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江湖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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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头难得的换上一身看起来干净点的衣服，带了点少的可怜的行囊就带着秦然上了长途汽车，按照黄老头的说法飞机太贵，火车跟高铁容易暴露身份，干脆就坐汽车，虽然慢了些但会省去不少麻烦事。
“黄老头，咱们这次去哪啊？”
坐在长途汽车上的秦然看着昏昏入睡的黄老头忍不住的询问道，有种被拐卖掉的感觉。
“铁三角听说没有？”
汽车上都是大龄妇女跟一些老弱病残，黄老头眼睛都懒得睁一下。
“那个境外三个国家夹角的铁三角？毒品军火极为泛滥的国家？”
秦然眼皮子跳了跳，虽然他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但倒是没少听过那个地方的传闻，位于三个国家的边境夹角治安极差，军火毒品更是泛滥，只要你有人有枪在那块地你就可以占山为王，每天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火拼，人命如草芥一不小心横尸荒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嗯...”黄老头看着这个第一次跟自己出门的徒弟不禁回想到当面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场景。
“那我们这次任务赏金有多少？”秦然小声的嘀咕着。
“不多，也就三四百万吧。”黄老头有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丝毫没有放在眼里的意思。
“这么多？”
即便秦然现在也有个百来万的存款也忍不住的有些讶异。
“这还多啊？平时我都不屑接这种任务的，要不是想带你第一次出来见见世面我宁可在家里卖栗子也比这轻松自在。”
黄老头瞪了一眼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徒弟，秦然只好挠头笑了笑。
那么在那个泰国缅甸老挝三不管的铁三角里会发生什么事呢？仅仅是湄公河里多几具无头死尸那么简单吗？
长途汽车在颠簸的路上行驶着，黄老头睡意全无看了下时间还有不近的路程。
“麻烦你...帮我看下...我这是不是中奖了...”
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农民汉子拿着一瓶刚打开的易拉罐问道。
闻言，他旁边戴眼镜看上去有点学问的的眼镜男皱了皱眉头，虽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不过还是结过了瓶盖，脸色兴奋了起来。
“老乡啊，你这是中奖了啊，五万元整啊。”
眼镜男显得十分兴奋，时不时扶一下自己的眼镜。
“啊?那...这个...得上哪去领奖啊?”
农民汉子兴奋的有些结巴，挠了挠头。
“你看啊这不是写着了嘛，得去省里领奖。”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脸上丝毫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模样，声音大的生怕吸引不了全车人的注意。
“啊...那...那...俺没去过...省里...那可咋整啊。”农民汉子有些着急。
“要不这样吧老乡，我呢今天身上带的钱也不多，刚好一万块钱，你把这个中奖的瓶盖卖给我不就成了？”眼镜男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
“一万...可...这上面不是...写的...五万吗？”农民汉子小心的揣着瓶盖十分警惕。
“你也看到了啊，我出门没带现金，就这一万块咋整？”眼镜男有些焦急，生怕农民汉子不把瓶盖卖给他。
“那不成...最起码得...两万块钱...俺...俺要现金...”农民汉子伸出两个手指头像是做了莫大的决定一样。
“哎呀，这可咋整啊，大爷要不咱俩一人一万把他那个瓶盖买过了，等咱们一起领了奖咱们平分？”
眼镜男鬼鬼祟祟的对着看起来没怎么出过远门的黄老头笑道:“这样的话咱们一人还能多分一万五，老乡要不是我今天没带那么多钱我可不会把这个好机会给你啊。”
见状，秦然不禁撇了撇嘴，这两个人一个装老实一个装聪明，配合跟演技都是无可挑剔，唯一最大的错误就是把黄老头当做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大爷，黄老头也不揭穿故作诧异道:“啊？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老乡，你看这上面不写着了吗，五万元整。”
眼镜男笑眯眯的指了指农民汉子视若珍宝的瓶盖，的确印了这几个字。
“这不好吧，毕竟那不是五万嘛，咱们才给两万啊？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黄老头显得有些心里过意不去的样子。
眼镜男一听心里瞬时乐开了花，自己行骗多年还没有遇到过这等好事，一看这事有戏假装皱了皱眉头有些难受的问道:“大爷啊，你觉得咱们一人拿多少合适啊？”
“人家那不是写的五万嘛，咱们最起码得给人家四万吧，挣人家一万块钱也算的是过意的去。”黄老头犹豫道。
“大爷啊，我看你就是面善想不到你真是个大好人啊，真是菩萨心肠老弟我也不隐瞒了，我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正好两万，你出两万咱们就一人就多分五千。”
眼镜男心里大喜，本来只想骗黄老头一万块钱谁知道这老头又送一万，真是多年难遇的好事，一时间就把身上的两万块钱都拿了出来。
“孩啊，把你回家盖房子的钱拿过来。”黄老头冲着秦然眨了眨眼。
“好吧...”
