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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章 两个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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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王迎波下午来，武新章索性将纸袋中的钱分成两部分，分别装在两个裤兜里，出了宿舍见赵继发的门还关着，武新章推开林管站办公室的门。
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好生奇怪！昨天怎么没闻到？明明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武新章恍然大悟，为了迎接李局，赵站长特意在屋里喷了香水！是香水的气味掩盖了房间固有的霉味！
武新章在门口站了会儿，屏着呼吸进到办公室。为了给站长留下好的印象，他认为应该先从打扫卫生开始，他走到靠门口的墙角，地上放着一个盛放垃圾的塑料桶，一把铁簸萁，铁簸萁已没有提手，旁边一把扫把只剩下一个扫把头，因为无法靠墙站立被平放在地上。
武新章自问，昨天赵站长是如何清扫房间的？
将就着清扫完地面的卫生，武新章开始清扫两张办公桌，由于昨天擦拭过的缘故，桌面上还算干净，但仔细观察桌面下的横档、凸面，仍然看到有一层厚厚的尘土，他拿起桌上一块黑乎乎的桌布，来到门旁的一个洗手盆边，盆是空的，掀开旁边水瓮的盖子，水瓮也是空的！
方才与王迎波通电话后的那份好心情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沮丧所代替，他索性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眼睛失神地望着办公室的一切！阳光照进屋内，窗玻璃的内侧因为积了一层灰尘、玻璃的外面因为风刮雨淋积了一层泥土，原本明亮的光线经过两次过滤照到屋里后变得昏暗，少了些温暖的阳光使武新章原本沮丧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冰点！
武新章呆坐在那只椅子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隔壁赵站长那边传了开门声！
他知道站长起床了！一时还无法从失落的心境中走出来的武新章觉得还是应该振作精神，日子还是要过、现实还是要面对！
他想起李局昨天说过的哪句“诸如倒水啊、打扫卫生啊，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学着点”的话，武新章自我宽慰道：看来工作的第一步还是应该从打水开始啊！他拉开办公桌中间的抽屉，试着翻找里面有没有水票，他想开水房的开水是不会免费供应的！水票没有找到，一本林管站的工作日志被胡乱地塞在里面，武新章随意翻看了几页，发现这本日志的时间跨度竟在两年以上，最后记载的是001年月1日植树节那天的工作安排！
竟然接近半年没有记日志，林管站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水票没有找到，武新章提起两把暖瓶向外走去，赵站长一脸疲惫地走进办公室！
武新章招呼道：“站长，你好！”
“唉！唉！不要一个站长一个站长的叫好不好，好像我是多大的官似地，手下一个兵，还三天两头不见人，你来了，手下两个兵，还是那么回事儿，甭说别人，我自己都觉得寒碜，知道什么叫入乡随俗，论年龄我比你大不了二十岁，让你喊我声叔呢，或许你心里觉得吃了亏，我也受用不起，你还是喊我‘哥’，喊‘发哥’‘发兄’都行，就这样定了！”
昨天或许有李局在场的缘故，赵站长没有此时的洒脱，粗中带细的几句话，无形中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昨天还对站长一职怀有敬畏的武新章被赵站长一通调侃，那份感觉转瞬荡然无存。
是啊！站长一职，在港南乡这样的小地方、只有三人的林管站，还真是算不上什么，站长一职在行政编制上依然是科员，如果赵站长是以前的老中专生，现在的职称也就是一助工，自己再有两年就能赶上他！
虽然算不上什么级别，毕竟是一级领导，站长能够主动放下身价，让武新章非常感动，站长命令喊他发哥，武新章更是乐意服从！
“发哥、发哥”的，听上去耳熟，只是面前这位浑身上下与自己心目中的“发哥”周瑞发一点也不沾边，倒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上下眼皮已经浮肿，就好像面粉里不小心搁多了酵母粉---“发过”了！
