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压力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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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次郎见段平常毫无惧色，只好无奈地耸一下肩膀，对西谷渐说道：“下手吧，给他个痛快的了结。”
西谷渐手抖一下，说道：“渡边先生，是否再给他一个机会，他的情报很重要。”
段平常心脏再次通通直跳，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闭上眼睛，强忍内心慌乱，一言不发。
渡边次郎手一挥，怒喝一声：“执行命令！”
西谷渐攥紧枪柄，做个深呼吸，食指在扳机上一扣，手枪撞针发出“哒”的一声脆响，枪声并未响起，原来枪中并无子弹。
段平常面如土色，冷汗簌簌从额头流下来，心中忍不住咒骂道：这帮孙子真够坏了，拿这个玩老子，以后你们等着瞧吧，迟早有让你们哭得一天。
渡边次郎哈哈大笑，说道：“平常君，恭喜你通过了入会测试，欢迎你加入行走会，以后你便是行走会的成员了。”
段平常抹一把脖颈上的冷汗，嘴里嘟哝着说：“渡边先生，你这样做，我可是害怕为你们做事了。”
渡边次郎笑眯眯坐在沙发上，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叠支票，在支票上龙飞凤舞写下一串数字，说道：“平常君，这张支票归你了，你可以去中央银行的任何营业部提现，这笔钱相当于三公斤黄金，这是我送给你的入会礼物。”
段平常暗自嘘口气，刚才的这份压力测试，实在有点残酷，谁知道这是不是渡边次郎又一个圈套呢？
这坏怂满肚子可都是坏水啊。
西谷渐上前接过渡边次郎手中的支票，将支票转交给段平常。
段平常仔细看了支票上的数字，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将支票小心折好，放进了西装口袋里。
“谢谢渡边先生赏识，从今往后，有什么事情，您只管吩咐。”
“都是自己人了，不必客气。”渡边次郎仰靠在沙发上，笑眯眯说道：“明天就要开始掘宝了，说说看，管文标有什么高招，想怎样从我手中夺宝？”
“渡边先生明天掘取宝物后，请不要从正门走，管文标在正门设下了埋伏，他们会在正门抢夺藏宝图。”段平常压低声音说：“渡边先生的人，一旦拿到藏宝图，管文标他们马上就会围上去索要，趁乱夺宝。所以掘宝的人拿到藏宝图后，要以最快时间，把藏宝图转到另外一个人手里，让他迅速进入后院西谷渐的房间，从西谷渐房间的后窗口翻出去。千万不要从后门走，后门已经上了锁，出不去。”
西谷渐问道：“后院会不会有埋伏？”
段平常说道：“后院应该没有，今天管文标商量夺宝的时候，一再交代王贵要锁好后门，如果有埋伏的话，我会提前把他们支开的。”
渡边次郎问道：“管文标有枪吗？”
“有，但你们最好不要在店堂开枪，瑞升祥旁边就是派出所，一旦发生枪战，很可能会被警察给包围了。”
“店铺内有埋伏的枪手吗？”
“没有。这边的人，只有我和管文标有枪。”
“拿藏宝图的人从后窗逃离，屋里的其它人又怎么脱身呢？”渡边次郎说道：“我不仅要藏宝图安然离开，还要我的人也安全离开。”
段平常说道：“我刚才所说不能动武，不能公开对峙，就是这个意思。场面越乱越好，只要不发生枪战，只要管文标看不到藏宝图，大家也不过一番争吵而已。”
渡边次郎狡黠地看着段平常，徐徐说道：“平常君号称侠盗，我觉得掘取藏宝图，应该将图迅速转交给你，这样反而不会引起管文标注意，你可以随后转交给我。”
段平常马上意识到这又是渡边次郎的试探。
他内心悸动一下，果断拒绝了渡边次郎的建议：“我不能拿藏宝图，管文标已经对我有了戒心，他会时时刻刻提防着我，如果把藏宝图交给我，管文标瞬间就会发现。”
渡边次郎舒口气，段平常的话还比较靠谱，至少段平常并没有迫切打藏宝图的主意。
“夺宝的时候，管文标给你怎么分工？”
“他让我盯住石井三四郎，他认为石井三四郎最有可能掘宝。”
“管文标真狡猾，他的判断完全正确，石井三四郎确实是首选掘宝人，管文标让你盯着石井三四郎，正好可以保护他。”渡边次郎慢条斯理说道：“石井三四郎掘宝成功，你刚好可以视而不见，让他有机会将宝物转给其他人。”
“没问题，我会协助石井的。”
渡边次郎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孙海是管文标的人吗？”
