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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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遥话音刚落, 江一皙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窗外，江博士的隐在镜框下的眼睛看向他们的方向，他嘴角微勾, 似乎笑了一下。
莫遥瞥了一眼他，随着其他人站起来, 林路沅过去迎接。
“江博士。”
江凡的视线和他短暂地对视了一下，接着他来到莫遥面前, 没有去看坐在他旁边的江一皙, 说道：“通讯里问的不清，你说的小麦种子在哪？”
他直接进入主题，没有给莫遥多余斟酌词汇的时间。莫遥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江一皙。
江一皙眉峰微抬，眼里多了一丝安抚的情绪。
几秒之后，莫遥把“源源不断的小麦”种子从麻袋里拿出来一小袋。这一袋大概有十来万颗，一打开看, 里面颗颗金灿灿的，饱满硕大。
“这种子……”
刘郁震惊不已, 哑然地看着莫遥。
江凡看着敞开的袋子, 久久不语，研究所里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小麦种子，他们何时见过这么饱满，闻着还能闻到麦香味的种子了。
莫遥究竟还能带来多大的惊喜。
空中莫名的沉寂。
莫遥有些不措地眨了眨眼, 时不时地看向江博士和江一皙他们。江一皙是一贯的沉默, 莫遥没能从他冷漠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
等到他第四次抬眼去看的时候，江博士终于动了：“你这种子，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昨晚。”莫遥停顿几秒，老实回答。
江凡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江一皙, 江一皙也抬头看他，他道：“如果不出意外，这批种下去后，可能会全部上缴到研究所。”
莫遥惊讶地扯动嘴角，喉咙顿时干涩无比：“为什么？”
江博士冷静道：“如果你不想在小麦还没全面种植的时候被上层知晓的话。”
“影响确实很大。”林路沅面色微沉地点头，到这个时候，反而不能跟之前那般随意了，他随口一问：“小莫你可知道每年新产的大米和小麦都去了哪里？”
莫遥摇摇头。
“每年新产的大米和小麦，一部分贮存入粮库里，一部分直供给s级以上身份卡的高层人士。若是这次的小麦种植出来，我们哪怕想要隐瞒，恐怕也瞒不下去。甚至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江队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清楚。”
莫遥愕然地看向江一皙。
江一皙黑色的眸眼与他直视，并没有否认。
莫遥恍然：“这就是优先权对吗？”
江一皙嗓音低沉：“是的。”
莫遥：“……”
所以，哪怕小麦是他种植出来的，他还是没有权利去分配这批小麦，毕竟，在基地里，种植员那么身份再如何尊贵，也无法抵抗得了高层的权威。
这是莫遥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他来到基地这么久了，从没见过任何一个高层人员，而他们却好似无处不在。如果真要说他们是至高的领导者，还不如直接形容成，他们就是基地人民的精神领袖。
而现在的问题又困扰住了他，他的小麦种子拿出来后，似乎再也收不回来了。
莫遥蹙起眉，面色惆然。
江一皙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道：“其实上缴研究所不是坏事，上百万颗小麦种子，成熟收割后，会翻上数十倍。之后由研究所出面，将这批新的种子批给后勤部。”
话音未落，林路沅等人眼睛一亮。
刘郁皱起的粗眉没松开，他上前一步问江凡：“江博士，江队说的可对？”
“理论上是没错。”江凡轻轻勾唇一笑，他这个弟弟，为了小朋友倒是话挺多，要是这个问题的主人换成是他，江一皙肯定难得多费口舌。
“如果是研究所的名义，确实能避免很多麻烦，就是这可能会委屈了莫遥，毕竟莫遥并没有正式加入到我们研究所。”
而莫遥这个名字，也将不可能存在于这项所谓的“小麦研发”的功劳本上。