“嗯...正好...那这奖金就...归你了...”
农民汉子点了点到手的四万块钱，眼里藏不住的喜悦。
“哎呀老弟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把这钱给领了去？”
黄老头笑了笑，一嘴黄牙像极了要回老家给儿子盖房子的大爷。
“大爷啊，你是真好人，老弟相信你的为人。这瓶盖你拿着，这是我的银行卡卡号，你到时候领了奖直接给我转过来就行。”
眼镜男一脸郑重的把价值五万元的瓶盖交到黄老头手里，同事递过来一张秦然都看不懂的纸条，上面写着他的银行卡卡号。
“这不好吧...”黄老头结过纸条，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没事，大爷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前面我就到站了，你领了奖把那两万五转给我就成。”
看着眼镜男一副任重而道远的表情，秦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得手的两人当然不会在车上多做停留，以免夜长梦多，然后这两位搭档就在下两站分别下了车。
看到那位农民汉子怀揣着幸福与梦想离开后，黄老头才嘿嘿一笑，手掌一翻崭新的四沓人民币出现在手里，赫然还有刚才眼镜男的那两万。
把那价值“五万元”的瓶盖丢出窗口，黄老头笑了笑:“看惯了高处的的风景，到头来回味一下这低处的泥洼也着实有趣。”
秦然笑着收起来这四万块钱，看着黄老头像极了大隐隐于朝的高人。
“人啊，上了年纪才知道，自己就得哄着自己玩，不然呐...也太没劲了。”
不过是旅途中的小插曲，两人又是倒了几趟车才来到一个不起眼的渡口。
“偷渡？”秦然挑了挑眉头。
“做咱们这一行的要想不被人抓住尾巴，就得不怕麻烦，我的乖徒弟啊，以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呐。”
两人聊天的过程中，一位划着小船的船夫驶了过来。
黄老头与其吧唧吧唧的说了一大堆秦然听不懂的各地方言，简单的交谈后递给对方一千块钱，对方才点了点头。
“我们要转进这个大箱子里面去，会有货船带我们去铁三角，而这几天我们的吃喝拉撒就要在这个箱子里了。”
黄老头指了指船夫船上的大木箱，像极了专门运输牲畜的集装箱。
秦然过来没有猜错，在看不到丝毫光明的集装箱里，只能听到猪鹅鸭这类的动物的叫声，虽然腥臭无比也不至于无法忍受。
黄老头倒是镇定自若，期间还拿出来压缩饼干垫垫肚子。
一开始还好，可长时间处于身手不见五指的木箱中感受不到时间流逝也不知道外面是昼夜黑白，这种感觉的的确确能够把人逼疯掉。
幸运的是还能有黄老头没事能跟秦然说上几句话，这让秦然心里一阵感慨，果然做什么都不是件容易事，什么钱都他娘的不好赚啊。
一开始的时候秦然还能忍住不吃东西，毕竟木箱的气味实在难闻，就像托盘菜在粪坑边上仔细品尝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秦然又不是小说中的洞玄高手，几天不吃不喝仅靠天地灵气就能存活，就皱着眉头吃点那比猪饲料还要难以下咽的口粮，人有进有出，吃了就得排出来，可集装箱就那么点地方，可想而知这几天秦然会是怎样忍受过来的。
好在三天的时间悄然而至，如同度过三年光阴的秦然终于听到搬卸货物的声音，这一刻世上最美妙的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
两人破箱而出，闻着身上到处都是异味的秦然说什么都要先洗个澡，黄老头静静的看着秦然奔向一家小旅馆的身影，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真正强大并不在于他有多少金钱地位或者权利，而是心境。
若是秦然知道黄老头明明可以不用这种办法就可以带他偷渡过来，也不知道秦然会不会气急败坏做出欺师灭祖的行为。
黄老头难得的换上一身看起来干净点的衣服，带了点少的可怜的行囊就带着秦然上了长途汽车，按照黄老头的说法飞机太贵，火车跟高铁容易暴露身份，干脆就坐汽车，虽然慢了些但会省去不少麻烦事。
“黄老头，咱们这次去哪啊？”
坐在长途汽车上的秦然看着昏昏入睡的黄老头忍不住的询问道，有种被拐卖掉的感觉。
“铁三角听说没有？”
汽车上都是大龄妇女跟一些老弱病残，黄老头眼睛都懒得睁一下。
“那个境外三个国家夹角的铁三角？毒品军火极为泛滥的国家？”