“不是。孙海不是瑞升祥的老伙计，瑞升祥被高善仁夺走后，他才过来应聘。”段平常搞不清渡边次郎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这个人比较奇怪，管文标怀疑他是高善仁的线人，或者，呃，是渡边先生的线人。”
渡边次郎摇摇头：“我还以为孙海是管文标的人。”
段平常提醒道：“您还记得那件事吗？管文标本来想辞掉孙海，是您替他说情，孙海才留下来的。”
“是的，我当时为这个倒霉蛋说了几句好话，没想到后来他私下向西谷渐表白，说他愿意为我们工作，我还以这是管文标刻意安排的。”
段平常倍感讶异，孙海确实是一个诡异之人，他平日干活不声不响，很少和人交流，暗地里却想和日本人勾结，这人背后一定隐藏着另外一股势力，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事实上，孙海确实不是一个平常人。
瑞升祥明天就要翻修了，午饭后，管发茂让孙海写了一张歇业告示，贴在瑞升祥店门外，给新老顾客公告歇业。
孙海是伙计中唯一识文断字的人，他先在一张白纸上草拟了告示，然后拿到后院，让管文标过目。
瑞升祥后院最大的房间，是管文标的书房兼会客室，这里是他办公、小憩的地方。
孙海毕恭毕敬将告示草稿递过来，说道：“管老板，这是管经理让我起草的歇业告示，请您过目。”
“孙海，管经理给你安排的事情，就由管经理把关，不必给我看了。”
“管经理已经看过，我想请您再过目看一下。”
管文标接过草稿扫一眼，发现孙海的文笔、书法俱佳，一看就是读书人的功底。
孙海这种越级汇报的行为，有点怪异，歇业告示又不是什么重要文件，根本没必要让大老板过目，孙海肯定是另有其事。
果然，孙海接过告示后，并不转身离去，含笑说道：“管老板，明天翻修开工，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吗？”
“嗯，翻修肯定有很多杂事要做，到时候管经理会安排的。”
管文标说完，拿起一本书，做出要看书的样子，这实际上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孙海并无走开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笑眯眯说道：“这次翻修，日本人齐聚瑞升祥，管老板不觉得奇怪吗。”
管文标放下手中的书本，注视着孙海的笑脸，问道：“你觉得很奇怪？”
孙海颔首说道：“是的，我的一个朋友说，日本人齐聚瑞升祥，恐怕瑞升祥有灾了。”
管文标警觉起来，问道：“你的朋友是算卦的吗？”
孙海微笑说道：“不是，他是官方人士。”
渡边次郎见段平常毫无惧色，只好无奈地耸一下肩膀，对西谷渐说道：“下手吧，给他个痛快的了结。”
西谷渐手抖一下，说道：“渡边先生，是否再给他一个机会，他的情报很重要。”
段平常心脏再次通通直跳，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闭上眼睛，强忍内心慌乱，一言不发。
渡边次郎手一挥，怒喝一声：“执行命令！”
西谷渐攥紧枪柄，做个深呼吸，食指在扳机上一扣，手枪撞针发出“哒”的一声脆响，枪声并未响起，原来枪中并无子弹。
段平常面如土色，冷汗簌簌从额头流下来，心中忍不住咒骂道：这帮孙子真够坏了，拿这个玩老子，以后你们等着瞧吧，迟早有让你们哭得一天。
渡边次郎哈哈大笑，说道：“平常君，恭喜你通过了入会测试，欢迎你加入行走会，以后你便是行走会的成员了。”
段平常抹一把脖颈上的冷汗，嘴里嘟哝着说：“渡边先生，你这样做，我可是害怕为你们做事了。”
渡边次郎笑眯眯坐在沙发上，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叠支票，在支票上龙飞凤舞写下一串数字，说道：“平常君，这张支票归你了，你可以去中央银行的任何营业部提现，这笔钱相当于三公斤黄金，这是我送给你的入会礼物。”
段平常暗自嘘口气，刚才的这份压力测试，实在有点残酷，谁知道这是不是渡边次郎又一个圈套呢？
这坏怂满肚子可都是坏水啊。
西谷渐上前接过渡边次郎手中的支票，将支票转交给段平常。
段平常仔细看了支票上的数字，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将支票小心折好，放进了西装口袋里。
“谢谢渡边先生赏识，从今往后，有什么事情，您只管吩咐。”
“都是自己人了，不必客气。”渡边次郎仰靠在沙发上，笑眯眯说道：“明天就要开始掘宝了，说说看，管文标有什么高招，想怎样从我手中夺宝？”
“渡边先生明天掘取宝物后，请不要从正门走，管文标在正门设下了埋伏，他们会在正门抢夺藏宝图。”段平常压低声音说：“渡边先生的人，一旦拿到藏宝图，管文标他们马上就会围上去索要，趁乱夺宝。所以掘宝的人拿到藏宝图后，要以最快时间，把藏宝图转到另外一个人手里，让他迅速进入后院西谷渐的房间，从西谷渐房间的后窗口翻出去。千万不要从后门走，后门已经上了锁，出不去。”
