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得以喘息的中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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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发现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刚从昏睡中醒来的意识还有些朦胧，直到记忆中断前的那些思绪重新涌上心头，希莉娅才彻底醒了过来，一扫眼眸中的迷失，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里是.......呜呃..
似乎是起身的动作刺激了自己的身体，少女的眼前一黑，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抑制着难以忍耐的干呕感。
在昏迷中躲过去的疼痛与疲惫并没有在这期间中自行消散，而是在身心内不断暗中积蓄，等待着在她苏醒的时候卷土重来。
这里的牧师说你消耗魔力超过了身体能承受的负荷，现在正处于负面症状前赴后继涌上来的阶段，还是老老实实先躺下休息一段时间吧。
侧过脑袋，希莉娅发现了房间内的另外两人。
和自己有过些许交集，算是同伴的鼠人涅普坐在靠近墙边的一把椅子上，在与少女的视线相汇后它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人。
面色复杂地，希莉娅发现了那个正跪于地上将上半身趴在床边的女孩，此时她正一副安稳的睡颜，实在是让人不忍心唤醒她。
丽奈...
再也抵抗不住身体的种种不适，希莉娅重新躺了回去，尽管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凡是任何一个魔法职业者都会知道，过度使用魔法带来的后遗症是他们最不想体验的经历，没有之一。
所谓痛觉，是由肉体皮肤接收到了特殊的刺激讯号传递给了脑部才做出的特殊反应，正因为深知疼痛将会为自己带来多么不好的感觉，所有生物才会竭力避免受伤。
那么...如果最初的猛烈刺激就集中在脑部呢？不是疼到令人蜷缩全身，令人握紧双拳，令人哀嚎哭泣，而是令你完全无力挣扎无法忽视，只能任由贯彻身心的痛苦在脑内蔓延肆虐呢？
那种感觉，仅仅是稍微想一想，就会令人不寒而栗。
喂，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去叫个牧师来施展一些减轻痛觉的法术？
意识到希莉娅正在承受着痛苦，涅普不由得担忧道。
....没关系，虽不能说完全习惯，但是身为召唤师，这种情况我已经可以适应着独自去应付了，不必担心。
只是....我确实有些累了。
没有退路，没有支援，在本就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去面对一个完全比自己要强大得多的敌人，这样的自己不光没有死，而且还竭尽所能地战胜了他，在战斗时无暇顾及这些，但现在想想─────
这，几乎是一种奇迹了吧。
抱歉，我们赶到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尽管这次的敌人拥有效果十分强大的屏蔽结界，但我们还是.....不，我不会去找借口，我不能用被援救者没有死的结果论来安慰自己，这是对我职责的亵渎，这次，是我们的工作做得很不到位。
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涅普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郑重地向希莉娅连鞠了三躬，并连着说声三声对不起。
这是它唯一的归属，也是仅剩下的能够证明其生存价值的工作，它想守护这份责任，不光是为了别人，更是为了它自己。
......请抬起头来，涅普先生，正因为我坚信着你们一定会赶来，才可以依赖着这份信念一直坚持下去，也正因为我相信你们，才会毫无顾忌地用那样的方法去战斗。
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之所以用不符合自己的正面冲突风格去与沙骸对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希莉娅发现自己的常规打法绝对无法打败对手，若想打开这个不利的局面，只能把资源和魔力集中在仅此一次的机会中，祈祷着她的全力一击能给对方造成足够的伤害。
而唯一不在计划中的，就是她在施放完苍辉雷决后直接晕倒这件事，她本以为自己在那之后至少还能保持身体的移动能力，看来落雷君吸收的魔力还是超过了她的预估，若不是德希在最后给予了她些魔力临时制造出魔力护盾，她的伤势绝对会现在要惨重得多。
需要掌握精进的技巧，还有很多很多。
就算是谎言，只要能帮助它人，那么大家就能默认接受它的存在，受到召唤师的安慰，涅普直起了身板，以不吵醒丽奈为前提，悄声来到了希莉娅的床边。
关于具体的奖励与补助，我们会在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第一时间来帮你解决的。
当无法轻易抹除的自责心理遇上通情达理的少女，涅普决定不再在这个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上浪费时间，转移了话题。
事件的详细经过我已经听这位丽奈少女描述过了，当然我们仅是作为参考记录，也会根据你的说明做出最后判断，现场那边现在正在派往人手清理，短时间内应该会做封锁处理，那么先说正题....
