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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弑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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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阮昭仪的名字,皇后眼波微滞,缓缓抬眸看着君彻,似乎想从他面上看出什么来。

    可君彻却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只眼底有无边凉淡和黑暗。

    “阮昭仪最近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后轻嗤一声,意味不明地开了口。

    “正是因为红人,才好办事不是么?”君彻一双寒凉眼睛定在皇后面上,语声带了些阴森的凉。

    不待皇后开口,接着又道,“若哄得父皇高兴了,说不定就真问出来了。若是惹得父皇不高兴了……”他眉梢一抬,“皇后娘娘也没吃亏不是么?”

    皇后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垂了眼睫,端起一旁的茶盏,不紧不慢喝一口,“本宫怕是使唤不动她啊。”

    “是么?”君彻笑一声,“皇后娘娘可是后宫之主,您的话,谁敢不听?”

    听得他这阴阳怪气的语调,皇后握住杯盏的手一紧。可她最近还得靠着君彻,自然不能同他撕破脸皮,沉吟一瞬方冷冷开口道,“既然端王这么信任本宫,本宫怎么着也得试试才行。”

    君彻朝她拱了拱手,“那……我就静候娘娘佳音了。”

    皇后不看他,拨了拨盏中茶水,“嗯”一声,“端王还有事吗?”

    君彻十分识趣地起身一礼,“那我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告辞。”说罢,笑眯眯地觑一眼皇后,甩袖转身离去。

    皇后猛地抬头,眸光落在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上,眼中有戾气浮上。

    良久,她才往坐榻上一靠,语气沉沉开口吩咐,“去请阮昭仪过来。”

    “是。”宫女应了,福身退下。

    不多会,阮莹莹便出现在了前往皇后寝宫的路上。

    引路的宫女在前,阮莹莹紧跟其后,面色尚好,神情却有几分忐忑。

    皇后这个时候突然召见她,却是何意?

    鬓边银簪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走动,一下下碰着她的鬓角,有沁人凉意传来。阮莹莹拢了拢肩上披风,到底有些不安。

    几个月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能入宫,还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

    她家世算不得好,父亲虽然在京里做了个小官,但天子脚下,京官多如牛毛,她父亲这样的官职,根本就排不上号。所以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若想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就是攀上一个好夫家。

    一开始,她把目光瞄准的是薛家。

    她父亲与薛家长子薛麒相识,因此她与薛家嫡长孙薛彦辰从小便认识,有不少接触的机会。当然了,说好听一点是两家是世交,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他父亲一直在抱薛家大腿。

    好在她容貌出众,性子又够野,正合薛彦辰那种纨绔子弟的胃口。可是,薛彦辰虽时不时撩拨她一下,却迟迟不提娶她进门一事。

    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都已及笄,薛彦辰却依旧吊着她,阮莹莹才渐渐明白一个事实:薛彦辰虽然平常在家是个小霸王,可在婚事上,他却丝毫做不了主。不管是他父母也好,还是宫里做皇后的姑姑也好,都不会允许他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

    正当她快要死心之际,却突然传来宫里选秀的通知,京里适龄未婚女子都可以参加。当今皇上并非重欲之人,所以他登基后,宫中选秀频率并不高,后宫妃嫔也不算多。所以,若想要在后宫中出头,约莫还是有些许机会的。

    眼瞧着薛家那边希望越来越渺茫,她一咬牙,决定赌一把,便说服父亲,将她的名字报了上去。

    没想到,她这次运气居然不错,不仅成功入选,还被皇上看中留了牌子,而且,还很快便被钦点侍寝,短短几个月,便坐到了昭仪的位子。

    然而,大抵人都喜欢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她入宫后没多久,一次宫宴上,薛彦辰居然偷偷摸摸来找了她,跟她说什么“很想她”之类的话,还拉拉扯扯地欲行不轨之事。

    她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可薛彦辰大抵风流惯了,丝毫不把她的宫妃身份放在眼里,不管不顾就要来亲她。

    一开始,她自是拒绝的,她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子,怎么能让薛彦辰毁了这一切?可一见她敢不答应还奋力反抗,薛彦辰便露出了那副恶霸嘴脸,威胁她说若是她不从,他就会把两人的事捅到皇上面前。

    她入宫前的确是处子之身,但当时为了留住薛彦辰的心,除了没有与他真刀战枪上过场外,她全身上下都被薛彦辰看了个遍,因此,她身上什么地方有什么记号之类的,薛彦辰都知晓得清清楚楚。

    所以,若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即便她没有与薛彦辰发生过关系,皇上也绝不会再容得下她。到时,她辛辛苦苦筹谋的一切都要落空。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从了薛彦辰。

    却没想到,薛彦辰自小在万花丛中过,于房事上自然比昭帝要高明得多,再加上年轻力壮,又懂得小意伺候,让阮莹莹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

