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安能辨我是雌雄，狗熊 第十三章：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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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第一张底牌，往往意味着下面还隐藏着一张鬼牌……”独坐云席，秦梦琉低语评述。
刚才的结果，赵琪胜于“缓”，而那位顾师兄则失于“急”，修士空战可没“一招鲜，吃遍天”的道理，术法万千，神通无穷，谁敢说胜券在握。这就像梭哈游戏，面牌上的优势固然不错，可真正决定胜负关键的，还是那张隐藏底牌。
“星蓝剑雨，镜花水月……”细细数来，紫眸闪过莫名光华，嘴角勾笑道。“真凝水诀第四凝的话，应该不止这点神通把？除了‘眼’外，她应该至少还有张没翻开的底牌吧！”
初考对真正的宗门精英而言，无非是热身赛罢了，让他们热血沸腾，亮剑长空的复考，还要待到明日。谁不想笑傲云台，力争鳌头，又岂会在区区外门筑基前亮“眼”翻牌？
持如履薄冰之心，行迅猛精进之道，修者当如是也。
午时过后没多久，八十五名亲传弟子皆已考教完成，仅两人未及两刻钟时间内取胜，其余均通过轮战。他们用事实向在场诸人证明，亲传弟子的骄傲，是靠他们自己争得的，不容丝毫玷污和质疑。
“时候不早了，快点结束吧……”沉默半响后，静云真君终于再度开口。
只见她袍袖一挥，竟然摄得数百筑基修士神魂意念，将他们通通送入云生幻境中。当然，这些筑基修士皆是前番厮杀的败者，除两个亲传弟子外，其余均是旁听弟子和侍读弟子。
碧空如洗，柔云碎屑，数百人济济一堂，见证元婴真君的大神通。
“一个时辰，十三人……”留下最后叙述，梵茵低垂眼帘，放任此数百名筑基弟子幻境搏杀。
云屏破碎，瞬息化作数百面镜云，见证五百余筑基弟子的血腥厮杀。每一面镜云破碎，都预兆一名筑基弟子即将醒来，见证他在大比中彻底失败，饱受痛苦锥心。
修仙修真，修道修心，岂是轻松易得之事？求生苦，长生乐，苦中作乐是逍遥。
“唉，那两位师弟看来有苦受了……”苏睿扭头叹道。
身为亲传弟子，和数百旁听侍读弟子同处一地，他们自是众矢之的，那十三个名位想都别想了，所要做的，无非是莫失却颜面死撑罢而已。或许自明个始，讥讽他俩的笑话就会层出不穷，在门内悄悄传开。
这事情，金丹真人们不会管，其余亲传弟子也不会管，自己丢的脸面，就要自己争回来！连这点羞耻心都没有，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当初何必要修仙，又有何脸面位列前排？
都言真传难求，可谁知守住真传更难！
待太阳西斜，云镜合整，参与复考的九十六名筑基修士终于名单列出。
“列名盘～～”司仪传唱中，十二面名盘列上。
每面名盘皆按八卦位列复考名录，正应九十六之数。按照复考规则，下面的考核将分八组，每组十二人同场相竞，当剩余二人时宣告结束。
“当个人能力达标后，开始
追求领导协调能力了吗？”双手合十，秦梦琉暗自揣测道。
提前宣布对战分组名录，又特地留给大家足够交流的时间，宗门明显是在暗示，让亲传弟子们相互拉帮结派，好应对十二人混战的局面。毕竟修真界又不尽是单挑擂台赛，混战群战的例子比比皆是，作为天目宗未来栋梁，即便不讲究集体主义，多少也应该懂得小范围配合交流。
“斗智？抑或斗力？”朱唇轻笑，秦梦琉抱膝而坐，看去颇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看来只要有人，有组织，政治便会存在，就算金丹真人也不能免俗啊……”
如何在十二人混战中出线，这不仅仅是实力问题，更是智慧问题，是考验参与者的交涉能力和分析判断能力。所谓菁英，不仅手头要够硬，脑子更要灵光，宗门大比要的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打手，它培养的是未来的金丹元婴，培养的是大人物。
至于那些傻乎乎培养打手，成天闭关打坐装活死人的的宗门，早在万余年历史长河中扑街殆尽了，就像某句话所说的——“你可以没有胆子，但绝对不能没有脑子！”
