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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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浩道院是没指望了，除了萧扬，也再没任何捡漏者过来招揽顾无忧。所有迹象表明，得罪马长老的顾无忧已然自绝前程，做修士的机会渺茫。
那么，顾无忧是否后悔呢？
实事求是，确实有点。
他敢于拒绝马乘风的前提，是觉得中土宗门这么多，自己天赋又堪称优秀，还有其他机会。
现在这个结果，是顾无忧没想到的。
然而如果能重来，他要选李白……什么鬼！他怀疑自己还是会做出同样选择。说不清原因，无非一种直觉。
当然神仙也炼不出后悔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顾无忧挥手：“走吧，回客栈。”
下一步该如何走，是辗转天下想办法做修士，还是干脆一咬牙自学成才，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嘛，先回客栈休息回血才是正理，道院考核对人的身心伤害可真不小。
四个人默默往前走了一段。
吕暄忽然开口：“小顾，为什么？”
顾无忧：“什么为什么？这没头没尾的。”
“丹药呀，干嘛不要。”吕暄很迷惑的样子，“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吧？”
顾无忧乐了：“我的人设是啥？”
“主角大人的土著随从，贪财无节操，见银子两眼放光，要钱不要命喽。”
“第一你不是主角，第二我也从未承认过是你的随从。第三，我随地乱扔节操，那是因为如果我不想办法找钱，咱俩几个月前就活活饿死了，根本抵达不了玉京城。”
“那今天怎么不扔了？”
顾无忧沉默片刻，讪讪道：“贫道毕竟是现任神虚派掌门，当着道院内外这么多修士，居然有点抹不开……”
吕暄翻个白眼：“好吧懂了，你又矫情了。”
顾无忧：“我也不想矫情，怪就怪老道洗脑洗的太好。总之这事儿不许再提，钱咱可以自己赚。”
吕暄：“赚，也是本穿越者赚。”
顾无忧老脸一红。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小帽打扮的下人慌慌张张飞奔而来，看见上官怡面色一喜，不由分说扑通跪在众人面前。
顾无忧吓了一跳。
上官怡走到前面皱眉问：“怎么回事？”
那下人嘶声道：“不好了孙小姐，府中出事了！大少爷派小人来请家主老爷，小人正愁如何靠近道院呢。没成想恰好您在，请您想办法通知家主！”
太浩道院的大门，可不是谁都能接近的。
正常情况下，下人倒不是毫无办法，至不济还能远远喊一嗓子让上官云听见呢。
可今天恰好情况特殊，太浩道院一年一度的入门考核，修士甚至长老在场的情况下，谁敢放肆？退一步讲，即便下人冒着被打杀的风险惊动到上官云，后者也很难从道院脱身。
考核进行中，负责把守大门的接引怎能擅自离场？
上官怡很明白这个道理，想了想说道：“通知爷爷也没用，他脱不开身。你先告诉我，家里怎么了？”
下人：“有修士大人驾临府上。”
四个人同时一怔。
修士登门，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讲确实都是大事，下人慌张倒也正常。问题是这种情况其实很罕见，修士一般不会跑豪门闲逛。也许数一数二的豪门，每年能接待几次修士，但上官家这种比上不足的家族，基本没这种事。
上官怡问：“哪家宗门的修士？”
下人苦笑：“谁敢问啊！”
“这倒也是。”上官怡点头，“爷爷暂时没办法回府，这样吧，你在道院外等着，找机会通知他。我现在就回家看看。”
上官云有意培养上官怡做下一代家主，上官府所有人都清楚，上官怡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虽然她行事毛躁挺不合格，但爷爷走不开，她出面接待客人也合情合理。
结果下人根本没起身。
“孙小姐，小人还没说完呢！”下人苦着脸说道，“那位修士大人到府上可不是来做客的。”
“嗯？”
“她一来便不由分说抓了睿少爷，还说要灭咱上官府满门啊！”
上官怡大惊失色！
修士说灭人满门，可绝对不是吓唬人玩儿。
顾盼面色苍白，顾无忧也表情凝重。吕暄倒是相对比较镇定，不是她没心没肺，实在是作为一个外来者，就算亲眼见识了修士的高高在上，暂时还是难体会这种威胁的恐怖。