涅普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道。
这次的主犯，听说他的名字叫做沙骸是吧，目前正在联系有关人士找寻有关这名字的资料，希莉娅，我想进行确认，在场地中所遗留的那具尸体，是不是就是那个人的，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请务必不要说谎。
对少女来说，杀死对手是她唯一不会被杀死的方法，这很正确，没有任何问题，但这种想法，仅仅存在于十分狭小的范围内。
这是一场死斗，又不能仅仅被作为一场死斗来处理，沙骸的身上有着太多谜团，有关于极乐的信息还在摸索研究阶段，作为被特洛迪亚城主委托的执行者，希莉娅的真正任务并不是击败这名破坏城市安宁的罪犯，而是应该尽可能地在束缚限制对方行动的同时进行逮捕。
这听起来很强人所难对不对，不过这就是作为正义所必须背负的矛盾，与肆意妄为的恶不同，身为守护者，她们的身上有着太多枷锁。
现在沙骸已经死了，这里不会再诞生新的牺牲者，城市的安宁得到保护，而这，却真的是一个能让所有的人们接受并为之欢呼雀跃的好消息吗？
受极乐影响的人们仍旧无法恢复正常，这对他们的家人来说将是多么悲痛而不想接受的现实，他们不需要一个能够站出来杀死邪恶魔物的英雄，只需要一个可以帮助他们的家庭重新运转的救赎，没人能够责难他们的自私，因为.....换做是谁，当自己的心爱之人变成一具失去自我的行尸走肉后，心最痛的都会是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不断煎熬着的家人。
世界上充斥着许多合理与不合理，单独的个人无权决定他们的归属，群体亦无法永久控制他们的属性，这不能说是悲哀，只是...确实会让人心中不太好受。
当希莉娅亲口承认她杀死沙骸的一瞬，她将成为付出努力拯救自我的勇者，也将背负上千夫所指的骂名。
到底是她分不清是哪个人向她献上鲜花，哪个人向她丢来石头，还是送出鲜花与丢出石头的，其实都是一类人呢？召唤师少女无法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深知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找到。
即便如此，她也有需要去做的事情，这不是她后悔不后悔的关系，而是她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做出的选择。
嗯，我亲眼确认到，沙骸因为防护不及时，被我的攻击直接命中变成了那副模样，嗯，他确实.....已经死了。
亲口承认这个现实，也许比独自面对不可能击败的异端怪物需要的勇气还要多。
......是吗，我知道了。
涅普想象过无数遍此时它露出的表情，每次都会有微妙的不同，他原以为，自己在这几乎成为轮回般的逃避中已经可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沉重。
然而.....说不出来话啊，我，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也无法开口，用来安慰少女的所有准备好的语言，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
有鲠在喉。
我会向罗索佐多大人亲自解释的，后续的所有麻烦，也请务必交给我，我要给那些等待着家人恢复的民众们一个解释，无论它们能否接受。
少女的眼中闪烁着决意，事到如此，鼠人清楚自己已经拗不过她了，能在背后帮助她减轻一点麻烦，是它能做到也是唯一能做到的事。
希莉娅之所以成为罗索佐多的代行者，很大部分成因都是出在她想要为自己的家族赢得更多的荣誉与地位，这是贵族们生来便要履行的天职，继承拥有永久历史沉淀的家族是义务也是荣耀，她必须保护好这份馈赠，直到她把这份伟业传承给下一个人。
这起事件过后，她的履历上可能会不可避免地蒙上一些污点吧，没有完成任务的失败者，这将成为其他贵族们用来抨击她的有利措辞，而希莉娅，只能独自去吞咽下这难以下咽的屈辱和不公。
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会落泪，只是他们会选择一个没有他人能够看到的时机，在孤独中默默消化内心中不能让别人来分担的苦楚。
你可能不是所有人的英雄，但你是我们的英雄，这点无可撼动，我希望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
谢谢你，涅普。
不...这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还是再休息一段时间吧，离开了这里，可能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能让你像现在这样悠闲了，我还有些事情先处理，那....就先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扫了一眼丽奈，涅普用着蹩脚的借口快步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个可以让伤者安心修养的良好氛围。
由于丽奈的身体看上去完全没有经过什么锻炼，身上也没有发现可疑的武装，而且更是感受不到她的魔力，因此涅普才会放心地把她留在希莉娅的房间中。
不过，那个丽奈少女也真是奇怪。
走在路上，鼠人不知为何又想起了丽奈在它眼中所不能理解的一个行为。
为什么她....要对治疗那么抵触呢？
你受了些轻伤，保险起见还是让牧师们治疗一下吧。
不，不用了，我没事的，真的！
像是在躲避瘟神，丽奈不断向后退缩，让周围好心的治疗人员十分不解。
如果你是在担心治疗费用的话，我们这里─────
谢谢你们，真的不用了！我一点问题都没有，让我一个人休息下就好！
面对如此抗拒治疗的伤者，其他人实在是无法理解，也想不出什么好劝阻的办法，到最后也只能任由她以陪着希莉娅为由赖在了房间中不肯离去。
............
