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海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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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谢莎没有被卡尔的话感动到，那是假话。
可就算她真的被卡尔的话打动，她也不可能就此接受他。先不说他这所谓的“爱”有多深刻，单是她想要回家的决心就使得她无法对这里的任何一人动心――即使已经动心，她也不会承认。
“对不起。”此刻，谢莎唯有这三个字能说出口。
自己的真情厚意几次三番被同一个女孩践踏，卡尔感到脸上相当无光。他的手高高扬起，却在谢莎惊慌闭眼的时候，一掌拍在她耳旁的墙壁上。
谢莎犹豫着睁眼，就见卡尔正冷冷地望着她，神色阴沉。
“凯瑟琳，你别后悔。”他哼笑了一声，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酝酿着风暴，“记住，别来求我！”
卡尔整了整衣领，脸上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那么，失陪。”说完，他转身就走。
谢莎默默地望着卡尔离去的方向，又定定站了会儿，才走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她才不会后悔。她要努力回家，才不要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待着！
午饭时，谢莎极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参加了众人的聚餐。除了不接卡尔的任何话，不与他对视，她就与平时一样正常。谁也没有发现，谢莎和卡尔总是在不同的时间段里说笑，两人在餐桌上并不沉默，却没有对过一句话。
下午，谢莎在房间里看书，没有出门。
她记得泰坦尼克号的撞冰山时间是四月十四日夜里十一点四十分，从撞上冰山到完全沉没，只用了两个半小时。而今天是十二日，离撞击时间还有两天。然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船上的人对泰坦尼克号的信心是无与伦比，她犹记得那天她不过跟卡尔假设了泰坦尼克号沉没，就被一副先生斥责。但她并不想就此放弃，除了救生艇的增加，应该还有她能做的事。
说服船长以及其他船员是不可能的了，或许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船撞上冰山前，假装“看到”冰山的存在，迫使船员停船或者转向。
晚上又是无穷无尽的宴会。
谢莎本不想参加，却被布克特夫人和萝丝勒令参与――据说这是卡尔的要求。
谢莎不知他想做什么，却直觉不妙。一直到宴会前，她心中惴惴，就怕卡尔当众披露她和他那糟糕的一晚，令这一切浮出水面，使得她不得不接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宴会在轻松的氛围中开始了。
谢莎紧张地四顾，终于在一个小团体里看到了卡尔的身影。此刻他跟他四周的有钱男人们聊得兴起，丝毫没有注意到谢莎的注视。
身着素黑燕尾服的宴会主持人站到大厅前方的高台上，严肃隆重地宣布道：“今天的晚宴，来自美国匹兹堡的卡尔?霍克利先生将给诸位绅士淑女展示他以高价收购而来的稀世珍宝――海洋之心！”
主持人话音刚落，众人便发出了惊呼声。
海洋之心艳名远播。大粒钻石在世界上仅有几颗，透明深蓝的海洋之心便是其中之一。而随着它的艳名广泛流传的，便是它的凶兆。传言，每一个得到它的人最后都会落得个凄凉无比的下场，健康人或死或残，有钱人变穷光蛋，风光不再。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这种传言，总有些有钱人妄想得到海洋之心，破除它的神话，从而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卡尔从容不迫地走上了高台，他的管家赖福杰先生将一个暗红色的绒布盒子递到他的手中。
卡尔面向众人，慢慢地将那盒子打开，盖子掀开的一瞬间，那幽蓝的光芒几乎让每个人迷醉。
“这是我从一个老收藏家手里得来的，我相信在座的绅士和淑女们也跟我一样不信那可怕的传言――这美丽的钻石，不该套上那样一个无稽的谎言。现在，我要将它送给我最爱的女人。”说到这里，卡尔顿了顿，视线移到高台下方。
谢莎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她甚至无意识地抓住了萝丝的手，好从她那儿获得些许力量。卡尔会把海洋之心送给她吗？如果他真的当众揭穿她和他的事，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改变主意。
在场众人基本都知道卡尔和萝丝订婚的事，他的话成功让宴会的注目焦点变成了萝丝。
萝丝以比谢莎更紧的力道握住了她的手，如同聚光灯般的视线聚焦让她的呼吸猛地一窒，整个人像是漂浮在空气之中，晃晃悠悠的没有落脚点。
所有人都在等着卡尔接下来的话。
卡尔的视线在萝丝和谢莎之间逡巡，似是在下最后的决心。当他看到谢莎只是低着头，并未看他之后，卡尔嘴角的冷笑一闪而过，高声道：“萝丝，你愿意接受这件礼物，成为它的女主人吗？”
这个结果理所当然而又令人羡慕。一些未婚小姐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卡尔身上，惋惜于自己没有早一点遇到这位英俊多金又专情的绅士。
