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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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亲家你们来啦？老太太快！快！快！您老快进来！”郑母看到方家人来了，亲热的招呼起来。
“好！好！好！您也请！”程老太太端着客气的笑回道。
“你看看，这咱们一大家子都来了，劳累你了。”毛莉也是端着一脸的笑容，热情的拉着郑母的手一起进屋。
郑家老父也是热情的招呼大家进屋坐，而郑爱国正一脸绯红的跟方英对望呢！
“哎哟喂！我早就说该到家里来坐坐，可他们小年轻的事情说多了，他们又不乐意，咱们可不好管。亲家你看，这部就是到今天咱们才得以相见吗？！”郑母漂亮话说的是一串串的。
程老太太什么也不说，只是客气的笑笑。呵！当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不知道？现在说这样的漂亮话，都是知情的人，说给谁听？在老太太看来，这就是虚假！
“可不是嘛！”毛莉是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做城里人，现在她的大女儿终于要实现她的愿望了，这就是郑母再虚假，她也会捧她的臭脚。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们这些个年轻人啊，就是不爱听咱们这些个老人家的话。咱们还能害他们不成？”
“就是！就是！我早就说叫爱国把小英带回家来玩，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你说说，要是早见了，咱们俩亲家早就见面聊聊了。”
“可不！我也是叫小英带爱国到家里坐坐，可每次她都说爱国的工作忙！我就说再忙也能吃顿饭吧？可爱国每次都因为有事没来成，今天呀！咱们两家也算是顺利会师了。”
“是啊！是啊！咱们两家现在终于是顺利会师了。”
女人在一边聊得起劲，男人也有自己的话题。
“方老弟早就该到咱家来坐坐了，不过咱们现在也不算晚，总算是见面了，今天咱们兄弟俩可得好好的喝一杯才行。”郑家大家长对方军笑着说。
“是啊！咱们大家都不容易才见面了，也是你们家爱国教育的好，一看这孩子就是个好的，更是还不嫌弃咱们家小英的成分，看他对小英认真啊！我就放心一半了。”方军端着儒雅的微笑先是狠狠的夸奖了郑爱国一番，再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是感叹郑爱国是个有担当的，方英这样的成分，也不见他对方英有任何的不满意。
而郑爱国原本就正想着讨好岳父，不想岳父倒是夸奖了自己，这下郑爱国突然觉得自己底气足得很，挺直了腰板坐在方军的对面。
“哪里哪里，还是老弟你会交孩子，你看你家的小英就很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更重要的是还高中毕业了，要不是因为成分问题，我看那孩子怎么也是个有正式工作的人。”郑父也客气的夸奖这方英。
“哎呀！老哥你过奖了，小英呀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就难免娇惯了些，以后她要是有不对的地方，也还请老哥你不要放在心上。当然了该说的还是要说，孩子们的成算总比不过咱们这些几十岁的人的，还请老哥不要生气，跟嫂子劳心的教教。”
“老弟，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小英嫁到咱们家就是咱家的亲闺女，谁家还能跟自己的闺女计较不成？一家人嘛总是和和气气的，才能把日子过得滋润咯！”
“是啊！这话我也跟孩子讲过了，咱们做老人的还不是希望以后他们过得好？他们好了，咱们当老人的心里才有盼头不是？！”
“可不！他们小日子或滋润了，咱们这些个为人父母的心里才踏实！”
再来看看方人也他们几个女孩子的聊天，气氛显然没有他们大人那么和谐了。
“我说你们真好笑，是没到过镇上还是家里吃不上饭啊？不就是两家相见一下吗！刷拉啦的来了这么多人，是多没见过世面啊？”郑晓梅看着方家五姐妹阴阳怪气的说。
“你才吃不起饭，没见过世面呢！你家见过世面还娶我大姐？怎么没见你哥找一个面过世面的呢？”方敏一听这话不是什么好话，一口就怼了回去。
“哼！我哥这样的工作，这样的人才要找一个什么有的没有，要不是你大姐硬是要扒拉着我哥，我哥会娶你大姐？”郑晓明平时在家就是个不吃亏的，现在这还没过门的嫂子妹子给她难受，她怎么可能忍。
“哈哈！你大哥要是娶得到媳妇还会找我大姐？只怕早就已经孩子都有了吧？现在到在咱们面前装大尾巴狼了，还不是光棍一个？要不是我大姐心善的看上你大哥，你大哥还不定还要打多久的光棍呢！”方敏也不吃亏的还回去。
“就是！你们家是个什么样的条件，咱们会不知道？一家子的工人干部，还不是过得拮据的不行？还不如咱们农村呢！今天中午的一顿饭，你妈是把一个月的肉票都用了吧？呵！真是可怜啊！剩下的日子你这个见过世面的正式工要吃素咯！”方莲叶跟着起哄。
原本她是不想开口的，可一见方敏的都开口了，她怕方敏人小说不过郑晓明吃亏，于是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你······
