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 > 第122章 作话已补完

第122章 作话已补完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最新章节!

    贺府。

    房夫人正坐在轩堂的罗汉床处,边同交好的伯府夫人聊叙着家常,边亲手从颜色翠绿的新鲜莲蓬上拨着莲子。

    房夫人寻思着,等剥完这些莲子,就命后厨的人将它们蒸熟并磨成面,尽数制成细密甜软的莲子糕。

    至于贺馨芫是否能应选为正妃这事,房夫人压根就没带任何期盼,只想着自己闺女不能总在府上待着,有些场合也得出席出席,多见见人。

    伯府夫人道:“国子监那李祭酒你打听过吗?他刚过而立,就在朝中做了从三品的学官了,年轻有为。他前年丧妻,一直未娶。她那发妻也没给他留下任何子嗣。你看…不行的话,就让馨芫做他的继室填房。虽说那祭酒的年岁比咱们馨芫大了些,但听说他性格极好,这老夫少妻啊,也不必年龄相仿的差。”

    因着与房夫人交好,伯府夫人也对贺馨芫的婚事格外上心。

    房夫人叹了口气,回道:“这李祭酒的种种条件,自然是极好的,但他能在而立之年就做国子祭酒,那气质定当是个威严的,起码得镇得住场。毕竟这国子监的祭酒跟寻常夫子又不同,他手底下管得可是几十名官家和勋爵子弟。我们家馨芫胆子太小,选个这样的做夫君,那还不得天天跟鼠见了猫似的。”

    伯府夫人听后,方觉房夫人说的异常有理。

    说到底房夫人才是贺馨芫的亲母,也最是了解女儿的脾性,知道什么样性格的人最适合她。

    可贺馨芫的年岁已经不小了,这婚事若再拖下去,到了二十四五岁,就更难出嫁了。

    伯府夫人正唏嘘着,轩外便进了个面带喜色的丫鬟,应是有什么紧要的话禀报,一看便是跑着过来的。

    那丫鬟讲话时,多少有些气喘:“夫人、伯夫人,姑娘归府了。”

    伯府夫人还在,那丫鬟的行径或多或少有些莽撞,房夫人刚要斥她失了礼节。

    可那丫鬟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手中的漆盘“嗙”一声掉在了地上,盘里的数颗莲子也“骨碌碌”地呈着四散之态滚落——

    “夫人,我们二姑娘…在宫里应选了!她是同册封使一起回来的,等册封使宣完旨,我们姑娘就是板上钉钉的亲王妃了!”

    册封使在贺府的大厅宣完旨后,便被贺父和房夫人亲自送出了大门,贺馨芫面色复杂地随着父母一同前去。

    自回到家中后,贺馨芫便明显觉出,就连贺家的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那么多双熟悉的眼睛里,充满了于她而言,有些陌生的兴奋,是谓某种与有荣焉,就连对她的态度,都比今晨她出府前恭敬了许多。

    但她的心绪依旧处于震颤之中,久而未得平复。

    对于即将嫁予怡亲王为妃的这件事,贺馨芫依旧没半分实感,适才在皇宫发生的一切于她而言,也仿若是场迷幻的梦,仿佛有人伸指从那梦的漩涡中随意地搅弄一番,那场梦就会形飞魄散。

    皇宫的人离开后,房夫人和贺父终于能够与女儿说些体己话。

    房夫人在得知这件消息后,甚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险些当着贺馨芫的面儿哭出了声来。

    贺父见此,无奈道:“芫儿终于要出嫁了,嫁的人还是怡亲王,这是好事,你这个做娘的应当高兴才是,好端端地你哭什么?”

    房夫人连连应是,顺势挽起女儿的一只胳膊,嗓音依旧有些发颤,关切地问:“宫中礼节繁琐,芫儿今日累坏了吧?娘让人做了一桌的好菜,都是你爱吃的。走,我们先去正厅用晚食,再慢慢说。”

    贺馨芫颔了颔首,却因思绪混沌,没太听清楚父母都说了些什么。

    菜,都是你爱吃的。走,我们先去正厅用晚食,再慢慢说。”

    贺馨芫颔了颔首,却因思绪混沌,没太听清楚父母都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这去正厅的路上,贺父和房夫人又说了许多话,嘴就没闲下来过。

    到了正厅,在八仙桌处坐定,房夫人给她夹了块儿她最爱吃的桂花鸭。

    房夫人略作沉吟,方才问道:“陛下生母去世后,我照拂过他一段时日,等陛下长大后,每年也都与我有往来。可这怡亲王虽是他的亲弟弟,我还真对他了解不多。你今天见到他时,也看清他样貌了吧?殿下的相貌是不是挺英俊的?”