“……”
功不功劳的莫遥一点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既然是以研究所的名义，那他还能吃到香喷喷的小麦了吗？
莫遥问：“还能有我的份？”
“嗯？”江一皙诧异地挑眉。
林路沅等人在听到这个问题时也微微愣住了一下，他们没想到莫遥纠结的是这回事，顿时觉得莫遥怎么能这么可爱。
江凡微勾眼角，笑意溢散出来：“自然能。”
“种子都是你提供的，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能把你的那份扣下来。”林路沅柔和一笑，目光落回到满满一袋的小麦种子上面，“只要种出来了，不用你说，我们都会把小麦送过去。”
莫遥神色激动：“好！”
决定好，后面就没有莫遥什么事了，林路沅会将这批小麦种子安排种植在新的区域，等成熟收割后，会将莫遥需要的那份直接送到家里。剩余的，自然是以研究所的名义，重新选区种植。之后，都会定期送过来。
从办公室里出来，莫遥跟江一皙说想要去种植区转转。在离他租聘的种植区不远处，莫遥看到刘叔和苏蔓，他们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走近一看，就见冷艳高挑的苏蔓一脸复杂的神色，低低骂了一句什么脏话。
引得刘叔不悦地皱起眉梢，一改平时温和的模样，冷声呵斥道：“不许胡闹，你这个时候离开基地，要是在路上遇到不测，你要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要不是我这次拦下来信，你是不是还要越过我直接与上面对接？”
莫遥听出来了，这是长辈在教训晚辈。
江一皙似乎没听到一般，莫遥一停下脚步，他随着他停下来。他身上气场强大，很快刘叔和苏蔓的对话戛然而止。
苏蔓回头看到莫遥，脸色缓和，蓦地笑了起来：“小朋友，你怎么在这？”说完，她就看到旁边气场磅礴的江一皙，愣了一下。
“江队，好久不见。”
上次在猎者楼，被江一皙的冷气压给惊吓到后，她就没再特意接近过莫遥，今天在这里碰面，纯属意外。
江一皙冷目颔首。
莫遥小声回应：“苏蔓姐。”
苏蔓冷艳的眉梢轻挑一抬，要不是碍于江一皙在，她就要走过去捏一捏莫遥那粉嫩洁白的脸颊了。明明已经成年，这肌肤竟比女人还要娇嫩，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刘叔上前，问：“小莫，事情谈妥了？”
他是知道林路沅和莫遥有事要商榷，不过他忙于其他事情，并没来得及参与。
“嗯。”
莫遥点点头，并不惊讶，不过有苏蔓在，他不清楚苏蔓了解多少，并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下自己过来看看农作物。
“你是又种了什么？”苏蔓敏捷地捕捉到词汇，现在哪怕江一皙还在，她还是没能忍住诱惑，凑到莫遥面前。
“呃……”扑鼻而来一阵奇异的香味，莫遥后退一步，苏蔓见他这样，又笑了笑。
“是苹果。”莫遥眨了眨眼，说道。
苏蔓惊喜道：“啊，我最喜欢小莫种的苹果了。”
苏蔓说完冲着刘叔说了句什么，刘叔摇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但也没反驳什么。几分钟后，本来是两个人，现在变成四个人一起。
刘叔面露歉意：“苏蔓就是这样，都那么大的人还一点都不稳重。”
“刘叔——”当着小朋友的面被说，苏蔓努了努嘴，故作生气地抗议地喊。她哪里不稳重了，说到底是莫遥种植出来的苹果实在太诱人。
要不然一贯冷漠的江一皙，怎么会跟着过来后勤部，还不是因为馋那么一口。
莫遥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抬起头看向没有说话的江一皙，江一皙的情绪似乎不高，剑眉微压，眸光凛然。
他愣了一下，伸出手扯动江一皙的袖子。
江一皙微阖眸眼看他。
莫遥没说话，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兴许是他的笑感染到了江一皙，接下来的时间里，江一皙的神色没有那么冷漠了，不过话依旧很少。
等他们来到种植区，苏蔓的情绪直接拉满，她快步地跑到田里，盯着已经长到脑袋般大的南瓜惊呼出声。
“我去！这是南瓜！”
不是，姐姐你不是来看苹果的吗？
莫遥挑眉，走过来：“苏蔓姐，苹果在那边。”
“我知道我知道。”她头都没抬起来，甚至弯下腰，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
