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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 替婚的代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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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听到兰华的哭诉，尹恩仿佛是忘记了刚刚那泼妇一样凶悍地冲向云裳的人到底是谁了，他扬起脸，沉着眉心，冲着云裳，命令一般地说道。
云裳看着尹恩，都说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这男人表现出来的，应该都不算盲目，而是瞎了。
作为一个能在各种不利情况下厮杀出来，彻底掌握尹氏集团，还能将尹氏带入到新的更高的轨道上去的男人，尹恩的智商绝对不低，可就是这样的男人，却被兰华耍得团团转，简直让云裳惊叹。
“道歉？好啊，”云裳冷笑反问，“不过，你们一个出轨男，一个小三，有脸听我的道歉吗？”
尹恩的神色一愣，从他认识兰清这么多年，这还是兰清第一次以这样冷漠不客气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早告诉过你离婚……”尹恩开口，似乎想要解释一下。
云裳唇边的冷笑慢慢地转成了讽刺。
“尹恩，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是先准备离婚，然后才开始喜欢兰华，所以一切都怪我不同意离婚，才逼得无辜的你出轨的吧？”
云裳直接将尹恩心中的想法拆穿。
老实说，云裳说出口的话跟尹恩原本准备说的话差不多，可如今尹恩换了一个角度，从云裳的嘴里听到了他原本想要说的话，意思竟然截然相反起来：好像，自己真的，不占道理。
“姐姐，你不要这么说尹哥哥，这一切都怪我，是我的错……”在尹恩的面前，兰华总是一副娇弱善良的模样恩，当然，在不久之前，她在兰清的面前，也是这般的样子她似乎是舍不得尹恩被云裳说得那般不堪，将问题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这一世的兰清就是曾经的自己，但此刻重生，占据这具身体唯一意识的，是云裳。
大部分的时间，她对轮回里的自己，都是以一种局外人的目光去看到的。
就像是现在一样，她听到兰华的话，若是换了兰清本人，注意力肯定是在兰华的身上，说不定此刻还要陷入震惊中，不敢置信兰华如此的言语。可换了云裳，这场面就不一样了。
她对兰华太了解了，了解到早就猜到了兰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听到兰华这句丝毫不让她意外的话之后，她的目光早就落在了尹恩的脸上，她在观察他的反应。
然后，果不其然地，她就看到了尹恩带着丝丝欣慰以及感动，甚至可以称之为越发神情的目光变化。
就兰华这么拙劣的技巧，竟然就能让尹恩耍得这么团团转，果然恋爱中不只是女人会盲目，男人照样会盲目。
就在兰华还在表演“牺牲自己名誉也要捍卫尹恩”的时候，云裳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让兰华尹恩都有些不明白的话：“尹恩，我一直想要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兰华的？”
云裳会问这样的问题，其实是想要验证自己心中的一个困惑。
忽略掉兰华的真面目，就以她故作出来展现在尹恩面前的个性来看，其实兰清兰华两人，惊人的相似。
在兰清嫁给尹恩之前，不管是兰清还是兰华，她们跟尹恩的接触其实都不多，如果说尹恩真的是喜欢兰华那种个性的女生，那么不管怎么看，嫁给了他，并跟他朝夕相处多年，陪着他熬过了最艰难时期的兰清，不可能一点都没得到他的喜欢。
云裳思来想去，若说兰清与兰华对尹恩如果真的要寻找到一处不同之处的话，那么十多年前，尹恩经历的那场火灾，应该是最终原因。
那一场火灾，是兰清将尹恩救出火海的。
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尹恩以为将他救出来的人是兰华。
这事，兰清兰华都是知道的。
但因为兰华一早就告诉了兰清，说是尹恩误会救他的人是她，送了她礼物。而她实在是太喜欢那礼物了，就认下了这个“恩人”的身份。
然后，兰华求兰清不要戳穿自己，还为了不被戳穿，仔细询问了兰清关于救人的具体细节。
当时的兰清，差一点就第一次拒绝了兰华的请求，可听到说尹恩送了礼物，自己若是不答应，好像就是要跟兰华抢那礼物似的。
兰清本身并不喜欢当时尹家送给兰华的礼物，加之向来对兰华有求必应，也就答应了兰华，保守这个秘密。
而上一世，直到兰清死了，这个秘密都深深地埋在了她的心间。
其实，有那么几次，兰清真的很想将真相说出来，但一来，当时的兰华问得很详细，她并没有只有自己知道而兰华不知道的情节去证明自己才是救人的人；二来，她心中喜欢尹恩，并不想挟恩图报，更不想她跟尹恩之间变成报答与被报答的“交易”关系。