秦然眼皮子跳了跳，虽然他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但倒是没少听过那个地方的传闻，位于三个国家的边境夹角治安极差，军火毒品更是泛滥，只要你有人有枪在那块地你就可以占山为王，每天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火拼，人命如草芥一不小心横尸荒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嗯...”黄老头看着这个第一次跟自己出门的徒弟不禁回想到当面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场景。
“那我们这次任务赏金有多少？”秦然小声的嘀咕着。
“不多，也就三四百万吧。”黄老头有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丝毫没有放在眼里的意思。
“这么多？”
即便秦然现在也有个百来万的存款也忍不住的有些讶异。
“这还多啊？平时我都不屑接这种任务的，要不是想带你第一次出来见见世面我宁可在家里卖栗子也比这轻松自在。”
黄老头瞪了一眼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徒弟，秦然只好挠头笑了笑。
那么在那个泰国缅甸老挝三不管的铁三角里会发生什么事呢？仅仅是湄公河里多几具无头死尸那么简单吗？
长途汽车在颠簸的路上行驶着，黄老头睡意全无看了下时间还有不近的路程。
“麻烦你...帮我看下...我这是不是中奖了...”
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农民汉子拿着一瓶刚打开的易拉罐问道。
闻言，他旁边戴眼镜看上去有点学问的的眼镜男皱了皱眉头，虽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不过还是结过了瓶盖，脸色兴奋了起来。
“老乡啊，你这是中奖了啊，五万元整啊。”
眼镜男显得十分兴奋，时不时扶一下自己的眼镜。
“啊?那...这个...得上哪去领奖啊?”
农民汉子兴奋的有些结巴，挠了挠头。
“你看啊这不是写着了嘛，得去省里领奖。”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脸上丝毫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模样，声音大的生怕吸引不了全车人的注意。
“啊...那...那...俺没去过...省里...那可咋整啊。”农民汉子有些着急。
“要不这样吧老乡，我呢今天身上带的钱也不多，刚好一万块钱，你把这个中奖的瓶盖卖给我不就成了？”眼镜男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
“一万...可...这上面不是...写的...五万吗？”农民汉子小心的揣着瓶盖十分警惕。
“你也看到了啊，我出门没带现金，就这一万块咋整？”眼镜男有些焦急，生怕农民汉子不把瓶盖卖给他。
“那不成...最起码得...两万块钱...俺...俺要现金...”农民汉子伸出两个手指头像是做了莫大的决定一样。
“哎呀，这可咋整啊，大爷要不咱俩一人一万把他那个瓶盖买过了，等咱们一起领了奖咱们平分？”
眼镜男鬼鬼祟祟的对着看起来没怎么出过远门的黄老头笑道:“这样的话咱们一人还能多分一万五，老乡要不是我今天没带那么多钱我可不会把这个好机会给你啊。”
见状，秦然不禁撇了撇嘴，这两个人一个装老实一个装聪明，配合跟演技都是无可挑剔，唯一最大的错误就是把黄老头当做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大爷，黄老头也不揭穿故作诧异道:“啊？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老乡，你看这上面不写着了吗，五万元整。”
眼镜男笑眯眯的指了指农民汉子视若珍宝的瓶盖，的确印了这几个字。
“这不好吧，毕竟那不是五万嘛，咱们才给两万啊？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黄老头显得有些心里过意不去的样子。
眼镜男一听心里瞬时乐开了花，自己行骗多年还没有遇到过这等好事，一看这事有戏假装皱了皱眉头有些难受的问道:“大爷啊，你觉得咱们一人拿多少合适啊？”
“人家那不是写的五万嘛，咱们最起码得给人家四万吧，挣人家一万块钱也算的是过意的去。”黄老头犹豫道。
“大爷啊，我看你就是面善想不到你真是个大好人啊，真是菩萨心肠老弟我也不隐瞒了，我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正好两万，你出两万咱们就一人就多分五千。”
眼镜男心里大喜，本来只想骗黄老头一万块钱谁知道这老头又送一万，真是多年难遇的好事，一时间就把身上的两万块钱都拿了出来。
“孩啊，把你回家盖房子的钱拿过来。”黄老头冲着秦然眨了眨眼。
“好吧...”
