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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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疲倦，不识伤痛，不畏恐惧，这是亡者们的共通点，只要被这群穷追不舍的猎犬们咬住一口，就再也别想从它们身边轻易逃脱。
来自亡者之境的魔力加持使得攻击蕾温的亡骨侍者们拥有了更敏捷的速度与更灵活的动作，完全没有一丝多余的迟缓，它们的武器数次将将划过魅魔的衣角，闪烁着魔力的刃尖直刺没有任何防御的心口，却只能勉强削下她的一缕发丝。
在逃跑技术上，蕾温的确拥有着娴熟的技巧，敏锐的魔力感知能让她及时注意到来自背后视野死角处的危险，而恶魔的身体也使她拥有了更高的机动性与更多的体力。
不过蕾温与沙骸都知道，这样平稳的消耗战绝不会维持太久，因为双方不平等的资源将会迫使其中一方冒着风险打破身前的僵局。
而拥有平野魔力可以为所欲为的沙骸，显然在这方面占据着不可颠覆的主导地位，他对目前仍未取得进一步优势的状况没有感到心急，在成为亡灵后，这个男人也经历了一次常人无法想象的蜕变。
生命的维持需要消耗能量，消耗过度就会感到疲倦，体力不支时便会容易受伤，而受伤意味着接近死亡，身体机能也会随之下降，最终陷入无法停止的恶性循环。
或许一只普通骷髅的速度会亚于四处逃窜的人类，在短时间内那个人类会将骷髅狠狠甩开一大段距离，但是骷髅可以终日终夜不用休息地前进，当人类停下脚步稍作喘息时，他就会意识到身后的那个距离再一次拉近，不知不觉中内心就会蒙上一层阴影。这样终有一天，无心捕手势必会追上深受内心折磨不攻自破的猎物，用锋利的骨爪掏出那颗鲜活的心脏，用血浆沐浴它那白森森的骨架。
这种用时间堆垒起的耐心，是沙骸活着的时候从未了解过的。
想削减我的体力，我劝你还是先放弃这种无聊的想法吧。
大致摸清了这些傀儡们的速度与力量后，蕾温不再与它们纠缠，调动力量用翅膀飞到了半空中，重现出了第一次与沙骸对峙时的场景。
地面上的大块头们望着天上无法触及到的身影，纷纷抬起头颅伫立在原地，还好莉丝召唤的都是物理兵种，而且连弓箭手都没有........
等等，弓箭手......？
咻咻─────
只见夜空中闪过几道寒芒，涂抹着毒药的箭矢擦着蕾温的身体划了过去，其中最为致命的几下攻击被空间裂隙及时拦下。
你怕是忘了什么吧，魅魔，我可从来没说过，我能操纵的只有你看到的这几只。
可恶......大意了.
捂住手臂上的擦伤，蕾温看着殷红色的毒素通过皮肤上的伤口慢慢渗了进去，还好自己对毒有着一定抗性，只要这不是什么猛毒，应该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战斗。
那么这些箭矢是从哪里飞出来的呢，答案其实很简单。
全部，全部都沦陷了吗......
沙骸能够奴役控制莉丝的召唤物，而莉丝召唤出的不仅仅只有作为护卫的亡骨侍者，还有.......那些作为探索平原时召唤出的数以千计的步兵们.......
