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怪异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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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言，山谷内的空气逼近零度。
高塔外尽是一眼望不到的白色世界，虽然有结界守护，但结界外的地面积雪几乎有半米后，即使让骷髅们打扫出一条道路，不出半小时，又会被掩埋。
然而沙威廉依然进行着一复一日的体能训练，在结界之外的纷飞大雪中。
从六岁时就被培育出的训练习惯，不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停止。
也许还跟他最近的心情变化有关，除了以往的晨跑和挥剑的锻炼外，沙威廉还增加了云片羽所设计的铁环、沙袋跟单手俯卧撑等。
最近，他甚至开始站在梅花桩上挥剑，像云片羽所说的，踩着木桩前进后退，跳跃。
云片羽实在看不下去了，用从仓库翻出的整件毛皮大衣包裹着身体的她说：“你加件衣服吧！”要知道，高塔上凝结的冰锥都可以杀人了。
仅穿着一条长裤的沙威廉说道：“没关系，我不冷。”
这不是冷不冷的问题，云片羽无言。
每天看到一个半裸的美男子在做健身运动，落到那小麦色肌肉上的雪花纷纷蒸发，使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冒白雾——这多让人流鼻血啊。
尤其是在训练中，汗水与雪花一同融化，那线条流畅鲜明的腹肌更显得……
【鉴于男主近距离**玩家的行为为无心之过，玩家的爱情值仅上升1%，达到73%，请玩家主动出击，**男主，增加……】
系统君你真的够了！
某人捂着鼻子跑了。
沙威廉没有转头，而是双手握紧了长剑，瞄准了下坠的无数雪花，挥出一击。
十片雪花同时从斩开了，有七片从中一分为二，落入大地上。
还不够。威廉收回剑。他记得他父亲在他儿时所说的话。
‘最优秀的剑士能在弹指间斩开百片雪花。而当你能一剑斩开二十片时，我的孩子，你就超越我了。’
父亲，也许我一辈子都没法成为大剑士，但我不会再让你和家族失望了。
“你最近好挑食啊。”云片羽从收拾餐盘的骷髅手中抽过盘子，放到沙威廉面前：“今天的蔬菜煮得是有点生，可我也是为了保存维生素嘛，你把它全吃了吧。”
“必须？”沙威廉问，盘子里的青菜确实是他故意剩下的。他需要摄入大量的肉跟蛋类，以及面包跟牛奶，这才是战士与剑士的标准必备饮食，多种多样的蔬菜通常是贵族女孩们在舞会前一周的标准套餐。
“当然了。”云片羽重重的点头，生活在亡灵高塔里，肉类来源充足，但植物匮乏，可食用的更少，因此如果不摄入足够的维生素跟矿物质，即使没有霍尊的折磨，他们恐怕也撑不到明年开春。
天知道，要做一天三顿满足蛋白质、矿物质、钙质、维生素跟能量的饭菜，得杀死了她多少脑细胞。她这才理解了她老妈每天在家张罗一家人伙食的辛苦。
在云片羽‘温柔’的目光下，沙威廉把青菜都吃了。
前者这才满意的收拾盘子。
咽下青菜的沙威廉喝着饭后的热果汁，问道：“在你们那里，强者的饮食是什么样的？”
强者？云片羽不明白沙威廉问问题的意图？不过呢？她可以把强者理解为武术家、拳击手以及动作明星。
她还真知道一位武术教练的餐饮标准，教她防狼术的那位美女教练，听说她是武术世家出生，最擅长意行拳。对方那88、60、84的身材让云片羽羡慕妒忌恨了好久，于是用了各种办法把对方的饮食套餐搞到了手。
“每天早上，一杯生鸡蛋三颗，100克牛肉，300克面食，一个苹果或者橘子、中午，羊肉土豆料理，一杯果蔬饮料，配方是甜菜粉、紫甘蓝……”
云片羽扳着手指数，转头，问：“沙威廉你做笔记干什么？”
———————————————————————————————
沙威廉的每天生活十分充实，而云片羽的更充实。
