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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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来，总会患得患失，总会放弃不了某件事，放手不了某个人，总是天真地以为：只要坚持就有结果，只要执着就有希望。光阴不候，昨日渐远，等走过那段路再回望，当初的坚持，曾经的执着，都是我们情感深处的一厢情愿。不属于你的东西，要学会尽早地放弃，这是一种生活谋略，更是一种人生智慧。
不知为何，在看到测试失败那些人黯然离去的瞬间，蒙扬的心底忽然浮现出一段酒疯子的话，那时候他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他总是将酒疯子说过的话记得很牢，牢固得就像那些话就是他脑中与生俱来的一样。
难道，我测试失败就应该选择放弃么？
蒙扬的心惴惴不安，眼神有些游离，刚好与柳芷兰的眼神一扫而过。
看到蒙扬上前，柳芷兰眼帘一动，轻移莲步走到那光头仙使身后轻声耳语了几句，那光头仙使眼神一凛，旋即恢复了常态，低声道：“先参加了检测再说吧！”
柳芷兰虽然面有不甘，却不敢有违，只得再次退回原位。
蒙扬深吸了一口气，多年来刻苦控制自己心神的训练在这个最重要的时候见到了效果，短短十几步路过去，蒙扬的心情就恢复到平静状态。
他站在矮几前，学着前面的人那样将双手交叉覆盖在那颗圆球之上。
十几年梦寐的不就是眼前这一刻么？蒙扬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恍如进入了握着飞钳练习劈柴式偶尔才会昙花一现的那种玄妙的空灵境界。
显然在那个白衣男子看起来，眼前这个少年与先前参加测试的少年并无两样，他懒洋洋地屈指对着蒙扬头弹出一点灵力！
就在那点灵力进入蒙扬灵台之后，蒙扬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忽然被这点灵力给点燃了起来！
全身血脉骤然开始沸腾，开始咆哮，开始燃烧，开始奔涌！！！
然后他就感到身体内似乎不断抽离出某种比沸腾的血脉更强大的东西流动着汇入了那点突然进入他体内的灵力当中，然后完全不受他控制的一起向着他的双手疯狂地奔腾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蒙扬手按的那个圆球蓦地绽放出夺目的暗红色光芒！
这道澄净绚丽的暗红色光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球，也吓呆了蒙扬自己！
“什么？”
那五个原本端坐在高椅上无精打采的仙使就像被针扎了一般，齐刷刷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起围到了蒙扬的身旁。
澄净没有一丝半点的杂色，暗红的光芒就像价值连城的瑰宝灼烧着几名仙使的眼球，他们的眼神中露出难以名状的惊喜！
蒙扬先是一惊，跟着一种狂喜席卷而来，难道我的春天就此来到了么？
光头仙使喃喃道：“竟然是天灵根，万中无一的火灵根，哈哈哈，纯净的火灵根，咱们铸魂宗除了祖师爷还没有出过如此绝佳单属性资质的天才了，这个小子我铸魂宗要定了！！！哈哈哈哈――――――”
其它几个仙使被光头这句话狠狠地从狂喜中拉扯出来，一个个全都变了脸色。
那白衣男子一把将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双手还覆盖在圆球之上看着暗红光芒发呆的蒙扬拉到身后，口中厉声道：“烟织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这个少年就是你们铸魂宗要的人？我如意门等这样的天才已经等了快两千年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给贵宗！”
光头的仙使正是修真界鼎鼎大名的铸造大宗铸魂宗的铸造大师烟织，二十六岁就跻身铸造大师的行列，在修真界享有旁人难以企及的超然地位，这次若不是柳家几个老家伙跟他有一些世俗交情，力邀他前来，以他的超然身份怎么可能前来参加这样的仙门选拔？