密密麻麻的不死军团被平野魔力包裹，形成一股绝对无法忽视的力量，魔法师，弓箭手，盾兵，枪兵，剑士，斧手，潜行者......几乎所有常见角色都涵盖在内，即便它们的个体战力无法威胁到蕾温，它们的数量也足以弥补这个弱点。
天空，不再是一个安全的庇护所，太过执着于翱翔的鸟儿，终会被扯断翅膀从苍穹坠落。
不仅能够无视契约强行夺走他人的召唤物，还能用海量的魔力进行集体增幅强化，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持续维持着这些骷髅们的存在对莉丝都是个不小的负担，这还是在借助权杖的帮助下才能完成的召唤，沙骸作为一个亡灵，不应该掌握着如此强大的权能。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我只是利用了亡灵召唤基础中的基础，想要奴役这些傀儡其实根本花费不了多少力气。
这可不是在白白送出情报，沙骸坚信，这是只有他才能使用的方法，即便是莉丝也无法模仿。
几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说大话了，不过我劝你最好也不要小看我。
找到骷髅部队中能够对自己造成骚扰的远程兵种，蕾温也毫不含糊地直接施放了一发引力裂隙在骸骨群的中间，强大的牵扯力搅碎了黑色的尸骨，将它们化为异空间的灰烬。
干得不错，不过你真的意识到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数具只剩半截身体的骷髅爬在地上，用庄严的声音对降下酷刑的魔女予以质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要向整天把骷髅们当做道具消耗的你道歉不成？我只是在清扫无用的垃圾罢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确实，如果攻击她的是一群人类，那蕾温还没有无情到直接抹杀这一片生命的地步，然而这只是一具具无心傀儡，根本不可能拥有生前的感官，所以......就算粗暴地对待也根本不成问题。
不愧是恶魔，想必你当时也是抱着这样的觉悟杀死我的吧，你说的没有错，一般的亡灵召唤不过是通过残缺的灵魂碎片为载体使得召唤出的躯体拥有了行动的可能性，将它们当做个体来看的确勉强了些.......
可是，你真的聆听过被你杀死的这些傀儡们的悲鸣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针对蕾温的疑惑做出回应，沙骸把最为直接的现实摆在了她面前。
当生者与逝者间的隔阂被取消，这是否是一场令人潸然泪下的再会。
嗡地一下，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涌入了蕾温的脑海中。
救救我，好痛，求求你，住手！
你这只恶魔，去死！我要杀了你！
我是无辜的，不要这样，不，不！
你对他都做了些什么，啊.......啊!
谁来......杀死我，我......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了。
魔女，恶魔！我要诅咒你！诅咒你的灵魂永世不得安宁！
......
喧嚣中有伤痛的哀嚎，也有激愤的怒吼，更有绝望的诅咒，无法分清这些声音中有多少人，蕾温只觉得自己的头脑顷刻间似乎要炸裂开一样，不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你们或许好奇过，为何这里明明叫做亡者之境，却从未看到过想象中的那些得以安息的灵魂。
任何一个来到此地的人多半会把这里看做一个荒无人烟的落魄偏僻之地，这也难怪，因为他不具备着能够和亡者们接触的能力，对，比如你们。
作为生者，你们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类，你们所接触到的一切都不是这片圣地的真相，生命本没有资格进入这里，你与这个小鬼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
一只骷髅轻挑起莉丝的脑袋，女孩此刻煞白的脸色让它十分满意，一直被她忽视的声音，总算能够正确传到她的耳中了。
我是如何使这些骷髅变得像人类一样灵活？我没有必要说谎，我的确只是在亡灵召唤的基础上加入了一些东西。
说到这里，连沙骸自己都有些畏于此刻自身的精神状态，能够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而保持平静，这份灵魂早已堕入谷底。
如果灵魂碎片的强度不够，那么.......呵
我只需要把一个完整的灵魂塞进去不就好了？虽然有些强硬。
也就是说，蕾温摧毁的那些骷髅中有着人类的灵魂存在，从耳边这无法停息的咒怨中，少女毫不怀疑自己给它们带来了相当的创伤。
.......