江一皙抬眸看向两人，莫遥和苏蔓两人站着的距离很近，仅仅多出一拳的距离。他沉着脸走近两人，拉过莫遥的手：“不去？”
莫遥“啊”了一声地回过头，很快反应过来江一皙说的是去看苹果树。
他立即点头，当然要去。
他都收到系统对话框提醒，这次野生苹果熟了，只掉落50积分。这点积分对现在的莫遥来说，少得只够塞牙缝。
莫遥想了想，问一旁笑眯眯看着他们闹的刘叔：“这次苹果成熟，需要联系加工区的人吗？”
“不用。”刘叔摇头，“合同里没有苹果这项。”
想来是觉得只有两棵的量，嫌少了。莫遥心里琢磨着，和江一皙走在最前面，他们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两棵数米高的苹果树，上面挂满红彤彤的苹果。
这时，后面的苏蔓步履如飞地赶上来。她主动地揽下采摘苹果的任务，莫遥没有拒绝，他和江一皙就站在田埂上面。
盯着她忙上忙下的背影，莫遥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把苹果送到后勤队里吧。”
江一皙挑眉：“嗯？”
莫遥语气轻快地道：“下次出勤，加餐！”
江一皙：“好。”
现场飘着若有若无的苹果香味，莫遥口中生出唾沫，他吞吞口水，见苏蔓忙活好一会儿，终于把两棵苹果树上的果实都摘下来。
“辛苦你了，苏蔓姐。”
苏蔓摆摆手地喊不辛苦，目光滞留在装满苹果的筐上，想立即品尝的表情一览无余。莫遥心下了然，拿起一颗递到她的面前。
苏蔓一愣，没多做犹豫的接过。
她直接在衣角处擦拭一番，“咔嚓”地张嘴咬上一口。
“唔——”
真美味。
空气中，那股甜美的苹果香味更加浓郁。
不多时，田里的四个人，大家手中都捧着苹果，默默地啃起来。没办法，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光苏蔓一个人吃，其他人怎么能忍住。
至少莫遥是没忍住的，一口接着一口，精美的五官跟着飞扬。
……
等享受完苹果，苏蔓心满意足地抱着一大袋苹果潇洒离开。刘叔则是留下来分配剩下的苹果。
他唏嘘道：“现在我们也就靠小莫救济，才能吃到这么新鲜的水果。”
江一皙罕见地赞同点头，目光灼热地看着莫遥。
“……”
莫遥羞赧地侧开脸，不敢对上这道灼热的目光。
突然，莫遥的脑海里响起系统“叮”的声音，眼前跳出一条对话框。
莫遥话音刚落, 江一皙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窗外，江博士的隐在镜框下的眼睛看向他们的方向，他嘴角微勾, 似乎笑了一下。
莫遥瞥了一眼他，随着其他人站起来, 林路沅过去迎接。
“江博士。”
江凡的视线和他短暂地对视了一下，接着他来到莫遥面前, 没有去看坐在他旁边的江一皙, 说道：“通讯里问的不清，你说的小麦种子在哪？”
他直接进入主题，没有给莫遥多余斟酌词汇的时间。莫遥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江一皙。
江一皙眉峰微抬，眼里多了一丝安抚的情绪。
几秒之后，莫遥把“源源不断的小麦”种子从麻袋里拿出来一小袋。这一袋大概有十来万颗，一打开看, 里面颗颗金灿灿的，饱满硕大。
“这种子……”
刘郁震惊不已, 哑然地看着莫遥。
江凡看着敞开的袋子, 久久不语，研究所里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小麦种子，他们何时见过这么饱满，闻着还能闻到麦香味的种子了。
莫遥究竟还能带来多大的惊喜。
空中莫名的沉寂。
莫遥有些不措地眨了眨眼, 时不时地看向江博士和江一皙他们。江一皙是一贯的沉默, 莫遥没能从他冷漠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
等到他第四次抬眼去看的时候，江博士终于动了：“你这种子，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昨晚。”莫遥停顿几秒，老实回答。
江凡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江一皙, 江一皙也抬头看他，他道：“如果不出意外，这批种下去后，可能会全部上缴到研究所。”
莫遥惊讶地扯动嘴角，喉咙顿时干涩无比：“为什么？”
江博士冷静道：“如果你不想在小麦还没全面种植的时候被上层知晓的话。”
