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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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府。
上官云大步流星往前走，偌大年纪愣是走出了小跑的速度。身后的下人叫又不敢叫，扶又不敢扶，看得胆战心惊，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别让家主老爷摔了。
之前下人被上官怡留下见机行事，可他一个小小的家仆，怎么敢在道院门口放肆。
幸好上官云偶尔转头，看到了他。
此时考核已经结束，结果也出来了。淘汰者离开道院，各门派捡漏的人正热情招揽。合格者则被领进道院内部举行入门仪式，马乘风等修士不在广场上。
上官云依然不能随意离开，他得履行接引职责。
没办法，身在体制内自然有诸多限制。
擅离职守的后果可大可小。平时可能无所谓，今天马乘风等“高层”在场，上官云肯定要打起精神。中土和地球还不一样，偷奸耍滑可行不通，因为修士神识强悍，就算进了道院内部，只要愿意，对外面也了如指掌。
上官云并不认为，马乘风会无聊到监控自己。
可小心无大错对不对？
因此尽管看到了下人，他还是没理会。
又有了一段时间，上官云发现下人仍然不肯离去，神态也不对劲，才意识到问题。他想了想，招手叫来一名手下，让他出门替自己询问下人。
那手下很快便返回，脸上神色异常古怪复杂。
他附到上官云耳边说了几句。
上官云一张老脸瞬间变得惨白，随即涨红，最后变成铁青，令身旁的一众手下叹为观止。
上官云转身便往道院大门外走。
“大人。”有手下试图叫住他，“马真人还在，您……”
上官云头都不回，嘶声道：“顾不得了！”
老头儿急匆匆走出道院，中途似乎还被什么绊了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随后和下人一起快速离开。
手下们面面相觑。
有人问先前出门的同僚：“发生了什么？”
那手下脸上露出苦笑：“规矩你懂，我不能乱说啊。我唯一能透露的，是事儿很大！”
呸，这不是等于啥都没说嘛。
然而那手下也没办法，怎么说？说接引大人今日很可能被修士灭门，今后玉京城再没有上官家，堂堂豪门家族，就此烟消云散？
说句不好听的，倘若上官云就此一去不回，他说了问题还不大。可万一上官云侥幸没死呢？
家族破灭可不代表上官云就不是接引了。
领导的报复，他可承受不起。
家族被灭、失去未来希望的领导更可怕。
上官云跌跌撞撞回到府中，顾不上缓一口气，直奔主院。他也不知道自己打算干什么，明明即便他回家，也没有任何手段阻止一个修士发威。
上官云是个典型的中土人。
抛开跳出红尘俗世的修士不论，对中土百姓来讲，传宗接代高于一切。
上官云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家族传承。若是后人都没了，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穿过几进庭院，上官云注意到路上竟然有下人侍女给自己行礼，于是便迷惑了。修士灭门威胁下，下人肯定要想办法藏起来嘛，这是人之常情，上官云能理解。
为什么他们在正常工作呢？
脸上还有惊容，气氛也有些压抑，可毕竟是在干活啊。
终于抵达主院，还没进去呢，耳边便听到里面传出的乱糟糟声音，奔跑、摔东西、叫骂、惊呼……上官云顾不上细想，迈步跨了进去。
哎哟我去，好不热闹！
上官云看到了两个儿子，一群孙子、孙女、重孙，虽然有够乱，可大家毕竟都活着！他心头一松，双腿一软，整个人便瘫坐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院内，混乱还在继续。
上官睿：“王八蛋，给你家爷爷死过来！”
上官轾：“绝不，打死也不过去。”
上官轩：“老二，他听不见的。”
上官轾：“那他为什么总能找到我？哎呦不好，他杀过来了，大哥你倒是拦住他啊！”
上官轩：“我哪敢？不光他看不见，他那大刀片子可也不长眼，这要是一刀给我拉出个口子，我上哪儿喊冤去？没见大家都在躲吗？”
上官轾：“是你让人喊我回来的，你得为我负责！”
……
在下人的搀扶下，上官云颤巍巍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放声暴喝：“都给老夫住手！”
正乱哄哄躲避上官睿的人们一怔。
“父亲，您回来了！”上官轩大喜。
上官轾也很激动：“爹啊你可回来了，赶紧管管吧，上官睿那混账要杀我，他要弑父呐！”
一群孙子孙女也纷纷喊爷爷。