“怎么会这样……我……我这就回去。”
上官怡心乱如麻，已经慌了阵脚。
被灭门这么惊悚的讯息，换成老于世故的上官云一样也得乱阵脚，何况是年纪轻轻的上官怡。
顾盼拉住上官怡：“怡儿你不能回去！”
回去就是个死，因为别说上官怡了，上官云也阻止不了一个修士出手。
“爹娘都在府中，我必须回去。”上官怡挣脱顾盼的手。
“哥！”顾盼看向顾无忧。
在她心目中，此刻唯一能说服上官怡的，恐怕只有顾无忧了。逃避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也有违孝道，但明知必死还非要赴死，又是何苦呢？
顾无忧暗叹，修士果然都是毒瘤。
看起来不可一世的豪门家族，就因为一个修士莫名其妙冒出来要灭其满门，竟然束手无策。推而广之，普通百姓更只有乖乖受死。
“逃避不是办法。”顾无忧说道，“大家陪你一起回去，见机行事。”
“不行，我不同意！”顾盼当时就急了。
一起回去？那不光好闺蜜会死，还得搭上顾无忧。哥你脑抽了吗，我是让你劝她啊。
顾无忧：“小盼先别急，哥心里有数。”
有数……才怪。
顾盼根本不信，因为根据这些天她的观察，自己这位失散多年的哥哥，就不是个稳重的主儿。不说别的，一般人能在考核中把一位长老级修士得罪的死死的？
吕暄说道：“小顾的意思，是可以试着和对方讲理。”
顾盼气笑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就连心慌意乱的上官怡，实际上都不认同，普通人哪有资格和修士大人讲道理？但她六神无主，内心深处非常渴望有人能帮自己拿主意，即使是臭主意。
吕暄一本正经：“信啊，为什么不信？”
顾无忧：“小盼你不懂，吕暄的意思是修士固然狂妄，只要修行理念还来自道德经，就不会完全不讲道理。”
吕暄一拍手：“知我者，小顾也。”
如此“专业”的话题，不做道士也没读过道藏的顾盼、上官怡自然没发言权。另外吕暄和顾无忧先后为对方解释，换成平时肯定会让上官怡很不爽，现在却顾不上了。
顾盼不再反对，虽然内心依旧不以为然。
四个人紧赶慢赶返回上官府，直奔主院客厅，亦即上官家平时接待来宾的场所。
顾无忧一马当先迈步进屋，一眼便看见端坐于客位，正好整以暇喝着茶水的赢樱。然后才是一旁战战兢兢、额头冒汗的上官轩，以及另外几个他不认识的人。
客厅一角，上官睿蜷缩在那儿，不知死活。
顾无忧皱眉：“怎么是你？”
“这话问的，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赢樱淡然一笑，“我是正儿八经的修士，记得吗？”
顾无忧：“话是这么讲，可你上次已经欺负上官怡一回了啊。你是修士，也不能老逮着一个人折腾吧？这下倒好，直接打上她家，还扬言灭门……至于么？”
上官轩连连给顾无忧使眼色，汗水哗哗直流。
小祖宗，那可是修士，你怎么就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上官家危在旦夕，已经够惨了，就指望低声下气、态度够诚恳，感动对方开恩呢。你竟然来个火上浇油！
赢樱一瞪眼：“本修士没你说的那么无聊。”
顾无忧：“然而事实胜于雄辩。”
上官轩彻底绝望了。
很明显，顾无忧根本不搭理他的暗示……或者说相当于明示，上官轩不指望他的小动作能瞒过一名修士。
赢樱：“今日之事和上官怡无关。”
顾无忧：“你敢对天发誓？”
赢樱：“呃……”
“瞧，你不敢。”顾无忧冷笑，“天尤可欺，心不可欺，否则必堕魔道。”
赢樱有些意外：“哟呵，懂的还不少。”
顾无忧哂然一笑：“还行吧，道爷好歹熟读道德经，点亮过六颗星辰。”
“哦？那道院入门考核对你小菜一碟咯。”
“呃……”顾无忧脸一红，岔开话题，“我那点破事不重要，现在说的是你。修士大人，咱收了神通好吗？上官家好歹是玉京城豪门之一，瞧被你给吓得。”
“谁说我吓唬他们了？”赢樱板起脸，“我是真有灭其满门的想法。”
上官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看了眼顾无忧身后的女儿，心说傻孩子你干嘛回来？我让人去通知老爷子，正是因为你也在道院，老头儿肯定会留下你，等这场劫难过去再说。
现在倒好，咱长房一脉彻底一锅端……
没错，房内其他上官族人，都是上官轩的儿女。
好吧上官睿例外。
酒鬼上官轾今天就没回府，估计还在某处青楼、酒肆宿醉未醒呢。至于他的其他儿女，跑倒是不敢跑，但谁都不肯露面，都躲了起来——尽管面对一名修士这没卵用。
如果可能，上官轩也不愿意出面。
兄弟俩但凡有一个成器的，上官云又何至于把希望放到孙女身上。
