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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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这下是连个小门店都租不起了，苗翠翠越听越丧气。
掌柜看了看苗翠翠，给了些建议：“老爷夫人，您们要真想开店便去东里坊那边看看吧，那里有些私人铺子，租金也稍稍便宜些。”
“多谢掌柜了。”顾武拱了供手向掌柜打了声招呼，和苗翠翠一起走出了店门。
“那我们去东坊看看吧。”苗翠翠没法，只能又拉着顾武走向东里坊。
第五横街因为是商业街，整街几乎都是大小酒楼，夹杂着几家酒肆和杂货铺。东里坊是住宅区，住宅居多，但也有几家中小铺面开在中间。苗翠翠和顾武找了许久，才看到一家小门店挂了出租的招牌。
这个店面比起刚刚那个算是小的可怜，将将够放十张桌子和加把椅子，但租金也便宜，比起刚刚的三千，这个铺面五十两一年，租三年就只用教一百三十两，优惠二十两。
苗翠翠也挺满意了，虽然开不起大酒楼，但自己做个甜品店再搭着买些糕点或滋补美颜的药膳，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来，等根基稳了再买个大酒楼不也很美滋滋。
苗翠翠当下和这个铺面主人定下三年租期，她先给了五十两定金，让铺面主人写了张条子，约定等会付清尾款后便正式签约。
完事具备，只欠尾款和合同了。即将办完一年大事，苗翠翠心情愉悦的挽着顾武的手急冲冲便往家里跑，她脑海中已经规划好接下来该怎么准备了，决定一租下铺面就着手开始搞装修。
在回去取款的路上，苗翠翠忍不住哼起了小调，顾武看着苗翠翠有些雀跃的表情，忍不住打趣：“就这么高兴?”
“当然，”苗翠翠轻快道：“等租好了铺面我负责打点好，你就负责给找家好的书院，给狗蛋和大根拜个好点的夫子，这样我们也算在京城稳定了。”
“全听你的。”顾武牵紧苗翠翠的手，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顾武和苗翠翠回家取了银票，又交代了狗蛋不许乱跑后，重新回到了东里坊。他们刚准备把银票交给铺面主人，主人却因为看到苗翠翠这么爽快交钱，觉得租金太少，突然反悔，要求他们每年再加五十两，不然就不签合同。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苗翠翠冷笑，抽出条子拍到桌上：“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三年租金一百三十两，定金五十两已收，付清尾款签订合约。你自己看看，这一字一句，可有错漏？”
“是没什么问题，”这个店主是个老鳏夫，刚开始拿定金时还是老实人模样，现在却变成了一副泼皮无赖的嘴脸，扯着嗓子道：“但我现在反悔了不行？铺面是我的，归我说了算！你们要不就每年再加五十，要不就不要租，挡着这里妨碍我做生意。”
苗翠翠也不惯他：“行，不租就不租，你把定金退给我。”
老鳏夫眼球转动，伸手拒绝道：“凭什么？钱给我了就是我的，你不租是你的事，管我问要什么钱？”
苗翠翠看这他这泼皮无赖样，又想起了上一家铺面的掌柜，发现人和人之间还真就是天壤地别。
顾武瞧着这一幕，也不欲多言，牵这苗翠翠拿起条子就往外走：“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衙门见。”
“哎你等等！”一听要报官，老鳏夫急了伸手就有去夺条子，顾武侧生躲过，一脸嫌恶地望着他。苗翠翠也在一旁嘲讽似的看热闹。
“你！”老鳏夫见苗翠翠和顾武这幅模样，又气又急，心思一动，抓起墨汁就往顾武身上泼，顾武闪躲不及，被泼了一身，手上的条子也被墨汁浸染了大半，只留下几个剩了半边的黑字。
“你这人！”苗翠翠看着顾武衣服被染了半身黑，又看了看被毁的条子，气得上前就要找老鳏夫理论。
顾武抢先苗翠翠一步，勒住老鳏夫衣领将他抓到面前。
“找死？”顾武面色冰冷，眼含杀气。老鳏夫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声不吭。
顾武本就是一员大将，在战场这几年积累了一身戾气，遇到苗翠翠后才渐渐散去了自己戾气，这下倒被激出了当年几分性子出来
苗翠翠也气急，咬牙看着这幕，选择不去劝阻顾武。
“再问一遍，给不给定金？”顾武加重了手中力道，紧紧箍着老鳏夫的衣领。
老鳏夫满脸憋得通红，连连点头，颤抖着将手伸入胸口。顾武没耐性等他，直接伸手取走银票将他摔在地上。
