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婉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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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伸手在这姑娘那滑落了衣袖露出的洁白玉臂上摸了一把笑道：“当然是去汇翠阁看新鲜了，这里乱哄哄的有什么意思？
晴儿，给这位甲爷也叫上一位清倌人，一定要干净，别弄那糊弄人的，这位爷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
叫做晴儿的姑娘上前抱了一下齐爷的手臂，点点头用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抬头看了贾赦一眼道：“你还不相信人家吗？
奴家什么时候糊弄过人了？二位爷稍等一会儿，马上就来。”说完摇曳着腰身就走了。
没一会儿，晴儿就带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她向着贾赦扬了扬下巴，然后对那姑娘说道：“伺候好这位甲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们邱爷那里我打过招呼了。你别看这两位爷穿着一般，那可都是腰缠万贯的主儿。”
小七和贾赦为了混文雅斋方便，为了能与大家打成一片，包括三皇子，几人一直穿的都很朴素。没想到在这里却被人点了出来。
她又对着贾赦说道：“甲爷，你过过眼，可还满意？楼上的姐儿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这个可是奴家最好的姐妹，颜色好，身段儿更是没的挑，只是性子有些清冷，爷给奴家个面子，您多担待。
婉儿妹子的琴棋书画可是样样皆精，还没经过人事儿，你可要温柔些。”
齐爷笑道：“行了，那些话就别在甲爷面前卖弄了。走吧。”这话听得那两个女子都是一个愣神，看来这位面生的爷也不简单啊。
婉儿姑娘虽然面色有些淡然，眼中有些冷漠，却还是大大方方走过来挽起了贾赦的胳膊。
她垂头故作矜持娇娇怯怯地叫了声：“甲爷”。那声音娇媚婉转极是好听。
贾赦也没多话，脸上带着微笑，一边迈步，一边用胳膊肘感受着婉儿怀中的柔软。
他不动还好，一动那个婉儿就像受惊的小鹿，瞬间就放开了他，眼眶发红，又怕人看见，站在原地装作找寻什么东西的样子。
见甲爷与齐爷嗤笑一声往前走了好几步，她才在晴儿姐姐的怒目中，变了变脸色。
咬着嘴唇认命般地跟了上去。路过晴儿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飞快的啄在了她的胳膊上。
婉儿忍着眼中的泪珠，快步上前，又一次抱住了这位甲爷的臂膀。
这次她的头垂得更低，胸却贴得很紧，似乎赌气一般，将胸口按了上去。
小七冷眼扫了过来，贾赦撇撇嘴。哼，在这个地方装清纯？那不是开玩笑吗？楼子里的清倌人谁敢违背东家的意思？
让你做清倌人是因为你有着被卖出高价的机会，或是有重要的人物让你去攀附，去给东家带来利益。不是让你拿翘装小姐的。
小姑娘好像是想明白了，认命地任由大老爷的胳膊肘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其实这回倒不是大老爷揩油，而是自然摆动胳膊走路，谁让她贴的太紧呢？
只不过她那淡然的娇颜变得清冷，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然后她眼中的灵动消失不见了，透露出来的是一种麻木。
贾赦在两个世界玩的多了，对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实在是见得不要太多。
他的那个姨娘秋桐，刚开始还不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脸。等自己不待见她，不召唤她侍寝，她是怎么做的？
先是被赖嬷嬷用香烛烫伤了大腿，然后就像换了个人儿似的，施展各种学来的温柔手段魅惑他，跪地欢颜就好玩么？
后来，竟然还敢勾引那个逆子，真是欠收拾。
如今秋桐被三个姨娘折腾的死去活来，整天在青竹苑里摇尾乞怜，这不是自找的么？