你知道什么？咱们家才不是呢！谁告诉你们，咱们家过的拮据的？根本就没那事！”郑晓明觉得方家都知道他们家过的拮据的事情，感到非常的丢脸，更因为方莲的嘲笑而恼羞成怒。
“是吗？那你大哥怎么跟我大姐说聘礼就只有一身衣服呢？这还不算拮据是什么？要知道就算是咱们乡下也没有谁家姑娘出嫁，男方就只有一身衣服做聘礼的，这不是看不起人吗？谁家还没衣服穿不成？”方莲的年纪比方敏的大，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把郑晓梅给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
“你不要瞎说，咱们家准备了聘礼的，谁会之准备一身新衣服啊？咱们家又不是出不起聘礼的人家。”
“是吗？你家真的不是这样？真的不是只打算给身新衣服据结婚？不要等一会儿你爸妈一开口就是另一腔话了。到时候多尴尬？多难为情？你多没面子？”方莲继续挤兑郑晓梅。
“才不会呢！咱家都出大聘礼了，你们家又陪嫁些什么？不会是几件破衣服吧？到时候可不要丢咱们老郑家的脸。”自以为找回场子的郑晓梅越说越得意的看着方莲。
“哼！你就放心吧！我现在更担心你们家不会为了娶媳妇到处借债，然后等我大姐过门了后，再叫我大姐跟着你们还债吧？”
“你胡说什么呢？咱家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郑晓梅有些气短。因为方莲说对了，她妈妈真的找人开始借东西了，郑母也是这么跟郑晓梅说的。说先借东西吧媳妇娶进门了，以后的再让他们两口子自己慢慢还。
方莲虽然不见得是方家嘴聪明的，可还是有几分眼色和聪明劲的，一看郑晓梅一副理不直气不壮的样子，就知道有猫腻。
而方人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郑晓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还想隐瞒不成？更不要说郑爱国早就跟方人也说过家里的条件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不是清楚吗？还要咱们拆穿就不好玩了。”方莲蔑视的看郑晓梅。
郑晓梅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一时气得不行“我······我不跟你们这些个泥腿子说了，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说完就狼狈的落荒而逃。
“呸！泥腿子！没有咱们这些泥腿子你以为你吃什么啊？”方莲因为她一句泥腿子也生气了。
“好了！哈不多就行了，你就坐下消停一下吧！”方人也出声制止了方莲接下来的话。
“哼！我今天就放过她了，以后你看我看到她，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呢！”
“你的什么厉害？不要惹事，咱们今天是来结亲的，不是来结仇的。”方人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方莲，眼里的警告怎么都忽视不了。
“哦！我知道了，三姐！”方莲焉毛儿了 。
等中午吃好之后，大家都坐在一起聊聊天，更多的是讨论聘礼嫁妆的事情。
“咱们家呀，解放以前日子还算过得去，可是解放以后日子就难过咯！我一个女人拉扯着一个孩子，还要给他娶妻生子，日子更是难过。好在咱家现在多少有点苦尽甘来的意思，咱家三儿啊是个有点儿本事的孩子。亲家你也知道，我的孙子辈都是姑娘，以后三儿是要留在家里的。
所以三儿早就发话了，她的姐姐妹妹们出嫁呀，嫁妆都交给她来办。这不，三儿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她大姐的嫁妆大件有永久牌自行车一辆，蝴蝶牌缝纫机一台，新娘子的衣服什么的，咱们也会准备好的。”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着一脸客气、淡定的微笑，说出了让郑家人惊心的话。
“你们看看这嫁妆能不能行，要是你们家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也可以提出来，咱们两家既然都要做儿女亲家了，有什么话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嘛！”老太太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说。
郑家的当家人和郑母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震惊。他们虽然想过方家的嫁妆不会少，毕竟方人也在镇上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方家的手笔这么大呀！ 这嫁妆这么丰厚，要是聘礼去少了，指不定别人怎么编排他们家呢！
“老太太，您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您说聘礼要多少，您开口咱们来想想。”郑爱国的父亲郑伟一脸慎重的问。
