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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制裁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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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了几次，安然先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一切都要试过才知道。
家里什么也不多，破烂多，修理一下勉强能用，很快也就凑够了锻造的工具。
唯独，那个安安拖回来的破炉子，里面的燃烧阵坏了，需要修理。
这方面安然从未涉足，从未学习过。所以即使是一阶燃烧阵，还是要求助于别人。
根据博士提出的原钢应用理论大全，大抵就是要遵循一个逻辑：高阶克服低阶。
要锻造一阶原钢，最好用二阶燃烧阵。
二阶燃烧阵，刻画在三阶原钢的炉子上最稳定。
当然这只是理想值，实际操中，只有经费充足的公家这样配置，譬如要塞官方的冶金工坊。
至于私家作坊，甚至还出现过，一阶炉子承载二阶燃烧阵的黑作坊，可以当然可以，不过容易出现安全事故，被反噬而金属爆炸的事屡见不鲜。
所以原则上，官方禁止这种纯粹为了便宜而生的121搭配。
不过111允许，即一阶炉子搭配一阶燃烧阵，生产一阶原钢。
但111配置的最大问题是效率，对锻造师要求高。于是成了伪论题，能用一阶火阵、高效推动一阶钢成型的人，必然对金属的认知和驾驭力非常强。
但这种人通常都在高级岗位拿高薪，譬如那个有能力却从不需要干活的许莉……
用自己组装的旧推车，推着沉重炉子去了第八街区。
现在正有各种各样的冒险者们，穿戴着华丽装备，进出北方要塞最有名的装备屋——星澜。
星澜家的作坊，几乎遍布每个人类聚集区，实力非常雄厚。
一个像是刚从荒野归来的风尘仆仆的女人，站在安然旁边，她把风镜上挪到额头，又拉下咖啡色面巾，仰头看着星澜之家的招牌。
她算是有点好看，总体是个很强壮的女人。
反正没见过世面、等同于大孩子的安然更愿意用强壮来形容这家伙。
偶然又看到女人背上的长弓时，安然呆了许久，无尽的羡慕。
这种从来没见过的结构，恐怕是四阶原钢打造的，那么初步估计，这张弓的造价超过六万！
真是太酷了，这足以让年收入六百的安然目瞪口呆。
“要是能锻造四阶原钢，是不是就意味着，能收割这种人傻钱多的金刚芭比了？”
安然看着她的弓，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
“喂，这破烂炉子我们不收，别处去吧，我见你在这里徘徊许久了。”
一个像是安保的人员过来驱赶。
安然道：“这里能帮助修复一阶燃烧阵吗？”
他以歧视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修复倒是修复，不过价格不便宜，如果你能接受的话，就进去吧。”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安然握紧了手里的银卡，最终还是小心翼翼进入了这个高级场合，花费二十蓝元的天价，修好了里面的一阶燃烧阵。
现在一盘算，全部身家只有51块了，还需要去购买一些燃料……
“亮了亮了，安安的炉子亮了。”
回来尝试，蓝色火焰升起来的那一刻，小姑娘在旁边一跳一跳的拍手。
嗯，忽略昂贵的燃料和修理费后，的确全是这家伙的功劳。她坚决不扔东西的垃圾佬情怀，导致保留了很多杂物，包括那本书，包括这个炉子。
既然有了燃烧阵，那么它烧的是原液，很少一点就能产生强大火力，和石化燃料不可同日而语。
原液的获得，说容易也容易，末日蟑螂身上就有。
但前提是去荒野，并打得过蟑螂。
蟑螂能吸收原力，所以血液中的“原含量”很高，稍微一提纯，就是现在用的这种原液，也俗称蓝药水……
现在，安然正密切关注着火候，以及毛钢的状态。
这个过程太熟悉，以往来说主要依靠的是经验。
也就是依靠大量的重复劳动，逐步试错，最终找出钢的那个最佳状态。
但现在很不一样了。
就像一朝悟道似的，安然清楚火的状态，知道毛钢和火拉锯时候的心态，以及它们之间此消彼长的那个临界点。
铛——
每捕捉到临界就一锤砸下去。
这种感觉太好了。
像是锻造锤所到之处，虔诚的钢元素，纷纷等候着制裁！
接下来，几乎闭着眼也知道这些原钢有什么惰性，不再需要重锤，隐约是牧羊犬依靠气味和走位，就能驱动羊群以最佳队形前进的节奏。
