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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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地睁开眼睛，林羽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四肢无力，他一咬牙缓慢地坐起来，却把趴在床边打瞌睡的采薇惊醒了。采薇惊喜地道：“你醒了！”
看着采薇疲惫的眼神，林羽心中涌过一丝暖流，他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你都昏迷三天了，大夫你死定了，我就知道你这坏人肯定死不了。”采薇一边着一边向外喊道：“陈大人，快来啊，他醒了。”
门被猛然推开，全身披挂的陈到闯了进来，他看见坐在床上的林羽，脸上也露出惊喜的神色，他大步走到林羽身边，关切地问道：“主公，你没事了？”
林羽没有回答陈到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把大夫给我叫来，还有那个刺客呢？我要亲自审问他。”
替林羽诊治的大夫乃是丰陵城内最好的医生，他被林羽召来，也是惊奇不已，他不可思议地道：“将军身中奇毒，按理不可能醒的啊。看来老夫还是学艺不精，看走了眼，惭愧啊。”
“大夫，我中的是什么毒，能活多久？”林羽自家事自己知道，他要把自己的情况问个明白。
“将军所中乃是一种混合毒，会逐渐蒙蔽人的六识，使人慢慢丧失自我，然后在沉睡中死去，根据每个人身体情况不同，只能活三五天也有，活三五月的也有，但还没有能活下来的。”大夫着看一旁的陈到脸色又不善了，自知一时卖弄失言，连忙改口：“老儿医术寻常，将军既然能醒过来，老儿也不准将军的情况了。”
“陈到，派人送大夫回去，我醒了的事情不许外传。”林羽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刺客带到了吗？我要见他。”
被带进来的少年明显受了许多苦，身上血迹斑斑，要不是林羽留他活口，估计他早就死了。
林羽坐了下来，向陈到问道：“他招了什么没有？”
“这子嘴还挺硬，什么都不肯，我不敢让人用重刑，怕把他弄死了。”陈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你子以为不话我就拿你没办法吗？”林羽拿起桌上的一长一短两把剑，“这是你的吧，你不知道锻造兵器都要备案的吗，我从你这兵器之上就能查到谁替你打造的兵器，我看你是条好汉，不会牵连无关之人吧？”林羽只是在诳少年而已，没有登记的兵器多了去，真靠一把剑是查不出多少东西而已。
见识少的少年明显是被林羽唬住了，他大叫道：“狗官，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种就别伤害无关的人。”
林羽笑了，头道：“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你为什么要刺杀我？”
少年咬牙切齿地道：“你贪赃枉法，收取过往行商的钱财，扣押商会的货物，贪得无厌，我是替天行道。”
这种理由别人可能不会信，但林羽知道这家伙是个正义感过剩的人，这些话应该是指使之人的。于是林羽故意道：“你子可是把所有当官都给骂了一遍啊，谁告诉你我贪污受贿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没准这都是别人骗你的呢？”
“我当然看到了。”少年反驳道，“你把商会的人打个半死吊着辕门，还没收了他们的货物。我亲眼看到那些盐被装上船运走了。”
“你的是李固那帮人啊，如果我告诉你他们是贩私盐的，那批盐是被刑部的人带走了你会怎么想呢？”林羽此时已有八分把握是蜀王府的人在捣鬼了。
“你骗人。”少年根本不相信林羽的话。
“为什么我在骗你，不是你被人骗了呢？你自己去调查清楚这一切了吗？”林羽走过去，割开了绑着少年的绳子，“你救过我一次，我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下回做事千万别这么莽撞了。”
“你真要放我走？”少年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自己差杀了对方。