说到底还是那几个矿脉打动了他。
但是烟织大师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次仙选中出现一个单属性火灵根的人物！
铸魂宗的祖师爷就是单属性的火灵根！
一想到自己的宗门即将收到一块未来成就不可限量的美玉，这群饿狼似的家伙竟敢环伺左右，烟织咬牙切齿地看着另外几个冲着他嗤牙裂齿针锋相对寸土不让的仙使，嘿嘿冷笑道：“你们想跟我争？跟我铸魂宗抢人，梦毁，你如意门够资格吗？嗯？？？”
烟织一双火花四射的大眼狠狠瞪向那个将蒙扬拉到身后的白衣男子。
另一个面色蜡黄的瘦弱黑衣老者语气森然：“哦？烟织大师，你这话的意思是咱逍遥宗也完全没有要人的资格？――――”
说话的正是另一个大宗门逍遥宗的穆修心，逍遥宗护法长老！他出身于吴熙雄狮堂，是穆家在吴熙称雄的坚强后盾。
此人修为极高，尤其是身怀诡秘歹毒心法，又有几样强大的法宝护身，一向睚眦必报为人极为凶残。即便是烟织大师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颜面。
见穆修心说话，烟织大师嘿嘿一晒道：“哈哈，穆老儿，你也来凑热闹？不过，无论你们说什么，这个人我是不会放给诸位的，哈哈――――”
这句话说得斩金截铁，充分显示了烟织作为铸造大师那份超人的自信，同时也体现了铸魂宗在修真界那独特的地位。
这次前来参加仙选的宗门按照门派综合实力依次为铸魂宗、如意门、幽昙派、逍遥宗、探花门、青莲门。
尽管宗派实力有差别，但对于有培养潜质的弟子却不会有谁会甘于让步！
就算是实力排名垫底的青莲门也要奋力争取，毕竟像蒙扬这样千年难遇的资质的人才，没有哪个宗派会就这样轻言放弃。所以，青莲门的传功长老潇湘子虽然没有开口抢夺，但他目光中闪烁的却是浓浓的对这个人才的无限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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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柳芷兰也好，司徒望月、崔管事也罢，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尤其是柳芷兰。
那日刘掌柜带着蒙扬去找她帮忙的时候，柳芷兰只以为这个刘掌柜的侄子肯定是因为资质很不好，出于对蒙扬赠送的那颗驻颜丹的感激，也出于对刘掌柜的拉拢，她才大胆地大包大揽，一口应允可以将蒙扬保送进某一个仙门。
在蒙扬上场之际，她还特意走到烟织大师身后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无非是看在柳氏一族交情的份上，破例将蒙扬收入门下。
不料，烟织大师为示公允让蒙扬参加资质测试却测出个天灵根来！
柳芷兰尽管资质寻常，修行无望，但出身豪门，自然知道这天灵根的属性意味着什么。
单一属性无杂色的灵根被修真界称作天灵根，这可是最佳的修行资质，因为它醇正单一，对于灵气的感应和吸收都远超其它双属性或是多属性的资质，何况蒙扬表现出来的是火灵根，这是修真界极为罕见的属性，最适合修炼丹、器两种心法的修行。
难怪就连泰山崩于前也未见得会改变面色的烟织大师会如此着紧，这可是一颗炼器的绝佳苗子！
他完全相信，如果将蒙扬收入宗门悉心调教，全力培养，假以时日，谁知道宗门会不会出现一个堪比祖师爷一样的炼器宗师？
看着如意门的梦毁，逍遥宗的穆修心等人一副饿狼似的表情，烟织大师手抹油缸锃亮的光头，眼圈发红，似乎下了狠心地恨恨吼道：“都听我说，都听我说！――――――”
五个恨不得一把将蒙扬收入储物戒指的仙使这才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光头烟织大师身上。
“烟织大师，虽然你铸魂宗炼器称雄天下，但未见得你们的宗门心法就适合这少年修行，或许我们幽昙派才是他的最佳选择呢？”
六个仙使中最风度翩翩的一位中年白面紫衫男子双眼四下一转，轻声说道。
说话的却是幽昙派人称“玉面小修罗”的刘威煌。
此人使得一手精妙的飞针法器，本身又精于轻身法术的修行，在修真界行踪飘忽，也享有莫大的名头。
