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你比任何女子都要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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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如烈火般炙烤，身侧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呦呵的小贩，哭泣的孩童，杂耍的小丑，还有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一切的市井味道热情流淌，似要埋没一切的伤感，一切的离殇。
阿醒的面容越来越肃穆、悲戚，她望着他笃定的眼眸，弯起的唇角，和卓死前的话似暴雨般遁入耳中。
他说：“我怎会抛弃你？”
一语成谶。
她害怕，害怕吉兰泰说要走，亦害怕他说要回来。
她怕他再也不回来。
吉兰泰缓缓的收住笑容，时光的某一刻，他忽而明白了阿醒的这种恐惧。他的心柔成一朵洁白的云，道：“我会在蒙古等你，等你出嫁，等你住进我为你修建的宫殿。我早就想好了，要在札达河畔为你修筑殿宇，那儿有大青山，有蜿蜒的河流，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你虽不是和硕固伦公主，但在我吉兰泰心中，你比任何女子都要尊贵，我绝不许任何人让你受委屈。如果额娘要反对，如果部落百姓要反对，我不做郡王就是了。无论在哪儿，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阿醒呆在原地，嫁给和卓的时候，一切理所当然，便少了这样的豪言壮语，柔情蜜意。
身后人潮涌动，不知谁往腰上一推，阿醒一个趔殂，本能的往前一扑，扑进吉兰泰怀里。
纤腰细软，吉兰泰情动，低头吻在她的额上。
如此青天白日，如此人头攒动，如此胆大妄为。
阿醒的脸颊红得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烧。
吉兰泰在她耳边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相信我。”阿醒已顾不得众目睽睽，化在他的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回到家中，阿醒恍恍惚惚的，似乎还在梦里。我见她话也不说，饭也不吃，衣服也不换，竟然一进门，就趴到我的炕上，愣愣出神。我道：“去哪儿了？午膳可吃了？”
阿醒先嗯了一声，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十四进屋，道：“吉兰泰同我说了，明日收拾行李，后日启程回蒙古。”我看了看阿醒，又看了看十四，心急道：“婚事怎么办？”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避着阿醒了。
阿醒猛的从炕上坐起，道：“阿玛、额娘，婚事你们不用担心，我相信吉兰泰能处理好。”
我道：“甜言蜜语谁不会说，男人的话最不可信。”
自己当年也是傻的，如今担心起女儿来，说得倒一套一套。
十四睨了我一眼，满脸不屑，道：“吉兰泰的阿玛乌尔衮是铁铮铮的好男儿，当年与我一并击退叛乱份子，很是英勇。唯一的缺陷是生性浪荡，有一年还领着几个女子要孝敬我...”
我起先还以为他要替吉兰泰说话，说到后面不着边际的，我忙打断他的话，道：“吉兰泰可不像他阿玛，来京城这么久，一直独善其身，身边连个伺候穿戴的丫头都没有，全是一帮子小厮太监，多可怜啊。还是要有个丫头，丫头心细...”
十四话锋一转，道：“爷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丫头，爷的那些丫头如今都已经是嬷嬷了。”
你自己允我一个人霸着，怪谁呢！
阿醒逗乐了，笑道：“你们别闹了。我信吉兰泰。”
她一句“我信吉兰泰”，便完全的堵住了我与十四的嘴。能够为了两人婚姻在养心殿跪半宿，能够知道如何安慰阿醒，能够让阿醒安心的男人，我也愿意信他。
末了，阿醒又道：“明儿我去驿站给吉兰泰饯行。”
她要去，我可不会拦着。
雍正夜里睡不着觉，翻了一个答应的绿头牌，小答应陪着雍正吃酒，吃到一半，不知哪句话惹火了圣意，雍正翻了脸，又让小答应回自己寝殿去。苏培盛重新端来绿头牌，跪在地上高高的举起漆盘。他手酸腰涨，雍正却只睁眼看着，既不翻牌子，也不让人退下。