    听到“相貌”这两个字时,贺馨芫的心中不禁一咯噔。

    霍乐识的相貌……

    他的相貌,她还真没怎么看清。

    霍乐识将花递给她后,她颤着手接过,随后就在皇后和太后欣喜目光的注视下,同他并肩走到上首处谢恩。

    她太紧张,甚至连用余光看他时,都有些仓皇。

    只知他比她高了许多,而她也只看见了他华贵冕服的肩处,绣的日月纹。

    贺馨芫觉得自己简直是太糊涂了。

    明明她和霍乐识的这桩婚事不算盲婚哑嫁,她也有机会在婚前看清他的面庞,可她现在却连未来夫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亲王府张灯结彩,红烛曳曳。

    及至贺馨芫的盖头被霍乐识用玉如意掀开,她终于在这时,看清了他夫君的相貌——

    大婚之夜,没有姑娘在即将同郎君对视时,会不紧张。

    贺馨芫睫羽微颤,掀开眼,尽量想让自己的神态和表情看着自然些。

    身前男子的轮廓逐渐清晰,他墨发戴着亲王的七旒冕冠,穿着与她同色的大红喜服,考究的剪裁将他颀长清瘦的身形勾勒而出。

    贺馨芫将视线缓而慢地向上移,最后,停驻于他神情敛静的面庞。

    二人的目光终于相接,男人的黑睫微微一动。

    霍乐识的眼睫生得浓而长,不知为何,随着他睫羽往眼睑处轻落的轨迹,她的心跳也变得越来越重。

    甚而,她仿佛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贺馨芫悄悄地调试着呼吸,视线却没离开过他的脸。

    映入她眼中的那张面庞,轮廓温隽,却不失属于男子的朗硬。

    他皮肤很白,眉眼无甚冷意,呈着自然的舒展之态,看起来很有亲和力,又带着王公独有的雅贵感。

    男人由内而外的气质,让贺馨芫莫名想起春日初融的雪,带着温度适宜的淡淡凉意。

    极清极澈,干净又美好。

    她又在心中,将美好这两个字默默念了遍。

    从今日起,眼前的人就要成为她的丈夫的神情很淡,却也一直缄默地观察着,乖巧坐在床边的新婚妻子。

    见姑娘的表情有些呆怔,他忽地想起那日在假山后,她对他写的杂俎大加批评的气愤模样。

    这姑娘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跑哪儿去了?

    原来她也没这么厉害。

    霍乐识接过喜婆递来的合卺酒,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唇边亦多了抹几未可察的笑意。

    不过这样呆呆的她,倒还挺可爱的。

    二人婚后一个月,盛夏将过。

    贺馨芫在与霍乐识相处时,虽觉这人平日处事温和又从容,可在私底下观察他时,又觉他神态总带淡淡落寞。

    她无意窥见,总以为自己看错,可几经观察辨认,终能确认,那确实是落寞,从骨子里透出的。

    只有与他关系亲密的人,才能体会到。

    他的名字虽带了个乐字,平日就连待下人,都很温和亲切,却又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快乐,不过他总能在生活里寻到自适。

    霍乐识在鸿胪院担的官位是个闲职,平日不怎么忙碌,可男人的行踪却有些神秘。

    贺馨芫虽然对他不在时去了哪里颇感好奇,却从来都没过问过他的私事。

    新婚的头一月,她和霍乐识要出席很多场合,贺馨芫一直都未得闲。

    今儿个终于腾出些空当,便将那《西都杂俎》的最后一册拿了出来,准备将它读完。

    梧桐斑驳的树影随着斜阳落于廊下长椅,姑娘持着书卷,侧颜温柔恬静,正专注地读着里面的故事。

    忽地,她听见几声鸟叫,且那唧唧啾啾的声音竟离她越来越近。

    姑娘的纤手突然一抖,忙不迭地站起了身。

    她眼神惊恐地循着鸟鸣声看去,果然见到一只颜色蕊黄,且娇小怜人的雀鸟正从她身边掠飞而过。

    贺馨芫重重地闭了下眼,她独来廊下,未带女使,却对这只鸟避之不及,甚至有些不敢再去看它。

    身为一个闲散王爷,霍乐识在王府里养了许多珍禽,这些珍禽里,当属这些体态娇小的雀鸟最多。

    贺馨芫的丫鬟曾跟她说过,霍乐识的鸟苑里养了几十只鸟,大的小的都有,霍乐识在王府里跟它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