西谷渐问道：“后院会不会有埋伏？”
段平常说道：“后院应该没有，今天管文标商量夺宝的时候，一再交代王贵要锁好后门，如果有埋伏的话，我会提前把他们支开的。”
渡边次郎问道：“管文标有枪吗？”
“有，但你们最好不要在店堂开枪，瑞升祥旁边就是派出所，一旦发生枪战，很可能会被警察给包围了。”
“店铺内有埋伏的枪手吗？”
“没有。这边的人，只有我和管文标有枪。”
“拿藏宝图的人从后窗逃离，屋里的其它人又怎么脱身呢？”渡边次郎说道：“我不仅要藏宝图安然离开，还要我的人也安全离开。”
段平常说道：“我刚才所说不能动武，不能公开对峙，就是这个意思。场面越乱越好，只要不发生枪战，只要管文标看不到藏宝图，大家也不过一番争吵而已。”
渡边次郎狡黠地看着段平常，徐徐说道：“平常君号称侠盗，我觉得掘取藏宝图，应该将图迅速转交给你，这样反而不会引起管文标注意，你可以随后转交给我。”
段平常马上意识到这又是渡边次郎的试探。
他内心悸动一下，果断拒绝了渡边次郎的建议：“我不能拿藏宝图，管文标已经对我有了戒心，他会时时刻刻提防着我，如果把藏宝图交给我，管文标瞬间就会发现。”
渡边次郎舒口气，段平常的话还比较靠谱，至少段平常并没有迫切打藏宝图的主意。
“夺宝的时候，管文标给你怎么分工？”
“他让我盯住石井三四郎，他认为石井三四郎最有可能掘宝。”
“管文标真狡猾，他的判断完全正确，石井三四郎确实是首选掘宝人，管文标让你盯着石井三四郎，正好可以保护他。”渡边次郎慢条斯理说道：“石井三四郎掘宝成功，你刚好可以视而不见，让他有机会将宝物转给其他人。”
“没问题，我会协助石井的。”
渡边次郎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孙海是管文标的人吗？”
“不是。孙海不是瑞升祥的老伙计，瑞升祥被高善仁夺走后，他才过来应聘。”段平常搞不清渡边次郎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这个人比较奇怪，管文标怀疑他是高善仁的线人，或者，呃，是渡边先生的线人。”
渡边次郎摇摇头：“我还以为孙海是管文标的人。”
段平常提醒道：“您还记得那件事吗？管文标本来想辞掉孙海，是您替他说情，孙海才留下来的。”
“是的，我当时为这个倒霉蛋说了几句好话，没想到后来他私下向西谷渐表白，说他愿意为我们工作，我还以这是管文标刻意安排的。”
段平常倍感讶异，孙海确实是一个诡异之人，他平日干活不声不响，很少和人交流，暗地里却想和日本人勾结，这人背后一定隐藏着另外一股势力，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事实上，孙海确实不是一个平常人。
瑞升祥明天就要翻修了，午饭后，管发茂让孙海写了一张歇业告示，贴在瑞升祥店门外，给新老顾客公告歇业。
孙海是伙计中唯一识文断字的人，他先在一张白纸上草拟了告示，然后拿到后院，让管文标过目。
瑞升祥后院最大的房间，是管文标的书房兼会客室，这里是他办公、小憩的地方。
孙海毕恭毕敬将告示草稿递过来，说道：“管老板，这是管经理让我起草的歇业告示，请您过目。”
“孙海，管经理给你安排的事情，就由管经理把关，不必给我看了。”
“管经理已经看过，我想请您再过目看一下。”
管文标接过草稿扫一眼，发现孙海的文笔、书法俱佳，一看就是读书人的功底。
孙海这种越级汇报的行为，有点怪异，歇业告示又不是什么重要文件，根本没必要让大老板过目，孙海肯定是另有其事。
果然，孙海接过告示后，并不转身离去，含笑说道：“管老板，明天翻修开工，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吗？”
“嗯，翻修肯定有很多杂事要做，到时候管经理会安排的。”
管文标说完，拿起一本书，做出要看书的样子，这实际上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孙海并无走开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笑眯眯说道：“这次翻修，日本人齐聚瑞升祥，管老板不觉得奇怪吗。”
管文标放下手中的书本，注视着孙海的笑脸，问道：“你觉得很奇怪？”
孙海颔首说道：“是的，我的一个朋友说，日本人齐聚瑞升祥，恐怕瑞升祥有灾了。”
管文标警觉起来，问道：“你的朋友是算卦的吗？”
孙海微笑说道：“不是，他是官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