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替四哥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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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六郎当然没把七郎的话当真，要替四哥，也是前头三位哥哥。
家里也正讨论这个事呢。
赵大郎给四郎擦药油，问：疼不疼？
赵四郎：疼！
赵大郎又用力搓了搓，疼不疼？
疼！真疼！大哥，你是我亲哥啊！赵四郎哇哇叫，他都被人欺负了，大哥还欺负他！
就要疼，药力才进得去！赵大郎毫不心疼地给四郎上好了药，坐在一旁问：你看清楚了，那曹大郎是故意砸你？
他就是故意了！我正抬着呢，他突然一松手，往我脚下砸！赵四郎气鼓鼓的说，昨天他眼馋我吃羊肉饼，今天就砸我！
好啊，敢欺负我们老赵家的人！我回头打听清楚他是哪个村的，带上兄弟们去报仇！赵大郎咬牙。
他的弟弟，他可以打，别人凭什么打？
赵二郎和赵三郎也同仇敌忾地点头。
周氏在一旁叹气：你和你舅舅都吃了饼，怎么别人不打你舅舅？还是你讨人厌了！现在你自己回来了，你舅舅在工地，不知会不会被人欺负呢。
赵四郎委屈：娘，这回真不怪我！
你这倒霉娃儿！现在谁替你去服役呢？周氏说着，目光看向三个大的儿子。
张氏妯娌听说四郎受伤，也从地里赶回来了，听到这里，都有些为难
隔壁的新宅子要上梁了，这是大郎和二郎的活计。老三每天要去卖豆腐，最近天气转冷，豆腐也卖得更好了。
林氏最先说：娘，我最近总是干呕，不知是不是有了，做豆腐的事也只能让他三哥一个人去了。
周氏听了一怔，随即欢喜道：哎呀，这是喜事！咱们家好久没有这样的大喜事了！别说磨豆子做豆腐，你也别下地了！有啥不舒服的赶紧说！
哎！林氏应了一声，心里暖暖的。
赵三郎只有小阿棋一个女娃儿，在农村来说就是还没后，这个事都快成了赵老汉和周氏的心病之一了，现在林氏可能有孕，可不就成了全家的大喜事。
这么一来，能去的就大郎和二郎了。
赵老汉开口了：上梁的事可以缓缓，大郎替老四去吧！
赵大郎正要应下，七郎蹦蹦跳跳的进来，说道：爹，娘，我替四哥服徭役！
他跑得太快，一个没留神绊到门槛，整个人往前扑，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幸好被跟着进来的赵六郎捞住。
唉，走路还摔跤呢！赵老汉叹气，就这么个娃娃，还说服徭役。
赵大郎更是惭愧，大声说：有大哥在呢，用不着你。再说你那么小，工地也不要啊！
七郎从赵六郎怀里挣扎出来，神气地站在堂屋正中，比划着说了今天进城的事。
黄主簿说了，等滑轮做好，我去工地教民夫用，可以替四哥和舅舅的徭役。七郎仰着小脸说：我可厉害了，一个人能替两个！
他一副快夸我啊的表情，可家里人却没有回过神来。
滑轮不就是井上提水的铁疙瘩，还能吊石头？这什么活滑轮组合，能成吗？
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赵老汉狐疑地问：主簿真答应你了？
七郎点头，我和刘大哥一起去找工匠做活滑轮呢，说是三天后就送去工地安装。原想着到时候我和刘大哥一起去工地，就把舅舅和四哥换回来。现在四哥先回来了也不要紧，反正黄主簿已经同意了，也不算逃役。
听到刘家大郎君也会一起去，赵家众人才相信这个事。
但周氏还是很忧虑：你那么小的娃娃，在工地怎么行呢？万一被石头砸了，被人打了呢？就是抢饭，你也抢不过别人啊！
赵四郎心有戚戚地说：还有晚上睡大通铺，被子冷硬不说，你还抢不赢。
我只是去教他们用滑轮，都不用亲自动手我也拉不动。我早上过去，下午回家，自己带着饭。去个两三天，把人教会了就可以回来。七郎条理分明地说。