于是，守着这个秘密，兰清到死都没说出真相。
可现在，这些事情在云裳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作为一个局外人，旁观者清，兰清看不到看不清的东西，她都能看到；兰清忽略掉的一些东西，也逃不过她的双眼。
所以，现在云裳才有了这么一问她需要证实自己的猜测，证实尹恩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只要尹恩答出“火灾”或是“很多年前”，亦或是“十多年前”，云裳基本上就能证实自己的猜测了。
可显然，尹恩的脑回路跟云裳并不在一条线路上。
他以为云裳问这句话还是想要证实自己的出轨时间。
出轨不好听，尹恩并不愿意将这样的坏名声绑到自己身上，加上他也不愿意让兰华背负小三的骂名，所以他回答道：“不是很远的事情，至少是在我跟提出离婚之后。”
云裳：“……”
尹恩这等于是在告诉她，第一他没出轨；第二兰华也不是小三，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兰清自己。
云裳怎么可能相信尹恩的话她既然能问出那样的话来，必然是心中已经有了九成以上的把握。
不过，既然尹恩不愿意老老实实承认，那么她倒是另生一计了。
“十七年前，你被困大火里，当时你……”云裳开始回忆当年火灾时候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场合里，突然听到云裳提及当年的火灾，兰华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很奇怪，又要不屑又要讽刺，更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
兰华确实是期待的，而且是期待无比。
当年，她求着兰清答应火灾的事情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后，拿到了尹家的送礼，她不无炫耀的把这事告诉了方木羽，然后方木羽就教了她，让她寻了理由，去问清楚当时兰清救尹恩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细节越是具体越好。
当时的兰华，虽有心计，盗取了兰清救人的功劳，但到底年纪还小，不可能算计到这一步。
然而，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方木羽要她去问救人的细节，但她还是听了方木羽的话，将当时的细节问得非常清楚。
这些年来，她慢慢长大，终于理解到了方木羽的良苦用心。
多少次旁敲侧击兰清关于当年救人的场面，确定所有的细节都没问题之后，她才终于安心下来。
所以，乍然之间，突然听到云裳提及当年的事，她并不慌乱，甚至有点期盼云裳将这事说出来：这么些年，她早就想过无数次，如果有一天兰清将救人的事情说出来之后，她要怎么应付了。
“怎么，姐姐不会是想要告诉尹哥哥，当年冲进火场救下他的人是你吧？”见云裳说了一会儿，都没说到点子上，着急的兰华不禁帮着她将话题扯到了重点上。
云裳好笑地望着兰华：“我可没说这样的话，倒是妹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心虚吗？”
“我怎么可能心虚？”兰华一副胸有成竹，甚至恨不得马上就跟云裳展开对质的迫不及待。
当年兰清救尹恩的那些话，她已经在尹恩身上求证过了，甚至还通过尹恩的话，补充了一些连兰清自己都不知道的细节。
可以说，她现在是比兰清更像是当年的当事人了。
兰华甚至都想好了，她一定要给兰清机会，让她多多少少说一点关于当年火灾的细节出来。这样，她就可以告诉尹恩，她就奇怪前不久为什么兰清突然来问自己关于当年火灾的事，而她因为信任她，都告诉了她，可没想到她竟然是打着污蔑自己、夺取功劳的目的。
这样一来，尹恩只会更加相信她，也就更加唾弃兰清了。
“那你怎么突然说冲下火场救下他的人是我？”云裳紧紧追问。
其实云裳突然说当年火灾的事情，是打算继续验证自己先前那个问题尹恩喜欢兰华，是否就是从那场火灾开始的，但她没想到性急的兰华会主动说出那样的话来，索性就追着这点不放了。
反正她原本也打算让尹恩开始怀疑当年火灾的真相，兰华能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真是太好了。
“我什么时候说是你了？”兰华有些急了，她强调道，“我说的是你想要冒充我，冒充尹哥哥的救命恩人。”
“我从头到尾可都没说过救尹恩的人是我，反而是你，一直在强调我想要冒充。”云裳说道，“兰华，你这表现，怎么反倒像是心中有鬼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兰华否认三连。
“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会看谁都像鬼。”云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本来就是你想要冒充我，要不然你怎么突然前段时间来问我当年火灾的事情？”兰华也算是有些急智，“你无缘无故问我，现在又无缘无故提到当年的大火，兰清，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说着，兰华委屈地看向尹恩，“尹哥哥，你不会是要相信她的话，怀疑我吧？”