“留着你我还得管你饭。”林羽一边着一边让采薇把剑给自己拿来，他准备去找蜀王的麻烦了。
少年的目光落在林羽手中的红尘剑上，出一句林羽为之震惊的话：“那剑好像是我爹的。”
这句话好像一记重拳击在林羽的心口，差没把剑给摔在地上。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要乱，你知道这剑的来历吗？”
少年拿过林羽的剑细细观察一番，肯定道：“不错，这就是我爹的剑，我时候还玩过，后来他有次出门带走了，就没带回来了。”
林羽冷静下来，命令道：“你们都出去，你也出去。”原本期待着八卦的采薇本想假装没听到林羽的话留下来偷听，谁知被林羽了出来，一脸不高兴地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林羽才开始盘问少年的事情。这名少年名叫步凡，还真是步红尘的儿子，步红尘病逝后他一直给在山中守墓，满了三年才遵循他爹的遗愿去投奔神剑门，谁知这家伙不认路，最后没钱被某个商会收留了，而这个商会就是蜀王府用来贩私盐的。确认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林羽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这个便宜师父真是老当益壮啊，按步凡的年龄来看，他出生的时候步红尘都四十多岁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林羽问完自己又回答，“你爹教过我剑法，严格来算我师父，红尘剑诀你会吗？”林羽完挽了个风拂杨柳的起手式。
看到林羽的起手式，步凡确信林羽得不假，“对，这是红尘剑诀中的风拂杨柳，可惜我只会两招，我主要学的浩然正气剑和太乙剑诀。不过我爹没跟我过他收过徒弟。”
林羽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装出非常痛心的样子，惋惜道：“师父只是教我剑法，却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可能他心里不承认我这个徒弟吧。对了，师母还在世吗？”
步凡毕竟年轻，一下子就被林羽把话题给转过去了，他头，有不好意思道：“嗯，其实是家里钱被花得差不多了，母亲想让我进入神剑门，有了月钱也好接济家用。”
“这事包在我身上。”林羽大包大揽，又突然变脸道：“蜀王府的人真是太阴险了，他们知道你是师父的儿子，却不送你去神剑门，反而却诱骗你来刺杀我，这分明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步凡也醒悟过来了，愤愤不平，转身就要去找指使自己行刺的人算账。林羽拦住了他，把外面候着的陈到等人唤了进来，他笑呵呵地指着谢子衿道：“我有七个亲兵都是来自神剑门的弟子，这个是谢子衿，是他们的头，现在在我亲兵队里当个都尉。子衿，快来认识下，这是你步师祖的亲儿子，步凡。”
听闻步凡居然是步红尘的儿子，谢子衿也是非常惊讶，刚才还是刺杀林羽的仇人现在成了自己的同门，这巨大的转变让脑子有转不过来。
不过现在不是联络感情的时候，林羽要和时间赛跑，把威胁自己命的困扰给解决了，如今有了步凡，他可以更顺利地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主使之人。林羽先命令让两名神剑门弟子按步凡提供的地址去把步凡的母亲接到神剑门去，并把步红尘的遗骨迁回门派。处理完步凡的事情，林羽这才让陈到挑选十名白毦兵换上便装随自己一同前往巴州，同时带上了谢子衿和步凡随行。
林羽吩咐完所有事情，已经是后半夜了，但他根本没有休息一下，第二天再出发的意思，他将所有剩余的亲卫调来守卫宅子，假装自己还在床上养伤，嘱咐墨韵痕和苏成代自己全权管理风陵卫，他带着人马趁夜出发了。
城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林羽等人蒙着脸越过城门，没入了无边的黑色之中。一旁的守卫打着呵欠不耐烦地道：“为啥非要半夜出城啊，这还半天就天亮了，等会会死啊。”
另一位年纪较大的守卫赶忙捂住这位口无遮拦的士兵的嘴，声道：“你不要命了，人家拿着卫管大人的手令，肯定是将军身边的人了，被他们听见有你好受的。”
让这位士兵庆幸的是蒙着脸的黑衣人都跟僵尸一样，对周围的事情根本充耳不闻，径直越过他们走远了，只剩下身后吱吱呀呀地城门又关上了。