“火太大，这是浪费。”
于是安然及时调整。
以往从来只会嫌火力不够，无法顺利把钢之惰性逼了显形。
而现在真不需要大火了，安然早知道了惰性潜伏在哪，只需稍微把周边加热，精确的一锤子下去，就能赶走惰性。
“感觉实在太好了！”
现在的安然下锤犹如神助，无比兴奋。
小萝莉不明觉厉，只听哥哥说好，她就认为是好，始终在旁边一跳一跳的拍手助威。
一晃眼到了太阳落山，把安然自己都吓了一跳。
中午近两点开始的，到现在竟锻造了40单位的一阶原钢。
以往在工坊的时候，六十单位原钢，需要从早晨持续到很晚很晚才能完成。
“咦？”
盘点的最后，发现燃料还剩下很多。
得益于对火和钢的感知，没了那些重复低效的试错部分，所以不论是体力还是火力，都相比以往节省了很多。
在这个环节里，燃料于成本的占比不小。
安然静下心来一算，顿时就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每单位原钢锻造的燃料费，比之前预估的节省了0.15。
也就是说，保守估计下，现在每单位原钢能有0.2蓝元利润。
那么今天半天不到的功夫，锻造了40单位，就有8元左右的收入！
相比之前在冶金工坊每天1.7元的工资，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哪想到境界上的少许提升，会导致来钱那么恐怖？
稳住，一定稳住！
安然不停的提醒自己：多存钱，低调发育才是王道。
然而不论如何，要先出门一趟……
回来时，带着蛋糕，对安安道：“小家伙你看这是什么？”
安安胆子比较小，看着那半个巴掌大的蛋糕却不敢拿，只吞着口水弱弱的道：“这，这恐怕得2蓝元吧？哥哥从哪弄到的？”
实际上贵得多，这要3蓝元。但今天太喜悦了，而且是安安的生日。
事实上安然也不知道安安的具体生日，不过是五年前的今天捡到的她，那就算是今天好了。
“少问为什么，吃就是了。”
安然把蛋糕给她，又兴奋的闲不住手，伸手把她头发拨弄的像是鸡窝才停手……
次天大清早，安然推着用废料组装的推车，去了批发市场。
在一个档口前，人家也是刚刚开门。
“你好，我们昨天谈过的，以2.1元交易原钢，今天有40单位，明天的量应该还会更大些。”安然满心欢喜。
那人回身一看愕然道：“是你？”
这人不是昨天见的那个，是以前工坊的同事，他后来辞掉了工坊的工作，叫黄寅甄。
“黄师，想不到在这里遇到，我还以往你去了都区。”安然道。
黄寅甄只斜眼看着推车里的原钢问：“你的？”
“嗯，我也辞职了，自己做，打算存点钱做学费。”安然点了点头。
黄寅甄道：“不是从工坊偷出来的？”
深呼吸了几次，安然先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一切都要试过才知道。
家里什么也不多，破烂多，修理一下勉强能用，很快也就凑够了锻造的工具。
唯独，那个安安拖回来的破炉子，里面的燃烧阵坏了，需要修理。
这方面安然从未涉足，从未学习过。所以即使是一阶燃烧阵，还是要求助于别人。
根据博士提出的原钢应用理论大全，大抵就是要遵循一个逻辑：高阶克服低阶。
要锻造一阶原钢，最好用二阶燃烧阵。
二阶燃烧阵，刻画在三阶原钢的炉子上最稳定。
当然这只是理想值，实际操中，只有经费充足的公家这样配置，譬如要塞官方的冶金工坊。
至于私家作坊，甚至还出现过，一阶炉子承载二阶燃烧阵的黑作坊，可以当然可以，不过容易出现安全事故，被反噬而金属爆炸的事屡见不鲜。
所以原则上，官方禁止这种纯粹为了便宜而生的121搭配。
不过111允许，即一阶炉子搭配一阶燃烧阵，生产一阶原钢。
但111配置的最大问题是效率，对锻造师要求高。于是成了伪论题，能用一阶火阵、高效推动一阶钢成型的人，必然对金属的认知和驾驭力非常强。
但这种人通常都在高级岗位拿高薪，譬如那个有能力却从不需要干活的许莉……
用自己组装的旧推车，推着沉重炉子去了第八街区。
现在正有各种各样的冒险者们，穿戴着华丽装备，进出北方要塞最有名的装备屋——星澜。
星澜家的作坊，几乎遍布每个人类聚集区，实力非常雄厚。
一个像是刚从荒野归来的风尘仆仆的女人，站在安然旁边，她把风镜上挪到额头，又拉下咖啡色面巾，仰头看着星澜之家的招牌。
她算是有点好看，总体是个很强壮的女人。
反正没见过世面、等同于大孩子的安然更愿意用强壮来形容这家伙。
偶然又看到女人背上的长弓时，安然呆了许久，无尽的羡慕。
这种从来没见过的结构，恐怕是四阶原钢打造的，那么初步估计，这张弓的造价超过六万！
真是太酷了，这足以让年收入六百的安然目瞪口呆。
“要是能锻造四阶原钢，是不是就意味着，能收割这种人傻钱多的金刚芭比了？”