她每天都把时间排得满满的，她要负责一日三餐、要练习精神力、学习剑术、通用语文字以及上世界历史常识，上课时，沙威廉循循善诱，也不严格，他总夸云片羽学习用力进步又快，搞得云片羽极不好意思。此之外的时间，云片羽还得考虑很多问题，例如饮食营养配给、房间清洁、衣服换洗等等，她充分利用了某文豪的名句。时间像海绵里的水，只要她用力挤，总是有的……
为了更舒服的度过冬季，云片羽向霍尊讨要暖炉和木炭，得到的答复是霍尊不觉得冷，所以高塔里没有暖炉，木炭也没有，想取暖就去外面劈柴。
“我最近对你太纵容了吗？怎么连这种小事也要问我？”霍尊很不悦的从实验室出来，并在云片羽好奇的目光下重重的关闭了身后的实验门。
“难道你们世界就没有一种以火系魔晶驱动，能够产生火焰的暖炉？或者类似能供人取暖的炉子？”云片羽气愤的脱口而出，这是她在哪本小说里看到的物品。
“火系魔晶驱动的暖炉？”霍尊一愣，依稀记得他在隐居之前，生活过的城市里在某贵族家见过一个。
“没有吗？”
“就算有也用不了。”
“为什么？”
“你我当中谁是火系魔法师？火系魔晶只有火系魔法师才能使用，这是常识啊常识，你这个异界来客。”
“……”
“主人！主人！”一只眼跳着脚冲两人招手示意存在感。
“什么事？”霍尊不耐烦。
“其实……我们有这样的暖炉……”
“？！”
十五分钟后，一个暖炉送到两人面前。
“四十五年前秋季，从横穿蓝枫森林的八十人商队抢得。”一只眼一面翻阅着某本泛黄的记录单，一面说明道：“由于主人不需要，我觉得扔了也可惜，便放到杂物间去了。”备注：是很多杂物间中的一个杂物间。就跟那些布一样。
“你对每件物品都做记录？”云片羽对肉球小怪物有点刮目相看，本以为他只是霍尊的盲目崇拜者兼出气筒，作为助手还挺细心。
“没错，这就是魔法暖炉，我太久没见过，都不记得了有这种法器物品了。”霍尊围着暖炉转了一圈，暖炉外形普通，圆筒形半米高，没有出烟口，外层是铁丝网状结构，内部是四方形，霍尊蹲在后面，将暖炉的门打开，伸手进去摸了两把，啧啧称赞。这与他在一百五十多年见过的不一样啊，小巧多了。
暖炉的内部，摆放炭火的位置，描绘着一个中级火系魔法阵，阵中心凹陷下去，应该是用于摆放魔晶，而霍尊在意的是那个魔法阵，与他从前研究过的某两个火系魔法阵有部分相同的咒文。
是将三组以上的火系阵进行拆分组合所构建的新魔法阵，霍尊判断道。
隐居的坏处之一，就是容易跟时代脱节。云片羽看着霍尊的举动默默在内心吐槽，转身问一只眼：“这玩意怎么用？”
“这……我记得有份说明书的。得找找。”
还有说明书？云片羽惊：“那有售后服务书吗？”
“马上找到！”霍尊将原本伸进暖炉的头拔了出来。
一只眼找出了说明书，呈给霍尊，四十五年了，说明书破旧得不成样子，文字勉强还看得清。
云片羽也凑上前，沙威廉的教导效果出现，她发觉自己能将这份专业说明看懂大半。
这份说明书跟她原世界的说明书大相径庭，只是简单的说明了使用方法，至于此物品外观、性能、售后服务，只字不提。尤其是重要的操作指南，也没有。
至于落款名字是：亚里斯多德奎恩。
这个魔法师肯定不可能靠这暖炉发财，云片羽大摇头，光是不靠谱的说明书，就是差评。
“一颗初阶的火系魔晶为驱动，放入暖炉底部的魔法阵中心……恩恩……”霍尊挠头：“我们得试试。”
“恩。”云片羽跟着点头。
霍尊拿了颗火红色鸽子蛋大小的魔晶按照说明，放入暖炉中底部里。
然后大家屏息静待：一秒、五秒、十秒……
“霍尊……你为什么不启动它？”
“我以为把魔晶放进去它就能动……”再说一次，他是亡灵法师，无法使用火系魔晶，这是常识常识。
“你下次抓个火系魔法师回来吧……”她再次认定那个没有经商头脑的元素使绝不可能靠这魔法暖炉发财。需要火系魔法师才能启动，天下有多少魔法师？何况人家能自己生火取暖，这玩意卖得出去才有鬼。
“……好主意。”
“呃……主人……”
“什么？”
一只眼拿着说明书，走到暖炉面前，指着元素阵中的外圈一个小小的文字图案说：“按说明指示，将精神力输入此出即可，无需特意找火系魔法师启动魔晶。”