走到渡口的时候，天色还未亮，抹黑渡河是十分危险的事情，第一营的士兵已经备好了渡船，掌舵的是有着多年经验的老艄公。林羽带着众人默默地坐在船上，只等着天色稍明就向对岸出发。
吃力地睁开眼睛，林羽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四肢无力，他一咬牙缓慢地坐起来，却把趴在床边打瞌睡的采薇惊醒了。采薇惊喜地道：“你醒了！”
看着采薇疲惫的眼神，林羽心中涌过一丝暖流，他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你都昏迷三天了，大夫你死定了，我就知道你这坏人肯定死不了。”采薇一边着一边向外喊道：“陈大人，快来啊，他醒了。”
门被猛然推开，全身披挂的陈到闯了进来，他看见坐在床上的林羽，脸上也露出惊喜的神色，他大步走到林羽身边，关切地问道：“主公，你没事了？”
林羽没有回答陈到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把大夫给我叫来，还有那个刺客呢？我要亲自审问他。”
替林羽诊治的大夫乃是丰陵城内最好的医生，他被林羽召来，也是惊奇不已，他不可思议地道：“将军身中奇毒，按理不可能醒的啊。看来老夫还是学艺不精，看走了眼，惭愧啊。”
“大夫，我中的是什么毒，能活多久？”林羽自家事自己知道，他要把自己的情况问个明白。
“将军所中乃是一种混合毒，会逐渐蒙蔽人的六识，使人慢慢丧失自我，然后在沉睡中死去，根据每个人身体情况不同，只能活三五天也有，活三五月的也有，但还没有能活下来的。”大夫着看一旁的陈到脸色又不善了，自知一时卖弄失言，连忙改口：“老儿医术寻常，将军既然能醒过来，老儿也不准将军的情况了。”
“陈到，派人送大夫回去，我醒了的事情不许外传。”林羽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刺客带到了吗？我要见他。”
被带进来的少年明显受了许多苦，身上血迹斑斑，要不是林羽留他活口，估计他早就死了。
林羽坐了下来，向陈到问道：“他招了什么没有？”
“这子嘴还挺硬，什么都不肯，我不敢让人用重刑，怕把他弄死了。”陈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你子以为不话我就拿你没办法吗？”林羽拿起桌上的一长一短两把剑，“这是你的吧，你不知道锻造兵器都要备案的吗，我从你这兵器之上就能查到谁替你打造的兵器，我看你是条好汉，不会牵连无关之人吧？”林羽只是在诳少年而已，没有登记的兵器多了去，真靠一把剑是查不出多少东西而已。
见识少的少年明显是被林羽唬住了，他大叫道：“狗官，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种就别伤害无关的人。”
林羽笑了，头道：“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你为什么要刺杀我？”
少年咬牙切齿地道：“你贪赃枉法，收取过往行商的钱财，扣押商会的货物，贪得无厌，我是替天行道。”
这种理由别人可能不会信，但林羽知道这家伙是个正义感过剩的人，这些话应该是指使之人的。于是林羽故意道：“你子可是把所有当官都给骂了一遍啊，谁告诉你我贪污受贿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没准这都是别人骗你的呢？”
“我当然看到了。”少年反驳道，“你把商会的人打个半死吊着辕门，还没收了他们的货物。我亲眼看到那些盐被装上船运走了。”
“你的是李固那帮人啊，如果我告诉你他们是贩私盐的，那批盐是被刑部的人带走了你会怎么想呢？”林羽此时已有八分把握是蜀王府的人在捣鬼了。
“你骗人。”少年根本不相信林羽的话。
“为什么我在骗你，不是你被人骗了呢？你自己去调查清楚这一切了吗？”林羽走过去，割开了绑着少年的绳子，“你救过我一次，我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下回做事千万别这么莽撞了。”
“你真要放我走？”少年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自己差杀了对方。
“留着你我还得管你饭。”林羽一边着一边让采薇把剑给自己拿来，他准备去找蜀王的麻烦了。
少年的目光落在林羽手中的红尘剑上，出一句林羽为之震惊的话：“那剑好像是我爹的。”
