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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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不满的瞪了长子一眼。
老夫当年傻，那是乡下人初来乍到没见识。如今好歹是道院接引，在玉京城混了大半辈子，明知注定徒劳无功，干嘛赞成他浪费时间？
上官轩：“我知道您怎么想的，但您能成为接引，焉知不是因为当初跌跌撞撞走的那些弯路？”
上官云一怔，似有所触动。
顾无忧：“二位别误会，我没征求你们的意见。我可不是上官家的附庸，我的事我自己说了算。”
上官轩嘿嘿一笑：“可你没钱呀。参加宗门考核需要大量财力支持，动不动就跑几千几万里，没路费得活活饿死。你有做修士的志向，上官家有钱，正好合作嘛。”
在徐清看来，和修士结合是上官怡的最佳选择。
其他人也不傻，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万一顾无忧走了狗屎运，哪怕被最小的宗门看中，摇身一变成为修士，上官家立刻便拥有了可期的立足之本。
这和上官怡是否做未来家主没关系。
嫁给修士从此相夫教子，她也仍然是上官家的女儿，没人会轻易招惹一个拥有修士女婿的家族。
上官云：“试试倒也无妨，老夫身为道院接引，还认识几位修士，可为你引荐。但以你的年纪希望不大，不过不要紧，大不了咱们访遍中土所有宗门。”
顾无忧躬身行礼：“那多谢您了。”
有人引荐，顾无忧当然不会拒绝。虽然他也能听出来，引荐可不等于走后门，上官云也没那么大的面子。
“前提是，你得先和怡儿成亲。”
“啊？”
上官云：“你别误会，老夫并非拿此事要挟你，上官家的女子还不至于嫁不出去。你和怡儿本来就有婚约，早点成亲，我放下一桩心事，怡儿也安心。”
我信你个大头鬼！
这要不是要挟，道爷把脑袋剁了当球踢。
修士来源于道士，却不算出家人，宗门类似于万年前的世俗修行门派。修士可以成亲，也可以生育后代。
问题是，大家修行理念也一脉相承。
正所谓“顺则凡逆则仙”，普通人要掌握超越世俗的力量，就必须炼化己身，收敛精气。修为境界越高元阳越稳固，越难生育后代。
所以即便是世俗修行人，一般也不和普通人结婚。
因为很难满足普通人生儿育女的愿望。
话说回来了，万年前的所谓的修行家族，开枝散叶的责任也不由修行者承担。毕竟一个家族的成员不可能都有修炼天赋，那些没机会修行的成员正常结婚生子，就足够了。
万年后的修士，情况也类似。
单身是主流，少数修士会和同道结为道侣——一种不需要结婚仪式，也没有生育后代责任的特殊婚姻关系。
娶或者嫁给普通人的更少，但确实有。修炼需要资源，一些修士在宗门地位不高，得不到足够的资源，靠和豪门家族联姻来改善修炼环境，各取所需，合作双赢。
可那也是成为修士之后。
还没做修士呢，就先成了亲……哪有这种事？
太浩道院弟子数千，谁见过每次开学，媳妇孩子成群结队过来送别的？
顾无忧对修士圈子不了解，可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大龄青年做修士难，已婚的大龄青年难上加难！
什么有所触动，什么为自己引荐，遍访宗门，都是忽悠人的。他肯定想，一旦自己成了亲，尝到“甜头”，小夫妻如胶似漆的，哪还有心思拜师做修士？
好阴险，道爷绝不上当！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您。”顾无忧态度坚决，“家主大人信守诺言，贫道很敬佩。豪门在乎脸面，小子年轻丢得起，我愿意主动解除婚约。”
上官云脸一沉：“这叫什么话！你主动解除婚约，老夫就不丢脸了？”
“总比耽误上官怡的青春强。”