然而没办法，赢樱号称要灭门，上官轩不得不露面。所谓驼子里面选将军，他好歹比上官轾好一点。
太浩道院是没指望了，除了萧扬，也再没任何捡漏者过来招揽顾无忧。所有迹象表明，得罪马长老的顾无忧已然自绝前程，做修士的机会渺茫。
那么，顾无忧是否后悔呢？
实事求是，确实有点。
他敢于拒绝马乘风的前提，是觉得中土宗门这么多，自己天赋又堪称优秀，还有其他机会。
现在这个结果，是顾无忧没想到的。
然而如果能重来，他要选李白……什么鬼！他怀疑自己还是会做出同样选择。说不清原因，无非一种直觉。
当然神仙也炼不出后悔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顾无忧挥手：“走吧，回客栈。”
下一步该如何走，是辗转天下想办法做修士，还是干脆一咬牙自学成才，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嘛，先回客栈休息回血才是正理，道院考核对人的身心伤害可真不小。
四个人默默往前走了一段。
吕暄忽然开口：“小顾，为什么？”
顾无忧：“什么为什么？这没头没尾的。”
“丹药呀，干嘛不要。”吕暄很迷惑的样子，“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吧？”
顾无忧乐了：“我的人设是啥？”
“主角大人的土著随从，贪财无节操，见银子两眼放光，要钱不要命喽。”
“第一你不是主角，第二我也从未承认过是你的随从。第三，我随地乱扔节操，那是因为如果我不想办法找钱，咱俩几个月前就活活饿死了，根本抵达不了玉京城。”
“那今天怎么不扔了？”
顾无忧沉默片刻，讪讪道：“贫道毕竟是现任神虚派掌门，当着道院内外这么多修士，居然有点抹不开……”
吕暄翻个白眼：“好吧懂了，你又矫情了。”
顾无忧：“我也不想矫情，怪就怪老道洗脑洗的太好。总之这事儿不许再提，钱咱可以自己赚。”
吕暄：“赚，也是本穿越者赚。”
顾无忧老脸一红。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小帽打扮的下人慌慌张张飞奔而来，看见上官怡面色一喜，不由分说扑通跪在众人面前。
顾无忧吓了一跳。
上官怡走到前面皱眉问：“怎么回事？”
那下人嘶声道：“不好了孙小姐，府中出事了！大少爷派小人来请家主老爷，小人正愁如何靠近道院呢。没成想恰好您在，请您想办法通知家主！”
太浩道院的大门，可不是谁都能接近的。
正常情况下，下人倒不是毫无办法，至不济还能远远喊一嗓子让上官云听见呢。
可今天恰好情况特殊，太浩道院一年一度的入门考核，修士甚至长老在场的情况下，谁敢放肆？退一步讲，即便下人冒着被打杀的风险惊动到上官云，后者也很难从道院脱身。
考核进行中，负责把守大门的接引怎能擅自离场？
上官怡很明白这个道理，想了想说道：“通知爷爷也没用，他脱不开身。你先告诉我，家里怎么了？”
下人：“有修士大人驾临府上。”
四个人同时一怔。
修士登门，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讲确实都是大事，下人慌张倒也正常。问题是这种情况其实很罕见，修士一般不会跑豪门闲逛。也许数一数二的豪门，每年能接待几次修士，但上官家这种比上不足的家族，基本没这种事。
上官怡问：“哪家宗门的修士？”
下人苦笑：“谁敢问啊！”
“这倒也是。”上官怡点头，“爷爷暂时没办法回府，这样吧，你在道院外等着，找机会通知他。我现在就回家看看。”
上官云有意培养上官怡做下一代家主，上官府所有人都清楚，上官怡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虽然她行事毛躁挺不合格，但爷爷走不开，她出面接待客人也合情合理。
结果下人根本没起身。
“孙小姐，小人还没说完呢！”下人苦着脸说道，“那位修士大人到府上可不是来做客的。”
“嗯？”
“她一来便不由分说抓了睿少爷，还说要灭咱上官府满门啊！”
上官怡大惊失色！
修士说灭人满门，可绝对不是吓唬人玩儿。
顾盼面色苍白，顾无忧也表情凝重。吕暄倒是相对比较镇定，不是她没心没肺，实在是作为一个外来者，就算亲眼见识了修士的高高在上，暂时还是难体会这种威胁的恐怖。
“怎么会这样……我……我这就回去。”
上官怡心乱如麻，已经慌了阵脚。
被灭门这么惊悚的讯息，换成老于世故的上官云一样也得乱阵脚，何况是年纪轻轻的上官怡。
顾盼拉住上官怡：“怡儿你不能回去！”