他这一开口，其它几家的仙使立刻众说纷纭起来，无非是自家心法才是最适合蒙扬修行的，除了烟织大师，就只有青莲门的那个一脸愁容的五旬老者没有说话，他是青莲门的潇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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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子心中无比郁结，这就好比看到桌上一盘鲜美可口的五花肉自己却不能伸一下手动动筷子，无论是凭个人的修为还是宗门的实力，像蒙扬这样万中无一千年难遇的天灵根资质的人才从来就没有青莲门的份，潇湘子心中全是苦涩。
青莲门，在修真界只是一个小型门派，根基远没有其它几个宗门那样雄厚，门中高手也不多，若不是还有几个常年闭关不出的门派老祖宗，估计早就被其它宗门吞并掉了。
如果是铸魂宗是修真界大鳄的话，青莲门就只能算一条小鱼，但却是条无比精美的小金鱼。
如果把修真界比作一片汪洋大海，那么青莲门也算得上这片大海中活得十分滋润的生物。
就像铸魂宗以炼制法器法宝闻名于世一样，青莲门走的却是丹药一途。
青莲门的丹药算不上品级有多高级，相反十分普通，走的是大众路线。
这个世界的丹方之金贵程度堪比宗门独家心法口诀，一些高级的丹方甚至可以拍卖到千万灵石的天价！正是因为丹方都掌握在修真宗门的手中，这些门派对于丹方的看管可谓相当森严，千百年来，凭借一张丹方而一夜暴富的例子也不算少，最关键的是修真界有个即成的约定：任何个人或宗门不得私下交换或是泄露丹方！
青莲门是修真界掌握丹方较多的宗门之一，据说有各个品级的丹方不下三十余种，尽管都比较普通，但大众需求甚广，所以青莲门实际上也是修真界财力比较雄厚的小宗门，这也是青莲门能获得前来选拔弟子一席之位的根本原因。
青莲门没有惊世骇俗的修行功法，没有名动天下的高人强者，却能在修真界生存至今，很多时候人们都以为这就是个奇迹。
青莲门虽小，但宗门位置却相当隐秘，据说是在海外某个仙岛上，仙岛四周布下了大小阵法无数，许多年来，不少人或门派暗中打过青莲门的主意，但都无功而返，由此可见青莲门护岛阵法的厉害。
除了比较大型的交易集会之外，青莲门基本上保持着自给自足的运作模式，很少有弟子在世间活动，这也是青莲门在世间地位不显的原因。
但现在的潇湘子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很清楚地知道一个火属性的天灵根弟子对青莲门将意味着什么！
青莲门建门至今已有一千四百六十三年，从祖师爷传下来的再加上这些年门中炼药师们集体研发的从拍卖大会上购买回来的丹方足足有七十八个之多，远不是修真界传的才三十余种，作为门中核心之一的潇湘子当然很清楚这点。
好几十种丹方门中的炼药师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炼制成功，最后还是那几个常年闭关的老祖宗发话，要想将这些丹方上记载的丹药炼制出来，除非是身具火属性的天灵根炼药师！
千余年来，除了门中祖师爷之外，青莲门再也没能出现过一个天灵根的弟子，遑论火属性
没想到这次原本不报任何希望地来到天玄墨水镇，只希望能捡上一两个别的宗门挑剩下的弟子回去就谢天谢地了，谁知道蒙扬出现了！
一个火属性的天灵根，如果带回到门中，三五十年过去，青莲门必将如彗星般在修真界闪耀！
但看着烟织大师等人的表现，潇湘子心里无比的绝望，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沮丧挫败感将他包裹得几乎透不过气。
若是门中那几个老祖宗知道自己今日错失了一个完全有希望让青莲门兴旺崛起的人才，会不会把自己丢进炼丹炉炼上七天七夜？
一时之间，潇湘子心中五味杂陈，满面愁容。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潇湘子心中不断拷问着自己，却始终一筹莫展。？
他心中默默向祖师爷祷告：“祖师爷在上，求您大显神威，助弟子收下这个人才吧！――――――”
一旁的光头烟织大师已经跟穆修心等人吵得不可交加，几乎有刀剑相向的趋势，只有潇湘子一脸愁容无限哀怨地望着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蒙扬。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一个眼神哀怨，一个眼神无辜茫然。