“嗯...正好...那这奖金就...归你了...”
农民汉子点了点到手的四万块钱，眼里藏不住的喜悦。
“哎呀老弟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把这钱给领了去？”
黄老头笑了笑，一嘴黄牙像极了要回老家给儿子盖房子的大爷。
“大爷啊，你是真好人，老弟相信你的为人。这瓶盖你拿着，这是我的银行卡卡号，你到时候领了奖直接给我转过来就行。”
眼镜男一脸郑重的把价值五万元的瓶盖交到黄老头手里，同事递过来一张秦然都看不懂的纸条，上面写着他的银行卡卡号。
“这不好吧...”黄老头结过纸条，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没事，大爷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前面我就到站了，你领了奖把那两万五转给我就成。”
看着眼镜男一副任重而道远的表情，秦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得手的两人当然不会在车上多做停留，以免夜长梦多，然后这两位搭档就在下两站分别下了车。
看到那位农民汉子怀揣着幸福与梦想离开后，黄老头才嘿嘿一笑，手掌一翻崭新的四沓人民币出现在手里，赫然还有刚才眼镜男的那两万。
把那价值“五万元”的瓶盖丢出窗口，黄老头笑了笑:“看惯了高处的的风景，到头来回味一下这低处的泥洼也着实有趣。”
秦然笑着收起来这四万块钱，看着黄老头像极了大隐隐于朝的高人。
“人啊，上了年纪才知道，自己就得哄着自己玩，不然呐...也太没劲了。”
不过是旅途中的小插曲，两人又是倒了几趟车才来到一个不起眼的渡口。
“偷渡？”秦然挑了挑眉头。
“做咱们这一行的要想不被人抓住尾巴，就得不怕麻烦，我的乖徒弟啊，以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呐。”
两人聊天的过程中，一位划着小船的船夫驶了过来。
黄老头与其吧唧吧唧的说了一大堆秦然听不懂的各地方言，简单的交谈后递给对方一千块钱，对方才点了点头。
“我们要转进这个大箱子里面去，会有货船带我们去铁三角，而这几天我们的吃喝拉撒就要在这个箱子里了。”
黄老头指了指船夫船上的大木箱，像极了专门运输牲畜的集装箱。
秦然过来没有猜错，在看不到丝毫光明的集装箱里，只能听到猪鹅鸭这类的动物的叫声，虽然腥臭无比也不至于无法忍受。
黄老头倒是镇定自若，期间还拿出来压缩饼干垫垫肚子。
一开始还好，可长时间处于身手不见五指的木箱中感受不到时间流逝也不知道外面是昼夜黑白，这种感觉的的确确能够把人逼疯掉。
幸运的是还能有黄老头没事能跟秦然说上几句话，这让秦然心里一阵感慨，果然做什么都不是件容易事，什么钱都他娘的不好赚啊。
一开始的时候秦然还能忍住不吃东西，毕竟木箱的气味实在难闻，就像托盘菜在粪坑边上仔细品尝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秦然又不是小说中的洞玄高手，几天不吃不喝仅靠天地灵气就能存活，就皱着眉头吃点那比猪饲料还要难以下咽的口粮，人有进有出，吃了就得排出来，可集装箱就那么点地方，可想而知这几天秦然会是怎样忍受过来的。
好在三天的时间悄然而至，如同度过三年光阴的秦然终于听到搬卸货物的声音，这一刻世上最美妙的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
两人破箱而出，闻着身上到处都是异味的秦然说什么都要先洗个澡，黄老头静静的看着秦然奔向一家小旅馆的身影，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真正强大并不在于他有多少金钱地位或者权利，而是心境。
若是秦然知道黄老头明明可以不用这种办法就可以带他偷渡过来，也不知道秦然会不会气急败坏做出欺师灭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