许约过了一刻钟时辰，雍正忽道：“摆驾翊坤宫。”
阖宫皆知翊坤宫里住着一个失宠的冷宫妃子，皇帝此番，到底是什么意思，倒叫底下人看不懂了。
当然，从来就没有人猜透过雍正心思。
锦华入凉阁向熹妃禀告，道：“皇上原本翻了刘答应的牌子，不知怎地，吃着吃着酒，还未侍寝，皇上就让她回去。刘答应现在还跪在养心殿外头哭呢，可谁也不敢去告诉皇上。”
熹妃怕热，夜里爱吃一碗冰冰的绿豆汤再睡，她手里拿着一只白瓷贴金花的细勺，一勺一勺慢慢舀着，道：“皇上打算宿在养心殿么？他可有数十日未翻牌子了。”
锦华顿了片刻，道：“回主子，皇上去了翊坤宫。”
熹妃指尖一颤，将勺子重重一丢，气道：“又去翊坤宫，又去翊坤宫，这个月都几回了？年妃啊...年答应...你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蛊！”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怒火攻心。
锦华道：“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
熹妃沉了沉气，慢慢恢复了常色，道：“如今齐妃遣了无数只眼睛盯着咱们，倒不好轻举妄动。”又不动声色道：“苏太医那边如何？”
锦华知道熹妃在意苏太医，遂捡了好听的说，她道：“苏太医依旧在御医院当差，齐妃找来指证的嬷嬷虽言之凿凿，但皇上并未处置苏太医，可见是不信传言。”
熹妃嗯了一声，她知道，只要弘历还得圣宠，自己就可保一日平安。至于内务府上折子说的那一百两黄金之事，上次雍正问过她，她咬紧了牙说不知道，雍正也没继续追究。
但不管如何，总归是个祸害，要想法子推得一干二净才是。
熹妃计上心来，道：“你寻出指证我与苏太医的嬷嬷，既然齐妃能收买她，咱们多使些好处，亦能扭转乾坤。”说罢，朝锦华打了个手势，锦华上前，熹妃伏在她耳侧嘀嘀咕咕叮嘱半天，直待锦华听明白了，方道：“粥不吃了，撤了吧。”
锦华应了是，收拾了勺碗退下。
康儿进宫读书，阿醒出门给吉兰泰饯行，留我与十四在家，本想去花园里摘些果子，再做两杯果蔬饮料喝，悠哉悠哉消磨半日光阴。不料才用过晚膳，侧福晋竟然领着媳妇上门拜见，说今日是她的寿辰，特地来给爷和福晋磕头。
自回京城，我还不曾见过侧福晋，想必她与儿子媳妇孙子住在一处，应该不会太差。
只是，我就是不想见她嘛。
装病装头痛已经晚了，装人不在更不行，我好歹打起精神换了衣裳，又让人去东小院唤了十四来，折腾半响，才让侧福晋进屋。侧福晋一直在京城，从未四处奔波，故而保养极好，腰身也还是年轻时的模样，并没发福。
我摸摸自己的肚皮，心里有些莫名的火气。
全怪平素太不知节制了，常常吃到深更半夜。
当着媳妇的面，我不好给侧福晋摆脸色，客气道：“既是过寿，家里可摆了席？”侧福晋微垂着脸，笑道：“自然要摆的，实在不忍拂弘春的孝心。”又看着十四，道：“比起上次见到爷，您又瘦了。听永忠说您种了许多瓜果，奴婢心想，爷身份高贵，下地劳作，实在有失身份。”
我心道：“我家老公瘦不瘦，下不下地，关你屁事！”但又一想，也是她的老公啊。
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战斗欲。
我掐着指甲道：“我最近胖了，十四要陪我减肥，跟着我不吃饭，便瘦了。”又笑：“自己种的瓜好吃，我爱吃什么，十四就种什么，还能榨蔬菜汁吃，你要不要尝尝？”
十四听得眉头直跳，忍着没和我斗嘴。
侧福晋不觉尴尬，反而越斗越勇，皮笑肉不笑道：“福晋是比以前胖了些，不过女子胖些有福气。”
福气？福你的头啊！
我气得牙痒痒，笑道：“侧福晋说得是，您就是太瘦了，所以一直福气不够。不像我，虽然胖了点，但好在十四不嫌弃。”
媳妇儿开始时还以为我们多年不见，相互吹捧吹捧，总不至于当着爷的面打起来。可越听越不对劲啊，眼看着两个人口吐泡沫，眼冒火星，她却无能为力。夹在两个婆婆中间，她深觉好难做人啊，只好闭上耳朵，默默在心里念一百遍《金刚经》。
我道：“十四，你觉得我胖吗？”
十四道：“不胖不胖，还可以再胖一点。”
我道：“如果我胖了，你会嫌弃我吗？”
十四道：“不管你胖成什么样，爷都不嫌弃。”
我朝侧福晋挑衅一笑，道：“你看，爷的性子真好。”侧福晋正要回话，十四实在呆不下去了，道：“家里宴席还摆着吧，你回去吧，呆会我让张芳芳给你送寿礼。”
我的话可以当没听见，但十四的话，侧福晋言听计从。
她欲言又止，领着媳妇儿行了礼，又看了十四一眼，道：“奴婢的心愿是您能永远健康安乐。”
十四动容，朝她笑了笑，道：“爷心里明白，去吧。”