怎么样，亲手撕裂灵魂的滋味是不是十分美妙，顺带一提，当你杀死任何一个傀儡，它们的灵魂也会随之崩坏瓦解，我猜那一定会产生这世上最惨烈的悲鸣吧。
.......你没救了。
到这番地步，我早就已经舍弃一切了，这次不过是把手上的玩具换得更有趣一些罢了。
我的主人希望我能尽量用隐秘稳妥的方式解决掉你们两个，所以我才隐忍蛰伏，看着你们在我的平野上胡作非为，但是我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做，你说的没错，蕾温，我并不擅长使计，简单地用力量去碾压过去才是我喜欢的风格，我就是喜欢欺凌折磨弱者。
就算是不属于我自己的力量，也没人能否定我现在的强大，让我来告诉你们吧，我就是这片平野中的看守人，一个被你们击败的亡灵，在这儿，所有的灵魂都听我调度，我就是这些迷失灵魂的主宰，我的力量无穷无尽，更无法被任何现世的力量击败，你们.......只有被我杀死的份。
没有必要欺骗，因为那是属于弱者的伎俩，没有必要示弱，因为强者不需要那样的屈辱，倘若你还想再次证明你的谬论，说什么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是伪物，那么就来试试看彻底杀死我吧！杀死我这个亡灵！
呼，冷静与疯狂这对矛盾像颗肿瘤一样长在这家伙的脑子里，而这个男人已经病入膏肓。
执着到这番地步........真不知道该让我说些什么好了，这样的灵魂，尝起来也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吧。
好啊。
扭曲的空间裂隙将喋喋不休的嘴巴撕地粉碎，耳边的嘈杂声音更深一份，但蕾温已经可以做到彻底无视。
我说过，这些不能用的棋子只是垃圾，就算套上棋手的外衣，也无法遮挡其败坏腐烂的内部。
伴随无情的话语，更多的引力裂隙在骷髅群中伸展开来，将魅魔的下方变作一片没有尸首与血污的绞肉机。
用这样下三滥的苦肉计来为难恶魔，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莉丝不能想象蕾温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果断地痛下杀手，这只魅魔绝不是真的毫无慈悲，因为她曾经亲眼见过被蕾温给予过爱的那个人，那个人拥有着名为幸福的馈赠.所以.......这么做不会痛苦吗，这么做不会犹豫吗，为什么......
在莉丝迷茫的注视下，那张令她产生陌生感的面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暴戾与阴暗。
不知疲倦，不识伤痛，不畏恐惧，这是亡者们的共通点，只要被这群穷追不舍的猎犬们咬住一口，就再也别想从它们身边轻易逃脱。
来自亡者之境的魔力加持使得攻击蕾温的亡骨侍者们拥有了更敏捷的速度与更灵活的动作，完全没有一丝多余的迟缓，它们的武器数次将将划过魅魔的衣角，闪烁着魔力的刃尖直刺没有任何防御的心口，却只能勉强削下她的一缕发丝。
在逃跑技术上，蕾温的确拥有着娴熟的技巧，敏锐的魔力感知能让她及时注意到来自背后视野死角处的危险，而恶魔的身体也使她拥有了更高的机动性与更多的体力。
不过蕾温与沙骸都知道，这样平稳的消耗战绝不会维持太久，因为双方不平等的资源将会迫使其中一方冒着风险打破身前的僵局。
而拥有平野魔力可以为所欲为的沙骸，显然在这方面占据着不可颠覆的主导地位，他对目前仍未取得进一步优势的状况没有感到心急，在成为亡灵后，这个男人也经历了一次常人无法想象的蜕变。
生命的维持需要消耗能量，消耗过度就会感到疲倦，体力不支时便会容易受伤，而受伤意味着接近死亡，身体机能也会随之下降，最终陷入无法停止的恶性循环。
或许一只普通骷髅的速度会亚于四处逃窜的人类，在短时间内那个人类会将骷髅狠狠甩开一大段距离，但是骷髅可以终日终夜不用休息地前进，当人类停下脚步稍作喘息时，他就会意识到身后的那个距离再一次拉近，不知不觉中内心就会蒙上一层阴影。这样终有一天，无心捕手势必会追上深受内心折磨不攻自破的猎物，用锋利的骨爪掏出那颗鲜活的心脏，用血浆沐浴它那白森森的骨架。
这种用时间堆垒起的耐心，是沙骸活着的时候从未了解过的。
想削减我的体力，我劝你还是先放弃这种无聊的想法吧。
大致摸清了这些傀儡们的速度与力量后，蕾温不再与它们纠缠，调动力量用翅膀飞到了半空中，重现出了第一次与沙骸对峙时的场景。
地面上的大块头们望着天上无法触及到的身影，纷纷抬起头颅伫立在原地，还好莉丝召唤的都是物理兵种，而且连弓箭手都没有........