喊归喊，该躲藏还得躲藏，因为上官睿根本没停，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院子里横冲直撞。幸好院子够大，上官轩又怕丢人赶走了下人侍女，否则这么多人还真不一定都能腾挪得开。
上官云冲上官睿怒喝：“小畜生，给老夫住手！”
上官睿充耳不闻——好吧上官云暂时还不清楚，他根本就听不见。愣头青摆了摆钢刀，调转方向，竟然再一次神奇的找到了他的酒鬼父亲上官轾的正确方位。
上官轩惊叹：“这也太神了吧？”
上官云：“闭嘴，神个屁！你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愣头青？”
上官轩苦着脸：“父亲，他有刀。”
“你让他砍，老夫不信他敢真砍。睿儿楞归楞，本心其实并不坏，绝不至于伤害自己的父亲和大伯。为父看人的眼光，你还信不过么？”
上官轩：“亲爹诶，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呐。”
“什么？”
“总之他现在又聋又瞎，本身还是个二愣子，您说我该不该拦他……要不我叫几个下人来？下人死了还能再买，儿子死了可就永远没了。”
上官云断然否决：“不行，太丢人。”
主家闹成一团，喊下人看热闹？除非上官云心肠够狠，将见过主家丑态的下人全弄死。
然而虽然嘴里说着丢人，上官云的心情竟然不错。
乱、不像话，可儿孙都活蹦乱跳啊！甭管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的情形表明，危机已经渡过，而且上官云暗中数了数，儿孙一个都没少。
想到这儿，上官云吸一口气，活动下手脚，甩开搀扶的下人，大踏步走向上官睿。
“父亲，不可！”上官轩吓坏了。
上官轾也叫道：“小畜生已经彻底疯了，爹您别想不开啊。”
上官云冷哼：“不成器的怂货。”
他小心翼翼接近上官睿，调整角度，猛地一个加速，从背后抱住后者，双臂紧紧箍住上官睿的胳膊。
战术不可谓不正确。
然而一个年老体衰的老头儿，真能制住一个壮年男子，尤其对方还是玉京城出名的愣头青？
上官睿打架经验丰富，临场反应很棒，胳膊被箍住的同时，便反手抓住上官云的手臂，拧腰，两膀一叫劲，大喝一声，一个经典的背摔，便把老头儿给摔在地上。
上官轩捂住眼睛，不敢……咳咳，不忍心看。
上官轾和其他人也傻了眼。
老爷子年纪可不小了，这一摔搞不好就能落个半身不遂，甚至驾鹤归去都不无可能。
“老子弄死你啊！”上官睿挥刀砍下！
“住手！”
“不可！”
所有人都在惊呼，然而如果叫喊有用，他们又何至于被上官睿赶鸭子一样追得狼狈逃窜？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惨剧不可避免，侥幸没被修士灭门的上官家，即将因为一场人伦惨剧而被豪门除名、朝廷问罪时，上官睿……忽然停了下来。
“爷爷？”他不确定的目视前下方。
上官云疼得呲牙咧嘴、阵阵眩晕，根本开不了口。
当然对上官睿来说没区别，反正他听不见。他俯身在上官云身上摸索，终于摸到了老头儿的胡须。
“爷爷，真是你。”
上官睿当啷扔掉刀，趴在上官云身上嚎啕大哭：“爷爷，我聋了瞎了，都怪我爹那老王八蛋，你要帮我报仇啊！”
上官云被压得直翻白眼。
上官轩碰了碰兄弟：“老二，把他拉开。”
上官轾：“不去，他会杀了我的！”
上官轩：“没事，刀已经被他扔了嘛。”
上官轾气笑了：“就凭我这小身板，你觉得他杀我，还用得着刀？”
上官轩：“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老爹快被压断气了，兄弟俩却死活不肯冒险，站在原地扯淡。然而上官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俩儿子但凡有一个成器的，他又何必寄希望于孙女？
上官轩兄弟俩的儿女们也都长歪了。
唯一没长歪的上官怡，却始终不见人影儿。
上官云苦笑，莫非老夫真要落一个被孙子压死的下场？
幸好上官睿浑归浑，发觉爷爷从挣扎到一动不动，终于感到不对劲，最后一刻从上官云身上爬起。
上官云大口喘粗气，死里逃生。
他颤巍巍坐起，冲院门口尴尬站着的下人喝道：“你过来。”
那下人低眉顺眼走过来。
上官云：“捡起刀。”
下人：“啊？”
“别让老夫再说一遍。”
“呃……是是。”
下人弯腰从地上捡起先前上官睿扔掉的钢刀，心中十分忐忑惊恐，却又不得不等上官云发话。
上官云：“倒转倒背，砍他。”
下人吓得一哆嗦：“我……小人不敢。”
上官睿可是上官府全体下人的噩梦，平时躲都来不及呢，下人绝对不想今后被他报复。
“老夫让你砍，你就砍。”上官云沉声道，“用刀背砸晕他，任何后果与你无关。嗯，今后你就跟着老夫，给我做一个贴身侍从吧。”
