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学会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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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莉尖叫响起的刹那，一个暴躁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一个壮实的身影带起一阵风，一掌拍在一个已经摸到许开光身前的混混身上。
那混混被一掌拍飞，“噗通”一声落在地上，哼也没哼就晕了过去。许开光冷眼看着来者，心想鹰三出现的时机还真是恰恰好。
“我看今天谁敢在我面前撒野。”这话就像是落下的令箭，刚落下，“唰唰”从三楼，从一楼闪出十几条大汉将一群人围得死死，带头的正是脸色阴郁的光头。
看到光头，余毅眼前一亮。
牛哥今天带人来捧场，又怎么可能不认识鹰三？只不过和一双铁掌无人不知的鹰三比，他无论名声势力资历都要比人家低一个量级。他虽认识鹰三，但鹰三和他可不熟。现在见一下子冲出来这么多人把他和手下团团围住，牛哥估摸鹰三出来插一手是因为他闹得有点大。心里虽然有点忌惮但好歹也在道上混，威风可不能坠，遂道：“鹰三，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打招呼就在你地盘上拿人是我不对。可你也没必要带这么多人把我给围了吧。”
就在众人都以为鹰三也要说几句场面话的时候，鹰三不声不响地走了过去，抬起铁掌，没等牛哥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牛哥脸上。“啪”地一声这巴掌可够狠，牛哥一颗门牙当场就飞了出去，整个人晕头转向站不稳，“噗通”一声瘫倒。
而鹰三很显然还没打算罢手，跟上去对着牛哥又是一脚。这脚踹在牛哥肚子上，牛哥一声惨叫，蜷成了虾米。
牛哥的手下看到老大被痛殴，哪还忍得住，可他们刚有点冲的意思，鹰三的手下便靠着人数优势，三两围上一个，唰唰就把他们给解决了。尤其是光头，下手那叫一个狠，一个快。
痛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牛哥亲眼看着手下瞬间覆灭，绝望地吼道：“鹰三！你个王八蛋玩阴得是吧？鸿门宴是吧？我告诉你，等今天的事传出去，你在道上还混个屁！”
“鸿门宴你个头！”鹰三又是狠狠一脚踢在牛哥肚子上，踢得他直翻白眼。几乎同时牛哥的手下也全被制住了，没投降的都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解决了牛哥一伙，鹰三这才转过身来，冷酷无情的表情几乎在瞬间从脸上褪去，挂上一副如春天般温和的笑容，变脸速度之快远超川剧中的变脸，令人怎么也没法把这人和刚才下手狠辣无情的家伙联系上。
眼见鹰三向这边走来，余毅他们才从刚刚的事里回过神来。余毅自以为和光头有交，和鹰三也有过数面之缘，赶紧挂上一副更和善的笑容迎了上去。
“三哥，太客气了，光头老弟……”话还没说完，余毅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只见鹰三停都没停，直接跟他擦肩而过，走到许开光面前，微微低头，然后毕恭毕敬地喊道：“前辈好。”
“前辈好。”老大带头，光头他们紧随其后，也整齐划一地跟着低头叫道。
前辈？余毅等人看着这平时只可能在电视电影里出现的一幕傻眼了，呆立在原地如泥塑一般，刚才还出手狠辣，不可一世，根本不把一点面子不卖他牛哥放在眼里的鹰三竟然在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面前恭恭敬敬。
尤其余毅还想到刚才他一直在摆阔吹牛，还因为女人威胁要找混混弄死人家，谁知道人家是连在魔都道上赫赫有名的老大鹰三都要毕恭毕敬叫前辈的人物，心里真是既害怕又尴尬。
至于躺在地上的牛哥等人，心里本来还在对鹰三的黑吃黑愤懑不已，心想他鹰三虽然辈分大，势力也大，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他牛冲天啊！理由都没有，说揍他一顿就揍他一顿。
可等看到鹰三竟然对着许开光前辈之后，愤懑立马飞到九霄云外，心中只剩下惊讶与害怕。
他没看错吧？那个看上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竟然是鹰三都要喊前辈的大佬？魔都什么时候来了辈分这么高的大佬？他竟然想对这种大佬动手？真要动手了，他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道门么？
想到这他也不敢继续趴在地上哼哼了，连滚带爬到许开光面前，趴着用漏风的嘴求情：“前辈，系我右眼不识泰山，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事情一波三折，最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但不管怎么说总比自己当着夏艳他们面把牛哥一伙打断腿要来得好，而且想找的鹰三也主动送上门来了。许开光无视求饶的牛冲天，目光落在鹰三身上：“鹰老板出现得还挺及时。”
鹰三闻言浑身一震，在许开光洞若观火的目光下，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包括小心思都被看了个光，勉强笑道：“不及时不及时，我还是来晚了，幸好前辈没动手，要不我万死难辞其咎。”
许开光笑了笑，微微颌首：“算了，出现了就好。”其余人听这二人之间的对话都听呆了，尤其是知道鹰三底细的余毅牛冲天等人，震惊得晕头转向。这位前辈的来头到底有多大啊。那可是魔都鼎鼎大名的铁掌鹰啊！竟然在他面前只能像小学生似的挨训。
“你们没事吧。”敲打了一下鹰三，许开光转过身对问夏艳她们道。
夏艳她们还处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谁能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许开光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道上的大佬！胡蝶看了眼许开光，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老师？你认识那……位。”
