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D区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覆雨翻云风流传特种兵学校密事那一汪肥水的流淌我们夫凄这些年我和30岁女王的故事我的地下情人曰本皇后被奷记异地夫凄香火优衣库真相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D区最新章节!

    从背上传来的触感可知,来者是女性,而且全身散发着一股怪味。如果我的疲劳没有损害到我的嗅觉的话,我想那应该是精液的气味,准确地说,是精液和口水混在一起的气味。

    当她贴近我的时候,我才迟钝的注意到这点。我懒得去猜测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我在这里见得太多了,为保周全她用双手掩住我的嘴,并且将我的头死死压在她的双乳之间,因此我感觉得到她没有戴乳罩。

    如果维持这姿势的话我也睡得着,所以我没有表示任何抗议。在静止的黑暗中时间一秒秒过去,一秒秒地延长,长得我几乎就要睡着了,也可能只过了十几秒。就在将睡将醒之间,一个声音刺入耳中,我打了个寒噤,彻底醒了,女绑匪问我有没有烟。我摇头。

    跟外面不同,在d区烟不是很贵,不过我初来乍到,没什么闲钱,而且在这个铺满禾草的狗窝内抽烟也不是一件太妥当的事情。

    女绑匪又问我有没有吃的。我再次摇头。跟外面不同,在d区食物贵得离谱,至少在现阶段对我来说是这样,所以如果我手头上有任何食物的话,很难不将之纳入腹中。

    女绑匪叹了口气,问我是否有水喝。我点了下头。每晚从那间狗屎饭馆出来,我总要带走一瓶水,这瓶水其中一部分是用来喝的,另一部分是第二天用来漱口和洗脸的。

    自来水?不是什么地方都有自来水。每次摇头或者点头,后脑总要和她的双乳产生摩擦。在我这个年纪,对女性的身体还是有所渴求。因为“永恒之恋”的关系,我也有这个能力。

    我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xìng交。过去十年我维持着每周两次的频率,几乎不曾有变,奇怪的是三星期以来竟然没有过遗精。精子去了哪里?我的后脑在那个女人双乳之间摩擦时不期然想到这个问题。

    她喝水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听来竟似是某种魔物的声音。我的狗窝只有一个狗头大小的窗可作光源,月光从那里遮遮掩掩地进来,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当她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存在。

    “你来这里多久?”我试探性地问她。“现在几点?”她反问。因为要按时去洗碗,老板给了我一只电子表,说是给,倒不如说是买,因为要在工钱里面扣。

    这只电子表质量低劣,也没有夜光,我只能够将其凑到小窗前面去看。凌晨三点。“天亮之前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她说。

    我不确定她这句话是不是说给我听的,或者她只是自言自语也说不定,其实她什么时候走我并不介意,会带来什么麻烦也无所谓。来到d区后,我对生活的要求降得很低。有一日过一日,过不下去就罢了,反正也没什么好留恋。

    我倦在禾草上再次合眼,即便如此,黑暗也不见得会有所增加。微弱的光彻底消失,也只不过是再一次向我确认它自身的微不足道。我最后的好奇心也告消失,随即沉沉睡去。

    作为第一个尝试“永恒之恋”的人类,一般人都不会反对我在历史上留有一分薄名,不过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古人说“人死留名,雁过留声”对此我没有太大异议。

    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人,只不过因为抢了一只白老鼠的工作才得以在史上留名,未免有失为人的尊严,不过现在尊严对我来说也不会比一碟炒花生更加重要,其实我已经很走运。在四十年前就已经发现“永恒之恋”会导致一种很罕见的病。

    当然现在市面上发售的第三代,发病率只有千分之三,但在第一代,这种病的发病率高达百分之七十。最早服用这种药的人除我之外,绝大多数在二十年内都已经先后发病。人们大概知道有这种病的存在,但从来没有人真正知道这是种什么病,更没有人知道这些发病的人去了哪里。

    直到他们自己被送来d区。也许有人不太明白政府为什么要这样处理,我原来也以为只需要明白以下四件事即可:第一“永恒之恋”的利润很高,并且在国内外都拥有广泛市场。

    第二,生产的厂商是隶属国家医药管理委员会下属的特殊药品生产部。第三,国家的经常性收入在过去三十年都是负增长。

    而且自上世纪以来在许多重要支出方面都未能满足社会需求。第四“永恒之恋”能够彻底解决困扰国家多年的人口老化所带来的各种经济负担。更简单的说就是为了钱。

    很干净,就只是钱而已,也很容易理解,不是吗?但在国外,所有关于“永恒之恋”的副作用都会被报导,却并不妨碍它的畅销,事实上,这种药在国外市场上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一种奢侈品,不过,只要是能买得起的人就很少能抵得住诱惑。