    偷情这种事,有一便有二。

    如今阮莹莹身份不同往昔,两人又是在宫里行不轨之事,薛彦辰似乎极为享受这样偷偷摸摸放纵的感觉,竟每次宫宴都会半途离席,偷偷摸摸来找她。

    阮莹莹一开始还推拒,可薛彦辰在这方面的手段实在是高超,久而久之,竟有了欲罢不能的感觉。再加上这么久了都没有出什么事,她便也放下心来。

    当然,她会这么做,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昭帝在床笫间曾隐约透露过自己想另立太子的想法,也就是说,如果她能尽快怀上龙种,她的孩子,就有成为太子的可能。

    但昭帝毕竟年岁已大,若只靠他,怀孕的几率怕是十分微小,既然薛彦辰主动送上门来了,她便索性利用他的种,说不定能赶在其他人之前先怀上。

    只是她这段日子在宫里扶摇直上,自然碍了某些人的眼,皇后,就是其中一个。

    当然了,皇后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自己不做得太过,皇后大多数时候似乎不屑同自己计较,可今日却为何突然召见自己?

    惴惴不安间,皇后的寝宫到了。

    宫女朝她福身一礼,打起毡帘,“阮昭仪,皇后娘娘就在殿里等着,您请吧。”

    阮莹莹深吸一口气,抬步进了大殿。

    一进大殿,便看见正中坐着皇后,一袭盛装,眉眼凌厉而精致,正在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阮莹莹心中莫名一凛,不敢怠慢,快步上前走到大殿中央,朝着皇后一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这才缓缓抬眼,凉淡的目光往她面上一扫,“阮昭仪来了。”

    说着,看向一旁的宫女,“给阮昭仪赐坐。”

    阮莹莹道了谢,在下首坐下,有些谨慎地低了头,没敢先开口。

    皇后的目光落在她纤长洁白的脖颈上,眼中划过一抹戾色,顿了一顿,方又吩咐,“上茶。”

    茶很快上了上来,阮莹莹伸手接过,闻到一股幽幽茶香。他父亲好茶,她也学了些皮毛,很容易就辨出了这茶是极品嵩山银针,比她宫里的茶要高好几个档次,她也就在皇上的寝宫曾喝到过。

    眼睫一颤,十分乖顺地垂了下来,掩下她眼底的暗色。

    “阮昭仪可知本宫今日唤你前来,所为何事?”又晾了阮莹莹一会,皇后这才不紧不慢地看了口。

    阮莹莹下意识摇头,面上笑得恭顺而无害,“臣妾不知。”

    皇后突然叹了口气,“最近皇上心情不大好,想必阮昭仪也知道了吧。”

    阮莹莹眉眼微动,抬眸看她一眼,心思活络起来,难道……皇后今日找她来,竟是为了这事?

    这么一想,微微定了心,点一点头道,“知道。”

    “那……阮昭仪可知晓原因?”皇后又问。

    阮莹莹微愣,皇上为何不高兴,还需要皇后来问自己?她虽然得宠,却还未得宠到这种地步。皇上来她宫里向来都只是过个夜而已,一到天亮便走了,很少跟她说起其他方面的事。

    不知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臣妾不知。”

    皇后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你身为后宫嫔妃,为皇上分忧是应当的。皇上最近去你宫里去得勤,你有空多劝劝他,让他注意身体,不要经常生气。”

    “是。”阮莹莹垂了头,温顺应了,心中却是泛起了嘀咕。

    皇后特意叫她来嘱咐这事,怎么想都有些不大对劲。皇上最近确实心情不好,自己这个时候去问,岂不是极容易惹得他不快?

    阮莹莹是个聪明人,虽然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不显,只怯怯应了下来。她知道,如今自己风头正盛,皇后难免对自己不爽,所以自己务必谨言慎行,不能让她抓到一丝错处去。

    瞧见她这副娇弱的模样,皇后在心里冷哼一声。

    都已经是成精的人了,还在自己面前装什么单纯,嘴上虽答应得好,心底怕是一万个不乐意吧,看来不敲打敲打她,她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叹一口气,“你年纪与彦辰差不多大,原本本宫是把你当晚辈看待的,只是你如今既然入了宫,该承担的责任也该承担了。”

    蓦然听得皇后提起薛彦辰的名字,阮莹莹眸光一冷。

    她知道,皇后这是在威胁她,如果她这次要是不乖乖地听她的话,明日宫里就该出现她的风言风语了。

    五指微攥,再抬眸时,眼底却依然澄澈一片,带了些惶恐开口,“臣妾明白。”咬了咬唇,“臣妾……臣妾一定会尽力的。”

    见她识相地松了口,皇后面上冷意才退去些许,端起茶盏喝一口,轻“嗯”一声,“阮昭仪大可放心,你父亲与我兄长交好,你若是能得了皇上的欢心,本宫自是欢喜的。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本宫。”

    威胁过后,又来给颗甜枣了。

    阮莹莹心底愈发冷笑连连,嘴上只忙不迭应了,“多谢皇后。”

    “嗯。”皇后敲也敲打了,示也示好了,不耐烦再跟她虚与委蛇下去,摆一摆手,“没什么事的,阮昭仪便先回宫吧,本宫等你的消息。”

    “是。”阮莹莹恭顺应了,在宫女的引导下出了宫。

    皇后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久久不曾收回,眼中却是疑云密布。

    皇上他,究竟是为何心情不好呢?