“影响确实很大。”林路沅面色微沉地点头，到这个时候，反而不能跟之前那般随意了，他随口一问：“小莫你可知道每年新产的大米和小麦都去了哪里？”
莫遥摇摇头。
“每年新产的大米和小麦，一部分贮存入粮库里，一部分直供给s级以上身份卡的高层人士。若是这次的小麦种植出来，我们哪怕想要隐瞒，恐怕也瞒不下去。甚至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江队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清楚。”
莫遥愕然地看向江一皙。
江一皙黑色的眸眼与他直视，并没有否认。
莫遥恍然：“这就是优先权对吗？”
江一皙嗓音低沉：“是的。”
莫遥：“……”
所以，哪怕小麦是他种植出来的，他还是没有权利去分配这批小麦，毕竟，在基地里，种植员那么身份再如何尊贵，也无法抵抗得了高层的权威。
这是莫遥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他来到基地这么久了，从没见过任何一个高层人员，而他们却好似无处不在。如果真要说他们是至高的领导者，还不如直接形容成，他们就是基地人民的精神领袖。
而现在的问题又困扰住了他，他的小麦种子拿出来后，似乎再也收不回来了。
莫遥蹙起眉，面色惆然。
江一皙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道：“其实上缴研究所不是坏事，上百万颗小麦种子，成熟收割后，会翻上数十倍。之后由研究所出面，将这批新的种子批给后勤部。”
话音未落，林路沅等人眼睛一亮。
刘郁皱起的粗眉没松开，他上前一步问江凡：“江博士，江队说的可对？”
“理论上是没错。”江凡轻轻勾唇一笑，他这个弟弟，为了小朋友倒是话挺多，要是这个问题的主人换成是他，江一皙肯定难得多费口舌。
“如果是研究所的名义，确实能避免很多麻烦，就是这可能会委屈了莫遥，毕竟莫遥并没有正式加入到我们研究所。”
而莫遥这个名字，也将不可能存在于这项所谓的“小麦研发”的功劳本上。
“……”
功不功劳的莫遥一点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既然是以研究所的名义，那他还能吃到香喷喷的小麦了吗？
莫遥问：“还能有我的份？”
“嗯？”江一皙诧异地挑眉。
林路沅等人在听到这个问题时也微微愣住了一下，他们没想到莫遥纠结的是这回事，顿时觉得莫遥怎么能这么可爱。
江凡微勾眼角，笑意溢散出来：“自然能。”
“种子都是你提供的，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能把你的那份扣下来。”林路沅柔和一笑，目光落回到满满一袋的小麦种子上面，“只要种出来了，不用你说，我们都会把小麦送过去。”
莫遥神色激动：“好！”
决定好，后面就没有莫遥什么事了，林路沅会将这批小麦种子安排种植在新的区域，等成熟收割后，会将莫遥需要的那份直接送到家里。剩余的，自然是以研究所的名义，重新选区种植。之后，都会定期送过来。
从办公室里出来，莫遥跟江一皙说想要去种植区转转。在离他租聘的种植区不远处，莫遥看到刘叔和苏蔓，他们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走近一看，就见冷艳高挑的苏蔓一脸复杂的神色，低低骂了一句什么脏话。
引得刘叔不悦地皱起眉梢，一改平时温和的模样，冷声呵斥道：“不许胡闹，你这个时候离开基地，要是在路上遇到不测，你要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要不是我这次拦下来信，你是不是还要越过我直接与上面对接？”
莫遥听出来了，这是长辈在教训晚辈。
江一皙似乎没听到一般，莫遥一停下脚步，他随着他停下来。他身上气场强大，很快刘叔和苏蔓的对话戛然而止。
苏蔓回头看到莫遥，脸色缓和，蓦地笑了起来：“小朋友，你怎么在这？”说完，她就看到旁边气场磅礴的江一皙，愣了一下。
“江队，好久不见。”
上次在猎者楼，被江一皙的冷气压给惊吓到后，她就没再特意接近过莫遥，今天在这里碰面，纯属意外。
江一皙冷目颔首。
莫遥小声回应：“苏蔓姐。”
苏蔓冷艳的眉梢轻挑一抬，要不是碍于江一皙在，她就要走过去捏一捏莫遥那粉嫩洁白的脸颊了。明明已经成年，这肌肤竟比女人还要娇嫩，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刘叔上前，问：“小莫，事情谈妥了？”