“哎哟！这聘礼可是你们男方的心意了，要是咱家还把聘礼什么的都定下了，这还是结亲吗？这聘礼多少嘛，就要看看你们家对咱家小英有多满意了。”老太太眼都没有抬一下的打太极。
“这······”这下郑家人是骑虎难下了，一直他们都以为方家的嫁妆也就比一般嫁女儿的多那么一点点，可谁知道这哪是多一点点啊，简直就是娶了一个金娃娃了。
原本他们家为了娶亲借的那些东西，现在看来是完全不够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大话早就跟五邻四舍、单位同事早就说了，结果现在成了这样，女方嫁妆太多，男方的聘礼稍等拿不出手。他们都已经可以想到以后别人的笑话和眼光了。
“要不这样，你们家原本准备了多少聘礼，咱还是多少聘礼，总部至于你们的聘礼少了，咱家还嫌弃爱国不成？”老太太瞪了一眼准备说话的毛莉，接着开口说“他们两个小的呀，我是看好的，不管是爱国的工作能力，还是人才，我这老太婆都是满意的很的。反倒是小英，还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什么都还不懂事，一点都不成熟，爱国不嫌弃她我就欢喜了。咱们嫁女儿的不都是图以后女儿能在婆家过得好吗？丈夫对自己体贴、小意，公婆慈爱仁慈，小姑和睦，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住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嘛？！
所以呀！在聘礼是多是少，我觉得就是个心意而已，亲家你们看呢？”
先不说郑伟夫妇的反应，反正郑爱国是激动的不行 ，他就知道方家不是势力的人家，不愧是一直以诗书传家的当地书香门第！
显然郑爱国是被感动坏了，连书香门第都出来了。
郑伟听老太太的话又是另一种意思了，你要是聘礼少呢，咱们也不嫌弃，反正咱家也不差你那一点，只是以后你儿子或婆娘、女儿要是欺负我的孩子的话，那你就不要怪我没有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这么一想，郑伟忙开口“老太太您放心，咱们是绝不会在聘礼上给小英这孩子一点委屈的，刚好爱国的奶奶也要从乡下来，她老人家早就说过要给爱国这孩子一些东西的，要不等他奶奶来了，咱家在好好的准备一番后，带着聘礼到您家正式下聘，您看怎么样？”
老太太知道他是在想法子呢，也不拆穿他“嗯，你说了就算，咱们两家商商量量的吧这婚事办得热热闹闹的，不让别人看了笑话就成！”
“是！是！是！还是您老说的有理。”
两家人再一番的相互拍马屁后，老太太带着儿子儿媳孙女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哎呀！亲家你们来啦？老太太快！快！快！您老快进来！”郑母看到方家人来了，亲热的招呼起来。
“好！好！好！您也请！”程老太太端着客气的笑回道。
“你看看，这咱们一大家子都来了，劳累你了。”毛莉也是端着一脸的笑容，热情的拉着郑母的手一起进屋。
郑家老父也是热情的招呼大家进屋坐，而郑爱国正一脸绯红的跟方英对望呢！
“哎哟喂！我早就说该到家里来坐坐，可他们小年轻的事情说多了，他们又不乐意，咱们可不好管。亲家你看，这部就是到今天咱们才得以相见吗？！”郑母漂亮话说的是一串串的。
程老太太什么也不说，只是客气的笑笑。呵！当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不知道？现在说这样的漂亮话，都是知情的人，说给谁听？在老太太看来，这就是虚假！
“可不是嘛！”毛莉是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做城里人，现在她的大女儿终于要实现她的愿望了，这就是郑母再虚假，她也会捧她的臭脚。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们这些个年轻人啊，就是不爱听咱们这些个老人家的话。咱们还能害他们不成？”
“就是！就是！我早就说叫爱国把小英带回家来玩，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你说说，要是早见了，咱们俩亲家早就见面聊聊了。”
“可不！我也是叫小英带爱国到家里坐坐，可每次她都说爱国的工作忙！我就说再忙也能吃顿饭吧？可爱国每次都因为有事没来成，今天呀！咱们两家也算是顺利会师了。”
“是啊！是啊！咱们两家现在终于是顺利会师了。”
女人在一边聊得起劲，男人也有自己的话题。
“方老弟早就该到咱家来坐坐了，不过咱们现在也不算晚，总算是见面了，今天咱们兄弟俩可得好好的喝一杯才行。”郑家大家长对方军笑着说。
“是啊！咱们大家都不容易才见面了，也是你们家爱国教育的好，一看这孩子就是个好的，更是还不嫌弃咱们家小英的成分，看他对小英认真啊！我就放心一半了。”方军端着儒雅的微笑先是狠狠的夸奖了郑爱国一番，再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是感叹郑爱国是个有担当的，方英这样的成分，也不见他对方英有任何的不满意。
而郑爱国原本就正想着讨好岳父，不想岳父倒是夸奖了自己，这下郑爱国突然觉得自己底气足得很，挺直了腰板坐在方军的对面。