大老爷最看不惯她们这种惺惺作态。既然认命，就要有个认命的样子，摆个冷脸模样给谁看呢？你以为你是主子啊？大老爷都活得不潇洒，你还想怎么样？你咋不上天呢？
在那个世界，他大老爷大把大把的软妹纸砸下去，那些妹纸一个个不就都软了么？
这边世界是自己的主场，自己现在跟的可是皇子，皇子哎。虽说咱们人格不独立，可那边的世界就真的人格独立了吗？
不尽然吧？要不‘媚上欺下’的那个词是怎么保留下来的？
大老爷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就算婉儿姑娘上来再一次抱住了他的胳膊，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刚才晴儿姑娘掐了这小妮子一下，那种明显的威胁，真当自己没有看见？等吧，看谁熬得过谁。
小妮子再这样下去，一旦小七的身份暴露，她肯定是个身死道消的下场，绝对落不了好。
让她吃个教训，也算是救了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大老爷玩的是格调，是情趣，玩她就是救她，贾大将军是不会强人所难的。当然这也有为自己找借口的意思，不愧是老纨绔的德行。
大老爷的胳膊不动了，她却将那一对儿软肉在胳膊上蹭来蹭去，这就开始了么？
嗯，不算小，弹性也好。他心情一好说话就带上了笑意：“别可劲儿蹭，小心蹭破了。给爷介绍一下这里的环境，爷是第一次。”这话登时就把小姑娘羞得玉面飞霞，全身瞬间就僵硬了一下下。
小七在旁边听到了此话哈哈大笑：“蹭啊，没关系。晴儿也蹭一蹭爷的胳膊。哈哈。甲兄是第一次，人家小姑娘今儿也将是第一次，你们两还真是天生一对儿。”
一句话说的婉儿姑娘羞涩的将脑袋埋在了贾赦的肩头。至于是不是真的羞涩，谁会去管。
晴儿笑着轻轻打了小七一下：“胡说什么呢？你又不是没摸过奴家。奴家的婉儿妹子脸皮薄，你看脸都羞红了。”
晴儿娇笑道：“奴家的妹子第一次宝贵着呢。哪像我一不留神就便宜了你。七哥，你得赔我。”
小七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你那时是糊弄我这个傻哥儿呢，谁家的姑娘第一次有你那么疯？”
“你坏死了。”晴儿羞意上脸嗔道：“还不是你勾引的人家，不让人家睡，真是个坏东西。”
“哈哈。”“哈哈哈。”此话引来两人的大笑声。
一路走过去，婉儿也缓过了劲儿，举止自然了起来。贾赦听了婉儿的介绍，果然印证了他的想法。他不得不承认人家的脑袋瓜子就是好使。
这里吃喝嫖赌一条龙，比文雅斋齐全多了，怪不得生意这么火爆。生意一好，就谈不上处处雅致了，一切以利益为先。
汇翠阁是两层阁楼围成三面的大院子。从大门进去，迎面是一个低矮的戏台。
戏台下面是一块铺着大青石地面的场地，戏台后面是个有十几步宽，相当厚实还描着彩绘的红柳屏风。
屏风很高几乎将对面阁楼的一楼走廊，给遮掩了个严严实实。
屏风上空的迎面二楼，专门伸出了一截廊台，好似空中舞台一般。
两面阁楼的走廊虽然不太宽，却也摆着许多的盆栽，墙上画了许多梅兰竹菊。
这里面倒是很雅静，楼上楼下来往的男女服务人员,虽然照样被人唤作小二，可他们的素质比起外面的那些，可是强的太多了。
贾赦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到自家服务生的影子。唯一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就是这里来来往往的大小管事。
他们说话的语气很冲，对衣冠楚楚穿金带玉的客人逢迎讨好，点头哈腰谄媚地请人上楼歇息，帮忙引见伶人戏子。
对于服饰普通没带丫鬟小厮的客人，回答起话来总是一脸的不耐烦。
谁要上楼，还得先问人家有没有介绍人和会员牌子。那副嘴脸看上去真的让人想伸巴掌招呼。可这个会员制是大老爷先搞出来的，想起来真让人哭笑不得。
这里看样子像是个相公馆，从下面看又像是琴楼，又像是展堂，又像是唱堂会、打茶围的地方。有点多功能厅的意思。
戏台下面的空地上摆放着一个个比沙发坐垫稍高一些的大圆桌，每个桌子边都摆着几个与文雅斋一样的长短沙发，一些沙发间还摆放着小茶几。
阁楼上，一圈的走廊上面只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看他们着装是侍女和小厮的装扮，好似在等候房间里主子使唤的样子。
一楼那一圈的走廊上都铺着红地毯，门口和各个角落都放着盆栽竹，还有那么一点儿汇翠的韵味。
四人刚坐下，晴儿就自作主张点了玫瑰清露和一些点心、果盘、小菜和君山云雾。贾赦见小七没说什么，他也就装作没看见。