萝丝身体僵硬了。也正因为如此，她并未注意到甚至比她还僵化的谢莎。
在布克特夫人的催促下，萝丝松开谢莎的手，一步一步向那个高台走去。她的神情，让人以为她不是去接受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而是走向断头台。
谢莎终于望向最后在高台上站定的一对丽人。她看着卡尔亲手将海洋之心送到萝丝手中，然后移开了视线。
很好……这样才对。她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角色，卡尔喜欢的人，本来就该是萝丝。
谢莎努力说服自己，却躲不过心底的那一抹失落。
那之后的时间里，谢莎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假笑着应付来向她们一家道喜的人们，自己说了点什么，等到回过神来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忽然，她感觉有人撞了自己一下，回头看去，却找不到撞她的人是谁。
谢莎疑惑，然后赫然发现自己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张纸条。
打开纸条的瞬间，谢莎的心提了起来。
中文。这是用中文写的字条。
看到方块字的亲切并未让谢莎的紧张心情得以好转，她急忙躲到角落，一字一句地看起来。
――他的酒里我下了毒。
短短八个字，里面的信息让谢莎豁然心惊。
她猛地抬头望去，在宴会的噪杂人群中，一眼就望见了那个挺拔的身影。
纸条上并未指明，但谢莎下意识地认为，里面的“他”指的就是卡尔。
此刻，卡尔正与一位年老的绅士谈天，脸上挂着的是得体虚伪的笑容。而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杯红酒，醇香暗红的酒液在晶莹透明的杯子里慢慢晃动回旋，折射出炫目的亮色。
谢莎双眸猛地睁大，向卡尔冲去。
卡尔似乎说了句什么，他对面的绅士笑了笑，举起自己的酒杯，做出了干杯的动作。卡尔微微一笑，将酒杯与对方的虚虚一碰，送到了自己嘴边。
“不能喝！”
谢莎伸手将卡尔手中的酒杯打掉，气急道。
酒杯落在地上，瞬间散成一片片，里面的酒液溅开，像盛开的花朵最后的绚烂。
玻璃破碎的声音清晰，穿透力十足，宴会的伴奏音乐也压不住这尖利的声响。
离得近的先生小姐夫人们目光惊奇地看着保持着僵立动作的谢莎。
谢莎后退一步，脸上火辣辣的，面对着众人的视线无地自容。
可是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依然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不管那张纸条上说的事是真是假，对方的意图又是什么，她都不愿意冒险。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卡尔在她面前死去。
卡尔的手还是虚握着酒杯的动作，他神色莫测地凝视着谢莎，想要知道她这一行为背后的原因。虽然那只是一瞬间，但他确实看到了，谢莎在靠近自己时那无意识流露的担忧，以及看到酒杯落地破碎后神色的放松。
卡尔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知道她是在“担心”他，他沉郁了一晚的情绪终于好转。他今晚的举动看来真的刺激到这位口不对心的小姐了，他十分满意这结果。
接下来，就是找到没人的地方，好好跟这位难缠的小姐“谈谈天”了。
卡尔放下手，正要开口，谢莎却神色一变，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的解释，转身跑了出去。
卡尔眉头一皱，不顾身边众人的好奇，紧接着追了出去。
不远处的布克特夫人看到了这一幕，眉头紧锁，她正要跟萝丝提点几句，却发现这个大厅里并没有萝丝的身影――萝丝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
布克特夫人狠狠地灌下了一杯酒。她的这两个女儿，就没有一个能让她省心的！
谢莎并没有明确的方向，她漫无目的地跑着，只是想逃开身后的一切。
但她前进的身形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阻止了。
卡尔追上谢莎，将她拉进了最近的一扇房门。这是一间闲置的咖啡厅，里面没有点灯，只有来自甲板上的灯光通过窗户射进里面，将这房间照亮，而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凯瑟琳，你跑什么？”卡尔追谢莎追得不易，此刻也是气喘吁吁。
谢莎挣开卡尔的手，并不回答他，固执地开门要离开。
然而门开到一半，门板上就传来一股大力，脆弱的门板被猛地一推，又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令人惊心的巨响。
身后属于男性的强大气息陡然靠近，卡尔一手撑在门板上，一手握在谢莎腰间，将她困在了他和门之间。
眼见没有逃脱的可能，谢莎只得放弃挣扎。
谁叫她刚才在宴会上做出了那种可疑的举动，被卡尔怀疑追问什么的，她也只能认了。
“凯瑟琳，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卡尔一语双关。
如果说谢莎没有被卡尔的话感动到，那是假话。