“哪里哪里，还是老弟你会交孩子，你看你家的小英就很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更重要的是还高中毕业了，要不是因为成分问题，我看那孩子怎么也是个有正式工作的人。”郑父也客气的夸奖这方英。
“哎呀！老哥你过奖了，小英呀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就难免娇惯了些，以后她要是有不对的地方，也还请老哥你不要放在心上。当然了该说的还是要说，孩子们的成算总比不过咱们这些几十岁的人的，还请老哥不要生气，跟嫂子劳心的教教。”
“老弟，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小英嫁到咱们家就是咱家的亲闺女，谁家还能跟自己的闺女计较不成？一家人嘛总是和和气气的，才能把日子过得滋润咯！”
“是啊！这话我也跟孩子讲过了，咱们做老人的还不是希望以后他们过得好？他们好了，咱们当老人的心里才有盼头不是？！”
“可不！他们小日子或滋润了，咱们这些个为人父母的心里才踏实！”
再来看看方人也他们几个女孩子的聊天，气氛显然没有他们大人那么和谐了。
“我说你们真好笑，是没到过镇上还是家里吃不上饭啊？不就是两家相见一下吗！刷拉啦的来了这么多人，是多没见过世面啊？”郑晓梅看着方家五姐妹阴阳怪气的说。
“你才吃不起饭，没见过世面呢！你家见过世面还娶我大姐？怎么没见你哥找一个面过世面的呢？”方敏一听这话不是什么好话，一口就怼了回去。
“哼！我哥这样的工作，这样的人才要找一个什么有的没有，要不是你大姐硬是要扒拉着我哥，我哥会娶你大姐？”郑晓明平时在家就是个不吃亏的，现在这还没过门的嫂子妹子给她难受，她怎么可能忍。
“哈哈！你大哥要是娶得到媳妇还会找我大姐？只怕早就已经孩子都有了吧？现在到在咱们面前装大尾巴狼了，还不是光棍一个？要不是我大姐心善的看上你大哥，你大哥还不定还要打多久的光棍呢！”方敏也不吃亏的还回去。
“就是！你们家是个什么样的条件，咱们会不知道？一家子的工人干部，还不是过得拮据的不行？还不如咱们农村呢！今天中午的一顿饭，你妈是把一个月的肉票都用了吧？呵！真是可怜啊！剩下的日子你这个见过世面的正式工要吃素咯！”方莲叶跟着起哄。
原本她是不想开口的，可一见方敏的都开口了，她怕方敏人小说不过郑晓明吃亏，于是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你······
你知道什么？咱们家才不是呢！谁告诉你们，咱们家过的拮据的？根本就没那事！”郑晓明觉得方家都知道他们家过的拮据的事情，感到非常的丢脸，更因为方莲的嘲笑而恼羞成怒。
“是吗？那你大哥怎么跟我大姐说聘礼就只有一身衣服呢？这还不算拮据是什么？要知道就算是咱们乡下也没有谁家姑娘出嫁，男方就只有一身衣服做聘礼的，这不是看不起人吗？谁家还没衣服穿不成？”方莲的年纪比方敏的大，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把郑晓梅给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
“你不要瞎说，咱们家准备了聘礼的，谁会之准备一身新衣服啊？咱们家又不是出不起聘礼的人家。”
“是吗？你家真的不是这样？真的不是只打算给身新衣服据结婚？不要等一会儿你爸妈一开口就是另一腔话了。到时候多尴尬？多难为情？你多没面子？”方莲继续挤兑郑晓梅。
“才不会呢！咱家都出大聘礼了，你们家又陪嫁些什么？不会是几件破衣服吧？到时候可不要丢咱们老郑家的脸。”自以为找回场子的郑晓梅越说越得意的看着方莲。
“哼！你就放心吧！我现在更担心你们家不会为了娶媳妇到处借债，然后等我大姐过门了后，再叫我大姐跟着你们还债吧？”
“你胡说什么呢？咱家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郑晓梅有些气短。因为方莲说对了，她妈妈真的找人开始借东西了，郑母也是这么跟郑晓梅说的。说先借东西吧媳妇娶进门了，以后的再让他们两口子自己慢慢还。
方莲虽然不见得是方家嘴聪明的，可还是有几分眼色和聪明劲的，一看郑晓梅一副理不直气不壮的样子，就知道有猫腻。
而方人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郑晓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还想隐瞒不成？更不要说郑爱国早就跟方人也说过家里的条件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不是清楚吗？还要咱们拆穿就不好玩了。”方莲蔑视的看郑晓梅。
郑晓梅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一时气得不行“我······我不跟你们这些个泥腿子说了，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说完就狼狈的落荒而逃。
“呸！泥腿子！没有咱们这些泥腿子你以为你吃什么啊？”方莲因为她一句泥腿子也生气了。