上官云的话，无疑给了下人一个承诺。
后者终于心神大定，举起钢刀，一咬牙，对准上官睿狠狠砸了下去。
上官府。
上官云大步流星往前走，偌大年纪愣是走出了小跑的速度。身后的下人叫又不敢叫，扶又不敢扶，看得胆战心惊，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别让家主老爷摔了。
之前下人被上官怡留下见机行事，可他一个小小的家仆，怎么敢在道院门口放肆。
幸好上官云偶尔转头，看到了他。
此时考核已经结束，结果也出来了。淘汰者离开道院，各门派捡漏的人正热情招揽。合格者则被领进道院内部举行入门仪式，马乘风等修士不在广场上。
上官云依然不能随意离开，他得履行接引职责。
没办法，身在体制内自然有诸多限制。
擅离职守的后果可大可小。平时可能无所谓，今天马乘风等“高层”在场，上官云肯定要打起精神。中土和地球还不一样，偷奸耍滑可行不通，因为修士神识强悍，就算进了道院内部，只要愿意，对外面也了如指掌。
上官云并不认为，马乘风会无聊到监控自己。
可小心无大错对不对？
因此尽管看到了下人，他还是没理会。
又有了一段时间，上官云发现下人仍然不肯离去，神态也不对劲，才意识到问题。他想了想，招手叫来一名手下，让他出门替自己询问下人。
那手下很快便返回，脸上神色异常古怪复杂。
他附到上官云耳边说了几句。
上官云一张老脸瞬间变得惨白，随即涨红，最后变成铁青，令身旁的一众手下叹为观止。
上官云转身便往道院大门外走。
“大人。”有手下试图叫住他，“马真人还在，您……”
上官云头都不回，嘶声道：“顾不得了！”
老头儿急匆匆走出道院，中途似乎还被什么绊了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随后和下人一起快速离开。
手下们面面相觑。
有人问先前出门的同僚：“发生了什么？”
那手下脸上露出苦笑：“规矩你懂，我不能乱说啊。我唯一能透露的，是事儿很大！”
呸，这不是等于啥都没说嘛。
然而那手下也没办法，怎么说？说接引大人今日很可能被修士灭门，今后玉京城再没有上官家，堂堂豪门家族，就此烟消云散？
说句不好听的，倘若上官云就此一去不回，他说了问题还不大。可万一上官云侥幸没死呢？
家族破灭可不代表上官云就不是接引了。
领导的报复，他可承受不起。
家族被灭、失去未来希望的领导更可怕。
上官云跌跌撞撞回到府中，顾不上缓一口气，直奔主院。他也不知道自己打算干什么，明明即便他回家，也没有任何手段阻止一个修士发威。
上官云是个典型的中土人。
抛开跳出红尘俗世的修士不论，对中土百姓来讲，传宗接代高于一切。
上官云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家族传承。若是后人都没了，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穿过几进庭院，上官云注意到路上竟然有下人侍女给自己行礼，于是便迷惑了。修士灭门威胁下，下人肯定要想办法藏起来嘛，这是人之常情，上官云能理解。
为什么他们在正常工作呢？
脸上还有惊容，气氛也有些压抑，可毕竟是在干活啊。
终于抵达主院，还没进去呢，耳边便听到里面传出的乱糟糟声音，奔跑、摔东西、叫骂、惊呼……上官云顾不上细想，迈步跨了进去。
哎哟我去，好不热闹！
上官云看到了两个儿子，一群孙子、孙女、重孙，虽然有够乱，可大家毕竟都活着！他心头一松，双腿一软，整个人便瘫坐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院内，混乱还在继续。
上官睿：“王八蛋，给你家爷爷死过来！”
上官轾：“绝不，打死也不过去。”
上官轩：“老二，他听不见的。”
上官轾：“那他为什么总能找到我？哎呦不好，他杀过来了，大哥你倒是拦住他啊！”
上官轩：“我哪敢？不光他看不见，他那大刀片子可也不长眼，这要是一刀给我拉出个口子，我上哪儿喊冤去？没见大家都在躲吗？”
上官轾：“是你让人喊我回来的，你得为我负责！”
……
在下人的搀扶下，上官云颤巍巍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放声暴喝：“都给老夫住手！”
正乱哄哄躲避上官睿的人们一怔。
“父亲，您回来了！”上官轩大喜。
上官轾也很激动：“爹啊你可回来了，赶紧管管吧，上官睿那混账要杀我，他要弑父呐！”
一群孙子孙女也纷纷喊爷爷。
喊归喊，该躲藏还得躲藏，因为上官睿根本没停，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院子里横冲直撞。幸好院子够大，上官轩又怕丢人赶走了下人侍女，否则这么多人还真不一定都能腾挪得开。