    她猜,适才从她身侧飞过的那只鸟,也应该是霍乐识豢养的。

    贺馨芫自嫁过来后,就从来没去过他那鸟苑。

    鲜少有人知晓,她自五岁后,就很怕雀鸟在她的身侧飞。

    其实她在小的时候,也豢过小雀,可贺馨若却当着她面儿,把那只鸟活活摔死。

    它惨死的模样她一辈子都忘不掉,自此之后,贺馨芫的心中就落下了阴影。

    贺馨芫伫在原地,静等着那只雀鸟飞走,哪儿成想耳旁又响起那雀儿啁鸣的声音。

    它扑哧扑哧地扇着羽翅,似乎又朝她方向飞了过来。

    贺馨芫慌忙睁眼,想着干脆不在这处看书了,刚一仓皇转身,险些撞上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

    霍乐识神态微带诧异,在她身前站定。

    而那蕊黄色的雀鸟,则将两只纤细的小爪则搭在他修长微曲的食指,待它稳稳当当地在上面站定,也只歪了下小脑袋,没再乱飞。

    “怎么了?”

    霍乐识不解地问,觉察出姑娘似乎有意避着视线,不太敢去看他手上的那只雀鸟,方才恍然。

    他难以置信地问:“莫不是,你怕鸟?”

    贺馨芫迟疑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自从接过封妃的那道圣旨后,贺馨芫没少暗暗叮嘱过自己,王妃的这个身份既贵又重,等嫁给霍乐识后,她一定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怯懦自卑,装也要装得稳重大气一些。

    可如今因着一只渺小的雀鸟,她就在霍乐识的面前失了态。

    贺馨芫的心中突然涌起难以自抑的自卑,这种感受既哀又慌,从头至脚将她溢满。

    纵是脸上的痘疮被阮安治好,她的面庞不再丑陋不堪,但这种她异常厌恶的感受,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

    似如影随形,偶尔想起过往的某个痛苦回忆,会是于旁人来说,再寻常不过的小事,都能将她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坚强和勇气击溃成沙。

    她小心又收敛地平复着心中突涌的复杂情绪,连舒气都不敢太大声,有些磕巴地说:“我…我先……”

    贺馨芫刚要同霍乐识说,她想先回去。

    话还未说完,霍乐识却微微转首,对身后的随侍潘迅淡声命道:“王妃怕鸟,既如此,那便寻个日子,将鸟苑里的那些鸟都放飞了吧。”

    这话一落,不仅贺馨芫惊愣在地,霍乐识身后的潘迅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潘迅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生得唇红齿白,极为俊俏。

    贺馨芫嫁进王府后,也是最先对霍乐识的这个俊俏随侍有了印象,还很快记住了他的名字。

    “可王爷,小的刚……”

    潘迅话还未说完,霍乐识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潘迅立即将话憋回了肚子里,没敢再说半个字,他有些苦不堪言,毕竟这鸟苑寻珍禽的事,一直是由他来做。

    这段时日,他花了好些力气,也费了王爷给他的不少银子,方才寻到了那几只小祖宗。

    王爷昨儿个去鸟苑看它们时,也挺喜欢它们的,可现在却要将它们都给放了?

    贺馨芫也觉得将那些鸟都放了可惜,便小声同霍乐识说:“我的住处离鸟苑远,你不将它们随意放出来就行,你既然这么喜欢它们,就别将它们放生了。”

    说完,她抬起眼,猝不及防撞上霍乐识那双温和清澈的眼睛。

    心微微一动,贺馨芫听见霍乐识朗然地笑了声。

    这笑声让贺馨芫想起大婚时,初次看清他面庞时的场景。

    她又想起,春日初融的雪。

    只这回,在他注视下,那温度微凉却很舒适的融雪,仿佛缓缓流过心间,将她满身如被泥浸的卑怯洗褪。

    贺馨芫惊讶于这种奇妙又新鲜的感受,难以用言语将它形容。

    夏日的午后,云舒意远。

    霍乐识微微垂首看向她,神态犹带几分年少朗然,同她说话的语气温和又真挚:“放了它们,也没什么关系。”

    贺馨芫迎着刺目的日光,眼睛突然有些酸涩,薄且脆弱的虹膜外,很快盈了一层水意,可她清楚,这并不是日光所灼。

    视线随之变得模糊,贺馨芫渐渐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而耳旁划过的,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它们只是玩宠罢了,于我而言,不过可有可无,但你不同——”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看作话】

本站推荐:农家小福女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豪婿撒野怪医圣手叶皓轩神级龙卫表小姐婚婚欲睡:顾少,轻一点朝仙道强行染指

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妩梵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妩梵并收藏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