一直懒洋洋的上官轩，再次忍不住插话：“父亲，我看这法子行！”
“你懂个屁，给老夫闭嘴！”
上官云呵斥了儿子，皱眉看向顾无忧。
“老夫再说一次，我绝没有要挟你的意思。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引荐还是会为你引荐，资助你拜访宗门也理所当然。怡儿等了这么多年，可以继续等！”
顾无忧震惊了。
这老头儿……额，老爷子似乎是真心对自己好啊。
可为什么呢？
世道人心多险恶，顾无忧和老道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深有体会。难道说师徒俩都错了，越有权有势的人品德越高？
无论如何，上官云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顾无忧还往阴谋诡计出溜，未免对不起良心。
然而，他还是不能接受上官云的好意。
因为他报答不了人家。
“您的好意小子心领了，无功不受禄，我自有计划，也能赚到路费，会自行参加考核。”顾无忧摇头道。
上官云盯着顾无忧双眼看了好一会儿。
“你这小混账，还真是满堂的孙子。”上官云叹口气，“当初满堂也这样……”
上官云发达了，理所当然想着带发小一程，不说把顾家变成豪门——他也做不到，更上一层楼问题还是不大的。豪门有特权，三江县的官府都要给面子。
可惜顾满堂根本不接受。
如今顾无忧也这样，让上官云不得不感叹。
“罢了。”上官云意兴阑珊摆手，“想必你也不愿住在上官家，莫名其妙的傲气呐……你随便吧，只是遇上困难无法解决，别忘了还有你上官爷爷。”
……
顾无忧和吕暄走出上官府大门。
在两人身后，是表情恍惚的上官怡和顾盼。
上官府太大太复杂，没人送的话顾无忧铁定迷路。本来这是徐清的事儿——一般人自然用不着麻烦总管大人，谁让顾无忧是孙小姐的未来夫婿呢。
结果上官怡自告奋勇，拉着顾盼，代替徐清送人。
徐清觉得自家孙小姐有些贱……咳咳。
那混蛋玩意儿明摆着不鸟你，更过分的是竟然想退婚，你和他又不是那种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何必上赶着讨没趣？
还有家主大人，既然对方不乐意，正好顺水推舟解除婚约，大家都轻松，多么完美？
徐清想破脑袋，都理解不了上官云的思路。
或许这就是人家能成为接引，创建豪门，而自己也十分努力，就只好做个附庸、总管的原因？
顾无忧冲两人拱了拱手：“就送到这儿吧。”
顾盼一脸纠结：“哥……”
顾无忧：“相信我，你暂时留在上官家更好。哥吃惯了的那些苦，你可受不了。等我成了修士，登上人生巅峰，出任吸……吸……”
“CEO.”吕暄提示道。
“对，吸一口。总之等我有资本照顾你了，再来接你。”
说顾无忧对顾盼多兄妹情深，显然不符合逻辑。以前他连自己有父母都不清楚，好歹还消化了八个月，今天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一时半会儿尚且谈不上感情。
感情是培养出来的，血脉相连是个伪命题。
比如从小被送人的孩子，自然和养父母更亲，若是知道了亲爹娘就不顾前者的养育之恩，那算什么玩意儿？
可以这么说，无论是要回家见父母，还是此刻说接顾盼，对顾无忧来讲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那好吧。”顾盼低下头，“我等着你。”
顾盼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亲哥，所以虽然从没见过，她对顾无忧的感情，就和顾无忧对她截然不同。
顾无忧朝上官怡点了点头。
拉起吕暄，转身就走。
“小盼你告诉我句实话。”上官怡目视顾无忧的背影，幽幽道，“我长得……是不是很丑？”
顾盼：“别乱想，你很美，是我哥他眼瞎。”