“啊，不打不相识的关系。”许开光含含糊糊一语带过，语气一转严厉，“你俩怎么回事？今晚怎么跑这儿来了！”
“是这样的……”刚发生了那样的事，许开光威严的语气还是蛮有效果的，胡蝶抖了抖，赶紧把今晚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说给许开光听。
原来早上以后，胡蝶追问白芨才知道，白芨小腹的伤是她那个王八蛋男朋友打的。震惊愤怒的胡蝶看到那个王八蛋不仅差点把胡蝶肚子搞大不闻不问，还敢动手打人，气得差点没冲去把他宝贝剪了。而经过这事，白芨也终于下定决心和那王八蛋分手，约好晚上见面，胡蝶陪着白芨就过来了，谁知这一切竟然是小黄毛计划好要把白芨送给牛冲天玩两天的阴谋，之后对二人起了色心的牛冲天干了什么事就很清楚了，要不是许开光凑巧碰上二女，二女今天就算玩完了。
许开光看着后怕不已的胡蝶和一直低着头的白芨，摇摇头，最终什么都没说。夏艳在旁边听完这一切，目光在三人脸上停留一会儿，提议道：“我们还是先走吧，别在这里继续待着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胡蝶在旁边也赶紧疯狂点头，很赞成这个提议。
“等一等，”谁也想不到许开光竟然有不同意见，面对夏艳惊讶胡蝶害怕的目光，许开光伸出手拉住了白芨。
白芨身子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但没能挣脱。
许开光只感觉攥住的小手摸上去感觉很冷，很软，还一直在微微颤抖。一言不发地拉着白芨走了一段，最后停在一个人身前，语气严厉道：“白芨，抬头看我。”
白芨闻言又抖了抖，手更冰凉了些，半晌她才抬起头，那双大眼睛里有害怕，有惊慌，有不解。
“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许多东西，但我看不到最重要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么？”
“……”
“我看不到最重要的愤怒。”许开光一只手拉着白芨，另一只手指着眼前的黄毛，语调微微上扬：“你看看，你抬起头仔细看看，看看眼前这个龟孙！你一直很怕他对么？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还怕他么？”
白芨微微扭头，只见刚被揍一顿的小黄毛正畏畏缩缩地站着，平时嚣张疯狂，令人害怕的那张脸上此时已没了血色，满脸淤青也遮不住他的惊恐。
看了不知道多久，白芨微微摇头。
“你看清楚了！睁大眼看清楚这张脸！想清楚他对你做过的事，想清楚他想对你做的事，告诉我，你愤怒么。”
许开光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白芨脑海中小黄毛对她做过的往事一件接着一件，喷泉似的涌了出来，威胁，打骂，侮辱，强迫她穿不喜欢穿的衣服，做不喜欢做的事……渐渐地，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一点一点出现在心头，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一种温度在她体内升高，再升高。
“很好，”松开那只终于能感觉到温度的手，许开光满意地松开了手，“学会愤怒吧。”
“啪！”小黄毛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还举着手的白芨，这一巴掌扇在他伤口上，痛得钻心，他习惯性的就要发怒，但很快想起了白芨身边站着的是什么人，一下子萎了，低下了头。
他心里还甚至有些窃喜，如果只是被打一巴掌，那还蛮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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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今天谁敢在我面前撒野。”这话就像是落下的令箭，刚落下，“唰唰”从三楼，从一楼闪出十几条大汉将一群人围得死死，带头的正是脸色阴郁的光头。
看到光头，余毅眼前一亮。
牛哥今天带人来捧场，又怎么可能不认识鹰三？只不过和一双铁掌无人不知的鹰三比，他无论名声势力资历都要比人家低一个量级。他虽认识鹰三，但鹰三和他可不熟。现在见一下子冲出来这么多人把他和手下团团围住，牛哥估摸鹰三出来插一手是因为他闹得有点大。心里虽然有点忌惮但好歹也在道上混，威风可不能坠，遂道：“鹰三，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打招呼就在你地盘上拿人是我不对。可你也没必要带这么多人把我给围了吧。”
就在众人都以为鹰三也要说几句场面话的时候，鹰三不声不响地走了过去，抬起铁掌，没等牛哥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牛哥脸上。“啪”地一声这巴掌可够狠，牛哥一颗门牙当场就飞了出去，整个人晕头转向站不稳，“噗通”一声瘫倒。
而鹰三很显然还没打算罢手，跟上去对着牛哥又是一脚。这脚踹在牛哥肚子上，牛哥一声惨叫，蜷成了虾米。
牛哥的手下看到老大被痛殴，哪还忍得住，可他们刚有点冲的意思，鹰三的手下便靠着人数优势，三两围上一个，唰唰就把他们给解决了。尤其是光头，下手那叫一个狠，一个快。
痛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牛哥亲眼看着手下瞬间覆灭，绝望地吼道：“鹰三！你个王八蛋玩阴得是吧？鸿门宴是吧？我告诉你，等今天的事传出去，你在道上还混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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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牛哥一伙，鹰三这才转过身来，冷酷无情的表情几乎在瞬间从脸上褪去，挂上一副如春天般温和的笑容，变脸速度之快远超川剧中的变脸，令人怎么也没法把这人和刚才下手狠辣无情的家伙联系上。
眼见鹰三向这边走来，余毅他们才从刚刚的事里回过神来。余毅自以为和光头有交，和鹰三也有过数面之缘，赶紧挂上一副更和善的笑容迎了上去。