“怎么会？”尹恩安抚兰华，“我自是信你的。”
“尹哥哥若是不信我，我可以跟她当面对质。”兰华仿佛回到了自己曾经设定的其中一个场景里面，越说越有信心了。
“不需要！”尹恩语气笃定地说道，“我相信你。”
若说刚才尹恩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了，那么在听到兰华说“对质”的话后，他的那一点点怀疑，立马就消散不见了。
甚至，他的神色中还有那么一丝丝若隐若现的愧疚，为的是自己竟然差点怀疑兰华而心生的不安。
“可是，我还是想要跟她对质。”兰华却并不想就此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毕竟，只有经过对质，才能让尹恩更加“看清”兰清的为人，最关键的，还是兰华真的很期待兰清败给她的局面。
对于当年火灾的事情，她与兰清都是知道真相的，可兰清却不知道她知道的真相远比她知道的多得多，所以兰华盼望着对质，盼望着一句句地问得兰清这个真正的救命恩人哑口无言，盼望着兰清体会到那种明明是她、可连她知道都没办法证明就是自己的绝望。
那样的场面，一定非常有趣，有趣到兰华不愿意就此放弃。
云裳知她所想，却不如她所愿：“你要跟我对质什么？”
“我要跟你对质当年的真相。”
“真相是什么？”
“真相是我救了尹哥哥，”兰华以为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对质”的环节里，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让兰清哑口无言了，她心中的畅快越来越浓烈，不知不觉地抬起了下巴，倨傲地说道，“而不是你！”
兰华的最后几个字，说得那是一个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可惜的是，云裳的下一句话，立马就将她打回到了原形：“我就好奇了，兰华，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救了尹恩？”
兰华：“……”
“我没说过了吧？”
兰华：“……”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吧？”
兰华：“……”
“既然我从来都没说过，你口口声声要跟我对质，到底是为了什么？”
兰华：“……”
“还是说，在你的心中，自己对自己产生怀疑了吗？”
兰华：“……”
这一刻，兰华真的是崩溃的，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云裳的这一连串问题。
“道歉！”听到兰华的哭诉，尹恩仿佛是忘记了刚刚那泼妇一样凶悍地冲向云裳的人到底是谁了，他扬起脸，沉着眉心，冲着云裳，命令一般地说道。
云裳看着尹恩，都说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这男人表现出来的，应该都不算盲目，而是瞎了。
作为一个能在各种不利情况下厮杀出来，彻底掌握尹氏集团，还能将尹氏带入到新的更高的轨道上去的男人，尹恩的智商绝对不低，可就是这样的男人，却被兰华耍得团团转，简直让云裳惊叹。
“道歉？好啊，”云裳冷笑反问，“不过，你们一个出轨男，一个小三，有脸听我的道歉吗？”
尹恩的神色一愣，从他认识兰清这么多年，这还是兰清第一次以这样冷漠不客气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早告诉过你离婚……”尹恩开口，似乎想要解释一下。
云裳唇边的冷笑慢慢地转成了讽刺。
“尹恩，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是先准备离婚，然后才开始喜欢兰华，所以一切都怪我不同意离婚，才逼得无辜的你出轨的吧？”
云裳直接将尹恩心中的想法拆穿。
老实说，云裳说出口的话跟尹恩原本准备说的话差不多，可如今尹恩换了一个角度，从云裳的嘴里听到了他原本想要说的话，意思竟然截然相反起来：好像，自己真的，不占道理。
“姐姐，你不要这么说尹哥哥，这一切都怪我，是我的错……”在尹恩的面前，兰华总是一副娇弱善良的模样恩，当然，在不久之前，她在兰清的面前，也是这般的样子她似乎是舍不得尹恩被云裳说得那般不堪，将问题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这一世的兰清就是曾经的自己，但此刻重生，占据这具身体唯一意识的，是云裳。
大部分的时间，她对轮回里的自己，都是以一种局外人的目光去看到的。
就像是现在一样，她听到兰华的话，若是换了兰清本人，注意力肯定是在兰华的身上，说不定此刻还要陷入震惊中，不敢置信兰华如此的言语。可换了云裳，这场面就不一样了。