顾武居高临下的看了老鳏夫几眼，带着苗翠翠就想离去。却没料到他们一出了大街，老鳏夫突然窜出死死抱着顾武的腿，大声喊叫：“来人啊！夫妻俩合伙起来欺负人啊！可怜我一个孤寡老人啊！”
街上来往的行人都被呼喊声吸引过来，团团围住他们三人看热闹。
“哎你看这夫妻俩穿的那么好，怎么还欺负一老实人？”
“这年头啊，都敢当街欺负人了？是不是强行霸占了人家房产？”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苗翠翠和顾武被老鳏夫这无赖行为气得不行，顾武试着动动脚，老鳏夫就更紧紧抓住，不停哀嚎：“动手打人了！可怜我啊！”
顾武气笑了，方前他只是稍稍动了手，现在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他蹲下捏着老鳏夫的脸低声道：“你现在还来得及松手，不然等会你想跑倒也不行了。”
顾武手上力道与刚刚完全不同，老鳏夫被他捏着只觉下颌一阵剧痛，似是快要脱臼。
老鳏夫心里又惊又俱，渐渐松开手，但转眼见着街上人多又给自己壮了胆。
他就不信大街上还能掐死他。想着手又继续圈紧顾武的大腿。
顾武瞳孔微缩，手正慢慢下移，突然被一把按住。
“翠翠，”顾武感受着手背覆上的温暖，轻声开口。
“你傻呀！”苗翠翠握紧顾武的手，悄悄道：“你要真弄死了他，就算有七皇子给你兜着，我们将来也不好在京城做生意了。”
顾武默然，但也没有松手，依旧蹲着盯着老鳏夫脸。老鳏夫疼得口水溢出，双眼也有些涣散，但手仍抓着顾武，看着架势就是死也要赖着顾武这一家。
苗翠翠蹲在一旁也在犯难。她不想顾武做错事，但也不想轻易便宜了这个泼皮，眼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到，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起来。
“这么多人？干什么呢！”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透过人墙传了进来。
“巡捕来了，巡捕来了，快让开。”
普通老百姓最多就图个热闹，看着来了官府的人，害怕惹事上身，便都失了劲头，各自零零散散的离去。
顾武和苗翠翠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壮汉身着官府、手持雁翎刀，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们三人。
顾武见着来了捕快也不愿生事，松开老鳏夫和苗翠翠一同站了起来，只剩老鳏夫还锲而不舍的抱着顾武大腿。
壮汉走近三人，先瞟了趴在地上的老鳏夫一眼，又看了看顾武和苗翠翠二人，才开口问道：“发生何事？”
苗翠翠正要开口，老鳏夫忽然起身扑向壮汉的腿又故技重施，哭喊道：“张捕快，大家十几年街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家人耍无赖，又想强租我铺子又不想给钱，刚刚还动手抢走了我身上的钱。”
苗翠翠没被气笑反倒是被逗笑了，这人没脸没皮到这种境界倒也是奇人一个。
苗翠翠也不急不恼，缓缓道出事情原委。她从不杵和官府的人打交道，自身清白又有何惧，这普天之下，她还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张捕快听完苗翠翠说的事情，沉声问道：“你们说有信条，那条子在哪？”
顾武从怀里掏出已经被墨浸得看不清的条子递了过去。
张捕快接过条子又看了看顾武，问道：“你们原先给的定金可否拿过来给我瞧瞧？”
顾武依话递了过去，张捕快接过银两瞧了瞧，又还会给了顾武。
张捕快心中已有定夺，他拿着条子低头问着老鳏夫：“这墨可是你泼的？”
“是他自己泼的！”老鳏夫迅速回道：“这无赖小二，自己不愿交钱，我拿出信条和他理论，他一时气急抢过条子就往上泼墨！张捕快你可得为我做主！”
“哦？是么？”张捕快捏着条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鳏夫。
张捕快躬下身子用力将老鳏夫扯了起来，抓着他面朝顾武，呵斥道：“你这老头还真是信口雌黄！你说墨是人家自己泼上去的，你且看看人家的衣裳，难不成他这满身墨汁也是自己泼的？”
老鳏夫一时语塞，转脸又强词夺理道：“当时是他一时慌乱没拿稳砚台，自己失手泼洒在他身上！这怎可怪我？张捕快可要调查清楚！”
“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捕快放开老鳏夫，又向顾武要了银票。