贾赦尝了一口酒，嗯，九年的花雕冒充十年份的，还凑合能喝。
他那些庄子上的酒窖里多的是他祖母收藏的各地陈酿，以及他祖父老国公当年抢来的的藏酒和他自己的收藏。这两年没怎么藏酒了，年份最浅的还是迎春丫头出生时埋下来的。家中二十年以下的酒，他还真的不怎么喝。好些都让家里的三小给拿去学着品酒了。
二楼廊台上忽然有琴声响起，婉儿给大老爷倒了杯酒，又拿起果子削皮。贾赦扫了上面台子一眼，这才认真地打量起陪了他半天的婉儿。
婉儿姑娘长得很漂亮，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一会儿明亮有神，一会儿又暗然无光，可见小姑娘内心在做挣扎。
每当小七的目光从那边扫视过来，她就会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难道她对小七有意思？可只是那么一下，难道是装的？大老爷微微有些不爽。
小姑娘肤色如雪，白皙的鹅蛋脸儿上有一对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身上穿着湖绿色长裙，粉红色菱纱做的褙子上绣着淡淡的荷花图。
从前胸看去，领口开得很大的缎子小袄露出一截抹胸。里面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腰间一条翠绿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贾赦看罢点点头眯着眼靠着沙发后背听琴，那小妮子被他看得红霞晕染，薄薄的嘴唇被她的贝齿轻咬着。小姑娘害羞了，还真有意思。
果皮削好了。小姑娘将果子递了过来。贾赦睁眼看着她只是笑却不动手。婉儿的脸更红了。
婉儿拿回果子，用小刀将果子切成小片放在碟子里，喊过小二要来了牙签，插了一小片，凑过来放在贾赦的嘴边。
贾赦笑着含进嘴里轻嚼，还扬扬下巴。小姑娘会意，自己也拿了一块，轻启贝齿陪着他吃了起来。
她的动作好像经过专门训练，似乎是宫中的礼仪。贾赦看见后，他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七皇子伸手在这姑娘那滑落了衣袖露出的洁白玉臂上摸了一把笑道：“当然是去汇翠阁看新鲜了，这里乱哄哄的有什么意思？
晴儿，给这位甲爷也叫上一位清倌人，一定要干净，别弄那糊弄人的，这位爷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
叫做晴儿的姑娘上前抱了一下齐爷的手臂，点点头用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抬头看了贾赦一眼道：“你还不相信人家吗？
奴家什么时候糊弄过人了？二位爷稍等一会儿，马上就来。”说完摇曳着腰身就走了。
没一会儿，晴儿就带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她向着贾赦扬了扬下巴，然后对那姑娘说道：“伺候好这位甲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们邱爷那里我打过招呼了。你别看这两位爷穿着一般，那可都是腰缠万贯的主儿。”
小七和贾赦为了混文雅斋方便，为了能与大家打成一片，包括三皇子，几人一直穿的都很朴素。没想到在这里却被人点了出来。
她又对着贾赦说道：“甲爷，你过过眼，可还满意？楼上的姐儿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这个可是奴家最好的姐妹，颜色好，身段儿更是没的挑，只是性子有些清冷，爷给奴家个面子，您多担待。
婉儿妹子的琴棋书画可是样样皆精，还没经过人事儿，你可要温柔些。”
齐爷笑道：“行了，那些话就别在甲爷面前卖弄了。走吧。”这话听得那两个女子都是一个愣神，看来这位面生的爷也不简单啊。
婉儿姑娘虽然面色有些淡然，眼中有些冷漠，却还是大大方方走过来挽起了贾赦的胳膊。
她垂头故作矜持娇娇怯怯地叫了声：“甲爷”。那声音娇媚婉转极是好听。
贾赦也没多话，脸上带着微笑，一边迈步，一边用胳膊肘感受着婉儿怀中的柔软。
他不动还好，一动那个婉儿就像受惊的小鹿，瞬间就放开了他，眼眶发红，又怕人看见，站在原地装作找寻什么东西的样子。
见甲爷与齐爷嗤笑一声往前走了好几步，她才在晴儿姐姐的怒目中，变了变脸色。
咬着嘴唇认命般地跟了上去。路过晴儿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飞快的啄在了她的胳膊上。