房间中，看到涅普离开，希莉娅轻叹一声，接着伸手在丽奈的背部轻点了两下。
他已经走了，可以不用再装下去了。
.........
慢慢动起维持着一个姿势过久而有些僵硬的身体，丽奈揉了揉眼睛，缓缓抬起头来。
谢谢了，希莉娅。
对女孩的感谢召唤师少女置若罔闻，动起手臂，她用轻柔的力道握住了丽奈的手。
呜？怀念人家手心的温度吗，如果是希莉亲的话那么我可以献上这样难得一遇的福利─────等等好痛好痛！等...等呜呜呜你在做什么啊希莉娅！
没能料到，本应无力的少女手臂此时突然爆出了无法忽视的力道，前一刻还是柔软的手掌，下一刻就变成了无比坚硬的蟹钳，捏住丽奈死死不肯松开。
我对你说过吧，我讨厌欺骗。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有在反省啦，痛痛痛----！先放手啦喵！
诶，等一下，这句话好像希莉娅没有对我说过啊，至少，在作为丽奈时，自己可从未听过这话。
呃...难不成.......
结果你还是欺骗了我两次，丽奈。
还是说，我该称呼你为蕾温店长更合适一些呢？
尽量维持着平和的表情，希莉娅以不容否认的语气压向了身体僵住的丽奈，哦不，是蕾温。
............糟糕，被发现了！
睁开眼，发现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刚从昏睡中醒来的意识还有些朦胧，直到记忆中断前的那些思绪重新涌上心头，希莉娅才彻底醒了过来，一扫眼眸中的迷失，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里是.......呜呃..
似乎是起身的动作刺激了自己的身体，少女的眼前一黑，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抑制着难以忍耐的干呕感。
在昏迷中躲过去的疼痛与疲惫并没有在这期间中自行消散，而是在身心内不断暗中积蓄，等待着在她苏醒的时候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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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复杂地，希莉娅发现了那个正跪于地上将上半身趴在床边的女孩，此时她正一副安稳的睡颜，实在是让人不忍心唤醒她。
丽奈...
再也抵抗不住身体的种种不适，希莉娅重新躺了回去，尽管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凡是任何一个魔法职业者都会知道，过度使用魔法带来的后遗症是他们最不想体验的经历，没有之一。
所谓痛觉，是由肉体皮肤接收到了特殊的刺激讯号传递给了脑部才做出的特殊反应，正因为深知疼痛将会为自己带来多么不好的感觉，所有生物才会竭力避免受伤。
那么...如果最初的猛烈刺激就集中在脑部呢？不是疼到令人蜷缩全身，令人握紧双拳，令人哀嚎哭泣，而是令你完全无力挣扎无法忽视，只能任由贯彻身心的痛苦在脑内蔓延肆虐呢？
那种感觉，仅仅是稍微想一想，就会令人不寒而栗。
喂，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去叫个牧师来施展一些减轻痛觉的法术？
意识到希莉娅正在承受着痛苦，涅普不由得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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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退路，没有支援，在本就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去面对一个完全比自己要强大得多的敌人，这样的自己不光没有死，而且还竭尽所能地战胜了他，在战斗时无暇顾及这些，但现在想想─────
这，几乎是一种奇迹了吧。
抱歉，我们赶到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尽管这次的敌人拥有效果十分强大的屏蔽结界，但我们还是.....不，我不会去找借口，我不能用被援救者没有死的结果论来安慰自己，这是对我职责的亵渎，这次，是我们的工作做得很不到位。
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涅普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郑重地向希莉娅连鞠了三躬，并连着说声三声对不起。
这是它唯一的归属，也是仅剩下的能够证明其生存价值的工作，它想守护这份责任，不光是为了别人，更是为了它自己。
......请抬起头来，涅普先生，正因为我坚信着你们一定会赶来，才可以依赖着这份信念一直坚持下去，也正因为我相信你们，才会毫无顾忌地用那样的方法去战斗。
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之所以用不符合自己的正面冲突风格去与沙骸对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希莉娅发现自己的常规打法绝对无法打败对手，若想打开这个不利的局面，只能把资源和魔力集中在仅此一次的机会中，祈祷着她的全力一击能给对方造成足够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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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谎言，只要能帮助它人，那么大家就能默认接受它的存在，受到召唤师的安慰，涅普直起了身板，以不吵醒丽奈为前提，悄声来到了希莉娅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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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普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道。
这次的主犯，听说他的名字叫做沙骸是吧，目前正在联系有关人士找寻有关这名字的资料，希莉娅，我想进行确认，在场地中所遗留的那具尸体，是不是就是那个人的，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请务必不要说谎。
对少女来说，杀死对手是她唯一不会被杀死的方法，这很正确，没有任何问题，但这种想法，仅仅存在于十分狭小的范围内。