侧福晋听了十四的话，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徐徐而退。（未完待续）
阳光如烈火般炙烤，身侧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呦呵的小贩，哭泣的孩童，杂耍的小丑，还有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一切的市井味道热情流淌，似要埋没一切的伤感，一切的离殇。
阿醒的面容越来越肃穆、悲戚，她望着他笃定的眼眸，弯起的唇角，和卓死前的话似暴雨般遁入耳中。
他说：“我怎会抛弃你？”
一语成谶。
她害怕，害怕吉兰泰说要走，亦害怕他说要回来。
她怕他再也不回来。
吉兰泰缓缓的收住笑容，时光的某一刻，他忽而明白了阿醒的这种恐惧。他的心柔成一朵洁白的云，道：“我会在蒙古等你，等你出嫁，等你住进我为你修建的宫殿。我早就想好了，要在札达河畔为你修筑殿宇，那儿有大青山，有蜿蜒的河流，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你虽不是和硕固伦公主，但在我吉兰泰心中，你比任何女子都要尊贵，我绝不许任何人让你受委屈。如果额娘要反对，如果部落百姓要反对，我不做郡王就是了。无论在哪儿，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阿醒呆在原地，嫁给和卓的时候，一切理所当然，便少了这样的豪言壮语，柔情蜜意。
身后人潮涌动，不知谁往腰上一推，阿醒一个趔殂，本能的往前一扑，扑进吉兰泰怀里。
纤腰细软，吉兰泰情动，低头吻在她的额上。
如此青天白日，如此人头攒动，如此胆大妄为。
阿醒的脸颊红得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烧。
吉兰泰在她耳边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相信我。”阿醒已顾不得众目睽睽，化在他的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回到家中，阿醒恍恍惚惚的，似乎还在梦里。我见她话也不说，饭也不吃，衣服也不换，竟然一进门，就趴到我的炕上，愣愣出神。我道：“去哪儿了？午膳可吃了？”
阿醒先嗯了一声，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十四进屋，道：“吉兰泰同我说了，明日收拾行李，后日启程回蒙古。”我看了看阿醒，又看了看十四，心急道：“婚事怎么办？”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避着阿醒了。
阿醒猛的从炕上坐起，道：“阿玛、额娘，婚事你们不用担心，我相信吉兰泰能处理好。”
我道：“甜言蜜语谁不会说，男人的话最不可信。”
自己当年也是傻的，如今担心起女儿来，说得倒一套一套。
十四睨了我一眼，满脸不屑，道：“吉兰泰的阿玛乌尔衮是铁铮铮的好男儿，当年与我一并击退叛乱份子，很是英勇。唯一的缺陷是生性浪荡，有一年还领着几个女子要孝敬我...”
我起先还以为他要替吉兰泰说话，说到后面不着边际的，我忙打断他的话，道：“吉兰泰可不像他阿玛，来京城这么久，一直独善其身，身边连个伺候穿戴的丫头都没有，全是一帮子小厮太监，多可怜啊。还是要有个丫头，丫头心细...”
十四话锋一转，道：“爷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丫头，爷的那些丫头如今都已经是嬷嬷了。”
你自己允我一个人霸着，怪谁呢！
阿醒逗乐了，笑道：“你们别闹了。我信吉兰泰。”
她一句“我信吉兰泰”，便完全的堵住了我与十四的嘴。能够为了两人婚姻在养心殿跪半宿，能够知道如何安慰阿醒，能够让阿醒安心的男人，我也愿意信他。
末了，阿醒又道：“明儿我去驿站给吉兰泰饯行。”
她要去，我可不会拦着。
雍正夜里睡不着觉，翻了一个答应的绿头牌，小答应陪着雍正吃酒，吃到一半，不知哪句话惹火了圣意，雍正翻了脸，又让小答应回自己寝殿去。苏培盛重新端来绿头牌，跪在地上高高的举起漆盘。他手酸腰涨，雍正却只睁眼看着，既不翻牌子，也不让人退下。
许约过了一刻钟时辰，雍正忽道：“摆驾翊坤宫。”
阖宫皆知翊坤宫里住着一个失宠的冷宫妃子，皇帝此番，到底是什么意思，倒叫底下人看不懂了。
当然，从来就没有人猜透过雍正心思。