婉儿忍着眼中的泪珠，快步上前，又一次抱住了这位甲爷的臂膀。
这次她的头垂得更低，胸却贴得很紧，似乎赌气一般，将胸口按了上去。
小七冷眼扫了过来，贾赦撇撇嘴。哼，在这个地方装清纯？那不是开玩笑吗？楼子里的清倌人谁敢违背东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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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好像是想明白了，认命地任由大老爷的胳膊肘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其实这回倒不是大老爷揩油，而是自然摆动胳膊走路，谁让她贴的太紧呢？
只不过她那淡然的娇颜变得清冷，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然后她眼中的灵动消失不见了，透露出来的是一种麻木。
贾赦在两个世界玩的多了，对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实在是见得不要太多。
他的那个姨娘秋桐，刚开始还不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脸。等自己不待见她，不召唤她侍寝，她是怎么做的？
先是被赖嬷嬷用香烛烫伤了大腿，然后就像换了个人儿似的，施展各种学来的温柔手段魅惑他，跪地欢颜就好玩么？
后来，竟然还敢勾引那个逆子，真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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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最看不惯她们这种惺惺作态。既然认命，就要有个认命的样子，摆个冷脸模样给谁看呢？你以为你是主子啊？大老爷都活得不潇洒，你还想怎么样？你咋不上天呢？
在那个世界，他大老爷大把大把的软妹纸砸下去，那些妹纸一个个不就都软了么？
这边世界是自己的主场，自己现在跟的可是皇子，皇子哎。虽说咱们人格不独立，可那边的世界就真的人格独立了吗？
不尽然吧？要不‘媚上欺下’的那个词是怎么保留下来的？
大老爷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就算婉儿姑娘上来再一次抱住了他的胳膊，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刚才晴儿姑娘掐了这小妮子一下，那种明显的威胁，真当自己没有看见？等吧，看谁熬得过谁。
小妮子再这样下去，一旦小七的身份暴露，她肯定是个身死道消的下场，绝对落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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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的胳膊不动了，她却将那一对儿软肉在胳膊上蹭来蹭去，这就开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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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在旁边听到了此话哈哈大笑：“蹭啊，没关系。晴儿也蹭一蹭爷的胳膊。哈哈。甲兄是第一次，人家小姑娘今儿也将是第一次，你们两还真是天生一对儿。”
一句话说的婉儿姑娘羞涩的将脑袋埋在了贾赦的肩头。至于是不是真的羞涩，谁会去管。
晴儿笑着轻轻打了小七一下：“胡说什么呢？你又不是没摸过奴家。奴家的婉儿妹子脸皮薄，你看脸都羞红了。”
晴儿娇笑道：“奴家的妹子第一次宝贵着呢。哪像我一不留神就便宜了你。七哥，你得赔我。”
小七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你那时是糊弄我这个傻哥儿呢，谁家的姑娘第一次有你那么疯？”