她对兰华太了解了，了解到早就猜到了兰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听到兰华这句丝毫不让她意外的话之后，她的目光早就落在了尹恩的脸上，她在观察他的反应。
然后，果不其然地，她就看到了尹恩带着丝丝欣慰以及感动，甚至可以称之为越发神情的目光变化。
就兰华这么拙劣的技巧，竟然就能让尹恩耍得这么团团转，果然恋爱中不只是女人会盲目，男人照样会盲目。
就在兰华还在表演“牺牲自己名誉也要捍卫尹恩”的时候，云裳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让兰华尹恩都有些不明白的话：“尹恩，我一直想要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兰华的？”
云裳会问这样的问题，其实是想要验证自己心中的一个困惑。
忽略掉兰华的真面目，就以她故作出来展现在尹恩面前的个性来看，其实兰清兰华两人，惊人的相似。
在兰清嫁给尹恩之前，不管是兰清还是兰华，她们跟尹恩的接触其实都不多，如果说尹恩真的是喜欢兰华那种个性的女生，那么不管怎么看，嫁给了他，并跟他朝夕相处多年，陪着他熬过了最艰难时期的兰清，不可能一点都没得到他的喜欢。
云裳思来想去，若说兰清与兰华对尹恩如果真的要寻找到一处不同之处的话，那么十多年前，尹恩经历的那场火灾，应该是最终原因。
那一场火灾，是兰清将尹恩救出火海的。
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尹恩以为将他救出来的人是兰华。
这事，兰清兰华都是知道的。
但因为兰华一早就告诉了兰清，说是尹恩误会救他的人是她，送了她礼物。而她实在是太喜欢那礼物了，就认下了这个“恩人”的身份。
然后，兰华求兰清不要戳穿自己，还为了不被戳穿，仔细询问了兰清关于救人的具体细节。
当时的兰清，差一点就第一次拒绝了兰华的请求，可听到说尹恩送了礼物，自己若是不答应，好像就是要跟兰华抢那礼物似的。
兰清本身并不喜欢当时尹家送给兰华的礼物，加之向来对兰华有求必应，也就答应了兰华，保守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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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这些事情在云裳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作为一个局外人，旁观者清，兰清看不到看不清的东西，她都能看到；兰清忽略掉的一些东西，也逃不过她的双眼。
所以，现在云裳才有了这么一问她需要证实自己的猜测，证实尹恩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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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
尹恩这等于是在告诉她，第一他没出轨；第二兰华也不是小三，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兰清自己。
云裳怎么可能相信尹恩的话她既然能问出那样的话来，必然是心中已经有了九成以上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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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合里，突然听到云裳提及当年的火灾，兰华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很奇怪，又要不屑又要讽刺，更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
兰华确实是期待的，而且是期待无比。
当年，她求着兰清答应火灾的事情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后，拿到了尹家的送礼，她不无炫耀的把这事告诉了方木羽，然后方木羽就教了她，让她寻了理由，去问清楚当时兰清救尹恩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细节越是具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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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方木羽要她去问救人的细节，但她还是听了方木羽的话，将当时的细节问得非常清楚。
这些年来，她慢慢长大，终于理解到了方木羽的良苦用心。
多少次旁敲侧击兰清关于当年救人的场面，确定所有的细节都没问题之后，她才终于安心下来。