安然看着她的弓，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
“喂，这破烂炉子我们不收，别处去吧，我见你在这里徘徊许久了。”
一个像是安保的人员过来驱赶。
安然道：“这里能帮助修复一阶燃烧阵吗？”
他以歧视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修复倒是修复，不过价格不便宜，如果你能接受的话，就进去吧。”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安然握紧了手里的银卡，最终还是小心翼翼进入了这个高级场合，花费二十蓝元的天价，修好了里面的一阶燃烧阵。
现在一盘算，全部身家只有51块了，还需要去购买一些燃料……
“亮了亮了，安安的炉子亮了。”
回来尝试，蓝色火焰升起来的那一刻，小姑娘在旁边一跳一跳的拍手。
嗯，忽略昂贵的燃料和修理费后，的确全是这家伙的功劳。她坚决不扔东西的垃圾佬情怀，导致保留了很多杂物，包括那本书，包括这个炉子。
既然有了燃烧阵，那么它烧的是原液，很少一点就能产生强大火力，和石化燃料不可同日而语。
原液的获得，说容易也容易，末日蟑螂身上就有。
但前提是去荒野，并打得过蟑螂。
蟑螂能吸收原力，所以血液中的“原含量”很高，稍微一提纯，就是现在用的这种原液，也俗称蓝药水……
现在，安然正密切关注着火候，以及毛钢的状态。
这个过程太熟悉，以往来说主要依靠的是经验。
也就是依靠大量的重复劳动，逐步试错，最终找出钢的那个最佳状态。
但现在很不一样了。
就像一朝悟道似的，安然清楚火的状态，知道毛钢和火拉锯时候的心态，以及它们之间此消彼长的那个临界点。
铛——
每捕捉到临界就一锤砸下去。
这种感觉太好了。
像是锻造锤所到之处，虔诚的钢元素，纷纷等候着制裁！
接下来，几乎闭着眼也知道这些原钢有什么惰性，不再需要重锤，隐约是牧羊犬依靠气味和走位，就能驱动羊群以最佳队形前进的节奏。
“火太大，这是浪费。”
于是安然及时调整。
以往从来只会嫌火力不够，无法顺利把钢之惰性逼了显形。
而现在真不需要大火了，安然早知道了惰性潜伏在哪，只需稍微把周边加热，精确的一锤子下去，就能赶走惰性。
“感觉实在太好了！”
现在的安然下锤犹如神助，无比兴奋。
小萝莉不明觉厉，只听哥哥说好，她就认为是好，始终在旁边一跳一跳的拍手助威。
一晃眼到了太阳落山，把安然自己都吓了一跳。
中午近两点开始的，到现在竟锻造了40单位的一阶原钢。
以往在工坊的时候，六十单位原钢，需要从早晨持续到很晚很晚才能完成。
“咦？”
盘点的最后，发现燃料还剩下很多。
得益于对火和钢的感知，没了那些重复低效的试错部分，所以不论是体力还是火力，都相比以往节省了很多。
在这个环节里，燃料于成本的占比不小。
安然静下心来一算，顿时就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每单位原钢锻造的燃料费，比之前预估的节省了0.15。
也就是说，保守估计下，现在每单位原钢能有0.2蓝元利润。
那么今天半天不到的功夫，锻造了40单位，就有8元左右的收入！
相比之前在冶金工坊每天1.7元的工资，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哪想到境界上的少许提升，会导致来钱那么恐怖？
稳住，一定稳住！
安然不停的提醒自己：多存钱，低调发育才是王道。
然而不论如何，要先出门一趟……
回来时，带着蛋糕，对安安道：“小家伙你看这是什么？”
安安胆子比较小，看着那半个巴掌大的蛋糕却不敢拿，只吞着口水弱弱的道：“这，这恐怕得2蓝元吧？哥哥从哪弄到的？”
实际上贵得多，这要3蓝元。但今天太喜悦了，而且是安安的生日。
事实上安然也不知道安安的具体生日，不过是五年前的今天捡到的她，那就算是今天好了。
“少问为什么，吃就是了。”
安然把蛋糕给她，又兴奋的闲不住手，伸手把她头发拨弄的像是鸡窝才停手……
次天大清早，安然推着用废料组装的推车，去了批发市场。
在一个档口前，人家也是刚刚开门。
“你好，我们昨天谈过的，以2.1元交易原钢，今天有40单位，明天的量应该还会更大些。”安然满心欢喜。
那人回身一看愕然道：“是你？”
这人不是昨天见的那个，是以前工坊的同事，他后来辞掉了工坊的工作，叫黄寅甄。
“黄师，想不到在这里遇到，我还以往你去了都区。”安然道。
黄寅甄只斜眼看着推车里的原钢问：“你的？”
“嗯，我也辞职了，自己做，打算存点钱做学费。”安然点了点头。
黄寅甄道：“不是从工坊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