没有交流，何来智慧？金丹真人又不是金刚，光有力量没有心智，身为超越人类的进化标杆，他们显然不会像某战斗力指数不过五阶，连地球都爆不了的类人猿“渣圣”看齐。
思绪如电，当女孩再度眨动眼睑时，十二名盘才开始轮转，众人翘首屏息，静待对战组名录报出。
“第一组～”司仪高声传颂，响彻云天。
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名字被归类排列，伴随残阳余辉，渐渐寥落。
“清静峰秦梦琉，第四组～”
“哦，是第四组吗？”睫毛微眨，女孩静静聆听着。
对秦梦琉而言，明天的混战未尝不是种有趣考验，一种新鲜刺激的尝试。
云聚云散，云生云灭，当夜星点亮青冥，众人早已散去，唯有云空浮岛依旧留存，伴着闭目独坐的静云真君梵茵，无色，亦无相。对成就元神的伟大来说，“我心安处是故乡”这话诚无错也。
清静峰，峰清静，在这个注定热闹喧嚣的夜晚，秦梦琉并未选择留宿翠竹峰。在向苏师姐微笑辞行后，她披戴星月，回到师尊所在的清静峰，回到安静寂寞的清静峰。
郑乔不曾问起她什么，她也不曾向瞎子师父求教些什么，成败胜负，皆在于女孩自己，取决于她自身。有些事情，有些抉择，终究要秦梦琉自家承担，无人能帮助她，无人能指点她。
况且，无论曾经还是过去，紫眸少女都不是长袖善舞的妙人。身为孤高的翱翔者，她不屑于这类钻营把戏，可又不得不置身其列，这也许正是命运给予她的砥砺，企图磨平棱角之尝试。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独坐岩崖，秦梦琉嬉笑间发出自嘲。“只希望这回我不要扮演崔三爷，找个背后捅刀的盟友……”
月升月落，星盛星稀，整晚就这般平静渡过。没有访客，亦没有来人，似
乎威风凛凛的“四十拍梦琉”彻底被人遗忘一般，竟然连半个和她联盟的对手都未出现。
少女心绪，也随星月交辉，聚集起波折，拍打出不满之音。
“怎么回事，难道我就这么被人不屑一顾，连半个说项连横的人都没有吗？”
望着远山白幕，秦梦琉重重跺了下脚，将愤恨与不满发泄，印刻出足纤弯月。很显然，既然没有朋友来打招呼，那就说明他们都是敌人，都将某空斗出尽风头的少女视为头号击坠目标，如同狼群恐惧狮虎，企图首先联手将秦梦琉扼杀。
“哼，一帮有眼无珠的家伙！”女孩齿裹朱唇，紫眸中燃起熊熊怒焰。“既然你们都决定与我为敌，那便等着吧！休说是十一人，便是数量再翻上几倍，我亦何惧之有？”
犹如被孤立和蔑视的巨人，秦梦琉直视朝日，星眸灿灿若华。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
怅然若诗，吟声有色，女孩拉下唇角，仿佛不屑，又像是自嘲。
“好句…”竹篱门开，郑乔抚掌轻赞，声响跨过十余丈距离。“不过改为‘英雌’的话，更贴切一些……”
“若安知守雌，吾辈又何须逆天争命？”秦梦琉转过身躯，背着朝霞彩云，亮出工整容颜。
三年来，时光消磨去她身上稚嫩，剥落曾拥有的萌丽，但同时，却又将更多锐利和锋芒展现，描绘出独属于她的英丽，那是百折不挠之毅力所雕琢出的凌厉，那是永不放弃之刚强所锤锻出的自信。
她没有苏睿的和蔼可亲，亦没有赵琪的雍容贵气，姿容也仅止无缺工整罢了，算不得美丽，更与绝色相差甚远。可是，没有人会将秦梦琉忽略，她是天生的焦点，是出鞘的利剑，无论走到哪里，都惊起关注目光，令人下意识地抬眼。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郑乔也不争辩，仅寥寥数语，点到即止。
“师父的意思，我明白……”女孩脖颈总微微抬起，可她的目光，却瞧向远方，投影天际。“知雄守雌，或许是一条捷径，可我注定走不了这条捷径……”
秦梦琉仰望西天消冥星辰，紫眸清澈无垢，言语百折不挠：“我注定要走一条更加漫长，更加艰辛的道路，这是我的宿命，是天意，不，是……”
说到这，女孩不知该用何种言语表述，沉吟片刻后，最终又说下去。
“是平衡的道标！”指着北天之顶，指着主宰生死的九颗星辰，孤高的翱翔者怅然而语。“我注定就要走一条‘南辕北辙’之路，沿着另一个方向，划出另一道圆弧，才能企及我的梦想，我的渴望……”
紧闭眼眸，秦梦琉发出酣畅淋漓的笑声，转身眺望，那团逐渐高升的耀目炽热。