等等，弓箭手......？
咻咻─────
只见夜空中闪过几道寒芒，涂抹着毒药的箭矢擦着蕾温的身体划了过去，其中最为致命的几下攻击被空间裂隙及时拦下。
你怕是忘了什么吧，魅魔，我可从来没说过，我能操纵的只有你看到的这几只。
可恶......大意了.
捂住手臂上的擦伤，蕾温看着殷红色的毒素通过皮肤上的伤口慢慢渗了进去，还好自己对毒有着一定抗性，只要这不是什么猛毒，应该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战斗。
那么这些箭矢是从哪里飞出来的呢，答案其实很简单。
全部，全部都沦陷了吗......
沙骸能够奴役控制莉丝的召唤物，而莉丝召唤出的不仅仅只有作为护卫的亡骨侍者，还有.......那些作为探索平原时召唤出的数以千计的步兵们.......
密密麻麻的不死军团被平野魔力包裹，形成一股绝对无法忽视的力量，魔法师，弓箭手，盾兵，枪兵，剑士，斧手，潜行者......几乎所有常见角色都涵盖在内，即便它们的个体战力无法威胁到蕾温，它们的数量也足以弥补这个弱点。
天空，不再是一个安全的庇护所，太过执着于翱翔的鸟儿，终会被扯断翅膀从苍穹坠落。
不仅能够无视契约强行夺走他人的召唤物，还能用海量的魔力进行集体增幅强化，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持续维持着这些骷髅们的存在对莉丝都是个不小的负担，这还是在借助权杖的帮助下才能完成的召唤，沙骸作为一个亡灵，不应该掌握着如此强大的权能。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我只是利用了亡灵召唤基础中的基础，想要奴役这些傀儡其实根本花费不了多少力气。
这可不是在白白送出情报，沙骸坚信，这是只有他才能使用的方法，即便是莉丝也无法模仿。
几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说大话了，不过我劝你最好也不要小看我。
找到骷髅部队中能够对自己造成骚扰的远程兵种，蕾温也毫不含糊地直接施放了一发引力裂隙在骸骨群的中间，强大的牵扯力搅碎了黑色的尸骨，将它们化为异空间的灰烬。
干得不错，不过你真的意识到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数具只剩半截身体的骷髅爬在地上，用庄严的声音对降下酷刑的魔女予以质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要向整天把骷髅们当做道具消耗的你道歉不成？我只是在清扫无用的垃圾罢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确实，如果攻击她的是一群人类，那蕾温还没有无情到直接抹杀这一片生命的地步，然而这只是一具具无心傀儡，根本不可能拥有生前的感官，所以......就算粗暴地对待也根本不成问题。
不愧是恶魔，想必你当时也是抱着这样的觉悟杀死我的吧，你说的没有错，一般的亡灵召唤不过是通过残缺的灵魂碎片为载体使得召唤出的躯体拥有了行动的可能性，将它们当做个体来看的确勉强了些.......
可是，你真的聆听过被你杀死的这些傀儡们的悲鸣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针对蕾温的疑惑做出回应，沙骸把最为直接的现实摆在了她面前。
当生者与逝者间的隔阂被取消，这是否是一场令人潸然泪下的再会。
嗡地一下，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涌入了蕾温的脑海中。
救救我，好痛，求求你，住手！
你这只恶魔，去死！我要杀了你！
我是无辜的，不要这样，不，不！
你对他都做了些什么，啊.......啊!
谁来......杀死我，我......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了。
魔女，恶魔！我要诅咒你！诅咒你的灵魂永世不得安宁！
......