一路上走来，总会患得患失，总会放弃不了某件事，放手不了某个人，总是天真地以为：只要坚持就有结果，只要执着就有希望。光阴不候，昨日渐远，等走过那段路再回望，当初的坚持，曾经的执着，都是我们情感深处的一厢情愿。不属于你的东西，要学会尽早地放弃，这是一种生活谋略，更是一种人生智慧。
不知为何，在看到测试失败那些人黯然离去的瞬间，蒙扬的心底忽然浮现出一段酒疯子的话，那时候他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他总是将酒疯子说过的话记得很牢，牢固得就像那些话就是他脑中与生俱来的一样。
难道，我测试失败就应该选择放弃么？
蒙扬的心惴惴不安，眼神有些游离，刚好与柳芷兰的眼神一扫而过。
看到蒙扬上前，柳芷兰眼帘一动，轻移莲步走到那光头仙使身后轻声耳语了几句，那光头仙使眼神一凛，旋即恢复了常态，低声道：“先参加了检测再说吧！”
柳芷兰虽然面有不甘，却不敢有违，只得再次退回原位。
蒙扬深吸了一口气，多年来刻苦控制自己心神的训练在这个最重要的时候见到了效果，短短十几步路过去，蒙扬的心情就恢复到平静状态。
他站在矮几前，学着前面的人那样将双手交叉覆盖在那颗圆球之上。
十几年梦寐的不就是眼前这一刻么？蒙扬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恍如进入了握着飞钳练习劈柴式偶尔才会昙花一现的那种玄妙的空灵境界。
显然在那个白衣男子看起来，眼前这个少年与先前参加测试的少年并无两样，他懒洋洋地屈指对着蒙扬头弹出一点灵力！
就在那点灵力进入蒙扬灵台之后，蒙扬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忽然被这点灵力给点燃了起来！
全身血脉骤然开始沸腾，开始咆哮，开始燃烧，开始奔涌！！！
然后他就感到身体内似乎不断抽离出某种比沸腾的血脉更强大的东西流动着汇入了那点突然进入他体内的灵力当中，然后完全不受他控制的一起向着他的双手疯狂地奔腾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蒙扬手按的那个圆球蓦地绽放出夺目的暗红色光芒！
这道澄净绚丽的暗红色光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球，也吓呆了蒙扬自己！
“什么？”
那五个原本端坐在高椅上无精打采的仙使就像被针扎了一般，齐刷刷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起围到了蒙扬的身旁。
澄净没有一丝半点的杂色，暗红的光芒就像价值连城的瑰宝灼烧着几名仙使的眼球，他们的眼神中露出难以名状的惊喜！
蒙扬先是一惊，跟着一种狂喜席卷而来，难道我的春天就此来到了么？
光头仙使喃喃道：“竟然是天灵根，万中无一的火灵根，哈哈哈，纯净的火灵根，咱们铸魂宗除了祖师爷还没有出过如此绝佳单属性资质的天才了，这个小子我铸魂宗要定了！！！哈哈哈哈――――――”
其它几个仙使被光头这句话狠狠地从狂喜中拉扯出来，一个个全都变了脸色。
那白衣男子一把将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双手还覆盖在圆球之上看着暗红光芒发呆的蒙扬拉到身后，口中厉声道：“烟织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这个少年就是你们铸魂宗要的人？我如意门等这样的天才已经等了快两千年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给贵宗！”
光头的仙使正是修真界鼎鼎大名的铸造大宗铸魂宗的铸造大师烟织，二十六岁就跻身铸造大师的行列，在修真界享有旁人难以企及的超然地位，这次若不是柳家几个老家伙跟他有一些世俗交情，力邀他前来，以他的超然身份怎么可能前来参加这样的仙门选拔？
说到底还是那几个矿脉打动了他。
但是烟织大师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次仙选中出现一个单属性火灵根的人物！
铸魂宗的祖师爷就是单属性的火灵根！
