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这是个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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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周业先给夏露露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今天的英语辅导暂停，他有点私事要忙。
随后来到一个水果店，准备买几斤水果，刚一进门，穆瑶瑶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咦，瑶……穆瑶瑶同学，你也来买水果？”
“总算你这回没叫错，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去医院看望刘老师的儿子呀？”
周业一愣，随即笑了笑。
“该不会咱们心有灵犀，你也是吧？”
“这回咱们还真想到一块去了，上午时，我看你向王凯打听刘老师儿子所住的医院，就猜到你的想法了。不过你就买水果呀？”
周业愣了愣，朝水果货架上看了看。
“怎么了？这家店的货挺全，而且看起来挺新鲜，应该没问题吧？难道说白血病人不能吃水果？”
穆瑶瑶白了周业一眼，有点秀才遇上兵的感觉。
“我是说，你去看望病人，怎么也要买束康乃馨吧？”
“康乃馨？那东西只能看不能吃，一点也不实惠，买它干嘛。”
穆瑶瑶叹了口气，无语道：“好吧，那你买水果，我买花，这样总行了吧？”
“那可以，总不能两个人都送水果。”
周业买了几斤水果，随后又跟穆瑶瑶去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
买完后，两个人打了个车，来到了市第一医院，这是全市最好的三甲医院了，同时也是治疗白血病的专科医院。
两人直接到住院部，打听了一下刘佳豪住那个病房，随后直接上楼，轻轻敲响了病房的门。
脚步声响起，一个满脸愁容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见到周业与穆瑶瑶微微一愣。
“你们是？”
“师母你好，我们是刘齐老师的学生，听说老师的儿子病了，今天是特意来看望他的。”
“啊，是老刘的学生呀，你们太客气了。”
中年女人就是刘齐的爱人马慧兰，原本只有三十多岁的人，因为儿子的病，如今满脸憔悴，看起来像四十多，头上都已经有了很多白头发。
周业两人被让进病房，目光一打量，发现这是一个两人间的普通病房，其中一张床是空的，只有一个病人，那就是刘老师的儿子刘佳豪。
“妈，是谁啊？”
“小豪，是爸爸的学生来看你了，快叫哥哥姐姐。”
“哥哥姐姐好，我不方便下床，你们别介意。”
“没事没事，小豪你真懂礼貌。”
穆瑶瑶的笑容很有亲和力，按照二次元的说法，就是治疗系的美女，因此很快就赢得了刘佳豪的好感，两个人有说有笑起来。
周业则将水果与康乃馨放到一边，然后走到马慧兰身边。
“师母，小豪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前几天还进icu了？”
马慧兰感觉有点奇怪，眼前的周业明明年纪不大，却给她一种非常成熟的感觉，对着他就像对着个成年人一样。
“嗯，之前抢救了两天，现在病情虽然是稳定了，但医生说还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话音有些哽咽的马慧兰，下意识叹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勉强笑了几下。
“嗨，你看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们放心，小豪他有我跟老刘照顾，不会有事的。”
“师母你就别瞒我了，白血病是什么病我是知道的，您要是有什么困难不妨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帮您。”
“不用不用，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医药费还是能负担得起的，不用麻烦你们的。”
马慧兰以为周业想发动人给他们家捐钱，连忙拒绝。
她跟刘齐两个人都是那种非常有责任感与好强的人，这也是刘齐在儿子病情刚刚稳定，就急着回去上班的原因。
他们两人之前就合计过，儿子的病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治，但却不会向别人借一分钱，更加不会要人捐款。