上官怡：“他才不瞎呢，他的眼睛很有神，很大。”
顾盼：“有神我倒没意见，至于大……我觉得应该是长期吃不饱饭，人太瘦了的缘故。”
“对哦，你俩的眼睛很像，你就没给我这种感觉。”上官怡忽然满脸忧虑，“他又没钱又没本事，还是个臭脾气，不肯接受上官家的资助，万一饿死了怎么办！”
前方顾无忧的脚步明显一顿。
顾盼噗嗤一声笑了。
上官怡：“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顾盼：“那他主动解除婚约，你还不肯同意？”
没钱不要紧，没本事的男人谁会喜欢呢。
上官怡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因为他——帅啊！”
有些心里话只能告诉闺蜜，别说徐清一个外人了，就是亲爹娘、亲爷爷，上官怡也绝对不会说。
昨天去杂货铺查账，一向自认为“有主儿”的上官怡，干嘛要暗搓搓观察一个陌生男人？说白了和邱国富类似，她总感觉那身破旧寒酸的道袍下，顾无忧的气质很独特。
所谓气质，很多时候其实就是颜值啊。
天生丽质的美女，破口大骂都别有一番韵味。帅哥磨牙放屁吧唧嘴，也会被认为不造作、接地气的。
顾盼：“帅吗？没看出来呀。”
“那是你眼光不行。”上官怡挥手，“这么养眼的男人还要什么本事啊，除了瘦些没毛病，多喂点肉养胖点，拉出去溜一圈倍有面子！”
顾盼听出来了，这家伙是打算把她哥当宠物养呢。
“喂！”上官怡冲顾无忧喊。
顾无忧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玛的越来越讨厌这豪门小姐了，竟敢背后诋毁道爷没本事。道士的本事就是坑蒙……不对，一本道德经我倒背如流，我骄傲了吗？
后面说他帅的部分，距离远了顾无忧没听见。
上官怡不由分说一把拉起顾盼，跑到顾无忧身旁：“听说你准备做修士。”
“不行吗？”顾无忧翻翻眼皮。
“那你可来巧了，每年的二月二是太浩道院招收新弟子的日子。”上官怡扳着手指算了算，“也就是说半个月之后，是骡子是马你就可以拉出来遛一遛了。”
上官云不满的瞪了长子一眼。
老夫当年傻，那是乡下人初来乍到没见识。如今好歹是道院接引，在玉京城混了大半辈子，明知注定徒劳无功，干嘛赞成他浪费时间？
上官轩：“我知道您怎么想的，但您能成为接引，焉知不是因为当初跌跌撞撞走的那些弯路？”
上官云一怔，似有所触动。
顾无忧：“二位别误会，我没征求你们的意见。我可不是上官家的附庸，我的事我自己说了算。”
上官轩嘿嘿一笑：“可你没钱呀。参加宗门考核需要大量财力支持，动不动就跑几千几万里，没路费得活活饿死。你有做修士的志向，上官家有钱，正好合作嘛。”
在徐清看来，和修士结合是上官怡的最佳选择。
其他人也不傻，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万一顾无忧走了狗屎运，哪怕被最小的宗门看中，摇身一变成为修士，上官家立刻便拥有了可期的立足之本。
这和上官怡是否做未来家主没关系。
嫁给修士从此相夫教子，她也仍然是上官家的女儿，没人会轻易招惹一个拥有修士女婿的家族。
上官云：“试试倒也无妨，老夫身为道院接引，还认识几位修士，可为你引荐。但以你的年纪希望不大，不过不要紧，大不了咱们访遍中土所有宗门。”
顾无忧躬身行礼：“那多谢您了。”
有人引荐，顾无忧当然不会拒绝。虽然他也能听出来，引荐可不等于走后门，上官云也没那么大的面子。
“前提是，你得先和怡儿成亲。”
“啊？”
上官云：“你别误会，老夫并非拿此事要挟你，上官家的女子还不至于嫁不出去。你和怡儿本来就有婚约，早点成亲，我放下一桩心事，怡儿也安心。”
我信你个大头鬼！
这要不是要挟，道爷把脑袋剁了当球踢。
修士来源于道士，却不算出家人，宗门类似于万年前的世俗修行门派。修士可以成亲，也可以生育后代。
问题是，大家修行理念也一脉相承。