发哥指着武新章手中的暖瓶说：“放下，以后，喝多少打多少！多了浪费！想当年，我也是从这个年龄段过来的，刚来时，也是一心想表现表现，端端水、打扫打扫卫生，样样抢着做，做着做着，就感觉腻歪了，如果不能坚持，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做这些表面的东西，人常说，贵在坚持，如果不能做到长期坚持，还不如走向坚持的另一面，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人贵在尽快融入现实’，乡镇比不得大学、城市，你应该尽快褪去身上的书生气，平时站上没有什么具体事可做，主要是协助乡政府的工作。像水利站、农技站、都是这个样子，先学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有野心的话，慢慢熬！不与你说了，你呢先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食堂在后面，公厕在东北角！”
仔细品味赵继发的话，都是大实话，武新章还是听出话中隐隐透露出的一丝颓废，武新章说：“方才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食堂和厕所的位置已经侦查好了！”
赵继发笑言道：“解决了吃喝拉撒，再就是玩，说到玩，港南乡还真没有好玩的地方！不与说了，我去趟盛茂公司，好好的一场婚礼，让一个二杆子给搅了，我去看看！”
武新章问：“出了什么事？记得昨天我们走时好好的！”
“肖老板带来的几个客人喝醉了，与当地的几个苗木贩子起了冲突，差一点动了手！还好派出所的刘所长及时赶到，事情才没闹大！新章，戴老板那边如果没有酒局的话，中午我给你小范围的接接风，小耿今天来上班，算一个，不来拉倒！”赵继发说话的语速，暴露了他急于离开的心情。
看到赵继发急乎乎的样子，武新章真想放弃与他汇报啤酒厂采购花卉的事情，想到自己已经充当中间人的角色，想到赵继发站长的身份，武新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态度诚恳地说：“站长，不！发哥！我想向你汇报件事！”
“有事直说，不要整的太过庄重！”赵继发停下即将迈开的脚步，回头道。
武新章简单介绍说，县啤酒厂为了举行四十周年厂庆和秋季展销会，准备采购一宗室内室外盆景花卉。
听完武新章的话，赵继发的神情为之一愣，脸上出现了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他将武新章摁在办公桌南边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到对面，神情严肃道：“你再说一遍？”
武新章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此时的赵继发与几分钟前简直判若两人，这让武新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赵继发接下来的一句话，解开武新章心中的疑惑。
“如此说来，如果促成啤酒厂与盛茂公司的这单生意，你我、啤酒厂、盛茂公司，三方都达到了共赢！”
武新章不解地问，“站长！呃！又称呼错了，发哥，不明白你的话！”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赵继发快速走到院中的自来水龙头旁冲了一把脸，再次坐下时看上去精神清爽了许多，他掰着手指头说：“你看，啤酒厂一方，你同学王迎波负责采购，你我作为专业人士向其介绍供货方，以盛茂公司现有实力完全有能力接下这单生意，这样一来，啤酒厂不用再去一百多里外的海城市采购，至于价格，我想戴世成也不会要的太高，供需双方达成共赢，而你我作为中间人，等同于给双方做了贡献，你说，到时他们两家是不是应该争着请我们喝酒？”其实，赵继发同时想到了企业的回扣，但是他没有再往深里说。
一个小时前，武新章与王迎波通话时，可没想这么多，经赵继发一通剖析，竟然剖出一个三方共赢的局面。
一个简单的问题，到了赵继发这里，却被复杂化，反过来说，赵继发的要求却又十分简单，就是双方争着请他喝酒！
武新章思索着，“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来形容此时的赵继发是否有点欠妥？以武新章的阅历，当然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他不会想到，赵继发想到被请吃酒的同时，还想到了企业的回扣！
近两年来，随着戴世成身价的提高，以及盛茂公司的成立与壮大，赵继发已经是盛茂公司的座上宾，作为商人的戴世成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赵继发林管站站长身份所具备的能量，同时，又适度满足了赵继发身上两个胃的需求：生理结构上的胃对于美酒佳肴的渴望与需求，精神层面上的胃对于金钱与财物的渴望与需求，当然，赵继发的这两个胃，远没有达到贪得无厌的程度！
到目前为止，面前这位叫武新章的小伙子，让赵继发的心里产生两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昨天李局会亲自送他来港南乡，一是武新章来到后的第二天，竟然将手伸到盛茂公司。
赵继发有心摆出站长的官架子来杀杀武新章的锐气，让他明白凡是与盛茂公司有关的事，最好先与他打声招呼再做决定，赵继发转念一想，啤酒厂这单生意还需要武新章、以及他的同学王迎波从中撮合，赵继发只好将心中的不悦压了下去。
赵继发一幅和颜悦色的神情，问道：“新章，吃没吃早餐？”
武新章道：“吃过了！”
赵继发起身，吩咐道：“走，到大院外简单吃点，我们到盛茂公司与戴世成面谈，尽量促成这单生意！”
武新章顿生感激，心想，站长真是一副热心肠，王迎波虽说是在为啤酒厂办事，站长如此用心，一定是看在我与王迎波同学关系的份上！（未完待续）
