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情殇是末年 > 第五十一章 诩帝之死

第五十一章 诩帝之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情殇是末年最新章节!

    宫中禁军手持灯笼照亮了一路,黑漆漆的宫道之上,被照亮得犹如落日余晖。

    盔甲厚重,禁军稍一走动,就是浓重的盔甲磨蹭之音。

    “咳咳……舅舅。”那一身星月男子出现在一袭首领服饰的男子身后,惹了一些病弱的困乏。

    “太子殿下。”何将军见太子殿下亲临现场,急急地跪叩于地。“禁卫军都来迟了……”

    “舅舅又说笑了。”太子殿下将何将军扶起,他的身侧是一脸懒散的随风侍从着。“舅舅掌管禁军,端正军纪,日夜操劳。皇宫之中,少不了舅舅护卫之要,怎会有迟了一说?”

    “谢太子殿下体恤。”何将军持刀,又做跪叩之礼。“今夜更深露重,太子殿下怎的不眠了?”

    随风看了看被自己亲自披穿在太子殿下身上的星月服饰,才轻松了一些护卫之职。他从何将军的禁军中列阵而出,他人会一时分不清随风的贴身护卫一职。“何将军,太子……”

    随风看着跪叩于地的何将军,他抬首洗耳恭听着,心下不忍,于是低首轻声在何将军耳际说,“……星辰……太子殿下来见诩帝最后一眼。”

    “太子殿下,好一次神算妙法啊!以星辰之说,查京师变故。”何将军从流而上,依然对眼前的雍容男子拜服。

    “舅舅,多宠子辩了。”太子殿下略显病苦,随手一示随风,又一次将尊卑礼仪做到言行之中的何将军扶起。“因着父皇宠爱母后,爱及了子辩,今夜也就停了一次法师的阵法。子辩夜观星象,星辰黯淡,摇摇欲坠……”

    “太子殿下。”何将军垂首拿刀,等待着太子殿下的每一句话里的指示。

    “子辩只是担心母后……”

    “太子殿下放心,有那么多的禁军在,登基大典不会有任何事情变故。”禁军之中是盔甲谢地的跪叩之音,回首间,何将军带着一众禁军俯身跪拜于地。

    “舅舅……咳咳。罢了……也罢!子辩只在侧殿恭候,舅舅可能应允了?”太子殿下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心痛,未触何将军的京师风范。

    “是!臣等附议。”何将军说着,躬身一侧,给一身睡袍的男子和少侠随风让出了康庄大道。

    “子辩谢过舅舅了。”太子殿下伸手掩口,略过了一身咳疾。

    “太子殿下,请!”抱以最高段位的军士之礼,何将军唯恐失礼于太子殿下的雍容华贵仪范之下。

    太子殿下点头,任由随风对着何将军行了一贯的江湖抱拳之礼。

    两人一前一后,行于何将军的禁军之中。

    诩帝的偏殿,早已点上了长明灯。

    “师兄再有得意这身星月服饰带来的影响,单单在禁军中周全于何将军等人的礼节中,也该累了吧。”还未进偏殿,太子殿下就对随风下了一计警告。

    “殿下安好!”

    “参见太子殿下!”

    不时地,从主殿处出来的侍女随从都会带有星光般的目光,久久不能让子辩平复。

    “是是是了。”随风轻笑,看着一众侍女随从的趋之若鹜,果然又正经地落汗了。“太子殿下一番言说,更多的是体恤何将军等人的辛劳。那么最后,殿下怎么就任由何将军正了禁军一职,不似舅侄般轻松相处了?”

    “咳咳……师兄,就母后威仪后宫,权臣之中,已是再难断了后宫琐碎。子辩的舅舅,现只要事事涉及了皇嗣一事,就难有心宽一说遭了宫中口舌。”太子殿下伸手触及门框,脚下却落得了沉重。