张捕快把银票再翻看了一遍，又问道：“你说是他们抢了你的银两？”（未完待续）
好嘛，这下是连个小门店都租不起了，苗翠翠越听越丧气。
掌柜看了看苗翠翠，给了些建议：“老爷夫人，您们要真想开店便去东里坊那边看看吧，那里有些私人铺子，租金也稍稍便宜些。”
“多谢掌柜了。”顾武拱了供手向掌柜打了声招呼，和苗翠翠一起走出了店门。
“那我们去东坊看看吧。”苗翠翠没法，只能又拉着顾武走向东里坊。
第五横街因为是商业街，整街几乎都是大小酒楼，夹杂着几家酒肆和杂货铺。东里坊是住宅区，住宅居多，但也有几家中小铺面开在中间。苗翠翠和顾武找了许久，才看到一家小门店挂了出租的招牌。
这个店面比起刚刚那个算是小的可怜，将将够放十张桌子和加把椅子，但租金也便宜，比起刚刚的三千，这个铺面五十两一年，租三年就只用教一百三十两，优惠二十两。
苗翠翠也挺满意了，虽然开不起大酒楼，但自己做个甜品店再搭着买些糕点或滋补美颜的药膳，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来，等根基稳了再买个大酒楼不也很美滋滋。
苗翠翠当下和这个铺面主人定下三年租期，她先给了五十两定金，让铺面主人写了张条子，约定等会付清尾款后便正式签约。
完事具备，只欠尾款和合同了。即将办完一年大事，苗翠翠心情愉悦的挽着顾武的手急冲冲便往家里跑，她脑海中已经规划好接下来该怎么准备了，决定一租下铺面就着手开始搞装修。
在回去取款的路上，苗翠翠忍不住哼起了小调，顾武看着苗翠翠有些雀跃的表情，忍不住打趣：“就这么高兴?”
“当然，”苗翠翠轻快道：“等租好了铺面我负责打点好，你就负责给找家好的书院，给狗蛋和大根拜个好点的夫子，这样我们也算在京城稳定了。”
“全听你的。”顾武牵紧苗翠翠的手，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顾武和苗翠翠回家取了银票，又交代了狗蛋不许乱跑后，重新回到了东里坊。他们刚准备把银票交给铺面主人，主人却因为看到苗翠翠这么爽快交钱，觉得租金太少，突然反悔，要求他们每年再加五十两，不然就不签合同。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苗翠翠冷笑，抽出条子拍到桌上：“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三年租金一百三十两，定金五十两已收，付清尾款签订合约。你自己看看，这一字一句，可有错漏？”
“是没什么问题，”这个店主是个老鳏夫，刚开始拿定金时还是老实人模样，现在却变成了一副泼皮无赖的嘴脸，扯着嗓子道：“但我现在反悔了不行？铺面是我的，归我说了算！你们要不就每年再加五十，要不就不要租，挡着这里妨碍我做生意。”
苗翠翠也不惯他：“行，不租就不租，你把定金退给我。”
老鳏夫眼球转动，伸手拒绝道：“凭什么？钱给我了就是我的，你不租是你的事，管我问要什么钱？”
苗翠翠看这他这泼皮无赖样，又想起了上一家铺面的掌柜，发现人和人之间还真就是天壤地别。
顾武瞧着这一幕，也不欲多言，牵这苗翠翠拿起条子就往外走：“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衙门见。”
“哎你等等！”一听要报官，老鳏夫急了伸手就有去夺条子，顾武侧生躲过，一脸嫌恶地望着他。苗翠翠也在一旁嘲讽似的看热闹。
“你！”老鳏夫见苗翠翠和顾武这幅模样，又气又急，心思一动，抓起墨汁就往顾武身上泼，顾武闪躲不及，被泼了一身，手上的条子也被墨汁浸染了大半，只留下几个剩了半边的黑字。
“你这人！”苗翠翠看着顾武衣服被染了半身黑，又看了看被毁的条子，气得上前就要找老鳏夫理论。
顾武抢先苗翠翠一步，勒住老鳏夫衣领将他抓到面前。
“找死？”顾武面色冰冷，眼含杀气。老鳏夫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声不吭。
顾武本就是一员大将，在战场这几年积累了一身戾气，遇到苗翠翠后才渐渐散去了自己戾气，这下倒被激出了当年几分性子出来
苗翠翠也气急，咬牙看着这幕，选择不去劝阻顾武。
“再问一遍，给不给定金？”顾武加重了手中力道，紧紧箍着老鳏夫的衣领。
老鳏夫满脸憋得通红，连连点头，颤抖着将手伸入胸口。顾武没耐性等他，直接伸手取走银票将他摔在地上。
顾武居高临下的看了老鳏夫几眼，带着苗翠翠就想离去。却没料到他们一出了大街，老鳏夫突然窜出死死抱着顾武的腿，大声喊叫：“来人啊！夫妻俩合伙起来欺负人啊！可怜我一个孤寡老人啊！”