“你坏死了。”晴儿羞意上脸嗔道：“还不是你勾引的人家，不让人家睡，真是个坏东西。”
“哈哈。”“哈哈哈。”此话引来两人的大笑声。
一路走过去，婉儿也缓过了劲儿，举止自然了起来。贾赦听了婉儿的介绍，果然印证了他的想法。他不得不承认人家的脑袋瓜子就是好使。
这里吃喝嫖赌一条龙，比文雅斋齐全多了，怪不得生意这么火爆。生意一好，就谈不上处处雅致了，一切以利益为先。
汇翠阁是两层阁楼围成三面的大院子。从大门进去，迎面是一个低矮的戏台。
戏台下面是一块铺着大青石地面的场地，戏台后面是个有十几步宽，相当厚实还描着彩绘的红柳屏风。
屏风很高几乎将对面阁楼的一楼走廊，给遮掩了个严严实实。
屏风上空的迎面二楼，专门伸出了一截廊台，好似空中舞台一般。
两面阁楼的走廊虽然不太宽，却也摆着许多的盆栽，墙上画了许多梅兰竹菊。
这里面倒是很雅静，楼上楼下来往的男女服务人员,虽然照样被人唤作小二，可他们的素质比起外面的那些，可是强的太多了。
贾赦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到自家服务生的影子。唯一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就是这里来来往往的大小管事。
他们说话的语气很冲，对衣冠楚楚穿金带玉的客人逢迎讨好，点头哈腰谄媚地请人上楼歇息，帮忙引见伶人戏子。
对于服饰普通没带丫鬟小厮的客人，回答起话来总是一脸的不耐烦。
谁要上楼，还得先问人家有没有介绍人和会员牌子。那副嘴脸看上去真的让人想伸巴掌招呼。可这个会员制是大老爷先搞出来的，想起来真让人哭笑不得。
这里看样子像是个相公馆，从下面看又像是琴楼，又像是展堂，又像是唱堂会、打茶围的地方。有点多功能厅的意思。
戏台下面的空地上摆放着一个个比沙发坐垫稍高一些的大圆桌，每个桌子边都摆着几个与文雅斋一样的长短沙发，一些沙发间还摆放着小茶几。
阁楼上，一圈的走廊上面只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看他们着装是侍女和小厮的装扮，好似在等候房间里主子使唤的样子。
一楼那一圈的走廊上都铺着红地毯，门口和各个角落都放着盆栽竹，还有那么一点儿汇翠的韵味。
四人刚坐下，晴儿就自作主张点了玫瑰清露和一些点心、果盘、小菜和君山云雾。贾赦见小七没说什么，他也就装作没看见。
贾赦尝了一口酒，嗯，九年的花雕冒充十年份的，还凑合能喝。
他那些庄子上的酒窖里多的是他祖母收藏的各地陈酿，以及他祖父老国公当年抢来的的藏酒和他自己的收藏。这两年没怎么藏酒了，年份最浅的还是迎春丫头出生时埋下来的。家中二十年以下的酒，他还真的不怎么喝。好些都让家里的三小给拿去学着品酒了。
二楼廊台上忽然有琴声响起，婉儿给大老爷倒了杯酒，又拿起果子削皮。贾赦扫了上面台子一眼，这才认真地打量起陪了他半天的婉儿。
婉儿姑娘长得很漂亮，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一会儿明亮有神，一会儿又暗然无光，可见小姑娘内心在做挣扎。
每当小七的目光从那边扫视过来，她就会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难道她对小七有意思？可只是那么一下，难道是装的？大老爷微微有些不爽。
小姑娘肤色如雪，白皙的鹅蛋脸儿上有一对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身上穿着湖绿色长裙，粉红色菱纱做的褙子上绣着淡淡的荷花图。
从前胸看去，领口开得很大的缎子小袄露出一截抹胸。里面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腰间一条翠绿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贾赦看罢点点头眯着眼靠着沙发后背听琴，那小妮子被他看得红霞晕染，薄薄的嘴唇被她的贝齿轻咬着。小姑娘害羞了，还真有意思。
果皮削好了。小姑娘将果子递了过来。贾赦睁眼看着她只是笑却不动手。婉儿的脸更红了。
婉儿拿回果子，用小刀将果子切成小片放在碟子里，喊过小二要来了牙签，插了一小片，凑过来放在贾赦的嘴边。
贾赦笑着含进嘴里轻嚼，还扬扬下巴。小姑娘会意，自己也拿了一块，轻启贝齿陪着他吃了起来。
她的动作好像经过专门训练，似乎是宫中的礼仪。贾赦看见后，他的眼睛又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