一想到自己的宗门即将收到一块未来成就不可限量的美玉，这群饿狼似的家伙竟敢环伺左右，烟织咬牙切齿地看着另外几个冲着他嗤牙裂齿针锋相对寸土不让的仙使，嘿嘿冷笑道：“你们想跟我争？跟我铸魂宗抢人，梦毁，你如意门够资格吗？嗯？？？”
烟织一双火花四射的大眼狠狠瞪向那个将蒙扬拉到身后的白衣男子。
另一个面色蜡黄的瘦弱黑衣老者语气森然：“哦？烟织大师，你这话的意思是咱逍遥宗也完全没有要人的资格？――――”
说话的正是另一个大宗门逍遥宗的穆修心，逍遥宗护法长老！他出身于吴熙雄狮堂，是穆家在吴熙称雄的坚强后盾。
此人修为极高，尤其是身怀诡秘歹毒心法，又有几样强大的法宝护身，一向睚眦必报为人极为凶残。即便是烟织大师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颜面。
见穆修心说话，烟织大师嘿嘿一晒道：“哈哈，穆老儿，你也来凑热闹？不过，无论你们说什么，这个人我是不会放给诸位的，哈哈――――”
这句话说得斩金截铁，充分显示了烟织作为铸造大师那份超人的自信，同时也体现了铸魂宗在修真界那独特的地位。
这次前来参加仙选的宗门按照门派综合实力依次为铸魂宗、如意门、幽昙派、逍遥宗、探花门、青莲门。
尽管宗派实力有差别，但对于有培养潜质的弟子却不会有谁会甘于让步！
就算是实力排名垫底的青莲门也要奋力争取，毕竟像蒙扬这样千年难遇的资质的人才，没有哪个宗派会就这样轻言放弃。所以，青莲门的传功长老潇湘子虽然没有开口抢夺，但他目光中闪烁的却是浓浓的对这个人才的无限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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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柳芷兰也好，司徒望月、崔管事也罢，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尤其是柳芷兰。
那日刘掌柜带着蒙扬去找她帮忙的时候，柳芷兰只以为这个刘掌柜的侄子肯定是因为资质很不好，出于对蒙扬赠送的那颗驻颜丹的感激，也出于对刘掌柜的拉拢，她才大胆地大包大揽，一口应允可以将蒙扬保送进某一个仙门。
在蒙扬上场之际，她还特意走到烟织大师身后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无非是看在柳氏一族交情的份上，破例将蒙扬收入门下。
不料，烟织大师为示公允让蒙扬参加资质测试却测出个天灵根来！
柳芷兰尽管资质寻常，修行无望，但出身豪门，自然知道这天灵根的属性意味着什么。
单一属性无杂色的灵根被修真界称作天灵根，这可是最佳的修行资质，因为它醇正单一，对于灵气的感应和吸收都远超其它双属性或是多属性的资质，何况蒙扬表现出来的是火灵根，这是修真界极为罕见的属性，最适合修炼丹、器两种心法的修行。
难怪就连泰山崩于前也未见得会改变面色的烟织大师会如此着紧，这可是一颗炼器的绝佳苗子！
他完全相信，如果将蒙扬收入宗门悉心调教，全力培养，假以时日，谁知道宗门会不会出现一个堪比祖师爷一样的炼器宗师？
看着如意门的梦毁，逍遥宗的穆修心等人一副饿狼似的表情，烟织大师手抹油缸锃亮的光头，眼圈发红，似乎下了狠心地恨恨吼道：“都听我说，都听我说！――――――”
五个恨不得一把将蒙扬收入储物戒指的仙使这才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光头烟织大师身上。
“烟织大师，虽然你铸魂宗炼器称雄天下，但未见得你们的宗门心法就适合这少年修行，或许我们幽昙派才是他的最佳选择呢？”
六个仙使中最风度翩翩的一位中年白面紫衫男子双眼四下一转，轻声说道。
说话的却是幽昙派人称“玉面小修罗”的刘威煌。
此人使得一手精妙的飞针法器，本身又精于轻身法术的修行，在修真界行踪飘忽，也享有莫大的名头。