所以，乍然之间，突然听到云裳提及当年的事，她并不慌乱，甚至有点期盼云裳将这事说出来：这么些年，她早就想过无数次，如果有一天兰清将救人的事情说出来之后，她要怎么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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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好笑地望着兰华：“我可没说这样的话，倒是妹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心虚吗？”
“我怎么可能心虚？”兰华一副胸有成竹，甚至恨不得马上就跟云裳展开对质的迫不及待。
当年兰清救尹恩的那些话，她已经在尹恩身上求证过了，甚至还通过尹恩的话，补充了一些连兰清自己都不知道的细节。
可以说，她现在是比兰清更像是当年的当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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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云裳突然说当年火灾的事情，是打算继续验证自己先前那个问题尹恩喜欢兰华，是否就是从那场火灾开始的，但她没想到性急的兰华会主动说出那样的话来，索性就追着这点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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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头到尾可都没说过救尹恩的人是我，反而是你，一直在强调我想要冒充。”云裳说道，“兰华，你这表现，怎么反倒像是心中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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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尹恩安抚兰华，“我自是信你的。”
“尹哥哥若是不信我，我可以跟她当面对质。”兰华仿佛回到了自己曾经设定的其中一个场景里面，越说越有信心了。
“不需要！”尹恩语气笃定地说道，“我相信你。”
若说刚才尹恩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了，那么在听到兰华说“对质”的话后，他的那一点点怀疑，立马就消散不见了。
甚至，他的神色中还有那么一丝丝若隐若现的愧疚，为的是自己竟然差点怀疑兰华而心生的不安。
“可是，我还是想要跟她对质。”兰华却并不想就此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毕竟，只有经过对质，才能让尹恩更加“看清”兰清的为人，最关键的，还是兰华真的很期待兰清败给她的局面。
对于当年火灾的事情，她与兰清都是知道真相的，可兰清却不知道她知道的真相远比她知道的多得多，所以兰华盼望着对质，盼望着一句句地问得兰清这个真正的救命恩人哑口无言，盼望着兰清体会到那种明明是她、可连她知道都没办法证明就是自己的绝望。
那样的场面，一定非常有趣，有趣到兰华不愿意就此放弃。
云裳知她所想，却不如她所愿：“你要跟我对质什么？”
“我要跟你对质当年的真相。”
“真相是什么？”
“真相是我救了尹哥哥，”兰华以为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对质”的环节里，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让兰清哑口无言了，她心中的畅快越来越浓烈，不知不觉地抬起了下巴，倨傲地说道，“而不是你！”
兰华的最后几个字，说得那是一个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可惜的是，云裳的下一句话，立马就将她打回到了原形：“我就好奇了，兰华，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救了尹恩？”
兰华：“……”
“我没说过了吧？”
兰华：“……”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吧？”
兰华：“……”
“既然我从来都没说过，你口口声声要跟我对质，到底是为了什么？”
兰华：“……”
“还是说，在你的心中，自己对自己产生怀疑了吗？”
兰华：“……”
这一刻，兰华真的是崩溃的，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云裳的这一连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