可就算她真的被卡尔的话打动，她也不可能就此接受他。先不说他这所谓的“爱”有多深刻，单是她想要回家的决心就使得她无法对这里的任何一人动心――即使已经动心，她也不会承认。
“对不起。”此刻，谢莎唯有这三个字能说出口。
自己的真情厚意几次三番被同一个女孩践踏，卡尔感到脸上相当无光。他的手高高扬起，却在谢莎惊慌闭眼的时候，一掌拍在她耳旁的墙壁上。
谢莎犹豫着睁眼，就见卡尔正冷冷地望着她，神色阴沉。
“凯瑟琳，你别后悔。”他哼笑了一声，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酝酿着风暴，“记住，别来求我！”
卡尔整了整衣领，脸上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那么，失陪。”说完，他转身就走。
谢莎默默地望着卡尔离去的方向，又定定站了会儿，才走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她才不会后悔。她要努力回家，才不要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待着！
午饭时，谢莎极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参加了众人的聚餐。除了不接卡尔的任何话，不与他对视，她就与平时一样正常。谁也没有发现，谢莎和卡尔总是在不同的时间段里说笑，两人在餐桌上并不沉默，却没有对过一句话。
下午，谢莎在房间里看书，没有出门。
她记得泰坦尼克号的撞冰山时间是四月十四日夜里十一点四十分，从撞上冰山到完全沉没，只用了两个半小时。而今天是十二日，离撞击时间还有两天。然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船上的人对泰坦尼克号的信心是无与伦比，她犹记得那天她不过跟卡尔假设了泰坦尼克号沉没，就被一副先生斥责。但她并不想就此放弃，除了救生艇的增加，应该还有她能做的事。
说服船长以及其他船员是不可能的了，或许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船撞上冰山前，假装“看到”冰山的存在，迫使船员停船或者转向。
晚上又是无穷无尽的宴会。
谢莎本不想参加，却被布克特夫人和萝丝勒令参与――据说这是卡尔的要求。
谢莎不知他想做什么，却直觉不妙。一直到宴会前，她心中惴惴，就怕卡尔当众披露她和他那糟糕的一晚，令这一切浮出水面，使得她不得不接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宴会在轻松的氛围中开始了。
谢莎紧张地四顾，终于在一个小团体里看到了卡尔的身影。此刻他跟他四周的有钱男人们聊得兴起，丝毫没有注意到谢莎的注视。
身着素黑燕尾服的宴会主持人站到大厅前方的高台上，严肃隆重地宣布道：“今天的晚宴，来自美国匹兹堡的卡尔?霍克利先生将给诸位绅士淑女展示他以高价收购而来的稀世珍宝――海洋之心！”
主持人话音刚落，众人便发出了惊呼声。
海洋之心艳名远播。大粒钻石在世界上仅有几颗，透明深蓝的海洋之心便是其中之一。而随着它的艳名广泛流传的，便是它的凶兆。传言，每一个得到它的人最后都会落得个凄凉无比的下场，健康人或死或残，有钱人变穷光蛋，风光不再。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这种传言，总有些有钱人妄想得到海洋之心，破除它的神话，从而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卡尔从容不迫地走上了高台，他的管家赖福杰先生将一个暗红色的绒布盒子递到他的手中。
卡尔面向众人，慢慢地将那盒子打开，盖子掀开的一瞬间，那幽蓝的光芒几乎让每个人迷醉。
“这是我从一个老收藏家手里得来的，我相信在座的绅士和淑女们也跟我一样不信那可怕的传言――这美丽的钻石，不该套上那样一个无稽的谎言。现在，我要将它送给我最爱的女人。”说到这里，卡尔顿了顿，视线移到高台下方。
谢莎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她甚至无意识地抓住了萝丝的手，好从她那儿获得些许力量。卡尔会把海洋之心送给她吗？如果他真的当众揭穿她和他的事，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改变主意。
在场众人基本都知道卡尔和萝丝订婚的事，他的话成功让宴会的注目焦点变成了萝丝。
萝丝以比谢莎更紧的力道握住了她的手，如同聚光灯般的视线聚焦让她的呼吸猛地一窒，整个人像是漂浮在空气之中，晃晃悠悠的没有落脚点。
所有人都在等着卡尔接下来的话。
卡尔的视线在萝丝和谢莎之间逡巡，似是在下最后的决心。当他看到谢莎只是低着头，并未看他之后，卡尔嘴角的冷笑一闪而过，高声道：“萝丝，你愿意接受这件礼物，成为它的女主人吗？”
这个结果理所当然而又令人羡慕。一些未婚小姐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卡尔身上，惋惜于自己没有早一点遇到这位英俊多金又专情的绅士。
萝丝身体僵硬了。也正因为如此，她并未注意到甚至比她还僵化的谢莎。
在布克特夫人的催促下，萝丝松开谢莎的手，一步一步向那个高台走去。她的神情，让人以为她不是去接受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而是走向断头台。
谢莎终于望向最后在高台上站定的一对丽人。她看着卡尔亲手将海洋之心送到萝丝手中，然后移开了视线。