回去就是个死，因为别说上官怡了，上官云也阻止不了一个修士出手。
“爹娘都在府中，我必须回去。”上官怡挣脱顾盼的手。
“哥！”顾盼看向顾无忧。
在她心目中，此刻唯一能说服上官怡的，恐怕只有顾无忧了。逃避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也有违孝道，但明知必死还非要赴死，又是何苦呢？
顾无忧暗叹，修士果然都是毒瘤。
看起来不可一世的豪门家族，就因为一个修士莫名其妙冒出来要灭其满门，竟然束手无策。推而广之，普通百姓更只有乖乖受死。
“逃避不是办法。”顾无忧说道，“大家陪你一起回去，见机行事。”
“不行，我不同意！”顾盼当时就急了。
一起回去？那不光好闺蜜会死，还得搭上顾无忧。哥你脑抽了吗，我是让你劝她啊。
顾无忧：“小盼先别急，哥心里有数。”
有数……才怪。
顾盼根本不信，因为根据这些天她的观察，自己这位失散多年的哥哥，就不是个稳重的主儿。不说别的，一般人能在考核中把一位长老级修士得罪的死死的？
吕暄说道：“小顾的意思，是可以试着和对方讲理。”
顾盼气笑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就连心慌意乱的上官怡，实际上都不认同，普通人哪有资格和修士大人讲道理？但她六神无主，内心深处非常渴望有人能帮自己拿主意，即使是臭主意。
吕暄一本正经：“信啊，为什么不信？”
顾无忧：“小盼你不懂，吕暄的意思是修士固然狂妄，只要修行理念还来自道德经，就不会完全不讲道理。”
吕暄一拍手：“知我者，小顾也。”
如此“专业”的话题，不做道士也没读过道藏的顾盼、上官怡自然没发言权。另外吕暄和顾无忧先后为对方解释，换成平时肯定会让上官怡很不爽，现在却顾不上了。
顾盼不再反对，虽然内心依旧不以为然。
四个人紧赶慢赶返回上官府，直奔主院客厅，亦即上官家平时接待来宾的场所。
顾无忧一马当先迈步进屋，一眼便看见端坐于客位，正好整以暇喝着茶水的赢樱。然后才是一旁战战兢兢、额头冒汗的上官轩，以及另外几个他不认识的人。
客厅一角，上官睿蜷缩在那儿，不知死活。
顾无忧皱眉：“怎么是你？”
“这话问的，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赢樱淡然一笑，“我是正儿八经的修士，记得吗？”
顾无忧：“话是这么讲，可你上次已经欺负上官怡一回了啊。你是修士，也不能老逮着一个人折腾吧？这下倒好，直接打上她家，还扬言灭门……至于么？”
上官轩连连给顾无忧使眼色，汗水哗哗直流。
小祖宗，那可是修士，你怎么就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上官家危在旦夕，已经够惨了，就指望低声下气、态度够诚恳，感动对方开恩呢。你竟然来个火上浇油！
赢樱一瞪眼：“本修士没你说的那么无聊。”
顾无忧：“然而事实胜于雄辩。”
上官轩彻底绝望了。
很明显，顾无忧根本不搭理他的暗示……或者说相当于明示，上官轩不指望他的小动作能瞒过一名修士。
赢樱：“今日之事和上官怡无关。”
顾无忧：“你敢对天发誓？”
赢樱：“呃……”
“瞧，你不敢。”顾无忧冷笑，“天尤可欺，心不可欺，否则必堕魔道。”
赢樱有些意外：“哟呵，懂的还不少。”
顾无忧哂然一笑：“还行吧，道爷好歹熟读道德经，点亮过六颗星辰。”
“哦？那道院入门考核对你小菜一碟咯。”
“呃……”顾无忧脸一红，岔开话题，“我那点破事不重要，现在说的是你。修士大人，咱收了神通好吗？上官家好歹是玉京城豪门之一，瞧被你给吓得。”
“谁说我吓唬他们了？”赢樱板起脸，“我是真有灭其满门的想法。”
上官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看了眼顾无忧身后的女儿，心说傻孩子你干嘛回来？我让人去通知老爷子，正是因为你也在道院，老头儿肯定会留下你，等这场劫难过去再说。
现在倒好，咱长房一脉彻底一锅端……
没错，房内其他上官族人，都是上官轩的儿女。
好吧上官睿例外。
酒鬼上官轾今天就没回府，估计还在某处青楼、酒肆宿醉未醒呢。至于他的其他儿女，跑倒是不敢跑，但谁都不肯露面，都躲了起来——尽管面对一名修士这没卵用。
如果可能，上官轩也不愿意出面。
兄弟俩但凡有一个成器的，上官云又何至于把希望放到孙女身上。
然而没办法，赢樱号称要灭门，上官轩不得不露面。所谓驼子里面选将军，他好歹比上官轾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