这句话好像一记重拳击在林羽的心口，差没把剑给摔在地上。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要乱，你知道这剑的来历吗？”
少年拿过林羽的剑细细观察一番，肯定道：“不错，这就是我爹的剑，我时候还玩过，后来他有次出门带走了，就没带回来了。”
林羽冷静下来，命令道：“你们都出去，你也出去。”原本期待着八卦的采薇本想假装没听到林羽的话留下来偷听，谁知被林羽了出来，一脸不高兴地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林羽才开始盘问少年的事情。这名少年名叫步凡，还真是步红尘的儿子，步红尘病逝后他一直给在山中守墓，满了三年才遵循他爹的遗愿去投奔神剑门，谁知这家伙不认路，最后没钱被某个商会收留了，而这个商会就是蜀王府用来贩私盐的。确认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林羽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这个便宜师父真是老当益壮啊，按步凡的年龄来看，他出生的时候步红尘都四十多岁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林羽问完自己又回答，“你爹教过我剑法，严格来算我师父，红尘剑诀你会吗？”林羽完挽了个风拂杨柳的起手式。
看到林羽的起手式，步凡确信林羽得不假，“对，这是红尘剑诀中的风拂杨柳，可惜我只会两招，我主要学的浩然正气剑和太乙剑诀。不过我爹没跟我过他收过徒弟。”
林羽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装出非常痛心的样子，惋惜道：“师父只是教我剑法，却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可能他心里不承认我这个徒弟吧。对了，师母还在世吗？”
步凡毕竟年轻，一下子就被林羽把话题给转过去了，他头，有不好意思道：“嗯，其实是家里钱被花得差不多了，母亲想让我进入神剑门，有了月钱也好接济家用。”
“这事包在我身上。”林羽大包大揽，又突然变脸道：“蜀王府的人真是太阴险了，他们知道你是师父的儿子，却不送你去神剑门，反而却诱骗你来刺杀我，这分明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步凡也醒悟过来了，愤愤不平，转身就要去找指使自己行刺的人算账。林羽拦住了他，把外面候着的陈到等人唤了进来，他笑呵呵地指着谢子衿道：“我有七个亲兵都是来自神剑门的弟子，这个是谢子衿，是他们的头，现在在我亲兵队里当个都尉。子衿，快来认识下，这是你步师祖的亲儿子，步凡。”
听闻步凡居然是步红尘的儿子，谢子衿也是非常惊讶，刚才还是刺杀林羽的仇人现在成了自己的同门，这巨大的转变让脑子有转不过来。
不过现在不是联络感情的时候，林羽要和时间赛跑，把威胁自己命的困扰给解决了，如今有了步凡，他可以更顺利地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主使之人。林羽先命令让两名神剑门弟子按步凡提供的地址去把步凡的母亲接到神剑门去，并把步红尘的遗骨迁回门派。处理完步凡的事情，林羽这才让陈到挑选十名白毦兵换上便装随自己一同前往巴州，同时带上了谢子衿和步凡随行。
林羽吩咐完所有事情，已经是后半夜了，但他根本没有休息一下，第二天再出发的意思，他将所有剩余的亲卫调来守卫宅子，假装自己还在床上养伤，嘱咐墨韵痕和苏成代自己全权管理风陵卫，他带着人马趁夜出发了。
城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林羽等人蒙着脸越过城门，没入了无边的黑色之中。一旁的守卫打着呵欠不耐烦地道：“为啥非要半夜出城啊，这还半天就天亮了，等会会死啊。”
另一位年纪较大的守卫赶忙捂住这位口无遮拦的士兵的嘴，声道：“你不要命了，人家拿着卫管大人的手令，肯定是将军身边的人了，被他们听见有你好受的。”
让这位士兵庆幸的是蒙着脸的黑衣人都跟僵尸一样，对周围的事情根本充耳不闻，径直越过他们走远了，只剩下身后吱吱呀呀地城门又关上了。
走到渡口的时候，天色还未亮，抹黑渡河是十分危险的事情，第一营的士兵已经备好了渡船，掌舵的是有着多年经验的老艄公。林羽带着众人默默地坐在船上，只等着天色稍明就向对岸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