他是知道林路沅和莫遥有事要商榷，不过他忙于其他事情，并没来得及参与。
“嗯。”
莫遥点点头，并不惊讶，不过有苏蔓在，他不清楚苏蔓了解多少，并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下自己过来看看农作物。
“你是又种了什么？”苏蔓敏捷地捕捉到词汇，现在哪怕江一皙还在，她还是没能忍住诱惑，凑到莫遥面前。
“呃……”扑鼻而来一阵奇异的香味，莫遥后退一步，苏蔓见他这样，又笑了笑。
“是苹果。”莫遥眨了眨眼，说道。
苏蔓惊喜道：“啊，我最喜欢小莫种的苹果了。”
苏蔓说完冲着刘叔说了句什么，刘叔摇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但也没反驳什么。几分钟后，本来是两个人，现在变成四个人一起。
刘叔面露歉意：“苏蔓就是这样，都那么大的人还一点都不稳重。”
“刘叔——”当着小朋友的面被说，苏蔓努了努嘴，故作生气地抗议地喊。她哪里不稳重了，说到底是莫遥种植出来的苹果实在太诱人。
要不然一贯冷漠的江一皙，怎么会跟着过来后勤部，还不是因为馋那么一口。
莫遥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抬起头看向没有说话的江一皙，江一皙的情绪似乎不高，剑眉微压，眸光凛然。
他愣了一下，伸出手扯动江一皙的袖子。
江一皙微阖眸眼看他。
莫遥没说话，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兴许是他的笑感染到了江一皙，接下来的时间里，江一皙的神色没有那么冷漠了，不过话依旧很少。
等他们来到种植区，苏蔓的情绪直接拉满，她快步地跑到田里，盯着已经长到脑袋般大的南瓜惊呼出声。
“我去！这是南瓜！”
不是，姐姐你不是来看苹果的吗？
莫遥挑眉，走过来：“苏蔓姐，苹果在那边。”
“我知道我知道。”她头都没抬起来，甚至弯下腰，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
江一皙抬眸看向两人，莫遥和苏蔓两人站着的距离很近，仅仅多出一拳的距离。他沉着脸走近两人，拉过莫遥的手：“不去？”
莫遥“啊”了一声地回过头，很快反应过来江一皙说的是去看苹果树。
他立即点头，当然要去。
他都收到系统对话框提醒，这次野生苹果熟了，只掉落50积分。这点积分对现在的莫遥来说，少得只够塞牙缝。
莫遥想了想，问一旁笑眯眯看着他们闹的刘叔：“这次苹果成熟，需要联系加工区的人吗？”
“不用。”刘叔摇头，“合同里没有苹果这项。”
想来是觉得只有两棵的量，嫌少了。莫遥心里琢磨着，和江一皙走在最前面，他们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两棵数米高的苹果树，上面挂满红彤彤的苹果。
这时，后面的苏蔓步履如飞地赶上来。她主动地揽下采摘苹果的任务，莫遥没有拒绝，他和江一皙就站在田埂上面。
盯着她忙上忙下的背影，莫遥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把苹果送到后勤队里吧。”
江一皙挑眉：“嗯？”
莫遥语气轻快地道：“下次出勤，加餐！”
江一皙：“好。”
现场飘着若有若无的苹果香味，莫遥口中生出唾沫，他吞吞口水，见苏蔓忙活好一会儿，终于把两棵苹果树上的果实都摘下来。
“辛苦你了，苏蔓姐。”
苏蔓摆摆手地喊不辛苦，目光滞留在装满苹果的筐上，想立即品尝的表情一览无余。莫遥心下了然，拿起一颗递到她的面前。
苏蔓一愣，没多做犹豫的接过。
她直接在衣角处擦拭一番，“咔嚓”地张嘴咬上一口。
“唔——”
真美味。
空气中，那股甜美的苹果香味更加浓郁。
不多时，田里的四个人，大家手中都捧着苹果，默默地啃起来。没办法，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光苏蔓一个人吃，其他人怎么能忍住。
至少莫遥是没忍住的，一口接着一口，精美的五官跟着飞扬。
……
等享受完苹果，苏蔓心满意足地抱着一大袋苹果潇洒离开。刘叔则是留下来分配剩下的苹果。
他唏嘘道：“现在我们也就靠小莫救济，才能吃到这么新鲜的水果。”
江一皙罕见地赞同点头，目光灼热地看着莫遥。
“……”
莫遥羞赧地侧开脸，不敢对上这道灼热的目光。
突然，莫遥的脑海里响起系统“叮”的声音，眼前跳出一条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