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其中一个少年，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到不远处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便大胆的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不动而有些酸疼的腿脚。不过随之而来的一道声音让他瞬间僵住。
“天权。”
这半年来，机缘巧合之下，阿晚又收了三个资质都还不错的孩子，跟着天枢的名字往下走，就是天璇，天玑和天权。其中天玑年纪最小，只有七岁，天璇最大也不过十一。
“小姐，对不起，我错了。”天权一句辩驳都没说，直接道歉说道。并且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身体，再不敢动弹。
又过去一炷香。
一穿着青衣的少年疾步而来，面容比起半年前坚毅许多，正是天枢：“小姐。”
“如何？”
天枢道：“已经确定，景王侧妃确实会随景王一起来。”
阿晚听到这话，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就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有两章就结束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