考虑到王迎波下午来，武新章索性将纸袋中的钱分成两部分，分别装在两个裤兜里，出了宿舍见赵继发的门还关着，武新章推开林管站办公室的门。
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好生奇怪！昨天怎么没闻到？明明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武新章恍然大悟，为了迎接李局，赵站长特意在屋里喷了香水！是香水的气味掩盖了房间固有的霉味！
武新章在门口站了会儿，屏着呼吸进到办公室。为了给站长留下好的印象，他认为应该先从打扫卫生开始，他走到靠门口的墙角，地上放着一个盛放垃圾的塑料桶，一把铁簸萁，铁簸萁已没有提手，旁边一把扫把只剩下一个扫把头，因为无法靠墙站立被平放在地上。
武新章自问，昨天赵站长是如何清扫房间的？
将就着清扫完地面的卫生，武新章开始清扫两张办公桌，由于昨天擦拭过的缘故，桌面上还算干净，但仔细观察桌面下的横档、凸面，仍然看到有一层厚厚的尘土，他拿起桌上一块黑乎乎的桌布，来到门旁的一个洗手盆边，盆是空的，掀开旁边水瓮的盖子，水瓮也是空的！
方才与王迎波通电话后的那份好心情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沮丧所代替，他索性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眼睛失神地望着办公室的一切！阳光照进屋内，窗玻璃的内侧因为积了一层灰尘、玻璃的外面因为风刮雨淋积了一层泥土，原本明亮的光线经过两次过滤照到屋里后变得昏暗，少了些温暖的阳光使武新章原本沮丧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冰点！
武新章呆坐在那只椅子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隔壁赵站长那边传了开门声！
他知道站长起床了！一时还无法从失落的心境中走出来的武新章觉得还是应该振作精神，日子还是要过、现实还是要面对！
他想起李局昨天说过的哪句“诸如倒水啊、打扫卫生啊，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学着点”的话，武新章自我宽慰道：看来工作的第一步还是应该从打水开始啊！他拉开办公桌中间的抽屉，试着翻找里面有没有水票，他想开水房的开水是不会免费供应的！水票没有找到，一本林管站的工作日志被胡乱地塞在里面，武新章随意翻看了几页，发现这本日志的时间跨度竟在两年以上，最后记载的是001年月1日植树节那天的工作安排！
竟然接近半年没有记日志，林管站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水票没有找到，武新章提起两把暖瓶向外走去，赵站长一脸疲惫地走进办公室！
武新章招呼道：“站长，你好！”
“唉！唉！不要一个站长一个站长的叫好不好，好像我是多大的官似地，手下一个兵，还三天两头不见人，你来了，手下两个兵，还是那么回事儿，甭说别人，我自己都觉得寒碜，知道什么叫入乡随俗，论年龄我比你大不了二十岁，让你喊我声叔呢，或许你心里觉得吃了亏，我也受用不起，你还是喊我‘哥’，喊‘发哥’‘发兄’都行，就这样定了！”
昨天或许有李局在场的缘故，赵站长没有此时的洒脱，粗中带细的几句话，无形中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昨天还对站长一职怀有敬畏的武新章被赵站长一通调侃，那份感觉转瞬荡然无存。
是啊！站长一职，在港南乡这样的小地方、只有三人的林管站，还真是算不上什么，站长一职在行政编制上依然是科员，如果赵站长是以前的老中专生，现在的职称也就是一助工，自己再有两年就能赶上他！
虽然算不上什么级别，毕竟是一级领导，站长能够主动放下身价，让武新章非常感动，站长命令喊他发哥，武新章更是乐意服从！
“发哥、发哥”的，听上去耳熟，只是面前这位浑身上下与自己心目中的“发哥”周瑞发一点也不沾边，倒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上下眼皮已经浮肿，就好像面粉里不小心搁多了酵母粉---“发过”了！
发哥指着武新章手中的暖瓶说：“放下，以后，喝多少打多少！多了浪费！想当年，我也是从这个年龄段过来的，刚来时，也是一心想表现表现，端端水、打扫打扫卫生，样样抢着做，做着做着，就感觉腻歪了，如果不能坚持，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做这些表面的东西，人常说，贵在坚持，如果不能做到长期坚持，还不如走向坚持的另一面，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人贵在尽快融入现实’，乡镇比不得大学、城市，你应该尽快褪去身上的书生气，平时站上没有什么具体事可做，主要是协助乡政府的工作。像水利站、农技站、都是这个样子，先学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有野心的话，慢慢熬！不与你说了，你呢先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食堂在后面，公厕在东北角！”