“真的？”霍尊一惊。
“你试试不就得了，我快冻死了。”云片羽也好奇。
“不，你来。”霍尊盯着她。
“我不会啊！”
“别掩饰，我知道你们在搞的小举动，你的精神力增长速度不错，所以你来。”
“万一它爆炸怎么？”这玩意都存放了四十五年，还在保质期内吗？或者它有保质期吗？
“放心，我是亡灵师，你就算死得尸骨无存我也会把你的灵魂从冥界拉回来的。”
“……”云片羽满头黑线，真不能跟亡灵师讲道理，她来就她来，如果这暖炉跟煤气坛子似的爆炸了，她变成鬼魂一定会先掐死霍尊，再去找那个暖炉发明者算账。
云片羽将手按到图案上，输入精神力。
霍尊在后面半信半疑的旁观，一只眼早躲到书柜后面了。
无形无色的精神力注入图案，原本暗淡的图案骤然发出白光，白光迅速充盈了整个魔法阵，并进入了中心的火系魔晶中，魔晶在阵的白光中亮了起来，像块烧的通红的火炭，又热又烫，白光也转化为红光，暖炉呼呼的冒起热气。很快室内就温暖如春。
“太不可思议了。”霍尊大为吃惊，云片羽明明是光暗双系，按照常理，云片羽根本不可能使用火系魔晶，但是她将精神力注入这组魔法阵后，通过了一系列转化使得火系魔晶能够被启动。这就证明在暖炉底部所刻的魔法阵一定有某种特殊的功效，能使得但凡有精神力的人就能轻松使用，相当相当的方便。
骤然间，霍尊回想，早在千年前魔法暖炉就发明问世了，不过必须要有火系魔法师来启动还得消耗昂贵的魔晶，既笨重又浪费人力物力，只有贵族阶层才勉强用得起，十分不方便，至于面前的魔法暖炉，显然是改良版。
但魔法暖炉并不单单只是改良版，它上面的魔法阵具备了令霍尊不敢置信的重大特点。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不应该成功啊？”亲眼目睹了魔法阵的运转后，霍尊喃喃道，他的双眼充满了震撼、不愿置信以及丝丝的迷茫。
他机械的转头，质问云片羽：“它为什么会成功？它怎么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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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是亡灵师，你就算死得尸骨无存我也会把你的灵魂从冥界拉回来的。”
“……”云片羽满头黑线，真不能跟亡灵师讲道理，她来就她来，如果这暖炉跟煤气坛子似的爆炸了，她变成鬼魂一定会先掐死霍尊，再去找那个暖炉发明者算账。
云片羽将手按到图案上，输入精神力。
霍尊在后面半信半疑的旁观，一只眼早躲到书柜后面了。
无形无色的精神力注入图案，原本暗淡的图案骤然发出白光，白光迅速充盈了整个魔法阵，并进入了中心的火系魔晶中，魔晶在阵的白光中亮了起来，像块烧的通红的火炭，又热又烫，白光也转化为红光，暖炉呼呼的冒起热气。很快室内就温暖如春。
“太不可思议了。”霍尊大为吃惊，云片羽明明是光暗双系，按照常理，云片羽根本不可能使用火系魔晶，但是她将精神力注入这组魔法阵后，通过了一系列转化使得火系魔晶能够被启动。这就证明在暖炉底部所刻的魔法阵一定有某种特殊的功效，能使得但凡有精神力的人就能轻松使用，相当相当的方便。
骤然间，霍尊回想，早在千年前魔法暖炉就发明问世了，不过必须要有火系魔法师来启动还得消耗昂贵的魔晶，既笨重又浪费人力物力，只有贵族阶层才勉强用得起，十分不方便，至于面前的魔法暖炉，显然是改良版。
但魔法暖炉并不单单只是改良版，它上面的魔法阵具备了令霍尊不敢置信的重大特点。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不应该成功啊？”亲眼目睹了魔法阵的运转后，霍尊喃喃道，他的双眼充满了震撼、不愿置信以及丝丝的迷茫。
他机械的转头，质问云片羽：“它为什么会成功？它怎么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