    “师弟一说,随风倒是知晓了一些。”随风随意了一些,挽着太子殿下的手,将他带离了何后身侧侍女异样的眼光中。

    “咳咳……”捂着唇口,太子殿下身上的铃乐声重了。

    密密麻麻地,随风望着侧殿的窗口处,黑影牵动。

    隐匿处,略能见到冰刃的迹象。

    太子一手白皙玉骨,伸手止住了黑影的移动。

    果不出其意,窗口处的密密麻麻,消失了大半。但细观之下,还有一二人手。

    “神了,师弟!”随风扶着太子殿下,朝着窗口处又做了同样的手势,却不见死士们离去。

    “撤了。”太子殿下下了令,伸出玉骨指节,微微向后做撤离状。

    预料之中,死士们都不敢出动,退离了几寸。

    随风伸手,帮着何后身边贴身的侍女为太子上茶水,端药物。

    看得出来,那些个侍女贴身侍候太子熟络多了。几番手脚而来,太子殿下的咳嗽好了很多。

    此刻,主殿里有了动静。

    “太子殿下,是何后扶着诩帝起了床榻。”侍女低声禀报着主殿里的动静,一五一十不敢拖慢。“诩帝,还想查看一些奏折。”

    “知道了。”太子殿下果就乖顺地在偏殿处落座,不发一声,唯恐惊了主殿里的人。“你们也下去吧,不然母后又该怒了……”

    太子殿下身处病中,不见活动,只乖顺落于偏殿之中侯着,足以让何后将贴身几年的侍女发难。

    “谢殿下。”

    “谢殿下。”

    ……

    不多一会儿,那一身星月服饰周身,没了侍女的跟从。

    “这……这好不容易招了一些贴心的,这就全走了?”随风玩笑而出,也知道惹了宫廷之中的事端。

    “咳咳……师兄,是子辩让师兄难做了……”太子殿下开口,隐约忍了咳嗽之音。“母后……”

    “嘘!”随风伸手于太子檀口处,两人间,都噤了声。

    诩帝身处的主殿内,依稀可听得出,只留了何后和诩帝温存的景象。

    “诩帝。”何后跪坐在龙座上,翻阅着诩帝手中的奏章,又向诩帝递了一递。

    “臣妾为诩帝亲诉其中要害,可好?”极尽讨好,何后笑说着。

    就好像,只要诩帝在何后身边,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皆大欢喜。

    “何后啊……”诩帝放下了手上的奏章,一目十行,简要地批复完要件。

    诩帝亲昵地唤着一国之后,掌心处,温暖着何后的双手。“多年来,何后辛劳了。只是这储位一事,朕属意戎王,已是无可厚非的事。”

    “朕念及何后的难处,才一直未曾罢黜太子之位。何后啊!这储君之位,太子也就让贤了吧。”诩帝说着,气息扑面而来,只侧殿处听着都是回光返照的迹象。“朕担心何后母子,身处其中,不得脱身啊!”

    “诩帝。”哭泣音声声入耳,何后根本没有妥协。“皇儿亲孝身躬,诩帝怎能如此狠心?”

    “何后……”诩帝喘息声更加急促了,他如救命稻草一样握着何后的手。“就算朕有心让子辩胜任储位,可这京师城变幻无端,储君之位并非烽火儿戏。何后多年经事其中,难道还不信任朕的话吗?戎王,比太子更适合一些。”

    “诩帝。皇儿亲孝,诩帝这不是让皇儿这辈子都身处无端的非议中,一生苛责吗?”何后哭喊着出声,却换不得诩帝后续的天命操作。“诩帝,可否看在臣妾多年来忠于诩帝的份上,就让……就让皇儿胜任了储君之位。”

    “何后……”诩帝手头一抖,再想去看一些奏折,都于心无力。“朕再看看这奏折之中,或许能让何后和皇儿远离京师非议,无所犹豫地生活在朕的身后……朕,朕要再看看。”

    “诩帝!”何后于龙座上哀伤落泪,痛哭流涕。“可皇儿本就是太子,诩帝要美人之子继承储位,于皇儿言听诩帝口谕,都是莫大的打击啊!”

    然而,诩帝如若未闻,一双手又翻阅着奏章。没有几下,奏章都落地,找不出一处于何后母子有用。

    “有了有了。”诩帝焕发着脸上的红光,对何后满是愧疚心酸。

    “诩帝。”何后哭声不断,渐转为抽泣。她在诩帝身边,端着龙座前放好的药碗。“诩帝,喝一些药吧。就喝一些,也好让臣妾心宽一些。”

    “有了……那江南御衷仪,朕将虎符送于这第五代公子保管。他们这一类与暗人处得多了的权臣,世代效忠皇嗣。”诩帝推了推何后手中的药碗,似有嫌弃药的苦味。“有他在,就算朕的身后再有阴谋,都难有人动皇儿一分,这样……何后还有不放心的吗?”