锦华入凉阁向熹妃禀告，道：“皇上原本翻了刘答应的牌子，不知怎地，吃着吃着酒，还未侍寝，皇上就让她回去。刘答应现在还跪在养心殿外头哭呢，可谁也不敢去告诉皇上。”
熹妃怕热，夜里爱吃一碗冰冰的绿豆汤再睡，她手里拿着一只白瓷贴金花的细勺，一勺一勺慢慢舀着，道：“皇上打算宿在养心殿么？他可有数十日未翻牌子了。”
锦华顿了片刻，道：“回主子，皇上去了翊坤宫。”
熹妃指尖一颤，将勺子重重一丢，气道：“又去翊坤宫，又去翊坤宫，这个月都几回了？年妃啊...年答应...你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蛊！”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怒火攻心。
锦华道：“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
熹妃沉了沉气，慢慢恢复了常色，道：“如今齐妃遣了无数只眼睛盯着咱们，倒不好轻举妄动。”又不动声色道：“苏太医那边如何？”
锦华知道熹妃在意苏太医，遂捡了好听的说，她道：“苏太医依旧在御医院当差，齐妃找来指证的嬷嬷虽言之凿凿，但皇上并未处置苏太医，可见是不信传言。”
熹妃嗯了一声，她知道，只要弘历还得圣宠，自己就可保一日平安。至于内务府上折子说的那一百两黄金之事，上次雍正问过她，她咬紧了牙说不知道，雍正也没继续追究。
但不管如何，总归是个祸害，要想法子推得一干二净才是。
熹妃计上心来，道：“你寻出指证我与苏太医的嬷嬷，既然齐妃能收买她，咱们多使些好处，亦能扭转乾坤。”说罢，朝锦华打了个手势，锦华上前，熹妃伏在她耳侧嘀嘀咕咕叮嘱半天，直待锦华听明白了，方道：“粥不吃了，撤了吧。”
锦华应了是，收拾了勺碗退下。
康儿进宫读书，阿醒出门给吉兰泰饯行，留我与十四在家，本想去花园里摘些果子，再做两杯果蔬饮料喝，悠哉悠哉消磨半日光阴。不料才用过晚膳，侧福晋竟然领着媳妇上门拜见，说今日是她的寿辰，特地来给爷和福晋磕头。
自回京城，我还不曾见过侧福晋，想必她与儿子媳妇孙子住在一处，应该不会太差。
只是，我就是不想见她嘛。
装病装头痛已经晚了，装人不在更不行，我好歹打起精神换了衣裳，又让人去东小院唤了十四来，折腾半响，才让侧福晋进屋。侧福晋一直在京城，从未四处奔波，故而保养极好，腰身也还是年轻时的模样，并没发福。
我摸摸自己的肚皮，心里有些莫名的火气。
全怪平素太不知节制了，常常吃到深更半夜。
当着媳妇的面，我不好给侧福晋摆脸色，客气道：“既是过寿，家里可摆了席？”侧福晋微垂着脸，笑道：“自然要摆的，实在不忍拂弘春的孝心。”又看着十四，道：“比起上次见到爷，您又瘦了。听永忠说您种了许多瓜果，奴婢心想，爷身份高贵，下地劳作，实在有失身份。”
我心道：“我家老公瘦不瘦，下不下地，关你屁事！”但又一想，也是她的老公啊。
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战斗欲。
我掐着指甲道：“我最近胖了，十四要陪我减肥，跟着我不吃饭，便瘦了。”又笑：“自己种的瓜好吃，我爱吃什么，十四就种什么，还能榨蔬菜汁吃，你要不要尝尝？”
十四听得眉头直跳，忍着没和我斗嘴。
侧福晋不觉尴尬，反而越斗越勇，皮笑肉不笑道：“福晋是比以前胖了些，不过女子胖些有福气。”
福气？福你的头啊！
我气得牙痒痒，笑道：“侧福晋说得是，您就是太瘦了，所以一直福气不够。不像我，虽然胖了点，但好在十四不嫌弃。”
媳妇儿开始时还以为我们多年不见，相互吹捧吹捧，总不至于当着爷的面打起来。可越听越不对劲啊，眼看着两个人口吐泡沫，眼冒火星，她却无能为力。夹在两个婆婆中间，她深觉好难做人啊，只好闭上耳朵，默默在心里念一百遍《金刚经》。
我道：“十四，你觉得我胖吗？”
十四道：“不胖不胖，还可以再胖一点。”
我道：“如果我胖了，你会嫌弃我吗？”
十四道：“不管你胖成什么样，爷都不嫌弃。”
我朝侧福晋挑衅一笑，道：“你看，爷的性子真好。”侧福晋正要回话，十四实在呆不下去了，道：“家里宴席还摆着吧，你回去吧，呆会我让张芳芳给你送寿礼。”
我的话可以当没听见，但十四的话，侧福晋言听计从。
她欲言又止，领着媳妇儿行了礼，又看了十四一眼，道：“奴婢的心愿是您能永远健康安乐。”
十四动容，朝她笑了笑，道：“爷心里明白，去吧。”
侧福晋听了十四的话，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徐徐而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