“唉……”郑乔长叹一气，低声说道。“你这样会很痛苦，非常痛苦……”
举起贯彻至刚之道的拳，遮住耀目的光斑，女孩侧脸答道：“贯彻自己的道路，偏离的话，则会遭苍天耻笑。”
“翻开第一张底牌，往往意味着下面还隐藏着一张鬼牌……”独坐云席，秦梦琉低语评述。
刚才的结果，赵琪胜于“缓”，而那位顾师兄则失于“急”，修士空战可没“一招鲜，吃遍天”的道理，术法万千，神通无穷，谁敢说胜券在握。这就像梭哈游戏，面牌上的优势固然不错，可真正决定胜负关键的，还是那张隐藏底牌。
“星蓝剑雨，镜花水月……”细细数来，紫眸闪过莫名光华，嘴角勾笑道。“真凝水诀第四凝的话，应该不止这点神通把？除了‘眼’外，她应该至少还有张没翻开的底牌吧！”
初考对真正的宗门精英而言，无非是热身赛罢了，让他们热血沸腾，亮剑长空的复考，还要待到明日。谁不想笑傲云台，力争鳌头，又岂会在区区外门筑基前亮“眼”翻牌？
持如履薄冰之心，行迅猛精进之道，修者当如是也。
午时过后没多久，八十五名亲传弟子皆已考教完成，仅两人未及两刻钟时间内取胜，其余均通过轮战。他们用事实向在场诸人证明，亲传弟子的骄傲，是靠他们自己争得的，不容丝毫玷污和质疑。
“时候不早了，快点结束吧……”沉默半响后，静云真君终于再度开口。
只见她袍袖一挥，竟然摄得数百筑基修士神魂意念，将他们通通送入云生幻境中。当然，这些筑基修士皆是前番厮杀的败者，除两个亲传弟子外，其余均是旁听弟子和侍读弟子。
碧空如洗，柔云碎屑，数百人济济一堂，见证元婴真君的大神通。
“一个时辰，十三人……”留下最后叙述，梵茵低垂眼帘，放任此数百名筑基弟子幻境搏杀。
云屏破碎，瞬息化作数百面镜云，见证五百余筑基弟子的血腥厮杀。每一面镜云破碎，都预兆一名筑基弟子即将醒来，见证他在大比中彻底失败，饱受痛苦锥心。
修仙修真，修道修心，岂是轻松易得之事？求生苦，长生乐，苦中作乐是逍遥。
“唉，那两位师弟看来有苦受了……”苏睿扭头叹道。
身为亲传弟子，和数百旁听侍读弟子同处一地，他们自是众矢之的，那十三个名位想都别想了，所要做的，无非是莫失却颜面死撑罢而已。或许自明个始，讥讽他俩的笑话就会层出不穷，在门内悄悄传开。
这事情，金丹真人们不会管，其余亲传弟子也不会管，自己丢的脸面，就要自己争回来！连这点羞耻心都没有，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当初何必要修仙，又有何脸面位列前排？
都言真传难求，可谁知守住真传更难！
待太阳西斜，云镜合整，参与复考的九十六名筑基修士终于名单列出。
“列名盘～～”司仪传唱中，十二面名盘列上。
每面名盘皆按八卦位列复考名录，正应九十六之数。按照复考规则，下面的考核将分八组，每组十二人同场相竞，当剩余二人时宣告结束。
“当个人能力达标后，开始
追求领导协调能力了吗？”双手合十，秦梦琉暗自揣测道。
提前宣布对战分组名录，又特地留给大家足够交流的时间，宗门明显是在暗示，让亲传弟子们相互拉帮结派，好应对十二人混战的局面。毕竟修真界又不尽是单挑擂台赛，混战群战的例子比比皆是，作为天目宗未来栋梁，即便不讲究集体主义，多少也应该懂得小范围配合交流。
“斗智？抑或斗力？”朱唇轻笑，秦梦琉抱膝而坐，看去颇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看来只要有人，有组织，政治便会存在，就算金丹真人也不能免俗啊……”
如何在十二人混战中出线，这不仅仅是实力问题，更是智慧问题，是考验参与者的交涉能力和分析判断能力。所谓菁英，不仅手头要够硬，脑子更要灵光，宗门大比要的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打手，它培养的是未来的金丹元婴，培养的是大人物。
至于那些傻乎乎培养打手，成天闭关打坐装活死人的的宗门，早在万余年历史长河中扑街殆尽了，就像某句话所说的——“你可以没有胆子，但绝对不能没有脑子！”
没有交流，何来智慧？金丹真人又不是金刚，光有力量没有心智，身为超越人类的进化标杆，他们显然不会像某战斗力指数不过五阶，连地球都爆不了的类人猿“渣圣”看齐。
思绪如电，当女孩再度眨动眼睑时，十二名盘才开始轮转，众人翘首屏息，静待对战组名录报出。