    “诩帝……啊。可谁来心疼皇儿的命苦啊!”一声一声压抑的痛哭,何后心焦心痛,却难测诩帝后事。“诩帝……”

    “何后……”诩帝看着何后递来的药碗,还有热气冒着。

    “诩帝,就让臣妾伺候诩帝服下一些药物。诩帝病情会有好转的……”何后拿着药汤匙,一口一口地吹着热气。

    “朕怕是,怕是服不了皇儿的救命良药了……”眼角,诩帝泛着泪色。

    “诩帝!啊!”何后痛哭万分,一手汤药又被诩帝挥手而落于地。“诩帝竟然都知晓?是否那内侍监早已觊觎天命,落了皇儿一生的口实?臣妾苦命的皇儿,臣妾要怎么去做,诩帝……”

    “不。诩帝,皇儿医术高超,臣妾这就命人再煎一碗。诩帝,诩帝不会有事的。”何后哭得天昏地暗,好不心甘。

    “总算……何后愿意说一些事涉戎王储君的事了?”气虚微弱,诩帝看着何后朝着外面做着暗号。

    “快,要一碗药……”何后向着外面的人唤着,果有侍女仓惶地进入。

    然后,领命着而出。

    “诩帝。”主殿里,何后又对着诩帝落座身侧,顺着气息。“诩帝知晓一些事情,为何独独对皇儿弃而不用?”

    “何其无辜啊!殿下。”随风握着刀鞘,刀身都在颤抖。“殿下,不如随风去帮了何后,送上药也快一些。”

    “不用了。咳咳……”蔓延着药草味的身体,掩藏着身体的痛苦。“诩帝,可不知命尽之时,是否会异常痛苦。”

    “不过听着何后在主殿里的话,诩帝先前还是有服了殿下一些药物的。”随风劝解着,道出了实情。

    “咳咳……”太子亲身躬身守夜,只一殿之隔,耳中波动着诩帝的身体病色。“就让母后再陪诩帝一些时间吧……”

    “诩帝,诩帝啊!”何后难掩言语中的痛彻心扉,声声敲击着心脏。“皇儿再有惹怒天命的事,就让臣妾去承受吧。诩帝,就怜悯皇儿心孝……”

    “何后啊。”诩帝目光自尽于呆滞之中,他的手还在探索何后一二举动,“朕的病况会这般严重,多是十常侍在宫廷宫外作为。朕担心何后母子,会如朕这般于宦官之中……”

    “一切就结束在朕的身后吧。”

    诩帝话尽,已是命绝。

    “诩帝……诩帝。”何后在诩帝身边,探寻着气息。

    不一会儿,奏章都慌乱落地。

    何后止住了哭泣音,将一切隐藏在诩帝安详地“睡梦”之中。“诩帝,驾崩了。”

    “不好。”随风听得,不住地担忧起眼前的星月男子。“诚如殿下之语,诩帝驾崩了,前后不过片刻。”

    里面传来何后的哭泣,太子朝着主殿失了魂地一揖。一步一步,太子摇曳着病躯走出了侧殿。

    “师兄?”太子脸色病弱,再也探不到主殿里诩帝的生气。

    “在。”随风难掩对太子的敬畏之意,听候着。

    夜,冗长而寂静。

    “去怜儿姐姐那传的要事,怎么迟迟不见动静?师兄,是否和姐姐说了?”捂着身体咳嗽的要害处,太子想到了现下的事。

    “那倒没有,只是城主待命在冷宫。于是,随风就让城主传话,随带了诩帝赐予殿下的手书。”毫无心机的,随风纯粹地讲着。

    “难怪了,姐姐没了动静。”太子出了侧殿,在诩帝宫外等着。

    诩帝服药前后一盏茶的时间,留有禁军之处,严守了消息。

    “殿下,随风错漏了什么了?”随风听言,觉察到事情的端倪。

    “师兄,可否再跑一次冷宫,亲口传达于怜儿姐姐?必要时……就让城主交给姐姐那日的手书要件。”

    迎面而来,夜色的寒,深入身体发肤。

    那一袭星月服饰,守着诩帝宫殿一角,飘忽欲仙。

    “好,殿下安心,随风这就去说。”

本站推荐:农家小福女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豪婿撒野怪医圣手叶皓轩神级龙卫表小姐婚婚欲睡:顾少,轻一点朝仙道强行染指

情殇是末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一只小桃纸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一只小桃纸并收藏情殇是末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