街上来往的行人都被呼喊声吸引过来，团团围住他们三人看热闹。
“哎你看这夫妻俩穿的那么好，怎么还欺负一老实人？”
“这年头啊，都敢当街欺负人了？是不是强行霸占了人家房产？”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苗翠翠和顾武被老鳏夫这无赖行为气得不行，顾武试着动动脚，老鳏夫就更紧紧抓住，不停哀嚎：“动手打人了！可怜我啊！”
顾武气笑了，方前他只是稍稍动了手，现在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他蹲下捏着老鳏夫的脸低声道：“你现在还来得及松手，不然等会你想跑倒也不行了。”
顾武手上力道与刚刚完全不同，老鳏夫被他捏着只觉下颌一阵剧痛，似是快要脱臼。
老鳏夫心里又惊又俱，渐渐松开手，但转眼见着街上人多又给自己壮了胆。
他就不信大街上还能掐死他。想着手又继续圈紧顾武的大腿。
顾武瞳孔微缩，手正慢慢下移，突然被一把按住。
“翠翠，”顾武感受着手背覆上的温暖，轻声开口。
“你傻呀！”苗翠翠握紧顾武的手，悄悄道：“你要真弄死了他，就算有七皇子给你兜着，我们将来也不好在京城做生意了。”
顾武默然，但也没有松手，依旧蹲着盯着老鳏夫脸。老鳏夫疼得口水溢出，双眼也有些涣散，但手仍抓着顾武，看着架势就是死也要赖着顾武这一家。
苗翠翠蹲在一旁也在犯难。她不想顾武做错事，但也不想轻易便宜了这个泼皮，眼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到，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起来。
“这么多人？干什么呢！”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透过人墙传了进来。
“巡捕来了，巡捕来了，快让开。”
普通老百姓最多就图个热闹，看着来了官府的人，害怕惹事上身，便都失了劲头，各自零零散散的离去。
顾武和苗翠翠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壮汉身着官府、手持雁翎刀，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们三人。
顾武见着来了捕快也不愿生事，松开老鳏夫和苗翠翠一同站了起来，只剩老鳏夫还锲而不舍的抱着顾武大腿。
壮汉走近三人，先瞟了趴在地上的老鳏夫一眼，又看了看顾武和苗翠翠二人，才开口问道：“发生何事？”
苗翠翠正要开口，老鳏夫忽然起身扑向壮汉的腿又故技重施，哭喊道：“张捕快，大家十几年街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家人耍无赖，又想强租我铺子又不想给钱，刚刚还动手抢走了我身上的钱。”
苗翠翠没被气笑反倒是被逗笑了，这人没脸没皮到这种境界倒也是奇人一个。
苗翠翠也不急不恼，缓缓道出事情原委。她从不杵和官府的人打交道，自身清白又有何惧，这普天之下，她还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张捕快听完苗翠翠说的事情，沉声问道：“你们说有信条，那条子在哪？”
顾武从怀里掏出已经被墨浸得看不清的条子递了过去。
张捕快接过条子又看了看顾武，问道：“你们原先给的定金可否拿过来给我瞧瞧？”
顾武依话递了过去，张捕快接过银两瞧了瞧，又还会给了顾武。
张捕快心中已有定夺，他拿着条子低头问着老鳏夫：“这墨可是你泼的？”
“是他自己泼的！”老鳏夫迅速回道：“这无赖小二，自己不愿交钱，我拿出信条和他理论，他一时气急抢过条子就往上泼墨！张捕快你可得为我做主！”
“哦？是么？”张捕快捏着条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鳏夫。
张捕快躬下身子用力将老鳏夫扯了起来，抓着他面朝顾武，呵斥道：“你这老头还真是信口雌黄！你说墨是人家自己泼上去的，你且看看人家的衣裳，难不成他这满身墨汁也是自己泼的？”
老鳏夫一时语塞，转脸又强词夺理道：“当时是他一时慌乱没拿稳砚台，自己失手泼洒在他身上！这怎可怪我？张捕快可要调查清楚！”
“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捕快放开老鳏夫，又向顾武要了银票。
张捕快把银票再翻看了一遍，又问道：“你说是他们抢了你的银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