他这一开口，其它几家的仙使立刻众说纷纭起来，无非是自家心法才是最适合蒙扬修行的，除了烟织大师，就只有青莲门的那个一脸愁容的五旬老者没有说话，他是青莲门的潇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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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子心中无比郁结，这就好比看到桌上一盘鲜美可口的五花肉自己却不能伸一下手动动筷子，无论是凭个人的修为还是宗门的实力，像蒙扬这样万中无一千年难遇的天灵根资质的人才从来就没有青莲门的份，潇湘子心中全是苦涩。
青莲门，在修真界只是一个小型门派，根基远没有其它几个宗门那样雄厚，门中高手也不多，若不是还有几个常年闭关不出的门派老祖宗，估计早就被其它宗门吞并掉了。
如果是铸魂宗是修真界大鳄的话，青莲门就只能算一条小鱼，但却是条无比精美的小金鱼。
如果把修真界比作一片汪洋大海，那么青莲门也算得上这片大海中活得十分滋润的生物。
就像铸魂宗以炼制法器法宝闻名于世一样，青莲门走的却是丹药一途。
青莲门的丹药算不上品级有多高级，相反十分普通，走的是大众路线。
这个世界的丹方之金贵程度堪比宗门独家心法口诀，一些高级的丹方甚至可以拍卖到千万灵石的天价！正是因为丹方都掌握在修真宗门的手中，这些门派对于丹方的看管可谓相当森严，千百年来，凭借一张丹方而一夜暴富的例子也不算少，最关键的是修真界有个即成的约定：任何个人或宗门不得私下交换或是泄露丹方！
青莲门是修真界掌握丹方较多的宗门之一，据说有各个品级的丹方不下三十余种，尽管都比较普通，但大众需求甚广，所以青莲门实际上也是修真界财力比较雄厚的小宗门，这也是青莲门能获得前来选拔弟子一席之位的根本原因。
青莲门没有惊世骇俗的修行功法，没有名动天下的高人强者，却能在修真界生存至今，很多时候人们都以为这就是个奇迹。
青莲门虽小，但宗门位置却相当隐秘，据说是在海外某个仙岛上，仙岛四周布下了大小阵法无数，许多年来，不少人或门派暗中打过青莲门的主意，但都无功而返，由此可见青莲门护岛阵法的厉害。
除了比较大型的交易集会之外，青莲门基本上保持着自给自足的运作模式，很少有弟子在世间活动，这也是青莲门在世间地位不显的原因。
但现在的潇湘子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很清楚地知道一个火属性的天灵根弟子对青莲门将意味着什么！
青莲门建门至今已有一千四百六十三年，从祖师爷传下来的再加上这些年门中炼药师们集体研发的从拍卖大会上购买回来的丹方足足有七十八个之多，远不是修真界传的才三十余种，作为门中核心之一的潇湘子当然很清楚这点。
好几十种丹方门中的炼药师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炼制成功，最后还是那几个常年闭关的老祖宗发话，要想将这些丹方上记载的丹药炼制出来，除非是身具火属性的天灵根炼药师！
千余年来，除了门中祖师爷之外，青莲门再也没能出现过一个天灵根的弟子，遑论火属性
没想到这次原本不报任何希望地来到天玄墨水镇，只希望能捡上一两个别的宗门挑剩下的弟子回去就谢天谢地了，谁知道蒙扬出现了！
一个火属性的天灵根，如果带回到门中，三五十年过去，青莲门必将如彗星般在修真界闪耀！
但看着烟织大师等人的表现，潇湘子心里无比的绝望，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沮丧挫败感将他包裹得几乎透不过气。
若是门中那几个老祖宗知道自己今日错失了一个完全有希望让青莲门兴旺崛起的人才，会不会把自己丢进炼丹炉炼上七天七夜？
一时之间，潇湘子心中五味杂陈，满面愁容。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潇湘子心中不断拷问着自己，却始终一筹莫展。？
他心中默默向祖师爷祷告：“祖师爷在上，求您大显神威，助弟子收下这个人才吧！――――――”
一旁的光头烟织大师已经跟穆修心等人吵得不可交加，几乎有刀剑相向的趋势，只有潇湘子一脸愁容无限哀怨地望着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蒙扬。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一个眼神哀怨，一个眼神无辜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