喧嚣中有伤痛的哀嚎，也有激愤的怒吼，更有绝望的诅咒，无法分清这些声音中有多少人，蕾温只觉得自己的头脑顷刻间似乎要炸裂开一样，不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你们或许好奇过，为何这里明明叫做亡者之境，却从未看到过想象中的那些得以安息的灵魂。
任何一个来到此地的人多半会把这里看做一个荒无人烟的落魄偏僻之地，这也难怪，因为他不具备着能够和亡者们接触的能力，对，比如你们。
作为生者，你们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类，你们所接触到的一切都不是这片圣地的真相，生命本没有资格进入这里，你与这个小鬼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
一只骷髅轻挑起莉丝的脑袋，女孩此刻煞白的脸色让它十分满意，一直被她忽视的声音，总算能够正确传到她的耳中了。
我是如何使这些骷髅变得像人类一样灵活？我没有必要说谎，我的确只是在亡灵召唤的基础上加入了一些东西。
说到这里，连沙骸自己都有些畏于此刻自身的精神状态，能够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而保持平静，这份灵魂早已堕入谷底。
如果灵魂碎片的强度不够，那么.......呵
我只需要把一个完整的灵魂塞进去不就好了？虽然有些强硬。
也就是说，蕾温摧毁的那些骷髅中有着人类的灵魂存在，从耳边这无法停息的咒怨中，少女毫不怀疑自己给它们带来了相当的创伤。
.......
怎么样，亲手撕裂灵魂的滋味是不是十分美妙，顺带一提，当你杀死任何一个傀儡，它们的灵魂也会随之崩坏瓦解，我猜那一定会产生这世上最惨烈的悲鸣吧。
.......你没救了。
到这番地步，我早就已经舍弃一切了，这次不过是把手上的玩具换得更有趣一些罢了。
我的主人希望我能尽量用隐秘稳妥的方式解决掉你们两个，所以我才隐忍蛰伏，看着你们在我的平野上胡作非为，但是我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做，你说的没错，蕾温，我并不擅长使计，简单地用力量去碾压过去才是我喜欢的风格，我就是喜欢欺凌折磨弱者。
就算是不属于我自己的力量，也没人能否定我现在的强大，让我来告诉你们吧，我就是这片平野中的看守人，一个被你们击败的亡灵，在这儿，所有的灵魂都听我调度，我就是这些迷失灵魂的主宰，我的力量无穷无尽，更无法被任何现世的力量击败，你们.......只有被我杀死的份。
没有必要欺骗，因为那是属于弱者的伎俩，没有必要示弱，因为强者不需要那样的屈辱，倘若你还想再次证明你的谬论，说什么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是伪物，那么就来试试看彻底杀死我吧！杀死我这个亡灵！
呼，冷静与疯狂这对矛盾像颗肿瘤一样长在这家伙的脑子里，而这个男人已经病入膏肓。
执着到这番地步........真不知道该让我说些什么好了，这样的灵魂，尝起来也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吧。
好啊。
扭曲的空间裂隙将喋喋不休的嘴巴撕地粉碎，耳边的嘈杂声音更深一份，但蕾温已经可以做到彻底无视。
我说过，这些不能用的棋子只是垃圾，就算套上棋手的外衣，也无法遮挡其败坏腐烂的内部。
伴随无情的话语，更多的引力裂隙在骷髅群中伸展开来，将魅魔的下方变作一片没有尸首与血污的绞肉机。
用这样下三滥的苦肉计来为难恶魔，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莉丝不能想象蕾温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果断地痛下杀手，这只魅魔绝不是真的毫无慈悲，因为她曾经亲眼见过被蕾温给予过爱的那个人，那个人拥有着名为幸福的馈赠.所以.......这么做不会痛苦吗，这么做不会犹豫吗，为什么......
在莉丝迷茫的注视下，那张令她产生陌生感的面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暴戾与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