上官云冲上官睿怒喝：“小畜生，给老夫住手！”
上官睿充耳不闻——好吧上官云暂时还不清楚，他根本就听不见。愣头青摆了摆钢刀，调转方向，竟然再一次神奇的找到了他的酒鬼父亲上官轾的正确方位。
上官轩惊叹：“这也太神了吧？”
上官云：“闭嘴，神个屁！你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愣头青？”
上官轩苦着脸：“父亲，他有刀。”
“你让他砍，老夫不信他敢真砍。睿儿楞归楞，本心其实并不坏，绝不至于伤害自己的父亲和大伯。为父看人的眼光，你还信不过么？”
上官轩：“亲爹诶，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呐。”
“什么？”
“总之他现在又聋又瞎，本身还是个二愣子，您说我该不该拦他……要不我叫几个下人来？下人死了还能再买，儿子死了可就永远没了。”
上官云断然否决：“不行，太丢人。”
主家闹成一团，喊下人看热闹？除非上官云心肠够狠，将见过主家丑态的下人全弄死。
然而虽然嘴里说着丢人，上官云的心情竟然不错。
乱、不像话，可儿孙都活蹦乱跳啊！甭管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的情形表明，危机已经渡过，而且上官云暗中数了数，儿孙一个都没少。
想到这儿，上官云吸一口气，活动下手脚，甩开搀扶的下人，大踏步走向上官睿。
“父亲，不可！”上官轩吓坏了。
上官轾也叫道：“小畜生已经彻底疯了，爹您别想不开啊。”
上官云冷哼：“不成器的怂货。”
他小心翼翼接近上官睿，调整角度，猛地一个加速，从背后抱住后者，双臂紧紧箍住上官睿的胳膊。
战术不可谓不正确。
然而一个年老体衰的老头儿，真能制住一个壮年男子，尤其对方还是玉京城出名的愣头青？
上官睿打架经验丰富，临场反应很棒，胳膊被箍住的同时，便反手抓住上官云的手臂，拧腰，两膀一叫劲，大喝一声，一个经典的背摔，便把老头儿给摔在地上。
上官轩捂住眼睛，不敢……咳咳，不忍心看。
上官轾和其他人也傻了眼。
老爷子年纪可不小了，这一摔搞不好就能落个半身不遂，甚至驾鹤归去都不无可能。
“老子弄死你啊！”上官睿挥刀砍下！
“住手！”
“不可！”
所有人都在惊呼，然而如果叫喊有用，他们又何至于被上官睿赶鸭子一样追得狼狈逃窜？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惨剧不可避免，侥幸没被修士灭门的上官家，即将因为一场人伦惨剧而被豪门除名、朝廷问罪时，上官睿……忽然停了下来。
“爷爷？”他不确定的目视前下方。
上官云疼得呲牙咧嘴、阵阵眩晕，根本开不了口。
当然对上官睿来说没区别，反正他听不见。他俯身在上官云身上摸索，终于摸到了老头儿的胡须。
“爷爷，真是你。”
上官睿当啷扔掉刀，趴在上官云身上嚎啕大哭：“爷爷，我聋了瞎了，都怪我爹那老王八蛋，你要帮我报仇啊！”
上官云被压得直翻白眼。
上官轩碰了碰兄弟：“老二，把他拉开。”
上官轾：“不去，他会杀了我的！”
上官轩：“没事，刀已经被他扔了嘛。”
上官轾气笑了：“就凭我这小身板，你觉得他杀我，还用得着刀？”
上官轩：“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老爹快被压断气了，兄弟俩却死活不肯冒险，站在原地扯淡。然而上官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俩儿子但凡有一个成器的，他又何必寄希望于孙女？
上官轩兄弟俩的儿女们也都长歪了。
唯一没长歪的上官怡，却始终不见人影儿。
上官云苦笑，莫非老夫真要落一个被孙子压死的下场？
幸好上官睿浑归浑，发觉爷爷从挣扎到一动不动，终于感到不对劲，最后一刻从上官云身上爬起。
上官云大口喘粗气，死里逃生。
他颤巍巍坐起，冲院门口尴尬站着的下人喝道：“你过来。”
那下人低眉顺眼走过来。
上官云：“捡起刀。”
下人：“啊？”
“别让老夫再说一遍。”
“呃……是是。”
下人弯腰从地上捡起先前上官睿扔掉的钢刀，心中十分忐忑惊恐，却又不得不等上官云发话。
上官云：“倒转倒背，砍他。”
下人吓得一哆嗦：“我……小人不敢。”
上官睿可是上官府全体下人的噩梦，平时躲都来不及呢，下人绝对不想今后被他报复。
“老夫让你砍，你就砍。”上官云沉声道，“用刀背砸晕他，任何后果与你无关。嗯，今后你就跟着老夫，给我做一个贴身侍从吧。”
上官云的话，无疑给了下人一个承诺。
后者终于心神大定，举起钢刀，一咬牙，对准上官睿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