    思忖良久,还是不放心将此事完全交给阮莹莹去查,眼眸一眯,出声唤道,“来人。”

    “奴婢在。”应声而入的是她的贴身宫女璎珞。

    皇后看她一眼,沉沉开口,“璎珞,夜间去悄悄请了皇上宫里的小福子过来。”

    “是。”璎珞悄无声息地退下。

    毡帘被打起,有冷风灌入,吹得皇后遍体生寒。她拢了拢衣襟,转身朝内殿走去,背影显得有几分萧索。

    *

    是夜。

    用过饭,沈初寒和宋清欢在房中陪着忧忧玩耍。

    沈初寒这几日比较忙,常常是早出晚归,今儿也是忙里偷闲。

    忧忧大抵是很久没见过父亲了,今晚特别兴奋,一直举着小手上下挥舞着,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叫声,可爱极了。

    沈初寒抱着她一上一下在空中晃荡着,她笑得更大声了,眉眼都弯成了月牙状。

    宋清欢在一旁看着,也是满目欢悦之色。

    逗弄着女儿玩了一会,她觉得有些渴了,便端起一旁高几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恰巧被小郡主看见了,眸光一亮,小手一指,嘴里“啊啊”的叫着,似乎想要那杯盏。

    宋清欢摇摇头,眸色温柔,轻轻看着自家女儿开口道,“忧忧,太烫了,等凉一凉再喝好不好?”

    忧忧却只摇头,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杯盏。

    宋清欢忙温声哄着她,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可偏生,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却是倔得很,死死盯住那漂亮的青花瓷茶盏,还伸出手指着,嘴里“咿咿呀呀”起来。

    宋清欢无奈,正准备转头去拿杯盏,忽然瞧见那茶盏似乎朝前挪动了一下。

    她眉头一皱,以为自己眼花了,笑着看向沈初寒开口,“阿殊,你看看我,刚刚还以为……”

    话音未落,便瞧见沈初寒也死死盯住那杯盏,面色有几分沉凝。

    她眉头皱得更紧了,试探着开口道,“阿殊,难道……方才你也看到了?”

    沈初寒转头朝她看来,眸色沉沉地点了点头。

    宋清欢脸上笑意登时凝住,死死盯住那个青花瓷茶盏,试图看出两分端倪。可那分明只是个普通的青花瓷茶盏而已,怎会突然挪动呢?

    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开口问问沈初寒的想法,忽然听到门口有敲门声响起。

    “进来。”

    应声而入的是流月,她朝两人行了个礼,“殿下,王爷,玄影求见。”

    宋清欢眉梢微挑,玄影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沈初寒却像是意料中一般,点一点头,“让他进来。”

    流月应是,退了下去。

    玄影是自己人,便也没有避讳,流月直接引着他到了内间。

    沈初寒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开口问道,“怎么样?”

    玄影点一点头,“如公子所料,您离开宫里之后,端王果然去找了皇后,待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方出来。端王走后没多久,皇后便派人叫了阮昭仪过去,又聊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方才,还派贴身宫女悄悄请了小福子去她宫里。”

    宋清欢微微蹙眉。

    阮莹莹?小福子?

    沈初寒这是想做什么?

    凝眸朝沈初寒望去,却见他嘴角一抹清冷的笑意,语声沉郁,“好,继续盯着,适当地将阮莹莹入宫前和薛彦辰关系匪浅的事放些风声出去。”

    玄影应下,又汇报了一些其他工作,很快又退了出去。

    宋清欢看一眼趴在软榻上自个玩得不亦乐乎的忧忧,又看回沈初寒,沉吟着开口道,“阿殊,你打算……从阮莹莹下手?”

    沈初寒摇摇头,嘴角笑意愈发清冷,“我只是打算……让他们顶罪而已。”

    顶罪?顶什么罪?他们又是谁?

    宋清欢眉头微蹙,“他们?皇后和阮莹莹?”

    “嗯。”沈初寒长睫一眨。

    “顶什么罪?”

    “弑君之罪。”沈初寒凉淡的声音响起,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题外话------

    猜一猜为什么杯罩会突然挪动?猜对有奖。要在下一更之前哦~

    这两天夭夭公司有点事,回家比较晚,今天很大程度也没有二更,夭夭尽力吧【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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