正所谓“顺则凡逆则仙”，普通人要掌握超越世俗的力量，就必须炼化己身，收敛精气。修为境界越高元阳越稳固，越难生育后代。
所以即便是世俗修行人，一般也不和普通人结婚。
因为很难满足普通人生儿育女的愿望。
话说回来了，万年前的所谓的修行家族，开枝散叶的责任也不由修行者承担。毕竟一个家族的成员不可能都有修炼天赋，那些没机会修行的成员正常结婚生子，就足够了。
万年后的修士，情况也类似。
单身是主流，少数修士会和同道结为道侣——一种不需要结婚仪式，也没有生育后代责任的特殊婚姻关系。
娶或者嫁给普通人的更少，但确实有。修炼需要资源，一些修士在宗门地位不高，得不到足够的资源，靠和豪门家族联姻来改善修炼环境，各取所需，合作双赢。
可那也是成为修士之后。
还没做修士呢，就先成了亲……哪有这种事？
太浩道院弟子数千，谁见过每次开学，媳妇孩子成群结队过来送别的？
顾无忧对修士圈子不了解，可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大龄青年做修士难，已婚的大龄青年难上加难！
什么有所触动，什么为自己引荐，遍访宗门，都是忽悠人的。他肯定想，一旦自己成了亲，尝到“甜头”，小夫妻如胶似漆的，哪还有心思拜师做修士？
好阴险，道爷绝不上当！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您。”顾无忧态度坚决，“家主大人信守诺言，贫道很敬佩。豪门在乎脸面，小子年轻丢得起，我愿意主动解除婚约。”
上官云脸一沉：“这叫什么话！你主动解除婚约，老夫就不丢脸了？”
“总比耽误上官怡的青春强。”
一直懒洋洋的上官轩，再次忍不住插话：“父亲，我看这法子行！”
“你懂个屁，给老夫闭嘴！”
上官云呵斥了儿子，皱眉看向顾无忧。
“老夫再说一次，我绝没有要挟你的意思。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引荐还是会为你引荐，资助你拜访宗门也理所当然。怡儿等了这么多年，可以继续等！”
顾无忧震惊了。
这老头儿……额，老爷子似乎是真心对自己好啊。
可为什么呢？
世道人心多险恶，顾无忧和老道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深有体会。难道说师徒俩都错了，越有权有势的人品德越高？
无论如何，上官云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顾无忧还往阴谋诡计出溜，未免对不起良心。
然而，他还是不能接受上官云的好意。
因为他报答不了人家。
“您的好意小子心领了，无功不受禄，我自有计划，也能赚到路费，会自行参加考核。”顾无忧摇头道。
上官云盯着顾无忧双眼看了好一会儿。
“你这小混账，还真是满堂的孙子。”上官云叹口气，“当初满堂也这样……”
上官云发达了，理所当然想着带发小一程，不说把顾家变成豪门——他也做不到，更上一层楼问题还是不大的。豪门有特权，三江县的官府都要给面子。
可惜顾满堂根本不接受。
如今顾无忧也这样，让上官云不得不感叹。
“罢了。”上官云意兴阑珊摆手，“想必你也不愿住在上官家，莫名其妙的傲气呐……你随便吧，只是遇上困难无法解决，别忘了还有你上官爷爷。”
……
顾无忧和吕暄走出上官府大门。
在两人身后，是表情恍惚的上官怡和顾盼。
上官府太大太复杂，没人送的话顾无忧铁定迷路。本来这是徐清的事儿——一般人自然用不着麻烦总管大人，谁让顾无忧是孙小姐的未来夫婿呢。
结果上官怡自告奋勇，拉着顾盼，代替徐清送人。
徐清觉得自家孙小姐有些贱……咳咳。
那混蛋玩意儿明摆着不鸟你，更过分的是竟然想退婚，你和他又不是那种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何必上赶着讨没趣？