“好了！哈不多就行了，你就坐下消停一下吧！”方人也出声制止了方莲接下来的话。
“哼！我今天就放过她了，以后你看我看到她，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呢！”
“你的什么厉害？不要惹事，咱们今天是来结亲的，不是来结仇的。”方人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方莲，眼里的警告怎么都忽视不了。
“哦！我知道了，三姐！”方莲焉毛儿了 。
等中午吃好之后，大家都坐在一起聊聊天，更多的是讨论聘礼嫁妆的事情。
“咱们家呀，解放以前日子还算过得去，可是解放以后日子就难过咯！我一个女人拉扯着一个孩子，还要给他娶妻生子，日子更是难过。好在咱家现在多少有点苦尽甘来的意思，咱家三儿啊是个有点儿本事的孩子。亲家你也知道，我的孙子辈都是姑娘，以后三儿是要留在家里的。
所以三儿早就发话了，她的姐姐妹妹们出嫁呀，嫁妆都交给她来办。这不，三儿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她大姐的嫁妆大件有永久牌自行车一辆，蝴蝶牌缝纫机一台，新娘子的衣服什么的，咱们也会准备好的。”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着一脸客气、淡定的微笑，说出了让郑家人惊心的话。
“你们看看这嫁妆能不能行，要是你们家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也可以提出来，咱们两家既然都要做儿女亲家了，有什么话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嘛！”老太太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说。
郑家的当家人和郑母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震惊。他们虽然想过方家的嫁妆不会少，毕竟方人也在镇上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方家的手笔这么大呀！ 这嫁妆这么丰厚，要是聘礼去少了，指不定别人怎么编排他们家呢！
“老太太，您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您说聘礼要多少，您开口咱们来想想。”郑爱国的父亲郑伟一脸慎重的问。
“哎哟！这聘礼可是你们男方的心意了，要是咱家还把聘礼什么的都定下了，这还是结亲吗？这聘礼多少嘛，就要看看你们家对咱家小英有多满意了。”老太太眼都没有抬一下的打太极。
“这······”这下郑家人是骑虎难下了，一直他们都以为方家的嫁妆也就比一般嫁女儿的多那么一点点，可谁知道这哪是多一点点啊，简直就是娶了一个金娃娃了。
原本他们家为了娶亲借的那些东西，现在看来是完全不够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大话早就跟五邻四舍、单位同事早就说了，结果现在成了这样，女方嫁妆太多，男方的聘礼稍等拿不出手。他们都已经可以想到以后别人的笑话和眼光了。
“要不这样，你们家原本准备了多少聘礼，咱还是多少聘礼，总部至于你们的聘礼少了，咱家还嫌弃爱国不成？”老太太瞪了一眼准备说话的毛莉，接着开口说“他们两个小的呀，我是看好的，不管是爱国的工作能力，还是人才，我这老太婆都是满意的很的。反倒是小英，还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什么都还不懂事，一点都不成熟，爱国不嫌弃她我就欢喜了。咱们嫁女儿的不都是图以后女儿能在婆家过得好吗？丈夫对自己体贴、小意，公婆慈爱仁慈，小姑和睦，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住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嘛？！
所以呀！在聘礼是多是少，我觉得就是个心意而已，亲家你们看呢？”
先不说郑伟夫妇的反应，反正郑爱国是激动的不行 ，他就知道方家不是势力的人家，不愧是一直以诗书传家的当地书香门第！
显然郑爱国是被感动坏了，连书香门第都出来了。
郑伟听老太太的话又是另一种意思了，你要是聘礼少呢，咱们也不嫌弃，反正咱家也不差你那一点，只是以后你儿子或婆娘、女儿要是欺负我的孩子的话，那你就不要怪我没有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这么一想，郑伟忙开口“老太太您放心，咱们是绝不会在聘礼上给小英这孩子一点委屈的，刚好爱国的奶奶也要从乡下来，她老人家早就说过要给爱国这孩子一些东西的，要不等他奶奶来了，咱家在好好的准备一番后，带着聘礼到您家正式下聘，您看怎么样？”
老太太知道他是在想法子呢，也不拆穿他“嗯，你说了就算，咱们两家商商量量的吧这婚事办得热热闹闹的，不让别人看了笑话就成！”
“是！是！是！还是您老说的有理。”
两家人再一番的相互拍马屁后，老太太带着儿子儿媳孙女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