“第一组～”司仪高声传颂，响彻云天。
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名字被归类排列，伴随残阳余辉，渐渐寥落。
“清静峰秦梦琉，第四组～”
“哦，是第四组吗？”睫毛微眨，女孩静静聆听着。
对秦梦琉而言，明天的混战未尝不是种有趣考验，一种新鲜刺激的尝试。
云聚云散，云生云灭，当夜星点亮青冥，众人早已散去，唯有云空浮岛依旧留存，伴着闭目独坐的静云真君梵茵，无色，亦无相。对成就元神的伟大来说，“我心安处是故乡”这话诚无错也。
清静峰，峰清静，在这个注定热闹喧嚣的夜晚，秦梦琉并未选择留宿翠竹峰。在向苏师姐微笑辞行后，她披戴星月，回到师尊所在的清静峰，回到安静寂寞的清静峰。
郑乔不曾问起她什么，她也不曾向瞎子师父求教些什么，成败胜负，皆在于女孩自己，取决于她自身。有些事情，有些抉择，终究要秦梦琉自家承担，无人能帮助她，无人能指点她。
况且，无论曾经还是过去，紫眸少女都不是长袖善舞的妙人。身为孤高的翱翔者，她不屑于这类钻营把戏，可又不得不置身其列，这也许正是命运给予她的砥砺，企图磨平棱角之尝试。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独坐岩崖，秦梦琉嬉笑间发出自嘲。“只希望这回我不要扮演崔三爷，找个背后捅刀的盟友……”
月升月落，星盛星稀，整晚就这般平静渡过。没有访客，亦没有来人，似
乎威风凛凛的“四十拍梦琉”彻底被人遗忘一般，竟然连半个和她联盟的对手都未出现。
少女心绪，也随星月交辉，聚集起波折，拍打出不满之音。
“怎么回事，难道我就这么被人不屑一顾，连半个说项连横的人都没有吗？”
望着远山白幕，秦梦琉重重跺了下脚，将愤恨与不满发泄，印刻出足纤弯月。很显然，既然没有朋友来打招呼，那就说明他们都是敌人，都将某空斗出尽风头的少女视为头号击坠目标，如同狼群恐惧狮虎，企图首先联手将秦梦琉扼杀。
“哼，一帮有眼无珠的家伙！”女孩齿裹朱唇，紫眸中燃起熊熊怒焰。“既然你们都决定与我为敌，那便等着吧！休说是十一人，便是数量再翻上几倍，我亦何惧之有？”
犹如被孤立和蔑视的巨人，秦梦琉直视朝日，星眸灿灿若华。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
怅然若诗，吟声有色，女孩拉下唇角，仿佛不屑，又像是自嘲。
“好句…”竹篱门开，郑乔抚掌轻赞，声响跨过十余丈距离。“不过改为‘英雌’的话，更贴切一些……”
“若安知守雌，吾辈又何须逆天争命？”秦梦琉转过身躯，背着朝霞彩云，亮出工整容颜。
三年来，时光消磨去她身上稚嫩，剥落曾拥有的萌丽，但同时，却又将更多锐利和锋芒展现，描绘出独属于她的英丽，那是百折不挠之毅力所雕琢出的凌厉，那是永不放弃之刚强所锤锻出的自信。
她没有苏睿的和蔼可亲，亦没有赵琪的雍容贵气，姿容也仅止无缺工整罢了，算不得美丽，更与绝色相差甚远。可是，没有人会将秦梦琉忽略，她是天生的焦点，是出鞘的利剑，无论走到哪里，都惊起关注目光，令人下意识地抬眼。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郑乔也不争辩，仅寥寥数语，点到即止。
“师父的意思，我明白……”女孩脖颈总微微抬起，可她的目光，却瞧向远方，投影天际。“知雄守雌，或许是一条捷径，可我注定走不了这条捷径……”
秦梦琉仰望西天消冥星辰，紫眸清澈无垢，言语百折不挠：“我注定要走一条更加漫长，更加艰辛的道路，这是我的宿命，是天意，不，是……”
说到这，女孩不知该用何种言语表述，沉吟片刻后，最终又说下去。
“是平衡的道标！”指着北天之顶，指着主宰生死的九颗星辰，孤高的翱翔者怅然而语。“我注定就要走一条‘南辕北辙’之路，沿着另一个方向，划出另一道圆弧，才能企及我的梦想，我的渴望……”
紧闭眼眸，秦梦琉发出酣畅淋漓的笑声，转身眺望，那团逐渐高升的耀目炽热。
“唉……”郑乔长叹一气，低声说道。“你这样会很痛苦，非常痛苦……”
举起贯彻至刚之道的拳，遮住耀目的光斑，女孩侧脸答道：“贯彻自己的道路，偏离的话，则会遭苍天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