仔细品味赵继发的话，都是大实话，武新章还是听出话中隐隐透露出的一丝颓废，武新章说：“方才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食堂和厕所的位置已经侦查好了！”
赵继发笑言道：“解决了吃喝拉撒，再就是玩，说到玩，港南乡还真没有好玩的地方！不与说了，我去趟盛茂公司，好好的一场婚礼，让一个二杆子给搅了，我去看看！”
武新章问：“出了什么事？记得昨天我们走时好好的！”
“肖老板带来的几个客人喝醉了，与当地的几个苗木贩子起了冲突，差一点动了手！还好派出所的刘所长及时赶到，事情才没闹大！新章，戴老板那边如果没有酒局的话，中午我给你小范围的接接风，小耿今天来上班，算一个，不来拉倒！”赵继发说话的语速，暴露了他急于离开的心情。
看到赵继发急乎乎的样子，武新章真想放弃与他汇报啤酒厂采购花卉的事情，想到自己已经充当中间人的角色，想到赵继发站长的身份，武新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态度诚恳地说：“站长，不！发哥！我想向你汇报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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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新章简单介绍说，县啤酒厂为了举行四十周年厂庆和秋季展销会，准备采购一宗室内室外盆景花卉。
听完武新章的话，赵继发的神情为之一愣，脸上出现了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他将武新章摁在办公桌南边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到对面，神情严肃道：“你再说一遍？”
武新章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此时的赵继发与几分钟前简直判若两人，这让武新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赵继发接下来的一句话，解开武新章心中的疑惑。
“如此说来，如果促成啤酒厂与盛茂公司的这单生意，你我、啤酒厂、盛茂公司，三方都达到了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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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赵继发快速走到院中的自来水龙头旁冲了一把脸，再次坐下时看上去精神清爽了许多，他掰着手指头说：“你看，啤酒厂一方，你同学王迎波负责采购，你我作为专业人士向其介绍供货方，以盛茂公司现有实力完全有能力接下这单生意，这样一来，啤酒厂不用再去一百多里外的海城市采购，至于价格，我想戴世成也不会要的太高，供需双方达成共赢，而你我作为中间人，等同于给双方做了贡献，你说，到时他们两家是不是应该争着请我们喝酒？”其实，赵继发同时想到了企业的回扣，但是他没有再往深里说。
一个小时前，武新章与王迎波通话时，可没想这么多，经赵继发一通剖析，竟然剖出一个三方共赢的局面。
一个简单的问题，到了赵继发这里，却被复杂化，反过来说，赵继发的要求却又十分简单，就是双方争着请他喝酒！
武新章思索着，“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来形容此时的赵继发是否有点欠妥？以武新章的阅历，当然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他不会想到，赵继发想到被请吃酒的同时，还想到了企业的回扣！
近两年来，随着戴世成身价的提高，以及盛茂公司的成立与壮大，赵继发已经是盛茂公司的座上宾，作为商人的戴世成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赵继发林管站站长身份所具备的能量，同时，又适度满足了赵继发身上两个胃的需求：生理结构上的胃对于美酒佳肴的渴望与需求，精神层面上的胃对于金钱与财物的渴望与需求，当然，赵继发的这两个胃，远没有达到贪得无厌的程度！
到目前为止，面前这位叫武新章的小伙子，让赵继发的心里产生两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昨天李局会亲自送他来港南乡，一是武新章来到后的第二天，竟然将手伸到盛茂公司。
赵继发有心摆出站长的官架子来杀杀武新章的锐气，让他明白凡是与盛茂公司有关的事，最好先与他打声招呼再做决定，赵继发转念一想，啤酒厂这单生意还需要武新章、以及他的同学王迎波从中撮合，赵继发只好将心中的不悦压了下去。
赵继发一幅和颜悦色的神情，问道：“新章，吃没吃早餐？”
武新章道：“吃过了！”
赵继发起身，吩咐道：“走，到大院外简单吃点，我们到盛茂公司与戴世成面谈，尽量促成这单生意！”
武新章顿生感激，心想，站长真是一副热心肠，王迎波虽说是在为啤酒厂办事，站长如此用心，一定是看在我与王迎波同学关系的份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