很好……这样才对。她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角色，卡尔喜欢的人，本来就该是萝丝。
谢莎努力说服自己，却躲不过心底的那一抹失落。
那之后的时间里，谢莎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假笑着应付来向她们一家道喜的人们，自己说了点什么，等到回过神来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忽然，她感觉有人撞了自己一下，回头看去，却找不到撞她的人是谁。
谢莎疑惑，然后赫然发现自己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张纸条。
打开纸条的瞬间，谢莎的心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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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方块字的亲切并未让谢莎的紧张心情得以好转，她急忙躲到角落，一字一句地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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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八个字，里面的信息让谢莎豁然心惊。
她猛地抬头望去，在宴会的噪杂人群中，一眼就望见了那个挺拔的身影。
纸条上并未指明，但谢莎下意识地认为，里面的“他”指的就是卡尔。
此刻，卡尔正与一位年老的绅士谈天，脸上挂着的是得体虚伪的笑容。而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杯红酒，醇香暗红的酒液在晶莹透明的杯子里慢慢晃动回旋，折射出炫目的亮色。
谢莎双眸猛地睁大，向卡尔冲去。
卡尔似乎说了句什么，他对面的绅士笑了笑，举起自己的酒杯，做出了干杯的动作。卡尔微微一笑，将酒杯与对方的虚虚一碰，送到了自己嘴边。
“不能喝！”
谢莎伸手将卡尔手中的酒杯打掉，气急道。
酒杯落在地上，瞬间散成一片片，里面的酒液溅开，像盛开的花朵最后的绚烂。
玻璃破碎的声音清晰，穿透力十足，宴会的伴奏音乐也压不住这尖利的声响。
离得近的先生小姐夫人们目光惊奇地看着保持着僵立动作的谢莎。
谢莎后退一步，脸上火辣辣的，面对着众人的视线无地自容。
可是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依然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不管那张纸条上说的事是真是假，对方的意图又是什么，她都不愿意冒险。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卡尔在她面前死去。
卡尔的手还是虚握着酒杯的动作，他神色莫测地凝视着谢莎，想要知道她这一行为背后的原因。虽然那只是一瞬间，但他确实看到了，谢莎在靠近自己时那无意识流露的担忧，以及看到酒杯落地破碎后神色的放松。
卡尔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知道她是在“担心”他，他沉郁了一晚的情绪终于好转。他今晚的举动看来真的刺激到这位口不对心的小姐了，他十分满意这结果。
接下来，就是找到没人的地方，好好跟这位难缠的小姐“谈谈天”了。
卡尔放下手，正要开口，谢莎却神色一变，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的解释，转身跑了出去。
卡尔眉头一皱，不顾身边众人的好奇，紧接着追了出去。
不远处的布克特夫人看到了这一幕，眉头紧锁，她正要跟萝丝提点几句，却发现这个大厅里并没有萝丝的身影――萝丝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
布克特夫人狠狠地灌下了一杯酒。她的这两个女儿，就没有一个能让她省心的！
谢莎并没有明确的方向，她漫无目的地跑着，只是想逃开身后的一切。
但她前进的身形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阻止了。
卡尔追上谢莎，将她拉进了最近的一扇房门。这是一间闲置的咖啡厅，里面没有点灯，只有来自甲板上的灯光通过窗户射进里面，将这房间照亮，而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凯瑟琳，你跑什么？”卡尔追谢莎追得不易，此刻也是气喘吁吁。
谢莎挣开卡尔的手，并不回答他，固执地开门要离开。
然而门开到一半，门板上就传来一股大力，脆弱的门板被猛地一推，又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令人惊心的巨响。
身后属于男性的强大气息陡然靠近，卡尔一手撑在门板上，一手握在谢莎腰间，将她困在了他和门之间。
眼见没有逃脱的可能，谢莎只得放弃挣扎。
谁叫她刚才在宴会上做出了那种可疑的举动，被卡尔怀疑追问什么的，她也只能认了。
“凯瑟琳，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卡尔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