“三哥，太客气了，光头老弟……”话还没说完，余毅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只见鹰三停都没停，直接跟他擦肩而过，走到许开光面前，微微低头，然后毕恭毕敬地喊道：“前辈好。”
“前辈好。”老大带头，光头他们紧随其后，也整齐划一地跟着低头叫道。
前辈？余毅等人看着这平时只可能在电视电影里出现的一幕傻眼了，呆立在原地如泥塑一般，刚才还出手狠辣，不可一世，根本不把一点面子不卖他牛哥放在眼里的鹰三竟然在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面前恭恭敬敬。
尤其余毅还想到刚才他一直在摆阔吹牛，还因为女人威胁要找混混弄死人家，谁知道人家是连在魔都道上赫赫有名的老大鹰三都要毕恭毕敬叫前辈的人物，心里真是既害怕又尴尬。
至于躺在地上的牛哥等人，心里本来还在对鹰三的黑吃黑愤懑不已，心想他鹰三虽然辈分大，势力也大，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他牛冲天啊！理由都没有，说揍他一顿就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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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三闻言浑身一震，在许开光洞若观火的目光下，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包括小心思都被看了个光，勉强笑道：“不及时不及时，我还是来晚了，幸好前辈没动手，要不我万死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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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艳她们还处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谁能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许开光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道上的大佬！胡蝶看了眼许开光，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老师？你认识那……位。”
“啊，不打不相识的关系。”许开光含含糊糊一语带过，语气一转严厉，“你俩怎么回事？今晚怎么跑这儿来了！”
“是这样的……”刚发生了那样的事，许开光威严的语气还是蛮有效果的，胡蝶抖了抖，赶紧把今晚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说给许开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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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开光看着后怕不已的胡蝶和一直低着头的白芨，摇摇头，最终什么都没说。夏艳在旁边听完这一切，目光在三人脸上停留一会儿，提议道：“我们还是先走吧，别在这里继续待着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胡蝶在旁边也赶紧疯狂点头，很赞成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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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身子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但没能挣脱。
许开光只感觉攥住的小手摸上去感觉很冷，很软，还一直在微微颤抖。一言不发地拉着白芨走了一段，最后停在一个人身前，语气严厉道：“白芨，抬头看我。”
白芨闻言又抖了抖，手更冰凉了些，半晌她才抬起头，那双大眼睛里有害怕，有惊慌，有不解。
“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许多东西，但我看不到最重要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么？”
“……”
“我看不到最重要的愤怒。”许开光一只手拉着白芨，另一只手指着眼前的黄毛，语调微微上扬：“你看看，你抬起头仔细看看，看看眼前这个龟孙！你一直很怕他对么？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还怕他么？”
白芨微微扭头，只见刚被揍一顿的小黄毛正畏畏缩缩地站着，平时嚣张疯狂，令人害怕的那张脸上此时已没了血色，满脸淤青也遮不住他的惊恐。
看了不知道多久，白芨微微摇头。
“你看清楚了！睁大眼看清楚这张脸！想清楚他对你做过的事，想清楚他想对你做的事，告诉我，你愤怒么。”
许开光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白芨脑海中小黄毛对她做过的往事一件接着一件，喷泉似的涌了出来，威胁，打骂，侮辱，强迫她穿不喜欢穿的衣服，做不喜欢做的事……渐渐地，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一点一点出现在心头，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一种温度在她体内升高，再升高。
“很好，”松开那只终于能感觉到温度的手，许开光满意地松开了手，“学会愤怒吧。”
“啪！”小黄毛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还举着手的白芨，这一巴掌扇在他伤口上，痛得钻心，他习惯性的就要发怒，但很快想起了白芨身边站着的是什么人，一下子萎了，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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