哪怕为此把房子卖了也在所不惜，他们就是这样有原则的人。
然而周业却知道，白血病这种病，就像个无底洞一样，不仅对病人是一种无情折磨，对病人的家属也是一样。
许多电影电视上都有这样一个情节，那就是得了白血病的人，只要找到配型的骨髓，就能进入手术，最终病愈，皆大欢喜。
然而那不过就是对残酷现实的美化而已，真正的白血病，是极难治愈的，哪怕找到配型的骨髓，进行手术，其实成功的机率也只有50%而已。
一旦手术失败，那患病就离死不远了。
曾经有一位知名的知学专家将治疗白血病比作罪犯越狱，越狱成功了，可以得到一段时间的自由，但却随时可能被抓。
然而越狱失败的话，恐怕当场就被警察击毙了，风险非常得大。
说白了，手术成功，也有复发的风险。而手术失败直接就死了，非常得残酷。
这还是有配型骨髓的情况下，没有的话更加是必死无疑。这还没有算上高额的手术费，药费等……
总而言之，得了白血病的家庭，就像遭受一场灾难，不仅仅病人受折磨，家属同样难以幸免。
想清楚这些后，周业暗暗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于是扭头看向穆瑶瑶。
“瑶瑶，我有点饿了，不如你帮我到楼下买个快餐吧？对了，师母你们吃了没？不如一块买了算了。”
马慧兰赶紧说道：“还是我去吧，你们大老远来了，哪能让你们买饭呀。”
“这么说你们也还没吃呢，那不如这样，瑶瑶你跟着师母一起去，你知道我饭量大，我担心师母一个人拿不过来。”
穆瑶瑶感觉周业有些奇怪，一来他又叫自己瑶瑶了，明明之前已经改口了；二来这么心安理得让别人给他买饭，也跟周业平时的为人有点不符。
但穆瑶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着马慧兰一起下楼去了。
“师母放心，小豪有我照看，不会有事的。”
“好吧，一旦有什么情况，叫护士就行了。”
马慧兰也没多想，就跟着穆瑶瑶一块下去买饭去了。
这时周业迈步走到刘佳豪身边，跟他聊起了动漫等男孩子感兴趣的话题，逗得对方时不时大笑几声。
“咦，师母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是忘了拿东西了吧。”
周业突然一扭头，刘佳豪也跟着转头望向大门，就在他转头的瞬间，周业的右手轻轻在他的后脑催动灵力按了一下，让他直接昏睡过去。
“好了，就让我见识见识白血病到底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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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来到一个水果店，准备买几斤水果，刚一进门，穆瑶瑶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咦，瑶……穆瑶瑶同学，你也来买水果？”
“总算你这回没叫错，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去医院看望刘老师的儿子呀？”
周业一愣，随即笑了笑。
“该不会咱们心有灵犀，你也是吧？”
“这回咱们还真想到一块去了，上午时，我看你向王凯打听刘老师儿子所住的医院，就猜到你的想法了。不过你就买水果呀？”
周业愣了愣，朝水果货架上看了看。
“怎么了？这家店的货挺全，而且看起来挺新鲜，应该没问题吧？难道说白血病人不能吃水果？”
穆瑶瑶白了周业一眼，有点秀才遇上兵的感觉。
“我是说，你去看望病人，怎么也要买束康乃馨吧？”
“康乃馨？那东西只能看不能吃，一点也不实惠，买它干嘛。”
穆瑶瑶叹了口气，无语道：“好吧，那你买水果，我买花，这样总行了吧？”
“那可以，总不能两个人都送水果。”
周业买了几斤水果，随后又跟穆瑶瑶去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
买完后，两个人打了个车，来到了市第一医院，这是全市最好的三甲医院了，同时也是治疗白血病的专科医院。
两人直接到住院部，打听了一下刘佳豪住那个病房，随后直接上楼，轻轻敲响了病房的门。
脚步声响起，一个满脸愁容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见到周业与穆瑶瑶微微一愣。
“你们是？”
“师母你好，我们是刘齐老师的学生，听说老师的儿子病了，今天是特意来看望他的。”
“啊，是老刘的学生呀，你们太客气了。”
中年女人就是刘齐的爱人马慧兰，原本只有三十多岁的人，因为儿子的病，如今满脸憔悴，看起来像四十多，头上都已经有了很多白头发。