赵家人这才放了心，一个个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他们家幺弟了不得啊，六岁的人就能服徭役了，还一个顶俩！
张氏、孙氏和林氏知道自己丈夫不用去服役了，高兴地张罗起饭菜：她们要趁这两天，给幺弟养养膘！
啥？七郎已经够胖了？
那还不够论肥膘，比刘家的二郎君还少二指呢！
赵四郎受伤回家，老赵家没有哭天抢地，反而一个个喜气洋洋，来打听消息的邻居很快就知道，是最小的赵七郎替兄服役！
这可了不得啊！
有人夸七郎是爱护兄长的好弟弟，也有人夸老赵家的家风好，兄弟齐心这些消息渐渐传开，杏花村的胡家得知后，心思又有了转变。
赵四郎看着不成器，但有一群好兄弟啊！
罗先生听到这个消息，把几个学生喊到身边，笑道：阿茂回来说了这个事，为师既惊讶又欣慰，七郎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七郎替兄服役。等你将来成名了，这件事也能成为一个佳话。
七郎在先生的竹席上跪坐着，笑嘻嘻地说：我也跟我四哥说，让他安心养好脚上的伤，如果不去杀猪了，就安心给我种辣椒、种棉花，等我们的辣椒、棉花卖遍全国、远销海外，四哥也会成为鼎鼎大名的富户，然后我给他写个传记，就叫阿贵正传。
为啥是给他写？董月明歪着脑袋问。
七郎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浪子回头，故事才能一波三折，就适宜教化，这样的传记才便于传播啊！
阿贵正传，不就是《阿Q正传》？七郎觉得这个书名很霸气！
罗先生笑着对刘茂说：你听听，这是小孩子说的话。
刘茂恭敬地说：师弟聪慧、先生亦是教导有方。
罗先生捋须道：萧县令为了躲避猎竹熊一事，近日来连连下乡。他既知道了这个事，恐怕真的会去看，你们就好好表现吧。
七郎问：先生，你和我们一起去？
罗先生微笑：为师不去。
懂工程器械，对刘茂和七郎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可能成为仕途上的一个机遇，对他来说就没什么用了。
他也不至于抢学生的功劳。
刘茂有些不好意思，连连保证会照顾好七郎。
赵六郎当然没把七郎的话当真，要替四哥，也是前头三位哥哥。
家里也正讨论这个事呢。
赵大郎给四郎擦药油，问：疼不疼？
赵四郎：疼！
赵大郎又用力搓了搓，疼不疼？
疼！真疼！大哥，你是我亲哥啊！赵四郎哇哇叫，他都被人欺负了，大哥还欺负他！
就要疼，药力才进得去！赵大郎毫不心疼地给四郎上好了药，坐在一旁问：你看清楚了，那曹大郎是故意砸你？
他就是故意了！我正抬着呢，他突然一松手，往我脚下砸！赵四郎气鼓鼓的说，昨天他眼馋我吃羊肉饼，今天就砸我！
好啊，敢欺负我们老赵家的人！我回头打听清楚他是哪个村的，带上兄弟们去报仇！赵大郎咬牙。
他的弟弟，他可以打，别人凭什么打？
赵二郎和赵三郎也同仇敌忾地点头。
周氏在一旁叹气：你和你舅舅都吃了饼，怎么别人不打你舅舅？还是你讨人厌了！现在你自己回来了，你舅舅在工地，不知会不会被人欺负呢。
赵四郎委屈：娘，这回真不怪我！
你这倒霉娃儿！现在谁替你去服役呢？周氏说着，目光看向三个大的儿子。
张氏妯娌听说四郎受伤，也从地里赶回来了，听到这里，都有些为难
隔壁的新宅子要上梁了，这是大郎和二郎的活计。老三每天要去卖豆腐，最近天气转冷，豆腐也卖得更好了。
林氏最先说：娘，我最近总是干呕，不知是不是有了，做豆腐的事也只能让他三哥一个人去了。
周氏听了一怔，随即欢喜道：哎呀，这是喜事！咱们家好久没有这样的大喜事了！别说磨豆子做豆腐，你也别下地了！有啥不舒服的赶紧说！
哎！林氏应了一声，心里暖暖的。
赵三郎只有小阿棋一个女娃儿，在农村来说就是还没后，这个事都快成了赵老汉和周氏的心病之一了，现在林氏可能有孕，可不就成了全家的大喜事。
这么一来，能去的就大郎和二郎了。
赵老汉开口了：上梁的事可以缓缓，大郎替老四去吧！
赵大郎正要应下，七郎蹦蹦跳跳的进来，说道：爹，娘，我替四哥服徭役！