    其他国家如何对待发病的服药者,我无法得知。因为在国内,关于这种病的一切都是国家最高一级的机密。

    只要你在国内的终端连接上网络,就不可能得到有关这种病的任何资料。因为所有服务器所有终端都已经同时从硬件、系统两方面屏蔽了这种信息。其他通信手段如电话、邮件,以及传播媒介如电视、电台,也都要受电脑监控,随时有可能会被切换。

    而且,从国外回来的人几乎都会被洗脑,行李都要受到彻底检查,以期将这种病的资料从记忆中、从现实中,统统抹去。至于到本国来的外国人,他们入境前会被要求对此事禁言,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但现在已经是事实。

    其中一个原因是能够获准亲身踏足本国的外国人,已经很有限。就算意外被某人得到了资料,只要他敢试图传播开去,马上就会被国家情报保安局的人带走。不是情报局,也不是保安局,而是完全独立的情报保安局。

    这个部门最初几乎完全就是为了这种事而设立的。显然,要实行以上种种措施所需要的预算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所以我迷惑了,对于国家实施情报封锁的理由,我彻底迷惑了,而我之所以能了解到这程度,也是因为以前在政府某个部门任职过的关系。

    坦白说,就这些,也只不过是当日众多小道消息里面自认为比较可信的一部分,其真实性无从保证。我原以为来到d区以后就能明白一切,谁知,这地方看来只是个很单纯的难民区罢了。

    不过,太单纯的东西通常只是个幌子。一个无政府状态下的难民区,尤其是这么特殊的一个隔离区,竟然会显得一般,显得单纯,这似乎很难认为背后没有某种组织的力量。

    d区,绝对有什么人在管理着。这地方,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可能单纯。我知道这个女人不单纯。这个事实从一开始就是明摆着的,我只是不想理会。

    原因除了身体的疲劳之外,还因为我预感到这个女人很危险。危险的东西不要碰,这是自小就刻在脑中的信条。阳光从狗头大的窗口射进来,从光的位置判断,大概是早上九点。我用中指抹去眼屎,伸了个懒腰。

    然后我就发现那个女人的身体竟然缩在我的身后。搞什么,不是说天亮之前就走的吗?我无奈地注视着这个身体。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纱睡衣,除了黑色的脉络,几近透明。那大约及肩的长发彼散在她的脸上,看不清样子。我本来不应该碰她的。

    我本来应该马上赶回去工作的。即使当时勃起了,我也不应该去撩开她的头发,不应该去看她的脸,但是来到d区之后,似乎很多事都变得难以控制。

    因为你会越来越不明白,这种状况之下自我刻制还有什么意义。于是,我就做了这件危险的事。该说是后悔呢,还是命中注定,当我愚蠢地撩开她的长发时,看见了一张恐怖的脸,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我吓得叫出声音,惊醒了她。她一睁开眼,我就转过脸去。“啊,天亮了呀,睡过头了。”她不无后悔地说。我沉默。“你看到了?”她问。我吸了一口凉气,点了点头。

    “嘿嘿,不好意思,天亮了我走不了。”听上去连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我要去工作了。”我决定不理她,一定要远离这个危险的女人。“带点吃的东西给我。”她说。

    我没有回应,直接爬下楼梯,走了,无耻的女人我见过很多,什么样子的都见过。有美若天仙的,丑得让人呕吐的,平凡的,老的,年轻的,高的,矮的,肥的,瘦的,变性的。

    全部见过。无耻的程度也许各有不同,但无耻的本质几无二致。她们无耻标志就是,我是女人所以我要这样那样。

    从我的角度来看,与其说她们对自己身为女人这种性别太有自觉,不如说她们完全不像女人,因为她们根本不晓得什么叫矝持。

    对这种所谓的女人我向来没有知觉,一概无视。经过小巷的时候,发现昨晚那个露宿者依然缩在那个竹箩之中。连姿势都没变过。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也难怪,晒着暖暖的阳光,连我都不想动。说起来。

    像他一样不去工作的话会怎样呢?不工作的话,d区这种地方会有人施舍你吗?他究竟靠什么活下去?这个人,真的还活着吗?中午的时候,我回去了一次。

    偷了些客人的剩饭,带了点水。她果然还在那里。我看着她狼吞虎咽,感觉像是看着自己养的一只宠物。她用我早上留下来的水洗过脸。血污是洗去了,伤口却无法洗去,但至少不那么吓人了。

本站推荐:只属于我的妈妈少妇情人折月小叔被染绿的幸福襄阳秘史离婚我的妈妈苏美伦女儿的奶水骨中骨

D区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碎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碎蓝并收藏D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