周业两人被让进病房，目光一打量，发现这是一个两人间的普通病房，其中一张床是空的，只有一个病人，那就是刘老师的儿子刘佳豪。
“妈，是谁啊？”
“小豪，是爸爸的学生来看你了，快叫哥哥姐姐。”
“哥哥姐姐好，我不方便下床，你们别介意。”
“没事没事，小豪你真懂礼貌。”
穆瑶瑶的笑容很有亲和力，按照二次元的说法，就是治疗系的美女，因此很快就赢得了刘佳豪的好感，两个人有说有笑起来。
周业则将水果与康乃馨放到一边，然后走到马慧兰身边。
“师母，小豪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前几天还进icu了？”
马慧兰感觉有点奇怪，眼前的周业明明年纪不大，却给她一种非常成熟的感觉，对着他就像对着个成年人一样。
“嗯，之前抢救了两天，现在病情虽然是稳定了，但医生说还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话音有些哽咽的马慧兰，下意识叹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勉强笑了几下。
“嗨，你看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们放心，小豪他有我跟老刘照顾，不会有事的。”
“师母你就别瞒我了，白血病是什么病我是知道的，您要是有什么困难不妨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帮您。”
“不用不用，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医药费还是能负担得起的，不用麻烦你们的。”
马慧兰以为周业想发动人给他们家捐钱，连忙拒绝。
她跟刘齐两个人都是那种非常有责任感与好强的人，这也是刘齐在儿子病情刚刚稳定，就急着回去上班的原因。
他们两人之前就合计过，儿子的病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治，但却不会向别人借一分钱，更加不会要人捐款。
哪怕为此把房子卖了也在所不惜，他们就是这样有原则的人。
然而周业却知道，白血病这种病，就像个无底洞一样，不仅对病人是一种无情折磨，对病人的家属也是一样。
许多电影电视上都有这样一个情节，那就是得了白血病的人，只要找到配型的骨髓，就能进入手术，最终病愈，皆大欢喜。
然而那不过就是对残酷现实的美化而已，真正的白血病，是极难治愈的，哪怕找到配型的骨髓，进行手术，其实成功的机率也只有50%而已。
一旦手术失败，那患病就离死不远了。
曾经有一位知名的知学专家将治疗白血病比作罪犯越狱，越狱成功了，可以得到一段时间的自由，但却随时可能被抓。
然而越狱失败的话，恐怕当场就被警察击毙了，风险非常得大。
说白了，手术成功，也有复发的风险。而手术失败直接就死了，非常得残酷。
这还是有配型骨髓的情况下，没有的话更加是必死无疑。这还没有算上高额的手术费，药费等……
总而言之，得了白血病的家庭，就像遭受一场灾难，不仅仅病人受折磨，家属同样难以幸免。
想清楚这些后，周业暗暗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于是扭头看向穆瑶瑶。
“瑶瑶，我有点饿了，不如你帮我到楼下买个快餐吧？对了，师母你们吃了没？不如一块买了算了。”
马慧兰赶紧说道：“还是我去吧，你们大老远来了，哪能让你们买饭呀。”
“这么说你们也还没吃呢，那不如这样，瑶瑶你跟着师母一起去，你知道我饭量大，我担心师母一个人拿不过来。”
穆瑶瑶感觉周业有些奇怪，一来他又叫自己瑶瑶了，明明之前已经改口了；二来这么心安理得让别人给他买饭，也跟周业平时的为人有点不符。
但穆瑶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着马慧兰一起下楼去了。
“师母放心，小豪有我照看，不会有事的。”
“好吧，一旦有什么情况，叫护士就行了。”
马慧兰也没多想，就跟着穆瑶瑶一块下去买饭去了。
这时周业迈步走到刘佳豪身边，跟他聊起了动漫等男孩子感兴趣的话题，逗得对方时不时大笑几声。
“咦，师母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是忘了拿东西了吧。”
周业突然一扭头，刘佳豪也跟着转头望向大门，就在他转头的瞬间，周业的右手轻轻在他的后脑催动灵力按了一下，让他直接昏睡过去。
“好了，就让我见识见识白血病到底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