这是一场死斗，又不能仅仅被作为一场死斗来处理，沙骸的身上有着太多谜团，有关于极乐的信息还在摸索研究阶段，作为被特洛迪亚城主委托的执行者，希莉娅的真正任务并不是击败这名破坏城市安宁的罪犯，而是应该尽可能地在束缚限制对方行动的同时进行逮捕。
这听起来很强人所难对不对，不过这就是作为正义所必须背负的矛盾，与肆意妄为的恶不同，身为守护者，她们的身上有着太多枷锁。
现在沙骸已经死了，这里不会再诞生新的牺牲者，城市的安宁得到保护，而这，却真的是一个能让所有的人们接受并为之欢呼雀跃的好消息吗？
受极乐影响的人们仍旧无法恢复正常，这对他们的家人来说将是多么悲痛而不想接受的现实，他们不需要一个能够站出来杀死邪恶魔物的英雄，只需要一个可以帮助他们的家庭重新运转的救赎，没人能够责难他们的自私，因为.....换做是谁，当自己的心爱之人变成一具失去自我的行尸走肉后，心最痛的都会是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不断煎熬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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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希莉娅亲口承认她杀死沙骸的一瞬，她将成为付出努力拯救自我的勇者，也将背负上千夫所指的骂名。
到底是她分不清是哪个人向她献上鲜花，哪个人向她丢来石头，还是送出鲜花与丢出石头的，其实都是一类人呢？召唤师少女无法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深知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找到。
即便如此，她也有需要去做的事情，这不是她后悔不后悔的关系，而是她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做出的选择。
嗯，我亲眼确认到，沙骸因为防护不及时，被我的攻击直接命中变成了那副模样，嗯，他确实.....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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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知道了。
涅普想象过无数遍此时它露出的表情，每次都会有微妙的不同，他原以为，自己在这几乎成为轮回般的逃避中已经可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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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莉娅之所以成为罗索佐多的代行者，很大部分成因都是出在她想要为自己的家族赢得更多的荣誉与地位，这是贵族们生来便要履行的天职，继承拥有永久历史沉淀的家族是义务也是荣耀，她必须保护好这份馈赠，直到她把这份伟业传承给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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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不是所有人的英雄，但你是我们的英雄，这点无可撼动，我希望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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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还是再休息一段时间吧，离开了这里，可能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能让你像现在这样悠闲了，我还有些事情先处理，那....就先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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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丽奈少女也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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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没事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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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真的不用了！我一点问题都没有，让我一个人休息下就好！
面对如此抗拒治疗的伤者，其他人实在是无法理解，也想不出什么好劝阻的办法，到最后也只能任由她以陪着希莉娅为由赖在了房间中不肯离去。
............
房间中，看到涅普离开，希莉娅轻叹一声，接着伸手在丽奈的背部轻点了两下。
他已经走了，可以不用再装下去了。
.........
慢慢动起维持着一个姿势过久而有些僵硬的身体，丽奈揉了揉眼睛，缓缓抬起头来。
谢谢了，希莉娅。
对女孩的感谢召唤师少女置若罔闻，动起手臂，她用轻柔的力道握住了丽奈的手。
呜？怀念人家手心的温度吗，如果是希莉亲的话那么我可以献上这样难得一遇的福利─────等等好痛好痛！等...等呜呜呜你在做什么啊希莉娅！
没能料到，本应无力的少女手臂此时突然爆出了无法忽视的力道，前一刻还是柔软的手掌，下一刻就变成了无比坚硬的蟹钳，捏住丽奈死死不肯松开。
我对你说过吧，我讨厌欺骗。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有在反省啦，痛痛痛----！先放手啦喵！
诶，等一下，这句话好像希莉娅没有对我说过啊，至少，在作为丽奈时，自己可从未听过这话。
呃...难不成.......
结果你还是欺骗了我两次，丽奈。
还是说，我该称呼你为蕾温店长更合适一些呢？
尽量维持着平和的表情，希莉娅以不容否认的语气压向了身体僵住的丽奈，哦不，是蕾温。
............糟糕，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