还有家主大人，既然对方不乐意，正好顺水推舟解除婚约，大家都轻松，多么完美？
徐清想破脑袋，都理解不了上官云的思路。
或许这就是人家能成为接引，创建豪门，而自己也十分努力，就只好做个附庸、总管的原因？
顾无忧冲两人拱了拱手：“就送到这儿吧。”
顾盼一脸纠结：“哥……”
顾无忧：“相信我，你暂时留在上官家更好。哥吃惯了的那些苦，你可受不了。等我成了修士，登上人生巅峰，出任吸……吸……”
“CEO.”吕暄提示道。
“对，吸一口。总之等我有资本照顾你了，再来接你。”
说顾无忧对顾盼多兄妹情深，显然不符合逻辑。以前他连自己有父母都不清楚，好歹还消化了八个月，今天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一时半会儿尚且谈不上感情。
感情是培养出来的，血脉相连是个伪命题。
比如从小被送人的孩子，自然和养父母更亲，若是知道了亲爹娘就不顾前者的养育之恩，那算什么玩意儿？
可以这么说，无论是要回家见父母，还是此刻说接顾盼，对顾无忧来讲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那好吧。”顾盼低下头，“我等着你。”
顾盼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亲哥，所以虽然从没见过，她对顾无忧的感情，就和顾无忧对她截然不同。
顾无忧朝上官怡点了点头。
拉起吕暄，转身就走。
“小盼你告诉我句实话。”上官怡目视顾无忧的背影，幽幽道，“我长得……是不是很丑？”
顾盼：“别乱想，你很美，是我哥他眼瞎。”
上官怡：“他才不瞎呢，他的眼睛很有神，很大。”
顾盼：“有神我倒没意见，至于大……我觉得应该是长期吃不饱饭，人太瘦了的缘故。”
“对哦，你俩的眼睛很像，你就没给我这种感觉。”上官怡忽然满脸忧虑，“他又没钱又没本事，还是个臭脾气，不肯接受上官家的资助，万一饿死了怎么办！”
前方顾无忧的脚步明显一顿。
顾盼噗嗤一声笑了。
上官怡：“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顾盼：“那他主动解除婚约，你还不肯同意？”
没钱不要紧，没本事的男人谁会喜欢呢。
上官怡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因为他——帅啊！”
有些心里话只能告诉闺蜜，别说徐清一个外人了，就是亲爹娘、亲爷爷，上官怡也绝对不会说。
昨天去杂货铺查账，一向自认为“有主儿”的上官怡，干嘛要暗搓搓观察一个陌生男人？说白了和邱国富类似，她总感觉那身破旧寒酸的道袍下，顾无忧的气质很独特。
所谓气质，很多时候其实就是颜值啊。
天生丽质的美女，破口大骂都别有一番韵味。帅哥磨牙放屁吧唧嘴，也会被认为不造作、接地气的。
顾盼：“帅吗？没看出来呀。”
“那是你眼光不行。”上官怡挥手，“这么养眼的男人还要什么本事啊，除了瘦些没毛病，多喂点肉养胖点，拉出去溜一圈倍有面子！”
顾盼听出来了，这家伙是打算把她哥当宠物养呢。
“喂！”上官怡冲顾无忧喊。
顾无忧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玛的越来越讨厌这豪门小姐了，竟敢背后诋毁道爷没本事。道士的本事就是坑蒙……不对，一本道德经我倒背如流，我骄傲了吗？
后面说他帅的部分，距离远了顾无忧没听见。
上官怡不由分说一把拉起顾盼，跑到顾无忧身旁：“听说你准备做修士。”
“不行吗？”顾无忧翻翻眼皮。
“那你可来巧了，每年的二月二是太浩道院招收新弟子的日子。”上官怡扳着手指算了算，“也就是说半个月之后，是骡子是马你就可以拉出来遛一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