他跑得太快，一个没留神绊到门槛，整个人往前扑，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幸好被跟着进来的赵六郎捞住。
唉，走路还摔跤呢！赵老汉叹气，就这么个娃娃，还说服徭役。
赵大郎更是惭愧，大声说：有大哥在呢，用不着你。再说你那么小，工地也不要啊！
七郎从赵六郎怀里挣扎出来，神气地站在堂屋正中，比划着说了今天进城的事。
黄主簿说了，等滑轮做好，我去工地教民夫用，可以替四哥和舅舅的徭役。七郎仰着小脸说：我可厉害了，一个人能替两个！
他一副快夸我啊的表情，可家里人却没有回过神来。
滑轮不就是井上提水的铁疙瘩，还能吊石头？这什么活滑轮组合，能成吗？
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赵老汉狐疑地问：主簿真答应你了？
七郎点头，我和刘大哥一起去找工匠做活滑轮呢，说是三天后就送去工地安装。原想着到时候我和刘大哥一起去工地，就把舅舅和四哥换回来。现在四哥先回来了也不要紧，反正黄主簿已经同意了，也不算逃役。
听到刘家大郎君也会一起去，赵家众人才相信这个事。
但周氏还是很忧虑：你那么小的娃娃，在工地怎么行呢？万一被石头砸了，被人打了呢？就是抢饭，你也抢不过别人啊！
赵四郎心有戚戚地说：还有晚上睡大通铺，被子冷硬不说，你还抢不赢。
我只是去教他们用滑轮，都不用亲自动手我也拉不动。我早上过去，下午回家，自己带着饭。去个两三天，把人教会了就可以回来。七郎条理分明地说。
赵家人这才放了心，一个个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他们家幺弟了不得啊，六岁的人就能服徭役了，还一个顶俩！
张氏、孙氏和林氏知道自己丈夫不用去服役了，高兴地张罗起饭菜：她们要趁这两天，给幺弟养养膘！
啥？七郎已经够胖了？
那还不够论肥膘，比刘家的二郎君还少二指呢！
赵四郎受伤回家，老赵家没有哭天抢地，反而一个个喜气洋洋，来打听消息的邻居很快就知道，是最小的赵七郎替兄服役！
这可了不得啊！
有人夸七郎是爱护兄长的好弟弟，也有人夸老赵家的家风好，兄弟齐心这些消息渐渐传开，杏花村的胡家得知后，心思又有了转变。
赵四郎看着不成器，但有一群好兄弟啊！
罗先生听到这个消息，把几个学生喊到身边，笑道：阿茂回来说了这个事，为师既惊讶又欣慰，七郎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七郎替兄服役。等你将来成名了，这件事也能成为一个佳话。
七郎在先生的竹席上跪坐着，笑嘻嘻地说：我也跟我四哥说，让他安心养好脚上的伤，如果不去杀猪了，就安心给我种辣椒、种棉花，等我们的辣椒、棉花卖遍全国、远销海外，四哥也会成为鼎鼎大名的富户，然后我给他写个传记，就叫阿贵正传。
为啥是给他写？董月明歪着脑袋问。
七郎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浪子回头，故事才能一波三折，就适宜教化，这样的传记才便于传播啊！
阿贵正传，不就是《阿Q正传》？七郎觉得这个书名很霸气！
罗先生笑着对刘茂说：你听听，这是小孩子说的话。
刘茂恭敬地说：师弟聪慧、先生亦是教导有方。
罗先生捋须道：萧县令为了躲避猎竹熊一事，近日来连连下乡。他既知道了这个事，恐怕真的会去看，你们就好好表现吧。
七郎问：先生，你和我们一起去？
罗先生微笑：为师不去。
懂工程器械，对刘茂和七郎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可能成为仕途上的一个机遇，对他来说就没什么用了。
他也不至于抢学生的功劳。
刘茂有些不好意思，连连保证会照顾好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